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雪原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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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人沉默不语，阴晴不定，唐千裂忽然道：“你们，究竟是哪个宗门的人？”
叶风淡淡道：“哪个宗门的，很重要吗？”
唐千裂神色一正道：“这个自然很重要，等我重组‘器魂’之时，便是‘破剑计划’开始实施之日。我要找的第一个敌人，便是自称剑道正统，又称白道剑宗的万剑门。”
器魂？这又是什么东西，不过叶风却没有无聊地去问，而是开口道：“你的目的？”
“很简单，扬名天下。同时让大陆所有人都知道，剑，其实并不是唯一的武器。”唐千裂的语气中所包含的豪气与傲气，令叶风心神为之一震。
剑，其实并不是唯一的武器！看似平凡的一句话，却是在颠覆着大陆武者千百年的传统观念，这句话如果放到外面的世界里，不知会有多少人为之震惊，也不知会引来多少笑骂，甚至引来杀身之货。
只是，叶风却在沉思。
风吹过，拂起片片飞雪，如同叶风心中的思绪一般，起浮不定。
雪原中，不知何时又落下雪来。
“剑，真的不是唯一的武器吗？”叶风喃喃道。以往，他只知用剑，而身畔这把青色短剑，也是他自懂事时起，便带在身边的东西。一直起来，他带着这把剑穿越从林，穿越孤独，也穿越了无数次死亡。在他的心中，已经认可了剑的存在与好处，虽然在进行战斗时，也会用到拳脚，但是，在他的意识里，还始终认为，剑是他唯一的武器。
更何况，在叶风所看到的一部大陆百科之中，也一向是以剑为尊的理论，而且，那些以落神之森为生的冒险者们，哪一个不是用剑的？
可是，现在唐千裂一句豪言，却触却了他心底深处的一个地方，也令他在将来的修行之路上，产生了极为巨大，甚至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唐千裂忽然道：“剑为何物？”
叶风未加思索：“剑，自然是利器。”
“何为利器？”
“这个……利器自然是能斩杀绝顶高手的武器。”叶风答道。
唐千裂微微一笑：“答得好！不过，既然能杀人的便可称为利器，为何偏偏用剑？”
叶风一怔，又道：“剑有锋，有刃，可削可刺，可格可顿，战斗时自然方便好用。”
唐千裂叹了口气，摇头道：“你说的确实不错，整个大陆的人，也许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若论锋利，有比得上尖针的吗？若论格挡，有比得上盾牌的吗？若论起方便，有什么可以比得上人的双手与双脚呢？”
叶风望了望自已的双手，不由得轻轻点头。自已的这双手，其灵活程度，确非短剑所能比拟，而这双手的坚韧程度，也堪比普通盾牌，至于锋利，普通石块，也能瞬间捏得粉碎，只不过，在以往的战斗之中，拳脚，通常被当做辅助之用。
看起来，自己身体的潜力，还是远远没有挖掘出来。
唐千裂看着叶风沉思的表情，赞许地点了点头，眼神又落向了右手中灰白色的长萧，傲然道：“此萧长三尺二寸，重五斤四两，上有六孔。传说为上古神兽凤凰的肋骨所制。若论坚固，它可与世间任何神兵相对，说到锋锐，它的音波也可以碎金裂石！”
什么？凤凰！叶风与浅雪同时一震，眼神中闪出诧异之色。
对异兽有着详细了解的叶风，可是在书中听说过这一神兽的存在。凤凰乃是异兽之中皇族中的一员，与神兽青龙并称为上古两大异兽。凤凰属火，具有毁天灭地之力，正常时身长五米，暴怒时却可增大到数十丈，无论从体型和攻击能力来说，都极为可怕。
至于浅雪，更是《巫医秘录》之中，了解到了凤凰的可怕之处。凤凰的生命力极为顽强，永生不死倒是有些夸张，可是当它受到严重伤害时，却可以通过涅磐的方式，浴火重生，不但可以完全恢复，战斗力还能更上一层。自古以来，凤凰都有不死之王的称谓。
