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惊闻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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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个怡人的夜晚！
欧阳晓晓在上床之前这样愉快地想着。
“别关窗！”她见如意准备关窗户，欧阳晓晓笑着说：“如意，你看那月亮像个大玉盘，皎洁明亮得很呢！你快把灯也灭了吧！我要好好瞧瞧这天空！来，你也到我这里来。”她向如意招招手说：“孙姑娘说了，仰望天空会让人变得更美。”
如意掩嘴笑了，说道：“郡主，你已经很美了，孙姑娘说你是闭月羞花呢！”
“哪有呀！如意，你瞧，天上的月亮见了我并没有害羞地躲进云层呢！”欧阳晓晓嘟着嘴，娇嗔呆萌说。
她觉得今夜的月亮圆得异常的可爱，纯净洁白，天空中还缀满了闪闪发亮的星星，今晚的夜空在她眼里是美不胜收的。
院子里的鲜花也散发出阵阵香味，一股清香萦绕在鼻间，欧阳晓晓感到特别的舒畅和惬意！
一阵夜风吹来，有一种温热涌进了欧阳晓晓的心里，她脑海中浮现出万北林俊秀的脸庞来，他带着笑，风流至极，十分地撩人。
欧阳晓晓想着想着就眉开眼笑起来，灿烂得宛若盛开的花朵一样明媚。
“哎呀！真不害羞！”她不禁惊呼一声，用手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庞，伸手拉过枕头，将脸颊紧紧地贴在枕头上悄悄地笑着……
“郡主！郡主！”欧阳晓晓迷迷糊糊地听到院内传来一阵喧哗声，还伴随着带着哭腔的叫喊。
“如意，你快去看看！”欧阳晓晓披上衣服对如意说，她心中有些吃惊：“大晚上的，府中怎么会有人哭？”
如意听到欧阳晓晓一喊她就已经来到了院子里。
“郡主，郡主！”欧阳晓晓见如意身后跟着母亲的贴身侍女沙云儿，“郡主，你快去看看，城主，城主他出事了！”沙云儿哽咽着，泪流满面地说。
“什么？”欧阳晓晓惊得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她也不等沙云儿再说什么，从房间里冲了出去……
这时欧阳敏住的院子已经被侍卫围了起来。
“晓晓！晓晓！”欧阳乔迈正站在门口等着，他看到欧阳晓晓跑过来就赶紧迎了上去。
“哥，我爹他怎么样了？”欧阳晓晓抓住欧阳乔迈的胳膊，一脸惊慌地问。
“晓晓，你先别进去，先去看看你娘吧！”欧阳乔迈已经去看了欧阳敏被害的现场，现场十分的血腥，他不忍心让欧阳晓晓去经历恐怖。
“我娘，我娘又怎么啦？”欧阳晓晓急得快哭出来了！
“老夫人没事儿，受了些惊吓，已经醒过来了！”
“我爹呢？他有什么事吗？”欧阳晓晓焦急地问，她推开欧阳乔迈就想冲进屋子里去。
“晓晓，你先看老夫人，听听她怎么说！”欧阳乔迈拉着欧阳晓晓来到欧阳夫人面前。
这时欧阳晓晓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晓晓，我的女儿！”欧阳夫人见欧阳晓晓进来，痛苦地喊了一声。
“娘！”欧阳晓晓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爹死了！被人杀死了！”欧阳夫人大哭道。
“什么？”欧阳晓晓一瞬间呆在了原地，“不可能！”她回过神来转身就想冲进欧阳敏住的房间里去。
欧阳乔迈拦住了她，不让她去看，因为欧阳敏被人砍掉了脑袋，而且凶手将他的头带走了！
欧阳晓晓挣扎着，撕打着欧阳乔迈，但欧阳乔迈始终不松手。
“晓晓，你别去！城主的头不见了！”欧阳乔迈压抑着悲痛低声地说。
“什么？”欧阳晓晓只觉得天昏地暗，她昏了过去。
等欧阳晓晓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这是怎么回事？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欧阳晓晓声嘶力竭地大叫着。她这些年来受了无尽的屈辱和折磨，好不容易回到父母身边，却不曾想才和父亲相聚短短的时日，父亲就被人杀死了。她想到这不禁悲从中来，“一定是万长风那个狗贼干的！”她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如意告诉欧阳晓晓，当天晚上，欧阳夫人身体有些不适，就到里间先睡了。她吩咐丫头们不要去打扰她。
