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一朝悲欢离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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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莫说皇家了，就是民间也甚少会有女子在未婚夫死后不再嫁的事情。不过未曾成亲便死了未婚夫，旁人定以为是这姑娘克夫，想来这五公主心里也不好受。
“五公主的母妃同已故的贵妃娘娘是表姐妹。贵妃过世之后，她还不过是一个嫔。后来皇上看她细心照顾四公主的份上封她做了昭仪，好在这些年也算是尽心尽力的照顾四公主。”淳贵嫔沿着湖边，边走边道：“说起来四公主同五公主小的时候关系也不好，那时候杜昭仪念着四公主没了母亲因此多疼惜一些，这五公主便觉得自己母妃不喜爱自己。”
小孩子闹别扭也是正常的。扶桑听过算数，也没放在心上。今日同淳贵嫔出来走了一圈，虽说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但好歹也排除了几个人。
回去之后淳贵嫔便被圣上招去伴驾，扶桑因此得了空闲，可是后宫也不是能随便瞎逛的。只能待在自己屋里发呆，她见四周无人便从抽屉里掏出一方帕子。
这帕子是昨晚她在两人离开的地方捡到的。她想想就脸红，这帕子好似是男子完事后擦得，大约也是没注意随手就丢下了。
可是帕子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来。只是一方白色的素帕，扶桑没能从上头找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有了。”她记得她有一只式神原型是一只狗。当初她在凡界捡到这只狗已经是回天乏力了，她见它可怜就留下它的魂魄做了式神。
不过因为实在修为太低，所以也一直没有用过。可是狗的嗅觉最是灵敏，扶桑召唤它出来，叫它闻了帕子记住了味道，“一有消息就回来告诉我。”
式神跑的没影。扶桑将帕子丢进抽屉里，自己躺在床上。两天没有见到宋澈了，她倒是真的有点想他了，也不知道宋澈这时候在做什么。
旁人总觉得宋澈爱她更甚于她爱他，原先她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她逐渐不再这么想了，见不到他。她的思念又何曾少了？
爱上一个人，会希望无时不刻同他守在一起，分开歇会儿功夫都觉得难以承受。想起从前遇到的姮娥、小光和莫邪，每一个都是等待了千年。
除了莫邪最终得以同干将相守，剩下的姮娥和小光始终没有等来心里的那个人。扶桑不敢去想，心里藏着一个人，却千年百年不能相见。
是该抱着多大的希望才能一一熬过来？
她不会和宋澈这样的，她早就下定了决心。这一生她可以放弃一切，只要能和宋澈相守就什么都值得。
淳贵嫔这一伴驾就到了午后才回来，日头实在大，淳贵嫔用了点燕窝就困了。临睡前不忘嘱咐扶桑，“先前本宫答应了皇上，回头要给他送汤。一会儿你便替我端过去吧！皇上日理万机的，可千万别耽搁太久了。”
扶桑不疑有他，提着食盒往正阳宫去。她不认得路，早前问了一个宫女，给她指了一条小径。那条小径有点偏僻，她其实是不太愿意走的，不过日头这样大若是能早去早回也是好的。
扶桑一踏上那条小道就突然被人握住了手往边上一带，她手里的食盒顿时就要落地。结果来人稳妥的接下了，还打趣她，“傻了？”
扶桑彻底愣住，就在片刻前她还在想他。可是现在他真的就这么出现她面前了，这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宫中不比宫外，要想见一面不知道要动用多少关系。宋澈是外臣，无诏不得随意进宫。
他来见她，定是筹谋了很久。
似乎是看穿她心中所想，宋澈轻轻刮了她的鼻尖，“我想你了。总怕你在宫中过得不好，怕你受欺负，又怕你吃不饱。所以怎么着也要来看看你！”
