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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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铃声响,冬苇前去开门迎接。

    “你回来了。”顺手接下他的外套及公事包,备妥拖鞋,一副贤妻模样伺候着他。图的也是待会的沟通可以顺畅些,而他在面对她的请求时也能配合。

    冠侯哪懂得她这么复杂的心思,他只是感动万分,越发坚持一定要求得美人归。

    她很尽力地忙东忙西、奔来走去,以闪避两人目光相逢的机会。

    冠侯知道她有些刻意在回避两人静下来的对谈机会,但现在的他,很迫不及待地要征求她的同意,并及早预约她的将来。

    “你别忙了,我有话想对你说。”

    说?完了,她还没准备好。

    “有什么话待会再说,我先替你准备——”

    “别准备了,我真的有话对你说,现在你若不让我一气呵成说出来,待会我可能就说不出口了。过来吧!”

    “可是现在我真的很忙——”她希望他可以看出她的回避而打消念头,偏偏她所遇见的对象也是个遇事绝不妥协的他。

    说不动,只好亲身过来请她。“我会帮你忙,所以请你现在过来一下。”

    唉,看这情况,她下来得真不是时候。

    “那好吧,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会静静听你说,不会挣扎、也不会”

    她究竟当自己是在听他说,还是在听审判?他不过是想说句话,好让自己和她心花怒放罢了,又没其它用意,犯得着这么如临大敌般吗?放轻松点,没那么严重的。

    他曾思考过,他们之间的暧昧成分有几个百分比,他也问过学长,男女之间的互动指数,达百分之六十六点九时,谈恋爱成功率有多少?

    学长给的指示令他非常有信心!学长说,冬苇如此牺牲小我、任劳任怨为他做事,那就表示,她很喜欢他,否则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这么用心替一个男人打理他的家、打点他的生活

    当然,除了爱情外,还有另一个因素,那就是——感恩了。

    想想,自己也没帮她多少,就算帮了,那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在非不得已的情况下被动的帮。她若单纯地只为了感恩而来,那她受的委屈全是白受的了,只因他认为,他还没那么伟大,值得她如此这般付出。

    “感恩”因素出局。那剩下的也只有爱情了

    也因这个算法,结论如此,他才敢放大胆再爱一次。

    “冬苇——”

    诧惊于他连称呼也变亲昵了,不自禁浑身发毛起来。

    “你通常都叫我沈冬苇的。”

    他明白她的感受,但他已决定当个新好男人,改头换面,温柔相对,以回报她的友善。

    “你介意我叫你冬苇吗?”

    不止介意,她还犯恶心!

    “非常介意!你还是直呼我姓名好了,已习惯的事,就毋需再改变了。”

    “你怕我?”

    “不不不,一点也不怕,我只是手心冒汗、脚底发冷,人也有一点犯紧张兮兮——不过你别顾虑我,有话直说,若没其它事的话,我先离开一下下。”

    见苗头不对,想拔腿就跑,但却被冠侯俐落地拦下。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副如临大敌似的!以前你总可以大胆地迎战我,怎么才失踪一趟,你就变得这么别扭、不自在了?”

    在得知自己的未来之前,她真的是可以拿平常心、进取心为完成任务而打拼,但是,在月老洞获知自己的将来与他有关后,她的心是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他说得没错,他的确是她命中的大敌!好端端地,她的人生因他而改变,不光他,连季节司神也是共犯之———就因季节司神的一句话,害她身陷苦海,翻身不得啊。

    “会吗?我觉得我一如往常、没啥失踪前、失踪后之分呀!”

    为免他多疑,冬苇极力澄清,并祈求他能高抬贵手,别再追问下去了。“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敏感,我只是只是有点头疼,所以今天咱们什么事都别谈了,好不好?”

