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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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尼死后，亨利放弃了冒险生涯，离开家乡，前往杜利西亚学习法术。
即便顺利，此生也只能徘徊在法师界的底层。
但这是他的选择，他也乐于接受这样的命运。
可后来。。。。。。
真是见鬼了，我当初是怎么对师姐说的来着？
祈祷是不可能祈祷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祈祷的！
我的信念，究竟是从哪个时间点开始，出现变化的呢？
大概。。。。。。
是从见到长官眼泪的那一刻起，我就失去了对圣武士的所有厌恶，然后越陷越深。。。。。。
当亨利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时，载着锈刃与威伦的船，已经开到了地平线尽头。
“好吧，看来我得走回去了。”
显然，那匹炼狱战马不可能永久的跟随亨利，当它见到自己的主人之后，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那种飞行座骑确实挺好用的，但这种邪恶的畜牲他再也不想接触了。
反正过不了多久，他也能有自己的天界战马可以用。
可是。。。。。。这种级别的神术，究竟需要多少虔诚才能实现呢？
对于至今依然不习惯作个信徒的亨利来说，虔诚是一个可以被量化的数值。
而这，也正是他作为圣武士最失败的地方。
。。。。。。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比较早。
当亨利慢悠悠的走回营地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我可不记得允许过你擅离职守！”
奥拉正焦急的等在大门前，不耐烦的看着他。
终于要来了吗。
也好，有些事总得面对的。
“长官，自从上次分开后，我。。。。。。”
“宴会已经准备好了，快跟我过来。”
“。。。。。。”
显然，奥拉所说的擅离职守，并非指的是他堕落之后做的那些事。
“这位就是你的侍从？他不是堕落了吗？有人能这么快就完成赎罪的？”
路上正好碰见的哈蒙，走上前来与他们打招呼。
“我是德姆派圣武士，侍从昆图斯，很高兴见到你。”
作为一名交涉高手，如今的亨利既能和盗贼们混在一起，也能和圣武士打成一片。
“嗯！不错。你看起来像是个有前途的圣武士！我是哈蒙，菲尔丁派修士，很高兴认识你。”
“。。。。。。”
显然，这位比他年长些的前辈，不怎么擅长夸人。
因为在所有评价亨利外貌的人里，他是唯一一个这么说的。
尽管亨利相信他没有恶意，但这话怎么听都像是个反话。
宴会直接就在营地中央的露天环境下举行了，所有亨利认识的与不认识的人都集中在了这里。
“昆图斯先生，请原谅我此前的冒犯。”
宴会的主办者，塞拉丁尼伯爵见到亨利出现在这里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冒犯？怎么会呢？尽管我们分开的时候不太愉快，但您的立场值得尊敬，我没有不满的地方。”
亨利连连摆手，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能得到您的谅解，可真是我的荣幸！另外，还有一件事也希望。。。。。。”
“亨利——！过来这边！”
嘟娜在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吃着东西，当她也看到亨利之后，挥着手叫他过去。
“你认识那姑娘？”
奥拉有些吃惊。
“呃。。。。。。这就说来话长了，我去去就来。”
亨利不确定长官对盟主的事情了解多少，于是想先过去交换一下情报。
“这是什么鬼东西？！不死生物？！从哪个遗迹里挖出来的？！”
盟主所在的餐桌上，不仅坐着她与葛瑞丝，还有一个不死生物。
