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我是你绿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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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雨瑶一身大红嫁衣，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绵延而去，看不到尽头，就像她的命运。
高耸的城墙上没有她想看到的身影，只有太后一身明黄色的凤袍，神色阴郁。
墨九歌被幽禁御书房的事情已经在朝野上下闹开了，可是没有一个大臣要求把如今的圣上放出来，就是为了墨雨瑶可以安全的嫁出去，这段孽缘，是不被所有人所接受的。
“九歌，此一别，当是永别。雨瑶只愿来世，汝不为帝，吾不为公主，相爱相守，一世安好。”墨雨瑶对着虚空喃喃自语，她知道，这一去，恐怕不会活着回来了。但很好，她不悔，不惧，不躲。命该如此，谁又能胜过天呢？
鸳鸯扣不宜解，苦相思终不悔。美人泪望断肠，琴弦杜鹃催归。
一树的梨花纷飞落下，墨雨瑶站在窗前，精致的脸庞苍白无力。
“我的孩子，还有多久能出生？”墨雨瑶轻声细语。
“回娘娘，太医说，就在这几日之内。”绿衣宫女微微屈膝。
墨雨瑶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地站着，像是一道绝美的风景。
蓝锦帝倒是个仁义之人，知道墨雨瑶怀的是别人的孩子，却也不生气，赐了一座宫殿，配了一个宫女，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不过这对于墨雨瑶来说，却是最大的帮助。
当然，蓝锦帝仁义并不是因为他是什么向善之人，若是吃素的，也登不上这蓝锦帝位。不过这位蓝锦帝比较幸运，找到了自己可以爱的人，又刚好可以厮守罢了。
墨雨瑶勾了勾嘴角，就在这几日了……
九个月前，就是墨雨瑶刚到蓝锦不久，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蓝锦就迎来了墨烟帝墨九歌的死讯。
听说是过度操劳，心力交瘁而死，但是墨九歌今年才二十出头，墨烟的国事得多繁琐才能让一个二十岁的人心力交瘁而死?
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那这墨烟的帝位拿出去贱卖都没人要。
墨雨瑶听到墨九歌死讯的时候，窗外就是这么一副梨花飘落的景致。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心好痛好痛，痛到不能呼吸，但是没有她想象中的泪流满面。
墨雨瑶那个时候才真正明白了，痛到深处是没有眼泪的。
这梨花纷纷洒洒飘了九个月，宫里的人都以为梨花妖作怪，但是墨雨瑶知道，这是九歌在等她。
“九歌，汝再等等，等吾生下汝的孩儿，瑶儿便去陪你……”墨雨瑶笑得绝色倾城。
语凝噎，泪潇湘，谁怜伊人？ 君不见，三生石，何夕相依？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绿衣宫女跪在地上，看着奄奄一息的墨雨瑶，一脸担忧。
这是生下孩子的第三天，墨雨瑶闭了闭眼，九歌，让你久等了……
“这、这孩子，是、是九歌的骨肉，绿荷，吾要、要她姓墨……”墨雨瑶抓着绿荷的衣裙，说：“她是吾墨家的后代，绝、绝不能姓、姓夜，否则，九歌要怪、怪吾的……”
“可是，娘娘，这孩子还没有名字……”绿荷看了一眼刚出生不久还没有断奶的婴儿，怜悯的叹了口气，这孩子要怎么在这后宫生活下去?
“名字……”墨雨瑶顿了顿，随后气若游丝道：“梨花乱墨色，墨染梨花白，这孩子，就叫……墨白吧。”
“是，奴婢遵命。”绿荷微微点了点头，看着墨雨瑶轻笑一生，缓缓闭上了那双清澈的眼眸。
如花笑颜倾君之心，寸土恰虚弥。
侠骨柔肠葬君之怆，笑天地虚妄。
青丝秀颈缠君之指，伴千生痴狂。
此生不换执君之手，共一世风霜；
……
墨白撑着头，听着这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她的人生简直就是由别人的爱情故事组成的。
墨白低着眸子，夜凰陌皱眉：“小白?”