看那唐千裂的神色，倒也不像在说谎。这样的狂人，让他说谎恐怕都难。
唐千裂说到此处，却是叹了口气，伸出左手，他的手又宽又大，手指极长，每一片指甲修理得都是恰到好处，既不太短，也不太长。当他的手指抚过那灰白色长萧的萧体时，竟然使人产生出一种与长萧融为一体的错觉。
长萧的尾端，有着一个淡黑色的凤凰印迹，如不细看，真的很难发现。
唐千裂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惆怅，黯然道：“美中不足的，这只凤凰却是一只堕落的凤凰。”
叶风不由有些惊奇，堕落的凤凰，这个称谓还是第一次听到。
唐千裂解释道：“据我的老师所讲，这只凤凰乃是垂云大陆的创世神灵所骑的座骑之一。它曾载着自己的主人上天入地，驰骋四海，立下无数赫赫战功。可惜的是，它却因为心志不坚，受到了魔神的诱惑而背叛了原来的主人，当创世神灵知晓此事后，异常震怒，将它斩杀后，尸体分为五个部分，分别封印在大陆的五个所在。而它的魂魄，也同被分为五个部分，附着在碎裂的尸体中，忍受着神火无穷无尽的煎熬，作为它背叛主人的严酷惩罚。创世神灵诅咒它，如何他的五部碎魂不能重组到一起，它便受此惩罚永世不得安宁。而这只凤凰的碎魂，也就是我刚才提到过的‘器魂’”。
叶风望着唐千裂手中的长萧，点了点头：“原来，这支骨萧竟然大有来历。只是，这背叛的代价，也实在是太沉重了。”
唐千裂点点头：“背叛的代价，任何人都承受不起。不过，这已是千万年前之事，我想，这堕落的凤凰，也早已皤然悔悟了。在我未来的修行岁月中，最大的目标便是重组五部碎魂，将它从永生不灭的诅咒中，释放出来。而这五部碎魂，组合在一起，便会成为这支‘死亡天籁’完整的器魂。”
叶风目中露出一丝欣赏的神色，唐千裂的狂傲，不但未让人生厌，反而让他大生好感。因为这种狂傲，并非那种不知深浅，也不是小人得志，而是对武道的坚定与乐观，也是对全大陆武者的一种至高挑战。
也就是说，唐千裂这种狂，乃是对武道追求的一种极致境界！
浅雪一直在沉默倾听。她是个聪明的女孩，知道当男人们在谈论一个话题时，女人最好适当地闭上嘴巴，只有这样，才能赢得男人的尊重。而一个只知道多嘴乱说的女人，却只能给别人添乱，给自己带来不必要麻烦而已。
忽然，浅雪接口道：“你所说的器魂，莫非就是传说中，武器的真魂吗？”
唐千裂脸上露出极为尊敬的神色，缓缓道：“正是。大陆武者，只知封印战魂，却不知武器本身还有真魂，这真魂便叫做器魂。一般武器所封印的战魂即使再强，也不过是异兽死后残留的一缕杀念，这样一种强加在剑中的力量，即使达到完全融合的大圆满之境，也不过出现全身铠化而已。可这器魂却是大大不同，知道为什么吗？”
看着叶风和浅雪一头雾水的样子，唐千裂露出一丝讳莫如深的笑容：“器魂，相当于武器自身的灵魂，只不过，一般的武器却是没有器魂的。比如大陆剑者手中的利剑，拥有器魂的万里无一。”
“哦，那什么样的武器才能拥有器魂呢？”叶风本来就是个好奇的人，此时又被这唐千裂勾起浓厚的兴趣。
“拥有器魂的武器，莫不是天地灵器。我所知道的垂云《灵器谱》上，八成的宝剑都有器魂，只不过，这器魂也有强弱之分。可是，我们无剑流中，任何一件武器都有自己的器魂，而且是极为强大的器魂。器魂如果能与使用者完全融合，甚至会激发出器魂生前的完全状态。”唐千裂的脸上带着深深地骄傲。
叶风也不由得羡慕地笑了：“听你这一说，我倒是真的羡慕你们无剑流高手了。”
唐千裂摇了摇头：“无剑流，并非你所想那样，扔了手中剑，随便选一件别的武器，就叫无剑流了吗？错！要想成为无剑流高手，还得有适合你自身物质的武器，换句话说，并非你选择武器，而是要武器来选择你。只是这有点太难理解了，我就不多说了。记着，等到唐某重组器魂的那一天，便是名扬垂云大陆的开始之日。”
