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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腼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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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丽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苗社长时的情景,当时,柳莽把她带到展卫成的住处,两人个寒喧了几句,柳莽临走时递给展卫成一个厚厚的信封。

    当时还是墟城住南方办事处主任的展卫成说,生意还有得做,咱们来日方长。

    柳莽笑了笑未置可否。

    展卫成总拿眼剜秀丽,好象看中了她身上的哪一块肉要挖下来。秀丽用目光热烈地迎接着展卫成。柳莽办好事要回墟城,秀丽却说还要再呆几天。柳莽拍一下秀丽说,行,刚出道就这么识男女风情,你哥我没有看错人,以后哥在生意上还要靠你给罩着哩。秀丽说,我才不管什么生意不生意的事,现在,我只想散散心,看一看能否碰上一个帮我联系工作的主。莽子哥,我也知道你有本事,有能耐,但说到底你只是一个乡镇干部,你是没有能力把我弄进我想进的单位的,咱们的关系只有现告一段落。

    柳莽走了。秀丽在次日一大早就赶往展卫成的办事处。秀丽就是在墟城驻南方办事处见到的苗社长。

    苗社长正和展卫成还有黑爷一块说笑着,三个男人见到秀丽进来时都把瞳孔放大许多。中午一块就餐时四个人谈笑风生,当黑爷听秀丽说到江大明是她的叔父时,黑爷兴奋极了。“展主任,当年我可是把江大明奉为军师的,那老夫子当时直朝我肚子里灌马列,我说我只是一个马子,只有能打小日本,我才不管什么马列不马列哩。”黑爷大大咧咧地说,“这时光过得真快呀,总觉得自己还是当年的少寨主,现在老了。”

    展卫成朝黑爷碰一下杯说:“你是老当益壮,黑爷,在江湖上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总觉得你还是那样,还象当年在梨花湾时那么硬实。那时,武少波开批斗会那样整你,可就是不见你低头。”苗社长说:“时势造英雄嘛。展市长,风水轮流转,到下一次市换届选举时,你完全可以杀个回马枪。”

    正在这时,吴朝辉来了。

    展卫成招呼着让他坐下:“来,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吴朝辉先生,我特聘的高级助理,也是我的高级顾问,黑爷,我也象你当年把江大明奉为军师一样,他也是我的军师。”

    吴朝辉跛着脚走过去和几个人握一下手,然后附在展卫成身边耳语几句。展卫成笑了笑说:“苗社长,真不好意思,吴先生刚从省城来,有点要紧的事要和我商量。黑爷,咱们走。”于是,黑爷和展卫成随吴朝辉一块走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就剩下苗社长和秀丽两个人。秀丽望着苗社长,似乎有些腼腆。苗社长盯着秀丽饱满的胸部,秀丽轻咳一声,苗社长发觉自己失态,忙端起酒杯朝秀丽碰过去。

    秀丽慢慢地呷一口酒,露出妩媚的神态,尤其是那一张脸,虽然满是倦色,仍然透出一股*人的美。秀丽见苗社长望着自己,低下头,小声说:“苗社长,我是孤身一人来南方散心的。刚毕业,工作的事没着落,以后请多多关照。”苗社长笑了:“进我们报社?我们那里正缺你这样的大学生。”秀丽说:“我想进墟城高校的图书馆,你知道,我很想多读一些书。再说,我老叔在那里,我想到他身边照顾他老人家。”

    苗社长几乎想都没有想就应到:“这好说,一句话,只要你想进,回去后我就给你办。秀丽,我女儿小莉也在图书馆上班,你进去后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她,那孩子从小死了娘,挺任性的。秀丽,我可以给你打一张包票,别的本色我没有,让你进墟城高专学校的图书馆还不是一句话嘛。”

    秀丽愈加显得优美迷人,她一只手端起酒杯,另一只手轻轻地梳理着云鬃,有些激动地说:“苗社长,我可找到你了。”

