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谁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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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格斯望着分辨系统给出的结果，感到茫然不解。
羲和不是正在被总部的往生舟军团围剿吗？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出现在这儿，那么总部的军团围剿的又是谁？疑惑就像春风后的野草，在他内心深处开始疯狂生长。
他来不及去深入思考这些问题的答案，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个消息通知给自己背后正在提防8102的营地，让他们做好战斗的准备。
X文明用自己血的教训替他们试探了羲和的单体作战能力，此时再也没有人敢在往生舟攻击力这一方面小瞧那姑娘。如果他们不想惨败，就必须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去应对这场战争。
吴起在收到巴格斯的消息时，怔怔地愣在原地片刻，最开始时他以为是吴起搞错了，羲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很快，当他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后，便意识到，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巴格斯作为总指挥怎么可能会在没有搞清楚事情原委的情况下，就发送警示信息？
他连忙将这个消息做了整理，用量子通讯设备传回总部，并询问对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做完此事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周小同的住所，找到后者。
当羲和对自己做了技术上的更新换代后，他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周小同成了他精神上唯一的寄托，希冀后者能在战争中大放异彩，起到他所期望的作用。
此刻，检验的时候到了。
……
吴起找到周小同的时候，他刚刚与安安用过午餐。
安安的意识自从与本体脱离后，便选择了一具精心培养的人类女孩身体作为自己的载体。经过数年时间的融合，她的言行举止愈发像一名真正的人类。如果不了解她的过去，根本不会有人能想象的到，她曾是庄家最杰出的人工智能。
吴起推门进去的时候，安安正与周小同对面而坐，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衬衫下摆刚到大腿中部，将春光丝毫不差地遮挡住，但又露出那么一丝，引人遐想，诱人霏霏。衬衫之下，一双修长如玉的赤裸双腿相互交叉，纤细的小腿微微翘起，让白嫩小脚上的拖鞋轻轻摇晃，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见吴起到来，安安伸出手臂，从背后取出一杯冰镇过的果汁，将其递给吴起。
推果汁的时候，她看到吴起脸色极其凝重，女孩很等冰雪聪明，自然知道对方此时找周小同有要事要说，便很知趣的没有打扰两人，自己穿好拖鞋，走入自己房间，继续浏览前些天刚借到的关于再生生命的书籍。
“羲和来了！”吴起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冰凉的果汁缓解了口干舌燥，然后开门见山说道。
周小同听到他的话时，怔了很长时间。
这件事情太过突然，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也有一些恐慌。他害怕见到羲和，害怕从那女孩口中听到自己最不希望听到的话。以前的时候，他朝思暮楚无不是羲和，恨不得自己早日能与她相见，可现在，他想要逃避。
他当初之所以能够吴起说服，其实就是在自欺欺人，心存一丝幻想，幻想着自己见到那个女孩，那女孩将一切都否定，说这一切都是猎人联盟欺骗他的。可是随着他成为融合者，能够翻阅的资料越来越多，能够动用的权限越来越大时，地球毁灭的真相早已清清楚楚地摆在他的面前。
这个时候，他反倒不想见到那个女孩，这样他心里还能有那么一丝念想，至少那女孩还没有说，万一一切都是自己搞错了呢？
此刻房间里的温度并不是很高，至少安安可以只穿着一件单薄白衬衫，赤裸着的双腿，可是周小同握着加了冰块的果汁杯子时，双手却沾满了汗水。
他好几次将杯子放在自己唇边，但没有喝下果汁，又将其原地放回去。
吴起看到了周小同的细微动作，目光打量了周小同此刻的状态，很快就知道前者心中所想，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想，如果羲和真的喜欢你的话，她最大的希望其实是看着你带着自我意识能站在她的面前，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最后还不是要死，又有什么区别。”周小同终于举起杯子，抿了一口透着凉气的果汁，给自己因恐惧，因艰难抉择而颤抖发热的身体降了降温，然后轻叹一声，“如果她真的喜欢我，最终还不是要失望透顶。”
