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一朝悲欢离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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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梅，你再胡说八道，回头仔细我禀告了娘娘，将你打发出去！”说的正起劲的时候房门冷不防被人推开，咏荷插着腰厉声道：“主子的事情也是你能议论的？”
咏梅变了神色，吐吐舌头穿上鞋子站起来，“我肚子饿了，去小厨房看看有什么可吃的。”
“冒冒失失的。”咏荷摇摇头，进屋里也喝了杯茶，“菡萏，咏梅就是这个性子。说的话十分里头九分都有些夸张，你听过就算，别跟她计较。”
扶桑点点头，“自然的。菡萏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还要仰仗各位姐姐多担待。”她心里头却已经有了计较，五公主也许是个突破口，等她今晚再去一趟听雨楼，最好能找到蛛丝马迹。
还不等到晚上，淳贵嫔这边听说了五公主也病重了。太医说要静养，不得打扰，淳贵嫔想了想还是开了库房叫人拿了人参灵芝，然后喊扶桑亲自送过去。
四公主住的倚雪轩离得有些远。扶桑走了许久才走到，不过她倒是没能见到这五公主。她将东西放在宫女手上，“我家娘娘挂念公主病情，特地叫奴婢送了这些药材过来。”
早上才见过的秋雨正好出来，“我家公主说了多谢娘娘惦记，等她病好里一定去恒玉宫拜谢。不过此刻真的起不来床，叫妹妹回去禀告娘娘，莫要担心。”
扶桑点点头，“我家娘娘说了叫公主只管好好养病。”她行了礼转身要走，离开的时候目光瞟到内室珠帘里的青花铜香炉上。
病重的人不适合燃香。可是现在再重的香味都掩盖不住那股鲜血的气息，扶桑闻的很清楚。那血的味道很浓，可以推断血迹被清理的时间不会太长。
扶桑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分寸拿捏的极好。快出宫门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端着药碗的宫女，扶桑擦过她的肩膀，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碗里漆黑的药汁。
但凡是药总归不好喝的，味道也格外重。扶桑是个阴阳师，但是从小也跟随婆婆学习旗岐黄之术。不敢说堪比华佗扁鹊之流，但是她的医术却也不差。
所以只需一闻，她就能很轻松的辨别出这药中的几味药材。
五公主的药里有一味红花。扶桑轻轻捏了捏手，宫中的女子最忌讳麝香、红花一类。前者用多了容易不孕，后者碰多了容易滑胎。
作为一个公主，还是未出嫁的公主，是什么样的病需要用红花？又是什么原因使得九公主点起厚重的香来掩盖血腥味。
扶桑百思不得其解的回到恒玉宫。她简单的回禀了淳贵嫔，最后似有若无的添了一句，“看来五公主这一回倒真是病的不轻。屋里都是一股子药味，大约是太难闻了，所以公主点了香，那香味倒是格外的烈正好可以抵过药味。”
淳贵嫔轻蹙眉头，忧心不已，“这可如何是好。杜昭仪此时还陪着太后远在南山礼佛，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这孩子往日里惯会做人的，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分给我们。她从前最不爱燃香，这会子估计也是受不了了那药味了，真是可怜见的。”
扶桑又得到了一个讯息。五公主不喜欢燃香，却突然燃了如此浓烈的香，难道真的是要掩盖什么？扶桑不敢下定论，这宫里的险恶与黑暗要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
等她回到屋里的时候，里头只看见一个咏梅。扶桑打过了一声招呼，走到梳妆台前拆头发，那头的咏梅在吃梅干，见状抓了一把过来，“吃吗？”
这姑娘虽然嘴碎，不过性子倒是不坏。扶桑摇摇头，“先前在五公主那里吃过茶了。你自己吃吧！”
咏梅也不介意，又吃了几个才作罢，“五公主病得很厉害吗？”
“好像是的。我也没见着，不过听着秋雨的话似乎有些严重。”扶桑话题一转，有意的想套咏梅的话，“不过郑太医的医术高明，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偷偷打听了一下，给五公主瞧病的是太医院一个院正。年轻同宋澈一般大，可医术却很好，不过这位郑大人往日里都是只看皇后娘娘的。