    苗社长说:“我也是刚到南方,不如咱们一块在这里多玩几天,既然你想在这里散散心,我愿意陪着你。这里不象咱们中原冰雪多于雨水,你瞧,这里天蓝水清,姑娘们一个个长得都婀娜多姿,象花儿一样秀美芬芳,多呆一阵子,对我们的身心都大有益处。我想趁这次来南方开学术交流会的机会见一下展市长,和他说一下他儿子展毅和我女儿小莉的婚姻问题。我一直追随着展市长,给他当过多年的秘书,以后他要再回到咱们墟城市,我想,如果他能如愿以偿地当上市长,我会再追随他鞍前马后给他抬轿子的。”

    “抬轿子?”秀丽故作不谙世事的样子,“你是个文化人,抬轿子的活是出苦力的人干的呀。”

    苗社长笑了:“文化人可以当吹鼓手,可以为你的政治靠山摇旗呐喊嘛。如果能当市长,宣传部长的位置就非我莫属喽。秀丽,我也不容易呀,文革时老婆和我划清界线离我而去,我一个又当爹又当妈把小莉拉扯大,一晃这么多年,总没有时间考虑个人问题呀。”苗社长说着拿眼死盯着秀丽,“你充满了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青春活力,跟你在一起,真是让人感到生活多姿多彩。这里有好山好水,吃过饭不如咱们一块出去转一转?”秀丽爽快地答应了。

    一块出去玩时,苗社长自然表现得很热情。

    夜幕落下时,苗社长借着宾馆中的灯光,望着满脸霞光的秀丽,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看到苗社长的眼睛直直地望着自己,秀丽不好意思地娇羞地低下了头。然而,在这一刻,她的笑靥更是撩人心扉。

    苗社长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点一下头又摇摇头,以掩饰自己的失态,他想,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他还没有在女色面前败下阵来。这些年,在墟城自己也算混得有头有脸,三教九流,靓妇靓妹,见过的数不胜胜数,能让他下决心娶她为妻的也就只有秀丽了。

    秀丽那低头一笑的娇羞,闪动着万种温柔。把她拥吻在怀时,苗社长总一种似梦非梦的感觉,和秀丽*时,他总是喃喃地问:“秀丽,秀丽,这是真的吗?秀丽,秀丽,这是真的吗?”他们一直缱绻到次日中午,苗社长才领秀丽去黄花岗吃饭。

    秋天的广州有着天然的韵致,紫荆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间或有几棵矮小的黄花点缀其间,让人看了心生爱怜。路过友谊商店时,有一个描眉画嘴的女人对着苗长抛媚眼,秀丽本来是不习惯被男人搂着走路的,长这么大,还没有男人这么长时间拥搂着她不放。而且她和苗社长的年龄也相差一半。

    秀丽毕竟是中原小城走出来的,她对男女之间的事,只是充满神秘和向往,和苗社长有过肤肌之亲,并决定要嫁给他当女人之后,她便表现得十分放纵。眼见有别的女人向苗社长*,秀丽便夸张地和拥搂着她的苗社长表现出过分的亲呢。此时,苗社长却装腔作势表现得一本正经。

    看到苗社长从容平静的样子,秀丽也想使自己平静,但她难以控制自己身上的颤动,望着熙熙攘攘且显得有些昏蒙蒙的街市,她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秀丽的柔情鼓励了苗社长,他故作关心地说:“秀丽,你有些不舒服吗?”秀丽摇一下头。苗社长说:“回去后我们就结婚。”秀丽口气强硬地说:“不,先把我的工作安排好。”苗社长说:“其实,我是不主张女人挣钱的。秀丽,我能养活你。秀丽没有回答,她有些怕,她对苗社长说:“老苗,你不会象养一只小鸟一样把我关在家里吧。”苗社长很大度地笑起来:“哪能哩。我们回去吧,我要办一些事情,广州大,什么人都有,你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秀丽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话。把秀丽送到住处后,苗社长在临走时给秀丽一迭钱。