    头疼?那还真要命,她也真是的,磨蹭这么久,现在才喊头疼。

    结果就见冠侯忙过忙出,又是拿药、又是递茶水,伺候她伺候得无微不至。

    冬苇有点怨怪自己多嘴,随便找个烂借口都行,偏找了个什么“头疼”害得自己现在是进不是、退也不是。不吃,又怕他不肯放人,索性当止痛药为万用灵丹,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健脑。

    正当她犹豫之际,他也发现她的心思,于是不再勉强她,只是半点明地对她说:

    “我知道你在回避,但有句话我一定要告诉你,待会你若还头疼的话,这颗药再吃也不迟。”

    他说得诚意十足,但冬苇仍是不安,眼神如上了电动马达似的飘浮游移,一双手也不知该搁哪好,挺毛躁的,反常得不像原来的自己了。

    “我我不是回避,我是真的头疼。”现在她有台阶也下不去了。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追根究底,强说她有。

    于是诉明本意:“不管你有没有,我的话很简单,你只需拨个三分钟给我便行。我是想,这么多年来一直跟着我的惧女症,只有你才克服得了,咱们何不打个商量,你别走了,留下来

    他是指红斑的毛病?那简单,只要她稍稍施点法力,便可为他改善,甚至能够根治,他根本不需留她下来。

    探测性地询问他:“是不是只要你的毛病痊愈,我便可以走了?”

    她的问话是很伤他的心,那不过是借口呀!他要的是想留下她,而非这一奇怪病症,而且朱医师也说过了,只要他解开心结,那毛病自然无药便愈,他根本不是要她的助益,他只是想有她陪在身边。

    “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麻木不仁的人怎会有感觉?没有啦,也没那么严重,她的心也是肉做的,怎会没血没泪呢?只是她没这方面经验,所以担心自己的感情收放不能自如,反而拖累了往后归位的自在清心。

    倒是她也有疑问,他们不过相处两三个月之久,她身上真有这么强大的磁波电力,足以迅速吸引他吗?否则他怎会对她来电又触电、进而放电,并想将她收留起来蓄电咧?

    “难道,你对我就有感觉了?”

    问得好!问中他心坎去了,也省去他几乎大半拐弯抹角的告白。

    “要我说实话,还是善意的谎言?”

    去,当然是实话!若要善意的谎言,她还用得着问他吗?她大可施法用读心术来细查他的本心,如万一不太合她意,她也可勾引他、玩弄他后再一脚踹开他,教他明白,她绝不是弱者,也不是好惹的。

    “随你,看你现在最想用什么方式待我。”

    “那好,你仔细听着,现在我对你有一点点好感,但还不至于掺有男女私情的成分,而且我也没那么滥情可以对你一见钟一情,不过我保证,以后我会改善,甚至可以和你相处融洽,接下来的便不成问题了。”

    他说得简单,他在她的心中,累积的印象是猛虎而非驯羊,想以三两句话便要她改观并相信他?那他想得也未免太天真了。

    而冠侯也自认已尽力,所以接下来,她若还想听甜言蜜语的话,那恐怕她得失望了。但却有一句中肯的话,他犹愿乘胜追击地向她表示——

    “就我个人认为,做得多比说得多好,你呢?”

    她呀,还是不大赞同这主意,毕竟她曾信誓旦旦保证,不膛人间春水,不恋上一回的,现在才短短数月就变节,这会不会自拆招牌、自毁信用?

    “我想,事情应该没你想像中的简单完美。我这个人其实是很懒惰的,在家里从不做家事,而且我也不会下厨,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如何增产,有我在,你的支出会变得很大,而且又没收入可言。”

    关于这些,他可以不在乎,并拍胸脯保证,吃喝住,他全包了,她根本毋需烦恼。光看她所表现出的能力,她能算懒吗?不会。而且,她还曾自承有洁癖呢!

    会不会下厨,他也不介意,本来他家的厨房就是虚设,打一开始,他便不曾使用过。

    至于增产部分没有男人,光凭她是没法子生儿育女的,何况,他也太久没机会使用,好像有点忘了该如何使用,所以不急一时。

    “你可以包容我,难道我就不能包容你吗?”

