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堡垒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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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场景一下清晰起来，周围的大雾消散，换来的却是一个宽敞卧室的内部。身穿黑白女仆装的女仆走过洁白的大床，推着一辆满是烛火的餐车，迎面走来。
程佳明看着女仆走来，周围没有灯光，四周都是漆黑的。只能借由蜡烛燃烧的光亮隐约看到了一个卧室的轮廓。
推着餐车的女仆走到近前，停下了脚步，餐车上所有燃绕的火烛同时都同时一晃，静止了下来，随后恭敬着说道：“少爷，您该用晚餐了。”
晚餐，什么晚餐，还有少爷是什么？刚刚还不是叫我117号乘客吗？程佳明有些疑惑。
女仆没有等程佳明开口，她微微低头，圆领处露出了漂亮的锁骨，伸手向餐车上蜡烛的中心，从蜡烛中心里拿出一个被银色盖子罩住的盘子。
“您该用晚餐了。”女仆再次说道。
程佳明迟疑了一下，接过了女仆手中银盘子，在接住的那一刻，女仆便十分贴心的拉开了上面的罩子，里面的热气一下就冒了出来。
看见程佳明拉开罩子的那一刻，女仆一下就笑了，笑的很幸福。
这样的感觉似乎真的是一名少爷，在深夜里女仆穿过黑夜，穿过重重走廊，带着少爷最喜欢的东西来到面前，只是为了心中暗自爱恋着的少爷不会饿肚子。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程佳明有些奇怪。
“今晚的晚餐是，云雀舌。”女仆笑着说道，完全没听说过的菜名，但当在餐盘呈现出的那一刻，程佳明却是愣住了。
鲜红的血液在银盘上流转，几个重叠在一起的人类的舌头在银盘的中央，散发出微微的热气，就像是……刚刚被从什么人的口中硬生生的扯下来一般！
“云雀……舌？”程佳明呆呆道。
“有什么不对吗？”女仆疑惑的问道，“是不是有些凉了，少爷，要不要我再去厨房叫他们再做一盘。”
“不，不用，没有凉，我只是想问……这些舌头是从哪里来的？”程佳明迟疑着问道，这些舌头怎么看也是人的舌头吧，跟什么云雀舌完全扯不上关系。
“今晚堡垒里来了许多的客人呢。”女仆天真无邪的回答，“这些舌头都是他们带来的。”
客人……
堡垒……
程佳明突然想到了之前一直下车的乘客们，他们只是走进了大雾而已，难道这就是第二个站台——幽灵堡垒？那么眼前盘子里的舌头……会是谁的？
“少爷，你不吃吗？”女仆轻轻的把叉子放在盘子边缘，却发现程佳明还是久久的站着不动。
“不吃。”程佳明突然细思极恐。
“可是不吃的话，夫人会责罚你的。”女仆变的有些委屈。
“夫人？”程佳明又是一愣。
“是啊。”女仆小心翼翼的回答，“少爷的哥哥在二个星期前的也晚因为没有吃晚饭，被夫人责罚，从此没有出现在堡垒里。少爷的姐姐在一个星期前的晚上没有吃晚饭，也如同少爷的哥哥一样消失了，所以少爷，你不能不吃晚饭，不然，您……”
虽说听起来有些绕口，但没有吃晚饭就会消失？程佳明端着盘子，周围的一切也开始随着血舌头的出现而变的诡异了起来。
女仆的话有一句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夫人的责罚。“哥哥”和“姐姐”的消失之前，似乎都受到了夫人的责罚。
“夫人的责罚是什么？”程佳明问道，又想到了什么，抱歉的笑了笑：“我忘了。”
“啊？”没想到一听见这个问题，面前的女仆笑意不再，面色一下就苍白起来。
“这……这没人知道，夫人的责罚一开始是公开进行，都是争对下人。男性会被和母猪绑在一起，用发情的药剂洒在皮鞭上一起鞭打。女性则会被脱光衣服，用针灸扎满全身……”说到这里，女仆像是要解释一样的急切说道：“少爷，我，我没有被惩罚过。”
“哦哦。”程佳明点头，示意继续。
“后来夫人的惩罚就单独进行了，每一个犯了错误的人都会单独进入她的房间，但是每一个出来的人都脸色惨白，没过多久后就离开了堡垒。后来堡垒又开始招人了，也开始欢迎客人的到来，在此期间，夫人的惩罚一直都在，不光是下人犯了错误要被惩罚，就连客人也……”女仆顿了一下，“后来，堡垒便出现了失踪的人，不光是下人，而且客人也是，而这些人都去过夫人的房间。”
