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警匪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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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警报声的消失，整个银行大厅里又沉寂了下来，以胡四炮的耳力还能够听得到女人的抽泣声、柜台里面往麻袋里的装钱声。
面临死亡的威胁，等待是非常恐惧揪心难熬的事情，5分钟比5年时间还要漫长。
“这怎么办，难道就让这帮坏蛋得逞吗！”一直保持冷静的胡四炮犹豫了。
“滴－－呜，滴——呜，滴——呜……”突然，一阵急促的警笛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不好，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麻烦了。”胡四炮叫苦不迭。“搞不好，还要出现新的伤亡。”
“老大，外面来了很多警车，这可怎么办？”把门的凶犯，冲柜台里面着急地叫道。
“不要紧张，这里有这么多人，他们不敢硬闯！”柜台里面个子较为魁梧凶犯说道。
被称为老大的凶犯接着指挥道：“老三，从大厅里找两个倒霉鬼，去把外面的卷闸门拉下来。只要条子看不到里面情况，他们就不敢乱来。”
看守大厅的两名凶犯中的一人，马上用枪指着蹲着的人群，叫嚣道：“你，你，还有你！出来。”
结果受到惊吓的人们，都把头埋得很低，根本看不到枪指的是谁，凶犯老三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
“机会来了！”一直密切观察的胡四炮这时主动抬起头，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磕磕巴巴地说道：“是——叫——叫——我——吗？”
“对，就是你，还有旁边那个戴眼镜的，动作快点！”
胡四炮看了一眼旁边戴眼镜的男子，只见他全身颤抖不停，像是正在筛面的筛子。
胡四炮站立后，用双手把眼镜先生拉了起来，惶恐地说道：“叫你呢，要命的话赶紧跟我去关门，否则就要挨枪子了。”
眼镜先生这才一激灵，从失神中惊醒，被胡四炮搀扶着向门口走去。
“快点，快点，娘的警察就要到了。还有那名保安也去帮忙，耽误兄弟们发财，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在场的人都要死！”凶犯老三恶狠狠地威胁道。在胡四炮和眼镜先生经过他身前时，还照着胡四炮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哼，现在让你们神气，等会有你们好看的！”这一脚把向来安分的胡四炮踢出了火气，决心要灭掉这几个人，为民除害。
但是，他却装着很软弱的样子，拖着眼镜先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让大厅里偷偷张望的人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好像是那个兵哥哥也！”在柜台里面一个角落里，一位美女银行职员心里突然小小的兴奋了一下。这个美女正是胡四炮在火车上仗义相救的黄清清。她是人民银行省分行安排到基层业务银行来锻炼的，结果刚来才两天就遇上了歹徒抢劫银行，刚刚感到十分恐惧的她，看到那个念念不忘的身影，心里踏实了许多，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而身处危险的胡四炮却浑然不知，在被人用枪指着脑袋的情况下，同另外一名保安和眼镜先生一起，费了很大劲才把玻璃门外面一层卷闸门拉了下来。
就在卷闸门关闭的那一刻，外面的警车已经到达银行外围，打头一辆车还没有停稳，就跳下来一名英姿飒爽的女警察，拿着对讲机安排着：“一组一组，负责指挥协同的公安干警快速完成对银行的包围；二组二组快速疏散银行周围的群众，封闭过往道路，组织警戒；三组三组狙击手快速抢占有利地形，做好狙击准备。”
“是，是，是！”各小组组长立即回答道，然后根据分工迅速开展工作。
“呼叫指挥中心，呼叫指挥中心！银行内部的监控是否连接，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在突发的暴力事件面前，这名女警察紧张有序的开展工作。
“指挥中心收到，总指挥赵局长已经赶赴现场，我是副局长刘永清。指挥中心已经调出银行内部的监控，情况很紧急，也很复杂，里面有5名持枪抢劫犯，银行工作人员和客户超过50人。凶犯穷凶极恶、手段极其残忍、手法老道，已经有人中枪倒地，生死不明。案情已经逐级上报市公安局和省公安厅，并通报给县委县政府领导，省厅、市局和县领导指示，首要任务是保护好人民群众的人身安全，确保万无一失。”在指挥中心负责调度的副局长紧急回复道。