    “噢,不是这样的,你不该包容我,而是该拒绝我才对。”

    而是该?她这话未免太——

    “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她就是希望他能和她携手一同粉碎月老的计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循着月老策画的轨道走,她竭力为自己的前途据理力争。

    “对,我希望,你对我的好感就此停下来,别再前进了,从此,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不能再”

    冠侯倏然以吻封唇,不再让她有机会发表高论,然后破坏他既定的告白。

    了她的吻。瞠大莹亮黑睦,半点力也施展不出地纵容他偷香。

    良久,他似乎满足了,甫稍稍离口。冬苇整个人险些摊软在地板上,幸亏他眼尖,力道也够强,否则她的下场会很糗。

    “你还满意我的吻功吗?”

    吻?吻他个头啦!她的吻可是完壁那,他就这么轻易也不说一声地便侵占走!她该生气才是,只是话一到喉头,却怎么也出不了口。

    她的沉默宛若一只同意章,他开出的求爱书帖上,又加上这一记,那成功之日是指日可待了。

    冬苇也怨自己能力差、说服力不够,下凡首要目的便是游说他放弃,谁知,今天她都还没发挥,便被他拔得头筹了。

    看来,今天不适宜商量大事。

    是以,殷勤非常地问他:“你的大男人沙猪主义上哪去了?”

    冠侯回道:“从今天开始,请长假去了,现在只剩新好男人执勤中。”

    他的温柔、体贴很是恐怖,尤其曾经历他暴风威力后,现在的和缓——不,不止和缓,而是暴风已成了暖流,那差别待遇,让她心生防范,唯恐

    “你可不可以回到从前?”

    我咧——人只求好,没人求坏,她是平日被他的“枪林弹雨’扫射成习惯,一时间反而受不了他的温柔以待呀?还是她喜欢被虐,有受虐的倾向呢?

    “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我再也不会对你大小声地嘶吼,也不会在你面前有粗暴失当的行为,你大可放心地留下来,我决定痛改前非,扫除恶习,并以最优质的表现来对你了。”

    除了没跪下来发重管外,他的表情是很认真的。

    只是他俞是来真的,冬苇便愈生动摇,难以抉择

    她并未忘记下凡的目的,身携的使命以及季节司神给的考试。但,感恩不一定得以身相许呀!她已极力避免不惹情波要则,可偏偏”无心插柳柳成荫”他不爱她安排的吕偌宜,却反“煞”到她来了。

    现在的她,犹不知是福是祸,此去前途堪忧呀!

    算了,再想下去,恐怕她会患得患失,迟早会当真得了失忆症什么的也不知道。

    “我想,今天你一定也累了,不如——”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根本不累,还有乐过头的迹象呢!”

    那好,不管累或乐,过了头都该去休息,而她也希望好好想想,赌这边她的胜算有多大,投资报酬率会不会比在花界好。

    嗯,她得仔细合算合算才行。

    很不幸,翌日又逢他休假,看来,今天他们将有一整天面对面的机会。

    她趁早餐时间,他犹是意识浑饨之际提出——一

    “昨晚我想了一夜——”

    “我也是。”他回答时的精神是饱满的,但方才他还睡眼惺松,宛若没睡饱般。莫非她的话题,他亦有共鸣?

    冬苇不打草惊蛇地探问地说:

    “你整夜都在想什么?”

    问起他的想法?嘿嘿嘿,他的计划可大了。

    “我在想,我们该举行西式或中式的婚礼,你若想日式的,我也不反对。”

    “你光这个便想了一整夜?”若真如此,那他一定连婚礼过程、设宴何处、当天要请哪些宾客都想仔细了?

    当然,他想得可清楚了!他想在圣洁的气氛中进行属于他的婚礼,他希望他们的婚礼小而美、美而优,至于费用上的支出,他一点也不吝惜。

    至于他防着谁?保密中。

    “先别问我想什么。你呢?你又想了一整夜什么?”

    终于临到她发表了。以最正经、不苟言笑的态度对他宣布她的想法——

    “我在考虑,我们是不是该停止这一切美化的想法,让彼此回归原点,再重新评估我们之间适不适合做一对恋人,甚至是夫妻?”

    她知道现在对他提这些很伤人,但再不制止,他们当真会如月老的安排,陷入情网。

    伤心!她的话太伤人了,他都已经将男性尊严拉到底点,内心也摊开来了,只差没剖开供她鉴定,他真的很努力去讨好她了,她怎能如此残忍地在这一刻告诉他“停”呢?难道他昨天的努力,一点都没发挥功效?还不足以证明他的决心吗?

