第三十一章再遇袁金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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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几点起的。 Ｘ”
一碰面，还没等丁广硕开口，就听见叶瑀先张口问道。
还一直沉浸在昨夜噩梦里浑浑噩噩的丁广硕被叶瑀这么冷不丁的一问给问懵了，他刚准备去抱起叶瑀的手停在半空中愣了愣神然后用一种机械的毫无情感的口吻回道：“哦，今天六点多。”
说完丁广硕继续之前的动作将叶瑀抱上车。
叶瑀坐在副驾驶位上对收拾好轮椅，走到驾驶位置的丁广硕说道：“昨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是七点半，你关机了，看来你睡了十个小时左右，睡眠很充足，难怪前两天泛血丝的眼睛变得明亮很多，这脸也比前两天有气色。”
“你昨天晚上给我打过电话？”
丁广硕上了车后，听到叶瑀的话眉头微微鼓起一个川字，看了看对方那眼神似乎再问为什么打电话。
“昨天晚上临时起意想去那个流浪者酒吧看看，想叫上你一起去，后来打电话说你关机我就自己去了。”叶瑀耸了耸肩道。
丁广硕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继续问道：“老叶你去流浪者酒吧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的确。”叶瑀微微颔首一字一顿道：“我通过询问流浪者酒吧的工作人员和老板得知顾惜乐以前是那间酒吧的酒保，而且服务过邰正虎好几次。”
叶瑀话说到这里从兜里掏出手机播放了昨天与酒吧张老板的对话，播放完毕后，叶瑀目光注视着丁广硕，而后者很快就知道叶瑀这句话所言何意，他几乎是目瞪口呆的表情对视叶瑀。
“没想到这个王八蛋用假名潜藏在流浪者酒吧这么久，看来对邰正虎的选择并非是随即，而是蓄谋已久。”
“看来睡一觉脑子也转快了。”叶瑀满意一笑打趣道。
但很快叶瑀收敛笑容正色道：“所以我觉得祝福财也可能被顾惜乐盯了很久，昨天晚上决定今天想去工地看看，说不定会工地里有人认识顾惜乐，叫你来是为了方便一些，我坐着轮椅可不容易在工地走动。”
“恩，反正我今天要外出去环卫局查件事，正好两件事一起查了。”
“哦？你发现了什么线索跟环卫局有关系？”叶瑀闻言好奇道。
“是这样的，昨天我和老吴看视频在里面发现……”
丁广硕叙述完昨天的发现过程后，还扬了扬下巴冲着后视镜里的后排坐上的黑色男士手提包对叶瑀说道：“那个视频截截图环卫工的照片还在包里呢。”
叶瑀向后转身，伸手够过来丁广硕的手提包打开口正好一眼就看见包里有几张照片，他把照片全掏出来依次观察：“难怪监控录像没有发现顾惜乐，如果你发现的这件事属实的话，那顾惜乐就是在监控死角的地方下手作案迷晕邰正虎还有……”叶瑀声音戛然而止，他原本观察照片的视线转移到正在目不转睛开车的丁广硕，生怕说出三个字，眼前这个小伙子会情绪有所波动。
“还有在监控死角的位置转移艾小暖对吧。”丁广硕听叶瑀正滔滔不绝的分析着，忽然话断了，他侧目斜视了一眼叶瑀，见对方眼中透着关切不安的目光瞅着他，他就明白叶瑀紧急刹车的那半句话是什么了。
叶瑀见丁广硕神色平静把他要说出的那半句话说了出来，虽然对此心有点惊讶，但他点了点头还是回归正题继续推测道：“没错，然后他换上了环卫工的装扮，而迷晕的邰正虎和艾……艾小暖都应该被装在那辆垃圾三轮车车斗里的大蛇皮袋里。”
丁广硕继续接话道：“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筛查的在出事当晚的所有可疑车辆里都是一无所获，毕竟环卫工太不显眼，很容易忽略，谁会想到一个不起眼默默无闻的扫大街环卫工会是这半个月里多起两起截肢案，一起凶杀案，一起劫持案的真正凶手。”
叶瑀闻言沉思片刻后说出自己的观点：“没错，不过我觉得环卫局未必有顾惜乐的资料。”
