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420，放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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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知道自己曾多少次“言而无信”，面对秦沛的质疑，感到羞愧。
“没有，夫君不会骗我的。”秦玊儿替他答道，周瑜听到这久违的“夫君”，心中百感交集，牵上秦玊儿的手，柔软，无力，更需要他来保护。
秦沛看着这一幕能再多说什么呢？“玊儿，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
秦玊儿道：“好多了，只是偶尔头痛。”
“这都是太伤神的缘故，你日后千万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再不如从前了，”秦沛说着，忍不住掩面而泣，想当初秦玊儿下山，身子是天下仅有的珍品，自己十八年的心血，才一年不到，全毁了。
但往好处想，若不是给秦玊儿养好的底子，自己这个女儿早没了。
“爹，我没事了，”秦玊儿趴在床边，伏在秦沛的手臂上，“都过去了。”
秦沛轻轻抚摸着秦玊儿肩膀，眼神复杂看着周瑜，但碍于秦玊儿，自己也心力交瘁，无心再争辩是非对错了。
“玊儿，你真跟爹回无铭山吗？”
秦玊儿点点头，“是···是玊儿回来了？”一人从外进来，二人回头，是美娘，真是好久不见。
“玊儿，你···你怎么这个样子了？”美娘捂着樱桃红唇，不可思议看着秦玊儿。
周瑜扶秦玊儿起身，“你别大惊小怪的，玊儿受了伤，所以剪了短发，马上就长长了。”秦沛心疼道。
美娘笑容满面过来：“倒不是头发的问题，这短发更利落了，我也想剪呢。”
秦玊儿看着美娘，想当初若不是听美娘怂恿的话，用鸩虹毒杀了夏晚晴，埋下祸根，糯米也不会死，自己和周瑜不会闹到那番地步，夏晚风死，巧昀复仇，一切都会改变·····可惜这世上，哪里有悔恨药。
自己尝尽万般苦果，都是起于那一念之间，一念成魔。
“是你在照顾我爹？”
“当然。”美娘不置可否，“现在你回来了，你爹的病不治自愈。”
“乔芮呢？”秦玊儿问秦沛。
“她和她爹都被孙策接走，送到吴郡养胎。”
周瑜点点头道：“待会写一封书信，我找人给她带去，报个平安。”
秦玊儿本想把乔芮也接到无铭山，但想到孙策，这个念头就打消了。
“既然决定回无铭山，就准备收拾东西吧，现在时局不定，免得夜长梦多。”秦沛忧虑匆匆道。
“爹，你的那些医徒呢？”
“都在药铺帮忙治病，”
秦玊儿道：“不能只看男人，不看女人。”
秦沛叹了口气道：“这有什么办法，大夫都是男子，要‘望闻问切’，才能追根溯源，可一些女子身有隐疾也不敢看大夫，看了也不愿将细说，我等怎能对症下药。只能胡乱开些药吃，能吃好是万幸，不能吃好，也无能为力。”
美娘也在一旁玩笑道：“女人看病是最麻烦的了，若是你父亲没有分寸，毁了清誉，还不如不救人呢。”
“清誉就比人命还重要？”
秦沛纳闷的看了一眼周瑜，他不明白秦玊儿的意思。
周瑜解释道：“玊儿是觉那些生病的女子不能像男人一样得到医治，觉得可怜。”
“可怜？”秦沛笑道，“玊儿，不需可怜，爹不是培养出你了吗？”
“我？”
“你是女人啊，你跟女人看病没有我们这么多忌讳，她们对你也不需避嫌，你既可怜她们，就像以前，跟爹一起帮人看病。”
周瑜十分欣喜的看着秦玊儿，她若有如此打算，自己可真是要烧香拜佛。
秦玊儿本来是有五分想法，但见周瑜殷切的眼神，一个疙瘩还结在心里，说出来的是“不要。”