    “我知道一时之间要你对我彻底改观很难,但请你给我时间证明,好吗?”

    她实在不能再给他机会,否则她真的会被拖下水,陪他做戏水鸳鸯。但是,是她害他轮回三世,这是不争的事实,她不能否认。

    虽然她也说过,不膛凡间男女痴爱情缝,但既然欠他一眼之债,且又有此机会下凡了缘,她也没道理如此不通情理,再伤他一次

    算了,就当救济施舍他一回吧!

    一年后,台北。

    现在的冬苇,终于肯承认,在人间的生活比在花宫里清心静修却三不五时有聒噪的小花精干扰来得幸福多了。

    她也开心地乐当一位受宠的甜蜜小女人。

    她庆幸当年的心软是正确的选择。

    他变了,相处这一年来,他竟然可以不发脾气、不说一句重话,甚至不惹她生气,太神了吧?即使利用仙术去改变一个人,那成效也没他的不可思议呢!

    不过,这期间她的想法便和初识他时,他对她的心态那样,一心一意只想找对方碴,然后再恶狠狠地将之驱逐!

    谷冠侯好——好有本事,总教人找不着恶整他的机会,可怕的是,一个男人竟然可以柔情似水。

    有时她故意胡闹耍赖,想惹他生厌,然后顺理成章地被轰出门,但他总以一笑带过,包容她的胡闹,这一点颇让她郁卒,因此她也渐渐打消离开他的念头。

    今日他似乎比往常还早进门。

    “不用上班?”

    打一进门,冬苇便发现他俊美的面庞上泛满幸福的诡异。

    一般来说,诡异只适合运用在心怀不轨上,偏偏冠侯表现得却又相当可疑,特别“请假回来”

    今天的日子有什么特别的吗?否则他没事请假做什么?

    “你想邀我吃饭吗?你下班的时候还挺早的,根本不需要”

    他摇头否决她的猜测,却也不肯老实告诉她真正的原因,仿佛还要她猜似的捉弄人。

    “那,你是想——”

    “先别管我想什么,现在你只需跟我走,其它的,你别多想了。”

    神秘兮兮的,会不会想出卖她,或是不管了,反正他也说过别多想,只要跟着他走,便会有答案。她是仙,他是人,难不成她还会玩输他吗?

    也不想利用仙术去查探他搞什么把戏,只想静静随着他解开谜底,当作日行一善,顺他意、哄他开心好了。

    他们先来到一处婚纱摄影公司。

    这个她知道,结婚拍照、或是拍写真专辑,这里都有,只是他带她来这有何用意?不会是想

    “你带我来这,事前可曾考虑清楚?”

    他们当初约法三章,他给她一年时间适应有他的日子,并协议若在一年后,她仍然失忆,而且他们相处得也愉快的情况下,他们就能考虑结婚一事。

    有信心符合一年前的承诺,故才敢对她有所行动,至于她肯不肯,就看这一步是否能够告捷了,那再来的第二、第三,就实行有望。

    “我只觉得万事具备,就看你这个东风愿不愿意配合了。请问你现在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留下个纪念呢?”

    迟迟得不到她的回应,冠侯决定再加把劲追击。“一年了,你也考虑这么久了,难道仍不愿和我携手共创未来吗?”

    他们这一年来的生活,没有激情的火花,也没天崩地裂的轰烈爱情,只有相敬如宾的对待方式,渐进地改善他们之间生活上的互信外,也由其中引导出他们的感情。

    他自许,他已朝向最顶极的目标前进,而他也感受到她的坚持已在松动。至今他可以肯定地说,这一年来他几乎瓦解了她内心的防卫,现在这一刻,该是她表态的时候了。

    冬苇不否认,自己早已接纳了他,只是她的心中仍抱持着百分之一的挣脱想望,但这一刻,那百分之一的坚持也已告瓦解了。

    他的真挚感动了她,也动摇了她的坚持,此刻她相当乐意答应,陪他留下这一刻的永恒。

    没有热泪盈眶的感动,只有坚定的决心。

    “进去吧!咱们还杵在这做什么?”她大方地说。

    这会换他结巴大舌头,久久嗫嚅着说不上话来

    然后,一个恍悟,李起她的手,如跑五十公尺般神速冲进店里!