到了半夜，老夫人突然醒了，她见外间的灯还亮着，心想一定是欧阳敏还在看书。
“夜这么深了，得让城主早点休息！”如意说：“老夫人于是从床上起来，来到外间准备叫城主休息。这时、这时，老夫人却闻到了一股味道，那是血的味道！”她讲到这又哭了。
欧阳晓晓听如意讲到这，浑身抖了抖，她一把抓住了如意的胳膊，如意感到胳膊一阵疼痛，但她没有叫喊。
欧阳夫人闻到了血腥味，她抬起头一看，看到了令她心碎的一幕，只见一个白衣男子正用一块黑布包裹着什么。欧阳敏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你是谁？在干什么？老爷！老爷！”欧阳夫人跌跌撞撞地向外间奔来。正蹲在欧阳敏身边的白衣男子听到欧阳夫人的惊叫声，转过头来，邪魅地一笑，一挥手，欧阳夫人被他打晕在地……
等欧阳夫人醒来时，那白衣男子已不见了踪影。欧阳夫人惊恐地发现，自己浑身沾满血躺在欧阳敏的身边，而欧阳敏的头却不见了……
“啊！”欧阳晓晓撕心裂肺地大叫着，她双手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头，她真想被割去头颅的是自己。她很后悔，后悔自己一回到城主府就应该把这些年来的事告诉父母，让父母知道万长风的恶行，也让父母对他有所防备。
“如意，我娘看清了那人是谁吗？那个白衣男人是谁吗？”欧阳晓晓圆睁着双眼问，因为她知道万长风也喜欢穿白色的长袍。
“是，是……”如意怯怯地说。
“是谁？”欧阳晓晓急切地问，她的心紧缩了起来。
如意满脸的恐惧之色，说：“是万少主！”
“什么？”欧阳晓晓抓住如意的手，她的声音变得沙哑了：“谁？你说是谁？”
如意痛苦地从嘴里迸出三个字来：“万少主！”
欧阳晓晓突然松开了手，她呆坐在床上。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一切都仿佛死去了，一切都结成了冰。
“阿林哥！”欧阳晓晓的悲痛和泪水像突然被截断了似的，两眼发直，她仿佛变成了一座玉石的雕像。
欧阳晓晓感觉天塌下来了，四周一片黑暗，手脚也麻木了，血液也凝固了，心脏也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她的心脏，五脏六腑都破裂了。“啊！”她惨叫一声又昏了过去……
“郡主！”如意轻声地呼唤着欧阳晓晓。
欧阳晓晓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破了一个大洞，汩汩地流着血。她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屋顶，屋顶上有一个图案。此时她感觉那图案十分的奇怪，像一只黑色的眼睛，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同时空气中还弥漫着压抑的感觉。慢慢的，她见那只眼睛里长出了无数只白毛小手，从屋顶向她的脖子处探了过来，那感觉，让人惊惶，让人窒息。
她想躲开那些白毛小手，刚一转动，却觉得全身无力，身体软绵绵的，动弹不得。
“如意！”欧阳晓晓惊醒了，她用微弱的声音唤了一声。
“郡主！”如意见欧阳晓晓醒过来，赶忙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
欧阳晓晓咬着嘴唇，在心里发出一声哀吟。她又闭上眼睛，勉强镇住自己那锥心的疼痛，轻声问：“老夫人现在如何？”
如意说老夫人已悲痛得昏迷了好几次，不过欧阳乔迈将军已经给老夫人请了郎中，老夫人服了药身体已无大碍，就是老是哭泣。欧阳乔迈将军怕她哭坏了身子，就让郎中给老夫人开了些安神的药，老夫人服了药正睡着。
欧阳晓晓微微点点头，她木然地靠在床头，陷入了一种痛苦的沉思中。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下来了，欧阳晓晓从窗户向外望去，墙边的柳树上悬着弯月，屋内没有点灯，欧阳晓晓和如意静静地坐着，两人都没有说话。
