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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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神佑之体的关系，这些伤口一直在被修复，但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却不断腐蚀着老人的皮肉，让这张可悲的脸陷入了无限的循环之中。
“这。。。。。。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看上去像是诅咒性质的法术伤害，但是神佑之体本该是免疫诅咒才对的。
虽然亨利很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并不认为凭这个就能让自己改变看法。
“很久以前，我因为需要借助神明的力量，而和女神薇丝签订了一分契约。在契约签订之前，她的代言人是这样回应我的，让我自己提供条件，如果主神满意就会同意我的请求。于是，我提供了两个条件。一，杀死我的长官，前代马尼乌斯。二，堕落成为黑卫士。然而令我意外的是，女神薇丝的化身在这不久后，就亲自来到我面前与我交涉，并表示愿意招揽我。我没有正面回应她，只表示自己愿意将这份契约履行到底。于是，她又在契约后面加上了一条补充条款，如果我背叛她，就全身溃烂而死。所以。。。。。。后面发生的事你肯定猜到了吧。”
老人的语气略微变化了一下，似乎有那么点俏皮的感觉。
“你见过神？！薇丝长什么样？好看吗？”
“。。。。。。我们之间的对话是怎么引出这种问题的？你难道不应该关心这份契约的细节吗？比如我的动机之类的？”
亨利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原本沉默寡言的老人，忍不住吐槽了。
“背叛之后再谈动机在我看来就是狡辩，我不关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知道你杀死了自己的长官并堕落成了黑卫士，然后承受了罪恶带来的报应，仅此而已。”
亨利一点也不同情这个谋杀同袍的人渣。
“我会和你说这些，只是想说明一件事，我早在堕落前就理解了之后将要发生的可怕后果，但我依然这么做了。所以，我想问你的是，究竟是怎样的‘自私’才会让我用一生的痛苦去交换呢？”
“。。。。。。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请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去和神玩文字游戏？为什么宁愿在拉法叶派承受一生的痛苦，也不加入薇丝派？”
理性告诉亨利不要信这种鬼话，但直觉却告诉他此人说的句句属实。
“拉法叶派不过是群社会毒瘤而已，但薇丝派却是有能力和意愿毁灭世界的邪恶组织。他们是我一生之敌，不死不休。而这份情绪化的动机，正是你与我相似的地方。没有固定的原则与道德观，只靠情绪和一己之见来判断正义。”
“是啊，你说的对，但我依然不能与你相提并论！我的选择是放弃，而你。。。。。。却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在我看来，最失败的人生莫过于此。”
这个老人有着与自己父亲一样的呆滞眼神，就好似行尸走肉一般。
“不，你太高估自己了。若没有得到合适的指引，你这种人走向极端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所以呢？你想来做一回我的指引者？”
尽管老人的语气很真诚，但在亨利看来，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就是对自己的嘲弄。
“罗杰死前透露给你的情报，都是我告诉他的。”
“。。。。。。这个话题转移的不错，你继续。”
本想继续跟他抬杠的亨利，被这个关键情报吸引走了注意力。
“我和你父亲是朋友关系，另外，你的。。。。。。‘爷爷’‘断掌’亨利，是我的师兄，所以相关的情报还是知道很多的。”
“等等？之前卢比奥也提到了这个人，也强调过是他的师弟，莫非你们三人师出一门？”
“很久以前，有一个盗贼。。。。。。”
“这个盗贼就是你。”
亨利一听到有人用这种口气讲故事，就想去打断他。
“不，是我师傅。”
“什么？师傅？不对吧，一般用这种方式给故事开场的人，说得不应该是自己吗？”
“别废话，安静的听！我的师傅，传奇盗贼‘疾行者’科里茨在身患绝症后收养了三个无名孤儿作弟子。在出师前，他们只被允许使用代号作为自己的名字。分别是‘诡牙’‘巧手’‘锈刃’。‘诡牙’就是卢比奥，‘巧手’在被我用破邪斩砍掉右手手掌后，就把绰号改成了‘断掌’，而‘锈刃’就是我。。。。。。在我透露你父亲的情报前，想先知道你对他的过去有多少了解。”
老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就要转进到题外话去了，冷静一会之后重新把论点移回了亨利父亲身上。
“不，他不喜欢谈论过去，即便我问了也不会告诉我，他的事几乎都是认识他的人告诉我的。”
“那好，我从头开始讲。第二王朝建立之后，大量躲避战乱的富有迪姆人移民到了多林。但是贫瘠的多林并不适合发展普通商业。另一方面，这群抛弃家乡的富人们几乎没有任何的美德，于是他们很自然的重启了奴隶贸易。多林有很多的原始部落，你的父亲就诞生在其中一个部落里。但不幸的是，这些部落就是奴隶贩子们首选的袭击目标。然后有一天，你父亲的部落也遭遇了这样的经历。。。。。。”
“这些我都知道，从那个叫诺维亚的女人开始说起吧。”
“不，不行。前面还有一段经历对你父亲的影响很大，你应该知道一下。”
多次被打断之后，老人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好吧，按你说的来。”
“最后一次转手时，你父亲被卖到了一艘海盗船上做桨工，船长名叫‘红头巾’鲁尼。在一次成果巨大的劫掠行动过后，因为分赃不均的问题，海盗们发动了企图杀掉船长的叛乱。于是，决定鱼死网破的鲁尼凿沉了自己的船。。。。。。后面的一段过程我不太了解，总之，这个身经百战的海盗和你父亲是船上仅有的生还者。”