    由于他们双方对拍婚纱照要求并不太高,故简单几组便打发。

    这期间,她也曾疑问过,为什么他们可以速战速决?据她了解,拍婚纱,不是得预约的吗?

    当然,他瞒着她的事可多的呢!拍完婚纱时已下午八点,他们又像赶场般,礼服来不及换下,又来到一处中式餐厅。门口一张告示牌上,写着“谷沈喜事”四大字,眼尖的冬苇才瞄到那字,人已被带进包厢内了。

    仔细一瞧,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一路上总是一副神秘又诡异的表情了。

    在局内好友的祝福声中,他们的终身大事既精简又隆重地完成。

    这事才结束不到半个月,他们便遭遇到另一波冷团来袭。

    冬苇终也见识到冠侯的母亲所向无敌、强势压镇的本领了!

    别小看外表一般、体形娇小的人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就像辣椒,可是看小不看大的。

    谷母的外表不是干练精悍型的,但她那有意无意施展的慑人气魄却是十个精壮的男人也及不上的。

    她发现冠侯鲜少提及他的家人,还有点过分地将她保护得密实。

    他究竟在担心什么?这一直是她心中的疑问。

    后来,在她无意接下一通电话后,他们的平静生活起了波涛的改变,而她终也有机会见见她早该见到的一位长辈。

    谷妈妈俞小姐眯着一双超精悍的小眼,不知打量她几百回了。

    如果她的眼睛有透视的能力,那冬苇不光五内被她看透,连微血管也被她透析得一清二楚了。

    “你怎会在我儿子的家中?”她都亲自找上门来了,岂能让冬苇有打死不承认的分?

    亦不相瞒,一五一十告诉谷妈妈俞太太她现在的身分及称谓:““他说我是他的老婆,而我该称他一句老公。我们名义上是合法夫妻,某一部分则仍在实习阶段,他说一切慢慢来、不勉强。我帮他理家,他供我吃住,互取其利,但互不干涉,我们很满意现在相敬如宾的生活方式。”

    哎呀,她是她的婆婆,有些话她多少也要隐瞒一下吧?连他们同床不同梦的事也说,难道她不担心说实话会让她这个做婆婆的不开心吗?不过,话又说回来,冬苇说话中肯又很老实,她是有那么一丁点喜欢的,只是,他们两不急着“做事”那她何时能抱孙呢?

    “那,冠侯没告诉你,他是身担谷家唯一合法传宗接代重责大任的人吗?”

    这事她知道,根本不用他说。在她下来前,早已完全掌握他的背景资料,所以也才敢夸下海口说她有时候比冠侯还了解他自己哩。

    “他曾经提过。只是我们还在熟悉对方的阶段,这件事找机会我会和他谈,您放心吧。”

    冬苇的话像下蛊似的令谷妈妈俞小姐的脑袋一片空白,只会“是是是”而不会反驳。如果在往日,她会将母仪天下的气魄全摆出来,并给甫进门的媳妇来个下马威,将她压得动弹不得,并要媳妇牢记婆婆的话比圣旨还不能打折扣!

    但也许她今天心情特别好,再加上冬苇的口气也颇顺她的耳,所以她也不再为难,还反常地对她说——

    “那没事了。改天我再过来陪你聊天,反正你也没上班,我若闲得发慌,也多了一处可以逛逛的地方,我先走了。”

    方踏出儿子的家,突地一个哆嗦,她好像回了神似的频频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对,我来明明”糟糕,竟忘了来的目的。

    谷母拍拍前额,大叹人老记忆不如前,全然没察觉,这其中有着相当多的诡异成分。

    冠侯在母亲的来电告知,得知自己自以为万全的保护膜被老妈戳破,他便整日坐立难安、忐忑不已,就担心老妈会刁难冬苇,给她来个下马威,届时他们的蜜月期可会提早over。

    但当他知道事情没往他想像中发展时,他才恍然记起冬苇的大本事——降服。

    “我妈她态度好不好?”

