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五章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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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着些家长里短，秦长生兄弟二人再度来到家门前，早有人等待在门口，多是些小屁孩，还有秦长生的伯妈婶婶。
将背后那头上生无可恋的猪丢在地上，再把鸡鸭分别递给两个离自己最近的小孩手上，秦长生这才有了休息的时间。
倚靠在树边，秦长生看着众人在忙碌。
秦久岁指挥着几个七八岁的孩童，让他们将猪赶回宅子里。
可没了秦长生束缚的肥猪猛的一下就精神，白胖的身子抖了抖，看着这深山野岭的，它觉得自己可以跑了。
迈着四只蹄子，这只猪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秦长生微眯着眼睛看着那头逃跑的猪，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一个小男孩撒丫子的跑向肥猪，一个翻身居然直接骑在了肥猪身上，其他几个小孩见同伴玩得开心也跟着跑了过去。
大伯母笑着对他们喊道“你们别玩过头了，快点把猪赶到家里去”
几个小孩应了一声，一起合伙想要把猪赶回去。
一群大人就这样看着一群孩童逗弄着猪，只觉得好笑，并没有一个人担心这头猪会伤到孩子。
正所谓狗急了还会咬人，猪急了就会拱人。
眼看自己逃生的道路被一群小屁孩儿给挡住，这头猪先是叫了一声，随后快速奔跑，想要把他们撞开。
孩童们欢笑着像是表演斗牛一般的戏弄着猪，时不时有人跳到猪身上，骑猪而行，玩得不亦乐乎。
秦久岁帮忙将带上来的东西整理好后，走到秦长生身边，一同看着这场孩童们嬉戏的闹剧。
“长生哥，还记得小时候你骑着一头猪，我骑着一头狗，咱俩手拿着一根木棍当骑士冲锋的样子，还真是怀念啊”秦久岁感慨道。
秦长生对他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当年你骑着的那一头藏獒，把老子那头猪给咬得大叫，靠，早知道当时骑野猪了，带獠牙的那种”
“嘿嘿，长生哥，那天不是因祸得福，咱们还吃了一餐全猪宴嘛”
两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奇男子聊着童年时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头大肥猪许是长久没锻炼了，没多久就累趴下了，几个顽皮的孩子用手拉着它的猪尾巴，大声喊着让它起来，但听不懂人话的它依旧不动。
“不玩了不玩了，咱们把它抬进去吧”一个孩子说道。
其他人同意，于是乎五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一人抓着一个猪蹄把猪给抬了起来，最后第五位则是抓着猪尾巴。
一头几个成年人都不一定能抬得动的肥猪就这样被几个半大的孩子给抬起来。
看着那头由生无可恋到踌躇满志再到生无可恋的肥猪，秦长生心中思考着今晚到底应该吃红烧肉还是青椒肉丝。
休息片刻之后，秦长生再度跑到山下去运货。
到了下午两点左右，他被肖钰叫去杀猪这才没有继续做着那无聊的任务。
手持一把杀猪刀，秦长生的指腹在刀刃上摸了摸，确认很锋利之后，看了眼被围在临时建起的猪圈围着的肥猪。
由秦长生送上山又有秦长生杀死，可谓是有始有终。
秦久岁也不想再去搬货了，就找以帮秦长生忙为借口留了下来。
“长生哥，这猪怎么杀？”秦久岁好奇的打量着肥猪“是一刀砍断它的猪头还是直接给它心脏来一刀？”
秦长生道“先放血，你去拿一个盆子过来”
“哦”
秦久岁拿了个大铁盆，秦长生则是将猪从圈里抱了出来。
之后就是极度血腥的一幕，猪在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下，凉了，不过没关系，晚上还能在锅里散发它的余热。
