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石家苦主齐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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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何府，刚回到家中的何进摔了所有能摔的东西，何府的下人们一个个吓的大气也不敢出一下，都不知道何进为何会如此恼火。
“废物，都是废物。”何进咆哮连连。
他是在回来的路上才接到消息，石崇等劫持侯府工坊运输侯纸的车队，被京兆尹打入了大牢，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何进还愕然无比。
石崇在司隶一带的人面很广，和京兆尹蒋雄也是有交情的，此前石崇来找他的时候，还曾说过已经和蒋雄说好，却没有想到自身反而被抓了起来。
待派人详细了解之后，何进这才知道，石崇是掉坑里了，那该死的刘德，竟然将商事这样低贱的事情，手眼通到皇帝和太后的面前去了。
顾家掏出的总代理书上，盖了太后和皇帝的私印，偏偏此事不仅是石崇，就连他也没有收到风声，天知道刘德是怎么说服太后和皇帝做这般没脸没皮的事情的。
可何进对此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太后和皇帝盖的是私印，哪怕有大臣敢冒死进谏，也压根不算什么大事。
但偏偏，石崇一脚就踢到了石板上，连带着他也是晦气上身。
更让他恼怒的是，淳于琼竟然投靠了刘德，正是淳于琼带着所谓的虎贲军，才搅扰了石家的好事，何进岂能不怒。
“夫君，你可要救救我爹和二兄啊，他们被抓入牢中，这可怎生是好。”
就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小妾石氏哭哭啼啼的挺着大肚子冲了进来，抱住何进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何进更是烦躁，猛地一巴掌甩了过去，“哭，就知道哭，瞧瞧你爹都做的什么混账事，说什么将刘德的一举一动都打听清楚了，现在倒是好了，直接就冒犯了陛下和太后，你让我怎么去救？”
石氏被抽的扑倒在地，抽泣道，“夫君，你不是说过，万事有你的吗？”
何进老脸一红，更是恼羞成怒，怒瞪了石氏一眼，冷喝道，“来人，请少奶奶回房消息，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当即就有何家的仆从冲了进来，将石氏带走。
耳根子是清净了，但何进却更是烦恼，这事儿说大不大，最多也就是石家父子不知好歹，冲撞了贵人，可说小，却也绝对不小，毕竟牵涉到皇帝和太后的颜面。
若只是一个刘宏，他还可以去求妹妹何皇后，刘宏耳根子软，枕头风一吹就过去了，但董太后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何皇后在她面前压根不好使。
何进越是想越觉得不上不下的，不理会吧，石崇是他丈人，还是得了他首肯才去对付刘德的，可若是理会吧，难道要他去求刘德？
这无疑是最简单的办法，毕竟一品商行是刘德开的，可何进杀了刘德的心都有，怎么可能去求人。
一品商行中，刘德，翘着二郎腿，哼着小调，那是一个恰意，顾雍看的有些无语，问道，“刘德师弟，你就这么淡定，这般就能绊倒他石家？石崇背后的何进，不会就此不管吧？”
说起来让人无语，石家的行为已经够无赖了，可刘德的应对显得更赖皮，都不是什么正经的路数。
偏偏，现在这事儿还真被刘德给掐准了。
“顾雍师兄，放心，石家也就是没遇到真正的狠角色，以他石家以往的作风，嘿嘿，雪中送炭的不会有，落井下石的绝对不会少，何进想要保石家，也得掂量一下。”
刘德轻笑一声，这会儿，估计那京兆伊有的烦了。
顾雍有些不信，但见刘德如此笃定，难道这暗中还有什么玄妙不成。
洛阳一角，一间破败的房子中，五十多岁的李老汉抱着幼子正老泪纵横，突然，房门被人撞开，就见一个衣着褴褛的年轻后生冲了进来，兴奋的叫道，“叔，老天开眼，石崇被抓了，快去官府，别家都在告状呢。”
李老汉一听立刻抱着幼子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又是哭又是笑的，像是个疯子般，那年轻后生连忙跟上，也是开心不已。
京兆伊府，蒋雄让人将石家的人安排妥当，还没来得及捋清思绪，就听到喊冤鼓被人敲响，蒋雄有些烦躁，打发人去看情况。
很快，此前随他出城的手下急匆匆的跑来，禀报道，“大人，不好了，外面来了许多人，喊冤要状告石家。”
蒋雄猛地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人，问道，“这怎么可能，石崇刚被押入牢中，本官都还来不及审问，怎么就有人告状来了，可是那顾家？”
“大人，不是顾家的人，是此前被石家弄得家破人亡的商人和平民。”
正说着，喊冤鼓再次被敲响，随即又有手下前来禀报，“大人，不好了，外面人越来越多，都是来状告石家的，大人你看？”