扶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故意偏过脸不去看他，“我还要给皇上送汤呢！”
“谁允许的？你都是我的妻子了，还敢给别的男子送汤？”宋澈虎着脸，不由分说的拿了她的食盒直接将里头温着的汤水喝个干净。扶桑来不及阻止，简直哭笑不得，“淳贵嫔叫我一定要送到正阳宫，你这样我如何交代？”
“就你傻。淳贵嫔是刻意放你出来见我的。”宋澈喝光了汤，砸吧砸吧嘴，“不太好喝。何时你亲自为我洗手作羹汤？”
他极少会这样轻浮，扶桑又是不习惯又是羞赧，推了他远些，“废话少说。我有了新发现要同你讲，你到底要不要听？”
宋澈正了神色，左右看看后拉着她离开小巷。宫中的情形宋澈似乎很熟，专挑无人走的小路，最后将她带到一处荒芜的宫殿，“这曾是前朝一个公主住的地方，后来都说这里闹鬼，久而久之就荒废下来了。”
她环顾一眼，这处宫殿显然已经空放很久了。里头的野草疯长，看样子是很久没有人打理了。扶桑也不计较，捡了块干净地方坐下，“我倒是没想到我进宫的第一个晚上就瞧出了端倪。”
扶桑将昨晚的事情全说出来，自然是省略了男女苟合的那一段。宋澈听完之后眉头紧皱，“由此看来那凶手同南阳公主关系肯定很好，至少是公主不设防的。”
她也同意这一点，“我准备今晚再去一趟听雨楼，说不定真的能在后花园找到什么证据。这蛊肯定很凶险，但是那人似乎手段不高明，所以南阳公主才没有马上致命。”
但是扶桑也不敢因此掉以轻心，“我已经派出式神了。阿澈，你在前朝也帮我注意一番。最好能打听打听往日里有谁同南阳公主不太交好。”
“我实在想不到。南阳公主贤名在外，无人不称赞，从未听过她与谁交恶。不过我会去查，倒是你千万不要擅自行动。宫廷险恶，你性子单纯，稍有不胜便容易中招。”情非得已，否则他绝不允许她淌这浑水。
扶桑是明白他的顾虑的，可是她总觉得当初没能救下小光是一种遗憾。阿西有求，她不能不管，“我知道。你忘了，我虽然武功不好，但是我的阴阳术可高了！谁若是敢算计我，我可是能放个鬼出来吓他！”
“傻姑娘!！”宋澈坐在她边上，让她的头靠在他肩上，“扶桑，等这件事过后，我们就成婚好不好？”光明正大的，当着全晋安百姓的面，他要用八抬大轿将她抬回家中。
扶桑也想，“我怕王爷和王妃不愿意。”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终归是欠缺了了一些圆满。她也想快点冠上宋夫人的称呼，可是如果宋澈的父母心里始终不愿意，她也不肯勉强。
“阿澈，我虽从小没在父母身边长大。也不知道你们做子女的是如何溶自己的父母相处，但是我看得出王妃很在乎你。还有你父王，他嘴上不说，心中却是以你为傲。阿澈，我不要你因为我们的事情同家中不愉快。”
宋澈按住她的头不肯让她动。其实母妃不是没同他说过，说扶桑美貌惊人，却无任何身家背景，况且为人冷淡以后未必能助他一臂之力。
他已经是大将军了，带兵打仗是他的事情，需要扶桑来为他做什么呢？
扶桑够不够好不是由他的父母来评论的，还有那些外人，他们都不懂他的扶桑有多么好。都说她不懂人情世故，可是现在这个姑娘会为了不让自己的父母难过一而再而的愿意推迟婚事。
他的傻姑娘有一颗世上最善良的心。只是不太会说话罢了！他的扶桑，只要有他一个人懂就好。
“扶桑，这件事之后我会请皇上赐婚。我也会说服父王和母妃，他们会像我一样喜欢你的。”
宋澈是不能在宫中逗留太久的，所以他们坐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宋澈将她送到原先的那条小径上，趁着左右无人偷偷在她唇角偷了个香，惹来扶桑惊呼。
“其余的先欠着！”不等扶桑骂人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能留下她在原地气愤不已，扶桑摸了摸嘴角，心想这果真是个登徒子。
回到恒玉宫淳贵嫔也没多问她什么，想来也是事先同宋澈说好的。下午也不需要她当值，扶桑回到房里，正好房中也有一个今日休沐的宫女。
咏梅是淳贵嫔身边的三个大宫女的其中之一，主要管着淳贵嫔的衣裳服饰方面。昨夜是她当值，今日便躺在屋里休息。见了扶桑进来也是笑眯眯的，“菡萏姑娘，外头热吧！快来喝口水！”