咏梅耸耸肩，“其实医术最好的不是郑大人，而是邓大人。不过是因为郑大人年轻有为，又是一表人才。哪个不喜欢俏的？况且郑大人家世也好，看病也不赖，久而久之便都觉得他医术最高明了。”
“我听说原先给五公主掌脉的是邓大人啊！怎么突然换成郑大人了？”扶桑除下耳环，拿起梳子轻轻梳头发。
“我听说邓大人今日本该当值的，好像因为年岁大了有些不舒服。这郑大人才自告奋勇过来的，谁在乎呢！不过郑大人还未曾娶亲，他可是兵部侍郎的独生儿子，若是能看中哪个宫女，便是回去做如夫人也是愿意的。”咏梅开始东拉西扯，“不过你虽然瞧着郑大人平时嬉皮笑脸，不过我听说他是有心上人的。好像没能在一起吧！倒也是个痴心的，这么些年也不曾想过旁人，现如今这样的人哪里去找！”
扶桑抓了几处重要的点，脑海里好像有了一个初步的构造，但是不是很清晰。一时半会也理不清，扶桑也不着急，同咏梅再闲扯了一会儿就推脱要睡了。
今夜咏荷和咏歌都不在，吹灭蜡烛之后咏梅很快睡着了。扶桑一直侧躺着，看着窗外月亮高高挂着，估摸着半个时辰后她轻轻坐起来。依旧念了咒叫咏梅睡得深沉，她穿好了衣服轻车熟路的摸到听雨楼。
这一次她直奔后花园，外头的几个守夜婢女都在打盹。只要她动作轻一些，应该不会引来人。扶桑站在原地，轻轻吐出一口气，慢慢凝聚灵力。
运功到一半的时候她心口巨疼，手猛地垂下去。扶桑扶着树干大口的喘气，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了。只要她一动用灵力就会心口发疼，若是再强行凝聚疼痛也会加剧，最后施法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她不清楚原因，可总有不详的预感。
“寒山寺寺主，不得动情。永生永世，只为寺生。”她十岁那年婆婆带着她到了供奉历代寺主的祠堂，里头摆着无数的牌位，祠堂里又冷又阴森，婆婆让她跪在蒲团上，要她一字一句的发誓。
“我扶桑，身为寒山寺第三十二代传人，用血盟誓言，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绝不妄动尘心。绝不生出叛意，若有违背此誓言，必遭痛苦。”
誓言犹在，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膝盖那里还有残存的冰冷。扶桑摇摇头，“不！这都过去了！”那时候她尚且年幼，哪里知道将来会为情所困。
哪里知道往后的岁月里会遇见一个宋澈。那些誓言她现在后悔了行不行？
扶桑不让自己多想，站直了身子，又开始凝聚灵力。果然一次比一次疼，她都强忍下来，蛊术同阴阳术有几分渊源，不过对方的修为并不高，所以感应起来不叫困难。好在这种阴邪之物，她的感觉最为强烈。
她终于在花园角落里的一颗槐树下发现了端倪。扶桑走过去，也不急着挖土，反而抬头看着枝叶茂密的槐树。她觉得奇怪，宫中最是讲究这些，怎么会种槐树。
槐树属阴，容易招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即便南阳公主不明白，旁的人难道不会不知道吗？而且这后花园里也就这么一棵槐树，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有人刻意种上去的。
可是瞧这槐树的样子，没有十年也有七八年了。
她不得要领，只好挖开土。东西埋得很深，扶桑挖了许久才看到一个漆黑的密封罐子。她轻轻拂开上头的土，虚空感受了一下，果然有很重的阴气。
扶桑继续挖，将整个坛子都挖了出来。这坛子不算大，但很深，颜色也是漆黑的，她曲指敲了敲，里头居然也有动静。扶桑贴了张符纸在上头，压制住里头的东西，然后将土埋回去，自己抱着坛子先离开了。
她不能这样回到恒玉宫。必须赶在天亮之前将东西送出宫去，好在宋澈之前告诉她北门那里的守卫最是薄弱，扶桑便趁机过去略施法术使守卫晃了眼，她正好出宫。
她不敢耽搁，匆匆赶往镇南王府。清庐之中宋澈还未曾睡下，听到声音后急忙拿了剑，待看到是扶桑翻窗进来微微一愣，才笑道：“你这是又想我了？”
扶桑没工夫同他开玩笑，她将坛子放在桌上。宋澈急忙过来，“这里头是什么？”
“不知道，但我猜蛊虫就在里面。”她在蛊术上头实在不精，在没有把握下不敢随意开启。此时也不是最好的时机，扶桑转身道：“阿澈，我将坛子先放在你这里。上头我压了符纸，你千万不要撕开，等明日到了你去亲自找一趟阿西。然后我们三个必须聚在一起，届时我开坛子，然后我们再想办法。”
宋澈点点头，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也不会玩笑。扶桑便又将之前得到的讯息说出来，她怀疑五公主，“我觉得事情很奇怪。而且我觉得五公主没有那么简单，她未曾婚嫁，红花这样烈性的药，我不得不怀疑。”
