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月忽已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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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能走。”莫邪摇摇头，沮丧无比，“我身上被下了咒，楚王说了永生永世都不会让我同他团聚。”
干将就在宫中，如果那个咒是真的，莫邪自然不能靠近。扶桑在原地想了好久，“有了，姑且一试。只是可能要叫你受些委屈。”
“不要紧！只要能让我见到他，哪怕一面就好！”莫邪因为扶桑的话眼里浮现出一丝期盼来，“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过我的夫君了。姑娘，只要你能让我再见他一面，我就别无所求了。”
什么样的爱才能到这样的地步。不求相守，不求永恒，只求再见一面。扶桑回想起那一日在剑阁里，干将铮铮铁骨，提及心爱之人时的那种神情，她深深吸了口气，“我自当尽力一试。”
她双手来回翻转，优美的身姿似是翩翩起舞。她甚少会在白日里用人皮灯笼，只是今日实在迫不得已了。灯笼高高的悬在半空中，整个湖边都弥漫出许多的白色雾气。
“闭上眼，什么都不要看，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睁眼！”扶桑大喝，宋澈同莫邪急忙照做。她念咒驱动灯笼，终于将其中的厉鬼都召唤出来，院子里猛地鬼气弥漫，浓雾没过整块场地，四处都站满了恐怖的鬼。
“莫邪，我有办法带你进宫。只是要委屈你混杂在这些厉鬼中，用他们强大的鬼气掩盖住你身上的气息。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瞒天过海。”
人皮灯笼在婆婆手上就已经收了不少厉鬼，这些年跟着她行走江湖也派了很大的用场。里头的厉鬼个个道行很高，脾气也很差，莫邪一个弱女子这么进去少不得要受些委屈，可也是没办法了。
莫邪没睁开眼，缓缓张开手，“我不怕，只要能见到他。”
“好！”她双手来回翻滚，灵力在她指尖灵活的动，最后变成一条极细的线。扶桑看准了机会将这团线往莫邪身上一砸，身边的厉鬼全部发疯一样的冲过去。
她趁机念咒将莫邪连同那些厉鬼再度封印进灯笼里。她倒是不怕莫邪会受伤，毕竟莫邪也是道行极深的剑灵。
“阿澈，咱们走吧！”白雾散去，她让宋澈睁眼，“事不宜迟，先去见干将。”
“那她怎么办？”宋澈指着地上的琪琪道：“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琪琪可怜巴巴的仰着头，若还是从前那副貌美如花的面容也罢了。可是如今这般模样做出来着实叫人心里作呕，况且只要一想到幽兰曾因为琪琪受过不少委屈扶桑心里就不舒服。
“算了，看在你还用的份上。”她念了句咒，一并收进了灯笼中。
进宫之后他们先回了梧桐殿，扶桑身上的符纸不够了，“总不能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进剑阁吧！我怕会惊动了银都。”她自然是不想听从银都安排的，只是一定要让莫邪先见到干将，将当年的事情了解清楚，最好能找到楚王的魂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楚王会出现？”宋澈没想明白，“已经过去千年了，楚王的魂魄真的还在吗？”他终归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跟着扶桑也见过不少世面，还是难以置信。
扶桑却是有十足的信心，“楚王的魂魄一定会出现的。别的我倒是不怕，可是千年已过，楚王的魂魄虽无实体，但是道行一定很高。”她便是个阴阳师，也是能力有限。
楚王不是普通人，他生前是王，是有真龙护体的。所以死后魂魄也会同普通人死后不一样，扶桑最担心的就是楚王已经出现，而他们还在明处一无所知。
宋澈拍拍她的肩膀，“不怕，车到山前必有路。你现在担忧也是徒劳，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也只能这样了。”她叹了口气，“你回去歇一会，我去画几张符纸，等到了夜里咱们再去剑阁。”两人往回走的时候，烟淼提着裙子一路奔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她。扶桑停下来，“急急忙忙的这是做什么？”
“幽兰姑娘醒了，这会要见你呢！”烟淼上气不接下气，“我看她精神还算好，好在你们也回来了。姑娘，你这就去吧！”烟淼话还没说完扶桑就皱着眉头先走了，徒留下烟淼和宋澈，“宋将军……”
