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坛文学 > 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 第107章 :伤害

第107章 :伤害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大清之祸害三千位面大抽奖杀戮异形象棋霸主降临卡利姆多的道士超科技狂潮我不是变种人王东吴巧儿苏陌宫亦臣

墨坛文学 www.22mt.co,最快更新残王废后,倾世名相最新章节!

    “哦哦哦,我这就去、这就去……”流珠眼神呆愣、连连点头应声,就欲转身朝院外走,“不……用……了……”孟氏慢慢睁开眼睛,气若游丝的声音自她嘴里发出,但,紫若还是听了见,“老夫人,老夫人,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流珠这就去请大夫到府上给你诊治!”紫若眼里泪水滑落,与孟氏道。

    “不……用……了……”孟氏吃力地摇了摇头,再次拒绝紫若着流珠请大夫给她诊治,生命正在一点一点地流失,她能感觉得到,“紫若姐姐,我还要去么?”流珠转向紫若,怯声问紫若一句??。

    “去,怎么不去,快些去啊!”

    紫若抬袖在脸上抹了一把,朝流珠吼道。

    “哦……”

    流珠被紫若的神情吓得身子一颤,撒腿就朝院外跑去。

    虽说她来韩府没几年,可府里的几个主子,对他们这些丫头仆妇、小厮都是极好的。

    尤其是老夫人,在她和流珠面前从未大声说过一句话,也从未因她们笨手笨脚做错事,而指责她们。

    平日只要没什么事做,老夫人便会对她们说,“小姑娘家家的,整天围着我个老婆子转,怪没趣的,去,去找你们的小姐们玩去!”身为丫头,她和流珠晓得分寸,并未因老夫人说得话,到其他院里找小姐们玩耍,但她们心里,对有这样慈和的主子,皆生出满满的感动。

    孟氏喜静,因此,身边伺候的丫头也就紫若和流珠两个。

    而她的为人,也确实如紫若心中所想,脾性温和,对待下人,无半点凌厉之势。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告诉妾,你怎么了……”孟氏撞树,生命即将终结之际,胡氏抱着韩平之的人形骨架,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般,只是低着头,不停地落泪,呢喃出声。

    浣碧和晚秋忍住心口泛出的恶心,蹲身在胡氏身侧,双眼红肿,一声一声地劝胡氏不要再这样折磨自个。

    人死不能复生,刚落了胎,又失去丈夫,她家小姐的命怎就如此苦?

    心下叹了句,浣碧看晚秋一眼,两人一咬牙,硬是将胡氏从地上扶起,搀着向主屋走去,其他的,她们顾不上,她们是随自家小姐陪嫁过来的丫头,韩府算是完了,但她们的小姐还要活下去,这般境况下,首要做的,就是请大夫给她家小姐医治身体。

    “明儿,湘儿,姨娘来了……”

    孟氏倚在紫若怀里,双目突然方亮,接着唇角动了动,搭在身上的手,无力地滑落,绝了气息。

    “老夫人!”

    紫若凄声唤了句,随之呜呜哭出声。

    多少的悔恨,多少的苦楚,多少的怨憎,在孟氏咽下最后一口气那刻,全在她一双眼里彰显了出。

    她悔,她恨,为何没有教出一对良善的孩儿?

    她心有苦楚,为何没有再聂府遭变之前,发现一对儿女的反常之举?

    她怨憎,为何血脉相连的嫡姐,不给自己的弟*弟妹妹留一条活路,哪怕是痛快地死去,都不予施舍?

    但,她更多的还是悔恨,恨她这个做姨娘的,没能救下一对儿女。

    就这样,孟氏带着她的悔恨,带着她的苦楚,带着她的怨憎,离开了尘世。

    轻轻放下她的身,紫若跪地,眸中泪水滴落,久久不语,“老夫人去了,老爷去了,韩府便这么没了,她又该何去何从?”她心中想到。

    夜色苍茫。

    凌曦拎着用韩平之衣衫包裹着的两颗头颅,运轻功一路飘出城。

    借着月色,远远望见位于玉罗山脚下那密密麻麻的坟头,凌曦的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爹,娘,大哥,我来了……”缓缓落下身形,凌曦眼里泪花涌动,她发觉,发觉这处偏僻的,仅是她一家人的坟场,竟未见杂草丛生,荒凉萧索。

    每个坟头,都好似被人定期打理过,她能看到,能看到当初她求坊间百姓帮她葬家人的简易坟墓,明显地被用砖石堆垒过,以防时间久了,坟茔塌陷,在一眼数不清的坟头周围,种植着数十棵花树,夜风拂过,阵阵花雨,簌簌飘落。

    月凄冷,夜静寂,而她的心,也正如四周的冷寂而寂寥。

    寂寞的四周,于一个伤心的人来说,衬得其更加倍觉忧伤、凄凉!