“怎么，少了点肉你就不认识他了？”
“哈？你管这个叫少了点肉？这分明就是。。。。。。索姆林？！”
尽管已然面目全非，但亨利依然从他胸前口袋里的绘本与画笔，辨识出了他的身份。
“我已经知道了——那是我的名字——”
悠远而平静的沙哑声音，从巫妖口中传来。
“他不是死了吗？！这是怎么做到的？”
亨利并没有理会巫妖古怪的回应，而是将目光转回了两位女士身上。
“怎么？你没学过死灵术的历史？”
葛瑞丝一边微笑，一边愉悦的观察他那丰富的表情动作。
“我没学过那么高深的东西，只看过几本低级的法术书而已。以前作冒险者的时候，我在部分古代遗迹里见过这种东西，至于他们是从何而来的，我没研究过。”
“也好，你先坐下，老师我从头跟你讲。”
亨利毫不犹豫的坐下了。
只要是法术方面的知识，无论有多枯燥他都愿意学。
“黄金时代结束前的法师，可以施展五种派系的法术，而非现在的四种。失去的那个，是现在已经不能使用的死灵派系。”
“这是一类能够对灵魂与尸体进行复杂操作的神秘法术。但在那个时代里，死灵法术被缺乏道德观的法师们滥用了。”
“无数的法师们，靠这类法术制造出了一支又一支的亡灵大军。他们造价低廉，不需要补给，不需要睡眠，更不会疲劳，士气永远是稳定的。”
“它们的存在，给迪姆多林造成了深远的负面影响。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直到今天都能发现这些恐怖的怪物。”
“于是，攥星者·索尔兹伯里与女神潼恩联手禁止了这一派系，只把其中的几个，包括死亡一指在内的负能量法术归类到了元素派系。”
“随着这一变革的出现，新生的法师们将不再拥有施展死灵术的能力。不久后，黄金时代也迅速没落了。”
“因此，我们完全可以这么说，整个黄金时代，就是由这些军阀性质的法师们撑起来的。”
葛瑞丝讲课时的样子严肃且认真，完全没有平时那种虚伪的笑容。
这样的态度，甚至让亨利听得有些入迷了。
如果他也像索姆林一样，成为葛瑞丝的弟子，或许要不了多久也会陷入其中。
“。。。。。。等等？你说索尔兹伯里与女神潼恩联手？莫非他们的关系很好？若是这样的话，与法师起源有关的弑神说就站不住脚了啊！”
巴尼死后，亨利放弃了冒险生涯，离开家乡，前往杜利西亚学习法术。
即便顺利，此生也只能徘徊在法师界的底层。
但这是他的选择，他也乐于接受这样的命运。
可后来。。。。。。
真是见鬼了，我当初是怎么对师姐说的来着？
祈祷是不可能祈祷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祈祷的！
我的信念，究竟是从哪个时间点开始，出现变化的呢？
大概。。。。。。
是从见到长官眼泪的那一刻起，我就失去了对圣武士的所有厌恶，然后越陷越深。。。。。。
当亨利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时，载着锈刃与威伦的船，已经开到了地平线尽头。
“好吧，看来我得走回去了。”
显然，那匹炼狱战马不可能永久的跟随亨利，当它见到自己的主人之后，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那种飞行座骑确实挺好用的，但这种邪恶的畜牲他再也不想接触了。
反正过不了多久，他也能有自己的天界战马可以用。
可是。。。。。。这种级别的神术，究竟需要多少虔诚才能实现呢？
对于至今依然不习惯作个信徒的亨利来说，虔诚是一个可以被量化的数值。
而这，也正是他作为圣武士最失败的地方。
。。。。。。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比较早。
当亨利慢悠悠的走回营地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我可不记得允许过你擅离职守！”
奥拉正焦急的等在大门前，不耐烦的看着他。
终于要来了吗。
也好，有些事总得面对的。
“长官，自从上次分开后，我。。。。。。”
“宴会已经准备好了，快跟我过来。”
“。。。。。。”
