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个真的不是倒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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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穿的这么寒酸？
舞祭的石心长老梗了一下。
我为什么会这么寒酸？
是啊，我为什么会这么寒酸呢？
体型依旧略显臃肿粗壮的火矮人停下了舞步，忍不住看了一眼身上朴素到只有几枚细碎宝石的青铜战裙。
他作为一个火矮人，一个在多远宇宙中以采矿专家和宝石工艺大师而闻名的种族成员，一个曾在火元素界卫冕过三届“净火之锤”称号的锻造大师。
为什么会在这种理应穿上全部艺术品的节日里显得如此……如此朴素呢？
“……非常感谢奎恩先生在这段时间为金锤部落所做的一切。”
沉吟片刻，不想在今天计较某些问题的石心长老双手交错，在胸前捏成了一团火焰以示谢意。
“长老客气了，我只是在按照契约约定的内容履行自己的义务而已，您不必如此。”
一看见石心长老胸前那团交错燃烧的火焰，奎恩便十分正经的低下了头颅，他对于费伦所有的信仰和神灵还是非常尊重的。
——交错的火焰是那位火之王“卡署斯”的神徽，象征着祂的权与能。
——石心长老身后那道向上猛烈燃烧的巨大火柱则是所有火之王信徒对祂众多形象之一的描述。
加之这位火元素界的至高主宰、纯净的烈焰、促进发明革新的灵感火花、调和理性的力量、以及一切激情的核心，那可是出了名的喜欢奖赏自己的凡人信徒。
就是奎恩自己再皮，他也不敢在火矮人对祂的祭礼上，在祂的神徽和凡俗形象之前口花花调侃一位“凡诵其名，必为其知”的强大神祗。
——万一祂这会正在遥远的界域之外注视着这里怎么办？
……
宫廷法师和贵族少女到来时，奎恩已经拿着火矮人珍藏的美酒，一条龙斜躺在地上喝的差不多了。
“奎——恩——先——生——”
发型狂乱的弗朗西趴在黄铜龙耳边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周围是一片火焰熊熊燃烧的空气涌动声，稍往远处，则是那些正在齐声呼喝的火矮人。
“嗯？生？什么生？生鱼片？”
熟睡的黄铜龙隐约听见有人在喊他起来吃生鱼片，正纳闷这个地方竟然还会有这种东西呢，一睁眼就看见宫廷法师头上顶着一团乱毛。
“嗯？弗朗西？这是什么？我不吃没处理的燕窝的。”
用爪子轻轻一推面前的宫廷法师，那条略显扁平，带着一些龙翼部分的结实龙尾便鬼鬼祟祟的探到了身后的通天火柱之中。
“嘶——”
黄铜龙微微一摊头，闭着眼睛，整条龙都往起来抬了两寸，舒服的当场就叫了出来。
“曰！这踏马难不成就是他们说的真实倒模？卡署斯倒模？给你最真实的感——”
就在他身边的宫廷法师直接捂住了黄铜龙的嘴。
虽然不知道这里的倒模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依弗朗西根据对奎恩的了解。
他敢肯定，这条黄铜龙刚刚绝对在编排什么亵渎的东西！
“你疯了！这条火柱可是火之王在信徒心中的凡俗形象，这种场面的祭祀，你就不怕祂听见啊！”
“害！多大事。”
黄铜龙摆摆手，不仅没将这当回事，反而还悄悄又往里面送了半截尾巴进去。
熊熊燃烧的火焰不仅没有伤害到奎恩，甚至还让他有一种在泡脚的感觉，而且那种火焰时不时在鳞片上爆裂的轻微触感更是让他有种在马杀鸡的感觉。
“舒服了——”
火焰席卷全身，灼烧的棕色身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刺鼻金属气味，奎恩的感官顿时就从泡脚变成了泡温泉，被上涌的酒劲一催，干脆翻了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
“女神在上！”
紧挨着黄铜龙的火柱底部突然向外凸了一下，等宫廷法师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奎恩已经在一团明红色的火焰中打起了呼。
“那是什么！”
第一个看见火柱异变的火矮人顿时惊叫了起来。
“大惊小怪！”赶来的石心长老赶走了旁边咋咋呼呼的年轻火矮人。