听到这里，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夫人”，程佳明只想到变态这个词。无论是母猪还是脱光衣服针灸，这位夫人的手段明显不是一个正常人所应有的，而且女仆的弦外之音，“哥哥”“姐姐”的消失，也是这位夫人所做的。
“堡垒现在的人越来越少了，自从少爷你的哥哥姐姐消失后就更少了，大家都怕夫人，都离开了堡垒。”女仆苦着脸。
“你不怕吗？”程佳明冷不丁的问道。
“不怕。”几乎是在程佳明说出口的同时，女仆就回答道。
“为什么？”
“因为少爷在这里，我就不怕。”女仆低下头，声如蚊呐，双手拨弄着裙摆上的黑色锻带。
程佳明看着女仆有些“娇羞”的样子，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他抬了抬眼镜。
“少爷您在笑什么？晚餐快冷了呢，快吃掉吧。”女仆重新抬起头，双颊粉红的说道。
“不吃。”
“可是夫人……”
“那正好，我正好想去见见我的……”程佳明眼中露出希冀的色彩，“母亲。”
“不过，晚餐不吃掉浪费是很不好的。”程佳明说着说着用银叉叉起了一截血淋淋的舌头，伸到了女仆的面前。
“张嘴，啊~”
“少爷，这样不好。”女仆惶恐。
“不吃就浪费了，你难道是讨厌少爷吗？”
“不是，我……呜——”
趁着女仆张开小口的时候，程佳明把叉子一送，送进了女仆的口中。
鲜血顺着叉子，沿着女仆白皙的脖颈滴下。女仆突然闭上眼，露出享受的神情，一点咀嚼也没有，吸允着舌头直接就吞进了口中。
这刹那的情景在烛火中显得妖异……而毛骨悚然。
“好吃吗？”程佳明笑着问道，如同一位贵族少爷的温声软语。
“好吃。”女仆同样露齿一笑，鲜血淋漓。
……
“这是什么地方啊！”
堡垒一处，抱着南瓜头的蒋天奇突然一脸懵逼，眼前似乎是一个换衣间，整洁的西装从头到尾并成一排，这让他身上的廉价西装看上去是那么的普通。
一只手悄悄的冲破了自热火锅的包装袋，沿着他的手背爬了上去……
另一处地方，装饰豪华的房间，林贝贝大气不敢喘的站在这里，额头上冷汗淋漓，只因为前方的黑暗中，一个背对着自己而坐的女人背影。
此时此刻，列车117位乘客全部都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了这座堡垒的各处。
漫长的夜晚，开始了。
面前的场景一下清晰起来，周围的大雾消散，换来的却是一个宽敞卧室的内部。身穿黑白女仆装的女仆走过洁白的大床，推着一辆满是烛火的餐车，迎面走来。
程佳明看着女仆走来，周围没有灯光，四周都是漆黑的。只能借由蜡烛燃烧的光亮隐约看到了一个卧室的轮廓。
推着餐车的女仆走到近前，停下了脚步，餐车上所有燃绕的火烛同时都同时一晃，静止了下来，随后恭敬着说道：“少爷，您该用晚餐了。”
晚餐，什么晚餐，还有少爷是什么？刚刚还不是叫我117号乘客吗？程佳明有些疑惑。
女仆没有等程佳明开口，她微微低头，圆领处露出了漂亮的锁骨，伸手向餐车上蜡烛的中心，从蜡烛中心里拿出一个被银色盖子罩住的盘子。
“您该用晚餐了。”女仆再次说道。
程佳明迟疑了一下，接过了女仆手中银盘子，在接住的那一刻，女仆便十分贴心的拉开了上面的罩子，里面的热气一下就冒了出来。
看见程佳明拉开罩子的那一刻，女仆一下就笑了，笑的很幸福。
这样的感觉似乎真的是一名少爷，在深夜里女仆穿过黑夜，穿过重重走廊，带着少爷最喜欢的东西来到面前，只是为了心中暗自爱恋着的少爷不会饿肚子。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程佳明有些奇怪。
“今晚的晚餐是，云雀舌。”女仆笑着说道，完全没听说过的菜名，但当在餐盘呈现出的那一刻，程佳明却是愣住了。
鲜红的血液在银盘上流转，几个重叠在一起的人类的舌头在银盘的中央，散发出微微的热气，就像是……刚刚被从什么人的口中硬生生的扯下来一般！
“云雀……舌？”程佳明呆呆道。
“有什么不对吗？”女仆疑惑的问道，“是不是有些凉了，少爷，要不要我再去厨房叫他们再做一盘。”
“不，不用，没有凉，我只是想问……这些舌头是从哪里来的？”程佳明迟疑着问道，这些舌头怎么看也是人的舌头吧，跟什么云雀舌完全扯不上关系。
“今晚堡垒里来了许多的客人呢。”女仆天真无邪的回答，“这些舌头都是他们带来的。”
客人……
堡垒……