地上铺着一层干净的塑料薄膜，秦长生单手抓起猪，往空中一抛，随后秦久岁就看到秦长生一阵眼花缭乱的刀法，每一道都是对着正在不断下落的猪。
近百刀后，秦长生随手就把刀丢向一块木制的案板上，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棒棒糖叼着，秦久岁则老实得在收拾着猪肉。
看着那切口平滑的猪肉，秦久岁羡慕道“长生哥，要是我也有你这实力就好了”
“你再多等十年二十年就有了”秦长生道。
“嗯”
猪肉少一部分留着今天吃，剩下的则留到过年，过年不动刀，不杀生，所以肉都得提前准备好。
离除夕的前的一天，秦长生总算是没有再去搬年货了，主要是都搬完了。
但还没完，接下来还要清扫屋子之类的杂活。
上午时，屋子全部清扫完毕，下午秦长生被大伯他们叫去写对联，写福字。
书房内，文房四宝一应俱全，秦长生提笔在一张长条红纸上书写着。
他的毛笔字是从小就有练过的，虽然比不上一些大书法家，但也是可以拿出去参展的。
对联写好，就要开始贴了。
秦长生一个人拿着一瓶糨糊和对联走到宅子的最后面。
那里有一座塔，共九层，单独伫立在一个院子里，四周无人居住。
这塔叫九层塔，这里除了秦家家主，其他人是不准进去的，算是秦家最机密的地方。
以前秦长生问过他父亲这里面是什么，他父亲回答道里面是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然后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问过了。
但他依旧会好奇，也曾有过想要进去看看的想法，但是往往是还没走到门前，就被长辈给抓了出来。
这座塔每年都要贴对联，以前秦长生在时，就是他来干，秦长生不再，就是他父亲贴。
似乎只有秦家嫡系才能靠近这座塔。
将往年的对联撕去，秦长生涂上糨糊，把对联再度贴上。
做完这些，他百无聊赖的看着这座三十多米高的塔。
他试着用真气去感知着内里的结构，但真气还未触及到塔中，便被阻拦在外，进不去丝毫。
“这塔还真是邪门，里面不会封印着妖怪吧？”秦长生仰头看着塔尖，幻想着里面封印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一张久经风霜的老脸出现在秦长生面前，直接将他美好幻想生生打破。
秦长生后退半步看着这张熟悉的脸道“爸，你怎么在这里？”
“躲你妈啊”
“爸，你怎么骂人呢？”
“谁骂你了，我说我来躲你妈妈的追杀”
“您老人家又怎么惹到她了？”
“在屋里抽烟被你妈抓住了”
“您老烟瘾又犯了？”
“嗯，男人不抽烟像话吗？你说是吧，人到中年总会有些压力，要发泄无非就是靠烟酒二字，我这个月来就抽了那么一根，有错吗？”秦百龄义正言辞的说道。
秦长生点点头道“爸，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妈其实也是为你身体着想
嘛，不过爸你以前也偷着抽烟，妈也就是说你几句，怎么今天妈要打你啊？”
秦百龄摸了摸脸颊，原本气势汹汹的他叹了口气，略显颓废，“抽烟的时候不小心把你妈心爱的衣服烫了个洞”
秦长生是想笑又不敢笑，嘴唇紧闭，憋得很难受。
秦父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巴掌呼过去，打在了他的脑袋上。
秦长生捂着脑袋委屈的问道“爸，你打我干什么？”
“看你憋笑的样子有些可恶，让你和我一起郁闷”秦父道。
然后秦长生就真的郁闷了，父子俩蹲在墙角，望着四周。
“爸，这塔里面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你要这么保密？”
“什么保密不保密的，里面装的就是些破烂玩意，都是年代久远的一些东西了”秦百龄道。
这个回答秦长生不是很满意，他道“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这塔不对其他人开放，只能是家主才能进去？”
“这我就不知道了，得问你祖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定，反正我当年进去的时候里面全是灰，挺脏的，物件倒是多，但都被灰给盖住了，我嫌脏也就没多看，呆了会儿就跑出来了”秦百龄道。
