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不解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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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钱教授又是没来上课，请学院里的老师给代课。
陈浩然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钱淼的病怎么样了？开学忙了好一阵子，还没顾得上去看她。
下了课，陈浩然给安若打了电话，提到钱教授，自然想起钱淼，两个人想到了一起，就约定下午去探望钱淼。
他们两个商议，偏偏安若身边站着向晓梅，陈浩然身边站着乔东平，于是，这两个也一定要跟着。陈浩然想，反正乔东平是钱教授的也是学生，向晓梅是学生会的副主席，在学校很有知名度，钱教授也一定认识。
四个人一起吃了午饭，然后再校外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钱教授的家。乔东平特意买了一大束康乃馨，还有一个很大的水果篮。
陈浩然当先敲响了钱教授的家门。
没过多久，门打开，钱教授出现在门口。
几个人不由的一惊，也就是一个多星期没见，钱教授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脸色灰白，皱纹爬满额头，头发大半已经花白，身子微微弯曲着，完全没有了往日洒脱、乐观的神态。
钱教授一见是他们几个，脸上闪出一丝微笑，说道：“你们是来看淼淼的吧，请进来吧！”
几个人的心头顿时升起不祥的预感，难道钱淼的病情加重了，那为什么不送医院，还在家里？她的病即使住院治疗也未见得能有什么回天之力，但是在家里岂不是....
钱教授把他们几个引进客厅，只见客厅里还有不少人，有几位他们认识，是学院里的领导和老教授，此外极为不认识，看样子都文质彬彬，似乎也是学界人物。
他们几个人一下子有些发蒙，心想他们来的不是时候，看来钱教授有客人。然后但他们扭头一看，顿时惊呆，只见靠墙的桌子上摆着一张大幅的黑白艺术照，钱淼正淡淡地微笑着看着他们，照片的上边垂下黑纱。照片前的桌子上摆着两束鲜花，还有钱淼最心爱的画笔和小提琴。
几个人都惊呆住，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屋子里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过了半天，安若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倒向晓梅的怀里泣不成声。陈浩然在也捧不住手里的水果篮，只觉得两腿一软，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捂着脸，难过的地低下来了头。
钱教授走过来，慈祥地拍了拍安若的头，又拍了拍陈浩然的肩膀，说道：“淼淼临走的时候，还想到了你们。”
陈浩然抬起头，泪水已经忍不住模糊了双眼，他始终觉得钱淼是姐姐，虽然他在家里是老大，只有一个妹妹浩苏，但与钱淼为时不多的交往中，他能感到来自钱淼姐姐般的温暖，那温暖如初升的旭日，一直暖进心里。
陈浩然难过地道：“她怎么走的这么快？”
钱教授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意外，你知道，这和医生估计的差不多。”
陈浩然默然，他这才认真的计算着，日子，可不是，从过年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他一直在忙着找工作，找到工作后给学生上课，有点课余时间，有在修第二学位，艰难的高等数学，陌生的经济学知识，让他耗费了很多的时间，连与安若相处的机会都少了，记得上一次来看钱淼还是一个月前，那是，她的精神状态还不错，看起来像是好了一些，自己能坐着看书。
钱教授已经老泪纵横，半天才说道：“昨天晚上淼淼走的。走的很安详，这孩子没受什么罪。”
见钱教授又伤感起来，那几位老教授又过来劝慰一番。可是，又能怎么样？尘世间最悲伤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个二十几岁妙龄韶华的女儿就这样撒手而去，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生的伤心事。况且，向钱教授这样，中年丧妻，老年丧女，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