“你怀疑什么？”
扶桑抿嘴，然后才说：“我怀疑五公主与人珠胎暗结。”（未完待续）
“咏梅，你再胡说八道，回头仔细我禀告了娘娘，将你打发出去！”说的正起劲的时候房门冷不防被人推开，咏荷插着腰厉声道：“主子的事情也是你能议论的？”
咏梅变了神色，吐吐舌头穿上鞋子站起来，“我肚子饿了，去小厨房看看有什么可吃的。”
“冒冒失失的。”咏荷摇摇头，进屋里也喝了杯茶，“菡萏，咏梅就是这个性子。说的话十分里头九分都有些夸张，你听过就算，别跟她计较。”
扶桑点点头，“自然的。菡萏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还要仰仗各位姐姐多担待。”她心里头却已经有了计较，五公主也许是个突破口，等她今晚再去一趟听雨楼，最好能找到蛛丝马迹。
还不等到晚上，淳贵嫔这边听说了五公主也病重了。太医说要静养，不得打扰，淳贵嫔想了想还是开了库房叫人拿了人参灵芝，然后喊扶桑亲自送过去。
四公主住的倚雪轩离得有些远。扶桑走了许久才走到，不过她倒是没能见到这五公主。她将东西放在宫女手上，“我家娘娘挂念公主病情，特地叫奴婢送了这些药材过来。”
早上才见过的秋雨正好出来，“我家公主说了多谢娘娘惦记，等她病好里一定去恒玉宫拜谢。不过此刻真的起不来床，叫妹妹回去禀告娘娘，莫要担心。”
扶桑点点头，“我家娘娘说了叫公主只管好好养病。”她行了礼转身要走，离开的时候目光瞟到内室珠帘里的青花铜香炉上。
病重的人不适合燃香。可是现在再重的香味都掩盖不住那股鲜血的气息，扶桑闻的很清楚。那血的味道很浓，可以推断血迹被清理的时间不会太长。
扶桑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分寸拿捏的极好。快出宫门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端着药碗的宫女，扶桑擦过她的肩膀，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碗里漆黑的药汁。
但凡是药总归不好喝的，味道也格外重。扶桑是个阴阳师，但是从小也跟随婆婆学习旗岐黄之术。不敢说堪比华佗扁鹊之流，但是她的医术却也不差。
所以只需一闻，她就能很轻松的辨别出这药中的几味药材。
五公主的药里有一味红花。扶桑轻轻捏了捏手，宫中的女子最忌讳麝香、红花一类。前者用多了容易不孕，后者碰多了容易滑胎。
作为一个公主，还是未出嫁的公主，是什么样的病需要用红花？又是什么原因使得九公主点起厚重的香来掩盖血腥味。
扶桑百思不得其解的回到恒玉宫。她简单的回禀了淳贵嫔，最后似有若无的添了一句，“看来五公主这一回倒真是病的不轻。屋里都是一股子药味，大约是太难闻了，所以公主点了香，那香味倒是格外的烈正好可以抵过药味。”
淳贵嫔轻蹙眉头，忧心不已，“这可如何是好。杜昭仪此时还陪着太后远在南山礼佛，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这孩子往日里惯会做人的，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分给我们。她从前最不爱燃香，这会子估计也是受不了了那药味了，真是可怜见的。”
扶桑又得到了一个讯息。五公主不喜欢燃香，却突然燃了如此浓烈的香，难道真的是要掩盖什么？扶桑不敢下定论，这宫里的险恶与黑暗要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
等她回到屋里的时候，里头只看见一个咏梅。扶桑打过了一声招呼，走到梳妆台前拆头发，那头的咏梅在吃梅干，见状抓了一把过来，“吃吗？”
这姑娘虽然嘴碎，不过性子倒是不坏。扶桑摇摇头，“先前在五公主那里吃过茶了。你自己吃吧！”
咏梅也不介意，又吃了几个才作罢，“五公主病得很厉害吗？”
“好像是的。我也没见着，不过听着秋雨的话似乎有些严重。”扶桑话题一转，有意的想套咏梅的话，“不过郑太医的医术高明，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偷偷打听了一下，给五公主瞧病的是太医院一个院正。年轻同宋澈一般大，可医术却很好，不过这位郑大人往日里都是只看皇后娘娘的。
咏梅耸耸肩，“其实医术最好的不是郑大人，而是邓大人。不过是因为郑大人年轻有为，又是一表人才。哪个不喜欢俏的？况且郑大人家世也好，看病也不赖，久而久之便都觉得他医术最高明了。”
“我听说原先给五公主掌脉的是邓大人啊！怎么突然换成郑大人了？”扶桑除下耳环，拿起梳子轻轻梳头发。