这时，进来一个小丫头，她默默地把屋里的灯点上，正准备退下去。
“你去请孙姑娘来。”欧阳晓晓像突然想起孙若薇似的对那丫头说。
小丫头吃惊地看着欧阳晓晓。
“你先下去！”如意脸上出现一种异样的神情。
欧阳晓晓一动不动地盯着如意，她不明白如意脸上的表情。
“郡主，孙姑娘已经离开城主府了！”
“她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欧阳晓晓露出吃惊的表情来。
“孙姑娘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城主出事后，府里乱作了一团。我一直陪着郡主你，等我想起孙姑娘时，才发现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孙姑娘却不见踪影。于是我就派人去找她，她却不见了，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里？”
“会不会是那恶贼将她抓了去？”欧阳晓晓担心地问：“不然的话她不会一声不响地就离开！”
“恶贼？”如意撇了撇嘴说：“郡主说的可是那万少主？他，他才不会抓她呢？他们俩可要好了！”
“什么？”欧阳晓晓脸色一变问道。
”郡主！”如意赶紧给欧阳晓晓跪下说：“都怪奴婢，向你隐瞒了。可是、可是，是孙姑娘要我不告诉你的。”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欧阳晓晓浑身战栗着，她的心被压成了一团。她拼命地张大眼睛，痴痴地望着如意，神智似乎显得混乱。
如意告诉欧阳晓晓，那日孙若薇差点被人劫持，她跑去孙若薇的房间，一冲进房间就看到孙若薇和万北林在亲热。
“亲热？怎么亲热？”欧阳晓晓一时间脑子反应不过来。
“就是，就是……”如意涨红着脸：“他们搂抱在一起，孙姑娘她……”
“别说了！”欧阳晓晓打断了如意的话，她似乎支撑不住了，颓然靠着床头，颤声问道：“那是你亲眼看到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孙姑娘说万少主是她的心上人风十八！”如意抬起头，大张着泪眼，愧疚地望着欧阳晓晓。
“算了，你下去吧！”欧阳晓晓对如意挥挥手。
欧阳晓晓呆然地望着窗外的那轮弯月，喃喃地说：“风十八，风十八是何许人？骗人，那明明就是阿林哥！可是，孙姑娘为什么骗我说阿林哥是别人戴着人皮面具装扮的呢？”
当初欧阳晓晓回府时，为避免与假万北林接触，孙若薇给欧阳晓晓服用了一种过敏的药物。后来，万北林将那伪装者清除后并未将实情告诉她，他考虑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能让万长风知晓，若欧阳晓晓不慎泄露，恐怕会引起事端。
在后来的接触中，欧阳晓晓越发地迷恋上了万北林，有时她也怀疑眼前的万北林就是和她一起长大的阿林哥。她好几次都想向孙若薇求证，又有些害羞，就一直拖着，自己偷偷地打量着万北林。
这时她又想起当年在洪康，她拿着孙若薇的画像给万北林和方恒泰看时，她听到万北林曾说过一句“难道我真的把她忘记了”！
当时欧阳晓晓并没有追问万北林到底把谁忘记了，她就跟着小青走了！
“风十八，风十八！”欧阳晓晓心说：“阿林哥并不叫风十八呀！”
这时，她又想起母亲说是万北林杀害了父亲，并将父亲的人头带走了。欧阳晓晓又觉得心被掏空了，呆然看着窗外。突然间，她闪起一个念头来：万北林是大梁的四皇子，他难道是来夺凤凰城的。她开始恨起万北林，恨起孙若薇来！
“不可能，不可能！”欧阳晓晓又马上否定：“我爹已经准备将凤凰城的兵符交给阿林哥了，他不会杀害他的！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杀害我爹，还残忍地割去他的头颅？为什么？为什么？”她发出一声哀吟，这时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只感觉到快要把千疮百孔的内脏呕出来了……