“好的，明白。”女警察干净利索的答道。接着，就拿出一个喊话器，喊道：“里面的嫌犯，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吧，争取宽大处理。”
喊话声通过警车上的扩音器，在卷闸门和玻璃门的阻隔下，传进银行里面已经比较微弱，但是能够听清喊话的内容。
“又在玩骗人把戏，鬼话连篇，谁信。”守在门口的凶犯愤恨地发泄不满，抬头对还在柜台里面指挥装钱的老大说道：“老大，外面有个警察娘们在叫唤，说我们被包围了！”
“把玻璃门打开一扇，卷闸门从下面拉开一点，跟他们对话，好好陪他们玩玩。”老大狡诈地说道。接着又开始催促装钱的银行职员：“你们属乌龟的吗，动作快点，赶紧把麻袋装满！”
“还是你们仨，赶紧把卷闸门拉上去一点，好让老大跟外面的条子对话。”刚往回走的胡四炮三人，又被用枪指着把卷闸门向上拉开有0厘米。
“里面的嫌犯，放弃抵抗吧……”喊话声比开门前大了很多倍。
“聒噪，老五给她的点颜色看看！”老大这是生气了。
“呯！”守门的老五接到老大的指示，立即蹲下身，用手中的半自动步枪朝外面放了一枪。
“啊，我的腿中弹了！”外面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叫声。
女警察的喊话戞然而止。离她5、6米远的一名警察，双手抱腿非常痛苦地坐在了地上。
“10来了没有，赶紧送他上救护车。”
“各组人员注意，歹徒手中有枪，请注意安全，请注意安全！”
“小姜，情况怎么样？”这时从她身后传来了一个急切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只见县委书记、县长等领导和县公安局赵局长都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赵局长迫切地希望从她这里听到好消息。
“很不乐观，局长。指挥中心提供的情报说：里面有5个持枪凶犯，刚刚打伤我们一名警察，一共已经有人中弹。”女警察情绪低落地说道。
“前几天刚刚逮捕了名持枪逃犯，今天又跳出来5名持枪抢劫犯，什么时候枪支变得如此泛滥了，这些人太嚣张了，必须严厉打击，狠狠地打击！”县委书记对这种状况强烈表示不满。
“姜队，姜队，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这时女警察耳机里传来了副局长的呼叫。
“听到，听到！”
“通过监控分析，银行里面的客户里有康阳集团董事长苗凤娇和她的女儿；刚才市局领导来电，省政法委黄书记的女儿黄清清正在这家银行挂职锻炼，请你及时向在现场的领导报告，并听从他们的指挥。另外，市局的领导正带队往这边赶，没有强攻的条件，就先把犯罪分子稳住，等市局干警来了再采取行动。”那头的副局长焦急地说着银行里面的情况。
“是，明白！”
“局长，各位领导，有新情况。指挥中心传来消息，康阳集团董事长苗凤娇和她的女儿、省政法委黄书记的女儿黄清清在银行里面。”
“什么，苗总在里面！”几位领导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起来。康阳集团可是紫康县的第一纳税大户，每年纳税额占全县税收的50%以上，这董事长要是在这次抢劫银行大案中有个三长两短，县里的财政收入可就没戏了。这些领导都不敢想象其造成的后果。
一旁的赵局长惊诧道：“省政法委黄书记的女儿怎么会在里面？”
“指挥中心的情报说，她是来这家银行挂职锻炼的。”女警察赶紧解释道。
“这下麻烦大了，一个是县里的财神爷，一个是省领导的千金！”大家心里犯起了嘀咕。
“千万要保证苗总母女和黄书记女儿的安全！这是政治任务，老赵。”县委书记紧急命令道。
感觉话说得不够妥当，接着又补充说：“当然里面的群众也要确保安全，避免造成伤亡。”
“是，书记，我们公安会全力以赴，保证人身安全！”
“小姜，通知下去，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听从统一指挥。”赵局长马上传令下去。接着，他从女警察小姜手里拿过喊话器，喊道：“我是县公安局局长赵志明，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别想妄图逃跑出去，不要再做无畏的顽抗，否则只有加重你们的罪行。前几天，名持枪流窜犯就在我们县落网的，我们县的公安队伍绝对不是吃素的，停止你们的犯罪行为吧！”
“吓唬谁啊，别听他们胡咧咧，先不理会他们，让他们干着急！”这时老大和另一名凶犯已经从柜台里出来，用枪指着几名银行职员拖着两条装满钞票的麻袋，阴恻恻地说道。
外面的公安局长还在不厌其烦地喊话。
银行遭抢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引来了大批群众在远处观望，也吸引了一些当地媒体的记者前来采访，已经引起了不小的混乱。
