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抛砖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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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江海龙厚重的手掌重重地拍在面前的一摞厚厚的资料上，就是昨天方雄从华融证券傅华那里搞来的数据。
江海龙兴奋地道：“老方，你怎么看这些数据？”虽然江海龙也不是外行，但要具体分析这些数据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方雄昨晚几乎一晚上没睡，上面的数据被他演算了好几遍。可是，推算的结果，大大出乎他的意外，数据显示的结果和他自己的推算差了不少，但是欣慰的是，数据上推算的结果是对昊天集团非常有利的，银华投资和高华精选基金的成本要比想象的高很多，持股数量也不是很多，看来都是虚惊一场，盘面上银华投资和高华基金看起来气势汹汹，实际上是外强中干，吓唬人的，自己几乎被他们的气势吓到了。
方雄指着图表上的数据说：“数据对我们很有利，他们的成本很高，现在的亏损已经不小，是在硬挺着。”
江海龙眼里寒光一闪，低声道：“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用客气了，彻底击垮他们，我们就少了后顾之忧，然后全力投入到A计划中去。”
方雄微微一笑，说道：“这有何难，那我就把股价再打低一截，压住盘不动，只要股价回升不到他们的成本区，他们就会被套在里边，”
江海龙握紧了拳头在桌子上重重一敲，叫道：“那好，就按你的想法办。”然后，他有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并不想和他们为难，他们不和我打招呼就进来鼓捣我的股票，这也太不讲规矩，再说我怕他们折腾下去，会坏了我的A计划。”
方雄没接茬，微微点头。
江海龙沉吟半晌，说道：“我也不想两败俱伤，我们和他们对耗着也没有好处，资金压在这也耽误事。只要他们能够服软，答应不来捣乱，我可以考虑放他们一马。如果他们要来这谈个事，你就可以按照这个思路去谈。不过这是我交给你的谈判底线，你知道就可以，在谈判上你尽可以敲他们一笔。”
方雄奇怪道：“你怎么算定他们会来找咱们？他们要是不来呢？”
江海龙信心满怀地说：“我们可以打个赌，如果他们不来，我输给你十万块。他们要是来，就算你输。而且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赢定了，你在盘上打的越狠，他们来的越早。我倒是很想见见那个高华集团的中国区总裁。他叫什么来着？”
方雄笑道：“施一辰！”
江海龙：“还有那个银华投资的总经理，叫？”
方雄道：“叫卫天成”
江海龙哈哈一笑：“我不知道，这两个人来的时候，是哭着来，还是笑着来？反正我估计他们是苦笑不得了。”
方雄跟下笑了笑，说道：“你那边进展的怎么样？”
江海龙：“还算顺利，其他的三家投资公司，我已经联系好了，他们同意和咱们一起干。为了打消他们的顾虑，我把咱们公司的资金先投了进去，然后，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把钱投进去。咱们的资金占了一半还多。不过就是你这么占用了公司不少资金，咱们的钱有点不够使。”
方雄为难道：“我这边一时还腾不出手了，资金怕还得压一段时间。”
江海龙一摆手，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这边的资金先不能动。我有办法弄到钱。”
方雄惊讶道：“什么办法？”
江海龙神秘地一笑：“向别人借。凌紫薇的鸿泰公司最近正在销售银河广场的房子，听说买的很火爆，二期还没盖就开始买了，她手里一定有钱，借点过来应应急，以后多个利息就是了。”
方雄一听是个办法，笑道：“那就得你这个董事长亲自出马了，别人不管用。”
江海龙明白方雄的意思，他是在打趣自己和凌紫薇的关系，开开玩笑没什么，都一大把年纪，又是老朋友了，再说能找到凌紫薇这样的情人，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施一辰和陈浩然在随后的几天里，一直不错眼地盯着昊天集团股份的盘面，那份记载着银华投资交易数据的优盘已经送出好几天了，猜想方雄也已经好好地研究过了那份被篡改的面目全非的数据，按理说以方雄的本事，应该能够得出他们设计好的结果。可是为什么这几天，昊天集团股份的盘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整个盘面冷冷清清，不上不下地随波逐流，只有散户在不停地进进出出。