钱教授收住眼泪，把陈浩然叫过来，给客厅里几位不认识的客人介绍。
钱教授向陈浩然说道：“这几位都是我以前的学生，他们知道我女儿去世了，这才都在百忙之中来看我。”
钱教授一一介绍，他们几个一听也吓了一跳，这些居然都大有来头。一位是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一位是江城师大的校长，另一位是江城市文化局的处长。
钱教授指着陈浩然道：“这是我这一届最好的学生，他叫陈浩然，老家是山河县的。这次淼淼生病，多亏了他陪我们去北京，治病期间，跑上跑下都是他，要不我这把老骨头早就散架了。”
听钱教授如此说，几位学长都于陈浩然握手，说话间竟然以“师弟”相称，弄得陈浩然一脸通红。
他们见钱教授家里吊唁的人络绎不绝，也就没有多呆，一会就告辞出来，问明了明天追悼会的时间地点，就告辞出来。
站在路边，乔东平和向晓梅去喝咖啡，问陈浩然和安若去不去。陈浩然知道，他们这是要过两人世界，问一问只是礼貌上的邀请，于是，他摇摇头，说要回学校。安若自然也明白，也不去。
乔东平和向晓梅坐出租车离去。安若挽着陈浩然的胳膊向学校的方向走，其实这里离学校很远，走的话要很长时间，可是，钱淼的突然离世，使他们都陷入悲痛之中，想起他们一起在车上抓流氓，进派出所录口供，一起吃火锅，那都是不就以前的事情，也就半年多的时间，钱淼就已经离他们而去。
安若仍然在微微抽泣着，说道：“要知道淼淼姐这么快就走了，我应该早点来看看她，多陪她说几次话也是好的。”
陈浩然叹了口气，有种世事沧桑的感觉，人的生命如此脆弱，说没就没了。
两个人沿着街道走了一段，春暖花开始江城一年最好的季节。爱美的女孩都纷纷穿起了裙子。这样的天气自然不能像夏天一样穿着薄、透，但江城女孩个子高，身材苗条，皮肤白皙，举止落落大方，混合着中西文化交织的风韵，美女们脚穿高跟靴，身上穿着薄呢短裙，走起路来翩跹起舞，着实是江城的一道风景线。
在众多美女中，安若自然出类拔萃，好不逊色于人。而陈浩然已经逐渐把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城市人。在大学的一年中，他不但学业优秀，更在于他的举手投足都已经是个标准的城市人，再加上外表俊朗刚毅的相貌，与安若这样的出众美女走在一起，也甚是相配。
陈浩然觉得安若似乎有心事，总是神情上闷闷不乐的样子。可是，安若没有主动说，他自然也就不好意思问。他觉得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之间似乎交流的少了，彼此都无法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这时，安若开口说道：“浩然，你知道吗？我给家里闯了大祸。”
陈浩然一惊，疑惑地看着安若。
安若道：“你还记得我那天打了严仲宇一巴掌，他是市委严书记的儿子，也就是我妈妈给我介绍的对象。”
陈浩然点头道：“这个我知道。”
安若道：“后面的事，你就不知道了。他爸爸因为这个事，把一个已经给了我家公司的工程项目，又给取消了。这个项目价值几千万，如果就这么交出去，我们损失会很大。”
这么大的事，已经涉及到江城市的最高领导，陈浩然也就只有听听的份。
安若道：“前几天，我妈妈把我狠狠地教训了一通，说我做事鲁莽，不考虑家族的利益。据我妈说，我叔叔这次有希望当江城市长。”
陈浩然笑着吐了吐舌头，心想，这些事，他想都不敢想，他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几辈子人识字的都不多，所以，这辈上，父母发狠，倾尽家产供他和妹妹念书，不是为了为官做宰，只是为了多认识几个字，不在做睁眼瞎。如今，他上了大学，村里人以为大学生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将来是吃公家饭的，那就是大官了。
他走进了江城市的最高学府，他的眼界不在局限于一个小山村的范围，他看到了更为广泛的社会现实。他承认自己确实自卑过，但这并不表示自己不想努力，事实上，他一直在不懈地努力着，努力学习，他是班级的第一名，班长，学校一等奖学金的获得者，历史学家钱云鹤教授的得意弟子，连江大校长也知道他的大名。他一直在努力赚钱养活自己，他立下誓言上大学不要家里一分钱，全靠自己，事实上，他也做到了。