“可是，你难得不想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你，我想在这个时候，她也不会再欺骗你。毁灭地球，并不意味着她对你的感情是假的，或许只是因为生存的必须。”
“有什么区别呢？”
“至少你还活着！”
……
吴起的话让周小同沉默了。片刻后，周小同转过头，眺望了一眼外面明媚的阳光，说道：“我最终是要死在她面前？”
“是的，这是你活下来的使命。”吴起回答。
周小同再转过头来，盯着吴起那张为了研究羲和而改造成人类的面孔，说道：“如果我进去之后反悔了呢？”
“你放心，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的。”吴起笑了笑，胸有成竹地回答。
对此，周小同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吴起之所以如此有自信的缘由，在对方的眼中，他从头到尾都只是用来对付羲和的一颗棋子。为了他这个棋子，吴起给他猎人联盟公民的身份，给了安安生存的机会，给了他往生舟融合者的身份。这些东西都需要资源去交换，吴起在他身上投入了很大的心血，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让他能见到羲和，让他能死在羲和的面前。
对方不会让这个计划产生任何的纰漏，周小同可以想象得到，那些看不到的纳米炸弹，或者是微观的正反物质湮灭堆，正悄无声息地潜伏在自己身体的某一处，或许在心脏，或许在大脑，或许全身到处都是。
见周小同沉默下来，吴起对他说道：“7个小时后，准备进入太初号。”
说完之后，吴起便起身离开了。安安听到了房门关闭的声音，随后从自己的屋子中走了出来，见周小同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推了他一下，问道：“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她来了。”周小同轻声回答。
安安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霎时默不作声。客厅的气氛顿时陷入诡异的寂静当中，直至许久后，安安才开口道：“什么时候走？”
“下午就走。”周小同说道。
“我为你饯行，给你尝尝我亲手包的饺子，上了往生舟，你就不再是人体形态了，吃不到东西，只能靠能量供应维持生存，那种失去味觉、嗅觉的感觉并不好受。”安安说着，打开镶嵌在墙壁内的冷藏室的门，将里面的食材取了出来，放在案板上，用厨刀切着。
可是切着切着，一行清泪就从她的眼角落了下来。
或许是经过庄家之变，也或许是猎人联盟将她的意识从人工智能本体中剥离出来，她的性格变了很多，不再像很久之前那么没心没肺，对任何事情都可以一视同仁，不会恐惧，不会伤心。
她自从拥有了自我意识后，仅有的两个朋友，乔小乔在道尔顿星出事，至今生死未卜，而此刻，周小同也不得不奔赴战场，如羲和研究小组所规划的那样，死在那名女孩的面前。
周小同从餐桌上的抽纸上取出两张柔软的纸张，走到女孩的面前，轻轻为她擦去眼泪，然后说：“这一天迟早要来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去面对她，你留在这里好好活着，至少要将自己的寿命活到头。”
安安从周小同手中将纸接了过来，将自己的眼泪擦干净，然后继续剁自己的馅儿。周小同在一旁帮她打下手，一下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
房间根据他们两人的生活习惯，对光线做了调整，无论是窗外的景色，还是屋内的光线，此时已经极为接近地球时代的下午五点。周小同和安安将煮好的饺子端了上来，倒上自己做的油盐酱醋，蘸着汁水，一口一口吃了起来。或许是接近离别的时候，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
吃完饭后，周小同从自己的屋子中取出暗黑色的制式服装，带上军帽，走出屋子，一米八的身材在阳光的斜照之下，显得格外挺拔。
他回头看着门口的安安，向她挥了挥手，随后头也不回地走到草坪上的小型穿梭机上，乘坐穿梭机向太初号本体走去。
他抵达的时候，吴起早已在太初号门口等待着他。他看了一眼对方，没有说任何的话，随后与对方擦肩而过，进入太初号内部。
就像以往做过的那样，他躺在连接着各种管道的冬眠棺中，将各种操作按钮按照顺序一一按下，并关闭棺盖。
正反物质湮灭堆提供的能量，通过管道进入冬眠棺中，他的身体在一瞬间被粉碎，只有意识被保留下来，以数据化的方式投影出来。
他再次恢复自我意识时，已经与太初号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以基地为基准点，坐标（7789，6789，8876），那是羲和他们将会出现的亚空间通道口，你做好与她见面的准备。”在这时，他的耳畔传来了吴起的声音。
他默不作声地打开操作系统，将坐标输入，然后让太初号自动巡航，向目标接近。
完成后，他打开太初号的穹顶，观察着整个宇宙。
这是他第一次以往生舟的视角观察这个世界，同时也是最后一次观察这个世界。受各种信息的影响，他所看到的已经不再是人类形态时用肉眼看到的宇宙。此时他眼中的世界，是一颗椭圆的蛋，最中央是一个没有任何信息的点，绕过这个点，有无数道平面，平面以某种特殊的波动交替，形成了这颗巨大的椭圆形蛋。
在蛋的上面，有很多如同类似枝条伸出去的细线。靠近蛋边缘的线，微微展开，就像长了一片小小的叶子，但这片叶子还没有完全展开，就仿佛被人用刀子从中央切开，沿着平滑的线断掉。那些远离蛋边缘的线，其实也没有离开多远，也像被用剪刀剪掉的丝线，只剩下一根断头，没有继续向上蔓延。