秦长生还想问，秦百龄直接打断道“等过几年你当上家主的时候，自己进去看看就是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哦”
正当两人无聊着数蚂蚁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彻整栋宅子。
“秦百龄，你给老娘出来，再不出来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不用说肯定是秦母肖钰在吼。
当秦长生抬起头来看着身边时，秦百龄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拍拍手上的灰，秦长生拿着装着糨糊的罐子离开了这座院子。
————
经过了几天的不懈努力，秦家已经完全布置好了，大红灯笼高挂，对联门神也都贴好了，过节要用的肉食也都准备完善。
除夕当天下午四五点钟左右，秦家人早早洗完了澡，换上了新衣服，然后开始准备晚上的团圆饭，吃完之后大人们就开始给小孩们发压岁钱。
早已要压岁钱的秦长生坐在椅子上，面前是欢喜的孩子们。
口袋里装得是早已准备好的红包。
黑眼圈的秦百龄笑呵呵的给孩子们送红包，孩子们接过了红包，给秦百龄说了几句吉祥祝福的话，便有人转头看着秦长生，笑道“恭喜发财”
秦长生觉得他们就是一群吞财的貔貅，极度不舍得从口袋里抽出红包分给众人。
看着那一张张象征着他做保安时的血汗一点点的从手中溜走，他就一阵心痛，但脸上还得表现出开心的笑容，因为过年不能不高兴。
秦久岁也有红包，他大概摸了摸，感觉还挺厚的，看上去应该有不少钱，笑着与秦长生说了几句拜年的话，又跑去跟其他人要。
待一圈长辈都要完了之后，秦久岁笑嘻嘻的拿着红包回到了自己房间去一一拆开。
当他拆到秦长生给的红包时，大致数了一下，一共一块八角，全是五角一角的纸币。
心痛自己损失了十几块的秦长生靠在椅子上，看着电视在播的春晚，周围坐着一大家子人，大家嗑瓜子打牌聊天的都有，年味十足。
百无聊赖的看着无聊春晚的秦长生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再又过了半个小时后，秦长生的手机响了。
聊着些家长里短，秦长生兄弟二人再度来到家门前，早有人等待在门口，多是些小屁孩，还有秦长生的伯妈婶婶。
将背后那头上生无可恋的猪丢在地上，再把鸡鸭分别递给两个离自己最近的小孩手上，秦长生这才有了休息的时间。
倚靠在树边，秦长生看着众人在忙碌。
秦久岁指挥着几个七八岁的孩童，让他们将猪赶回宅子里。
可没了秦长生束缚的肥猪猛的一下就精神，白胖的身子抖了抖，看着这深山野岭的，它觉得自己可以跑了。
迈着四只蹄子，这只猪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秦长生微眯着眼睛看着那头逃跑的猪，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一个小男孩撒丫子的跑向肥猪，一个翻身居然直接骑在了肥猪身上，其他几个小孩见同伴玩得开心也跟着跑了过去。
大伯母笑着对他们喊道“你们别玩过头了，快点把猪赶到家里去”
几个小孩应了一声，一起合伙想要把猪赶回去。
一群大人就这样看着一群孩童逗弄着猪，只觉得好笑，并没有一个人担心这头猪会伤到孩子。
正所谓狗急了还会咬人，猪急了就会拱人。
眼看自己逃生的道路被一群小屁孩儿给挡住，这头猪先是叫了一声，随后快速奔跑，想要把他们撞开。
孩童们欢笑着像是表演斗牛一般的戏弄着猪，时不时有人跳到猪身上，骑猪而行，玩得不亦乐乎。
秦久岁帮忙将带上来的东西整理好后，走到秦长生身边，一同看着这场孩童们嬉戏的闹剧。
“长生哥，还记得小时候你骑着一头猪，我骑着一头狗，咱俩手拿着一根木棍当骑士冲锋的样子，还真是怀念啊”秦久岁感慨道。
秦长生对他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当年你骑着的那一头藏獒，把老子那头猪给咬得大叫，靠，早知道当时骑野猪了，带獠牙的那种”
“嘿嘿，长生哥，那天不是因祸得福，咱们还吃了一餐全猪宴嘛”
