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野菜的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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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草不用煮多久，没一会儿就好了。
把煮熟的猪草舀到木桶里慢慢放凉，肖清荷又拿起折耳根仔细的摘干净，用清水淘洗两遍，放筲箕里把水沥干，然后又把野葱洗干净。
猪食凉得差不多了，一大桶，以肖清荷现在的力气根本就提不动。
不过她不是不会思考的笨蛋，一大桶提不动，小盆小盆的她总端得动。
将猪食舀到盆里，肖清荷一盆一盆的端到猪圈，将猪食倒进食槽。
猪圈里养着两头猪，是去年十月份的时候买的猪仔，现在已经几十斤重了，得喂到年底才送到乡里去卖。
闻到食物的味道，两头小猪急吼吼的爬了起来，挤在食槽前，把脑袋埋进去，呼噜呼噜的吃了起来。
肖清荷站在猪圈外，面无表情的看着它们，心里在想，根据系统的提示，木元气不能直接作用于动物，想要让动物基因得到进化，必须从它们入口的食物着手。
可是猪一般吃的都是猪草，她总不能把珍贵的元气水弄去浇灌野草吧？
有没有什么可以种植的，又适合猪吃的东西呢？
看来她得问一下妈妈。
家里没有表，肖清荷也不知道具体几点了，估摸着大略十一点左右了，她就开始煮饭。
把米下锅，煮到只有一个白点儿的程度，用漏瓢将米捞起，放筲箕里沥水，米汤淋到米上，滴到下面的瓷盆里。
锅里加水烧开，把甑子放进去，将米饭倒进去，再切上几颗红苕放里面，大火快蒸。等盖子冒大气儿的时候，饭就蒸好了。
林静卖完菜，一脸疲惫的回到家，迎接她的就是大米的清香和红苕的甜香，她走进厨房，惊讶的道：“荷花儿，你把饭煮好了？”
肖清荷回头笑道：“妈，我身体已经大好了，以后你忙的时候我可以帮忙煮饭的。猪我也喂了，是我去山里打的猪草。”
林静欣慰极了，笑着摸摸女儿的头：“我家荷花儿真能干。打猪草的时候不要走太远，就在山脚就行，山里危险。”
“嗯，我知道的。妈，我摘了点折耳根和野葱回来，中午咱们凉拌折耳根吃吧，再煮个青菜蛋皮汤。”
肖清荷觉得，家里既然自己养了鸡，鸡蛋就不要太省了，钱重要，但身体更重要。
“行，妈给荷花儿做个青菜蛋皮汤。”
林静放下空背篼，打水洗了洗手，擦了把脸，就开始做菜。
锅里加一点猪油，开始冒烟之后，倒入打散的蛋液，锅铲把蛋液划开，两面煎黄，然后加水煮开，下盐，拧一把青菜放进去，水一滚就起锅，撒上葱花，一碗清爽的青菜蛋皮汤就完成了。
洗干净的折耳根装盆里，野葱切成长段拌进去，拿一个小碗，切一点姜蒜末，加入酱油、醋，舀一勺海椒面，调匀，淋在折耳根上，再撒上一勺白糖，凉拌折耳根就做好了。
坐上桌，看着那盆凉拌折耳根，肖清荷吸了吸口水。
林静打开甑子盖，舀出两碗米饭，表扬道：“荷花儿这饭蒸得不错。”
只见碗里，米饭散疏，颗颗分明，不软不硬，恰恰好。
肖清荷也很满意，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做饭，就能做得这样好，看来她还挺有做饭的天赋嘛。
“妈，你吃蛋。”肖清荷夹了一大块蛋皮放妈妈碗里，说：“我早上已经吃了两个鸡蛋了，我听广播说，每个人每天只能吸收最多两个鸡蛋的营养，多了就浪费了。”
林静对这话表示怀疑。
肖清荷一本正经的点头：“真的，我听村里的广播说的！妈，你看我最近脸上都长了一点肉了，你还这么瘦，每天又要做那么多事，你多吃点，你要是生病了，谁来照顾我呀？”
林静听了这话，心里一凛，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些年，或许是一直绷着一根筋，她还真是没生什么病。
可是这回荷花儿受伤，她感觉自己真的有些心力交瘁。