周瑜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太表现出来，笑道：“爹，以后我们过清闲日子，玊儿自己都是个病人，要好好保养呢。”
“对，对，好了，”秦沛见秦玊儿起了一点伤感之色，强颜欢笑道，“你们也去休息吧，爹见到玊儿回来，什么事都没了，公瑾，你可要好好照顾，别再让她一个人跑了。”
“不会的，爹，玊儿是去找我了，就算她再不见了，也是跟我在一起，爹放心。”
秦沛能说什么呢，他现在要求很简单，女儿高兴就好。
周瑜带秦玊儿回房，许久没人住，也没人收拾，房间蒙上一层陈旧的灰，周瑜让秦玊儿在院中歇着，自己去拿扫把来扫地，打水来擦洗。
秦玊儿在旁默默看着，想这都是女人家干的活，不想让周瑜屈身：“你叫个下人来做。”
“没事，在道观也是这样，习惯了。”周瑜露出“朴实无华”的笑容，秦玊儿心头突然掠过一丝凉意，是她把那个高高在上，自信满满的大将军，拖累成一个甘愿俯身扫地，心无斗志的俗人。
“夫君，”
“恩？”周瑜抬起头，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抚平秦玊儿多愁的心思。
“巧昀呢？”
周瑜又低下头继续扫地，道：“你别管她了，她不会再出现的。”
“你杀了她？”秦玊儿激动的问。
“没有，”周瑜道，“我只将她关押起来，没想到她想不开，在牢中一头撞死了。”
“什么？”秦玊儿不敢相信，往后退了两步，眼泪夺眶而出，巧昀是从小跟着她的，二人虽是主仆，但也有主仆之情，从小到大，唯独巧昀一人还能陪她说说话，解解闷，自己当初也想成全巧昀和夏晚风，但没想到，自己终还是害死了巧昀。
周瑜忙丢了扫把过来劝慰：“玊儿，怎么了？”
秦玊儿摇摇头，趴在周瑜肩膀，想坦白自己以往都做错了，但还是说不出口。
周瑜不需她说，也明白意思：“玊儿，巧昀走了也好，她与夫君阴阳相隔，活着也是受罪，今生他二人福薄，只能来世再续前缘。”
秦玊儿没想到周瑜会这么说，不知这话中有几分真心，几分是哄她的假意。
“你又忘了爹的话，你不能伤神，别哭了，好不好，”周瑜轻轻搂住秦玊儿，“不然我跟你一起哭了。”
周瑜知道自己曾多少次“言而无信”，面对秦沛的质疑，感到羞愧。
“没有，夫君不会骗我的。”秦玊儿替他答道，周瑜听到这久违的“夫君”，心中百感交集，牵上秦玊儿的手，柔软，无力，更需要他来保护。
秦沛看着这一幕能再多说什么呢？“玊儿，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
秦玊儿道：“好多了，只是偶尔头痛。”
“这都是太伤神的缘故，你日后千万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再不如从前了，”秦沛说着，忍不住掩面而泣，想当初秦玊儿下山，身子是天下仅有的珍品，自己十八年的心血，才一年不到，全毁了。
但往好处想，若不是给秦玊儿养好的底子，自己这个女儿早没了。
“爹，我没事了，”秦玊儿趴在床边，伏在秦沛的手臂上，“都过去了。”
秦沛轻轻抚摸着秦玊儿肩膀，眼神复杂看着周瑜，但碍于秦玊儿，自己也心力交瘁，无心再争辩是非对错了。
“玊儿，你真跟爹回无铭山吗？”
秦玊儿点点头，“是···是玊儿回来了？”一人从外进来，二人回头，是美娘，真是好久不见。
“玊儿，你···你怎么这个样子了？”美娘捂着樱桃红唇，不可思议看着秦玊儿。
周瑜扶秦玊儿起身，“你别大惊小怪的，玊儿受了伤，所以剪了短发，马上就长长了。”秦沛心疼道。
美娘笑容满面过来：“倒不是头发的问题，这短发更利落了，我也想剪呢。”
秦玊儿看着美娘，想当初若不是听美娘怂恿的话，用鸩虹毒杀了夏晚晴，埋下祸根，糯米也不会死，自己和周瑜不会闹到那番地步，夏晚风死，巧昀复仇，一切都会改变·····可惜这世上，哪里有悔恨药。