两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奇男子聊着童年时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头大肥猪许是长久没锻炼了，没多久就累趴下了，几个顽皮的孩子用手拉着它的猪尾巴，大声喊着让它起来，但听不懂人话的它依旧不动。
“不玩了不玩了，咱们把它抬进去吧”一个孩子说道。
其他人同意，于是乎五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一人抓着一个猪蹄把猪给抬了起来，最后第五位则是抓着猪尾巴。
一头几个成年人都不一定能抬得动的肥猪就这样被几个半大的孩子给抬起来。
看着那头由生无可恋到踌躇满志再到生无可恋的肥猪，秦长生心中思考着今晚到底应该吃红烧肉还是青椒肉丝。
休息片刻之后，秦长生再度跑到山下去运货。
到了下午两点左右，他被肖钰叫去杀猪这才没有继续做着那无聊的任务。
手持一把杀猪刀，秦长生的指腹在刀刃上摸了摸，确认很锋利之后，看了眼被围在临时建起的猪圈围着的肥猪。
由秦长生送上山又有秦长生杀死，可谓是有始有终。
秦久岁也不想再去搬货了，就找以帮秦长生忙为借口留了下来。
“长生哥，这猪怎么杀？”秦久岁好奇的打量着肥猪“是一刀砍断它的猪头还是直接给它心脏来一刀？”
秦长生道“先放血，你去拿一个盆子过来”
“哦”
秦久岁拿了个大铁盆，秦长生则是将猪从圈里抱了出来。
之后就是极度血腥的一幕，猪在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下，凉了，不过没关系，晚上还能在锅里散发它的余热。
地上铺着一层干净的塑料薄膜，秦长生单手抓起猪，往空中一抛，随后秦久岁就看到秦长生一阵眼花缭乱的刀法，每一道都是对着正在不断下落的猪。
近百刀后，秦长生随手就把刀丢向一块木制的案板上，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棒棒糖叼着，秦久岁则老实得在收拾着猪肉。
看着那切口平滑的猪肉，秦久岁羡慕道“长生哥，要是我也有你这实力就好了”
“你再多等十年二十年就有了”秦长生道。
“嗯”
猪肉少一部分留着今天吃，剩下的则留到过年，过年不动刀，不杀生，所以肉都得提前准备好。
离除夕的前的一天，秦长生总算是没有再去搬年货了，主要是都搬完了。
但还没完，接下来还要清扫屋子之类的杂活。
上午时，屋子全部清扫完毕，下午秦长生被大伯他们叫去写对联，写福字。
书房内，文房四宝一应俱全，秦长生提笔在一张长条红纸上书写着。
他的毛笔字是从小就有练过的，虽然比不上一些大书法家，但也是可以拿出去参展的。
对联写好，就要开始贴了。
秦长生一个人拿着一瓶糨糊和对联走到宅子的最后面。
那里有一座塔，共九层，单独伫立在一个院子里，四周无人居住。
这塔叫九层塔，这里除了秦家家主，其他人是不准进去的，算是秦家最机密的地方。
以前秦长生问过他父亲这里面是什么，他父亲回答道里面是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然后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问过了。
但他依旧会好奇，也曾有过想要进去看看的想法，但是往往是还没走到门前，就被长辈给抓了出来。
这座塔每年都要贴对联，以前秦长生在时，就是他来干，秦长生不再，就是他父亲贴。
似乎只有秦家嫡系才能靠近这座塔。
将往年的对联撕去，秦长生涂上糨糊，把对联再度贴上。
做完这些，他百无聊赖的看着这座三十多米高的塔。
他试着用真气去感知着内里的结构，但真气还未触及到塔中，便被阻拦在外，进不去丝毫。
“这塔还真是邪门，里面不会封印着妖怪吧？”秦长生仰头看着塔尖，幻想着里面封印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一张久经风霜的老脸出现在秦长生面前，直接将他美好幻想生生打破。
秦长生后退半步看着这张熟悉的脸道“爸，你怎么在这里？”
“躲你妈啊”
“爸，你怎么骂人呢？”