“马修！肯塔斯！”另一名火矮人长老大声呼喊着这两个年长且经验丰富的火矮人。
“你们带人去让新生儿都过来！”
“法尔夫！你带人去警戒！胆敢觊觎者，格杀勿论！”
“其他人！肃静！这是火之王的垂青！”
五名统帅金锤部落的火矮人次第发言，带着强烈金属质感的声音只是几个简单的命令就让急躁起来的火柱周边安静了下来。
在火之王的教派中，不论是管理宗教事务的火舌教派，还是负责对外传道的火盆教会，都支持且非常赞同严密的阶级制度。
在他们的每座神殿都由一位最高祭司——永恒之焰所领导着。
在被该地区所有信徒追随的永恒之焰之下，则是许多不同的位阶，每一阶都对地位较低者享有支配权。在最低阶的信徒甚至必须拒绝一切世俗的财富与享乐，将其全数贡献予高阶成员，仅留下维持生计所需的基本须求。只有当一位牧师通过了艰难困苦且十分危险致命的信念试炼，位阶往上提升时，他才可以获得更多的权力与财富。
金锤部落虽然不是宗教团体，但由火之王从火焰中创造的他们也在火元素界漫长的历史中接受了部分这种等级分明的理念。
所以，哪怕此刻金锤部落所有人都认为那头黄铜龙的行为玷污了伟大的火之王，需要被加以净化，但是只要五位火矮人长老开口定性为这是火之王的垂青，那他就必须是火之王的垂青，而不是净火在焚烧肮脏。
“那是怎么了？”
被火矮人围起来的贵族少女低声询问身旁护住她的宫廷法师。
“不知道……或许是净化，也或许是恩赐，我不是很能分辨的清。”
弗朗西皱着眉毛，他能感知到那条通天火柱刚刚发生了一些变化，从一条单纯的祭祀火柱拥有了自己的意志。但他毕竟不是火之王的信徒，或者是牧师，并不能很好的把握这其中的细微差别。
不过好在他的身高比起这些火矮人来说要搞出去不少，不用这么费劲就能看见最前方那个五个围在一起的火矮人长老。
年纪最大的石心长老蹲在黄铜龙面前仔细感受了一下他身上熊熊燃烧的明红色火鸦，自己也有些拿不准：
“炎头？你是火之王在部落的主祭，还你来说吧。”
头上燃着一团银白色火焰的另一名火矮人长老伸手从旁边触摸了一下黄铜龙身上的火焰。
“嗤——”
炎头长老的手掌突然烧了起来！
哪怕是他作为火矮人，天生免疫火焰和毒素伤害，却也在这股突然燃烧的明红色火焰中感受到了一丝细微的刺痛感。
“是火行之誓。”
“你是说？”石心和另外三个火矮人长老迟疑的看着炎头长老：
“可火行之誓不是火之王牧师升阶时的秘密仪式吗？”
——你怎么穿的这么寒酸？
舞祭的石心长老梗了一下。
我为什么会这么寒酸？
是啊，我为什么会这么寒酸呢？
体型依旧略显臃肿粗壮的火矮人停下了舞步，忍不住看了一眼身上朴素到只有几枚细碎宝石的青铜战裙。
他作为一个火矮人，一个在多远宇宙中以采矿专家和宝石工艺大师而闻名的种族成员，一个曾在火元素界卫冕过三届“净火之锤”称号的锻造大师。
为什么会在这种理应穿上全部艺术品的节日里显得如此……如此朴素呢？
“……非常感谢奎恩先生在这段时间为金锤部落所做的一切。”
沉吟片刻，不想在今天计较某些问题的石心长老双手交错，在胸前捏成了一团火焰以示谢意。
“长老客气了，我只是在按照契约约定的内容履行自己的义务而已，您不必如此。”
一看见石心长老胸前那团交错燃烧的火焰，奎恩便十分正经的低下了头颅，他对于费伦所有的信仰和神灵还是非常尊重的。
——交错的火焰是那位火之王“卡署斯”的神徽，象征着祂的权与能。
——石心长老身后那道向上猛烈燃烧的巨大火柱则是所有火之王信徒对祂众多形象之一的描述。
加之这位火元素界的至高主宰、纯净的烈焰、促进发明革新的灵感火花、调和理性的力量、以及一切激情的核心，那可是出了名的喜欢奖赏自己的凡人信徒。
就是奎恩自己再皮，他也不敢在火矮人对祂的祭礼上，在祂的神徽和凡俗形象之前口花花调侃一位“凡诵其名，必为其知”的强大神祗。
——万一祂这会正在遥远的界域之外注视着这里怎么办？
……
宫廷法师和贵族少女到来时，奎恩已经拿着火矮人珍藏的美酒，一条龙斜躺在地上喝的差不多了。
“奎——恩——先——生——”
发型狂乱的弗朗西趴在黄铜龙耳边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周围是一片火焰熊熊燃烧的空气涌动声，稍往远处，则是那些正在齐声呼喝的火矮人。
“嗯？生？什么生？生鱼片？”
熟睡的黄铜龙隐约听见有人在喊他起来吃生鱼片，正纳闷这个地方竟然还会有这种东西呢，一睁眼就看见宫廷法师头上顶着一团乱毛。
