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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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值初春,早晚还是有些寒凉,可是皇宫内院中有一些宫室已经停了炭火,由于雪灵娈怀孕后身体燥热,所以这太和殿地牢里的火炭亦是早早地就撤了下去,而雪灵娈在雪灵谷惯得冷寒,但是这可苦坏了顾沛蕖。

    虽然这室内明亮但是却很是森冷,她拥着一床被子躲在床榻之上,可是丝丝的寒凉还是从被子的缝隙中窜了进来,让她不禁地打了个寒颤。

    顾沛蕖心思灵秀,自然明白到了这个时辰宇文焕卿都没有来兴师问罪,便是雪灵娈已经安然离开了。

    至于宇文焕卿端着不来,则明摆着他想惩戒一下她,想关一关她,好让她安分些。

    不过,此时的顾沛蕖虽然眼光切切地盯着牢门,但还是胸有成竹,她就不信宇文焕卿会一直关着她,让她这个皇贵妃在皇宫中凭空消失。

    突然,一阵稍显急切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顾沛蕖一抬眼只见是简严,他手里提着食盒,显然是来给自己送饭来了。

    简严小心翼翼的向里觑了一眼,不再言语,径自将饭菜一一陈列在了饭桌旁,而后转身便要离开。

    顾沛蕖知道简严是宇文焕卿的心腹,很多事情都不曾背着简严,而今让他来送饭怕是他一早便识得了雪灵娈的面貌。

    想到这顾沛蕖摘下了面具,将一床被子扔在一旁,冷声喝道:“简总管,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啊?”

    简严迟疑地停下了脚步,复又低着眉眼轻声轻语地说:“娘娘,您饶了奴才吧,皇上不教奴才与娘娘说话呢!”

    顾沛蕖淡然一笑,她就知道这是宇文焕卿的意思,否则简严怎敢如此冷待她,她轻声软语地问:“听简总管的意思,皇上他还想将本宫关上一段日子了?”

    简严一脸委屈的盯着顾沛蕖,无奈又惶恐地说:“娘娘,你就别为难奴才了,奴才是真的不知道皇上与您都是怎么想的,娘娘非要放了那女刺客,皇上非不开口迎娘娘出去,这叫奴才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顾沛蕖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拿起杏仁豆腐抿了一口,眼睛转了一转,微微一笑,她咂咂嘴:“皇上对本宫还真下得了狠心,连炖热饭都不给了,这里这么寒凉还让本宫吃冷的!”

    简严一听,心中暗叹这紫宸宫的小厨房做事不当心,竟然拿冷的饭菜给宸娘娘。他拎着拂尘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了碗盏,这碗杏仁豆腐确实有些凉了。他又摸了摸其他的碗盏,温润的瓷面虽然不烫手但是还是很热的,应该不至于就此凉透了。

    他眼含笑意的看着顾沛蕖,他拱了拱手奉承道:“娘娘聪慧,奴才回去说得严重些,若是皇上舍不得娘娘受苦的话,说不定过一会儿就亲自来接娘娘了呢!”

    顾沛蕖此时才发觉简严真是个聪明人,自己只是轻轻一语,婉转地不能再婉转了,他居然还是听明白了!

    可是宇文焕卿亦是聪明人,可谓是绝顶聪明,简严能想到的,他又何尝想不到?

    若是换不来他的同情反而让他觉得她心机深重,岂不是伤害了二人之间的感情,想到这她放下了汤池和碗筷,对简严淡然地说:“算了,你回去只说这里寒凉,让皇上多赏我一床被子便好了。”

    简严犹疑的抬起头,见顾沛蕖一脸认真且语气诚恳,他又确认道:“娘娘,这么说皇上是不会心疼娘娘的!”

    顾沛蕖怎甘心在这里被关着,她还有好多事情未做呢!她还是要想办法出去的,可是若是宇文焕卿狠下心将她关上个七八日的话,她倒是可以接受,让他消气也好。

    想到这,她微微点头:“你就这么说吧,皇上心思缜密,本宫实在懒得与他勾心斗角的,若是他心气难消,即便这样长久关着我,本宫也没有怨言!”

    刚刚说完话,顾沛蕖便打了一个喷嚏,全身冷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摆摆手让简严退了下去,自己则开始用餐。

    不过这样一折腾,这饭菜倒是凉了不少,她吃了几口便觉得倒了胃口,便恹恹地跑到床榻上去了。

    简严则一脸无奈地回去复命,宇文焕卿此时盯着函恩殿的门口等着简严回来,他虽然手中拿着书卷,但是却无心看下去,心乱如麻间反复地想着此时顾沛蕖怎样了?会不会哭得梨花带雨苦求简严,会不会被空荡的殿室吓得无法安眠?