“哦？怎么这么想。”丁广硕对此疑惑不解道。
“我怀疑他环卫工的身份是假的。”叶瑀沉着的说出自己的推断：“环卫工就那么几个人都是有档案登记的，每个人负责的区域也是固定的，环卫局只要一查就能查出视频里的是谁，顾惜乐不可能这么傻，所以我怀疑他的这套环卫工的衣服和三轮车都是买的或者做的。”
叶瑀说完分析后又开口道：“不过也只是推测罢了，还是要去环卫局走一趟确认一下。”
“行，那咱现在先去祝福财的工地，顺路。”丁广硕说着换挡加速，疾驰而去。
……
“轰隆隆、乒乒乓乓”的响动声在工地里不绝于耳响彻方圆几里，依旧是灰尘四起，红砖水泥，已经比之前高出许多的楼层上依然有带着安全帽的建筑工在脚手架高空作业，每个人都专心于自己手头上的活，时不时累了就找个结实的地方把自己挂在钢管搭起的手脚架上抽根烟吞云吐雾一番跟旁边的工友闲聊扯皮。
叶瑀眯着眼透过头顶刺眼的阳光和飞扬的尘土，望着那些正在挥汗的黑汉子，他并不知道这些人的名字、来历，但曾几何时在这脚手架上攀爬的人里有一位叫做祝福财，他默默无闻的干着日复一日的活，只为了赚取那用损耗身体才能得到的血汗钱去养家糊口，可现如今，他已不在，但高楼依然在搭建，而且比他死去的时候更加高耸完善，不知道当这些楼都建完被当做高档小区那些早就拭目以待，期待入住的买房者一抢而空，每天夜里在那一栋栋房子里灯火通明，一家团聚时，还会有多少人记得曾经有个可怜的男人，是这些高档楼区的建造者之一，他叫祝福财，他双臂全失的惨死在沙堆里，而那些沙子说不定早已混入这些钢筋水泥中。
“这楼建的挺快，看起来月底就可以收尾了，现在的工地干活挺快，乍一看谁会想到前几天这还死过人呢。”
丁广硕望着工地里热闹繁忙的景象似乎是感叹在这群挥汗如雨的农民工在短短几日就快建完一栋楼房，又似乎惋惜的口气说道。
“行了，正事要紧，去问问那些建筑工人有没有见过顾惜乐。”叶瑀不忍继续想下去，他晃了晃头，想要把这种低落的情绪赶出脑袋里。
兵分两路，叶瑀在平地上询问来往的建筑工，丁广硕则上楼去问那些在楼上干活的人们。
忙活了半天，叶瑀询问的人里，不是说不知道，就是不搭理叶瑀，毕竟一个坐轮椅无缘无故的到工地来找人，不被人当成精神病就够不错了。
正当叶瑀有些心灰意冷时，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了一句：“呦呵，这不是那天跟警察来的那个小伙子么。”
叶瑀转身一看，只见身后有个推着一个车斗空空如也的独轮车的中年男人，头上歪戴着一个黄色安全帽，长得尖嘴猴腮干巴精瘦，一身的衣服破旧不堪，身上泥点子到处都是，一边推着车往叶瑀的方向走着一边用老鼠般大小的绿豆眼打量着叶瑀。
叶瑀盯着冲他走来的这个灰头土脸，双眉之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脸有点眼熟，他想着这个人到底是谁，忽然间他眉头舒展：“这不是最不得老吴待见老去按摩店洗头房的袁金强嘛！”
叶瑀心声未落，边双手转动轮椅面向袁金强，笑脸说道：“袁金强大哥还记得我啊。”
“哟，小伙子还记得我老袁啊。”那个袁金强还以为时隔多日，再加上他农民工的身份，本不会让人记忆深刻，可没想到叶瑀一开口就如此热情的叫出自己的名字。
也幸亏叶瑀这几天翻看案件资料看的勤，对于这个长相颇为出众的报案人记得清楚，这要是换个长相平平，大众脸的人，叶瑀还真未必叫得出名字。
“袁大哥仪表堂堂，又是乐于协助警察办案的好人民，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哈哈哈，哪里哪里，电视上经常演的一句话，叫协助警方办案是我们公民应尽的义务。”袁金强推车来到叶瑀面前，把独轮车搁在地上。
“累了吧，来抽根烟咱俩聊聊。”
叶瑀边说边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一盒硬盒香烟打开抽出一根递给了袁金强。
袁金强见状连忙接了过来，欣喜的叼在嘴里，手在身上摸索着找打火机。
叶瑀见袁金强的动作就知道对方没火，他从烟盒里又拿出一个塑料打火机递给了袁金强。“找啥啊，我这有。”
