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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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肖雨反而不着急了，说道：“爸，你也别生气了，这都是我的错，没看出他是这样的人。”
这时，周秀英也走进房间，来看肖雨，问道：“小雨，你没事吧。”
肖雨笑道：“妈，我没事，过一阵我就回来和你一起住，再也不走了。”
周秀英笑道：“那感情好，你在我身边，我还放心点。”
肖振良瞪了一眼老伴，气鼓鼓地说道：“陈浩然那小子不是人，女儿要离开他，你有时间把屋子好好收拾一下。”
周秀英听出话茬不对，看到肖振良手上的照片，拿过来一看，顿时身子晃了几晃就坐倒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哭着说道：“他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来，我们哪一点对不住他呀！女儿给了他，又给房子，又给钱，还给他照顾孩子，我们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肖雨满面羞愧，泪水横流，半天才说道：“妈，都是女儿不好，让你们操心了。”
周秀英一把搂住女儿大哭起来：“女儿啊，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刚到晚饭的时间，天上已黑的像锅底，一阵隆隆的雷声从头顶滚过，地面也仿佛颤了几颤，紧接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砸在公安局拘留所那不大的玻璃窗上，形成一道稠密的雨幕，顺着窗户流下来。
拘留室不算大，不到二十平方米。铁栅栏门到对面的窗户有竖里五米左右的距离，横着要更宽一些。里面连同陈浩然一共关着五个嫌疑犯，还算宽敞，公安局的人说，这几天被拘留的人都放了不少，要不没这么宽敞。此时，拘留室的气氛显然是紧张的，屋外的雨打在窗户上啪啪山响，陈浩然的心也跟着一阵阵咚咚地跳个不停。
这五个人，分成两伙。陈浩然独自一人靠着左边的墙坐着，其余四个人排成一溜，也靠墙坐着，坐着中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面色灰暗，圆眼尖嘴秃顶的男人，那几个人叫他“洪老大”，他左边是个精瘦的，长着细长腿和胳膊，有几分像猴子的人，他叫“瘦猴”。洪老大右边是两个人，一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头上有一道贯穿整个脸的伤疤，他叫“疤汉子”，另外一个，长的还算斯文，只是很少说话，几个人都叫他“闷强。”
他们脸上带着狞笑，八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陈浩然，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了。这四个人是今天下午进来的，据说是在街头打架被警察逮到的。
“开饭了。”一个警察把饭从房间铁栅栏门下的一口塞进来就转身走了。
陈浩然从饭盒的上边拿了一盒，正要走回墙角，这时疤汉子一步窜过来，抢过他的饭盒。打开看了看，向墙角的几个人笑道：“大哥，公安局的公家饭还不错，还有肉啊！”他二话不说，将陈浩然饭盒中的肉菜拨到另一个饭盒中，顺手将饭盒抛给陈浩然，他嘿嘿冷笑几声，把装了两份肉菜的饭盒递给洪老大，其余的他们三个人一人一盒，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
陈浩然赌气坐在墙角，饭盒扔在一边，冷冷地看着对面几个人。疤汉子三口两口把饭吃完，把饭盒向墙角一扔，瞪了陈浩然一眼，冲陈浩然叫道：“*你妈，你瞅什么瞅，不服是不是？”陈浩然没理他，把眼睛挪到窗户上。疤汉子好像是受到了侮辱，走过来，一脚将陈浩然的饭盒踢飞，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轻而易举地将他提了起来。
陈浩然大吃一惊，这家伙的劲儿可真不小，看他的胳膊肌肉像小山丘似的翻滚蠕动，敞开的衣服里展示着胸前累累的横肉。陈浩然倒吸一口冷气，估计自己就是两个捆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说着迟那时快，疤汉子将陈浩然一提，顺手往地中央一甩，陈浩然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转了半圈，落到地上，然后又滚了几圈。就感到浑身像是被拆散了一样，每个骨头节都疼，想挣扎起来，手脚却一点劲也没有。洪老大向旁边的瘦猴和闷强一使眼色，两个人同时站起来，走到陈浩然身边，一声不吭，拳脚齐施。