显然，奥拉所说的擅离职守，并非指的是他堕落之后做的那些事。
“这位就是你的侍从？他不是堕落了吗？有人能这么快就完成赎罪的？”
路上正好碰见的哈蒙，走上前来与他们打招呼。
“我是德姆派圣武士，侍从昆图斯，很高兴见到你。”
作为一名交涉高手，如今的亨利既能和盗贼们混在一起，也能和圣武士打成一片。
“嗯！不错。你看起来像是个有前途的圣武士！我是哈蒙，菲尔丁派修士，很高兴认识你。”
“。。。。。。”
显然，这位比他年长些的前辈，不怎么擅长夸人。
因为在所有评价亨利外貌的人里，他是唯一一个这么说的。
尽管亨利相信他没有恶意，但这话怎么听都像是个反话。
宴会直接就在营地中央的露天环境下举行了，所有亨利认识的与不认识的人都集中在了这里。
“昆图斯先生，请原谅我此前的冒犯。”
宴会的主办者，塞拉丁尼伯爵见到亨利出现在这里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冒犯？怎么会呢？尽管我们分开的时候不太愉快，但您的立场值得尊敬，我没有不满的地方。”
亨利连连摆手，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能得到您的谅解，可真是我的荣幸！另外，还有一件事也希望。。。。。。”
“亨利——！过来这边！”
嘟娜在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吃着东西，当她也看到亨利之后，挥着手叫他过去。
“你认识那姑娘？”
奥拉有些吃惊。
“呃。。。。。。这就说来话长了，我去去就来。”
亨利不确定长官对盟主的事情了解多少，于是想先过去交换一下情报。
“这是什么鬼东西？！不死生物？！从哪个遗迹里挖出来的？！”
盟主所在的餐桌上，不仅坐着她与葛瑞丝，还有一个不死生物。
“怎么，少了点肉你就不认识他了？”
“哈？你管这个叫少了点肉？这分明就是。。。。。。索姆林？！”
尽管已然面目全非，但亨利依然从他胸前口袋里的绘本与画笔，辨识出了他的身份。
“我已经知道了——那是我的名字——”
悠远而平静的沙哑声音，从巫妖口中传来。
“他不是死了吗？！这是怎么做到的？”
亨利并没有理会巫妖古怪的回应，而是将目光转回了两位女士身上。
“怎么？你没学过死灵术的历史？”
葛瑞丝一边微笑，一边愉悦的观察他那丰富的表情动作。
“我没学过那么高深的东西，只看过几本低级的法术书而已。以前作冒险者的时候，我在部分古代遗迹里见过这种东西，至于他们是从何而来的，我没研究过。”
“也好，你先坐下，老师我从头跟你讲。”
亨利毫不犹豫的坐下了。
只要是法术方面的知识，无论有多枯燥他都愿意学。
“黄金时代结束前的法师，可以施展五种派系的法术，而非现在的四种。失去的那个，是现在已经不能使用的死灵派系。”
“这是一类能够对灵魂与尸体进行复杂操作的神秘法术。但在那个时代里，死灵法术被缺乏道德观的法师们滥用了。”
“无数的法师们，靠这类法术制造出了一支又一支的亡灵大军。他们造价低廉，不需要补给，不需要睡眠，更不会疲劳，士气永远是稳定的。”
“它们的存在，给迪姆多林造成了深远的负面影响。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直到今天都能发现这些恐怖的怪物。”
“于是，攥星者·索尔兹伯里与女神潼恩联手禁止了这一派系，只把其中的几个，包括死亡一指在内的负能量法术归类到了元素派系。”
“随着这一变革的出现，新生的法师们将不再拥有施展死灵术的能力。不久后，黄金时代也迅速没落了。”
“因此，我们完全可以这么说，整个黄金时代，就是由这些军阀性质的法师们撑起来的。”
葛瑞丝讲课时的样子严肃且认真，完全没有平时那种虚伪的笑容。
这样的态度，甚至让亨利听得有些入迷了。
如果他也像索姆林一样，成为葛瑞丝的弟子，或许要不了多久也会陷入其中。
“。。。。。。等等？你说索尔兹伯里与女神潼恩联手？莫非他们的关系很好？若是这样的话，与法师起源有关的弑神说就站不住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