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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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紫薇对着镜子发了一会呆，擦干脸上的水迹，补上淡淡的妆，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镜子里的人顷刻间换了模样。淡粉色的腮红衬托的脸颊一片红润，浅色的唇膏勾勒出棱角分明的嘴唇，她伸手捋了捋额前的头发，披肩的大波浪式的秀发批在肩头。凌紫薇满意地对着镜子笑了笑，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笑了笑，一起都还完美。
凌紫薇回到办公室，屋里只有陈浩然还没走，便问道：“怎么还不走？回去晚肖雨会不高兴吧。”她刚说完，就有点后悔，干嘛又提到肖雨，想起白天在小池塘边两人接吻的事，脸上红了起来，好像这样做她对肖雨怀着深深的愧疚。
陈浩然并没注意这些细微的变化，关心地说：“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回家好了。”
凌紫薇微笑了一下，说道：“我身体挺好，就是有点累了，现在好多了。”
“那我们一起走吧。”
凌紫薇心里一动，在她的印象里，这好像是陈浩然第一次主动要与自己同路。但她还不能走，有一件重要的事，她必须马上办。
“不了，我还有点事，你先走吧。”
“那好，明天见。”陈浩然打了声招呼，转过楼梯角，下楼去。
凌紫薇坐在办公桌前，想了一会，抓起电话：“你是赵教授吧？我是华海证券的凌紫薇，今晚有时间吗？黄海大酒店我请客。”
“不见不散啊！”凌紫薇挂了电话。真不知道今晚这一关该怎么过。
黄海大酒店是市里仅有的三座五星级酒店之一，一面临江，站在楼顶的餐厅俯视下望，江流浩瀚，碧波荡漾，船帆竞发，风景如画。
晚上六点钟，西落的残阳在大江上只留下一道色彩斑斓的影子，航行归来的船只发出阵阵悠扬的汽笛，凌紫薇坐在顶层的高级餐厅里，临窗欣赏着大江的美景，但她显然不在赏景的状态。
六点刚过，观光电梯的门打开，一个带着金丝边眼睛，穿着米黄色的休闲西装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他就是《财经证券》的总编室顾问、著名的股评人，滨海大学的教授赵之为。赵之为原先只是在大学教书，后来涉足证券的研究和咨询，除了在《财经证券》担任顾问和在大学带带研究生，还成立了自己的财务咨询公司，成了省内证券界大大有名的专家了。
“哎呀，凌经理，许久没见，你可是更漂亮了。”赵之为打着哈哈。
“看您说的，您才是财源广进，越活越年轻哪！”凌紫薇也跟着恭维起他来。
两人在座位上坐下，寒暄了几句，话题自然就转到了那篇文章上。
“赵教授，今天报纸上那个消息，怎么回事啊！”凌紫薇单刀直入，这是她喜欢的谈话方式。
“那个啊！我随便写写的，没什么意思。”赵之为轻描代写地说，胖胖的脸上还带着微笑。
凌紫薇一下火就起来了，去你妈的，随便个屁，你心里明知道我们正进庄银泰实业，这个时候不能发利好消息。只是他这么做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教授，为人应该将信用，我们当初的约定你没忘吧？”凌紫薇的语气里含着讽刺。
赵之为不以为然地脸上划过一丝冷笑，说道：“我们是有过协议，但协议里并没有规定有关银泰实业的所有消息我都不能说啊！”
凌紫薇气的脸一下红起来，气哼哼地道：“那也得讲什么时候吧，你这个时候出来一说，我们还怎么继续做下去。”
“有那么严重吗？我是想帮你们出个利好消息。”
凌紫薇看着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人，真他妈是个无赖，连起码的廉耻都不顾了，就知道在节骨眼上敲竹杠。但这种人也最不能得罪，一旦他在媒体上给你乱说一通，引起的麻烦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她平静了一下，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赵教授，我们是老交情了，合作了很多次，都很愉快，这次不知我们什么地方得罪了赵教授，还请您明说，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听着凌紫薇的话，赵之为有种胜利者的喜悦，心里说，我就是要在这个时候给你们华海证券一个下马威，让你们知道我赵某人的厉害，虽然我不出一分钱，但光凭我这张嘴，也值它几百万，得罪了我，你们也寸步难移。如果我今天不拿出点厉害，你凌紫薇能约我出来，在我面前说这些软话？