现在想想，她要是有个万一，留下荷花儿一个人，可怎么办？
爸妈和三哥、幺弟都靠不住，大姐虽然对她好，自己也有两个孩子要养。再说了，亲疏有别，和荷花儿总是隔着一层。
还是自己在荷花儿身边，她才放心。
于是林静点头道：“好，妈吃。”
她心里盘算着，如果将来鸡蛋更多的是留着自家吃的话，那么家里的收入又会少一些，下半年荷花儿要上学，开支又要增加一点，这一进一出，手里就更紧了。
肖清荷见妈妈有些恍惚，问道：“妈是不是在担心钱的问题？”
林静掩饰的笑道：“没事，你大姨嬢和你芳姨孃都没有急着要咱们还钱，家里的钱还是够用的，你不用管，等下半年上学了，你只管好好读书就行，争取以后吃公家粮。”
在这个年代，能吃上公家粮就是人们最大的追求了。
这时候，国营企业虽然已经暴露出了许多的问题，但还没到生死关头，在天朝影响深远的下岗潮还没有爆发，进工厂当工人依然是最让人羡慕的工作。
林静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女儿读个中专，将来分配到乡里的供销社、粮站、食品站之类的公家单位。
肖清荷吃了一口折耳根，下了一口饭，说：“妈，今年咱们可以多孵几只鸡来养，反正养鸡也不用花多少粮食。公鸡可以卖，母鸡可以下蛋，怎么都不吃亏。”
林静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养鸡在春夏秋三季都不怎么需要喂粮食，只有冬季万物凋零的时候，才需要喂点菜叶、米糠、麦麸之类的。
肖清荷又道：“妈，乡里有人卖野菜吗？”
“野菜？那是灾荒年头吃的，现在谁吃那玩意儿。”
******的时候，林静年纪还小，但饥饿、死人、和荒凉的大地，这些影像却深深的烙印在她的灵魂之中，如果有条件，她也不想碰哪怕一口野菜！那会让她回想起那些不美好的记忆。
“折耳根这些也不吃？还有蕨菜、椿芽、荠菜、芦蒿、蘑菇、竹笋这些。”
“折耳根农村到处都是，想吃的人随便去田坎上就能挖一堆，谁愿意花钱买？椿芽、蘑菇、竹笋这些东西倒是有人卖，荠菜、芦蒿没见有人卖过。”
肖清荷沉默了，难道这时候野菜真的没有市场？
猪草不用煮多久，没一会儿就好了。
把煮熟的猪草舀到木桶里慢慢放凉，肖清荷又拿起折耳根仔细的摘干净，用清水淘洗两遍，放筲箕里把水沥干，然后又把野葱洗干净。
猪食凉得差不多了，一大桶，以肖清荷现在的力气根本就提不动。
不过她不是不会思考的笨蛋，一大桶提不动，小盆小盆的她总端得动。
将猪食舀到盆里，肖清荷一盆一盆的端到猪圈，将猪食倒进食槽。
猪圈里养着两头猪，是去年十月份的时候买的猪仔，现在已经几十斤重了，得喂到年底才送到乡里去卖。
闻到食物的味道，两头小猪急吼吼的爬了起来，挤在食槽前，把脑袋埋进去，呼噜呼噜的吃了起来。
肖清荷站在猪圈外，面无表情的看着它们，心里在想，根据系统的提示，木元气不能直接作用于动物，想要让动物基因得到进化，必须从它们入口的食物着手。
可是猪一般吃的都是猪草，她总不能把珍贵的元气水弄去浇灌野草吧？
有没有什么可以种植的，又适合猪吃的东西呢？
看来她得问一下妈妈。
家里没有表，肖清荷也不知道具体几点了，估摸着大略十一点左右了，她就开始煮饭。
把米下锅，煮到只有一个白点儿的程度，用漏瓢将米捞起，放筲箕里沥水，米汤淋到米上，滴到下面的瓷盆里。
锅里加水烧开，把甑子放进去，将米饭倒进去，再切上几颗红苕放里面，大火快蒸。等盖子冒大气儿的时候，饭就蒸好了。
林静卖完菜，一脸疲惫的回到家，迎接她的就是大米的清香和红苕的甜香，她走进厨房，惊讶的道：“荷花儿，你把饭煮好了？”
肖清荷回头笑道：“妈，我身体已经大好了，以后你忙的时候我可以帮忙煮饭的。猪我也喂了，是我去山里打的猪草。”
林静欣慰极了，笑着摸摸女儿的头：“我家荷花儿真能干。打猪草的时候不要走太远，就在山脚就行，山里危险。”
“嗯，我知道的。妈，我摘了点折耳根和野葱回来，中午咱们凉拌折耳根吃吧，再煮个青菜蛋皮汤。”
