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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调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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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启在安慰郑沈静，实际上也是在安慰自己。
但是他有这个信心，他相信杨巧虹不敢和他对赌。做美容手术取掉红色的心形胎记，这一点幸好自己发觉及时，也幸好有何赛的帮助。
“你是真的没事？还是躲过了纪委的调查？”郑沈静还是有些不放心，按理说这本不该她问，甚至都不该过问的。
“我就是一个安监员，检查出了问题，上报就是我的职责。其余的与我没有任何关联，我倒是想要做点事，但谁理睬我啊！真有事，也不过是被拉出来顶锅的。”李明启叹息道，“这次大普乡水库渗漏，事情盖不住了。淹了好多农田，所以就算拉我这个安监员出来顶也是顶不住的。”
郑沈静总算是听明白了。
“以后呢？”
“现在还不知道，还要等纪委的调查结果出来，对我定性了才行。”
两人瞬间沉默了，未知是最难预测的。
郑沈静也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说什么，闲扯了几句就告辞了，临走之前，说了一句“祝你好远！”
李明启很感激她的焦急，比起大普乡的领导，她的关心是意外的惊喜。
李明启不知道的是，原本已经请假的郑沈静回到县局，又打开了在大普乡抓捕的大雄几人的记录，单独又写了一份请功的报告，连夜发给了刑警队队长赵砺锋。
回到酒店房间，两个女人已经睡了，一人霸占了一张床。
李明启就在沙发上和衣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房间里有早餐，但陈凤姬已经不在了。自己身上多了床被子，何赛还睡得很香甜，大概因为工作的关系，早上一般都是何赛睡觉的时间。
李明启等到何赛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中午了。
“酒店的床就是比家里的软！”何赛醒来看见李明启第一句话就是无限的感叹。
李明启笑笑，继续盯着自己的手机，在看。
“陈姐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道，我起来的时候她就不在了。”
“昨晚你挨着我还是陈姐睡的？”何赛跳下床，背着李明启穿上了酒店浴袍。
“沙发上。”李明启回答道。
何赛捆浴袍的手停了一下，随即又笑了。
“两个女人你都不动心？你吃斋的？”
李明启正在查看手机，随口回答，“嗯”了一声之后才知道自己说错了，抬起头看着已经转过身的何赛，“女人，不是肉！这和吃荤吃素没啥关系。”
“和什么有关系？”何赛走了过来。
“不知道，总之心思没在这儿。”李明启放下手机，看着仅仅身穿浴袍的何赛。“我现在的麻烦并没有真的完全去掉，什么心思都没有。”
何赛忽然弯下腰来，抱着李明启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上，“大不了不做了。当初县剧团解散的时候，都以为天塌了，结果天没塌，人还活得好好的。”
一股女人特有的味道钻进李明启的鼻孔，他甚至都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困难。
但这样的拥抱他很喜欢，真的让他能感觉到被人重视和安静。
送何赛回家之后，李明启回到了大普乡，家里门开着。
正奇怪是不是遭贼，却看见从楼上跑下来的郭小雨。
“你回来了。”郭小雨像个小妹妹一样的笑得很开心。
“这怎么回事？”李明启指着敞开的大门问道。
“我在你楼上租了一个房间，你不介意吧！”郭小雨没有穿高跟鞋，反而一身卡通的连体休闲服，不注意看还以为是谁家小孩。
“你在我上面？”李明启张大了嘴。
“启哥，要不你在上面，我在下面。我怎么都行的！”郭小雨看见李明启有些惊讶，连忙解释道。
“说的什么啊！我是问你怎么想起租房租在我楼上了。”
看见李明启明显有些生气，郭小雨委屈巴巴的说道，“大雄万一出来找我，我......”