    每多想出一个可能,他都会愈发的不安,恨不得马上跑到她的面前将她从牢房里揪出来。

    可是就这样饶恕她,她一定会更加有恃无恐,会做出更为出格的事情,那么他这个皇帝的尊严何在?

    想到这,他又稳住了心性继续看书,只是觉得书上的字像生出腿一般,渐渐就会跑出他的视线,他无奈苦笑又稳着心神继续看下去。

    突然,函恩殿的门‘吱呀’一声的开了,只见简严拢着拂尘闪身走了进来,他低眉顺眼地回话:“启禀皇上,奴才已经将膳食为娘娘送去了!”

    宇文焕卿抬眼看了看燃得明亮的宫灯,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哦?你去了这么久,她可与你说了什么?”

    简严小心地觑了一眼宇文焕卿,见他正面无表情地看书,复而放心地说:“娘娘没说什么,只是说这太和殿下的地牢而今潮湿寒冷,希望皇上可以多赏娘娘她一床被子!奴才觉得娘娘说得是实话,奴才临走还见娘娘还冷得打着喷嚏呢!”

    宇文焕卿一听,心中一乱,眉心隐隐而动,他不安的抿了抿嘴唇并未多说话。

    简严见此复又大着胆子继续说:“皇上,小厨房不知道要为娘娘准备膳食,所以饭菜亦是冷的,不如再赏娘娘一壶热酒吧?虽然立春了,但是这春日还是很冷凉的,若是娘娘因此而惹上了风寒可就得不偿失了!”

    宇文焕卿突然将手中的书卷甩了出来,砸在了简严面前的地毯上,简严见此赶紧跪了下来:“奴才多嘴了,请皇上责罚!”

    “你下去传旨,紫宸宫小厨房的人都罚俸三个月,罚跪两个时辰,都给朕跪着!”

    简严一抬头竟听到宇文焕卿这样一句愤恨的吩咐,他只得唯唯称是,“奴才这就去办!”

    他心中暗叹:这可难为了小厨房的一众人了,又是代人受过。

    宇文焕卿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吩咐:“还有去给她送去炭火,还有暖和的棉被,切勿让她染上了风寒!”

    简严忙不迭的行礼退下,嘴上却言之凿凿:“奴才明白了,请皇上放心,奴才马上就去给娘娘送被子和火炭。”

    宇文焕卿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很是心烦,自己明明放心不下她被关在那种地方,却又不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了她,两厢烦躁下,他拢着袍服径自栽到了睡塌上。

    他气闷拥着一床新换的红色鸳鸯苏锦棉被准备入睡。

    简严则一刻不停的去了太和殿的地下牢房,进去后才发现顾沛蕖已经睡下了,他只得将锦被盖在她的身上,复又生起了火炭,只是他发现娘娘的脸色不比寻常,暗红了几分。

    但他亦未多想,便在打理好一切之后便闪身出去了。

    这日夜里,宇文焕卿终于知道何为辗转反侧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是下意识的探出手去摸一摸一旁的床榻,空荡的让他心塞。

    直到后半夜,他才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翌日清晨,宇文焕卿一早便去上了朝,这让一日未见顾沛蕖的瓷青等人更加的焦急。她们对娘娘未归芷兰宫又未在函恩殿感到很是不安,可是简严却支支吾吾地说顾沛蕖去陪伴玮元公主了,让她们都在芷兰宫候着,不许踏出宫门半步。

    如此一来,倚画更是急得不得了,她知道一定是娘娘营救那女子之后,受到了皇上的责罚,所以至此此时她都未能回宫。

    她乱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决定去一趟敬亲王府,让敬王帮帮他们娘娘,毕竟是为了救敬王的人,她们娘娘才受责罚的,就因着这一点,敬王就不能对此置之不理!

    想到这,她还是打算冒着江面开裂的危险向敬亲王府而去……

    早朝后,宇文焕卿在宣仪殿理政,因着夜里未睡好,精神便有点恍惚。

    他拄着头听着宰相陈禀之禀报南诏国王乌不同已经距离锦陵不足百里,只要稍做修整便可进京朝见。

    陈禀之禀呈完此事,他见宇文焕卿神情倦怠,再联想到外甥女顾沛蕖被封为宸皇贵妃后,皇上他是连日地误了的早朝,这内在的原因就不言而喻了。

    他脸上不禁有些尴尬,但是他还是善意的规劝道:“皇上,宸贵妃娘娘即便再得您的圣心,亦不可…亦不可…。”

    他想说的‘贪欢’二字还是未能说出口,宇文焕卿却睁开眼睛无奈地说:“她不仅得圣心,而且还让朕非常烦心,她总是为朕惹麻烦!陈相,朕真不明白为何她就是不愿意规规矩矩地做朕的妃子,非要与朕唱反调呢?”