可是，理想是美好的，事实是残酷的。多少次，午夜梦回，他思索着人生的意义，感觉着社会的不公，人道是：寒门出贵子，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是，他清醒地认识到，他的确在同往罗马的大道上艰难跋涉，可是，有些人压根就出生在罗马，自己的穷尽一生的终点，正好是有些人的起点。不用说安若，那样的富豪家庭，那样的官场背景，就是连乔东平那样的小康之家他也望尘莫及。
陈浩然扭头看了看正在挽臂而行的安若，从没觉得安若离自己如此之远，安若的容貌似乎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安若还在只顾地说着：“我爸爸托了很多关系，可是就是不管用，市委书记啊！江城市的老大，谁敢惹啊！听说连市长都躲进医院里不出来了。”
这些对陈浩然来说，都是新闻，他无从知道这些属于高层的秘闻。不过他也对这些不感兴趣，对于一个连温饱都需要操心费力的穷学生，那有时间关注市长和市委书记之间都斗争。
陈浩然明白，那天严仲宇来挑衅是因为自己，或者说是因为安若。确切地说他和严仲宇是情敌。那么安若打了严仲宇，也是为了自己，那佟氏集团的这次危机，也就和自己有关。
安若突然道：“不提这个了，说起来真是够闹心的。这几天，一回家我妈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总是找我不是，然后就批斗我。给家里闯祸了，我又不能说什么，盼着过几天，他们消气了，就没事了。”
陈浩然更加不安，可是他想不出任何办法，帮助安若度过眼前的危机。
安若道：“忘了问你，你怎么想起，修经济金融学了？”
陈浩然道：“我觉得我的专业过于偏文了，我观察到这些年文科的就业形势逐渐转淡，一些投融资方面的限制好像在逐渐放开，金融企业正在最大，我想这可能是个很好的方向。”说完，他笑道：“我也不懂什么，就是自己分析，也不一定对。”
安若想了想：“其实，我也赞成你的想法，不过我不懂什么经济分析，但我觉得这符合老子阴阳互补的道理，反正多学一点总是有好处的。”
安若将话头一转，说道：“有个问题，我以前一直都没有考虑，这次我妈郑重地跟我谈了，就是我家以后产业的继承问题。你知道我家就我一个孩子，我家的产业自然以后都是由我来继承，可是，我根本管理不了那么大的企业，况且我对企业管理这方面也不太感兴趣。”
陈浩然也觉得这是一个大问题，安若要成为女总裁，女董事长，或者女经理，这怎么想着都不太像，安若这样一个纯净如水的女孩，怎么会混迹道尔虞我诈，锱铢必较的商场里？
安若道：“我妈一直都在催我出国深造，学习企业管理，未来好接手家里的生意。可是，我一直都在犹豫。最近几天，我才下定决心，我想出国，按照妈妈的意思重新开始，学习经济和企业管理。”
陈浩然苦笑道：“你想当女总裁了？”
安若昂起头笑道：“不像吗？”
陈浩然点点头：“没有像不像的，只有是不是。”
安若叹息道：“我想妈妈说的是对的。我是佟家人，佟氏集团是我家的产业，我不能让它在我的手里败落。”
陈浩然感觉心底一丝苦涩涌动。
安若道：“我妈说，如果我不接掌这份产业，他们只好把集团的资产捐赠出去，或捐给国家，或者成立基金，支援教育和贫穷山区。”
陈浩然望着安若，他无话可说。
安若眼含泪水依偎在陈浩然的怀里，恳求道：“浩然，我爱你，我求你和我一起出国吧，然后我们结婚，我们一起来掌管佟氏集团。”（未完待续）
今天，钱教授又是没来上课，请学院里的老师给代课。
陈浩然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钱淼的病怎么样了？开学忙了好一阵子，还没顾得上去看她。
下了课，陈浩然给安若打了电话，提到钱教授，自然想起钱淼，两个人想到了一起，就约定下午去探望钱淼。
他们两个商议，偏偏安若身边站着向晓梅，陈浩然身边站着乔东平，于是，这两个也一定要跟着。陈浩然想，反正乔东平是钱教授的也是学生，向晓梅是学生会的副主席，在学校很有知名度，钱教授也一定认识。
四个人一起吃了午饭，然后再校外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钱教授的家。乔东平特意买了一大束康乃馨，还有一个很大的水果篮。
陈浩然当先敲响了钱教授的家门。
没过多久，门打开，钱教授出现在门口。
几个人不由的一惊，也就是一个多星期没见，钱教授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脸色灰白，皱纹爬满额头，头发大半已经花白，身子微微弯曲着，完全没有了往日洒脱、乐观的神态。
钱教授一见是他们几个，脸上闪出一丝微笑，说道：“你们是来看淼淼的吧，请进来吧！”
几个人的心头顿时升起不祥的预感，难道钱淼的病情加重了，那为什么不送医院，还在家里？她的病即使住院治疗也未见得能有什么回天之力，但是在家里岂不是....