这真是个怡人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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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关窗！”她见如意准备关窗户，欧阳晓晓笑着说：“如意，你看那月亮像个大玉盘，皎洁明亮得很呢！你快把灯也灭了吧！我要好好瞧瞧这天空！来，你也到我这里来。”她向如意招招手说：“孙姑娘说了，仰望天空会让人变得更美。”
如意掩嘴笑了，说道：“郡主，你已经很美了，孙姑娘说你是闭月羞花呢！”
“哪有呀！如意，你瞧，天上的月亮见了我并没有害羞地躲进云层呢！”欧阳晓晓嘟着嘴，娇嗔呆萌说。
她觉得今夜的月亮圆得异常的可爱，纯净洁白，天空中还缀满了闪闪发亮的星星，今晚的夜空在她眼里是美不胜收的。
院子里的鲜花也散发出阵阵香味，一股清香萦绕在鼻间，欧阳晓晓感到特别的舒畅和惬意！
一阵夜风吹来，有一种温热涌进了欧阳晓晓的心里，她脑海中浮现出万北林俊秀的脸庞来，他带着笑，风流至极，十分地撩人。
欧阳晓晓想着想着就眉开眼笑起来，灿烂得宛若盛开的花朵一样明媚。
“哎呀！真不害羞！”她不禁惊呼一声，用手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庞，伸手拉过枕头，将脸颊紧紧地贴在枕头上悄悄地笑着……
“郡主！郡主！”欧阳晓晓迷迷糊糊地听到院内传来一阵喧哗声，还伴随着带着哭腔的叫喊。
“如意，你快去看看！”欧阳晓晓披上衣服对如意说，她心中有些吃惊：“大晚上的，府中怎么会有人哭？”
如意听到欧阳晓晓一喊她就已经来到了院子里。
“郡主，郡主！”欧阳晓晓见如意身后跟着母亲的贴身侍女沙云儿，“郡主，你快去看看，城主，城主他出事了！”沙云儿哽咽着，泪流满面地说。
“什么？”欧阳晓晓惊得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她也不等沙云儿再说什么，从房间里冲了出去……
这时欧阳敏住的院子已经被侍卫围了起来。
“晓晓！晓晓！”欧阳乔迈正站在门口等着，他看到欧阳晓晓跑过来就赶紧迎了上去。
“哥，我爹他怎么样了？”欧阳晓晓抓住欧阳乔迈的胳膊，一脸惊慌地问。
“晓晓，你先别进去，先去看看你娘吧！”欧阳乔迈已经去看了欧阳敏被害的现场，现场十分的血腥，他不忍心让欧阳晓晓去经历恐怖。
“我娘，我娘又怎么啦？”欧阳晓晓急得快哭出来了！
“老夫人没事儿，受了些惊吓，已经醒过来了！”
“我爹呢？他有什么事吗？”欧阳晓晓焦急地问，她推开欧阳乔迈就想冲进屋子里去。
“晓晓，你先看老夫人，听听她怎么说！”欧阳乔迈拉着欧阳晓晓来到欧阳夫人面前。
这时欧阳晓晓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晓晓，我的女儿！”欧阳夫人见欧阳晓晓进来，痛苦地喊了一声。
“娘！”欧阳晓晓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爹死了！被人杀死了！”欧阳夫人大哭道。
“什么？”欧阳晓晓一瞬间呆在了原地，“不可能！”她回过神来转身就想冲进欧阳敏住的房间里去。
欧阳乔迈拦住了她，不让她去看，因为欧阳敏被人砍掉了脑袋，而且凶手将他的头带走了！
欧阳晓晓挣扎着，撕打着欧阳乔迈，但欧阳乔迈始终不松手。
“晓晓，你别去！城主的头不见了！”欧阳乔迈压抑着悲痛低声地说。
“什么？”欧阳晓晓只觉得天昏地暗，她昏了过去。
等欧阳晓晓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这是怎么回事？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欧阳晓晓声嘶力竭地大叫着。她这些年来受了无尽的屈辱和折磨，好不容易回到父母身边，却不曾想才和父亲相聚短短的时日，父亲就被人杀死了。她想到这不禁悲从中来，“一定是万长风那个狗贼干的！”她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如意告诉欧阳晓晓，当天晚上，欧阳夫人身体有些不适，就到里间先睡了。她吩咐丫头们不要去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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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这么深了，得让城主早点休息！”如意说：“老夫人于是从床上起来，来到外间准备叫城主休息。这时、这时，老夫人却闻到了一股味道，那是血的味道！”她讲到这又哭了。