    陈禀之一听方知是二人闹了别扭,所以皇上才因此伤神。

    他淡然一笑温言开解:“皇上,苒儿从小便与众不同,不仅仅是因为生得貌美还性子清冷,更重要的是她有胆有谋,总敢做一些一般女子不敢做的事情!她不懂女红不善侍奉却精通琴棋书画,甚至骑技精湛。这些都有别于一般女子!”

    说到一半,他抬眼看了看宇文焕卿,见他脸色和缓了不少,虽然依旧在闭门养神,但是显然他一直在听:“常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若不是她有那么一些才德,有那么一些任性,又有那么一些骄纵,她便不是顾沛蕖。若是她规规矩矩,事事顺从,恐怕皇上亦会觉得她乏味无趣,试问皇上又怎么会喜欢这样的顾沛蕖呢?”

    宇文焕卿听完陈禀之的话竟是爽朗一笑,他睁开含着笑意的眼睛:“陈相还真是帮亲不帮理啊!算了,你且下去吧,你的这个外甥女真真让朕拿着没办法!”

    陈禀之听他如此说,眼睛含笑,他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将将走到门口就见简严急三火四的踱了进来。

    陈禀之他无奈地摇摇头,便向殿外走去,心中却在慨叹皇帝对顾沛蕖的情根深种,若是换做旁的女子,恐怕清冷的宇文焕卿都不会和他提及后宫琐事,这与是否是他的外甥女根本无关,有关的只是皇上的情不自禁而已……

    简严一进宣仪殿就急急地跑到宇文焕卿的面前,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俯首急言:“皇上,不好了,宸娘娘她真的病了!夜里就发起了高热,方才奴才为娘娘送膳食,发现娘娘昏睡不醒,拥着被子瑟瑟发抖呢!”

    宇文焕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声音冷绝地问:“怎么会这样?朕不是让你给她送了锦被和火炭么?怎么这就病了?”

    简严诚惶诚恐的不敢再多言,宇文焕卿则心急火燎的直奔太和殿而去。

    一踏进地牢,宇文焕卿就直奔内室,却见顾沛蕖昏睡在一团棉被中,他快步走了过去,见她面色潮红,斗大额汗珠沁在额头上。

    宇文焕卿心焦地将手探向了她的额头,果真十分滚烫,他懊恼地暗骂自己,继而将顾沛蕖拢进了怀里:“苒苒,你醒醒,朕现在就带你出去,你快醒醒啊!”

    发着高烧的顾沛蕖早已头昏脑胀,但是她隐隐听到了宇文焕卿的呼唤,心中却在暗暗窃喜。

    原来,夜里时顾沛蕖便将火炭熄灭了,而且又脱下了衣衫,赤裸着身体硬生生地冻着自己,就是为了生场大病进而逃出这个牢笼。

    只是不成想,这一冻还真把自己冻得不轻,到了后半夜她直觉身体烧得滚烫。

    宇文焕卿见叫不醒她更加的心急如焚,他一把将顾沛蕖抱了起来,二话不出地将其抱往了函恩殿。

    简严见此,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暗叹这二人的纠结!

    一个就是不肯求饶硬生生的冻出病来,一个本就不忍心疼却非端得稳重不肯服软,这下倒好了,在真情面前一切都土崩瓦解。

    宇文焕卿此时早就抛去了什么帝王尊严,他只想让他的苒苒早点好起来,而他怀中的顾沛蕖昏昏沉沉间却很是得意,因为她知道她赢了,宇文焕卿还是舍不得她受到一点伤害。

    当顾沛蕖躺在软绵的被褥上,盖着温暖的锦被后,她的耳边便传来了宇文焕卿急切的咆哮,他愤怒的宣裴济,愤怒的责骂简严连炭火都生不好,愤怒的责怪众人。

    最后,当寝殿安静下来以后,他又无比愧疚的抚着她的额头:“苒苒,朕错了,朕不应该明知是你还执意关着你,若不是这样,你就不会病成这个样子!”

    顾沛蕖理智尚清晰,她故意闭着眼睛不言语,但是听到宇文焕卿悔成这个样子,她早已乐开了花,而且还不忘了推波助澜让他更愧疚些,日后若是自己再做出让他不悦的事,他才会有少许顾虑。

    想到这,她一把扯过宇文焕卿的胳膊,闭着眼睛模糊地说:“焕卿,你原谅我,不要把我关在这里,我一个人害怕,没有你我真的害怕!”

    见到顾沛蕖在病中还如此柔软无助,宇文焕卿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紧紧地抱着顾沛蕖不住的道歉:“苒苒,对不起,朕让你受委屈了!”

    顾沛蕖被他抱得紧紧地,脸上却显出亦一丝得意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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