钱教授把他们几个引进客厅，只见客厅里还有不少人，有几位他们认识，是学院里的领导和老教授，此外极为不认识，看样子都文质彬彬，似乎也是学界人物。
他们几个人一下子有些发蒙，心想他们来的不是时候，看来钱教授有客人。然后但他们扭头一看，顿时惊呆，只见靠墙的桌子上摆着一张大幅的黑白艺术照，钱淼正淡淡地微笑着看着他们，照片的上边垂下黑纱。照片前的桌子上摆着两束鲜花，还有钱淼最心爱的画笔和小提琴。
几个人都惊呆住，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屋子里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过了半天，安若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倒向晓梅的怀里泣不成声。陈浩然在也捧不住手里的水果篮，只觉得两腿一软，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捂着脸，难过的地低下来了头。
钱教授走过来，慈祥地拍了拍安若的头，又拍了拍陈浩然的肩膀，说道：“淼淼临走的时候，还想到了你们。”
陈浩然抬起头，泪水已经忍不住模糊了双眼，他始终觉得钱淼是姐姐，虽然他在家里是老大，只有一个妹妹浩苏，但与钱淼为时不多的交往中，他能感到来自钱淼姐姐般的温暖，那温暖如初升的旭日，一直暖进心里。
陈浩然难过地道：“她怎么走的这么快？”
钱教授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意外，你知道，这和医生估计的差不多。”
陈浩然默然，他这才认真的计算着，日子，可不是，从过年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他一直在忙着找工作，找到工作后给学生上课，有点课余时间，有在修第二学位，艰难的高等数学，陌生的经济学知识，让他耗费了很多的时间，连与安若相处的机会都少了，记得上一次来看钱淼还是一个月前，那是，她的精神状态还不错，看起来像是好了一些，自己能坐着看书。
钱教授已经老泪纵横，半天才说道：“昨天晚上淼淼走的。走的很安详，这孩子没受什么罪。”
见钱教授又伤感起来，那几位老教授又过来劝慰一番。可是，又能怎么样？尘世间最悲伤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个二十几岁妙龄韶华的女儿就这样撒手而去，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生的伤心事。况且，向钱教授这样，中年丧妻，老年丧女，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
钱教授收住眼泪，把陈浩然叫过来，给客厅里几位不认识的客人介绍。
钱教授向陈浩然说道：“这几位都是我以前的学生，他们知道我女儿去世了，这才都在百忙之中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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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教授指着陈浩然道：“这是我这一届最好的学生，他叫陈浩然，老家是山河县的。这次淼淼生病，多亏了他陪我们去北京，治病期间，跑上跑下都是他，要不我这把老骨头早就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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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仍然在微微抽泣着，说道：“要知道淼淼姐这么快就走了，我应该早点来看看她，多陪她说几次话也是好的。”
陈浩然叹了口气，有种世事沧桑的感觉，人的生命如此脆弱，说没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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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多美女中，安若自然出类拔萃，好不逊色于人。而陈浩然已经逐渐把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城市人。在大学的一年中，他不但学业优秀，更在于他的举手投足都已经是个标准的城市人，再加上外表俊朗刚毅的相貌，与安若这样的出众美女走在一起，也甚是相配。