“谁骂你了，我说我来躲你妈妈的追杀”
“您老人家又怎么惹到她了？”
“在屋里抽烟被你妈抓住了”
“您老烟瘾又犯了？”
“嗯，男人不抽烟像话吗？你说是吧，人到中年总会有些压力，要发泄无非就是靠烟酒二字，我这个月来就抽了那么一根，有错吗？”秦百龄义正言辞的说道。
秦长生点点头道“爸，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妈其实也是为你身体着想
嘛，不过爸你以前也偷着抽烟，妈也就是说你几句，怎么今天妈要打你啊？”
秦百龄摸了摸脸颊，原本气势汹汹的他叹了口气，略显颓废，“抽烟的时候不小心把你妈心爱的衣服烫了个洞”
秦长生是想笑又不敢笑，嘴唇紧闭，憋得很难受。
秦父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巴掌呼过去，打在了他的脑袋上。
秦长生捂着脑袋委屈的问道“爸，你打我干什么？”
“看你憋笑的样子有些可恶，让你和我一起郁闷”秦父道。
然后秦长生就真的郁闷了，父子俩蹲在墙角，望着四周。
“爸，这塔里面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你要这么保密？”
“什么保密不保密的，里面装的就是些破烂玩意，都是年代久远的一些东西了”秦百龄道。
这个回答秦长生不是很满意，他道“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这塔不对其他人开放，只能是家主才能进去？”
“这我就不知道了，得问你祖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定，反正我当年进去的时候里面全是灰，挺脏的，物件倒是多，但都被灰给盖住了，我嫌脏也就没多看，呆了会儿就跑出来了”秦百龄道。
秦长生还想问，秦百龄直接打断道“等过几年你当上家主的时候，自己进去看看就是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哦”
正当两人无聊着数蚂蚁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彻整栋宅子。
“秦百龄，你给老娘出来，再不出来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不用说肯定是秦母肖钰在吼。
当秦长生抬起头来看着身边时，秦百龄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拍拍手上的灰，秦长生拿着装着糨糊的罐子离开了这座院子。
————
经过了几天的不懈努力，秦家已经完全布置好了，大红灯笼高挂，对联门神也都贴好了，过节要用的肉食也都准备完善。
除夕当天下午四五点钟左右，秦家人早早洗完了澡，换上了新衣服，然后开始准备晚上的团圆饭，吃完之后大人们就开始给小孩们发压岁钱。
早已要压岁钱的秦长生坐在椅子上，面前是欢喜的孩子们。
口袋里装得是早已准备好的红包。
黑眼圈的秦百龄笑呵呵的给孩子们送红包，孩子们接过了红包，给秦百龄说了几句吉祥祝福的话，便有人转头看着秦长生，笑道“恭喜发财”
秦长生觉得他们就是一群吞财的貔貅，极度不舍得从口袋里抽出红包分给众人。
看着那一张张象征着他做保安时的血汗一点点的从手中溜走，他就一阵心痛，但脸上还得表现出开心的笑容，因为过年不能不高兴。
秦久岁也有红包，他大概摸了摸，感觉还挺厚的，看上去应该有不少钱，笑着与秦长生说了几句拜年的话，又跑去跟其他人要。
待一圈长辈都要完了之后，秦久岁笑嘻嘻的拿着红包回到了自己房间去一一拆开。
当他拆到秦长生给的红包时，大致数了一下，一共一块八角，全是五角一角的纸币。
心痛自己损失了十几块的秦长生靠在椅子上，看着电视在播的春晚，周围坐着一大家子人，大家嗑瓜子打牌聊天的都有，年味十足。
百无聊赖的看着无聊春晚的秦长生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再又过了半个小时后，秦长生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