为了图方便，扶桑进宫的时候也捏造了一个名字，便是叫菡萏。她这一路回来倒真是有些渴了，于是就接过了咏梅手中茶，那茶里头加了一点薄荷，闻着就很凉快。
“好喝吧！这还是五公主拿来的，不过我们娘娘喝不惯，所以赏给我们了。”咏梅作为大宫女，往日里也是得主子欢喜，时常得些赏赐也不奇怪。
一杯薄荷茶下肚，果真沁爽不少。扶桑坐下来，“这五公主倒真是个好的。夏日里喝这个心头一下子凉下来了。”
“可不是！说来还是杜嫔娘娘会教啊！这四公主和五公主虽不是一母同胞，可是从小一起长大，情分只比亲姐妹还亲姐妹。前头四公主病了，五公主还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好几天呢！”咏梅是个话唠，絮絮叨叨的一直说：“不过两个公主都命苦。四公主的事情就不说了，便是五公主我们私底下也觉得可惜。”
这些事情扶桑早就从淳贵嫔口中得知了，不过看着咏梅说得起劲也不好打断，只能静静听着，“其实这里头还是有些渊源的。我偷偷告诉你啊！四公主之所以会病了，恐怕是因为当年抢了五公主的夫君！”
扶桑把玩茶杯的手一顿，咏梅见状更是笑，凑过来道：“你可别告诉别人！我看着你也不像个乱嚼舌根的人，那时候啊四公主身子不好，这定北候原先看中的人是五公主。听说都在杜昭仪那里透过风声了，定北候世子一表人才，五公主貌美如花，本身就是极好的。”
“后来秋猎的时候四公主五公主都去，定北候世子也去了。那四公主生的更加绝色，这一下子就入了世子的眼。后来没过多久定北候就上了折子，请公主下嫁。”
姐妹情深，如果反目，最有可能的就是爱上了同一个男子。扶桑好像抓住了什么，可是又不太确定，“那五公主就没有不高兴？”
“那谁知道。不过后来四公主出嫁五公主倒是一直哭，说是舍不得姐姐。不过这几年看起来也没什么，两姐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五公主不过是因为四公主的缘故才得了陛下的几分怜惜，有好的自然是先尽着四公主用。不过若是当年是五公主嫁了定北候世子，兴许现在也就不一样了呢！”（未完待续）
“五公主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莫说皇家了，就是民间也甚少会有女子在未婚夫死后不再嫁的事情。不过未曾成亲便死了未婚夫，旁人定以为是这姑娘克夫，想来这五公主心里也不好受。
“五公主的母妃同已故的贵妃娘娘是表姐妹。贵妃过世之后，她还不过是一个嫔。后来皇上看她细心照顾四公主的份上封她做了昭仪，好在这些年也算是尽心尽力的照顾四公主。”淳贵嫔沿着湖边，边走边道：“说起来四公主同五公主小的时候关系也不好，那时候杜昭仪念着四公主没了母亲因此多疼惜一些，这五公主便觉得自己母妃不喜爱自己。”
小孩子闹别扭也是正常的。扶桑听过算数，也没放在心上。今日同淳贵嫔出来走了一圈，虽说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但好歹也排除了几个人。
回去之后淳贵嫔便被圣上招去伴驾，扶桑因此得了空闲，可是后宫也不是能随便瞎逛的。只能待在自己屋里发呆，她见四周无人便从抽屉里掏出一方帕子。
这帕子是昨晚她在两人离开的地方捡到的。她想想就脸红，这帕子好似是男子完事后擦得，大约也是没注意随手就丢下了。
可是帕子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来。只是一方白色的素帕，扶桑没能从上头找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有了。”她记得她有一只式神原型是一只狗。当初她在凡界捡到这只狗已经是回天乏力了，她见它可怜就留下它的魂魄做了式神。
不过因为实在修为太低，所以也一直没有用过。可是狗的嗅觉最是灵敏，扶桑召唤它出来，叫它闻了帕子记住了味道，“一有消息就回来告诉我。”
式神跑的没影。扶桑将帕子丢进抽屉里，自己躺在床上。两天没有见到宋澈了，她倒是真的有点想他了，也不知道宋澈这时候在做什么。