瘦猴一边打一边狂叫着，好像打在别人身上，能给他很大的快感，虽然他叫的挺凶，但他精瘦力气不足，陈浩然并不感到怎么疼。其实更可怕的是闷强。他一声不吭，连眼皮都不眨，拳头一下是一下，每一下的都势大力沉，重重地擂在陈浩然最痛苦的地方。陈浩然感觉有东西从鼻孔中流出，流过脸颊，流在地上，他看到了，是自己的血。
洪老大很不满意瘦猴，说道：“你鬼叫什么？叫的比驴声音都大，手上还没有鸭子劲大，真他妈的是个废物。”
疤汉子好像和瘦猴关系不错，听洪老大骂瘦猴，脸上挂不住，上前使劲一脚踢在陈浩然的腹部，狠狠地道：“叫你小子不识抬举，叫你小子硬挺，让老子陪你受罪。”
这时，一个警察听到声音跑过来，伸头看了看里面的情形，说道：“都给我老实点，不准在出声，谁要再闹，我就把他铐上，听到了吗？”
几个人不吱声，坐在墙角望着天棚不说话。警察看了看陈浩然，问道：“你怎么样？要不要看医生？”
陈浩然勉强爬起来，喘息着说道：“没事，不用。”
警察点了点头，对洪老大一伙说：“你们老实点，这里是拘留所，要是出了人命，我把你们几个都送上法庭。不许再闹，熄灯睡觉。”
看着警察走远，洪老大懒懒地说道：“我也累了，今天就到这，有事明天再说。”
陈浩然双目紧闭爬在墙角昏睡过去，面目青肿，头上流着血，他被那几个人又狠狠地揍了一顿。
疤汉子看着陈浩然，对洪老大说：“妈的，这小子真够硬的，揍了他好几天了，就是他妈的不吭声。”
瘦猴尖叫道：“那就往死了揍，看他能挺多久！”
洪老大瞪了一眼瘦猴，不满地说：“你真是个猪脑子，如果真的出了人命，咱们还能出的去吗？到时候你一个人顶着啊？”
闷强这时候说话了，他不爱说话，说话的速度也很慢：“大哥，我看这个人也不像坏人，咱们还是手下留情的好。”
洪老大似乎很看重闷强的话，想了想说道：“说的也对，咱们只是受别人之托，进来折腾折腾他，也没说要他的命，只要他一招供，咱们的事就算完了。”
闷强说道：“一会他醒了，大哥你和他说说，招了算了，要不我看他很难出拘留所，就是咱们不弄死他，外边的人也饶不了他。”
洪老大点头称是，说道：“谁他妈愿意成天在这里喝西北风，早点完事早点出去快活。”转身对瘦猴说：“你去个他喝点水，把他弄醒。”
瘦猴在水池子里，接了一点水往陈浩然的脸上一洒，顺手用陈浩然的衣服把他的脸也擦了擦。陈浩然醒了过来，看见眼前瘦猴和疤汉子正笑嘻嘻地望着他，吃了一惊，不由得向墙壁靠了靠，以为他们又要打他。
洪老大走过来，蹲在陈浩然眼前，笑道：“兄弟，没想到你还挺硬气的，我老洪在江湖上混了很多年了，最佩服的就是像你这种骨气的人，熊包软蛋我老洪看不上。兄弟你别怕，我们不打你，想和你说说话。”说着，他递过来一只烧鸡，说道：“咱先不忙说，你先吃点东西，咱们慢慢谈。”
陈浩然好几天没好好吃饭，饿的实在挺不住了，横下一条心，反正吃饱了再说，吃跑了再挨打也好。他没客气抓过烧鸡，扯下一条鸡腿大吃起来。
“兄弟，你慢点，给你，这还有啤酒。”洪老大递过一个易拉罐啤酒。陈浩然嘴里油渍麻花地嚼着鸡肉，也不管那事，打开啤酒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洪老大看陈浩然吃的差不多了，就问：“兄弟，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到底犯了什么事？”
陈浩然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地说：“我在证券公司工作，他们说我偷了公司的绝密资料。”
瘦猴：“那你到底偷了没有？”
陈浩然把喝完的啤酒罐狠狠地扔到墙上，发怒道：“老子没偷，他们诬陷我。”
洪老大也点头：“兄弟我信你的话。这些天你没少受委屈，其实我们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对你下死手，我们也是受人钱财与人消灾，没办法。”
陈浩然心里一惊，问道“是谁让你们来的？”
洪老大一笑：“这个与你无关，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我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也不知道你有罪没罪，我劝你还是招了吧！你少受皮肉之苦，我们兄弟也好早点出去交差。”
陈浩然轻蔑的一转头，不看洪老大。
洪老大也不介意，说道：“你怎么这么傻。这几天我们天天揍你，你看见有警察来管吗？没人来管，是因为有人早就打好招呼了，谁也不敢管。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我们把你打死，也屁事没有。你斗不过他们，如果你不是杀头的死罪就招了算了，判上几年就又出来了，要是硬顶着不招供，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陈浩然心里翻了几个个，洪老大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事情发展到这步，他已经没有出去的希望了，自己的案子不是已经由经侦大队，交到了重案组了吗？现在这些人被人收买把自己打的半死，也没半个警察来管。看着陈浩然不吱声，洪老大满意地点点头，一挥手，带着他的人，退到墙边，让陈浩然一个人好好想想，他是能想清楚利弊的。