扶桑和幽兰要说话，他自是没有兴趣去听。忙了一早上也着实累了，他得回去养足精神晚上才能陪着扶桑。宋澈打了个哈欠，”我先回房，有事你来喊我。”
两个人说走就走，烟淼努努嘴不太高兴，“真是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一个两个都这样，本姑娘容易吗？”她说完也气呼呼的走了。
这是幽兰自中蛊之后头一回醒来。精神倒是还好，只是身子虚的厉害尚且下不了床。扶桑扶她慢慢起来，“外头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自会处理。幽兰，我会救你的，在此之前，也请你一定要挺住。”
她已经好些年没再尝过姐妹之情的温暖了。小时候挤同一个被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怎么能看着幽兰死在自己面前？就算前路危险，她都会救幽兰的。
“你对我的一片心，我自是知道的。只是不要太过强求自己了。”幽兰浅浅笑，“现如今我已经别无所求了。”
死了丈夫还有儿子，一个女人一生最凄苦的事情都叫幽兰遇上了，也的确没什么盼头了。扶桑给她拉拉被子，“总归要活下去的。对了，那日的情形你能不能再给我说一遍？当时赫连成还有琪琪死的时候究竟是个什么场景？”
幽兰别过脸，好像是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当时我们三个在灵堂大吵了一架，后来就各自分散。我想不通，他们怎么能不让我的阿轩进祖坟。所以我又去找他理论，结果就在假山周围发现了他们的尸体。”
扶桑又问：“当时你看到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赫连成脖子里都是血，就趴在假山上。琪琪的心口插着一把段匕首，两个人早就断了气。”幽兰似是不愿意再回忆。
扶桑也不逼她，嘱咐她好好休息就离开了房。一走出来烟淼就迎上来，“姑娘，你怎么了？可是幽兰姑娘她不太好。”
“总觉得哪里说不通。”扶桑摇摇头，直接擦过幽兰往前走。一直走到花厅里才坐下，“琪琪是被溺死后才被人捅了刀子，然后仿造了凶案现场。可是溺死的人浑身都是湿的，那么短的时间内怎可能一点水迹都没有。”当时在灵堂她也看到过琪琪的尸首，除却胸口那一把匕首，其余的都很好。
“很好？很好？”扶桑反复念叨，然后拍案而起，“我知道了！琪琪没有挣扎！所以衣服才会看上去那么整洁！”如果当时真的有人出来暗杀，赫连成总归能抵挡个一招半式的。琪琪那种性格怎么可能一声不发，并且一定会挣扎，可是那身衣服却一个褶子都没有！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定然是琪琪被溺死后凶手为了制造凶案现场所以才把琪琪又拖回去，然后想了办法将琪琪身上的水都弄干。
可是就算太阳毒辣，那么短的时间内，地上怎么可能一点水迹都没有？她百思不得其解，赫连成和琪琪的尸体还保存在刑部的冰库中，在凶手没有找到之前暂不下葬，也算是给晋朝一个承诺。
“烟淼，我出去一趟！”扶桑站起来疾步往外头走。刑部并不在宫中，少不得要先出宫。偏偏扶桑不认得路，出了宫之后站在街上一脸茫然。
楼兰的子民说的话同中原不一样，有许多她都听不懂。正在踌躇间的时候一匹马从眼前经过，来人一身白衣，器宇轩昂，一双桃花眼里三分欣喜七分惊讶，“扶桑姑娘！”
“四皇子？”扶桑也有点受宠若惊，“见过殿下了。”
四皇子将马鞭拿在手里，牵了马同她走到边上，“怎么只有姑娘一个人，宋将军呢？”
“我有些事要单独出来，他在屋里歇息，我就没喊他。”
四皇子点点头，“姑娘要去哪儿？不如我送你一次程，瞧姑娘这般模样，怕是不认得路吧！”
一语中的。扶桑有些窘迫，在宋澈面前她便是偶尔丢脸几回也就过去了。可是旁的人总归不好意思，扶桑本想拒绝，只是转念又想再这样耽搁下去，只怕事情也办不了了。于是思前想后她还是道：“我想去一趟刑部，还请四皇子帮忙。此事同幽兰有关，若真是被我猜中，我定会找出证据证明幽兰的清白。”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四皇子先翻身上马，俯下身子伸出手，“姑娘，上来吧！”
楼兰民风开放，男女一同走在街上也是同有的事情。只是叫她同一个不算熟的男子一同骑乘，这着实有些不妥。
扶桑略微尴尬，“不知殿下能否再为我寻来一匹马？”
“是我唐突了。”四皇子一拍脑袋，“只是情况所迫，扶桑姑娘，我别无轻薄的意思。幽兰于我是很重要的人，我实在担心她。”
扶桑咬咬牙，这大街上，他又是孤身一人，上哪里去马上搞到一匹马来。扶桑心一横，将手递给四皇子，“劳烦殿下了。”