欧阳晓晓听如意讲到这，浑身抖了抖，她一把抓住了如意的胳膊，如意感到胳膊一阵疼痛，但她没有叫喊。
欧阳夫人闻到了血腥味，她抬起头一看，看到了令她心碎的一幕，只见一个白衣男子正用一块黑布包裹着什么。欧阳敏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你是谁？在干什么？老爷！老爷！”欧阳夫人跌跌撞撞地向外间奔来。正蹲在欧阳敏身边的白衣男子听到欧阳夫人的惊叫声，转过头来，邪魅地一笑，一挥手，欧阳夫人被他打晕在地……
等欧阳夫人醒来时，那白衣男子已不见了踪影。欧阳夫人惊恐地发现，自己浑身沾满血躺在欧阳敏的身边，而欧阳敏的头却不见了……
“啊！”欧阳晓晓撕心裂肺地大叫着，她双手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头，她真想被割去头颅的是自己。她很后悔，后悔自己一回到城主府就应该把这些年来的事告诉父母，让父母知道万长风的恶行，也让父母对他有所防备。
“如意，我娘看清了那人是谁吗？那个白衣男人是谁吗？”欧阳晓晓圆睁着双眼问，因为她知道万长风也喜欢穿白色的长袍。
“是，是……”如意怯怯地说。
“是谁？”欧阳晓晓急切地问，她的心紧缩了起来。
如意满脸的恐惧之色，说：“是万少主！”
“什么？”欧阳晓晓抓住如意的手，她的声音变得沙哑了：“谁？你说是谁？”
如意痛苦地从嘴里迸出三个字来：“万少主！”
欧阳晓晓突然松开了手，她呆坐在床上。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一切都仿佛死去了，一切都结成了冰。
“阿林哥！”欧阳晓晓的悲痛和泪水像突然被截断了似的，两眼发直，她仿佛变成了一座玉石的雕像。
欧阳晓晓感觉天塌下来了，四周一片黑暗，手脚也麻木了，血液也凝固了，心脏也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她的心脏，五脏六腑都破裂了。“啊！”她惨叫一声又昏了过去……
“郡主！”如意轻声地呼唤着欧阳晓晓。
欧阳晓晓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破了一个大洞，汩汩地流着血。她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屋顶，屋顶上有一个图案。此时她感觉那图案十分的奇怪，像一只黑色的眼睛，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同时空气中还弥漫着压抑的感觉。慢慢的，她见那只眼睛里长出了无数只白毛小手，从屋顶向她的脖子处探了过来，那感觉，让人惊惶，让人窒息。
她想躲开那些白毛小手，刚一转动，却觉得全身无力，身体软绵绵的，动弹不得。
“如意！”欧阳晓晓惊醒了，她用微弱的声音唤了一声。
“郡主！”如意见欧阳晓晓醒过来，赶忙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
欧阳晓晓咬着嘴唇，在心里发出一声哀吟。她又闭上眼睛，勉强镇住自己那锥心的疼痛，轻声问：“老夫人现在如何？”
如意说老夫人已悲痛得昏迷了好几次，不过欧阳乔迈将军已经给老夫人请了郎中，老夫人服了药身体已无大碍，就是老是哭泣。欧阳乔迈将军怕她哭坏了身子，就让郎中给老夫人开了些安神的药，老夫人服了药正睡着。
欧阳晓晓微微点点头，她木然地靠在床头，陷入了一种痛苦的沉思中。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下来了，欧阳晓晓从窗户向外望去，墙边的柳树上悬着弯月，屋内没有点灯，欧阳晓晓和如意静静地坐着，两人都没有说话。