墨白抬头，夜凰陌看见墨白呼之欲出的泪水，立即就慌了神。
是他讲的太过动人了么……
“啧，该死的，小白，你别哭了好不好?”夜凰陌伸手抹去墨白脸上的泪水。
“夜凰陌。”墨白哽咽。
“嗯，我在。”夜凰陌应着，手指一丝不苟的擦拭着墨白脸上的泪水。
“我父母是不是真的近亲?”墨白问道。
“嗯，是。”夜凰陌将墨白的泪水擦拭好之后，墨白的泪水却更加的汹涌了。
“我特么真是太感动了，他丫的没把我生成弱智真是苦了他们了！”墨白变脸的速度非常之快，刚才还梨花带雨，现在就是咬牙切齿了。
“……”夜凰陌愣了一下，旋即轻笑起来：“弱智不是你想当，想当就能当啊……”
“夜凰陌！”墨白翻了个白眼：“我变成弱智你很高兴?嗯？”
“没有，绝对没有。”夜凰陌伸手擦干净墨白的眼泪，口是心非。
“啧，那我的遗传病应该是什么？失忆么？这不正常啊，怎么近亲繁殖会生出我这么个玩意儿?”墨白皱眉，听到夜凰陌压抑的轻笑之后才反应过来，她好像……把自己给骂了？
“小白，你的父母都是墨家的后代，所以你才是墨家最强的血脉。”夜凰陌将墨白搂紧：“这就是为什么你的血可以打开天府之门的原因，墨家是世代守护圣域的，但是由于墨家的逐渐壮大，血脉之力也越来越微弱，圣域的天府之门，这百年来，已经没有人能打开了，你是一个特例。”
“就因为我继承的墨家基因近乎百分之百?”墨白撇嘴：“那你为什么会认识我？，绝不是向花月镜说的那样，是个不受宠的世子然后被送进宫来当质子吧？”
夜凰陌将头靠在墨白肩上，轻轻呼了口气，温热的气息让墨白缩了缩脑袋。
“其实花月镜说了一半的事实，那就是我的确是送进宫当质子的。”夜凰陌的声音好像来自多年以前，缓慢而孤寂：“那时我才两岁，蓝锦帝诈死，年仅三岁的寒城即位，我父亲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但是他却选择了隐瞒，否则他不至于背井离乡。”
“所以那些大臣们以为你父亲扶持夜寒城上位是想操纵蓝锦大权，是吧？”墨白若有所思。
“嗯。”夜凰陌轻轻点了点头：“他也被逼无奈，被封去了边远的地方做诸侯，并承诺此生再不踏进京城一步。”
“你在蓝锦皇宫认识我的？”
“是啊。”夜凰陌说道这里，嘴角微微向上勾起诱人的弧度。
十五年前，蓝锦皇宫——
夜凰陌小小的身子上挂满了泥草，狼狈不堪的向前走着，今天在宫学又被嘲笑了，夜凰陌觉得他的人生实在太不幸了，他才两岁，就已经是太子伴读——现在也许是帝王伴读，是从一品的官衔，那帮小屁孩的爹爹都没老子官高，他们居然敢欺负老子！
但是，夜凰陌叹了口气，小寒城好像是最高的官了，好像昨天礼部尚书那个混蛋还指着小寒城的鼻子骂他不学无术的？
夜凰陌摸了摸肚子，好饿……
“哼哧，哼哧……”夜凰陌摸着肚子没走几步就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一个白衣小女孩蹲在地上，白白嫩嫩的小手正拔着墙角疯长出来的野草。
“咦，这是什么？”夜凰陌走过去伸手戳了戳蹲在地上的不明物体。
“咿呀？”墨白转过头来，看着这个英俊潇洒的少年正一脸好奇的打量她，歪了歪脑袋：“咿呀，大……大灰狼！”
“……”夜凰陌皱眉：“你见过我这么英俊潇洒的大灰狼么？”
可惜当时的墨白听不懂，于是她转身就走了。
“咿呀喂！”没走两步就被小石子绊倒摔倒在地上，并且萌萌哒的翻了个跟头。
夜凰陌一拍额头：“你是谁？”
“咿呀，绿、绿阿姨……”墨白撇嘴，泪水蓄满了眼眶。
夜凰陌看了看自己墨绿色的宫服：“……我是你绿大叔。”
“……绿、绿大叔。”墨白拽着夜凰陌墨绿色的宫服：“小白饿……”
“小白饿了？”夜凰陌蹲下来笑吟吟的看着这个肉嘟嘟的雪白团子。
墨白很可怜的点了点头。
“我也饿。”夜凰陌缓缓说。
“吃、吃饭饭……”墨白摇摇晃晃的拽着夜凰陌向御膳房走去。
“吃你妹的啊吃！”夜凰陌拍了拍墨白的小脑袋：“女孩子家家的，整天就知道吃吃吃，除了吃你还会点别的吗？啊？还上御膳房，上上上，上你妹的啊上！脑袋不想要了啊？！”
墨白似乎是被夜凰陌着一顿训给吓懵了，拽着夜凰陌墨绿色的宫服不敢出声，一脸茫然不解。