说到最后的一句，唐千裂已长身站起，面对长空，眼神中带着无限地向往。
叶风不由得跟浅雪对望了一眼，揶揄的笑容一闪而过，还是保留了对唐千裂足够的尊重，也许哪一天，这个无剑流的狂人，真的能把那头堕落的凤凰复活呢。
似乎，唐千裂已经感觉到了两人目光的轻曼，缓缓回过头来，只不过目中狂热之色仍然不减向叶风道：“今日相见，算是有缘，承受了两位一个人情，将来必定还有见面的时候，请问兄弟大名。”
叶风道：“叶风。叶子的叶，狂风的风。”
唐千裂郑重地点了点头，深深地望着叶风道：“叶风，好名字，唐某记下。未来数年你若勤于苦修，倒不失为唐某武道中的一位好对手。”
叶风苦笑：“这垂云大陆高手何止千万，你为何会选中我呢？”
“哼，那些老怪物修行数百年岁月，表面上站在武道巅峰，高高在上，实际已是腐朽不堪，不出十年，便已不配唐某出手。是象叶兄弟这样的年轻人才是我真正的对手。因为这未来的垂云大陆，应该是我们年轻人的天下。”
终极狂人！垂云大陆不做第二人选。
“好，他日相聚之中，我必不会令你失望！”叶风对视着唐千裂的双眼，也不闪避，心底还是给了一个恰如其份的评价。就凭他这份狂妄，想必在垂云大陆之中，也绝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唐千裂忽然长笑一声，手中“死亡天籁”扛在肩头，身躯已向后转去，边行边道：“叶兄弟，前程路远，就此别过。”
他所行的方向，正是那叶风的来处--落神之森。
叶风望向唐千裂的背影，只见他雪中独行，衣袂飘飘，风神独俱，忍不住高声问道：“唐千裂，你这是去落神之森吗？”叶风的手掌忽然摸上了腰间的剑柄。旁边的浅雪瞧见叶风的动作，呼吸不由一顿，眼神中充满紧张之意。
说话之间，唐千裂已然行出数十丈远，只听得风中传来他那豪气干云的声音：“只有冒险者的坟墓，才配做唐某的武道踏石！哈哈哈~~~~”
他的笑声还未飘散，高大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风雪中。
叶风的手终于还是松开了剑柄，眼中却是露出了一抹苦涩：“难道，这唐千裂，就是你所预言的那个，我命里的强劲对手吗？”（未完待续）
看着两人沉默不语，阴晴不定，唐千裂忽然道：“你们，究竟是哪个宗门的人？”
叶风淡淡道：“哪个宗门的，很重要吗？”
唐千裂神色一正道：“这个自然很重要，等我重组‘器魂’之时，便是‘破剑计划’开始实施之日。我要找的第一个敌人，便是自称剑道正统，又称白道剑宗的万剑门。”
器魂？这又是什么东西，不过叶风却没有无聊地去问，而是开口道：“你的目的？”
“很简单，扬名天下。同时让大陆所有人都知道，剑，其实并不是唯一的武器。”唐千裂的语气中所包含的豪气与傲气，令叶风心神为之一震。
剑，其实并不是唯一的武器！看似平凡的一句话，却是在颠覆着大陆武者千百年的传统观念，这句话如果放到外面的世界里，不知会有多少人为之震惊，也不知会引来多少笑骂，甚至引来杀身之货。
只是，叶风却在沉思。
风吹过，拂起片片飞雪，如同叶风心中的思绪一般，起浮不定。
雪原中，不知何时又落下雪来。
“剑，真的不是唯一的武器吗？”叶风喃喃道。以往，他只知用剑，而身畔这把青色短剑，也是他自懂事时起，便带在身边的东西。一直起来，他带着这把剑穿越从林，穿越孤独，也穿越了无数次死亡。在他的心中，已经认可了剑的存在与好处，虽然在进行战斗时，也会用到拳脚，但是，在他的意识里，还始终认为，剑是他唯一的武器。
更何况，在叶风所看到的一部大陆百科之中，也一向是以剑为尊的理论，而且，那些以落神之森为生的冒险者们，哪一个不是用剑的？
可是，现在唐千裂一句豪言，却触却了他心底深处的一个地方，也令他在将来的修行之路上，产生了极为巨大，甚至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唐千裂忽然道：“剑为何物？”
叶风未加思索：“剑，自然是利器。”
“何为利器？”