    按着记忆,她移动着宛若灌了铅的脚步,朝聂继业夫妇与聂瑾炎坟头走去,她身躯瘦弱,但却挺得笔直,无形中散发出浓郁的坚强气息。她的目光沉重而伤感,像是一个控制不住,就会令眼里汇聚起的水雾潸然涌出。

    “爹,娘,大哥,我把聂瑾明与聂湘的人头给你们带过来了!”她跪倒在聂继业坟前,目光朝左右两个坟头各看去一眼,呢喃道:“若不是他们兄妹俩,咱们家就不会发生那样的祸事,他们该死,统统该死,而我,也如此做了。我今夜砍下他们的头,到这里来祭拜你们,阴曹地府中,你们若是见到他们兄妹,千万别为了什么所谓的亲情,在阎王面前替他们求情。

    让他们被地狱之火焚烧吧,那是他们该受的,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们身上的罪孽!”

    凌曦一字一句,悲声低语着。

    展开面前地上放着的衣衫,两颗血淋淋的头颅,呈现在了月色下,就在这时,一阵若有似无的脚步声,传入凌曦耳里。

    有人来了?

    这么晚,有谁还能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是鸿?

    定是他。

    “爹,娘,大哥,你们说来人是不是鸿弟啊?”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将暴露在月色下的面容重新用黑巾遮掩好,凌曦就那么静静地跪在原地,等来人靠近。

    如她所料,行至她身旁的瘦高男子,正是聂瑾鸿。

    “你,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早先,聂瑾鸿就打听到聂府一门的坟地设在何处,两次进宫行刺,都没得手,这让他对自己的身手,生出了些许怀疑。想到楚帝通过晚宴上发生的事,会怀疑到他的身份与聂府一门有关,他那晚逃出宫后,并未回府中落脚,而是在城外一处破庙熬过一宿。

    翌日,他本想回府,却听出城的人们三三两两议论,说什么穆相与某暗势力勾结,欲颠覆皇权,还说什么相府一干人等,一*夜间好似人间蒸发,踪迹全无,城中各处,都有御林军在挨家

    挨户地搜查……

    城中是回不去了,那昏君真得有着御林军去过聂府,从而查探他的行踪,而妖后在晚宴上说得话,再加上相府诸人夜间踪迹全无,使得聂瑾鸿禁不住想到,当年聂府一门遭变,必与这对父女有关。

    身手不行,大仇不得报,还有穆征现在下落不明,这些种种,让聂瑾鸿心下做出一个决定。

    那就是他要隐匿江湖,提高身手的同时,找出穆征的下落,为他的家人报仇,然后再潜入皇宫,手刃妖后,迫*使楚帝为聂府一门沉冤昭雪。

    过了一天*,城中的紧张气氛,随着御林军撤回皇宫,渐渐恢复往日寻常之态,于是,聂瑾鸿mo黑回到府中,把父母和嫡亲兄长,及凌曦的牌位收拢在一起,用布包裹好背在肩上,提着手中的长剑,飘出城,打算在聂府一门的坟地前作以告别,便离开临安。

    抬起头,凌曦的目光逐渐上移,最终停驻在聂瑾鸿脸上,“我们有见过。”

    “凌公子?你是那位凌公子!”

    聂瑾鸿身子一震,目中精光一闪而过。

    起身,凌曦颔首道:“我是。”

    “你……”聂瑾鸿想问凌曦,为何大晚上会出现在这里,可到嘴边的话,还是咽回了喉中,因为他不也是大晚上的不睡觉,来到这偏远之地么?凌曦注视着他看了一会,道:“聂府当年的祸事,与他们府中的二公子和二小姐脱不开干系……”粗略的,她把聂瑾明兄妹与神秘人之间的事与聂瑾鸿叙说了遍,忽然,她双耳微微一颤,素手随意抬起,便在她与聂瑾鸿周围数米外设下结界。

    “我去杀了他们!”听完凌曦说得话,聂瑾鸿当即脸色一变,握紧手中的剑欲走。

    凌曦道:“不必了,他们的人头,我今晚已带过来了。”

    “人头?”聂瑾鸿自语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杀了他们。”

    “嗯。”凌曦颔首,“就在你脚下呢!”说着,她眼神示意聂瑾鸿朝地上看。

    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豁然跃入他眼底,良久,他视线挪开,与凌曦目光对视,“关于聂府的事,我不希望你再插手。”明明是他的家人遭难,明明他才最有资格为家人报仇雪恨,却屡次不得手,让个外人处处替聂府一门出头,聂瑾鸿感觉自己好窝囊。

    “为何?”