蒋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明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却不能不理，咬了咬牙，蒋雄吩咐道，“带那些人去公堂，本府倒是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京兆伊府外，三十多个苦主围在门口，引得许多人围观，更有路过的文人士子乃至官员驻足，待知道这些人都是来状告石家的时候，围观的人莫不哗然。
石家这得做了多少孽，才能有这么多人一起来告状啊，此时他们都还不知道石崇已经被抓，各个都看热闹不嫌事儿多一般瞎打听。
人群中，有何家的仆人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吓的连忙直奔何府报信去了。
“诸位父老，府伊大人请你们进去。”
片刻之后，有衙役出来，将人引了进去，那些围观的人不仅没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
“威武。”
随着衙役的呼和声，蒋雄穿着官服，大踏步走上大堂，猛地拍了惊堂木，问道，“尔等都是何许人也，有何冤情竟然集体敲响本府的喊冤鼓。”
三十多个苦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一个中年人咬了咬牙，出列跪下，道，“大人，小民高财，本是司隶商户，一家过的还算殷实，只因家中娇妻被那石家次子石棠看中，被他用卑鄙手段辱了清白，可怜我那娇妻怀胎三月投井自尽，小民求大人为我做主啊。”
“大人，小人李菓，本是司隶富商，只因不肯和石家合作，被他弄得家破人亡，家人被他仆从殴打致死，如今只剩下幼孙相依为命，大人，求您为我等做主啊。”
李老汉挤进人群，大声哭喊。
三十多个苦主，一个个简单的陈诉自己的冤情，蒋雄一时间听的脑袋都胀了，这些人都说的有理有据，不像是胡编乱造，更重要的是，这里面有几个曾经在司隶也算是有点名望。
“大人，小的父亲本是县衙小吏，只因不肯配合石家歪曲事实真相，就被石家派人暗害，小的父亲曾收集有石家罪证，小的愿将家父收集的罪证呈上，只求大人为我等小民做主。”
当又一个年轻人开口的时候，蒋雄都懵了，哪怕他心中念旧，有心要保石崇，可此时面对如此多的苦主，也难以招架。
最重要的是，今天的事情显得有些诡异，一品商行那边还没有动静，结果石家的破事烂事一堆的就出现了，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好一个石家，竟然做下如此多恶事，实在是可恶。”
大堂外围观的人群中，有人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堂堂司隶，皇帝脚下，难道都没有王法了吗？”
这话让那些围观的人各个气愤填膺，纷纷呼喊，“石家不除，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蒋雄脸色阴沉，哪里不知道有人搞鬼，可就算知道，他也不敢赶人，他知道，这次石家，是真正的摊上大事了。
何府，何进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正苦苦思索对策。
不管如何，石崇都是他老丈人，何进岂能真的不救，何况，石家的财富对他来说还有用处，若是真的让石家就此栽了，对他来说，绝对是巨大的损失，就是面子上，也过不去。
连自家老丈人都保不住，以后谁还敢投靠他何进。
可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就看到一个仆人匆匆闯进来，惊慌失措的叫嚷，“老爷，不好了。”
何进猛地皱眉，一巴掌甩了过去，“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老爷我还没死呢。”
仆从捂着脸，惊惧的浑身颤抖，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说吧，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何进气不打一处来，瞪了眼问道。
“老，老爷，京兆伊府门前，有好几十个人在状告石家，说，说石家把他们弄得家破人亡……”
仆从小心翼翼的说着，何进猛地起身，脸色变得难看之极。
“可恶，好，好，好，好你个刘德，原来是等在了这里，该死，当真该死。”
石崇等前面刚被押入牢中，他都才来得及得到消息，正想办法间，竟然已经有人纠集如此多人去告状了，何进若是还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就真的白活了。
“来人，备轿，某家亲自会会那刘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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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府，刚回到家中的何进摔了所有能摔的东西，何府的下人们一个个吓的大气也不敢出一下，都不知道何进为何会如此恼火。