陈浩然：“你们进来就是专门为了对付我是吗？”
洪老大一乐：“兄弟，这还用问，我们在外边风风凉凉，快活的很。没事谁愿意往大牢里钻。不过让我们进来的人说了，你什么时候招供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你一天不招供，让我们一天打你一遍，直到你招供为止。公安局他们都打点好了，屁事没有。我说兄弟，我们是大老粗，都看得出来，在公安局都能呼风唤雨的人，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得罪的人肯定是个茬子，你可倒霉了。”
陈浩然点了点头，笑道：“那我只有招供这一条路可走了？”
洪老大道：“我看只有这一条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还活着，天大的冤屈也有报的一天，可是你要是死了，那就什么仇也报不成了，人在矮檐下，焉得不低头。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之所以把底交给你，也是不想弄出人命，咱们毕竟没仇没怨的，你要是真死了，我们也麻烦不是。”
肖雨再一次看到陈浩然的时候，大吃一惊，也就一个星期没见，陈浩然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脸上青肿，眼睛充血，嘴角破裂，身上的衣服也是褶褶巴巴，脏兮兮的。然而，陈浩然看到肖雨也是一愣，这还是以前那个活泼可爱的肖雨吗？她消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好，嘴唇干裂，眼睛呆呆地出神一点神采也没有。脸上没化妆，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显得既散乱又无精打采。
看着陈浩然在对面坐下，肖雨先开口：“你脸是怎么弄的，他们打你了？”
陈浩然摇了摇头：“没有，不是他们。”
“那是谁？我要投诉他们。”肖雨生气之下，脸上有了些许的红晕。
陈浩然：“这事你不要管，投诉了更麻烦。”他看了看肖雨，担心地问：“家里没事吧，你好像不太好。。。。。”
肖雨表情冷冷的，语气也淡淡的，说道：“家里没事，大人和孩子都好。我见过律师了。”
“律师怎么说？”
肖雨：“辩护的难度很大，无罪释放是不可能的。他们建议你避重就轻，把自己的责任降到最低。”
陈浩然叹了口气：“我早就知道是这样的，其实说心里话，我还是罪有应得，也不算冤枉我。只不过是罪名不同罢了。”
肖雨：“律师我已经联系好了，不管怎样要把把官司打完。以后律师会和你联系。”
陈浩然道：“其实，有没有律师都是一回事。”（未完待续）
这时候，肖雨反而不着急了，说道：“爸，你也别生气了，这都是我的错，没看出他是这样的人。”
这时，周秀英也走进房间，来看肖雨，问道：“小雨，你没事吧。”
肖雨笑道：“妈，我没事，过一阵我就回来和你一起住，再也不走了。”
周秀英笑道：“那感情好，你在我身边，我还放心点。”
肖振良瞪了一眼老伴，气鼓鼓地说道：“陈浩然那小子不是人，女儿要离开他，你有时间把屋子好好收拾一下。”
周秀英听出话茬不对，看到肖振良手上的照片，拿过来一看，顿时身子晃了几晃就坐倒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哭着说道：“他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来，我们哪一点对不住他呀！女儿给了他，又给房子，又给钱，还给他照顾孩子，我们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肖雨满面羞愧，泪水横流，半天才说道：“妈，都是女儿不好，让你们操心了。”
周秀英一把搂住女儿大哭起来：“女儿啊，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刚到晚饭的时间，天上已黑的像锅底，一阵隆隆的雷声从头顶滚过，地面也仿佛颤了几颤，紧接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砸在公安局拘留所那不大的玻璃窗上，形成一道稠密的雨幕，顺着窗户流下来。
拘留室不算大，不到二十平方米。铁栅栏门到对面的窗户有竖里五米左右的距离，横着要更宽一些。里面连同陈浩然一共关着五个嫌疑犯，还算宽敞，公安局的人说，这几天被拘留的人都放了不少，要不没这么宽敞。此时，拘留室的气氛显然是紧张的，屋外的雨打在窗户上啪啪山响，陈浩然的心也跟着一阵阵咚咚地跳个不停。