“凌经理这次坐庄下来，我算了一下你们起码要有一个多亿的收入，才给我100万是不是太少了点。”赵之为笑着说。
凌紫薇脸上的笑一下僵住了，她压根就没往这个方向上去想，进庄之前与赵之为的协议已经谈妥，价钱也是谈定的。今天他突然发难，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赵教授，我们之前是有协议的，价钱方面都是确定的，今天你想毁约，恐怕不太讲究，也有违我们这行的规矩。”
“规矩！应该将规矩！不讲规矩，还能办的成事吗？那我们就来谈谈规矩。一开始你跟我说，你们进庄的资金是一个亿，但这段时间据我了解和测算，你们的资金至少个亿，对不对。凌经理违约在先，不会不承认吧？”
凌紫薇心里一惊，他怎么掌握这么精确的消息，是不是有人走漏消息。
赵之为似乎看出了凌紫薇的疑惑，说道：“凌经理别误会，没人给我透露消息。但反过来说，我是靠脑力吃饭的，如果没点真本事，怎么能在证券界立足。实话告诉你，我们公司开发了一个资金监测集成软件，建立了一个独特的数据分析模型，对上市公司股票的资金进出都能很好地检测和分析。”
凌紫薇半信半疑，她知道证券市场上流行很多的分析软件，很多的机构和散户都在使用分析软件进行参考买卖。但她本人却对这种软件不太敢兴趣。
“赵教授什么时候也相信起电脑软件了，那东西真的就那么准？”凌紫薇试探着说。
“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准，但有的时候却很准，你说不是吗？”
“赵教授，就这么肯定你的判断？”
“当然，要不你们也看不到那篇文章了。”
凌紫薇彻底明白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赵之为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轻易出手的，接下来就要看他的底牌是什么了。
“赵教授既然已经认定，我再怎么解释你也不会相信。我们本身也是配比融资，并不只是我们一家，很多事得大家一起商量，既然赵教授嫌钱太少，那就说个数吧，我去和大家商量商量。”凌紫薇想让他尽快亮出底牌。
赵之为很老道，“凌经理刚才说到规矩，那我们就按规矩办，一个亿100万，三个亿00万。”
凌紫薇倒吸一口冷气，她没想到赵之为的胃口这么大，一般来说，作为咨询公司的配合宣传费用都是有个固定价格，并不是与庄家的收益挂钩，今天赵之为的要价确实有点狮子大张口的意味。
“00百万？赵教授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小心不好消化。”凌紫薇讽刺道。
“这不用你操心，”我吃的下，也消化的了。”
“这事我做不了主，得和另外几家商量。”
“好，你们好好商量，我有的是耐心，不过我得提醒你，时间可是不等人啊！”
凌紫薇很厌恶地看看赵之为那得意洋洋的样子，真他妈不是东西，趁火打劫，落井下石还恬不知耻。不过，她心里明白，对这种不讲信义的人，绝不能满足他第一次，否则谁也不敢保证他没第二次、第三次。其实00百万对这几家来说，也不算什么，但这次如果让他吃到甜头，说不定，不知什么时候，他又会戳你的脊梁骨，抓你的小辫子，到那个时候，可是进退两难了，如果在出货的时候，他再来这一手，凌紫薇感到阵阵凉意，那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赵教授，你也不问问我的合伙人是谁啊！弄不好是要吃亏的。”凌紫薇笑眯眯地望着赵之为，心里盘算着怎么打发这个讨厌的人。
“这个我不感兴趣，如果你们嫌贵，那就另请高明。”
“我们是老朋友了，别伤了和气。”
“我等你的消息，周末之前，给我答复。告辞了。”
“不送！”凌紫薇纹丝没动。
离过年没几天了，肖雨更是忙的不可开交，主要是肖振良已经把她结婚的房子给准备好了，她忙着与装修公司的人一起研究屋子装修的事。本来按照肖振良和陈浩然的意思，都交给装修公司就算了，但肖雨坚决不同意，至少这屋子的设计，她必须亲力亲为，谁的主意她也不放心。因为怀孕了，不能总对着电脑，她就到书店买了很多房屋装修方面的书，兢兢业业地钻研起来，有时怀孕的反应强烈，呕吐的很厉害，也不停地在纸上画来画去。