“可是，小白饿……”墨白怯生生的说。
“你到底是谁啊？”夜凰陌扶额。
“绿、绿阿姨不见了……”墨白很努力的解释着什么：“绿阿姨说，说小白要自己找东西吃了……可是小白找、找不到东西吃，小白好饿……”
夜凰陌一脸黑线，好一场抛家弃子的狗血剧啊……
“那你先跟着我吧。”夜凰陌连拖带拽的把墨白拖进了自己的小竹屋：“你等着，我找点东西给你吃。”
“嗯，谢谢绿大叔！”墨白立即就乖乖的坐好了。
“绿绿绿，绿你妹的啊绿，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整天就知道绿绿绿，你能不能有点追求？”夜凰陌一边翻箱倒柜的给墨白找东西吃，一边咬牙切齿：“我叫夜凰陌，襄安王世子！”
“香安王？小陌，什么是香安王啊？买香烛的么？”墨白一脸好奇。
“烛烛烛，烛你妹的啊！”夜凰陌无语：“你能不能有点文化啊？呐，这块馒头给你。”
墨白接过馒头就啃了起来，夜凰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小陌，给、给你吃！”墨白从衣袖里掏出一块桂花糕。
“我去，你那里来的？”夜凰陌接过桂花糕，一脸震惊。
“瓦去御膳房拿的！”墨白一脸自豪。
“我去，你去御膳房偷小寒城吃的东西？”夜凰陌一脸鄙夷的把桂花糕塞进嘴里：“你怎么这么没追求呢？！”
“……”墨白啃着馒头，没有说话。
夜凰陌看着眼前的肉团子：“小白，你家人不要你了是吧？那以后，就由我来养你好啦。”
“唔，嗯。”墨白啃着馒头，点了点小脑袋。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墨白。”
“墨白……我去，雨瑶娘娘的女儿？”夜凰陌皱眉：“怪不得有点弱智……”
“……瓦不是弱智！”墨白撇嘴，大眼中氤氲起雾气：“瓦不是不该出生的孩子……”
“行行行，你不是弱智。”夜凰陌用手指擦了擦墨白的小脸：“你是我夜凰陌的人，谁说你弱智咱们……咱们就……就别理他！”
“……”
墨雨瑶一身大红嫁衣，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绵延而去，看不到尽头，就像她的命运。
高耸的城墙上没有她想看到的身影，只有太后一身明黄色的凤袍，神色阴郁。
墨九歌被幽禁御书房的事情已经在朝野上下闹开了，可是没有一个大臣要求把如今的圣上放出来，就是为了墨雨瑶可以安全的嫁出去，这段孽缘，是不被所有人所接受的。
“九歌，此一别，当是永别。雨瑶只愿来世，汝不为帝，吾不为公主，相爱相守，一世安好。”墨雨瑶对着虚空喃喃自语，她知道，这一去，恐怕不会活着回来了。但很好，她不悔，不惧，不躲。命该如此，谁又能胜过天呢？
鸳鸯扣不宜解，苦相思终不悔。美人泪望断肠，琴弦杜鹃催归。
一树的梨花纷飞落下，墨雨瑶站在窗前，精致的脸庞苍白无力。
“我的孩子，还有多久能出生？”墨雨瑶轻声细语。
“回娘娘，太医说，就在这几日之内。”绿衣宫女微微屈膝。
墨雨瑶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地站着，像是一道绝美的风景。
蓝锦帝倒是个仁义之人，知道墨雨瑶怀的是别人的孩子，却也不生气，赐了一座宫殿，配了一个宫女，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不过这对于墨雨瑶来说，却是最大的帮助。
当然，蓝锦帝仁义并不是因为他是什么向善之人，若是吃素的，也登不上这蓝锦帝位。不过这位蓝锦帝比较幸运，找到了自己可以爱的人，又刚好可以厮守罢了。
墨雨瑶勾了勾嘴角，就在这几日了……
九个月前，就是墨雨瑶刚到蓝锦不久，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蓝锦就迎来了墨烟帝墨九歌的死讯。
听说是过度操劳，心力交瘁而死，但是墨九歌今年才二十出头，墨烟的国事得多繁琐才能让一个二十岁的人心力交瘁而死?
