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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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nbsp;nbsp;商量
深夜时分，两个人疲乏的靠着门边，喘息着。胡梅香举起手想要敲门，忽然停住了，看了眼还在喘气的王嘉成，落在门上的手，从敲变成了用力推。
果然，这门没有从里面插上，屋里的两位老人给留了门。当即也没多想，扶着王嘉成进了屋。
“是梅香回来了吗？”一个苍老而轻微的声音响起。
“妈，是我回来了。”
“怎么还有一个人跟你回来了？”
“是王干部。”
“他受伤了，出了什么事吗？”老人披着衣服出来，看到她扶着人说道，
“妈，现在先别说了，先烧点水，做点吃了，弄完了再给你说。”
“好，我这就去烧水。”
老太太披着衣服去了厨房，胡梅香扶着他进了堂屋，让他靠近火塘。王嘉成一直都没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冷的他没力气说。
“你在这坐一会，我去灶头一趟。”
厨房里，胡梅香接过老太太手里的锅铲，接着炒起菜来。老太太没走，走到另一头，坐下往灶台里添柴火。
“妈，是他救了我。”
“你还真出事了！”
“小声点，妈！也不怕把爹吵醒。”
“他睡得跟头死猪一样，打雷都吵不醒。跟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见小梅了吗？”
“是啊，准备回来的时候，看到要下雨了，慌着赶路，没注意脚底下，快走到三道弯的时候，雨下了起来，走的也急了，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给绊倒了，滚到悬崖边上，抓住了一个树枝才捡了半条命。”
“天啊，我的儿啊，真是福大命大啊！”
“等我醒悟过来，喊救命，根本没有人回应，只好抓紧树枝，趴在崖壁上。时间一长，又冷又饿，感到坚持不住了，听到有人在上面说话，于是就出声呼救，后面就是我被他救了，他因为我受了伤，然后扶着他一起回来了。”
她说的话，只有寥寥数语，似乎无惊无险，可老太太听的是心惊胆战，这条路怎么回事，她是清楚的，摔到断崖等人来救，在白天还好，是不是还有人经过。可这是晚上，还下着雨，除了送病人去医院，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放置杂物的偏房里，王嘉成坐在凳上，洗澡擦洗着身上泥土，大腿上的伤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这热水是胡梅香给他弄好的，看她已是换了一身衣服，湿湿露露的头发也擦干了。本来胡梅香说要帮他，被他红着脸给轰出去了。
“梅香，你说他有病，很重吗？”
“妈，你等一下。”匆匆的跑出去了。
过了会，有小心地跑回来。
“怎么了？跑得这么急。”老太太见她慌慌张张的，还朝王嘉成的房间看，接过她递过来的一张纸，“这是啥？跟我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识字。”
“妈，这就是他得病的诊断书。”
“那是啥病？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就是那个啊。”
“什么那个这个的，话也不说清楚。”
“哎呀，就是男人的问题。”
“男人的问题多了，我活了几十年，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你赶紧说了，待会还要给人家吧饭送过去。”
“妈——，他不是男人了。”
“你这什么话，他不是男人是什么人，是妖精变得，还是神仙变得？”
“不是，妈，我说的是，他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你——”老太太一下愣住了，反应过来了，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手中的那张写着字的诊断书，“你是说他得了这病？不对啊，来咱家住了这么长时间，吃药也是今年的事啊，又没结过婚，还是个没开过的生瓜蛋子，怎么就会突然得这种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听满义大哥说的，好像是上次被抓了之后，才得的这病。”
“你是说，他是被人打伤了，才得了这病。哎呀，这可是造孽啊——，这么一个好好的人，还是个有学问的大学生，被人害成这样，今后可怎么办喔。”
“他本来想走的，被咱们村这条路给留住了。好像路修好了，人就要走了。”
“你的意思是，他是为了咱村这条路才被弄成这样的？”
“嗯，满义大哥是这样说的。”
“唉，他可是咱村的恩人啊。如果不修这路，像今晚落在你身上的事，不知道会发生多少，能不能被人救就更不知道了。”
“说的是啊。”
“梅香，你想帮他，是吗？”
“他救了我的命，总要报恩啊。”
“你即不是郎中，又不是医生，能怎么帮啊？”
“吃药看病，我是帮不了，可他这病，需要内外兼治，光吃药还不够。”