或许是因为神佑之体的关系，这些伤口一直在被修复，但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却不断腐蚀着老人的皮肉，让这张可悲的脸陷入了无限的循环之中。
“这。。。。。。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看上去像是诅咒性质的法术伤害，但是神佑之体本该是免疫诅咒才对的。
虽然亨利很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并不认为凭这个就能让自己改变看法。
“很久以前，我因为需要借助神明的力量，而和女神薇丝签订了一分契约。在契约签订之前，她的代言人是这样回应我的，让我自己提供条件，如果主神满意就会同意我的请求。于是，我提供了两个条件。一，杀死我的长官，前代马尼乌斯。二，堕落成为黑卫士。然而令我意外的是，女神薇丝的化身在这不久后，就亲自来到我面前与我交涉，并表示愿意招揽我。我没有正面回应她，只表示自己愿意将这份契约履行到底。于是，她又在契约后面加上了一条补充条款，如果我背叛她，就全身溃烂而死。所以。。。。。。后面发生的事你肯定猜到了吧。”
老人的语气略微变化了一下，似乎有那么点俏皮的感觉。
“你见过神？！薇丝长什么样？好看吗？”
“。。。。。。我们之间的对话是怎么引出这种问题的？你难道不应该关心这份契约的细节吗？比如我的动机之类的？”
亨利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原本沉默寡言的老人，忍不住吐槽了。
“背叛之后再谈动机在我看来就是狡辩，我不关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知道你杀死了自己的长官并堕落成了黑卫士，然后承受了罪恶带来的报应，仅此而已。”
亨利一点也不同情这个谋杀同袍的人渣。
“我会和你说这些，只是想说明一件事，我早在堕落前就理解了之后将要发生的可怕后果，但我依然这么做了。所以，我想问你的是，究竟是怎样的‘自私’才会让我用一生的痛苦去交换呢？”
“。。。。。。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请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去和神玩文字游戏？为什么宁愿在拉法叶派承受一生的痛苦，也不加入薇丝派？”
理性告诉亨利不要信这种鬼话，但直觉却告诉他此人说的句句属实。
“拉法叶派不过是群社会毒瘤而已，但薇丝派却是有能力和意愿毁灭世界的邪恶组织。他们是我一生之敌，不死不休。而这份情绪化的动机，正是你与我相似的地方。没有固定的原则与道德观，只靠情绪和一己之见来判断正义。”
“是啊，你说的对，但我依然不能与你相提并论！我的选择是放弃，而你。。。。。。却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在我看来，最失败的人生莫过于此。”
这个老人有着与自己父亲一样的呆滞眼神，就好似行尸走肉一般。
“不，你太高估自己了。若没有得到合适的指引，你这种人走向极端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所以呢？你想来做一回我的指引者？”
尽管老人的语气很真诚，但在亨利看来，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就是对自己的嘲弄。
“罗杰死前透露给你的情报，都是我告诉他的。”
“。。。。。。这个话题转移的不错，你继续。”
本想继续跟他抬杠的亨利，被这个关键情报吸引走了注意力。
“我和你父亲是朋友关系，另外，你的。。。。。。‘爷爷’‘断掌’亨利，是我的师兄，所以相关的情报还是知道很多的。”
“等等？之前卢比奥也提到了这个人，也强调过是他的师弟，莫非你们三人师出一门？”
“很久以前，有一个盗贼。。。。。。”
“这个盗贼就是你。”
亨利一听到有人用这种口气讲故事，就想去打断他。
“不，是我师傅。”
“什么？师傅？不对吧，一般用这种方式给故事开场的人，说得不应该是自己吗？”
“别废话，安静的听！我的师傅，传奇盗贼‘疾行者’科里茨在身患绝症后收养了三个无名孤儿作弟子。在出师前，他们只被允许使用代号作为自己的名字。分别是‘诡牙’‘巧手’‘锈刃’。‘诡牙’就是卢比奥，‘巧手’在被我用破邪斩砍掉右手手掌后，就把绰号改成了‘断掌’，而‘锈刃’就是我。。。。。。在我透露你父亲的情报前，想先知道你对他的过去有多少了解。”
老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就要转进到题外话去了，冷静一会之后重新把论点移回了亨利父亲身上。
“不，他不喜欢谈论过去，即便我问了也不会告诉我，他的事几乎都是认识他的人告诉我的。”
“那好，我从头开始讲。第二王朝建立之后，大量躲避战乱的富有迪姆人移民到了多林。但是贫瘠的多林并不适合发展普通商业。另一方面，这群抛弃家乡的富人们几乎没有任何的美德，于是他们很自然的重启了奴隶贸易。多林有很多的原始部落，你的父亲就诞生在其中一个部落里。但不幸的是，这些部落就是奴隶贩子们首选的袭击目标。然后有一天，你父亲的部落也遭遇了这样的经历。。。。。。”
“这些我都知道，从那个叫诺维亚的女人开始说起吧。”
“不，不行。前面还有一段经历对你父亲的影响很大，你应该知道一下。”
多次被打断之后，老人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好吧，按你说的来。”
“最后一次转手时，你父亲被卖到了一艘海盗船上做桨工，船长名叫‘红头巾’鲁尼。在一次成果巨大的劫掠行动过后，因为分赃不均的问题，海盗们发动了企图杀掉船长的叛乱。于是，决定鱼死网破的鲁尼凿沉了自己的船。。。。。。后面的一段过程我不太了解，总之，这个身经百战的海盗和你父亲是船上仅有的生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