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绝对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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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产生了一丝动摇。查拉图观察到这一点，心情陡然昂扬了些许。
他明白，这一举措相当于拖着路西法和米迦勒一起落水。但落水杀不死人，一直淹没在水里才会。
路西法多半不敢撤掉那个火柴激发的诡域，否则实力减弱的他就再难保持对米迦勒的压制，乃至于前功尽弃，只有保持强大才能找到转机。
他果然看了过来，阴鸷的双眼盯着查拉图，像是一条盘旋惊起的眼镜蛇居高临下，俯视眼前落在尘浆中的灰鹰，吐着无形的信子。
杀了你。查拉图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不加掩饰的想法，诡域的事怎么解决之后再说，你得为辜负大人赐予的仁慈付出代价。
于是查拉图笑了起来。
开始直视自己了？在把生命作为赌注押上桌后？
可惜晚了。
路西法有七条优秀的攻击路径，其中有四条能一击对自己造成无力反抗的重伤……查拉图看着眼前回馈的信息，无视了正从路西法手中射出的漆黑羽箭，闭上了眼。
在所有教过他如何以闭上的双眼来观测世界的人物中，只有苏守墨是纯然的胡说八道。
什么靠自己的意愿去补全色彩和形状，这根本不是控制自己能力来代替视觉的方法，反而是掌握真实之力的超凡者附骨之疽般的敌人，却也是现在最适合破局的手段。
其名为【真实失控】，释放体内的真实之力席卷周围一切物质的行为。
并非彻底的失去控制，大概可以比拟成一个瘦弱的主人牵着绳，无奈地看着手里活泼的大型犬四下破坏，释放多余的精力。
崩坏的网状囚笼内，漆黑的羽箭卷着劲风袭来，在击中的瞬间变成了轻柔的绒羽，查拉图闷哼了一声，只留下一点淤青。
“可怜。”
维洛利兹忽然说道：“太可怜了，查拉图，这样超越尘世的手段，只能拿来防御我的一次攻击。”
黑翼的天使长一晃火柴，又烧去了一小截，半空中张开数百张漆黑的长弓，每张弓上都有一只羽箭正在成形。
“我只试探一次，查拉图，这次就用齐射一口气解决你吧。”他将手用力地向下一挥，危机逼近，查拉图能听到自己浑身战栗的声音。
弓手不该在盯着目标的时候走神，但在百箭离弦的瞬间，维洛利兹的注意力却不可避免地被夺走了。
一只没有任何气息的蝴蝶潜入了杀气四溢的战场，穿过崩坏的空间裂网，穿过查拉图的【真实失控】，悄无声息地停在他的肩膀上，继而开始释放出超凡的波动，展开其原本的形态，在这一瞬间，没有人能忽视这股力量的存在。
查拉图本能地伸出手去接住，落入手中的却是一颗……纯白的象棋棋子？
“在吾眼中，汝为【国王】。”
似乎有这样若有若无的声音响起，查拉图下意识地点头。
继而一股夺目的辉光从远方的地下射出，就连吞没空间的裂缝也被这巨笔如椽的光芒涂白，查拉图被不可抗拒的力量牵引着，消失在辉光之中。
光芒敛去，四方的裂纹都凝在空中，一个轻佻的声音自原地响起：
“怎么搞的，这边也是个烂摊子？不过还是比另一边应付起来轻松。”
苏守墨的长风衣有些破烂，他抬起头，朝维洛利兹说道：“还得多谢你们，送来了【王车易位】的权柄，可帮我省下了几个小时的工夫。”
雨渐渐小了。
——
几分钟前，达尔文刚刚划燃他手中的火柴。
“所幸，这里是地下，没有多少人会被波及。”达尔文喃喃地说道，赫胥黎的脸上冒起狂喜的神色。
苏守墨神色凝重，翩然出现在弗朗哥身边，悄声吩咐道：“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弗朗哥，掩护艾莉撤离，直接回店，不要在外面停留。”