旁人总觉得宋澈爱她更甚于她爱他，原先她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她逐渐不再这么想了，见不到他。她的思念又何曾少了？
爱上一个人，会希望无时不刻同他守在一起，分开歇会儿功夫都觉得难以承受。想起从前遇到的姮娥、小光和莫邪，每一个都是等待了千年。
除了莫邪最终得以同干将相守，剩下的姮娥和小光始终没有等来心里的那个人。扶桑不敢去想，心里藏着一个人，却千年百年不能相见。
是该抱着多大的希望才能一一熬过来？
她不会和宋澈这样的，她早就下定了决心。这一生她可以放弃一切，只要能和宋澈相守就什么都值得。
淳贵嫔这一伴驾就到了午后才回来，日头实在大，淳贵嫔用了点燕窝就困了。临睡前不忘嘱咐扶桑，“先前本宫答应了皇上，回头要给他送汤。一会儿你便替我端过去吧！皇上日理万机的，可千万别耽搁太久了。”
扶桑不疑有他，提着食盒往正阳宫去。她不认得路，早前问了一个宫女，给她指了一条小径。那条小径有点偏僻，她其实是不太愿意走的，不过日头这样大若是能早去早回也是好的。
扶桑一踏上那条小道就突然被人握住了手往边上一带，她手里的食盒顿时就要落地。结果来人稳妥的接下了，还打趣她，“傻了？”
扶桑彻底愣住，就在片刻前她还在想他。可是现在他真的就这么出现她面前了，这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宫中不比宫外，要想见一面不知道要动用多少关系。宋澈是外臣，无诏不得随意进宫。
他来见她，定是筹谋了很久。
似乎是看穿她心中所想，宋澈轻轻刮了她的鼻尖，“我想你了。总怕你在宫中过得不好，怕你受欺负，又怕你吃不饱。所以怎么着也要来看看你！”
扶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故意偏过脸不去看他，“我还要给皇上送汤呢！”
“谁允许的？你都是我的妻子了，还敢给别的男子送汤？”宋澈虎着脸，不由分说的拿了她的食盒直接将里头温着的汤水喝个干净。扶桑来不及阻止，简直哭笑不得，“淳贵嫔叫我一定要送到正阳宫，你这样我如何交代？”
“就你傻。淳贵嫔是刻意放你出来见我的。”宋澈喝光了汤，砸吧砸吧嘴，“不太好喝。何时你亲自为我洗手作羹汤？”
他极少会这样轻浮，扶桑又是不习惯又是羞赧，推了他远些，“废话少说。我有了新发现要同你讲，你到底要不要听？”
宋澈正了神色，左右看看后拉着她离开小巷。宫中的情形宋澈似乎很熟，专挑无人走的小路，最后将她带到一处荒芜的宫殿，“这曾是前朝一个公主住的地方，后来都说这里闹鬼，久而久之就荒废下来了。”
她环顾一眼，这处宫殿显然已经空放很久了。里头的野草疯长，看样子是很久没有人打理了。扶桑也不计较，捡了块干净地方坐下，“我倒是没想到我进宫的第一个晚上就瞧出了端倪。”
扶桑将昨晚的事情全说出来，自然是省略了男女苟合的那一段。宋澈听完之后眉头紧皱，“由此看来那凶手同南阳公主关系肯定很好，至少是公主不设防的。”
她也同意这一点，“我准备今晚再去一趟听雨楼，说不定真的能在后花园找到什么证据。这蛊肯定很凶险，但是那人似乎手段不高明，所以南阳公主才没有马上致命。”
但是扶桑也不敢因此掉以轻心，“我已经派出式神了。阿澈，你在前朝也帮我注意一番。最好能打听打听往日里有谁同南阳公主不太交好。”
“我实在想不到。南阳公主贤名在外，无人不称赞，从未听过她与谁交恶。不过我会去查，倒是你千万不要擅自行动。宫廷险恶，你性子单纯，稍有不胜便容易中招。”情非得已，否则他绝不允许她淌这浑水。
扶桑是明白他的顾虑的，可是她总觉得当初没能救下小光是一种遗憾。阿西有求，她不能不管，“我知道。你忘了，我虽然武功不好，但是我的阴阳术可高了！谁若是敢算计我，我可是能放个鬼出来吓他！”
“傻姑娘!！”宋澈坐在她边上，让她的头靠在他肩上，“扶桑，等这件事过后，我们就成婚好不好？”光明正大的，当着全晋安百姓的面，他要用八抬大轿将她抬回家中。
扶桑也想，“我怕王爷和王妃不愿意。”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终归是欠缺了了一些圆满。她也想快点冠上宋夫人的称呼，可是如果宋澈的父母心里始终不愿意，她也不肯勉强。