梨花带雨的样子，看得李明启实在是有些不忍心。“算了，你爱住哪儿住哪儿。”
郭小雨说是在楼上租了房子，但李明启的布艺沙发上却多了不少的东西，卡通的枕头、抱枕、床单、被子一应俱全。
门口的鞋架上，还有好几双郭小雨的高跟鞋，李明启有些郁闷的问道，“你这是把我客厅当你卧室了？”
“启哥，我不白住。以后做饭、做清洁的事我包了。晚上我也能给你一直洗脚按摩。”郭小雨是真怕大雄会出来找她。
毕竟她不可能不要这份工作离开这里。
“算了，你先住着。等大雄那边出结果了再说。”李明启也实属无奈。
不过，没有郭小雨的遭遇，他也没办法给县刑警队再次提供消息。
就算真的受牵连，就算杨巧虹再有什么心思，这一前一后两次帮助刑警队，也是他最后的保障了。
这之后，上班、下班郭小雨就跟着李明启一前一后。做饭、洗衣、做清洁、洗脚、按摩，让李明启觉得就算一直这样下去也没啥了。
又过了两天，代明亮的审查结果出来了，鉴于其行为已经违法，纪检该处理的结果一公布，移交司法机关继续就犯罪行为进行调查。
通报里只字未提李明启，反而是书记和乡长被诫勉谈话，工资等级被降了一级。
这个结果，已经表明李明启在代明亮事件中画上了句号。
隔天，县政府发了一个通报，安监员李明启在廉政工作中举报有功，且积极参与与犯罪分子的斗争中，同意对其“见义勇为”的行为予以确认，依照相关制度给予奖励，行政职别调整为副主任科员，全面监管大普乡的安监工作。
这算是有个小小的晋升。虽然没有设置安监的科室，但安监的工作职权由之前的上面由副乡长领导，到现在只对乡长、书记，减少了一个环节。
之后乡长邓恒达和乡党委书记陈文熙召开了全乡工作人员会议，宣布确认了这个消息。这一结果让不少人大跌眼镜，郭小雨松了一大口气。
因为邓恒达并没有找她说有关提前报了李明启材料的事。
李明启举报有功、“见义勇为”的行为、辅助抓捕嫌疑人和罪犯的事，是纪委和县公安局主推的，与大普乡一点关系也没有。
结果一出来之后，原本安静了许久的安监办公室多了不少嘘寒问暖的人。
“李哥”
“明启”
“启哥”
“小李哥”
乡政府里的工作人员还好，也就是见面的时候客气和笑脸多了，各种称谓亲切了不少。
但大普乡的企业登门来的就多了，也不知道这些消息是谁那么及时有效的就传播了出去。
隔天刚一天上班，轮流而来，似乎大家商量好的，谁先来，谁后来，以至于到后来，安监办公室桌子上的香烟都不知道是哪些人留下的。
或许是看到李明启来者不拒，后来说话的人胆子也大了不少。
似乎有的感觉仅仅只是香烟不足以表达，当面发出了邀请。
“启哥，大普乡该吃该喝的地方随时都行，我知道县里有个地方不错，你说个时间，咱一起过去看看。”
类似这样故作神秘的话和邀请，李明启都笑说改天，不答应也不拒绝。
安监的工作是监督，不是创造，说得直白一点，他少去一次，企业就是要少支出一些成本。
没有任何一家企业能做到完全符合安监检查。
李明启也知道不少企业是过来认个脸熟，甚至是为之前的不愉快来做个了结。
在其位和不在其位，大家都心知肚明，似乎只要有个噱头就足够了。
来来往往的人，乡政府居然没有一个人前来探查和询问，甚至书记和乡长就如同约好了一般，一直到临近下班才出现在办公室。
也不知道是真有事外出，还是故意给这些人留了一个“光明正大”的时间。
真的香烟，李明启留下了。
要是连这个面子都不给，他就不只是不会做人，甚至是不会做事了。
以前，就连代明亮隔三差五的也扔一条烟给他。
还会给办公室留一些，有时候接待领导也能用得上。
至于那些封条都拆了的烟盒，李明启只是捏了捏，原封不动的带着几个袋子，在陈文熙回来之后，一一清点上交。
陈文熙不置可否，既没有表扬也没有反对，而是把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吴景明叫了过来，交给他处理。
这个阶段，李明启的做法无疑是最正确的，没人觉得这是他在自视清高或者表明廉洁立场。
代明亮才刚公布了处理结果，如果李明启这个时候收受礼品，那就是顶风作案。
恐怕用不了两天，不等县纪委接到举报，吴景明自己就先出面了。