“嗯？弗朗西？这是什么？我不吃没处理的燕窝的。”
用爪子轻轻一推面前的宫廷法师，那条略显扁平，带着一些龙翼部分的结实龙尾便鬼鬼祟祟的探到了身后的通天火柱之中。
“嘶——”
黄铜龙微微一摊头，闭着眼睛，整条龙都往起来抬了两寸，舒服的当场就叫了出来。
“曰！这踏马难不成就是他们说的真实倒模？卡署斯倒模？给你最真实的感——”
就在他身边的宫廷法师直接捂住了黄铜龙的嘴。
虽然不知道这里的倒模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依弗朗西根据对奎恩的了解。
他敢肯定，这条黄铜龙刚刚绝对在编排什么亵渎的东西！
“你疯了！这条火柱可是火之王在信徒心中的凡俗形象，这种场面的祭祀，你就不怕祂听见啊！”
“害！多大事。”
黄铜龙摆摆手，不仅没将这当回事，反而还悄悄又往里面送了半截尾巴进去。
熊熊燃烧的火焰不仅没有伤害到奎恩，甚至还让他有一种在泡脚的感觉，而且那种火焰时不时在鳞片上爆裂的轻微触感更是让他有种在马杀鸡的感觉。
“舒服了——”
火焰席卷全身，灼烧的棕色身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刺鼻金属气味，奎恩的感官顿时就从泡脚变成了泡温泉，被上涌的酒劲一催，干脆翻了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
“女神在上！”
紧挨着黄铜龙的火柱底部突然向外凸了一下，等宫廷法师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奎恩已经在一团明红色的火焰中打起了呼。
“那是什么！”
第一个看见火柱异变的火矮人顿时惊叫了起来。
“大惊小怪！”赶来的石心长老赶走了旁边咋咋呼呼的年轻火矮人。
“马修！肯塔斯！”另一名火矮人长老大声呼喊着这两个年长且经验丰富的火矮人。
“你们带人去让新生儿都过来！”
“法尔夫！你带人去警戒！胆敢觊觎者，格杀勿论！”
“其他人！肃静！这是火之王的垂青！”
五名统帅金锤部落的火矮人次第发言，带着强烈金属质感的声音只是几个简单的命令就让急躁起来的火柱周边安静了下来。
在火之王的教派中，不论是管理宗教事务的火舌教派，还是负责对外传道的火盆教会，都支持且非常赞同严密的阶级制度。
在他们的每座神殿都由一位最高祭司——永恒之焰所领导着。
在被该地区所有信徒追随的永恒之焰之下，则是许多不同的位阶，每一阶都对地位较低者享有支配权。在最低阶的信徒甚至必须拒绝一切世俗的财富与享乐，将其全数贡献予高阶成员，仅留下维持生计所需的基本须求。只有当一位牧师通过了艰难困苦且十分危险致命的信念试炼，位阶往上提升时，他才可以获得更多的权力与财富。
金锤部落虽然不是宗教团体，但由火之王从火焰中创造的他们也在火元素界漫长的历史中接受了部分这种等级分明的理念。
所以，哪怕此刻金锤部落所有人都认为那头黄铜龙的行为玷污了伟大的火之王，需要被加以净化，但是只要五位火矮人长老开口定性为这是火之王的垂青，那他就必须是火之王的垂青，而不是净火在焚烧肮脏。
“那是怎么了？”
被火矮人围起来的贵族少女低声询问身旁护住她的宫廷法师。
“不知道……或许是净化，也或许是恩赐，我不是很能分辨的清。”
弗朗西皱着眉毛，他能感知到那条通天火柱刚刚发生了一些变化，从一条单纯的祭祀火柱拥有了自己的意志。但他毕竟不是火之王的信徒，或者是牧师，并不能很好的把握这其中的细微差别。
不过好在他的身高比起这些火矮人来说要搞出去不少，不用这么费劲就能看见最前方那个五个围在一起的火矮人长老。
年纪最大的石心长老蹲在黄铜龙面前仔细感受了一下他身上熊熊燃烧的明红色火鸦，自己也有些拿不准：
“炎头？你是火之王在部落的主祭，还你来说吧。”
头上燃着一团银白色火焰的另一名火矮人长老伸手从旁边触摸了一下黄铜龙身上的火焰。
“嗤——”
炎头长老的手掌突然烧了起来！
哪怕是他作为火矮人，天生免疫火焰和毒素伤害，却也在这股突然燃烧的明红色火焰中感受到了一丝细微的刺痛感。
“是火行之誓。”
“你是说？”石心和另外三个火矮人长老迟疑的看着炎头长老：
“可火行之誓不是火之王牧师升阶时的秘密仪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