肖清荷觉得，家里既然自己养了鸡，鸡蛋就不要太省了，钱重要，但身体更重要。
“行，妈给荷花儿做个青菜蛋皮汤。”
林静放下空背篼，打水洗了洗手，擦了把脸，就开始做菜。
锅里加一点猪油，开始冒烟之后，倒入打散的蛋液，锅铲把蛋液划开，两面煎黄，然后加水煮开，下盐，拧一把青菜放进去，水一滚就起锅，撒上葱花，一碗清爽的青菜蛋皮汤就完成了。
洗干净的折耳根装盆里，野葱切成长段拌进去，拿一个小碗，切一点姜蒜末，加入酱油、醋，舀一勺海椒面，调匀，淋在折耳根上，再撒上一勺白糖，凉拌折耳根就做好了。
坐上桌，看着那盆凉拌折耳根，肖清荷吸了吸口水。
林静打开甑子盖，舀出两碗米饭，表扬道：“荷花儿这饭蒸得不错。”
只见碗里，米饭散疏，颗颗分明，不软不硬，恰恰好。
肖清荷也很满意，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做饭，就能做得这样好，看来她还挺有做饭的天赋嘛。
“妈，你吃蛋。”肖清荷夹了一大块蛋皮放妈妈碗里，说：“我早上已经吃了两个鸡蛋了，我听广播说，每个人每天只能吸收最多两个鸡蛋的营养，多了就浪费了。”
林静对这话表示怀疑。
肖清荷一本正经的点头：“真的，我听村里的广播说的！妈，你看我最近脸上都长了一点肉了，你还这么瘦，每天又要做那么多事，你多吃点，你要是生病了，谁来照顾我呀？”
林静听了这话，心里一凛，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些年，或许是一直绷着一根筋，她还真是没生什么病。
可是这回荷花儿受伤，她感觉自己真的有些心力交瘁。
现在想想，她要是有个万一，留下荷花儿一个人，可怎么办？
爸妈和三哥、幺弟都靠不住，大姐虽然对她好，自己也有两个孩子要养。再说了，亲疏有别，和荷花儿总是隔着一层。
还是自己在荷花儿身边，她才放心。
于是林静点头道：“好，妈吃。”
她心里盘算着，如果将来鸡蛋更多的是留着自家吃的话，那么家里的收入又会少一些，下半年荷花儿要上学，开支又要增加一点，这一进一出，手里就更紧了。
肖清荷见妈妈有些恍惚，问道：“妈是不是在担心钱的问题？”
林静掩饰的笑道：“没事，你大姨嬢和你芳姨孃都没有急着要咱们还钱，家里的钱还是够用的，你不用管，等下半年上学了，你只管好好读书就行，争取以后吃公家粮。”
在这个年代，能吃上公家粮就是人们最大的追求了。
这时候，国营企业虽然已经暴露出了许多的问题，但还没到生死关头，在天朝影响深远的下岗潮还没有爆发，进工厂当工人依然是最让人羡慕的工作。
林静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女儿读个中专，将来分配到乡里的供销社、粮站、食品站之类的公家单位。
肖清荷吃了一口折耳根，下了一口饭，说：“妈，今年咱们可以多孵几只鸡来养，反正养鸡也不用花多少粮食。公鸡可以卖，母鸡可以下蛋，怎么都不吃亏。”
林静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养鸡在春夏秋三季都不怎么需要喂粮食，只有冬季万物凋零的时候，才需要喂点菜叶、米糠、麦麸之类的。
肖清荷又道：“妈，乡里有人卖野菜吗？”
“野菜？那是灾荒年头吃的，现在谁吃那玩意儿。”
******的时候，林静年纪还小，但饥饿、死人、和荒凉的大地，这些影像却深深的烙印在她的灵魂之中，如果有条件，她也不想碰哪怕一口野菜！那会让她回想起那些不美好的记忆。
“折耳根这些也不吃？还有蕨菜、椿芽、荠菜、芦蒿、蘑菇、竹笋这些。”
“折耳根农村到处都是，想吃的人随便去田坎上就能挖一堆，谁愿意花钱买？椿芽、蘑菇、竹笋这些东西倒是有人卖，荠菜、芦蒿没见有人卖过。”
肖清荷沉默了，难道这时候野菜真的没有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