这时，进来一个小丫头，她默默地把屋里的灯点上，正准备退下去。
“你去请孙姑娘来。”欧阳晓晓像突然想起孙若薇似的对那丫头说。
小丫头吃惊地看着欧阳晓晓。
“你先下去！”如意脸上出现一种异样的神情。
欧阳晓晓一动不动地盯着如意，她不明白如意脸上的表情。
“郡主，孙姑娘已经离开城主府了！”
“她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欧阳晓晓露出吃惊的表情来。
“孙姑娘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城主出事后，府里乱作了一团。我一直陪着郡主你，等我想起孙姑娘时，才发现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孙姑娘却不见踪影。于是我就派人去找她，她却不见了，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里？”
“会不会是那恶贼将她抓了去？”欧阳晓晓担心地问：“不然的话她不会一声不响地就离开！”
“恶贼？”如意撇了撇嘴说：“郡主说的可是那万少主？他，他才不会抓她呢？他们俩可要好了！”
“什么？”欧阳晓晓脸色一变问道。
”郡主！”如意赶紧给欧阳晓晓跪下说：“都怪奴婢，向你隐瞒了。可是、可是，是孙姑娘要我不告诉你的。”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欧阳晓晓浑身战栗着，她的心被压成了一团。她拼命地张大眼睛，痴痴地望着如意，神智似乎显得混乱。
如意告诉欧阳晓晓，那日孙若薇差点被人劫持，她跑去孙若薇的房间，一冲进房间就看到孙若薇和万北林在亲热。
“亲热？怎么亲热？”欧阳晓晓一时间脑子反应不过来。
“就是，就是……”如意涨红着脸：“他们搂抱在一起，孙姑娘她……”
“别说了！”欧阳晓晓打断了如意的话，她似乎支撑不住了，颓然靠着床头，颤声问道：“那是你亲眼看到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孙姑娘说万少主是她的心上人风十八！”如意抬起头，大张着泪眼，愧疚地望着欧阳晓晓。
“算了，你下去吧！”欧阳晓晓对如意挥挥手。
欧阳晓晓呆然地望着窗外的那轮弯月，喃喃地说：“风十八，风十八是何许人？骗人，那明明就是阿林哥！可是，孙姑娘为什么骗我说阿林哥是别人戴着人皮面具装扮的呢？”
当初欧阳晓晓回府时，为避免与假万北林接触，孙若薇给欧阳晓晓服用了一种过敏的药物。后来，万北林将那伪装者清除后并未将实情告诉她，他考虑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能让万长风知晓，若欧阳晓晓不慎泄露，恐怕会引起事端。
在后来的接触中，欧阳晓晓越发地迷恋上了万北林，有时她也怀疑眼前的万北林就是和她一起长大的阿林哥。她好几次都想向孙若薇求证，又有些害羞，就一直拖着，自己偷偷地打量着万北林。
这时她又想起当年在洪康，她拿着孙若薇的画像给万北林和方恒泰看时，她听到万北林曾说过一句“难道我真的把她忘记了”！
当时欧阳晓晓并没有追问万北林到底把谁忘记了，她就跟着小青走了！
“风十八，风十八！”欧阳晓晓心说：“阿林哥并不叫风十八呀！”
这时，她又想起母亲说是万北林杀害了父亲，并将父亲的人头带走了。欧阳晓晓又觉得心被掏空了，呆然看着窗外。突然间，她闪起一个念头来：万北林是大梁的四皇子，他难道是来夺凤凰城的。她开始恨起万北林，恨起孙若薇来！
“不可能，不可能！”欧阳晓晓又马上否定：“我爹已经准备将凤凰城的兵符交给阿林哥了，他不会杀害他的！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杀害我爹，还残忍地割去他的头颅？为什么？为什么？”她发出一声哀吟，这时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只感觉到快要把千疮百孔的内脏呕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