“对了，那天我看到陈满义来找你，给你一个东西，虽然没听清你们在说什么，可我见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就为了这个事？”
“是。”
“那你是想帮他了？”
“我这不是在跟你说吗。”
“是啊，咱家欠人家一条命啊，不对，是四条命！”
“妈，别这样说，是我欠他一条命，由我一个人来还。”
“傻孩子，你这是在害了你自己啊。今后，你还怎么嫁人啊！”
“妈，早就跟你说过，我是不会再嫁人的，你怎么还不信呢。我会一直呆在这家里，一直给您二老养老送终的。”
“梅香，要不咱把他给招过来吧。”
“妈，你这是说的啥呀。”胡梅香脸一下就红了，不好意思的扭头不看老太婆。
“梅香啊，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你长得这么漂亮，这村里上上下下的，有那些人动了心思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他们动没动心思，跟我没关系。”
“是啊，妈知道。如果你动了心思，那陈满义还会看不惯我这个老太婆？”
“我对他没这个心。”
“我知道，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你今后的路还长着呢，总不能就这样一个人过下去吧。”
“可也不能是他啊。”
“他怎么就不行了？人年轻，长的又精神，有文化，心肠好，到哪儿都是好小伙。”
“正因为他好，所以才不能是他。我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孩子，还有你们两个老的，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
“还说自己没动心，说出来的话，全都是替他考虑。”
“妈，就算我动心了，又有什么用，没用的。我只是想着报救命之恩，能为他帮上点忙。能拿得出来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那以后怎么办？这种事是瞒不了一辈子的，总会被人知道的。到时候，我们两个老的都不在了，你可怎么活呀。”
“妈，我想通了。在路上，他让我一个人走，说我不是一个人一条命，而是关系到四条命。当时，我就哭了，知道这辈子欠他的，还不清了，所以，我也认命了。”
“唉，苦了你了——”
“妈，我不苦。只要你们活得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既然你决定了，你爹那边，我知道怎么办，你放心好了。”
王嘉成擦洗完，回到自己的屋里。这腿上的伤让他难受异常，这里没有治疗外伤的药，只有乡镇医院才有。而且，自己见过这里的人治疗外伤，是从灶膛里抓一把草木灰往伤处一敷就不管了。
肚子咕咕的在叫，除了出门的时候，自己吃了两个土豆，兜里揣的全都给胡梅香吃了。肚子正在闹意见的时候，屋门被推开了，只见胡梅香托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几个碗盘。
“饿坏了吧，来吃吧。”说着麻利的将木盘上的盛着饭菜的碗盘摆上，又把筷子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擦，摆放在他面前。
对她这种不卫生的行为，王嘉成已经是见惯不怪了，在这里要是像在城里那样讲究卫生，只有简单的三个字来形容，活不下去，再下去就是一个字，死！他没意识到自己想的是四个字。
“嗯，好香啊。”
吃了一口菜，发现胡梅香还站着，连忙咽下菜，看着她说：“你也没吃吧，快坐下一起吃。”
“你吃你的吧，待会我回灶台去吃。”
“你说啥呢，快坐下一起吃吧。我跟你说，我最讨厌这种的风俗了。女人不上桌，那是北方才有的坏风俗，南方虽然也有，但少得可怜。现在讲究的是男女平等，就拿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事，你可以去做生意，没有人会说你什么，做得好，赚的钱多，别人只会羡慕你，那会说你坏话的。”
“你说的是真的？上次我去镇里，也没看到有单身女人做生意啊？”
“嗳，那是她们不懂，而且没有货源，只想着靠做现成的赚大钱，哪有这么轻巧的事。如果都像他们想的那样，国家还用发展吗，大家直接进入共产主义得了，还用的着劳神费力做这些干什么，你说对不对？”
“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可我还是听不大明白。是不是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赚钱啊？”
“嗨，你赶快坐下来一起吃吧。咱们边吃边说，免得你饿着肚子跟我说话。你要是生病了，这屋里的人不得把我给埋怨死。”
“去你的，我这身体好着呢，哪会这么容易生病。”说着话，胡梅香还是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拿起一副碗筷，盛了一碗饭，夹了一筷子菜吃了起来。
“跟你说实话吧，说到这个做生意啊，我可是没做过。”
“那你还让我去做生意！”胡梅香一听急了，把筷子一放，两手一撑桌子，凤眼怒睁的瞪着他。
“话还没说完，你急啥急！我跟你说啊，你这性子，见火就然，要做生意得改，不然，没人敢跟你做。”