陈浩然不安地看着施一辰，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会不会出问题？”
施一辰嘴角一咧，连眼皮都没抬：“什么问题？”
“别是方雄看出那份数据是假的吧？”
“也不排除，完全有可能。”
陈浩然激灵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紧张地说：“那，那……不就坏了。”
“我说是可能！可能性是什么时候都存在的，我们无法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做定性的分析和预测，比如对方雄这个人，在股市上，我们谁也不能小看他的智慧，但是有时候他的败落了恰恰是败落在他引以为荣的智慧上，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他这么多年在股市上呼风唤雨，从没尝过失败的滋味，也许这次就是一个转折点。”
施一辰这么说，陈浩然的心里倒是安稳多了，笑道：“你的那些狗屁理论，我懒得听，你就说这次方雄能不能上钩。”
施一辰还是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悠悠地说：“可能上，也可能不上。就像我们做一件事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100%的事。”
陈浩然烦的不行，骂道：“你拽什么拽，你那车轱辘话，找个没人地方自己说去。我就问你这次成功的把握大不？”
施一辰哈哈一笑，把眼睛从电脑上移开，笑道：“你太紧张了。好了，我不说了，咱们说点别的。”
陈浩然疑惑道：“别的？说什么？”
施一辰笑道：“说说肖雨吧，我对她的过去很感兴趣，但她很少多我说。还是请你这位前辈给说说。”
陈浩然哭笑不得，真想上去抽施一辰一个大嘴巴，见他妈的鬼，还前辈，我和你共同拥有一个女人，不过是我比你先到。
陈浩然看看电脑屏幕，还是那样没动静，闲着也是闲着，就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为什么离婚？”
陈浩然奇怪道：“她没告诉你？”
“她不想说的，问也没用。”
陈浩然嘿嘿一笑：“她还是老样子。”
施一辰：“说吧，为什么离婚？”
陈浩然：“这个我可以说无可奉告，不过为了公平期间，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会喜欢她？”
施一辰想了想：“好，我接受你的条件，不过得你先说。”
陈浩然点了一根烟，很吸了一口，吐出一片烟雾，然后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我出轨了，完了。”
施一辰一愣：“这就完了？”
陈浩然嘲笑道：“可不就这么简单，难道还要让我陈述一下，出轨的具体细节?”
施一辰：“这倒不必，我想在那事上，你也未必有过人之处。”他停了一会，说道：“其实，你和肖雨都不说，我也应该能猜得出，你和凌紫薇，还有你现在的女朋友苏晓晴，是吗？”
陈浩然不置可否，不断地喷云吐雾，许久才说道：“很多事，难以用对错来衡量。原以为只是玩玩而已，到后来却真的不是玩玩那么简单。凌紫薇把我送进了大牢，而苏晓晴却又去大牢里把我接出来，我就是和这样两个女人出轨，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施一辰点点头，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陈浩然把烟头一扔，大声道：“我想好了，结婚。”
施一辰：“我看苏小姐的人不错，别错过了。”
陈浩然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你别光问我，你还没说呢？”
施一辰：“有一次我生病了，肖雨照顾了我一个月，我就喜欢上了她，追了三年，到手了。”
陈浩然：“就这么简单？”
施一辰也学着陈浩然的口气道：“难道还让我把追求她的情话，也说给你听听？”
陈浩然没心思和他斗口，烦躁的看了看电脑，还是平静如常。