弗朗哥正想反驳，无形的压力陡然爆发在达尔文身周，以巨浪排空之势推压而来，苏守墨摇摇头，打了个响指：“炽天覆七重圆环。”
巨浪毫不受阻，庞大的压力直接将他们淹没。
亚历山卓挣扎着说道：“你大部分的构造都赋予路易那个笨蛋了，boss！”
“原来如此。”苏守墨点了点头：“那现在能用的只有——取消！”
淹没感像是蒙在脸上的湿泥一样被揭开，弗朗哥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年轻了几个月，但力量也相应地衰退了，似乎回到了重伤未愈的时候，发现这一点的弗朗哥即刻咳出了几滴血沫。
“我不擅长干涉，只能维持一分钟，现在，艾莉带弗朗哥撤退。”苏守墨看到眼前的景象，更改了指令。
逆走的时间仿佛没在亚历山卓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依旧那么冰冷，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命令。
但弗朗哥却挣扎道：“我还能派上用场，苏守墨，我不能让你出任何意外。”
苏守墨却古怪地笑笑：“是时候告诉你，真实的七大权柄中，你所需要的【道路】，正好是我还给查拉图的那一个，你先回去养伤，然后想办法保护他。”
什么？弗朗哥的脑子像是被按在教堂大钟里，而这大钟正在做十二点的报时一样，把他震得意识不清。
这是早有预谋的欺骗，还是事到临头让我安心撤退才许下的谎言？弗朗哥在这两个选择间摇摆不定，身体却已经放松，被亚历山卓拖走。
苏守墨转回身，走出了干涉范围，堂而皇之地步入达尔文的领域之中。
达尔文皱起了眉，这人似乎并不抵抗他未曾发表的学说，也许是因为苏守墨毫无敬畏。但【起源】却不会因此减弱太多，他的时间会和他一切的经历一起被不停地剥离，越是过去，年轻而迷茫的人们就越是弱小。苏守墨的行为无异于自寻死路。
苏守墨则笑了笑：“就这个位置，正好，再见了达尔文先生。”
他一摆手，刺目的白光亮起，一个懵懂的少年落入了磅礴的压力之中。
路西法产生了一丝动摇。查拉图观察到这一点，心情陡然昂扬了些许。
他明白，这一举措相当于拖着路西法和米迦勒一起落水。但落水杀不死人，一直淹没在水里才会。
路西法多半不敢撤掉那个火柴激发的诡域，否则实力减弱的他就再难保持对米迦勒的压制，乃至于前功尽弃，只有保持强大才能找到转机。
他果然看了过来，阴鸷的双眼盯着查拉图，像是一条盘旋惊起的眼镜蛇居高临下，俯视眼前落在尘浆中的灰鹰，吐着无形的信子。
杀了你。查拉图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不加掩饰的想法，诡域的事怎么解决之后再说，你得为辜负大人赐予的仁慈付出代价。
于是查拉图笑了起来。
开始直视自己了？在把生命作为赌注押上桌后？
可惜晚了。
路西法有七条优秀的攻击路径，其中有四条能一击对自己造成无力反抗的重伤……查拉图看着眼前回馈的信息，无视了正从路西法手中射出的漆黑羽箭，闭上了眼。
在所有教过他如何以闭上的双眼来观测世界的人物中，只有苏守墨是纯然的胡说八道。
什么靠自己的意愿去补全色彩和形状，这根本不是控制自己能力来代替视觉的方法，反而是掌握真实之力的超凡者附骨之疽般的敌人，却也是现在最适合破局的手段。
其名为【真实失控】，释放体内的真实之力席卷周围一切物质的行为。
并非彻底的失去控制，大概可以比拟成一个瘦弱的主人牵着绳，无奈地看着手里活泼的大型犬四下破坏，释放多余的精力。
崩坏的网状囚笼内，漆黑的羽箭卷着劲风袭来，在击中的瞬间变成了轻柔的绒羽，查拉图闷哼了一声，只留下一点淤青。
“可怜。”
维洛利兹忽然说道：“太可怜了，查拉图，这样超越尘世的手段，只能拿来防御我的一次攻击。”