    凌曦双手负于身后,淡淡道。

    良久,没听见聂瑾鸿开口说话,凌曦又道:“你姓聂,是聂府早夭的小公子,名瑾鸿,可对?”聂瑾鸿愕然,自己的身份,为何对面这自称姓凌的公子知道得一清二楚?凌曦没管他脸上的表情变化,继续道:“你可以否认,但于我来说,你的否认,只能更坐实你就是聂府小公子这个事实。”

    “你到底是谁?为何对聂府的事这么了解?”聂瑾鸿紧握手中的剑,质问凌曦。

    “我说了我姓凌,我也说了家父与聂老将军是故交,这些你难道没过几日就忘了不成?”嘴角微勾起一抹弧度,凌曦挑眉道:“你的功夫真得不堪一击,聂府的事,应该是我劝你别再插手得好,因为我会帮他们讨回公道。”

    “哼,我不需要!”既然人家已经道破他的身份,再藏着掖着,也就没了什么意思,“我是姓聂,名瑾鸿,之所以会出现在临安城,为的就是给家人报仇,并且让他们背负的冤屈昭雪。而你,仅是我老父的故交之子,出手为我聂府一门斩杀恶人,我本应感谢于你,但你现在管得未免太宽了些。”不让他插手聂府的事?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那可是他的家人,是与他血脉相连的至亲,他能不帮他们报仇,沉冤昭雪么?

    好倔强的脾性,凌曦心下叹了口气,望着聂瑾鸿道:“你若是想你的亲人在九泉之下安心,就听我一句劝,别再做些没脑子的事!”

    “没脑子?你说谁没脑子?”聂瑾鸿怒了,被一个瘦弱的小子出言侮辱,他心底的怒火呼哧哧地直往上涌,凌曦眸中的目光变得讥诮,道:“这里只有你我两人,你说我说得是谁?”她唯有这么说,也唯有这般讥诮对方,才能打消掉傻小子为家人报仇的念头。

    凌曦心下苦笑。

    “你,你……”聂瑾鸿抬手指向凌曦,眼里满是愤怒,“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傻小子,怎就不懂她的心思呢?

    她是为他好,是想为聂家保住他这唯一一条血脉,好叫九泉下的父母、兄长安心,傻小子却一根肠子通到底,不懂她言语中的意思。

    凌曦只觉喉头似已被什么东西塞住,什么话都说不出。

    聂瑾鸿言语冰冷,道:“从今个起,聂府的事,你少管!否则,我说到做到!”放下手,聂瑾鸿跪在了聂老将军的墓前。

    “爹,鸿儿来看你了,师傅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你们放心,我一定让昏君为你们昭雪,一定亲手除去那些在背后陷害你的歼人!爹,你听到了没有?听到鸿儿与你说话了么?”竭力压制住的悲痛,此刻全被聂瑾鸿释放了出,他声音嘶哑,眼里泪水横流。

    凌曦笑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此刻还能笑得出来,但她的确笑了,她望向聂瑾鸿跪在地上的背影,笑道:“聂老将军若泉下有知,绝不想听到你刚才说得话,他要的很简单,那就是你这唯一的孩儿好好地活着,活着为聂家延绵香火。”这么说,凌曦只是想告慰那已逝的老父,因为在他这样的古人心里,除过忠君报国,剩下的怕就是看着膝下孩儿,能多多的延绵子嗣,不至于在他这一代,断了祖宗香火。

    五年前午门被斩那刻,那老人家或许是欣慰的,欣慰他给聂家还留下了一条血脉。

    但,聂瑾鸿若执意不听她的劝告,非得以卵击石,枉送性命,九泉下的老父,肯定会伤痛到极致。

    重重磕了数个响头,聂瑾鸿起身,盯视着凌曦道:“我的事,你少管!”