施一辰看到陈浩然坐立不安，心不在焉，也就不在开玩笑，说道：“既然你等的不耐烦，你就主动出手来个抛砖引玉好了，拉一下股价，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陈浩然也没耐心等了，挂了个电话给操盘室，不一会的工夫，就见买单上来，昊天集团股份的股价缓缓被推高。卖盘还是没有动静，陈浩然连续地让手下人推高股价，不一会已经涨了%。
陈浩然疑惑道：“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浩然的话音未落，盘面形势突变，如狂风暴雨一般，昊天集团股份的股价被迅速的打压下来，而且一发而不可收，快速地沉了下去。
陈浩然激动地一拍桌子，叫道：“终于来了。”
施一辰也振作精神，收起来了刚才开玩笑的神态，说都：“我看方雄是准备把股价再打下一截，好套住咱们，他以为咱们的成本很高，赔不起。”
陈浩然：“那咱们就乐得捡便宜货，他越是打压，咱们越买。让他偷着乐吧。”
陈浩然今天的心情很不错，方雄的打压证明那些数据起了很好的作用。陈浩然装作支持不住的样子，引诱方雄大肆打压股价，他则让人一点一点地收集着底部的便宜筹码。
快到下班的时候。苏晓晴的电话打了进来。自从陈浩然那次去医院看望龙飞，回到苏晓晴的家，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种亲密的状态，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总想着也是烦心，而想到苏晓晴这么多年的真情，那有什么可以计较和放不下的？陈浩然从公司搬回到苏晓晴的家里，按时回家吃饭，到点去上班，当然两个人都高兴的时候，也会兴致勃勃的过一回夫妻生活。因为陈浩然答应，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娶她，苏晓晴也兴头十足。目前的状态是，两个人正式开始同居。
苏晓晴这些天，除了隔一天去医院替换一下陈浩苏照顾龙飞，剩下的时间就是上街买结婚用的东西，现在她理直气壮地掌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陈浩然的工资卡在决定迎娶的那一刻就主动上交了，没用苏晓晴追缴，以示真诚。
苏晓晴打电话来是问陈浩然有没有时间陪她晚上去逛商场买东西。原本陈浩然是最不耐烦逛商场的，与肖雨在一起的时候，为了不惹肖雨生气，他也是耐着性子跟着她逛来逛去，一天下来腰酸腿疼。可能是经历的多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少年的浮躁之气也消退了很多，虽然不能说喜欢逛商场之类的事情，但偶尔陪着苏晓晴在商场里走走，学着热恋的情侣那样，手挽手，肩并肩走过，感觉也确实不错，特别是苏晓晴，无论身材还是容貌都是极佳，吸引的不少人回头张望，没当这个时候，陈浩然就说不出是自豪还是怅惘，能娶到这样的漂亮而又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女人，自己该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然后，他也知道内心的自卑，并不是轻易能够化解的。
陈浩然接到苏晓晴的邀请，自然是对未来的夫人言听计从，有时候也是，只要心里放得下，一切都会瞬间变得美好起来，现在陈浩然已经不再问龙飞和苏晓晴之间的事了，也许他们什么都没发生，那只是自己的疑心在作怪。再说如今的龙飞已经变成这样，他还能在恨龙飞吗？
陈浩然开车先到了商场门前，在街边找了个椅子坐下，现在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很多的女孩都穿起了五颜六色的夏装，傍晚的大街上，不时有时尚的靓女飘然而过，嗒嗒的高跟鞋留下不少少男们艳羡的目光。
陈浩然的眼光也在随着那些一闪而过的身影移动，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这样轻松地望着这人间最美的事物。一想到自己这个不太好的毛病，不由的想到了肖雨，想起也是那一次，陪着肖雨逛街，因为偷看美女，被肖雨惩罚的事。往事如烟，时过境迁啊！一晃六、七年的时间都过去了，人的一辈子又有几个六、七年的光阴？有时候想人也真有意思，拼命在路上往前赶，以为前面的风景更好，可是一路下来，却觉得最初的风景是最好的，要是早知道结果是这样，那为什么不好好欣赏最初的风景，遗憾的是，等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为时已晚。（未完待续）