那些不管是打电话还是亲自来宴请的，李明启都以自身有伤婉言拒绝了。
没人真的在意是真拒绝还是假拒绝，各自的态度表明就行了。
这个时候，不是面子问题，是态度问题。
包括那些香烟里的秘密，也不过是个不大不小的数目，探路买个灯而已。
李明启在安慰郑沈静，实际上也是在安慰自己。
但是他有这个信心，他相信杨巧虹不敢和他对赌。做美容手术取掉红色的心形胎记，这一点幸好自己发觉及时，也幸好有何赛的帮助。
“你是真的没事？还是躲过了纪委的调查？”郑沈静还是有些不放心，按理说这本不该她问，甚至都不该过问的。
“我就是一个安监员，检查出了问题，上报就是我的职责。其余的与我没有任何关联，我倒是想要做点事，但谁理睬我啊！真有事，也不过是被拉出来顶锅的。”李明启叹息道，“这次大普乡水库渗漏，事情盖不住了。淹了好多农田，所以就算拉我这个安监员出来顶也是顶不住的。”
郑沈静总算是听明白了。
“以后呢？”
“现在还不知道，还要等纪委的调查结果出来，对我定性了才行。”
两人瞬间沉默了，未知是最难预测的。
郑沈静也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说什么，闲扯了几句就告辞了，临走之前，说了一句“祝你好远！”
李明启很感激她的焦急，比起大普乡的领导，她的关心是意外的惊喜。
李明启不知道的是，原本已经请假的郑沈静回到县局，又打开了在大普乡抓捕的大雄几人的记录，单独又写了一份请功的报告，连夜发给了刑警队队长赵砺锋。
回到酒店房间，两个女人已经睡了，一人霸占了一张床。
李明启就在沙发上和衣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房间里有早餐，但陈凤姬已经不在了。自己身上多了床被子，何赛还睡得很香甜，大概因为工作的关系，早上一般都是何赛睡觉的时间。
李明启等到何赛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中午了。
“酒店的床就是比家里的软！”何赛醒来看见李明启第一句话就是无限的感叹。
李明启笑笑，继续盯着自己的手机，在看。
“陈姐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道，我起来的时候她就不在了。”
“昨晚你挨着我还是陈姐睡的？”何赛跳下床，背着李明启穿上了酒店浴袍。
“沙发上。”李明启回答道。
何赛捆浴袍的手停了一下，随即又笑了。
“两个女人你都不动心？你吃斋的？”
李明启正在查看手机，随口回答，“嗯”了一声之后才知道自己说错了，抬起头看着已经转过身的何赛，“女人，不是肉！这和吃荤吃素没啥关系。”
“和什么有关系？”何赛走了过来。
“不知道，总之心思没在这儿。”李明启放下手机，看着仅仅身穿浴袍的何赛。“我现在的麻烦并没有真的完全去掉，什么心思都没有。”
何赛忽然弯下腰来，抱着李明启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上，“大不了不做了。当初县剧团解散的时候，都以为天塌了，结果天没塌，人还活得好好的。”
一股女人特有的味道钻进李明启的鼻孔，他甚至都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困难。
但这样的拥抱他很喜欢，真的让他能感觉到被人重视和安静。
送何赛回家之后，李明启回到了大普乡，家里门开着。
正奇怪是不是遭贼，却看见从楼上跑下来的郭小雨。
“你回来了。”郭小雨像个小妹妹一样的笑得很开心。
“这怎么回事？”李明启指着敞开的大门问道。
“我在你楼上租了一个房间，你不介意吧！”郭小雨没有穿高跟鞋，反而一身卡通的连体休闲服，不注意看还以为是谁家小孩。
“你在我上面？”李明启张大了嘴。
“启哥，要不你在上面，我在下面。我怎么都行的！”郭小雨看见李明启有些惊讶，连忙解释道。
“说的什么啊！我是问你怎么想起租房租在我楼上了。”
看见李明启明显有些生气，郭小雨委屈巴巴的说道，“大雄万一出来找我，我......”