陈浩然觉得安若似乎有心事，总是神情上闷闷不乐的样子。可是，安若没有主动说，他自然也就不好意思问。他觉得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之间似乎交流的少了，彼此都无法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这时，安若开口说道：“浩然，你知道吗？我给家里闯了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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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道：“你还记得我那天打了严仲宇一巴掌，他是市委严书记的儿子，也就是我妈妈给我介绍的对象。”
陈浩然点头道：“这个我知道。”
安若道：“后面的事，你就不知道了。他爸爸因为这个事，把一个已经给了我家公司的工程项目，又给取消了。这个项目价值几千万，如果就这么交出去，我们损失会很大。”
这么大的事，已经涉及到江城市的最高领导，陈浩然也就只有听听的份。
安若道：“前几天，我妈妈把我狠狠地教训了一通，说我做事鲁莽，不考虑家族的利益。据我妈说，我叔叔这次有希望当江城市长。”
陈浩然笑着吐了吐舌头，心想，这些事，他想都不敢想，他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几辈子人识字的都不多，所以，这辈上，父母发狠，倾尽家产供他和妹妹念书，不是为了为官做宰，只是为了多认识几个字，不在做睁眼瞎。如今，他上了大学，村里人以为大学生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将来是吃公家饭的，那就是大官了。
他走进了江城市的最高学府，他的眼界不在局限于一个小山村的范围，他看到了更为广泛的社会现实。他承认自己确实自卑过，但这并不表示自己不想努力，事实上，他一直在不懈地努力着，努力学习，他是班级的第一名，班长，学校一等奖学金的获得者，历史学家钱云鹤教授的得意弟子，连江大校长也知道他的大名。他一直在努力赚钱养活自己，他立下誓言上大学不要家里一分钱，全靠自己，事实上，他也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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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扭头看了看正在挽臂而行的安若，从没觉得安若离自己如此之远，安若的容貌似乎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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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道：“我觉得我的专业过于偏文了，我观察到这些年文科的就业形势逐渐转淡，一些投融资方面的限制好像在逐渐放开，金融企业正在最大，我想这可能是个很好的方向。”说完，他笑道：“我也不懂什么，就是自己分析，也不一定对。”
安若想了想：“其实，我也赞成你的想法，不过我不懂什么经济分析，但我觉得这符合老子阴阳互补的道理，反正多学一点总是有好处的。”
安若将话头一转，说道：“有个问题，我以前一直都没有考虑，这次我妈郑重地跟我谈了，就是我家以后产业的继承问题。你知道我家就我一个孩子，我家的产业自然以后都是由我来继承，可是，我根本管理不了那么大的企业，况且我对企业管理这方面也不太感兴趣。”
陈浩然也觉得这是一个大问题，安若要成为女总裁，女董事长，或者女经理，这怎么想着都不太像，安若这样一个纯净如水的女孩，怎么会混迹道尔虞我诈，锱铢必较的商场里？
安若道：“我妈一直都在催我出国深造，学习企业管理，未来好接手家里的生意。可是，我一直都在犹豫。最近几天，我才下定决心，我想出国，按照妈妈的意思重新开始，学习经济和企业管理。”
陈浩然苦笑道：“你想当女总裁了？”
安若昂起头笑道：“不像吗？”
陈浩然点点头：“没有像不像的，只有是不是。”
安若叹息道：“我想妈妈说的是对的。我是佟家人，佟氏集团是我家的产业，我不能让它在我的手里败落。”
陈浩然感觉心底一丝苦涩涌动。
安若道：“我妈说，如果我不接掌这份产业，他们只好把集团的资产捐赠出去，或捐给国家，或者成立基金，支援教育和贫穷山区。”
陈浩然望着安若，他无话可说。
安若眼含泪水依偎在陈浩然的怀里，恳求道：“浩然，我爱你，我求你和我一起出国吧，然后我们结婚，我们一起来掌管佟氏集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