“你说吧，我听着。”（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nbsp;nbsp;商量
深夜时分，两个人疲乏的靠着门边，喘息着。胡梅香举起手想要敲门，忽然停住了，看了眼还在喘气的王嘉成，落在门上的手，从敲变成了用力推。
果然，这门没有从里面插上，屋里的两位老人给留了门。当即也没多想，扶着王嘉成进了屋。
“是梅香回来了吗？”一个苍老而轻微的声音响起。
“妈，是我回来了。”
“怎么还有一个人跟你回来了？”
“是王干部。”
“他受伤了，出了什么事吗？”老人披着衣服出来，看到她扶着人说道，
“妈，现在先别说了，先烧点水，做点吃了，弄完了再给你说。”
“好，我这就去烧水。”
老太太披着衣服去了厨房，胡梅香扶着他进了堂屋，让他靠近火塘。王嘉成一直都没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冷的他没力气说。
“你在这坐一会，我去灶头一趟。”
厨房里，胡梅香接过老太太手里的锅铲，接着炒起菜来。老太太没走，走到另一头，坐下往灶台里添柴火。
“妈，是他救了我。”
“你还真出事了！”
“小声点，妈！也不怕把爹吵醒。”
“他睡得跟头死猪一样，打雷都吵不醒。跟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见小梅了吗？”
“是啊，准备回来的时候，看到要下雨了，慌着赶路，没注意脚底下，快走到三道弯的时候，雨下了起来，走的也急了，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给绊倒了，滚到悬崖边上，抓住了一个树枝才捡了半条命。”
“天啊，我的儿啊，真是福大命大啊！”
“等我醒悟过来，喊救命，根本没有人回应，只好抓紧树枝，趴在崖壁上。时间一长，又冷又饿，感到坚持不住了，听到有人在上面说话，于是就出声呼救，后面就是我被他救了，他因为我受了伤，然后扶着他一起回来了。”
她说的话，只有寥寥数语，似乎无惊无险，可老太太听的是心惊胆战，这条路怎么回事，她是清楚的，摔到断崖等人来救，在白天还好，是不是还有人经过。可这是晚上，还下着雨，除了送病人去医院，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放置杂物的偏房里，王嘉成坐在凳上，洗澡擦洗着身上泥土，大腿上的伤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这热水是胡梅香给他弄好的，看她已是换了一身衣服，湿湿露露的头发也擦干了。本来胡梅香说要帮他，被他红着脸给轰出去了。
“梅香，你说他有病，很重吗？”
“妈，你等一下。”匆匆的跑出去了。
过了会，有小心地跑回来。
“怎么了？跑得这么急。”老太太见她慌慌张张的，还朝王嘉成的房间看，接过她递过来的一张纸，“这是啥？跟我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识字。”
“妈，这就是他得病的诊断书。”
“那是啥病？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就是那个啊。”
“什么那个这个的，话也不说清楚。”
“哎呀，就是男人的问题。”
“男人的问题多了，我活了几十年，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你赶紧说了，待会还要给人家吧饭送过去。”
“妈——，他不是男人了。”
“你这什么话，他不是男人是什么人，是妖精变得，还是神仙变得？”
“不是，妈，我说的是，他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你——”老太太一下愣住了，反应过来了，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手中的那张写着字的诊断书，“你是说他得了这病？不对啊，来咱家住了这么长时间，吃药也是今年的事啊，又没结过婚，还是个没开过的生瓜蛋子，怎么就会突然得这种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听满义大哥说的，好像是上次被抓了之后，才得的这病。”
“你是说，他是被人打伤了，才得了这病。哎呀，这可是造孽啊——，这么一个好好的人，还是个有学问的大学生，被人害成这样，今后可怎么办喔。”
“他本来想走的，被咱们村这条路给留住了。好像路修好了，人就要走了。”
“你的意思是，他是为了咱村这条路才被弄成这样的？”
“嗯，满义大哥是这样说的。”
“唉，他可是咱村的恩人啊。如果不修这路，像今晚落在你身上的事，不知道会发生多少，能不能被人救就更不知道了。”
“说的是啊。”
“梅香，你想帮他，是吗？”
“他救了我的命，总要报恩啊。”
“你即不是郎中，又不是医生，能怎么帮啊？”
“吃药看病，我是帮不了，可他这病，需要内外兼治，光吃药还不够。”
“对了，那天我看到陈满义来找你，给你一个东西，虽然没听清你们在说什么，可我见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就为了这个事？”