    凌曦皱了皱眉,道:“我没管,我只是在劝慰你。春赛晚宴上发生的事,现在在坊间已传了开,从而百姓们无一不知聂府一门当年被楚帝一道圣旨斩杀午门,是件大错特错之事,如此一来,聂老将军和聂府一门身上背负的冤情,也算是大白于天下了,

    至于穆后,你觉得就以她晚宴上说得那些话,楚帝还能恩chong于她么?更别说她的父亲如今已背上叛国之名,活着于她和死了有何区别?”不急不缓,不轻不重的话语传入聂瑾鸿耳里,听得他心下顿生迷茫。

    家仇就这么报了吗?

    他心下自问。

    “楚帝刚愎自用,生性多疑,他若是再不迷途知返,那么楚家的江山,恐怕就败在他手上了,而我们,只需看着他接下来要如何做,坐等最终的结果,难道不好么?”一个大的阴谋,围绕在她、璟、楚帝三人身上展开,云国这边,照目前的情形看,已经一团乱,而幕后的黑手,究竟隐藏在何处,还需她进一步探查,进而彻底为聂府一门报仇雪恨!

    神秘人?

    还有那个与穆氏接头、身穿朝国官员服饰的紫衣男子,他们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关联?

    他们是同一个人么?

    心下种种猜测,凌曦没有与聂瑾鸿道出,因为她要保护这个弟*弟,免其被卷入这场不见底的阴谋中。

    沉默,聂瑾鸿沉默良久,双目染上的迷茫之色散去,望向凌曦道:“我要离开临安一段时日,你说得话,我会加以考虑,”说着,他话语微顿,片刻后,目光变得深沉,才接着道:“我还是那句话,聂府的事,你管得已经够多,且做得也已够多,未来,还请你别再插手得好!”

    “你说得话,很矛盾,知道不???”凌曦眼里涌出一抹嘲讽之色,道:“前边说会考虑我说得话,后面却来了句不许我再插手聂府的事,你是想告诉我,你还要一意孤行,潜入皇宫行刺穆后与楚帝么?”顿了顿,她又道:“你真蠢,是我见过最蠢的人,把别人的一番好心,全当做了驴肝肺!”

    聂瑾鸿面上的表情没有出现什么变化,但他眼底涌出的火气,还是被凌曦扑捉了到。

    傻小子,真是个傻小子,在这异世,除过璟,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这傻小子,可她若不狠下心伤害他,那么,迟早有一天,他会丢掉性命,而她,又该如何对九泉下的父母、兄长交代?

    缓缓转过身,凌曦眼里的嘲讽散去,有的仅是满目湿润。

    伤害,当她出言伤害那傻小子的时候,她受到的伤害更深,更重!

    然,她唯有伤害他,唯有要其走得远远的,别再想着为家人报仇,别再想着为家人申冤昭雪,那她的目的才算达到。

    才可以让九泉下的爹娘和兄长瞑目。

    狠心,她狠心么?狠心得一遍遍地伤害那傻小子,伤害其恨她,讨厌她,甚至于想拔剑杀掉她。

    凌曦感到一阵心碎,她紧闭着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就发现聂瑾鸿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她面前,正在凝注着她。

    “你是不是想杀我?”凌曦别过头,淡淡道。

    聂瑾鸿道:“你不姓凌,其父也不是家父的什么故交,你到底是谁?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劝我不要冒险潜入皇宫?”对面身形瘦弱,却站得笔直,自称姓凌的公子,他身上刚刚散发出的气息好忧伤,聂瑾鸿眉宇紧锁,仅是父亲的一故交之子,有必要为了他们家的事,忧伤成这样么?

    他不傻,反而粗中有细。

    对面之人今夜与他说得话,以及前些时日在聂府正堂丢给她的话语,无不将其心思显露得明白。

    ——护他,这自称姓凌的男子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在护他。

    缘由,他不知道。

    过了很久,凌曦才启唇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与你说得每句话,都是为了你好!”

    聂瑾鸿倏地想到宫宴上的一幕,脱口道:“曦贵妃与你可相识?还是说,你就是她?”逃出皇宫,身处破庙一晚,他一直想着那位曦贵妃怎就好巧不巧地往他近前倒,并言语冷静,着他快些离开皇宫,凌姓公子,曦贵妃?这俩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呵呵,公子说话真逗,我一堂堂七尺男儿,怎就会被公子认为是妇人呢?”还是那句话,暗中守护他便好,真实身份,她不能说,不能说给眼前这傻小子,免得横生枝节,挥手撤去结界,凌曦道:“看你的样子,是决定离开临安了?”