四皇子一使劲，她踩上马镫一下子被他拉上去。扶桑先是拽住了四皇子的衣服，等到稳妥下来后才慢慢松了手，结果他马鞭一挥，“姑娘抓紧了！”一鞭子挥下去，马儿发出长鸣撒开蹄子就开始狂奔。（未完待续）
“不行，我不能走。”莫邪摇摇头，沮丧无比，“我身上被下了咒，楚王说了永生永世都不会让我同他团聚。”
干将就在宫中，如果那个咒是真的，莫邪自然不能靠近。扶桑在原地想了好久，“有了，姑且一试。只是可能要叫你受些委屈。”
“不要紧！只要能让我见到他，哪怕一面就好！”莫邪因为扶桑的话眼里浮现出一丝期盼来，“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过我的夫君了。姑娘，只要你能让我再见他一面，我就别无所求了。”
什么样的爱才能到这样的地步。不求相守，不求永恒，只求再见一面。扶桑回想起那一日在剑阁里，干将铮铮铁骨，提及心爱之人时的那种神情，她深深吸了口气，“我自当尽力一试。”
她双手来回翻转，优美的身姿似是翩翩起舞。她甚少会在白日里用人皮灯笼，只是今日实在迫不得已了。灯笼高高的悬在半空中，整个湖边都弥漫出许多的白色雾气。
“闭上眼，什么都不要看，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睁眼！”扶桑大喝，宋澈同莫邪急忙照做。她念咒驱动灯笼，终于将其中的厉鬼都召唤出来，院子里猛地鬼气弥漫，浓雾没过整块场地，四处都站满了恐怖的鬼。
“莫邪，我有办法带你进宫。只是要委屈你混杂在这些厉鬼中，用他们强大的鬼气掩盖住你身上的气息。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瞒天过海。”
人皮灯笼在婆婆手上就已经收了不少厉鬼，这些年跟着她行走江湖也派了很大的用场。里头的厉鬼个个道行很高，脾气也很差，莫邪一个弱女子这么进去少不得要受些委屈，可也是没办法了。
莫邪没睁开眼，缓缓张开手，“我不怕，只要能见到他。”
“好！”她双手来回翻滚，灵力在她指尖灵活的动，最后变成一条极细的线。扶桑看准了机会将这团线往莫邪身上一砸，身边的厉鬼全部发疯一样的冲过去。
她趁机念咒将莫邪连同那些厉鬼再度封印进灯笼里。她倒是不怕莫邪会受伤，毕竟莫邪也是道行极深的剑灵。
“阿澈，咱们走吧！”白雾散去，她让宋澈睁眼，“事不宜迟，先去见干将。”
“那她怎么办？”宋澈指着地上的琪琪道：“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琪琪可怜巴巴的仰着头，若还是从前那副貌美如花的面容也罢了。可是如今这般模样做出来着实叫人心里作呕，况且只要一想到幽兰曾因为琪琪受过不少委屈扶桑心里就不舒服。
“算了，看在你还用的份上。”她念了句咒，一并收进了灯笼中。
进宫之后他们先回了梧桐殿，扶桑身上的符纸不够了，“总不能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进剑阁吧！我怕会惊动了银都。”她自然是不想听从银都安排的，只是一定要让莫邪先见到干将，将当年的事情了解清楚，最好能找到楚王的魂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楚王会出现？”宋澈没想明白，“已经过去千年了，楚王的魂魄真的还在吗？”他终归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跟着扶桑也见过不少世面，还是难以置信。
扶桑却是有十足的信心，“楚王的魂魄一定会出现的。别的我倒是不怕，可是千年已过，楚王的魂魄虽无实体，但是道行一定很高。”她便是个阴阳师，也是能力有限。
楚王不是普通人，他生前是王，是有真龙护体的。所以死后魂魄也会同普通人死后不一样，扶桑最担心的就是楚王已经出现，而他们还在明处一无所知。
宋澈拍拍她的肩膀，“不怕，车到山前必有路。你现在担忧也是徒劳，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也只能这样了。”她叹了口气，“你回去歇一会，我去画几张符纸，等到了夜里咱们再去剑阁。”两人往回走的时候，烟淼提着裙子一路奔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她。扶桑停下来，“急急忙忙的这是做什么？”
“幽兰姑娘醒了，这会要见你呢！”烟淼上气不接下气，“我看她精神还算好，好在你们也回来了。姑娘，你这就去吧！”烟淼话还没说完扶桑就皱着眉头先走了，徒留下烟淼和宋澈，“宋将军……”
扶桑和幽兰要说话，他自是没有兴趣去听。忙了一早上也着实累了，他得回去养足精神晚上才能陪着扶桑。宋澈打了个哈欠，”我先回房，有事你来喊我。”