“是。”
“那你是想帮他了？”
“我这不是在跟你说吗。”
“是啊，咱家欠人家一条命啊，不对，是四条命！”
“妈，别这样说，是我欠他一条命，由我一个人来还。”
“傻孩子，你这是在害了你自己啊。今后，你还怎么嫁人啊！”
“妈，早就跟你说过，我是不会再嫁人的，你怎么还不信呢。我会一直呆在这家里，一直给您二老养老送终的。”
“梅香，要不咱把他给招过来吧。”
“妈，你这是说的啥呀。”胡梅香脸一下就红了，不好意思的扭头不看老太婆。
“梅香啊，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你长得这么漂亮，这村里上上下下的，有那些人动了心思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他们动没动心思，跟我没关系。”
“是啊，妈知道。如果你动了心思，那陈满义还会看不惯我这个老太婆？”
“我对他没这个心。”
“我知道，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你今后的路还长着呢，总不能就这样一个人过下去吧。”
“可也不能是他啊。”
“他怎么就不行了？人年轻，长的又精神，有文化，心肠好，到哪儿都是好小伙。”
“正因为他好，所以才不能是他。我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孩子，还有你们两个老的，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
“还说自己没动心，说出来的话，全都是替他考虑。”
“妈，就算我动心了，又有什么用，没用的。我只是想着报救命之恩，能为他帮上点忙。能拿得出来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那以后怎么办？这种事是瞒不了一辈子的，总会被人知道的。到时候，我们两个老的都不在了，你可怎么活呀。”
“妈，我想通了。在路上，他让我一个人走，说我不是一个人一条命，而是关系到四条命。当时，我就哭了，知道这辈子欠他的，还不清了，所以，我也认命了。”
“唉，苦了你了——”
“妈，我不苦。只要你们活得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既然你决定了，你爹那边，我知道怎么办，你放心好了。”
王嘉成擦洗完，回到自己的屋里。这腿上的伤让他难受异常，这里没有治疗外伤的药，只有乡镇医院才有。而且，自己见过这里的人治疗外伤，是从灶膛里抓一把草木灰往伤处一敷就不管了。
肚子咕咕的在叫，除了出门的时候，自己吃了两个土豆，兜里揣的全都给胡梅香吃了。肚子正在闹意见的时候，屋门被推开了，只见胡梅香托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几个碗盘。
“饿坏了吧，来吃吧。”说着麻利的将木盘上的盛着饭菜的碗盘摆上，又把筷子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擦，摆放在他面前。
对她这种不卫生的行为，王嘉成已经是见惯不怪了，在这里要是像在城里那样讲究卫生，只有简单的三个字来形容，活不下去，再下去就是一个字，死！他没意识到自己想的是四个字。
“嗯，好香啊。”
吃了一口菜，发现胡梅香还站着，连忙咽下菜，看着她说：“你也没吃吧，快坐下一起吃。”
“你吃你的吧，待会我回灶台去吃。”
“你说啥呢，快坐下一起吃吧。我跟你说，我最讨厌这种的风俗了。女人不上桌，那是北方才有的坏风俗，南方虽然也有，但少得可怜。现在讲究的是男女平等，就拿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事，你可以去做生意，没有人会说你什么，做得好，赚的钱多，别人只会羡慕你，那会说你坏话的。”
“你说的是真的？上次我去镇里，也没看到有单身女人做生意啊？”
“嗳，那是她们不懂，而且没有货源，只想着靠做现成的赚大钱，哪有这么轻巧的事。如果都像他们想的那样，国家还用发展吗，大家直接进入共产主义得了，还用的着劳神费力做这些干什么，你说对不对？”
“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可我还是听不大明白。是不是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赚钱啊？”
“嗨，你赶快坐下来一起吃吧。咱们边吃边说，免得你饿着肚子跟我说话。你要是生病了，这屋里的人不得把我给埋怨死。”
“去你的，我这身体好着呢，哪会这么容易生病。”说着话，胡梅香还是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拿起一副碗筷，盛了一碗饭，夹了一筷子菜吃了起来。
“跟你说实话吧，说到这个做生意啊，我可是没做过。”
“那你还让我去做生意！”胡梅香一听急了，把筷子一放，两手一撑桌子，凤眼怒睁的瞪着他。
“话还没说完，你急啥急！我跟你说啊，你这性子，见火就然，要做生意得改，不然，没人敢跟你做。”
“你说吧，我听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