“阿澈，我虽从小没在父母身边长大。也不知道你们做子女的是如何溶自己的父母相处，但是我看得出王妃很在乎你。还有你父王，他嘴上不说，心中却是以你为傲。阿澈，我不要你因为我们的事情同家中不愉快。”
宋澈按住她的头不肯让她动。其实母妃不是没同他说过，说扶桑美貌惊人，却无任何身家背景，况且为人冷淡以后未必能助他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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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傻姑娘有一颗世上最善良的心。只是不太会说话罢了！他的扶桑，只要有他一个人懂就好。
“扶桑，这件事之后我会请皇上赐婚。我也会说服父王和母妃，他们会像我一样喜欢你的。”
宋澈是不能在宫中逗留太久的，所以他们坐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宋澈将她送到原先的那条小径上，趁着左右无人偷偷在她唇角偷了个香，惹来扶桑惊呼。
“其余的先欠着！”不等扶桑骂人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能留下她在原地气愤不已，扶桑摸了摸嘴角，心想这果真是个登徒子。
回到恒玉宫淳贵嫔也没多问她什么，想来也是事先同宋澈说好的。下午也不需要她当值，扶桑回到房里，正好房中也有一个今日休沐的宫女。
咏梅是淳贵嫔身边的三个大宫女的其中之一，主要管着淳贵嫔的衣裳服饰方面。昨夜是她当值，今日便躺在屋里休息。见了扶桑进来也是笑眯眯的，“菡萏姑娘，外头热吧！快来喝口水！”
为了图方便，扶桑进宫的时候也捏造了一个名字，便是叫菡萏。她这一路回来倒真是有些渴了，于是就接过了咏梅手中茶，那茶里头加了一点薄荷，闻着就很凉快。
“好喝吧！这还是五公主拿来的，不过我们娘娘喝不惯，所以赏给我们了。”咏梅作为大宫女，往日里也是得主子欢喜，时常得些赏赐也不奇怪。
一杯薄荷茶下肚，果真沁爽不少。扶桑坐下来，“这五公主倒真是个好的。夏日里喝这个心头一下子凉下来了。”
“可不是！说来还是杜嫔娘娘会教啊！这四公主和五公主虽不是一母同胞，可是从小一起长大，情分只比亲姐妹还亲姐妹。前头四公主病了，五公主还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好几天呢！”咏梅是个话唠，絮絮叨叨的一直说：“不过两个公主都命苦。四公主的事情就不说了，便是五公主我们私底下也觉得可惜。”
这些事情扶桑早就从淳贵嫔口中得知了，不过看着咏梅说得起劲也不好打断，只能静静听着，“其实这里头还是有些渊源的。我偷偷告诉你啊！四公主之所以会病了，恐怕是因为当年抢了五公主的夫君！”
扶桑把玩茶杯的手一顿，咏梅见状更是笑，凑过来道：“你可别告诉别人！我看着你也不像个乱嚼舌根的人，那时候啊四公主身子不好，这定北候原先看中的人是五公主。听说都在杜昭仪那里透过风声了，定北候世子一表人才，五公主貌美如花，本身就是极好的。”
“后来秋猎的时候四公主五公主都去，定北候世子也去了。那四公主生的更加绝色，这一下子就入了世子的眼。后来没过多久定北候就上了折子，请公主下嫁。”
姐妹情深，如果反目，最有可能的就是爱上了同一个男子。扶桑好像抓住了什么，可是又不太确定，“那五公主就没有不高兴？”
“那谁知道。不过后来四公主出嫁五公主倒是一直哭，说是舍不得姐姐。不过这几年看起来也没什么，两姐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五公主不过是因为四公主的缘故才得了陛下的几分怜惜，有好的自然是先尽着四公主用。不过若是当年是五公主嫁了定北候世子，兴许现在也就不一样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