袁金强呲着一嘴被烟熏的大黄牙笑了笑，接过打火机点燃香烟后，痛痛快快的吸了一口。
“呼~烟不错啊，这城里人抽的烟就是好。”袁金强边感慨着边用眼睛瞄着叶瑀手里的烟盒看，那样子就跟老鼠看供桌上的点心一样垂涎欲滴。
叶瑀一听这话，又注意到了袁金强紧盯自己手上的烟盒，便很敞快的举起烟盒递了过去：“袁大哥喜欢，那这盒拿去抽。”
“这怎么话说的，一见面就拿兄弟你的烟，怪不好意思的。”袁金强嘴上说的很是客气，可左手却很诚实的伸向烟盒去拿烟，拿在手上还用手轻轻捏了捏，似乎想看看烟盒里还有多少根烟。。
“没事，反正我不抽烟，备烟都是给袁大哥这种烟民朋友抽的。”
“那就谢谢兄弟了，对了杀老祝的凶手找到了么。”袁金强道了句谢，然后问起了祝福财案子的情况。
“还没，凶手很狡猾，油的跟狐狸似得。”叶瑀面露苦色说道。
袁金强也是一时兴起问起祝福财的案子，他见凶手还没抓到，也就没细问，转而打量了一眼叶瑀又用手指着周围的施工：“你咋到工地里来了，这埋拉巴汰，楼上还经常掉东西，不安全啊。”
“这不是来打听个人嘛。”叶瑀苦笑道：“要不然我一个坐轮椅的怎么可能来这儿。”
“啥人，跟哥说，不是哥吹牛b，这工地上但凡是个喘气的，哥都认识。”袁金强一拍胸脯颇感自豪道。
“那太好了，不知道袁大哥认不认识这个人。”叶瑀脸色一变，喜出望外的将顾惜乐的照片展现在袁金强的眼前。
袁金强接过照片看了看，咂咂嘴：“看着眼熟，好像见过。”
“哦？那太好了，这是谁啊。”
袁金强叼着烟蹲了下来，他不紧不慢的吸了一口，右手食指中指夹着香烟指着自己的脑袋：“别急，年纪大了，冷不丁的还真想不起来，让哥回忆回忆。”
叶瑀轻轻顿了顿头，没有搭腔，就这么静静看着蹲在地上正在翻找记忆的袁金强。
正当叶瑀等待袁金强回忆起顾惜乐在工地所用的身份时余光忽然看见丁广硕从一栋施工楼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建筑工人。
“老叶，这位大哥说见过咱要找的人。”
叶瑀抬眼望去，与此同时蹲在地上抽的只剩下烟屁股的袁金强也起身，扔了手里燃尽的香烟，“咳~”的一声向地上正在飘着残烟的烟蒂吐出一口浓痰，然后右脚一脚踩了上去前后搓了搓。
“今天几点起的。 Ｘ”
一碰面，还没等丁广硕开口，就听见叶瑀先张口问道。
还一直沉浸在昨夜噩梦里浑浑噩噩的丁广硕被叶瑀这么冷不丁的一问给问懵了，他刚准备去抱起叶瑀的手停在半空中愣了愣神然后用一种机械的毫无情感的口吻回道：“哦，今天六点多。”
说完丁广硕继续之前的动作将叶瑀抱上车。
叶瑀坐在副驾驶位上对收拾好轮椅，走到驾驶位置的丁广硕说道：“昨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是七点半，你关机了，看来你睡了十个小时左右，睡眠很充足，难怪前两天泛血丝的眼睛变得明亮很多，这脸也比前两天有气色。”
“你昨天晚上给我打过电话？”
丁广硕上了车后，听到叶瑀的话眉头微微鼓起一个川字，看了看对方那眼神似乎再问为什么打电话。
“昨天晚上临时起意想去那个流浪者酒吧看看，想叫上你一起去，后来打电话说你关机我就自己去了。”叶瑀耸了耸肩道。
丁广硕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继续问道：“老叶你去流浪者酒吧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的确。”叶瑀微微颔首一字一顿道：“我通过询问流浪者酒吧的工作人员和老板得知顾惜乐以前是那间酒吧的酒保，而且服务过邰正虎好几次。”
叶瑀话说到这里从兜里掏出手机播放了昨天与酒吧张老板的对话，播放完毕后，叶瑀目光注视着丁广硕，而后者很快就知道叶瑀这句话所言何意，他几乎是目瞪口呆的表情对视叶瑀。