梨花带雨的样子，看得李明启实在是有些不忍心。“算了，你爱住哪儿住哪儿。”
郭小雨说是在楼上租了房子，但李明启的布艺沙发上却多了不少的东西，卡通的枕头、抱枕、床单、被子一应俱全。
门口的鞋架上，还有好几双郭小雨的高跟鞋，李明启有些郁闷的问道，“你这是把我客厅当你卧室了？”
“启哥，我不白住。以后做饭、做清洁的事我包了。晚上我也能给你一直洗脚按摩。”郭小雨是真怕大雄会出来找她。
毕竟她不可能不要这份工作离开这里。
“算了，你先住着。等大雄那边出结果了再说。”李明启也实属无奈。
不过，没有郭小雨的遭遇，他也没办法给县刑警队再次提供消息。
就算真的受牵连，就算杨巧虹再有什么心思，这一前一后两次帮助刑警队，也是他最后的保障了。
这之后，上班、下班郭小雨就跟着李明启一前一后。做饭、洗衣、做清洁、洗脚、按摩，让李明启觉得就算一直这样下去也没啥了。
又过了两天，代明亮的审查结果出来了，鉴于其行为已经违法，纪检该处理的结果一公布，移交司法机关继续就犯罪行为进行调查。
通报里只字未提李明启，反而是书记和乡长被诫勉谈话，工资等级被降了一级。
这个结果，已经表明李明启在代明亮事件中画上了句号。
隔天，县政府发了一个通报，安监员李明启在廉政工作中举报有功，且积极参与与犯罪分子的斗争中，同意对其“见义勇为”的行为予以确认，依照相关制度给予奖励，行政职别调整为副主任科员，全面监管大普乡的安监工作。
这算是有个小小的晋升。虽然没有设置安监的科室，但安监的工作职权由之前的上面由副乡长领导，到现在只对乡长、书记，减少了一个环节。
之后乡长邓恒达和乡党委书记陈文熙召开了全乡工作人员会议，宣布确认了这个消息。这一结果让不少人大跌眼镜，郭小雨松了一大口气。
因为邓恒达并没有找她说有关提前报了李明启材料的事。
李明启举报有功、“见义勇为”的行为、辅助抓捕嫌疑人和罪犯的事，是纪委和县公安局主推的，与大普乡一点关系也没有。
结果一出来之后，原本安静了许久的安监办公室多了不少嘘寒问暖的人。
“李哥”
“明启”
“启哥”
“小李哥”
乡政府里的工作人员还好，也就是见面的时候客气和笑脸多了，各种称谓亲切了不少。
但大普乡的企业登门来的就多了，也不知道这些消息是谁那么及时有效的就传播了出去。
隔天刚一天上班，轮流而来，似乎大家商量好的，谁先来，谁后来，以至于到后来，安监办公室桌子上的香烟都不知道是哪些人留下的。
或许是看到李明启来者不拒，后来说话的人胆子也大了不少。
似乎有的感觉仅仅只是香烟不足以表达，当面发出了邀请。
“启哥，大普乡该吃该喝的地方随时都行，我知道县里有个地方不错，你说个时间，咱一起过去看看。”
类似这样故作神秘的话和邀请，李明启都笑说改天，不答应也不拒绝。
安监的工作是监督，不是创造，说得直白一点，他少去一次，企业就是要少支出一些成本。
没有任何一家企业能做到完全符合安监检查。
李明启也知道不少企业是过来认个脸熟，甚至是为之前的不愉快来做个了结。
在其位和不在其位，大家都心知肚明，似乎只要有个噱头就足够了。
来来往往的人，乡政府居然没有一个人前来探查和询问，甚至书记和乡长就如同约好了一般，一直到临近下班才出现在办公室。
也不知道是真有事外出，还是故意给这些人留了一个“光明正大”的时间。
真的香烟，李明启留下了。
要是连这个面子都不给，他就不只是不会做人，甚至是不会做事了。
以前，就连代明亮隔三差五的也扔一条烟给他。
还会给办公室留一些，有时候接待领导也能用得上。
至于那些封条都拆了的烟盒，李明启只是捏了捏，原封不动的带着几个袋子，在陈文熙回来之后，一一清点上交。
陈文熙不置可否，既没有表扬也没有反对，而是把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吴景明叫了过来，交给他处理。
这个阶段，李明启的做法无疑是最正确的，没人觉得这是他在自视清高或者表明廉洁立场。
代明亮才刚公布了处理结果，如果李明启这个时候收受礼品，那就是顶风作案。
恐怕用不了两天，不等县纪委接到举报，吴景明自己就先出面了。
那些不管是打电话还是亲自来宴请的，李明启都以自身有伤婉言拒绝了。
没人真的在意是真拒绝还是假拒绝，各自的态度表明就行了。
这个时候，不是面子问题，是态度问题。
包括那些香烟里的秘密，也不过是个不大不小的数目，探路买个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