银行大厅在日光灯的照射下，气氛显得十分沉重，包括凶犯在内的每个人的心头都像是压上了一块巨石，让人喘不过气来。（未完待续）
随着警报声的消失，整个银行大厅里又沉寂了下来，以胡四炮的耳力还能够听得到女人的抽泣声、柜台里面往麻袋里的装钱声。
面临死亡的威胁，等待是非常恐惧揪心难熬的事情，5分钟比5年时间还要漫长。
“这怎么办，难道就让这帮坏蛋得逞吗！”一直保持冷静的胡四炮犹豫了。
“滴－－呜，滴——呜，滴——呜……”突然，一阵急促的警笛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不好，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麻烦了。”胡四炮叫苦不迭。“搞不好，还要出现新的伤亡。”
“老大，外面来了很多警车，这可怎么办？”把门的凶犯，冲柜台里面着急地叫道。
“不要紧张，这里有这么多人，他们不敢硬闯！”柜台里面个子较为魁梧凶犯说道。
被称为老大的凶犯接着指挥道：“老三，从大厅里找两个倒霉鬼，去把外面的卷闸门拉下来。只要条子看不到里面情况，他们就不敢乱来。”
看守大厅的两名凶犯中的一人，马上用枪指着蹲着的人群，叫嚣道：“你，你，还有你！出来。”
结果受到惊吓的人们，都把头埋得很低，根本看不到枪指的是谁，凶犯老三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
“机会来了！”一直密切观察的胡四炮这时主动抬起头，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磕磕巴巴地说道：“是——叫——叫——我——吗？”
“对，就是你，还有旁边那个戴眼镜的，动作快点！”
胡四炮看了一眼旁边戴眼镜的男子，只见他全身颤抖不停，像是正在筛面的筛子。
胡四炮站立后，用双手把眼镜先生拉了起来，惶恐地说道：“叫你呢，要命的话赶紧跟我去关门，否则就要挨枪子了。”
眼镜先生这才一激灵，从失神中惊醒，被胡四炮搀扶着向门口走去。
“快点，快点，娘的警察就要到了。还有那名保安也去帮忙，耽误兄弟们发财，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在场的人都要死！”凶犯老三恶狠狠地威胁道。在胡四炮和眼镜先生经过他身前时，还照着胡四炮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哼，现在让你们神气，等会有你们好看的！”这一脚把向来安分的胡四炮踢出了火气，决心要灭掉这几个人，为民除害。
但是，他却装着很软弱的样子，拖着眼镜先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让大厅里偷偷张望的人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好像是那个兵哥哥也！”在柜台里面一个角落里，一位美女银行职员心里突然小小的兴奋了一下。这个美女正是胡四炮在火车上仗义相救的黄清清。她是人民银行省分行安排到基层业务银行来锻炼的，结果刚来才两天就遇上了歹徒抢劫银行，刚刚感到十分恐惧的她，看到那个念念不忘的身影，心里踏实了许多，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而身处危险的胡四炮却浑然不知，在被人用枪指着脑袋的情况下，同另外一名保安和眼镜先生一起，费了很大劲才把玻璃门外面一层卷闸门拉了下来。
就在卷闸门关闭的那一刻，外面的警车已经到达银行外围，打头一辆车还没有停稳，就跳下来一名英姿飒爽的女警察，拿着对讲机安排着：“一组一组，负责指挥协同的公安干警快速完成对银行的包围；二组二组快速疏散银行周围的群众，封闭过往道路，组织警戒；三组三组狙击手快速抢占有利地形，做好狙击准备。”
“是，是，是！”各小组组长立即回答道，然后根据分工迅速开展工作。
“呼叫指挥中心，呼叫指挥中心！银行内部的监控是否连接，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在突发的暴力事件面前，这名女警察紧张有序的开展工作。
“指挥中心收到，总指挥赵局长已经赶赴现场，我是副局长刘永清。指挥中心已经调出银行内部的监控，情况很紧急，也很复杂，里面有5名持枪抢劫犯，银行工作人员和客户超过50人。凶犯穷凶极恶、手段极其残忍、手法老道，已经有人中枪倒地，生死不明。案情已经逐级上报市公安局和省公安厅，并通报给县委县政府领导，省厅、市局和县领导指示，首要任务是保护好人民群众的人身安全，确保万无一失。”在指挥中心负责调度的副局长紧急回复道。
“好的，明白。”女警察干净利索的答道。接着，就拿出一个喊话器，喊道：“里面的嫌犯，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吧，争取宽大处理。”