两个人说走就走，烟淼努努嘴不太高兴，“真是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一个两个都这样，本姑娘容易吗？”她说完也气呼呼的走了。
这是幽兰自中蛊之后头一回醒来。精神倒是还好，只是身子虚的厉害尚且下不了床。扶桑扶她慢慢起来，“外头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自会处理。幽兰，我会救你的，在此之前，也请你一定要挺住。”
她已经好些年没再尝过姐妹之情的温暖了。小时候挤同一个被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怎么能看着幽兰死在自己面前？就算前路危险，她都会救幽兰的。
“你对我的一片心，我自是知道的。只是不要太过强求自己了。”幽兰浅浅笑，“现如今我已经别无所求了。”
死了丈夫还有儿子，一个女人一生最凄苦的事情都叫幽兰遇上了，也的确没什么盼头了。扶桑给她拉拉被子，“总归要活下去的。对了，那日的情形你能不能再给我说一遍？当时赫连成还有琪琪死的时候究竟是个什么场景？”
幽兰别过脸，好像是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当时我们三个在灵堂大吵了一架，后来就各自分散。我想不通，他们怎么能不让我的阿轩进祖坟。所以我又去找他理论，结果就在假山周围发现了他们的尸体。”
扶桑又问：“当时你看到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赫连成脖子里都是血，就趴在假山上。琪琪的心口插着一把段匕首，两个人早就断了气。”幽兰似是不愿意再回忆。
扶桑也不逼她，嘱咐她好好休息就离开了房。一走出来烟淼就迎上来，“姑娘，你怎么了？可是幽兰姑娘她不太好。”
“总觉得哪里说不通。”扶桑摇摇头，直接擦过幽兰往前走。一直走到花厅里才坐下，“琪琪是被溺死后才被人捅了刀子，然后仿造了凶案现场。可是溺死的人浑身都是湿的，那么短的时间内怎可能一点水迹都没有。”当时在灵堂她也看到过琪琪的尸首，除却胸口那一把匕首，其余的都很好。
“很好？很好？”扶桑反复念叨，然后拍案而起，“我知道了！琪琪没有挣扎！所以衣服才会看上去那么整洁！”如果当时真的有人出来暗杀，赫连成总归能抵挡个一招半式的。琪琪那种性格怎么可能一声不发，并且一定会挣扎，可是那身衣服却一个褶子都没有！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定然是琪琪被溺死后凶手为了制造凶案现场所以才把琪琪又拖回去，然后想了办法将琪琪身上的水都弄干。
可是就算太阳毒辣，那么短的时间内，地上怎么可能一点水迹都没有？她百思不得其解，赫连成和琪琪的尸体还保存在刑部的冰库中，在凶手没有找到之前暂不下葬，也算是给晋朝一个承诺。
“烟淼，我出去一趟！”扶桑站起来疾步往外头走。刑部并不在宫中，少不得要先出宫。偏偏扶桑不认得路，出了宫之后站在街上一脸茫然。
楼兰的子民说的话同中原不一样，有许多她都听不懂。正在踌躇间的时候一匹马从眼前经过，来人一身白衣，器宇轩昂，一双桃花眼里三分欣喜七分惊讶，“扶桑姑娘！”
“四皇子？”扶桑也有点受宠若惊，“见过殿下了。”
四皇子将马鞭拿在手里，牵了马同她走到边上，“怎么只有姑娘一个人，宋将军呢？”
“我有些事要单独出来，他在屋里歇息，我就没喊他。”
四皇子点点头，“姑娘要去哪儿？不如我送你一次程，瞧姑娘这般模样，怕是不认得路吧！”
一语中的。扶桑有些窘迫，在宋澈面前她便是偶尔丢脸几回也就过去了。可是旁的人总归不好意思，扶桑本想拒绝，只是转念又想再这样耽搁下去，只怕事情也办不了了。于是思前想后她还是道：“我想去一趟刑部，还请四皇子帮忙。此事同幽兰有关，若真是被我猜中，我定会找出证据证明幽兰的清白。”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四皇子先翻身上马，俯下身子伸出手，“姑娘，上来吧！”
楼兰民风开放，男女一同走在街上也是同有的事情。只是叫她同一个不算熟的男子一同骑乘，这着实有些不妥。
扶桑略微尴尬，“不知殿下能否再为我寻来一匹马？”
“是我唐突了。”四皇子一拍脑袋，“只是情况所迫，扶桑姑娘，我别无轻薄的意思。幽兰于我是很重要的人，我实在担心她。”
扶桑咬咬牙，这大街上，他又是孤身一人，上哪里去马上搞到一匹马来。扶桑心一横，将手递给四皇子，“劳烦殿下了。”
四皇子一使劲，她踩上马镫一下子被他拉上去。扶桑先是拽住了四皇子的衣服，等到稳妥下来后才慢慢松了手，结果他马鞭一挥，“姑娘抓紧了！”一鞭子挥下去，马儿发出长鸣撒开蹄子就开始狂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