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那这墨烟的帝位拿出去贱卖都没人要。
墨雨瑶听到墨九歌死讯的时候，窗外就是这么一副梨花飘落的景致。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心好痛好痛，痛到不能呼吸，但是没有她想象中的泪流满面。
墨雨瑶那个时候才真正明白了，痛到深处是没有眼泪的。
这梨花纷纷洒洒飘了九个月，宫里的人都以为梨花妖作怪，但是墨雨瑶知道，这是九歌在等她。
“九歌，汝再等等，等吾生下汝的孩儿，瑶儿便去陪你……”墨雨瑶笑得绝色倾城。
语凝噎，泪潇湘，谁怜伊人？ 君不见，三生石，何夕相依？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绿衣宫女跪在地上，看着奄奄一息的墨雨瑶，一脸担忧。
这是生下孩子的第三天，墨雨瑶闭了闭眼，九歌，让你久等了……
“这、这孩子，是、是九歌的骨肉，绿荷，吾要、要她姓墨……”墨雨瑶抓着绿荷的衣裙，说：“她是吾墨家的后代，绝、绝不能姓、姓夜，否则，九歌要怪、怪吾的……”
“可是，娘娘，这孩子还没有名字……”绿荷看了一眼刚出生不久还没有断奶的婴儿，怜悯的叹了口气，这孩子要怎么在这后宫生活下去?
“名字……”墨雨瑶顿了顿，随后气若游丝道：“梨花乱墨色，墨染梨花白，这孩子，就叫……墨白吧。”
“是，奴婢遵命。”绿荷微微点了点头，看着墨雨瑶轻笑一生，缓缓闭上了那双清澈的眼眸。
如花笑颜倾君之心，寸土恰虚弥。
侠骨柔肠葬君之怆，笑天地虚妄。
青丝秀颈缠君之指，伴千生痴狂。
此生不换执君之手，共一世风霜；
……
墨白撑着头，听着这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她的人生简直就是由别人的爱情故事组成的。
墨白低着眸子，夜凰陌皱眉：“小白?”
墨白抬头，夜凰陌看见墨白呼之欲出的泪水，立即就慌了神。
是他讲的太过动人了么……
“啧，该死的，小白，你别哭了好不好?”夜凰陌伸手抹去墨白脸上的泪水。
“夜凰陌。”墨白哽咽。
“嗯，我在。”夜凰陌应着，手指一丝不苟的擦拭着墨白脸上的泪水。
“我父母是不是真的近亲?”墨白问道。
“嗯，是。”夜凰陌将墨白的泪水擦拭好之后，墨白的泪水却更加的汹涌了。
“我特么真是太感动了，他丫的没把我生成弱智真是苦了他们了！”墨白变脸的速度非常之快，刚才还梨花带雨，现在就是咬牙切齿了。
“……”夜凰陌愣了一下，旋即轻笑起来：“弱智不是你想当，想当就能当啊……”
“夜凰陌！”墨白翻了个白眼：“我变成弱智你很高兴?嗯？”
“没有，绝对没有。”夜凰陌伸手擦干净墨白的眼泪，口是心非。
“啧，那我的遗传病应该是什么？失忆么？这不正常啊，怎么近亲繁殖会生出我这么个玩意儿?”墨白皱眉，听到夜凰陌压抑的轻笑之后才反应过来，她好像……把自己给骂了？
“小白，你的父母都是墨家的后代，所以你才是墨家最强的血脉。”夜凰陌将墨白搂紧：“这就是为什么你的血可以打开天府之门的原因，墨家是世代守护圣域的，但是由于墨家的逐渐壮大，血脉之力也越来越微弱，圣域的天府之门，这百年来，已经没有人能打开了，你是一个特例。”
“就因为我继承的墨家基因近乎百分之百?”墨白撇嘴：“那你为什么会认识我？，绝不是向花月镜说的那样，是个不受宠的世子然后被送进宫来当质子吧？”
夜凰陌将头靠在墨白肩上，轻轻呼了口气，温热的气息让墨白缩了缩脑袋。
“其实花月镜说了一半的事实，那就是我的确是送进宫当质子的。”夜凰陌的声音好像来自多年以前，缓慢而孤寂：“那时我才两岁，蓝锦帝诈死，年仅三岁的寒城即位，我父亲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但是他却选择了隐瞒，否则他不至于背井离乡。”
“所以那些大臣们以为你父亲扶持夜寒城上位是想操纵蓝锦大权，是吧？”墨白若有所思。
“嗯。”夜凰陌轻轻点了点头：“他也被逼无奈，被封去了边远的地方做诸侯，并承诺此生再不踏进京城一步。”