“这个……利器自然是能斩杀绝顶高手的武器。”叶风答道。
唐千裂微微一笑：“答得好！不过，既然能杀人的便可称为利器，为何偏偏用剑？”
叶风一怔，又道：“剑有锋，有刃，可削可刺，可格可顿，战斗时自然方便好用。”
唐千裂叹了口气，摇头道：“你说的确实不错，整个大陆的人，也许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若论锋利，有比得上尖针的吗？若论格挡，有比得上盾牌的吗？若论起方便，有什么可以比得上人的双手与双脚呢？”
叶风望了望自已的双手，不由得轻轻点头。自已的这双手，其灵活程度，确非短剑所能比拟，而这双手的坚韧程度，也堪比普通盾牌，至于锋利，普通石块，也能瞬间捏得粉碎，只不过，在以往的战斗之中，拳脚，通常被当做辅助之用。
看起来，自己身体的潜力，还是远远没有挖掘出来。
唐千裂看着叶风沉思的表情，赞许地点了点头，眼神又落向了右手中灰白色的长萧，傲然道：“此萧长三尺二寸，重五斤四两，上有六孔。传说为上古神兽凤凰的肋骨所制。若论坚固，它可与世间任何神兵相对，说到锋锐，它的音波也可以碎金裂石！”
什么？凤凰！叶风与浅雪同时一震，眼神中闪出诧异之色。
对异兽有着详细了解的叶风，可是在书中听说过这一神兽的存在。凤凰乃是异兽之中皇族中的一员，与神兽青龙并称为上古两大异兽。凤凰属火，具有毁天灭地之力，正常时身长五米，暴怒时却可增大到数十丈，无论从体型和攻击能力来说，都极为可怕。
至于浅雪，更是《巫医秘录》之中，了解到了凤凰的可怕之处。凤凰的生命力极为顽强，永生不死倒是有些夸张，可是当它受到严重伤害时，却可以通过涅磐的方式，浴火重生，不但可以完全恢复，战斗力还能更上一层。自古以来，凤凰都有不死之王的称谓。
看那唐千裂的神色，倒也不像在说谎。这样的狂人，让他说谎恐怕都难。
唐千裂说到此处，却是叹了口气，伸出左手，他的手又宽又大，手指极长，每一片指甲修理得都是恰到好处，既不太短，也不太长。当他的手指抚过那灰白色长萧的萧体时，竟然使人产生出一种与长萧融为一体的错觉。
长萧的尾端，有着一个淡黑色的凤凰印迹，如不细看，真的很难发现。
唐千裂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惆怅，黯然道：“美中不足的，这只凤凰却是一只堕落的凤凰。”
叶风不由有些惊奇，堕落的凤凰，这个称谓还是第一次听到。
唐千裂解释道：“据我的老师所讲，这只凤凰乃是垂云大陆的创世神灵所骑的座骑之一。它曾载着自己的主人上天入地，驰骋四海，立下无数赫赫战功。可惜的是，它却因为心志不坚，受到了魔神的诱惑而背叛了原来的主人，当创世神灵知晓此事后，异常震怒，将它斩杀后，尸体分为五个部分，分别封印在大陆的五个所在。而它的魂魄，也同被分为五个部分，附着在碎裂的尸体中，忍受着神火无穷无尽的煎熬，作为它背叛主人的严酷惩罚。创世神灵诅咒它，如何他的五部碎魂不能重组到一起，它便受此惩罚永世不得安宁。而这只凤凰的碎魂，也就是我刚才提到过的‘器魂’”。
叶风望着唐千裂手中的长萧，点了点头：“原来，这支骨萧竟然大有来历。只是，这背叛的代价，也实在是太沉重了。”
唐千裂点点头：“背叛的代价，任何人都承受不起。不过，这已是千万年前之事，我想，这堕落的凤凰，也早已皤然悔悟了。在我未来的修行岁月中，最大的目标便是重组五部碎魂，将它从永生不灭的诅咒中，释放出来。而这五部碎魂，组合在一起，便会成为这支‘死亡天籁’完整的器魂。”
叶风目中露出一丝欣赏的神色，唐千裂的狂傲，不但未让人生厌，反而让他大生好感。因为这种狂傲，并非那种不知深浅，也不是小人得志，而是对武道的坚定与乐观，也是对全大陆武者的一种至高挑战。
也就是说，唐千裂这种狂，乃是对武道追求的一种极致境界！
浅雪一直在沉默倾听。她是个聪明的女孩，知道当男人们在谈论一个话题时，女人最好适当地闭上嘴巴，只有这样，才能赢得男人的尊重。而一个只知道多嘴乱说的女人，却只能给别人添乱，给自己带来不必要麻烦而已。