“没想到这个王八蛋用假名潜藏在流浪者酒吧这么久，看来对邰正虎的选择并非是随即，而是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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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叶瑀收敛笑容正色道：“所以我觉得祝福财也可能被顾惜乐盯了很久，昨天晚上决定今天想去工地看看，说不定会工地里有人认识顾惜乐，叫你来是为了方便一些，我坐着轮椅可不容易在工地走动。”
“恩，反正我今天要外出去环卫局查件事，正好两件事一起查了。”
“哦？你发现了什么线索跟环卫局有关系？”叶瑀闻言好奇道。
“是这样的，昨天我和老吴看视频在里面发现……”
丁广硕叙述完昨天的发现过程后，还扬了扬下巴冲着后视镜里的后排坐上的黑色男士手提包对叶瑀说道：“那个视频截截图环卫工的照片还在包里呢。”
叶瑀向后转身，伸手够过来丁广硕的手提包打开口正好一眼就看见包里有几张照片，他把照片全掏出来依次观察：“难怪监控录像没有发现顾惜乐，如果你发现的这件事属实的话，那顾惜乐就是在监控死角的地方下手作案迷晕邰正虎还有……”叶瑀声音戛然而止，他原本观察照片的视线转移到正在目不转睛开车的丁广硕，生怕说出三个字，眼前这个小伙子会情绪有所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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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见丁广硕神色平静把他要说出的那半句话说了出来，虽然对此心有点惊讶，但他点了点头还是回归正题继续推测道：“没错，然后他换上了环卫工的装扮，而迷晕的邰正虎和艾……艾小暖都应该被装在那辆垃圾三轮车车斗里的大蛇皮袋里。”
丁广硕继续接话道：“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筛查的在出事当晚的所有可疑车辆里都是一无所获，毕竟环卫工太不显眼，很容易忽略，谁会想到一个不起眼默默无闻的扫大街环卫工会是这半个月里多起两起截肢案，一起凶杀案，一起劫持案的真正凶手。”
叶瑀闻言沉思片刻后说出自己的观点：“没错，不过我觉得环卫局未必有顾惜乐的资料。”
“哦？怎么这么想。”丁广硕对此疑惑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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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说完分析后又开口道：“不过也只是推测罢了，还是要去环卫局走一趟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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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楼建的挺快，看起来月底就可以收尾了，现在的工地干活挺快，乍一看谁会想到前几天这还死过人呢。”
丁广硕望着工地里热闹繁忙的景象似乎是感叹在这群挥汗如雨的农民工在短短几日就快建完一栋楼房，又似乎惋惜的口气说道。
“行了，正事要紧，去问问那些建筑工人有没有见过顾惜乐。”叶瑀不忍继续想下去，他晃了晃头，想要把这种低落的情绪赶出脑袋里。
兵分两路，叶瑀在平地上询问来往的建筑工，丁广硕则上楼去问那些在楼上干活的人们。
忙活了半天，叶瑀询问的人里，不是说不知道，就是不搭理叶瑀，毕竟一个坐轮椅无缘无故的到工地来找人，不被人当成精神病就够不错了。
正当叶瑀有些心灰意冷时，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了一句：“呦呵，这不是那天跟警察来的那个小伙子么。”
叶瑀转身一看，只见身后有个推着一个车斗空空如也的独轮车的中年男人，头上歪戴着一个黄色安全帽，长得尖嘴猴腮干巴精瘦，一身的衣服破旧不堪，身上泥点子到处都是，一边推着车往叶瑀的方向走着一边用老鼠般大小的绿豆眼打量着叶瑀。