啪地一声，江海龙厚重的手掌重重地拍在面前的一摞厚厚的资料上，就是昨天方雄从华融证券傅华那里搞来的数据。
江海龙兴奋地道：“老方，你怎么看这些数据？”虽然江海龙也不是外行，但要具体分析这些数据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方雄昨晚几乎一晚上没睡，上面的数据被他演算了好几遍。可是，推算的结果，大大出乎他的意外，数据显示的结果和他自己的推算差了不少，但是欣慰的是，数据上推算的结果是对昊天集团非常有利的，银华投资和高华精选基金的成本要比想象的高很多，持股数量也不是很多，看来都是虚惊一场，盘面上银华投资和高华基金看起来气势汹汹，实际上是外强中干，吓唬人的，自己几乎被他们的气势吓到了。
方雄指着图表上的数据说：“数据对我们很有利，他们的成本很高，现在的亏损已经不小，是在硬挺着。”
江海龙眼里寒光一闪，低声道：“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用客气了，彻底击垮他们，我们就少了后顾之忧，然后全力投入到A计划中去。”
方雄微微一笑，说道：“这有何难，那我就把股价再打低一截，压住盘不动，只要股价回升不到他们的成本区，他们就会被套在里边，”
江海龙握紧了拳头在桌子上重重一敲，叫道：“那好，就按你的想法办。”然后，他有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并不想和他们为难，他们不和我打招呼就进来鼓捣我的股票，这也太不讲规矩，再说我怕他们折腾下去，会坏了我的A计划。”
方雄没接茬，微微点头。
江海龙沉吟半晌，说道：“我也不想两败俱伤，我们和他们对耗着也没有好处，资金压在这也耽误事。只要他们能够服软，答应不来捣乱，我可以考虑放他们一马。如果他们要来这谈个事，你就可以按照这个思路去谈。不过这是我交给你的谈判底线，你知道就可以，在谈判上你尽可以敲他们一笔。”
方雄奇怪道：“你怎么算定他们会来找咱们？他们要是不来呢？”
江海龙信心满怀地说：“我们可以打个赌，如果他们不来，我输给你十万块。他们要是来，就算你输。而且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赢定了，你在盘上打的越狠，他们来的越早。我倒是很想见见那个高华集团的中国区总裁。他叫什么来着？”
方雄笑道：“施一辰！”
江海龙：“还有那个银华投资的总经理，叫？”
方雄道：“叫卫天成”
江海龙哈哈一笑：“我不知道，这两个人来的时候，是哭着来，还是笑着来？反正我估计他们是苦笑不得了。”
方雄跟下笑了笑，说道：“你那边进展的怎么样？”
江海龙：“还算顺利，其他的三家投资公司，我已经联系好了，他们同意和咱们一起干。为了打消他们的顾虑，我把咱们公司的资金先投了进去，然后，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把钱投进去。咱们的资金占了一半还多。不过就是你这么占用了公司不少资金，咱们的钱有点不够使。”
方雄为难道：“我这边一时还腾不出手了，资金怕还得压一段时间。”
江海龙一摆手，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这边的资金先不能动。我有办法弄到钱。”
方雄惊讶道：“什么办法？”
江海龙神秘地一笑：“向别人借。凌紫薇的鸿泰公司最近正在销售银河广场的房子，听说买的很火爆，二期还没盖就开始买了，她手里一定有钱，借点过来应应急，以后多个利息就是了。”
方雄一听是个办法，笑道：“那就得你这个董事长亲自出马了，别人不管用。”
江海龙明白方雄的意思，他是在打趣自己和凌紫薇的关系，开开玩笑没什么，都一大把年纪，又是老朋友了，再说能找到凌紫薇这样的情人，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施一辰和陈浩然在随后的几天里，一直不错眼地盯着昊天集团股份的盘面，那份记载着银华投资交易数据的优盘已经送出好几天了，猜想方雄也已经好好地研究过了那份被篡改的面目全非的数据，按理说以方雄的本事，应该能够得出他们设计好的结果。可是为什么这几天，昊天集团股份的盘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整个盘面冷冷清清，不上不下地随波逐流，只有散户在不停地进进出出。