“原来宇宙是这个样子的！”周小同看着自己以往完全没有看到过的世界，轻轻叹了一声。
巴格斯望着分辨系统给出的结果，感到茫然不解。
羲和不是正在被总部的往生舟军团围剿吗？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出现在这儿，那么总部的军团围剿的又是谁？疑惑就像春风后的野草，在他内心深处开始疯狂生长。
他来不及去深入思考这些问题的答案，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个消息通知给自己背后正在提防8102的营地，让他们做好战斗的准备。
X文明用自己血的教训替他们试探了羲和的单体作战能力，此时再也没有人敢在往生舟攻击力这一方面小瞧那姑娘。如果他们不想惨败，就必须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去应对这场战争。
吴起在收到巴格斯的消息时，怔怔地愣在原地片刻，最开始时他以为是吴起搞错了，羲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很快，当他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后，便意识到，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巴格斯作为总指挥怎么可能会在没有搞清楚事情原委的情况下，就发送警示信息？
他连忙将这个消息做了整理，用量子通讯设备传回总部，并询问对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做完此事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周小同的住所，找到后者。
当羲和对自己做了技术上的更新换代后，他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周小同成了他精神上唯一的寄托，希冀后者能在战争中大放异彩，起到他所期望的作用。
此刻，检验的时候到了。
……
吴起找到周小同的时候，他刚刚与安安用过午餐。
安安的意识自从与本体脱离后，便选择了一具精心培养的人类女孩身体作为自己的载体。经过数年时间的融合，她的言行举止愈发像一名真正的人类。如果不了解她的过去，根本不会有人能想象的到，她曾是庄家最杰出的人工智能。
吴起推门进去的时候，安安正与周小同对面而坐，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衬衫下摆刚到大腿中部，将春光丝毫不差地遮挡住，但又露出那么一丝，引人遐想，诱人霏霏。衬衫之下，一双修长如玉的赤裸双腿相互交叉，纤细的小腿微微翘起，让白嫩小脚上的拖鞋轻轻摇晃，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见吴起到来，安安伸出手臂，从背后取出一杯冰镇过的果汁，将其递给吴起。
推果汁的时候，她看到吴起脸色极其凝重，女孩很等冰雪聪明，自然知道对方此时找周小同有要事要说，便很知趣的没有打扰两人，自己穿好拖鞋，走入自己房间，继续浏览前些天刚借到的关于再生生命的书籍。
“羲和来了！”吴起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冰凉的果汁缓解了口干舌燥，然后开门见山说道。
周小同听到他的话时，怔了很长时间。
这件事情太过突然，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也有一些恐慌。他害怕见到羲和，害怕从那女孩口中听到自己最不希望听到的话。以前的时候，他朝思暮楚无不是羲和，恨不得自己早日能与她相见，可现在，他想要逃避。
他当初之所以能够吴起说服，其实就是在自欺欺人，心存一丝幻想，幻想着自己见到那个女孩，那女孩将一切都否定，说这一切都是猎人联盟欺骗他的。可是随着他成为融合者，能够翻阅的资料越来越多，能够动用的权限越来越大时，地球毁灭的真相早已清清楚楚地摆在他的面前。
这个时候，他反倒不想见到那个女孩，这样他心里还能有那么一丝念想，至少那女孩还没有说，万一一切都是自己搞错了呢？
此刻房间里的温度并不是很高，至少安安可以只穿着一件单薄白衬衫，赤裸着的双腿，可是周小同握着加了冰块的果汁杯子时，双手却沾满了汗水。
他好几次将杯子放在自己唇边，但没有喝下果汁，又将其原地放回去。
吴起看到了周小同的细微动作，目光打量了周小同此刻的状态，很快就知道前者心中所想，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想，如果羲和真的喜欢你的话，她最大的希望其实是看着你带着自我意识能站在她的面前，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最后还不是要死，又有什么区别。”周小同终于举起杯子，抿了一口透着凉气的果汁，给自己因恐惧，因艰难抉择而颤抖发热的身体降了降温，然后轻叹一声，“如果她真的喜欢我，最终还不是要失望透顶。”
“可是，你难得不想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你，我想在这个时候，她也不会再欺骗你。毁灭地球，并不意味着她对你的感情是假的，或许只是因为生存的必须。”
“有什么区别呢？”
“至少你还活着！”
……