叶瑀盯着冲他走来的这个灰头土脸，双眉之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脸有点眼熟，他想着这个人到底是谁，忽然间他眉头舒展：“这不是最不得老吴待见老去按摩店洗头房的袁金强嘛！”
叶瑀心声未落，边双手转动轮椅面向袁金强，笑脸说道：“袁金强大哥还记得我啊。”
“哟，小伙子还记得我老袁啊。”那个袁金强还以为时隔多日，再加上他农民工的身份，本不会让人记忆深刻，可没想到叶瑀一开口就如此热情的叫出自己的名字。
也幸亏叶瑀这几天翻看案件资料看的勤，对于这个长相颇为出众的报案人记得清楚，这要是换个长相平平，大众脸的人，叶瑀还真未必叫得出名字。
“袁大哥仪表堂堂，又是乐于协助警察办案的好人民，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哈哈哈，哪里哪里，电视上经常演的一句话，叫协助警方办案是我们公民应尽的义务。”袁金强推车来到叶瑀面前，把独轮车搁在地上。
“累了吧，来抽根烟咱俩聊聊。”
叶瑀边说边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一盒硬盒香烟打开抽出一根递给了袁金强。
袁金强见状连忙接了过来，欣喜的叼在嘴里，手在身上摸索着找打火机。
叶瑀见袁金强的动作就知道对方没火，他从烟盒里又拿出一个塑料打火机递给了袁金强。“找啥啊，我这有。”
袁金强呲着一嘴被烟熏的大黄牙笑了笑，接过打火机点燃香烟后，痛痛快快的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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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一听这话，又注意到了袁金强紧盯自己手上的烟盒，便很敞快的举起烟盒递了过去：“袁大哥喜欢，那这盒拿去抽。”
“这怎么话说的，一见面就拿兄弟你的烟，怪不好意思的。”袁金强嘴上说的很是客气，可左手却很诚实的伸向烟盒去拿烟，拿在手上还用手轻轻捏了捏，似乎想看看烟盒里还有多少根烟。。
“没事，反正我不抽烟，备烟都是给袁大哥这种烟民朋友抽的。”
“那就谢谢兄弟了，对了杀老祝的凶手找到了么。”袁金强道了句谢，然后问起了祝福财案子的情况。
“还没，凶手很狡猾，油的跟狐狸似得。”叶瑀面露苦色说道。
袁金强也是一时兴起问起祝福财的案子，他见凶手还没抓到，也就没细问，转而打量了一眼叶瑀又用手指着周围的施工：“你咋到工地里来了，这埋拉巴汰，楼上还经常掉东西，不安全啊。”
“这不是来打听个人嘛。”叶瑀苦笑道：“要不然我一个坐轮椅的怎么可能来这儿。”
“啥人，跟哥说，不是哥吹牛b，这工地上但凡是个喘气的，哥都认识。”袁金强一拍胸脯颇感自豪道。
“那太好了，不知道袁大哥认不认识这个人。”叶瑀脸色一变，喜出望外的将顾惜乐的照片展现在袁金强的眼前。
袁金强接过照片看了看，咂咂嘴：“看着眼熟，好像见过。”
“哦？那太好了，这是谁啊。”
袁金强叼着烟蹲了下来，他不紧不慢的吸了一口，右手食指中指夹着香烟指着自己的脑袋：“别急，年纪大了，冷不丁的还真想不起来，让哥回忆回忆。”
叶瑀轻轻顿了顿头，没有搭腔，就这么静静看着蹲在地上正在翻找记忆的袁金强。
正当叶瑀等待袁金强回忆起顾惜乐在工地所用的身份时余光忽然看见丁广硕从一栋施工楼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建筑工人。
“老叶，这位大哥说见过咱要找的人。”
叶瑀抬眼望去，与此同时蹲在地上抽的只剩下烟屁股的袁金强也起身，扔了手里燃尽的香烟，“咳~”的一声向地上正在飘着残烟的烟蒂吐出一口浓痰，然后右脚一脚踩了上去前后搓了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