    聂瑾鸿点头,道:“我刚有对你说过。”

    “哦,可能是我刚才没听清楚。”凌曦淡淡一笑,道:“离开也好,听说朝国人文景观不错,你不妨到哪儿去转转。”留下话,双脚轻轻一跺,登时,聂瑾鸿眼前哪还有凌曦的身影。

    突然,一道阴柔的声音,由远处传来,“无名!”

    聂瑾鸿迈出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去,就见月色下,一身着火红锦袍,样貌比女子还要美的男子正朝他走来,说其是男子,那是因为对方身形颀长,眼观之下,比聂瑾鸿自个还要高出那么一点,且行走间洒然随性,无半点女儿家的娇柔、扭捏之态。

    “鸣公子好!”待来人靠近,聂瑾鸿将剑别入腰间,拱手与其见礼。

    雾国相识,北堂鸣并未将真实名姓告知聂瑾鸿,当时他只道出个“鸣”字。

    介于此,聂瑾鸿便称呼北堂鸣为鸣公子。

    未打算深交,知不知道对方真实名姓,于聂瑾鸿来说,无关紧要。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听其刚才的称呼,好似早知道站在此处的人影便是他。

    晚宴上,这位正望着他浅笑的鸣公子不仅认出了他,且随后定着人探查过他的信息,并派人暗中跟着他。

    否则,即便有月光照耀,他也不可能远距离就唤他无名。

    目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聂瑾鸿与北堂鸣见完礼,双手垂下,脸上表情淡淡,未显丝毫起伏。

    “无名,我突然间出现在这,你是不是心有疑惑?”笑了笑,北堂鸣抬手在聂瑾鸿肩上轻捶了下,道:“那日晚宴上,我和鸢妹都认出你来了呢,当时看到你被御林军和暗卫重重包围,鸢妹可是差点就要冲上前帮你呢!”

    未听到聂瑾鸿说话,见其只是定定地盯视着他看,北堂鸣握拳掩唇尴尬地咳嗽了声,接着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走,到我的别院去,我会细细与你解说一番。”不管聂瑾鸿愿与不愿,北堂鸣拽起他的胳膊,便朝坟场外走。

    地上摆放着的两颗人头,他并未发现。

    退一步说,就算他发现那两颗人头,想来只要聂瑾鸿不道明缘由,他也不会知道什么。

    话说,根据暗卫通禀的消息,北堂鸣来到埋葬聂府一门的坟场外围有段时间,运气内力,他想要探听到聂瑾鸿与凌曦间的对话,奈何什么也听不到。但,他没有立刻现身在聂瑾鸿面前,而是按捺住性子,呆在原地,直到凌曦身形消失,见聂瑾鸿要离开时,才现出身形,启唇唤出声。

    他发觉聂瑾鸿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而那些秘密,十之*对他有大用处,这么一来,他怎么可能放聂瑾鸿离去?

    再者说,他深更半夜出城的目的,还不就是为了阻住聂瑾鸿匿迹么?

    一鸣居,北堂鸣屋里,聂瑾鸿端坐在椅上,听完北堂鸣的解释,脸色平淡,未发一言。

    鸣帝?坐在他对面,与他曾经有过浅薄相交的红衣男子,是雾国鸣帝?

    得知北堂鸣的身份,聂瑾鸿心下是震惊的,但那也仅是转瞬间的事,在他心里,北堂鸣是不是鸣帝,与他有甚关系?

    他又不是雾国子民,见到自己的君主,须三拜九叩,颤颤巍巍,看其脸色行事。

    “无名,当时咱们相识,我和紫鸢不是有意要瞒你名姓的。平日里,小丫头很少出宫,那日拗不过她,我便带着她甩掉一干宫人,偷偷出宫在街上游玩,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身份,出门在外,身边肯定得有人跟着,否则,出现个什么状况,可就会生出大乱子。而当时的情况,就是我与你刚说的那样,宫人、暗卫都被我们想着法子甩了掉,不得已之下,才会对你有所隐瞒……”

    北堂鸣眸色诚恳,出口之语,不含一丝作假。

    (轩在这求月票支持啦!群么么。。。)

本站推荐:吞噬星空快穿之炮灰女配逆袭记豪婿韩三千这个大佬画风不对快穿:女主驾到,女配速退散!快穿100式乖宠万界圆梦师同时穿越了99个世界恣妄

残王废后,倾世名相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墨坛文学只为原作者轩之飞翔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轩之飞翔并收藏残王废后,倾世名相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