程佳明突然想到了之前一直下车的乘客们，他们只是走进了大雾而已，难道这就是第二个站台——幽灵堡垒？那么眼前盘子里的舌头……会是谁的？
“少爷，你不吃吗？”女仆轻轻的把叉子放在盘子边缘，却发现程佳明还是久久的站着不动。
“不吃。”程佳明突然细思极恐。
“可是不吃的话，夫人会责罚你的。”女仆变的有些委屈。
“夫人？”程佳明又是一愣。
“是啊。”女仆小心翼翼的回答，“少爷的哥哥在二个星期前的也晚因为没有吃晚饭，被夫人责罚，从此没有出现在堡垒里。少爷的姐姐在一个星期前的晚上没有吃晚饭，也如同少爷的哥哥一样消失了，所以少爷，你不能不吃晚饭，不然，您……”
虽说听起来有些绕口，但没有吃晚饭就会消失？程佳明端着盘子，周围的一切也开始随着血舌头的出现而变的诡异了起来。
女仆的话有一句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夫人的责罚。“哥哥”和“姐姐”的消失之前，似乎都受到了夫人的责罚。
“夫人的责罚是什么？”程佳明问道，又想到了什么，抱歉的笑了笑：“我忘了。”
“啊？”没想到一听见这个问题，面前的女仆笑意不再，面色一下就苍白起来。
“这……这没人知道，夫人的责罚一开始是公开进行，都是争对下人。男性会被和母猪绑在一起，用发情的药剂洒在皮鞭上一起鞭打。女性则会被脱光衣服，用针灸扎满全身……”说到这里，女仆像是要解释一样的急切说道：“少爷，我，我没有被惩罚过。”
“哦哦。”程佳明点头，示意继续。
“后来夫人的惩罚就单独进行了，每一个犯了错误的人都会单独进入她的房间，但是每一个出来的人都脸色惨白，没过多久后就离开了堡垒。后来堡垒又开始招人了，也开始欢迎客人的到来，在此期间，夫人的惩罚一直都在，不光是下人犯了错误要被惩罚，就连客人也……”女仆顿了一下，“后来，堡垒便出现了失踪的人，不光是下人，而且客人也是，而这些人都去过夫人的房间。”
听到这里，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夫人”，程佳明只想到变态这个词。无论是母猪还是脱光衣服针灸，这位夫人的手段明显不是一个正常人所应有的，而且女仆的弦外之音，“哥哥”“姐姐”的消失，也是这位夫人所做的。
“堡垒现在的人越来越少了，自从少爷你的哥哥姐姐消失后就更少了，大家都怕夫人，都离开了堡垒。”女仆苦着脸。
“你不怕吗？”程佳明冷不丁的问道。
“不怕。”几乎是在程佳明说出口的同时，女仆就回答道。
“为什么？”
“因为少爷在这里，我就不怕。”女仆低下头，声如蚊呐，双手拨弄着裙摆上的黑色锻带。
程佳明看着女仆有些“娇羞”的样子，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他抬了抬眼镜。
“少爷您在笑什么？晚餐快冷了呢，快吃掉吧。”女仆重新抬起头，双颊粉红的说道。
“不吃。”
“可是夫人……”
“那正好，我正好想去见见我的……”程佳明眼中露出希冀的色彩，“母亲。”
“不过，晚餐不吃掉浪费是很不好的。”程佳明说着说着用银叉叉起了一截血淋淋的舌头，伸到了女仆的面前。
“张嘴，啊~”
“少爷，这样不好。”女仆惶恐。
“不吃就浪费了，你难道是讨厌少爷吗？”
“不是，我……呜——”
趁着女仆张开小口的时候，程佳明把叉子一送，送进了女仆的口中。
鲜血顺着叉子，沿着女仆白皙的脖颈滴下。女仆突然闭上眼，露出享受的神情，一点咀嚼也没有，吸允着舌头直接就吞进了口中。
这刹那的情景在烛火中显得妖异……而毛骨悚然。
“好吃吗？”程佳明笑着问道，如同一位贵族少爷的温声软语。
“好吃。”女仆同样露齿一笑，鲜血淋漓。
……
“这是什么地方啊！”
堡垒一处，抱着南瓜头的蒋天奇突然一脸懵逼，眼前似乎是一个换衣间，整洁的西装从头到尾并成一排，这让他身上的廉价西装看上去是那么的普通。
一只手悄悄的冲破了自热火锅的包装袋，沿着他的手背爬了上去……
另一处地方，装饰豪华的房间，林贝贝大气不敢喘的站在这里，额头上冷汗淋漓，只因为前方的黑暗中，一个背对着自己而坐的女人背影。
此时此刻，列车117位乘客全部都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了这座堡垒的各处。
漫长的夜晚，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