“你在蓝锦皇宫认识我的？”
“是啊。”夜凰陌说道这里，嘴角微微向上勾起诱人的弧度。
十五年前，蓝锦皇宫——
夜凰陌小小的身子上挂满了泥草，狼狈不堪的向前走着，今天在宫学又被嘲笑了，夜凰陌觉得他的人生实在太不幸了，他才两岁，就已经是太子伴读——现在也许是帝王伴读，是从一品的官衔，那帮小屁孩的爹爹都没老子官高，他们居然敢欺负老子！
但是，夜凰陌叹了口气，小寒城好像是最高的官了，好像昨天礼部尚书那个混蛋还指着小寒城的鼻子骂他不学无术的？
夜凰陌摸了摸肚子，好饿……
“哼哧，哼哧……”夜凰陌摸着肚子没走几步就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一个白衣小女孩蹲在地上，白白嫩嫩的小手正拔着墙角疯长出来的野草。
“咦，这是什么？”夜凰陌走过去伸手戳了戳蹲在地上的不明物体。
“咿呀？”墨白转过头来，看着这个英俊潇洒的少年正一脸好奇的打量她，歪了歪脑袋：“咿呀，大……大灰狼！”
“……”夜凰陌皱眉：“你见过我这么英俊潇洒的大灰狼么？”
可惜当时的墨白听不懂，于是她转身就走了。
“咿呀喂！”没走两步就被小石子绊倒摔倒在地上，并且萌萌哒的翻了个跟头。
夜凰陌一拍额头：“你是谁？”
“咿呀，绿、绿阿姨……”墨白撇嘴，泪水蓄满了眼眶。
夜凰陌看了看自己墨绿色的宫服：“……我是你绿大叔。”
“……绿、绿大叔。”墨白拽着夜凰陌墨绿色的宫服：“小白饿……”
“小白饿了？”夜凰陌蹲下来笑吟吟的看着这个肉嘟嘟的雪白团子。
墨白很可怜的点了点头。
“我也饿。”夜凰陌缓缓说。
“吃、吃饭饭……”墨白摇摇晃晃的拽着夜凰陌向御膳房走去。
“吃你妹的啊吃！”夜凰陌拍了拍墨白的小脑袋：“女孩子家家的，整天就知道吃吃吃，除了吃你还会点别的吗？啊？还上御膳房，上上上，上你妹的啊上！脑袋不想要了啊？！”
墨白似乎是被夜凰陌着一顿训给吓懵了，拽着夜凰陌墨绿色的宫服不敢出声，一脸茫然不解。
“可是，小白饿……”墨白怯生生的说。
“你到底是谁啊？”夜凰陌扶额。
“绿、绿阿姨不见了……”墨白很努力的解释着什么：“绿阿姨说，说小白要自己找东西吃了……可是小白找、找不到东西吃，小白好饿……”
夜凰陌一脸黑线，好一场抛家弃子的狗血剧啊……
“那你先跟着我吧。”夜凰陌连拖带拽的把墨白拖进了自己的小竹屋：“你等着，我找点东西给你吃。”
“嗯，谢谢绿大叔！”墨白立即就乖乖的坐好了。
“绿绿绿，绿你妹的啊绿，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整天就知道绿绿绿，你能不能有点追求？”夜凰陌一边翻箱倒柜的给墨白找东西吃，一边咬牙切齿：“我叫夜凰陌，襄安王世子！”
“香安王？小陌，什么是香安王啊？买香烛的么？”墨白一脸好奇。
“烛烛烛，烛你妹的啊！”夜凰陌无语：“你能不能有点文化啊？呐，这块馒头给你。”
墨白接过馒头就啃了起来，夜凰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小陌，给、给你吃！”墨白从衣袖里掏出一块桂花糕。
“我去，你那里来的？”夜凰陌接过桂花糕，一脸震惊。
“瓦去御膳房拿的！”墨白一脸自豪。
“我去，你去御膳房偷小寒城吃的东西？”夜凰陌一脸鄙夷的把桂花糕塞进嘴里：“你怎么这么没追求呢？！”
“……”墨白啃着馒头，没有说话。
夜凰陌看着眼前的肉团子：“小白，你家人不要你了是吧？那以后，就由我来养你好啦。”
“唔，嗯。”墨白啃着馒头，点了点小脑袋。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墨白。”
“墨白……我去，雨瑶娘娘的女儿？”夜凰陌皱眉：“怪不得有点弱智……”
“……瓦不是弱智！”墨白撇嘴，大眼中氤氲起雾气：“瓦不是不该出生的孩子……”
“行行行，你不是弱智。”夜凰陌用手指擦了擦墨白的小脸：“你是我夜凰陌的人，谁说你弱智咱们……咱们就……就别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