自己尝尽万般苦果，都是起于那一念之间，一念成魔。
“是你在照顾我爹？”
“当然。”美娘不置可否，“现在你回来了，你爹的病不治自愈。”
“乔芮呢？”秦玊儿问秦沛。
“她和她爹都被孙策接走，送到吴郡养胎。”
周瑜点点头道：“待会写一封书信，我找人给她带去，报个平安。”
秦玊儿本想把乔芮也接到无铭山，但想到孙策，这个念头就打消了。
“既然决定回无铭山，就准备收拾东西吧，现在时局不定，免得夜长梦多。”秦沛忧虑匆匆道。
“爹，你的那些医徒呢？”
“都在药铺帮忙治病，”
秦玊儿道：“不能只看男人，不看女人。”
秦沛叹了口气道：“这有什么办法，大夫都是男子，要‘望闻问切’，才能追根溯源，可一些女子身有隐疾也不敢看大夫，看了也不愿将细说，我等怎能对症下药。只能胡乱开些药吃，能吃好是万幸，不能吃好，也无能为力。”
美娘也在一旁玩笑道：“女人看病是最麻烦的了，若是你父亲没有分寸，毁了清誉，还不如不救人呢。”
“清誉就比人命还重要？”
秦沛纳闷的看了一眼周瑜，他不明白秦玊儿的意思。
周瑜解释道：“玊儿是觉那些生病的女子不能像男人一样得到医治，觉得可怜。”
“可怜？”秦沛笑道，“玊儿，不需可怜，爹不是培养出你了吗？”
“我？”
“你是女人啊，你跟女人看病没有我们这么多忌讳，她们对你也不需避嫌，你既可怜她们，就像以前，跟爹一起帮人看病。”
周瑜十分欣喜的看着秦玊儿，她若有如此打算，自己可真是要烧香拜佛。
秦玊儿本来是有五分想法，但见周瑜殷切的眼神，一个疙瘩还结在心里，说出来的是“不要。”
周瑜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太表现出来，笑道：“爹，以后我们过清闲日子，玊儿自己都是个病人，要好好保养呢。”
“对，对，好了，”秦沛见秦玊儿起了一点伤感之色，强颜欢笑道，“你们也去休息吧，爹见到玊儿回来，什么事都没了，公瑾，你可要好好照顾，别再让她一个人跑了。”
“不会的，爹，玊儿是去找我了，就算她再不见了，也是跟我在一起，爹放心。”
秦沛能说什么呢，他现在要求很简单，女儿高兴就好。
周瑜带秦玊儿回房，许久没人住，也没人收拾，房间蒙上一层陈旧的灰，周瑜让秦玊儿在院中歇着，自己去拿扫把来扫地，打水来擦洗。
秦玊儿在旁默默看着，想这都是女人家干的活，不想让周瑜屈身：“你叫个下人来做。”
“没事，在道观也是这样，习惯了。”周瑜露出“朴实无华”的笑容，秦玊儿心头突然掠过一丝凉意，是她把那个高高在上，自信满满的大将军，拖累成一个甘愿俯身扫地，心无斗志的俗人。
“夫君，”
“恩？”周瑜抬起头，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抚平秦玊儿多愁的心思。
“巧昀呢？”
周瑜又低下头继续扫地，道：“你别管她了，她不会再出现的。”
“你杀了她？”秦玊儿激动的问。
“没有，”周瑜道，“我只将她关押起来，没想到她想不开，在牢中一头撞死了。”
“什么？”秦玊儿不敢相信，往后退了两步，眼泪夺眶而出，巧昀是从小跟着她的，二人虽是主仆，但也有主仆之情，从小到大，唯独巧昀一人还能陪她说说话，解解闷，自己当初也想成全巧昀和夏晚风，但没想到，自己终还是害死了巧昀。
周瑜忙丢了扫把过来劝慰：“玊儿，怎么了？”
秦玊儿摇摇头，趴在周瑜肩膀，想坦白自己以往都做错了，但还是说不出口。
周瑜不需她说，也明白意思：“玊儿，巧昀走了也好，她与夫君阴阳相隔，活着也是受罪，今生他二人福薄，只能来世再续前缘。”
秦玊儿没想到周瑜会这么说，不知这话中有几分真心，几分是哄她的假意。
“你又忘了爹的话，你不能伤神，别哭了，好不好，”周瑜轻轻搂住秦玊儿，“不然我跟你一起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