忽然，浅雪接口道：“你所说的器魂，莫非就是传说中，武器的真魂吗？”
唐千裂脸上露出极为尊敬的神色，缓缓道：“正是。大陆武者，只知封印战魂，却不知武器本身还有真魂，这真魂便叫做器魂。一般武器所封印的战魂即使再强，也不过是异兽死后残留的一缕杀念，这样一种强加在剑中的力量，即使达到完全融合的大圆满之境，也不过出现全身铠化而已。可这器魂却是大大不同，知道为什么吗？”
看着叶风和浅雪一头雾水的样子，唐千裂露出一丝讳莫如深的笑容：“器魂，相当于武器自身的灵魂，只不过，一般的武器却是没有器魂的。比如大陆剑者手中的利剑，拥有器魂的万里无一。”
“哦，那什么样的武器才能拥有器魂呢？”叶风本来就是个好奇的人，此时又被这唐千裂勾起浓厚的兴趣。
“拥有器魂的武器，莫不是天地灵器。我所知道的垂云《灵器谱》上，八成的宝剑都有器魂，只不过，这器魂也有强弱之分。可是，我们无剑流中，任何一件武器都有自己的器魂，而且是极为强大的器魂。器魂如果能与使用者完全融合，甚至会激发出器魂生前的完全状态。”唐千裂的脸上带着深深地骄傲。
叶风也不由得羡慕地笑了：“听你这一说，我倒是真的羡慕你们无剑流高手了。”
唐千裂摇了摇头：“无剑流，并非你所想那样，扔了手中剑，随便选一件别的武器，就叫无剑流了吗？错！要想成为无剑流高手，还得有适合你自身物质的武器，换句话说，并非你选择武器，而是要武器来选择你。只是这有点太难理解了，我就不多说了。记着，等到唐某重组器魂的那一天，便是名扬垂云大陆的开始之日。”
说到最后的一句，唐千裂已长身站起，面对长空，眼神中带着无限地向往。
叶风不由得跟浅雪对望了一眼，揶揄的笑容一闪而过，还是保留了对唐千裂足够的尊重，也许哪一天，这个无剑流的狂人，真的能把那头堕落的凤凰复活呢。
似乎，唐千裂已经感觉到了两人目光的轻曼，缓缓回过头来，只不过目中狂热之色仍然不减向叶风道：“今日相见，算是有缘，承受了两位一个人情，将来必定还有见面的时候，请问兄弟大名。”
叶风道：“叶风。叶子的叶，狂风的风。”
唐千裂郑重地点了点头，深深地望着叶风道：“叶风，好名字，唐某记下。未来数年你若勤于苦修，倒不失为唐某武道中的一位好对手。”
叶风苦笑：“这垂云大陆高手何止千万，你为何会选中我呢？”
“哼，那些老怪物修行数百年岁月，表面上站在武道巅峰，高高在上，实际已是腐朽不堪，不出十年，便已不配唐某出手。是象叶兄弟这样的年轻人才是我真正的对手。因为这未来的垂云大陆，应该是我们年轻人的天下。”
终极狂人！垂云大陆不做第二人选。
“好，他日相聚之中，我必不会令你失望！”叶风对视着唐千裂的双眼，也不闪避，心底还是给了一个恰如其份的评价。就凭他这份狂妄，想必在垂云大陆之中，也绝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唐千裂忽然长笑一声，手中“死亡天籁”扛在肩头，身躯已向后转去，边行边道：“叶兄弟，前程路远，就此别过。”
他所行的方向，正是那叶风的来处--落神之森。
叶风望向唐千裂的背影，只见他雪中独行，衣袂飘飘，风神独俱，忍不住高声问道：“唐千裂，你这是去落神之森吗？”叶风的手掌忽然摸上了腰间的剑柄。旁边的浅雪瞧见叶风的动作，呼吸不由一顿，眼神中充满紧张之意。
说话之间，唐千裂已然行出数十丈远，只听得风中传来他那豪气干云的声音：“只有冒险者的坟墓，才配做唐某的武道踏石！哈哈哈~~~~”
他的笑声还未飘散，高大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风雪中。
叶风的手终于还是松开了剑柄，眼中却是露出了一抹苦涩：“难道，这唐千裂，就是你所预言的那个，我命里的强劲对手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