陈浩然也很满意，这房子使用面积足有60平米，虽然不算很大，但是位于市中心不远，交通很是便利，在这个寸土寸金，房子贵的吓人的都市里，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安乐窝，他还有什么课挑剔的哪？。这是个有了房子就有爱情的时代，不知有多少人是因为房子而爱情，而自己却轻而易举地既得到了爱情，也得到了房子，他时常想，是不是老天太眷顾自己了，把这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一股脑地都给了自己。
陈浩然几乎没有时间参与肖雨的装修计划，公司的事让他有点心烦，吸货进展的并不顺利，总是横生枝节。不过，他着急也是白着急，帮不上忙，就让凌紫薇去支撑吧，这可能就是不当领导，不用负责任的好处吧，多大的事都由上边顶着，自己乐得一身轻闲。
吃完晚饭，陈浩然刷碗，肖雨凑过来甜甜地笑着说：“明天你陪我去医院看看吧。”
“你是不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什么呀!你是不是把这事都忘了。”肖雨不高兴地说。
“什么事啊？”陈浩然没明白。
肖雨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她的小腹还是扁平的，没有丝毫隆起的迹象，那个可怜的小生命正在酝酿中缓慢地成长。
陈浩然点点头，说道“怎么能忘哪？”
“都快两个月了，也该去医院检查一下，别出什么问题？”
要做父亲了，陈浩然好像对这个角色还是很陌生，“父亲”这个词，在陈浩然的脑海里首先浮现的是在东北大原野上终日不停劳作的瘦小身影。父亲是个地道的东北农民，一辈子也没有走出过东北，但他已经是村里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因为他年轻的时候曾在江城做过短工。也许正是因为有了这几年短暂的在外闯荡的机会，一向谨慎、节俭的父亲，做出了他平生最大胆也是最明智的决定，不惜代价供陈浩然和他妹妹读书。陈浩然成为那个小村子里第一个考进大学的娃娃，而陈浩然的妹妹今年也将高中毕业，据说成绩不错，考大学没问题。
“发什么愣啊？”肖雨催促着。
“我只是觉得有点反应不过来，明年我就要当父亲了？”
“差不多吧！”肖雨有点得意。
“我不知道你怎么样？反正我没准备好，心理上也没准备好。”
肖雨捂着嘴笑个不停，不去理他。
“糟糕，明天公司有重要的事，我恐怕不能陪你去医院。”陈浩然也感觉很为难，但是也没办法，明天公司里还有一大摊子事，给人打工，身不由己，陈浩然能有什么办法。
肖雨立刻就脸色阴沉起来，她就是这样的人，高兴不高兴都写在脸上。
“要不我和公司请一会假，陪你去。”陈浩然试探着问，他感觉这个时候请假真的不好，但他并不放心肖雨一个人去医院，他觉得这个时候应该陪在肖雨的身边。（未完待续）
凌紫薇对着镜子发了一会呆，擦干脸上的水迹，补上淡淡的妆，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镜子里的人顷刻间换了模样。淡粉色的腮红衬托的脸颊一片红润，浅色的唇膏勾勒出棱角分明的嘴唇，她伸手捋了捋额前的头发，披肩的大波浪式的秀发批在肩头。凌紫薇满意地对着镜子笑了笑，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笑了笑，一起都还完美。
凌紫薇回到办公室，屋里只有陈浩然还没走，便问道：“怎么还不走？回去晚肖雨会不高兴吧。”她刚说完，就有点后悔，干嘛又提到肖雨，想起白天在小池塘边两人接吻的事，脸上红了起来，好像这样做她对肖雨怀着深深的愧疚。
陈浩然并没注意这些细微的变化，关心地说：“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回家好了。”
凌紫薇微笑了一下，说道：“我身体挺好，就是有点累了，现在好多了。”
“那我们一起走吧。”
凌紫薇心里一动，在她的印象里，这好像是陈浩然第一次主动要与自己同路。但她还不能走，有一件重要的事，她必须马上办。
“不了，我还有点事，你先走吧。”
“那好，明天见。”陈浩然打了声招呼，转过楼梯角，下楼去。
凌紫薇坐在办公桌前，想了一会，抓起电话：“你是赵教授吧？我是华海证券的凌紫薇，今晚有时间吗？黄海大酒店我请客。”
“不见不散啊！”凌紫薇挂了电话。真不知道今晚这一关该怎么过。
黄海大酒店是市里仅有的三座五星级酒店之一，一面临江，站在楼顶的餐厅俯视下望，江流浩瀚，碧波荡漾，船帆竞发，风景如画。
晚上六点钟，西落的残阳在大江上只留下一道色彩斑斓的影子，航行归来的船只发出阵阵悠扬的汽笛，凌紫薇坐在顶层的高级餐厅里，临窗欣赏着大江的美景，但她显然不在赏景的状态。