    有什么好不好?她有四两拨千金的本事,再艰难的事,她都有法子——杀出重围,全身而退的。

    “你妈、我婆婆待我很和善,而且也很容气,我真庆幸给这么好的长者做媳妇。”

    她的夸奖演说很感人,只是他才不信,他老妈会在此刻“改邪归正”不再颐气指使、收心当个慈眉善目的好妈妈哩!

    “你善意的谎言我很感激,只是我明白我妈不是那种人,身为她的儿子,我太了解她了,都使用好几十年的恶性了,又怎可能在遇见你之后而痛改前非、变了个人呢?那是不可能的。”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除非让他亲眼看见,否则谁来说都不能让他信服。

    莫怪他不信,因为得以和平收场全赖她小施伎俩化解掉,否则,若让她婆婆继续下去,她耳朵生茧仍无法消解一顿听训大餐的。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全身而退是事实。”

    迳自忙去,徒留他一个人纳闷不已。

    心忖道,逮着机会,定要参与并实地了解!这是怎样一个情况呢?

    上回会面,谷母回去愈想愈不对,明明想好的对策不应如此轻易声明放弃。

    深怕再犯,这次索性带了小抄。

    这一次儿子也在场,她还打算好好一展身手,说一套媳妇经好好伺候冬苇。可每每她想开日说话,到了喉头又转成其它软性话题,屡试不爽。

    当她一试再试,总无结果的情况下,她认栽了。

    但此事不谈,她仍有别的事可以拿出来说,不急一时嘛,反正时间长得很,她婆媳两人仍有得耗。

    为了证明冬苇所言不假,冠侯特意请假亲身参与。

    情况真如冬苇所说的和平落幕!虽很不可思议,但眼见为凭,他也对母亲武则天式的性子改观了。只是,他犹不知,只要没各苇参与的地方,谷妈妈俞小姐仍是可以念上一套完整的金刚经来。

    小花精们悔恨当初叫主子寻幸福,现在她们几个守着冷冷清清的花宫数豆子过生活。

    “主子,您何时才愿意回来啊?”

    “是啊,好无聊耶。”

    “都是你啦,没事出那啥馊主意,把咱花神主子留在人间,现在可好,我们现在闹到捉虱子互咬的无聊事也做。”

    “还还说我,你不也有份、你也有哇!”

    互相指责也没用,看来,她们得自寻出路,免得腻在这过,连脑筋也痴呆了。

    “对了,咱可以上月老公公那打工去呀!反正偌大的月老洞只有他老人家孤苦一人,现在不是时兴当照顾孤独老人的义务劳工吗?我们若去了,他肯定会很开心的。”

    “对对对,别让月老公公太孤单,走,咱们走。”

    一票小花精兴奋地纷纷迁移,看来花宫得冷清个几十年,等花神主子功德圆满归位了。

    至于月老那,他那已够白皓的苍发又得白上好几倍了,因为有这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专门捣蛋的小花精进驻,他快活的日子所剩无几喽!

    月老频打求救讯息过来给冬苇,说他的月老洞被她手下的小花精们搞得乌烟瘴气,由于她们的糊涂黑白配、男男配、女女配什么有的没的恋一大堆,结果造成许多对佳偶成怨偶,大搞三人行的还不少,也因此人间才会出现离异、出轨的乱象。

    她则回传解救密方,下令小花精们展开补救大战,以求拉平这乱象。

    至于想她回去也得等她玩够了再说,准教她们犯了无心之过,怂恿她留爱人间,现在她已在实行中,故旁人不宜打扰。

    冠侯因学长请求升调一职也有了空缺,是以顺利获得提拔,升职副分局长一职。

    官场情场两得意下,他将功劳归功于冬苇的福星高照。

    当幸福美满包围身旁,冬苇也乐不思蜀,全忘了当初的坚持——拒不在人间爱上一遭。

    现在,即使花宫及月老洞再传急讯,也唤不回她了,只因,此刻的她快乐得不得了。

    若问她,花将神一职她再争不争?

    她定会肯定地回答:“无所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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