黑翼的天使长一晃火柴，又烧去了一小截，半空中张开数百张漆黑的长弓，每张弓上都有一只羽箭正在成形。
“我只试探一次，查拉图，这次就用齐射一口气解决你吧。”他将手用力地向下一挥，危机逼近，查拉图能听到自己浑身战栗的声音。
弓手不该在盯着目标的时候走神，但在百箭离弦的瞬间，维洛利兹的注意力却不可避免地被夺走了。
一只没有任何气息的蝴蝶潜入了杀气四溢的战场，穿过崩坏的空间裂网，穿过查拉图的【真实失控】，悄无声息地停在他的肩膀上，继而开始释放出超凡的波动，展开其原本的形态，在这一瞬间，没有人能忽视这股力量的存在。
查拉图本能地伸出手去接住，落入手中的却是一颗……纯白的象棋棋子？
“在吾眼中，汝为【国王】。”
似乎有这样若有若无的声音响起，查拉图下意识地点头。
继而一股夺目的辉光从远方的地下射出，就连吞没空间的裂缝也被这巨笔如椽的光芒涂白，查拉图被不可抗拒的力量牵引着，消失在辉光之中。
光芒敛去，四方的裂纹都凝在空中，一个轻佻的声音自原地响起：
“怎么搞的，这边也是个烂摊子？不过还是比另一边应付起来轻松。”
苏守墨的长风衣有些破烂，他抬起头，朝维洛利兹说道：“还得多谢你们，送来了【王车易位】的权柄，可帮我省下了几个小时的工夫。”
雨渐渐小了。
——
几分钟前，达尔文刚刚划燃他手中的火柴。
“所幸，这里是地下，没有多少人会被波及。”达尔文喃喃地说道，赫胥黎的脸上冒起狂喜的神色。
苏守墨神色凝重，翩然出现在弗朗哥身边，悄声吩咐道：“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弗朗哥，掩护艾莉撤离，直接回店，不要在外面停留。”
弗朗哥正想反驳，无形的压力陡然爆发在达尔文身周，以巨浪排空之势推压而来，苏守墨摇摇头，打了个响指：“炽天覆七重圆环。”
巨浪毫不受阻，庞大的压力直接将他们淹没。
亚历山卓挣扎着说道：“你大部分的构造都赋予路易那个笨蛋了，boss！”
“原来如此。”苏守墨点了点头：“那现在能用的只有——取消！”
淹没感像是蒙在脸上的湿泥一样被揭开，弗朗哥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年轻了几个月，但力量也相应地衰退了，似乎回到了重伤未愈的时候，发现这一点的弗朗哥即刻咳出了几滴血沫。
“我不擅长干涉，只能维持一分钟，现在，艾莉带弗朗哥撤退。”苏守墨看到眼前的景象，更改了指令。
逆走的时间仿佛没在亚历山卓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依旧那么冰冷，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命令。
但弗朗哥却挣扎道：“我还能派上用场，苏守墨，我不能让你出任何意外。”
苏守墨却古怪地笑笑：“是时候告诉你，真实的七大权柄中，你所需要的【道路】，正好是我还给查拉图的那一个，你先回去养伤，然后想办法保护他。”
什么？弗朗哥的脑子像是被按在教堂大钟里，而这大钟正在做十二点的报时一样，把他震得意识不清。
这是早有预谋的欺骗，还是事到临头让我安心撤退才许下的谎言？弗朗哥在这两个选择间摇摆不定，身体却已经放松，被亚历山卓拖走。
苏守墨转回身，走出了干涉范围，堂而皇之地步入达尔文的领域之中。
达尔文皱起了眉，这人似乎并不抵抗他未曾发表的学说，也许是因为苏守墨毫无敬畏。但【起源】却不会因此减弱太多，他的时间会和他一切的经历一起被不停地剥离，越是过去，年轻而迷茫的人们就越是弱小。苏守墨的行为无异于自寻死路。
苏守墨则笑了笑：“就这个位置，正好，再见了达尔文先生。”
他一摆手，刺目的白光亮起，一个懵懂的少年落入了磅礴的压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