六点刚过，观光电梯的门打开，一个带着金丝边眼睛，穿着米黄色的休闲西装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他就是《财经证券》的总编室顾问、著名的股评人，滨海大学的教授赵之为。赵之为原先只是在大学教书，后来涉足证券的研究和咨询，除了在《财经证券》担任顾问和在大学带带研究生，还成立了自己的财务咨询公司，成了省内证券界大大有名的专家了。
“哎呀，凌经理，许久没见，你可是更漂亮了。”赵之为打着哈哈。
“看您说的，您才是财源广进，越活越年轻哪！”凌紫薇也跟着恭维起他来。
两人在座位上坐下，寒暄了几句，话题自然就转到了那篇文章上。
“赵教授，今天报纸上那个消息，怎么回事啊！”凌紫薇单刀直入，这是她喜欢的谈话方式。
“那个啊！我随便写写的，没什么意思。”赵之为轻描代写地说，胖胖的脸上还带着微笑。
凌紫薇一下火就起来了，去你妈的，随便个屁，你心里明知道我们正进庄银泰实业，这个时候不能发利好消息。只是他这么做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教授，为人应该将信用，我们当初的约定你没忘吧？”凌紫薇的语气里含着讽刺。
赵之为不以为然地脸上划过一丝冷笑，说道：“我们是有过协议，但协议里并没有规定有关银泰实业的所有消息我都不能说啊！”
凌紫薇气的脸一下红起来，气哼哼地道：“那也得讲什么时候吧，你这个时候出来一说，我们还怎么继续做下去。”
“有那么严重吗？我是想帮你们出个利好消息。”
凌紫薇看着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人，真他妈是个无赖，连起码的廉耻都不顾了，就知道在节骨眼上敲竹杠。但这种人也最不能得罪，一旦他在媒体上给你乱说一通，引起的麻烦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她平静了一下，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赵教授，我们是老交情了，合作了很多次，都很愉快，这次不知我们什么地方得罪了赵教授，还请您明说，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听着凌紫薇的话，赵之为有种胜利者的喜悦，心里说，我就是要在这个时候给你们华海证券一个下马威，让你们知道我赵某人的厉害，虽然我不出一分钱，但光凭我这张嘴，也值它几百万，得罪了我，你们也寸步难移。如果我今天不拿出点厉害，你凌紫薇能约我出来，在我面前说这些软话？
“凌经理这次坐庄下来，我算了一下你们起码要有一个多亿的收入，才给我100万是不是太少了点。”赵之为笑着说。
凌紫薇脸上的笑一下僵住了，她压根就没往这个方向上去想，进庄之前与赵之为的协议已经谈妥，价钱也是谈定的。今天他突然发难，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赵教授，我们之前是有协议的，价钱方面都是确定的，今天你想毁约，恐怕不太讲究，也有违我们这行的规矩。”
“规矩！应该将规矩！不讲规矩，还能办的成事吗？那我们就来谈谈规矩。一开始你跟我说，你们进庄的资金是一个亿，但这段时间据我了解和测算，你们的资金至少个亿，对不对。凌经理违约在先，不会不承认吧？”
凌紫薇心里一惊，他怎么掌握这么精确的消息，是不是有人走漏消息。
赵之为似乎看出了凌紫薇的疑惑，说道：“凌经理别误会，没人给我透露消息。但反过来说，我是靠脑力吃饭的，如果没点真本事，怎么能在证券界立足。实话告诉你，我们公司开发了一个资金监测集成软件，建立了一个独特的数据分析模型，对上市公司股票的资金进出都能很好地检测和分析。”
凌紫薇半信半疑，她知道证券市场上流行很多的分析软件，很多的机构和散户都在使用分析软件进行参考买卖。但她本人却对这种软件不太敢兴趣。
“赵教授什么时候也相信起电脑软件了，那东西真的就那么准？”凌紫薇试探着说。
“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准，但有的时候却很准，你说不是吗？”
“赵教授，就这么肯定你的判断？”
“当然，要不你们也看不到那篇文章了。”
凌紫薇彻底明白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赵之为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轻易出手的，接下来就要看他的底牌是什么了。
“赵教授既然已经认定，我再怎么解释你也不会相信。我们本身也是配比融资，并不只是我们一家，很多事得大家一起商量，既然赵教授嫌钱太少，那就说个数吧，我去和大家商量商量。”凌紫薇想让他尽快亮出底牌。