这五个人，分成两伙。陈浩然独自一人靠着左边的墙坐着，其余四个人排成一溜，也靠墙坐着，坐着中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面色灰暗，圆眼尖嘴秃顶的男人，那几个人叫他“洪老大”，他左边是个精瘦的，长着细长腿和胳膊，有几分像猴子的人，他叫“瘦猴”。洪老大右边是两个人，一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头上有一道贯穿整个脸的伤疤，他叫“疤汉子”，另外一个，长的还算斯文，只是很少说话，几个人都叫他“闷强。”
他们脸上带着狞笑，八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陈浩然，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了。这四个人是今天下午进来的，据说是在街头打架被警察逮到的。
“开饭了。”一个警察把饭从房间铁栅栏门下的一口塞进来就转身走了。
陈浩然从饭盒的上边拿了一盒，正要走回墙角，这时疤汉子一步窜过来，抢过他的饭盒。打开看了看，向墙角的几个人笑道：“大哥，公安局的公家饭还不错，还有肉啊！”他二话不说，将陈浩然饭盒中的肉菜拨到另一个饭盒中，顺手将饭盒抛给陈浩然，他嘿嘿冷笑几声，把装了两份肉菜的饭盒递给洪老大，其余的他们三个人一人一盒，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
陈浩然赌气坐在墙角，饭盒扔在一边，冷冷地看着对面几个人。疤汉子三口两口把饭吃完，把饭盒向墙角一扔，瞪了陈浩然一眼，冲陈浩然叫道：“*你妈，你瞅什么瞅，不服是不是？”陈浩然没理他，把眼睛挪到窗户上。疤汉子好像是受到了侮辱，走过来，一脚将陈浩然的饭盒踢飞，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轻而易举地将他提了起来。
陈浩然大吃一惊，这家伙的劲儿可真不小，看他的胳膊肌肉像小山丘似的翻滚蠕动，敞开的衣服里展示着胸前累累的横肉。陈浩然倒吸一口冷气，估计自己就是两个捆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说着迟那时快，疤汉子将陈浩然一提，顺手往地中央一甩，陈浩然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转了半圈，落到地上，然后又滚了几圈。就感到浑身像是被拆散了一样，每个骨头节都疼，想挣扎起来，手脚却一点劲也没有。洪老大向旁边的瘦猴和闷强一使眼色，两个人同时站起来，走到陈浩然身边，一声不吭，拳脚齐施。
瘦猴一边打一边狂叫着，好像打在别人身上，能给他很大的快感，虽然他叫的挺凶，但他精瘦力气不足，陈浩然并不感到怎么疼。其实更可怕的是闷强。他一声不吭，连眼皮都不眨，拳头一下是一下，每一下的都势大力沉，重重地擂在陈浩然最痛苦的地方。陈浩然感觉有东西从鼻孔中流出，流过脸颊，流在地上，他看到了，是自己的血。
洪老大很不满意瘦猴，说道：“你鬼叫什么？叫的比驴声音都大，手上还没有鸭子劲大，真他妈的是个废物。”
疤汉子好像和瘦猴关系不错，听洪老大骂瘦猴，脸上挂不住，上前使劲一脚踢在陈浩然的腹部，狠狠地道：“叫你小子不识抬举，叫你小子硬挺，让老子陪你受罪。”
这时，一个警察听到声音跑过来，伸头看了看里面的情形，说道：“都给我老实点，不准在出声，谁要再闹，我就把他铐上，听到了吗？”
几个人不吱声，坐在墙角望着天棚不说话。警察看了看陈浩然，问道：“你怎么样？要不要看医生？”
陈浩然勉强爬起来，喘息着说道：“没事，不用。”
警察点了点头，对洪老大一伙说：“你们老实点，这里是拘留所，要是出了人命，我把你们几个都送上法庭。不许再闹，熄灯睡觉。”
看着警察走远，洪老大懒懒地说道：“我也累了，今天就到这，有事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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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汉子看着陈浩然，对洪老大说：“妈的，这小子真够硬的，揍了他好几天了，就是他妈的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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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强这时候说话了，他不爱说话，说话的速度也很慢：“大哥，我看这个人也不像坏人，咱们还是手下留情的好。”
洪老大似乎很看重闷强的话，想了想说道：“说的也对，咱们只是受别人之托，进来折腾折腾他，也没说要他的命，只要他一招供，咱们的事就算完了。”
闷强说道：“一会他醒了，大哥你和他说说，招了算了，要不我看他很难出拘留所，就是咱们不弄死他，外边的人也饶不了他。”
洪老大点头称是，说道：“谁他妈愿意成天在这里喝西北风，早点完事早点出去快活。”转身对瘦猴说：“你去个他喝点水，把他弄醒。”