“废物，都是废物。”何进咆哮连连。
他是在回来的路上才接到消息，石崇等劫持侯府工坊运输侯纸的车队，被京兆尹打入了大牢，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何进还愕然无比。
石崇在司隶一带的人面很广，和京兆尹蒋雄也是有交情的，此前石崇来找他的时候，还曾说过已经和蒋雄说好，却没有想到自身反而被抓了起来。
待派人详细了解之后，何进这才知道，石崇是掉坑里了，那该死的刘德，竟然将商事这样低贱的事情，手眼通到皇帝和太后的面前去了。
顾家掏出的总代理书上，盖了太后和皇帝的私印，偏偏此事不仅是石崇，就连他也没有收到风声，天知道刘德是怎么说服太后和皇帝做这般没脸没皮的事情的。
可何进对此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太后和皇帝盖的是私印，哪怕有大臣敢冒死进谏，也压根不算什么大事。
但偏偏，石崇一脚就踢到了石板上，连带着他也是晦气上身。
更让他恼怒的是，淳于琼竟然投靠了刘德，正是淳于琼带着所谓的虎贲军，才搅扰了石家的好事，何进岂能不怒。
“夫君，你可要救救我爹和二兄啊，他们被抓入牢中，这可怎生是好。”
就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小妾石氏哭哭啼啼的挺着大肚子冲了进来，抱住何进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何进更是烦躁，猛地一巴掌甩了过去，“哭，就知道哭，瞧瞧你爹都做的什么混账事，说什么将刘德的一举一动都打听清楚了，现在倒是好了，直接就冒犯了陛下和太后，你让我怎么去救？”
石氏被抽的扑倒在地，抽泣道，“夫君，你不是说过，万事有你的吗？”
何进老脸一红，更是恼羞成怒，怒瞪了石氏一眼，冷喝道，“来人，请少奶奶回房消息，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当即就有何家的仆从冲了进来，将石氏带走。
耳根子是清净了，但何进却更是烦恼，这事儿说大不大，最多也就是石家父子不知好歹，冲撞了贵人，可说小，却也绝对不小，毕竟牵涉到皇帝和太后的颜面。
若只是一个刘宏，他还可以去求妹妹何皇后，刘宏耳根子软，枕头风一吹就过去了，但董太后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何皇后在她面前压根不好使。
何进越是想越觉得不上不下的，不理会吧，石崇是他丈人，还是得了他首肯才去对付刘德的，可若是理会吧，难道要他去求刘德？
这无疑是最简单的办法，毕竟一品商行是刘德开的，可何进杀了刘德的心都有，怎么可能去求人。
一品商行中，刘德，翘着二郎腿，哼着小调，那是一个恰意，顾雍看的有些无语，问道，“刘德师弟，你就这么淡定，这般就能绊倒他石家？石崇背后的何进，不会就此不管吧？”
说起来让人无语，石家的行为已经够无赖了，可刘德的应对显得更赖皮，都不是什么正经的路数。
偏偏，现在这事儿还真被刘德给掐准了。
“顾雍师兄，放心，石家也就是没遇到真正的狠角色，以他石家以往的作风，嘿嘿，雪中送炭的不会有，落井下石的绝对不会少，何进想要保石家，也得掂量一下。”
刘德轻笑一声，这会儿，估计那京兆伊有的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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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汉一听立刻抱着幼子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又是哭又是笑的，像是个疯子般，那年轻后生连忙跟上，也是开心不已。
京兆伊府，蒋雄让人将石家的人安排妥当，还没来得及捋清思绪，就听到喊冤鼓被人敲响，蒋雄有些烦躁，打发人去看情况。
很快，此前随他出城的手下急匆匆的跑来，禀报道，“大人，不好了，外面来了许多人，喊冤要状告石家。”
蒋雄猛地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人，问道，“这怎么可能，石崇刚被押入牢中，本官都还来不及审问，怎么就有人告状来了，可是那顾家？”
“大人，不是顾家的人，是此前被石家弄得家破人亡的商人和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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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明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却不能不理，咬了咬牙，蒋雄吩咐道，“带那些人去公堂，本府倒是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京兆伊府外，三十多个苦主围在门口，引得许多人围观，更有路过的文人士子乃至官员驻足，待知道这些人都是来状告石家的时候，围观的人莫不哗然。