陈浩然不安地看着施一辰，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会不会出问题？”
施一辰嘴角一咧，连眼皮都没抬：“什么问题？”
“别是方雄看出那份数据是假的吧？”
“也不排除，完全有可能。”
陈浩然激灵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紧张地说：“那，那……不就坏了。”
“我说是可能！可能性是什么时候都存在的，我们无法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做定性的分析和预测，比如对方雄这个人，在股市上，我们谁也不能小看他的智慧，但是有时候他的败落了恰恰是败落在他引以为荣的智慧上，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他这么多年在股市上呼风唤雨，从没尝过失败的滋味，也许这次就是一个转折点。”
施一辰这么说，陈浩然的心里倒是安稳多了，笑道：“你的那些狗屁理论，我懒得听，你就说这次方雄能不能上钩。”
施一辰还是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悠悠地说：“可能上，也可能不上。就像我们做一件事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100%的事。”
陈浩然烦的不行，骂道：“你拽什么拽，你那车轱辘话，找个没人地方自己说去。我就问你这次成功的把握大不？”
施一辰哈哈一笑，把眼睛从电脑上移开，笑道：“你太紧张了。好了，我不说了，咱们说点别的。”
陈浩然疑惑道：“别的？说什么？”
施一辰笑道：“说说肖雨吧，我对她的过去很感兴趣，但她很少多我说。还是请你这位前辈给说说。”
陈浩然哭笑不得，真想上去抽施一辰一个大嘴巴，见他妈的鬼，还前辈，我和你共同拥有一个女人，不过是我比你先到。
陈浩然看看电脑屏幕，还是那样没动静，闲着也是闲着，就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为什么离婚？”
陈浩然奇怪道：“她没告诉你？”
“她不想说的，问也没用。”
陈浩然嘿嘿一笑：“她还是老样子。”
施一辰：“说吧，为什么离婚？”
陈浩然：“这个我可以说无可奉告，不过为了公平期间，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会喜欢她？”
施一辰想了想：“好，我接受你的条件，不过得你先说。”
陈浩然点了一根烟，很吸了一口，吐出一片烟雾，然后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我出轨了，完了。”
施一辰一愣：“这就完了？”
陈浩然嘲笑道：“可不就这么简单，难道还要让我陈述一下，出轨的具体细节?”
施一辰：“这倒不必，我想在那事上，你也未必有过人之处。”他停了一会，说道：“其实，你和肖雨都不说，我也应该能猜得出，你和凌紫薇，还有你现在的女朋友苏晓晴，是吗？”
陈浩然不置可否，不断地喷云吐雾，许久才说道：“很多事，难以用对错来衡量。原以为只是玩玩而已，到后来却真的不是玩玩那么简单。凌紫薇把我送进了大牢，而苏晓晴却又去大牢里把我接出来，我就是和这样两个女人出轨，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施一辰点点头，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陈浩然把烟头一扔，大声道：“我想好了，结婚。”
施一辰：“我看苏小姐的人不错，别错过了。”
陈浩然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你别光问我，你还没说呢？”
施一辰：“有一次我生病了，肖雨照顾了我一个月，我就喜欢上了她，追了三年，到手了。”
陈浩然：“就这么简单？”
施一辰也学着陈浩然的口气道：“难道还让我把追求她的情话，也说给你听听？”
陈浩然没心思和他斗口，烦躁的看了看电脑，还是平静如常。
施一辰看到陈浩然坐立不安，心不在焉，也就不在开玩笑，说道：“既然你等的不耐烦，你就主动出手来个抛砖引玉好了，拉一下股价，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陈浩然也没耐心等了，挂了个电话给操盘室，不一会的工夫，就见买单上来，昊天集团股份的股价缓缓被推高。卖盘还是没有动静，陈浩然连续地让手下人推高股价，不一会已经涨了%。