    一连几天过去,都不见苗社长的踪影,也没来过一个电话,这使秀丽感到有些度日如年。

    秀丽知道她住的宾馆不是穷人住的地方,一天的开销差不多有他当教授的叔叔的工资多,苗社长再不来,她可真的有点着急的。苦闷的秀丽忽然感到这个社会上女人是不开金钱和男人的,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苗社长敲响了宾馆房间门。那一刻,秀丽显得有些特别慌乱。打开门,苗社长*地站在门前。秀丽一把拉苗社长走进屋中。他们进门后便开始如饥似渴地*,那种激情一直保持到他们回到墟城秀丽到想去的地方上了班。但在他们结婚后,秀丽就发觉嫁给苗社长是自己一个重大的错误,苗社长不光限制她外出,还十分计较她与男人交往。这使秀丽大为光火,但天长日久,秀丽也就习以为常了……。

    “你说吴梦龙这个熊样,居然能当经理?”苗社长笑着拍一下秀丽,秀丽一惊,看一眼苗社长。苗社长有几分幸灾乐祸地说,“他只不过是一个小搬运工出身的粮耗子,靠投机倒把卖点内部控制的粮油起家,好不容易混个经理,弄一套房子,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和人家赌牌,一家伙被铁虎赢得吊蛋精光,现在成了一个穷光蛋。铁虎是何许人也?谁的竹杠不敢敲?吴梦龙私下里对我哭着说着,悔不该一时冲动,上了铁虎他们几个人的当,下了那么大的赌注。这一下完了,吴梦龙成了一个穷光蛋,柳苒还会把妹子许给他吗?不会吧。”

    “柳茹可不是为了钱才要嫁给吴梦龙的。”秀丽说,“她和我吃住在一块那么多年,我还是了解她的。”

    “有个叫田大妮的,你一定认识吧?”苗社长说着朝秀丽诡秘地微笑一下,“她今天和她哥田医生一块去找我,还说起你呢。”

    “说我什么?”

    “你以前在她家住过。”苗社长在幽暗路灯下的那张脸显得特别阴冷,“她男人是柳苒的弟弟,对吧?”

    秀丽当时惊惶失措差一点跌了一个跟头。

    车子驶进虎山沟的梨花湾,柳苒老远就看到村头那株老梨树下有一处孤零零的破旧院落。“那就是我外婆的家,这村里的人都叫她疯婆婆,其实,我外婆才不疯呢。”武娟倚在柳苒的肩膀上,喃喃地说,“她到我们家生活过一阵子,但她总嫌城里人多,太挤,太吵,没有乡下清静。她现在生活得很好,有我小舅古风照料她呢。”

    “以后这里要开发的,这里要变成一个山庄式的别墅群。”柳苒说,“开发后我们要搞一套别墅,到时候就把你外婆接进去住。”

    “她才住不惯呢。”武娟说,“外婆说人住的地方要脚踩着地,说那样人才能活得硬朗,不生病,那叫人接着地气,地能有气吗?”

    “万物都有灵气的。”司机小田说,“地也有气场,人踩着地就会觉得踏实。”

    “那你天天坐在车上,就不觉得踏实?”柳苒笑到,“小田,年轻人千万别迷信。听说你在练气功,当心走火入魔。”

    “练着玩呢。”小田不好意思地笑一下说,“柳主任,你要是调到城建局一定要带上我呀。”

    “知道。”柳苒说,“不管到哪上任,司机一定要是自己的人。小田,我知道你很忠于我。再说,你姐夫又是我的亲弟弟,不要你要谁呢。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气功不要再练了,那都是左道旁门,年轻人要务点正业。你哥最近和古院长的关系还好吧?”

    “不行,早几天因为古老三到医院去推销药,我哥又和院长干了一架。”小田说,“那就是那驴脾气,认死理,喝死牛血。要不然他也不会和他老婆离婚的,不过,我知道他这人对谁都没有坏心。”

    不想把这官场小说在艺术上乏善可陈,也想排除有的小说陈旧的全知叙事者视角,更不想有凶杀与*元素,在艺术上力求创新,希望你能继续支持。

    本书网址:***://***.zhulang./1461/inde.html(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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