石家这得做了多少孽，才能有这么多人一起来告状啊，此时他们都还不知道石崇已经被抓，各个都看热闹不嫌事儿多一般瞎打听。
人群中，有何家的仆人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吓的连忙直奔何府报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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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个苦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一个中年人咬了咬牙，出列跪下，道，“大人，小民高财，本是司隶商户，一家过的还算殷实，只因家中娇妻被那石家次子石棠看中，被他用卑鄙手段辱了清白，可怜我那娇妻怀胎三月投井自尽，小民求大人为我做主啊。”
“大人，小人李菓，本是司隶富商，只因不肯和石家合作，被他弄得家破人亡，家人被他仆从殴打致死，如今只剩下幼孙相依为命，大人，求您为我等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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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个苦主，一个个简单的陈诉自己的冤情，蒋雄一时间听的脑袋都胀了，这些人都说的有理有据，不像是胡编乱造，更重要的是，这里面有几个曾经在司隶也算是有点名望。
“大人，小的父亲本是县衙小吏，只因不肯配合石家歪曲事实真相，就被石家派人暗害，小的父亲曾收集有石家罪证，小的愿将家父收集的罪证呈上，只求大人为我等小民做主。”
当又一个年轻人开口的时候，蒋雄都懵了，哪怕他心中念旧，有心要保石崇，可此时面对如此多的苦主，也难以招架。
最重要的是，今天的事情显得有些诡异，一品商行那边还没有动静，结果石家的破事烂事一堆的就出现了，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好一个石家，竟然做下如此多恶事，实在是可恶。”
大堂外围观的人群中，有人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堂堂司隶，皇帝脚下，难道都没有王法了吗？”
这话让那些围观的人各个气愤填膺，纷纷呼喊，“石家不除，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蒋雄脸色阴沉，哪里不知道有人搞鬼，可就算知道，他也不敢赶人，他知道，这次石家，是真正的摊上大事了。
何府，何进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正苦苦思索对策。
不管如何，石崇都是他老丈人，何进岂能真的不救，何况，石家的财富对他来说还有用处，若是真的让石家就此栽了，对他来说，绝对是巨大的损失，就是面子上，也过不去。
连自家老丈人都保不住，以后谁还敢投靠他何进。
可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就看到一个仆人匆匆闯进来，惊慌失措的叫嚷，“老爷，不好了。”
何进猛地皱眉，一巴掌甩了过去，“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老爷我还没死呢。”
仆从捂着脸，惊惧的浑身颤抖，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说吧，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何进气不打一处来，瞪了眼问道。
“老，老爷，京兆伊府门前，有好几十个人在状告石家，说，说石家把他们弄得家破人亡……”
仆从小心翼翼的说着，何进猛地起身，脸色变得难看之极。
“可恶，好，好，好，好你个刘德，原来是等在了这里，该死，当真该死。”
石崇等前面刚被押入牢中，他都才来得及得到消息，正想办法间，竟然已经有人纠集如此多人去告状了，何进若是还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就真的白活了。
“来人，备轿，某家亲自会会那刘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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