喊话声通过警车上的扩音器，在卷闸门和玻璃门的阻隔下，传进银行里面已经比较微弱，但是能够听清喊话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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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玻璃门打开一扇，卷闸门从下面拉开一点，跟他们对话，好好陪他们玩玩。”老大狡诈地说道。接着又开始催促装钱的银行职员：“你们属乌龟的吗，动作快点，赶紧把麻袋装满！”
“还是你们仨，赶紧把卷闸门拉上去一点，好让老大跟外面的条子对话。”刚往回走的胡四炮三人，又被用枪指着把卷闸门向上拉开有0厘米。
“里面的嫌犯，放弃抵抗吧……”喊话声比开门前大了很多倍。
“聒噪，老五给她的点颜色看看！”老大这是生气了。
“呯！”守门的老五接到老大的指示，立即蹲下身，用手中的半自动步枪朝外面放了一枪。
“啊，我的腿中弹了！”外面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叫声。
女警察的喊话戞然而止。离她5、6米远的一名警察，双手抱腿非常痛苦地坐在了地上。
“10来了没有，赶紧送他上救护车。”
“各组人员注意，歹徒手中有枪，请注意安全，请注意安全！”
“小姜，情况怎么样？”这时从她身后传来了一个急切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只见县委书记、县长等领导和县公安局赵局长都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赵局长迫切地希望从她这里听到好消息。
“很不乐观，局长。指挥中心提供的情报说：里面有5个持枪凶犯，刚刚打伤我们一名警察，一共已经有人中弹。”女警察情绪低落地说道。
“前几天刚刚逮捕了名持枪逃犯，今天又跳出来5名持枪抢劫犯，什么时候枪支变得如此泛滥了，这些人太嚣张了，必须严厉打击，狠狠地打击！”县委书记对这种状况强烈表示不满。
“姜队，姜队，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这时女警察耳机里传来了副局长的呼叫。
“听到，听到！”
“通过监控分析，银行里面的客户里有康阳集团董事长苗凤娇和她的女儿；刚才市局领导来电，省政法委黄书记的女儿黄清清正在这家银行挂职锻炼，请你及时向在现场的领导报告，并听从他们的指挥。另外，市局的领导正带队往这边赶，没有强攻的条件，就先把犯罪分子稳住，等市局干警来了再采取行动。”那头的副局长焦急地说着银行里面的情况。
“是，明白！”
“局长，各位领导，有新情况。指挥中心传来消息，康阳集团董事长苗凤娇和她的女儿、省政法委黄书记的女儿黄清清在银行里面。”
“什么，苗总在里面！”几位领导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起来。康阳集团可是紫康县的第一纳税大户，每年纳税额占全县税收的50%以上，这董事长要是在这次抢劫银行大案中有个三长两短，县里的财政收入可就没戏了。这些领导都不敢想象其造成的后果。
一旁的赵局长惊诧道：“省政法委黄书记的女儿怎么会在里面？”
“指挥中心的情报说，她是来这家银行挂职锻炼的。”女警察赶紧解释道。
“这下麻烦大了，一个是县里的财神爷，一个是省领导的千金！”大家心里犯起了嘀咕。
“千万要保证苗总母女和黄书记女儿的安全！这是政治任务，老赵。”县委书记紧急命令道。
感觉话说得不够妥当，接着又补充说：“当然里面的群众也要确保安全，避免造成伤亡。”
“是，书记，我们公安会全力以赴，保证人身安全！”
“小姜，通知下去，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听从统一指挥。”赵局长马上传令下去。接着，他从女警察小姜手里拿过喊话器，喊道：“我是县公安局局长赵志明，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别想妄图逃跑出去，不要再做无畏的顽抗，否则只有加重你们的罪行。前几天，名持枪流窜犯就在我们县落网的，我们县的公安队伍绝对不是吃素的，停止你们的犯罪行为吧！”
“吓唬谁啊，别听他们胡咧咧，先不理会他们，让他们干着急！”这时老大和另一名凶犯已经从柜台里出来，用枪指着几名银行职员拖着两条装满钞票的麻袋，阴恻恻地说道。
外面的公安局长还在不厌其烦地喊话。
银行遭抢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引来了大批群众在远处观望，也吸引了一些当地媒体的记者前来采访，已经引起了不小的混乱。
银行大厅在日光灯的照射下，气氛显得十分沉重，包括凶犯在内的每个人的心头都像是压上了一块巨石，让人喘不过气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