吴起的话让周小同沉默了。片刻后，周小同转过头，眺望了一眼外面明媚的阳光，说道：“我最终是要死在她面前？”
“是的，这是你活下来的使命。”吴起回答。
周小同再转过头来，盯着吴起那张为了研究羲和而改造成人类的面孔，说道：“如果我进去之后反悔了呢？”
“你放心，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的。”吴起笑了笑，胸有成竹地回答。
对此，周小同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吴起之所以如此有自信的缘由，在对方的眼中，他从头到尾都只是用来对付羲和的一颗棋子。为了他这个棋子，吴起给他猎人联盟公民的身份，给了安安生存的机会，给了他往生舟融合者的身份。这些东西都需要资源去交换，吴起在他身上投入了很大的心血，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让他能见到羲和，让他能死在羲和的面前。
对方不会让这个计划产生任何的纰漏，周小同可以想象得到，那些看不到的纳米炸弹，或者是微观的正反物质湮灭堆，正悄无声息地潜伏在自己身体的某一处，或许在心脏，或许在大脑，或许全身到处都是。
见周小同沉默下来，吴起对他说道：“7个小时后，准备进入太初号。”
说完之后，吴起便起身离开了。安安听到了房门关闭的声音，随后从自己的屋子中走了出来，见周小同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推了他一下，问道：“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她来了。”周小同轻声回答。
安安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霎时默不作声。客厅的气氛顿时陷入诡异的寂静当中，直至许久后，安安才开口道：“什么时候走？”
“下午就走。”周小同说道。
“我为你饯行，给你尝尝我亲手包的饺子，上了往生舟，你就不再是人体形态了，吃不到东西，只能靠能量供应维持生存，那种失去味觉、嗅觉的感觉并不好受。”安安说着，打开镶嵌在墙壁内的冷藏室的门，将里面的食材取了出来，放在案板上，用厨刀切着。
可是切着切着，一行清泪就从她的眼角落了下来。
或许是经过庄家之变，也或许是猎人联盟将她的意识从人工智能本体中剥离出来，她的性格变了很多，不再像很久之前那么没心没肺，对任何事情都可以一视同仁，不会恐惧，不会伤心。
她自从拥有了自我意识后，仅有的两个朋友，乔小乔在道尔顿星出事，至今生死未卜，而此刻，周小同也不得不奔赴战场，如羲和研究小组所规划的那样，死在那名女孩的面前。
周小同从餐桌上的抽纸上取出两张柔软的纸张，走到女孩的面前，轻轻为她擦去眼泪，然后说：“这一天迟早要来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去面对她，你留在这里好好活着，至少要将自己的寿命活到头。”
安安从周小同手中将纸接了过来，将自己的眼泪擦干净，然后继续剁自己的馅儿。周小同在一旁帮她打下手，一下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
房间根据他们两人的生活习惯，对光线做了调整，无论是窗外的景色，还是屋内的光线，此时已经极为接近地球时代的下午五点。周小同和安安将煮好的饺子端了上来，倒上自己做的油盐酱醋，蘸着汁水，一口一口吃了起来。或许是接近离别的时候，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
吃完饭后，周小同从自己的屋子中取出暗黑色的制式服装，带上军帽，走出屋子，一米八的身材在阳光的斜照之下，显得格外挺拔。
他回头看着门口的安安，向她挥了挥手，随后头也不回地走到草坪上的小型穿梭机上，乘坐穿梭机向太初号本体走去。
他抵达的时候，吴起早已在太初号门口等待着他。他看了一眼对方，没有说任何的话，随后与对方擦肩而过，进入太初号内部。
就像以往做过的那样，他躺在连接着各种管道的冬眠棺中，将各种操作按钮按照顺序一一按下，并关闭棺盖。
正反物质湮灭堆提供的能量，通过管道进入冬眠棺中，他的身体在一瞬间被粉碎，只有意识被保留下来，以数据化的方式投影出来。
他再次恢复自我意识时，已经与太初号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以基地为基准点，坐标（7789，6789，8876），那是羲和他们将会出现的亚空间通道口，你做好与她见面的准备。”在这时，他的耳畔传来了吴起的声音。
他默不作声地打开操作系统，将坐标输入，然后让太初号自动巡航，向目标接近。
完成后，他打开太初号的穹顶，观察着整个宇宙。
这是他第一次以往生舟的视角观察这个世界，同时也是最后一次观察这个世界。受各种信息的影响，他所看到的已经不再是人类形态时用肉眼看到的宇宙。此时他眼中的世界，是一颗椭圆的蛋，最中央是一个没有任何信息的点，绕过这个点，有无数道平面，平面以某种特殊的波动交替，形成了这颗巨大的椭圆形蛋。
在蛋的上面，有很多如同类似枝条伸出去的细线。靠近蛋边缘的线，微微展开，就像长了一片小小的叶子，但这片叶子还没有完全展开，就仿佛被人用刀子从中央切开，沿着平滑的线断掉。那些远离蛋边缘的线，其实也没有离开多远，也像被用剪刀剪掉的丝线，只剩下一根断头，没有继续向上蔓延。
“原来宇宙是这个样子的！”周小同看着自己以往完全没有看到过的世界，轻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