“我听说邓大人今日本该当值的，好像因为年岁大了有些不舒服。这郑大人才自告奋勇过来的，谁在乎呢！不过郑大人还未曾娶亲，他可是兵部侍郎的独生儿子，若是能看中哪个宫女，便是回去做如夫人也是愿意的。”咏梅开始东拉西扯，“不过你虽然瞧着郑大人平时嬉皮笑脸，不过我听说他是有心上人的。好像没能在一起吧！倒也是个痴心的，这么些年也不曾想过旁人，现如今这样的人哪里去找！”
扶桑抓了几处重要的点，脑海里好像有了一个初步的构造，但是不是很清晰。一时半会也理不清，扶桑也不着急，同咏梅再闲扯了一会儿就推脱要睡了。
今夜咏荷和咏歌都不在，吹灭蜡烛之后咏梅很快睡着了。扶桑一直侧躺着，看着窗外月亮高高挂着，估摸着半个时辰后她轻轻坐起来。依旧念了咒叫咏梅睡得深沉，她穿好了衣服轻车熟路的摸到听雨楼。
这一次她直奔后花园，外头的几个守夜婢女都在打盹。只要她动作轻一些，应该不会引来人。扶桑站在原地，轻轻吐出一口气，慢慢凝聚灵力。
运功到一半的时候她心口巨疼，手猛地垂下去。扶桑扶着树干大口的喘气，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了。只要她一动用灵力就会心口发疼，若是再强行凝聚疼痛也会加剧，最后施法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她不清楚原因，可总有不详的预感。
“寒山寺寺主，不得动情。永生永世，只为寺生。”她十岁那年婆婆带着她到了供奉历代寺主的祠堂，里头摆着无数的牌位，祠堂里又冷又阴森，婆婆让她跪在蒲团上，要她一字一句的发誓。
“我扶桑，身为寒山寺第三十二代传人，用血盟誓言，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绝不妄动尘心。绝不生出叛意，若有违背此誓言，必遭痛苦。”
誓言犹在，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膝盖那里还有残存的冰冷。扶桑摇摇头，“不！这都过去了！”那时候她尚且年幼，哪里知道将来会为情所困。
哪里知道往后的岁月里会遇见一个宋澈。那些誓言她现在后悔了行不行？
扶桑不让自己多想，站直了身子，又开始凝聚灵力。果然一次比一次疼，她都强忍下来，蛊术同阴阳术有几分渊源，不过对方的修为并不高，所以感应起来不叫困难。好在这种阴邪之物，她的感觉最为强烈。
她终于在花园角落里的一颗槐树下发现了端倪。扶桑走过去，也不急着挖土，反而抬头看着枝叶茂密的槐树。她觉得奇怪，宫中最是讲究这些，怎么会种槐树。
槐树属阴，容易招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即便南阳公主不明白，旁的人难道不会不知道吗？而且这后花园里也就这么一棵槐树，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有人刻意种上去的。
可是瞧这槐树的样子，没有十年也有七八年了。
她不得要领，只好挖开土。东西埋得很深，扶桑挖了许久才看到一个漆黑的密封罐子。她轻轻拂开上头的土，虚空感受了一下，果然有很重的阴气。
扶桑继续挖，将整个坛子都挖了出来。这坛子不算大，但很深，颜色也是漆黑的，她曲指敲了敲，里头居然也有动静。扶桑贴了张符纸在上头，压制住里头的东西，然后将土埋回去，自己抱着坛子先离开了。
她不能这样回到恒玉宫。必须赶在天亮之前将东西送出宫去，好在宋澈之前告诉她北门那里的守卫最是薄弱，扶桑便趁机过去略施法术使守卫晃了眼，她正好出宫。
她不敢耽搁，匆匆赶往镇南王府。清庐之中宋澈还未曾睡下，听到声音后急忙拿了剑，待看到是扶桑翻窗进来微微一愣，才笑道：“你这是又想我了？”
扶桑没工夫同他开玩笑，她将坛子放在桌上。宋澈急忙过来，“这里头是什么？”
“不知道，但我猜蛊虫就在里面。”她在蛊术上头实在不精，在没有把握下不敢随意开启。此时也不是最好的时机，扶桑转身道：“阿澈，我将坛子先放在你这里。上头我压了符纸，你千万不要撕开，等明日到了你去亲自找一趟阿西。然后我们三个必须聚在一起，届时我开坛子，然后我们再想办法。”
宋澈点点头，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也不会玩笑。扶桑便又将之前得到的讯息说出来，她怀疑五公主，“我觉得事情很奇怪。而且我觉得五公主没有那么简单，她未曾婚嫁，红花这样烈性的药，我不得不怀疑。”
“你怀疑什么？”
扶桑抿嘴，然后才说：“我怀疑五公主与人珠胎暗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