陈浩然疑惑道：“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浩然的话音未落，盘面形势突变，如狂风暴雨一般，昊天集团股份的股价被迅速的打压下来，而且一发而不可收，快速地沉了下去。
陈浩然激动地一拍桌子，叫道：“终于来了。”
施一辰也振作精神，收起来了刚才开玩笑的神态，说都：“我看方雄是准备把股价再打下一截，好套住咱们，他以为咱们的成本很高，赔不起。”
陈浩然：“那咱们就乐得捡便宜货，他越是打压，咱们越买。让他偷着乐吧。”
陈浩然今天的心情很不错，方雄的打压证明那些数据起了很好的作用。陈浩然装作支持不住的样子，引诱方雄大肆打压股价，他则让人一点一点地收集着底部的便宜筹码。
快到下班的时候。苏晓晴的电话打了进来。自从陈浩然那次去医院看望龙飞，回到苏晓晴的家，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种亲密的状态，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总想着也是烦心，而想到苏晓晴这么多年的真情，那有什么可以计较和放不下的？陈浩然从公司搬回到苏晓晴的家里，按时回家吃饭，到点去上班，当然两个人都高兴的时候，也会兴致勃勃的过一回夫妻生活。因为陈浩然答应，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娶她，苏晓晴也兴头十足。目前的状态是，两个人正式开始同居。
苏晓晴这些天，除了隔一天去医院替换一下陈浩苏照顾龙飞，剩下的时间就是上街买结婚用的东西，现在她理直气壮地掌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陈浩然的工资卡在决定迎娶的那一刻就主动上交了，没用苏晓晴追缴，以示真诚。
苏晓晴打电话来是问陈浩然有没有时间陪她晚上去逛商场买东西。原本陈浩然是最不耐烦逛商场的，与肖雨在一起的时候，为了不惹肖雨生气，他也是耐着性子跟着她逛来逛去，一天下来腰酸腿疼。可能是经历的多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少年的浮躁之气也消退了很多，虽然不能说喜欢逛商场之类的事情，但偶尔陪着苏晓晴在商场里走走，学着热恋的情侣那样，手挽手，肩并肩走过，感觉也确实不错，特别是苏晓晴，无论身材还是容貌都是极佳，吸引的不少人回头张望，没当这个时候，陈浩然就说不出是自豪还是怅惘，能娶到这样的漂亮而又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女人，自己该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然后，他也知道内心的自卑，并不是轻易能够化解的。
陈浩然接到苏晓晴的邀请，自然是对未来的夫人言听计从，有时候也是，只要心里放得下，一切都会瞬间变得美好起来，现在陈浩然已经不再问龙飞和苏晓晴之间的事了，也许他们什么都没发生，那只是自己的疑心在作怪。再说如今的龙飞已经变成这样，他还能在恨龙飞吗？
陈浩然开车先到了商场门前，在街边找了个椅子坐下，现在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很多的女孩都穿起了五颜六色的夏装，傍晚的大街上，不时有时尚的靓女飘然而过，嗒嗒的高跟鞋留下不少少男们艳羡的目光。
陈浩然的眼光也在随着那些一闪而过的身影移动，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这样轻松地望着这人间最美的事物。一想到自己这个不太好的毛病，不由的想到了肖雨，想起也是那一次，陪着肖雨逛街，因为偷看美女，被肖雨惩罚的事。往事如烟，时过境迁啊！一晃六、七年的时间都过去了，人的一辈子又有几个六、七年的光阴？有时候想人也真有意思，拼命在路上往前赶，以为前面的风景更好，可是一路下来，却觉得最初的风景是最好的，要是早知道结果是这样，那为什么不好好欣赏最初的风景，遗憾的是，等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为时已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