瘦猴在水池子里，接了一点水往陈浩然的脸上一洒，顺手用陈浩然的衣服把他的脸也擦了擦。陈浩然醒了过来，看见眼前瘦猴和疤汉子正笑嘻嘻地望着他，吃了一惊，不由得向墙壁靠了靠，以为他们又要打他。
洪老大走过来，蹲在陈浩然眼前，笑道：“兄弟，没想到你还挺硬气的，我老洪在江湖上混了很多年了，最佩服的就是像你这种骨气的人，熊包软蛋我老洪看不上。兄弟你别怕，我们不打你，想和你说说话。”说着，他递过来一只烧鸡，说道：“咱先不忙说，你先吃点东西，咱们慢慢谈。”
陈浩然好几天没好好吃饭，饿的实在挺不住了，横下一条心，反正吃饱了再说，吃跑了再挨打也好。他没客气抓过烧鸡，扯下一条鸡腿大吃起来。
“兄弟，你慢点，给你，这还有啤酒。”洪老大递过一个易拉罐啤酒。陈浩然嘴里油渍麻花地嚼着鸡肉，也不管那事，打开啤酒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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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把喝完的啤酒罐狠狠地扔到墙上，发怒道：“老子没偷，他们诬陷我。”
洪老大也点头：“兄弟我信你的话。这些天你没少受委屈，其实我们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对你下死手，我们也是受人钱财与人消灾，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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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心里翻了几个个，洪老大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事情发展到这步，他已经没有出去的希望了，自己的案子不是已经由经侦大队，交到了重案组了吗？现在这些人被人收买把自己打的半死，也没半个警察来管。看着陈浩然不吱声，洪老大满意地点点头，一挥手，带着他的人，退到墙边，让陈浩然一个人好好想想，他是能想清楚利弊的。
陈浩然：“你们进来就是专门为了对付我是吗？”
洪老大一乐：“兄弟，这还用问，我们在外边风风凉凉，快活的很。没事谁愿意往大牢里钻。不过让我们进来的人说了，你什么时候招供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你一天不招供，让我们一天打你一遍，直到你招供为止。公安局他们都打点好了，屁事没有。我说兄弟，我们是大老粗，都看得出来，在公安局都能呼风唤雨的人，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得罪的人肯定是个茬子，你可倒霉了。”
陈浩然点了点头，笑道：“那我只有招供这一条路可走了？”
洪老大道：“我看只有这一条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还活着，天大的冤屈也有报的一天，可是你要是死了，那就什么仇也报不成了，人在矮檐下，焉得不低头。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之所以把底交给你，也是不想弄出人命，咱们毕竟没仇没怨的，你要是真死了，我们也麻烦不是。”
肖雨再一次看到陈浩然的时候，大吃一惊，也就一个星期没见，陈浩然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脸上青肿，眼睛充血，嘴角破裂，身上的衣服也是褶褶巴巴，脏兮兮的。然而，陈浩然看到肖雨也是一愣，这还是以前那个活泼可爱的肖雨吗？她消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好，嘴唇干裂，眼睛呆呆地出神一点神采也没有。脸上没化妆，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显得既散乱又无精打采。
看着陈浩然在对面坐下，肖雨先开口：“你脸是怎么弄的，他们打你了？”
陈浩然摇了摇头：“没有，不是他们。”
“那是谁？我要投诉他们。”肖雨生气之下，脸上有了些许的红晕。
陈浩然：“这事你不要管，投诉了更麻烦。”他看了看肖雨，担心地问：“家里没事吧，你好像不太好。。。。。”
肖雨表情冷冷的，语气也淡淡的，说道：“家里没事，大人和孩子都好。我见过律师了。”
“律师怎么说？”
肖雨：“辩护的难度很大，无罪释放是不可能的。他们建议你避重就轻，把自己的责任降到最低。”
陈浩然叹了口气：“我早就知道是这样的，其实说心里话，我还是罪有应得，也不算冤枉我。只不过是罪名不同罢了。”
肖雨：“律师我已经联系好了，不管怎样要把把官司打完。以后律师会和你联系。”
陈浩然道：“其实，有没有律师都是一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