赵之为很老道，“凌经理刚才说到规矩，那我们就按规矩办，一个亿100万，三个亿00万。”
凌紫薇倒吸一口冷气，她没想到赵之为的胃口这么大，一般来说，作为咨询公司的配合宣传费用都是有个固定价格，并不是与庄家的收益挂钩，今天赵之为的要价确实有点狮子大张口的意味。
“00百万？赵教授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小心不好消化。”凌紫薇讽刺道。
“这不用你操心，”我吃的下，也消化的了。”
“这事我做不了主，得和另外几家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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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教授，你也不问问我的合伙人是谁啊！弄不好是要吃亏的。”凌紫薇笑眯眯地望着赵之为，心里盘算着怎么打发这个讨厌的人。
“这个我不感兴趣，如果你们嫌贵，那就另请高明。”
“我们是老朋友了，别伤了和气。”
“我等你的消息，周末之前，给我答复。告辞了。”
“不送！”凌紫薇纹丝没动。
离过年没几天了，肖雨更是忙的不可开交，主要是肖振良已经把她结婚的房子给准备好了，她忙着与装修公司的人一起研究屋子装修的事。本来按照肖振良和陈浩然的意思，都交给装修公司就算了，但肖雨坚决不同意，至少这屋子的设计，她必须亲力亲为，谁的主意她也不放心。因为怀孕了，不能总对着电脑，她就到书店买了很多房屋装修方面的书，兢兢业业地钻研起来，有时怀孕的反应强烈，呕吐的很厉害，也不停地在纸上画来画去。
陈浩然也很满意，这房子使用面积足有60平米，虽然不算很大，但是位于市中心不远，交通很是便利，在这个寸土寸金，房子贵的吓人的都市里，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安乐窝，他还有什么课挑剔的哪？。这是个有了房子就有爱情的时代，不知有多少人是因为房子而爱情，而自己却轻而易举地既得到了爱情，也得到了房子，他时常想，是不是老天太眷顾自己了，把这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一股脑地都给了自己。
陈浩然几乎没有时间参与肖雨的装修计划，公司的事让他有点心烦，吸货进展的并不顺利，总是横生枝节。不过，他着急也是白着急，帮不上忙，就让凌紫薇去支撑吧，这可能就是不当领导，不用负责任的好处吧，多大的事都由上边顶着，自己乐得一身轻闲。
吃完晚饭，陈浩然刷碗，肖雨凑过来甜甜地笑着说：“明天你陪我去医院看看吧。”
“你是不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什么呀!你是不是把这事都忘了。”肖雨不高兴地说。
“什么事啊？”陈浩然没明白。
肖雨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她的小腹还是扁平的，没有丝毫隆起的迹象，那个可怜的小生命正在酝酿中缓慢地成长。
陈浩然点点头，说道“怎么能忘哪？”
“都快两个月了，也该去医院检查一下，别出什么问题？”
要做父亲了，陈浩然好像对这个角色还是很陌生，“父亲”这个词，在陈浩然的脑海里首先浮现的是在东北大原野上终日不停劳作的瘦小身影。父亲是个地道的东北农民，一辈子也没有走出过东北，但他已经是村里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因为他年轻的时候曾在江城做过短工。也许正是因为有了这几年短暂的在外闯荡的机会，一向谨慎、节俭的父亲，做出了他平生最大胆也是最明智的决定，不惜代价供陈浩然和他妹妹读书。陈浩然成为那个小村子里第一个考进大学的娃娃，而陈浩然的妹妹今年也将高中毕业，据说成绩不错，考大学没问题。
“发什么愣啊？”肖雨催促着。
“我只是觉得有点反应不过来，明年我就要当父亲了？”
“差不多吧！”肖雨有点得意。
“我不知道你怎么样？反正我没准备好，心理上也没准备好。”
肖雨捂着嘴笑个不停，不去理他。
“糟糕，明天公司有重要的事，我恐怕不能陪你去医院。”陈浩然也感觉很为难，但是也没办法，明天公司里还有一大摊子事，给人打工，身不由己，陈浩然能有什么办法。
肖雨立刻就脸色阴沉起来，她就是这样的人，高兴不高兴都写在脸上。
“要不我和公司请一会假，陪你去。”陈浩然试探着问，他感觉这个时候请假真的不好，但他并不放心肖雨一个人去医院，他觉得这个时候应该陪在肖雨的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