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418，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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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臻站在山峰之巅，层峦叠嶂，鄱阳湖之水，一片死寂。
太阳从刺目到暗淡，彩霞从软白到烈红，心情从激愤到平淡。
他还在乎什么呢，他本就一无所有，当初离开秦玊儿，是为她好，因为知道自己给不了她幸福。
可几时起，自己变了，开始任私愤肆虐，波及到无辜的她，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把她推走，在她最不需要自己的时候，却因为嫉妒，将她占为己有。
他的初衷变了，心也变了。
卫臻想起自己暗地探望秦玊儿一次，那时她刚开颅，像一张纸片人躺在床上，轻轻一阵风，都怕将她折断。
卫臻才知自己原来还会心疼，他想做点什么，但是又狠心的放弃了。
当他看到周瑜拖着孱弱的身子，来喂秦玊儿喝药，甚至割腕自杀要与她同生共死。
他明白，自己是输在了哪里，他转身离开，便已为三人的关系作出了决断。
“哥哥，哥哥，”
卫臻紧紧闭眼，将泪水抿进眼眶，依然背对着人问：“什么事”
“竹子长出来了。”
卫臻回头看着笑得开了花的无根：“什么？”
“竹枝长成竹树了，你可以接上断臂了。”
卫臻不信，跟着无根快步来到道观前，果然，地上插着的那根细弱的竹枝不见了，长出的是碗粗的竹树，这该不是移花接木的障眼法吧？
于吉捋着胡须笑吟吟的走出来，目光深邃的看着竹树，周瑜在后跟着，没有见到秦玊儿。
“公瑾，你去敲敲竹竿。”
周瑜依言走到竹树前，手掌用力拍了拍竹竿，听到里面晃荡着水声，周瑜诧异回头：“师父？”
“恩，这里面就是你上次洒在地上的水，拿桶来。”
“我去拿，”无根一阵风的跑进道观，留下还没回过神的两人。
“师父，”周瑜微微一笑，“覆水能收，破镜能圆，在下已完全领悟了。”
于吉仰头“哈哈”一笑，眯着眼摇摇头道：“你并无慧根，只能领悟表面的意思，”
周瑜便不敢在自作聪明的答话，默默在旁看着，很快，无根右手提着空桶，左手拿着砍柴刀出来。
“给公瑾，让他将竹竿砍断。”
周瑜依命接过锋利的砍柴刀，用力将竹竿砍出一道缺口，果然有水汩汩涌出。这水却不是清水，而是染了红色，就好像竹子的伤口流出的血水。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水泼在地上，浸入泥土，被染脏了纯洁，又被竹根打碎，用力吸收进去，输送入身子中储存。水还是那水，但早已千疮百孔了。”
周瑜若有所思的看着血水，想到与秦玊儿之间，二人重新在一起，也不会是以前的光景了。
周瑜重重垂下头，“公瑾，你尝一口这水。”
周瑜用手接水直接喝了，是沁人心脾的甘甜，浓烈的醇香由味觉升华入大脑，久久留存，叫人欲罢不能。这血水，胜过世间任何的美酒佳酿。
“好喝吗？”
周瑜点点头：“我从没喝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无根听了也好奇的用手接水喝了一口，当即吐出来，脸皱成了个苦瓜：“呸呸，好苦的东西，比黄连还苦。呸呸，师弟还说好喝，故意唬我。”
“没规矩，”于吉道，但脸上依然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这水只有心苦的人喝着才甜。”
周瑜恍然大悟，看着一桶血水满了，俯下身在桶里喝，无根诧异看着，他是一口也不想再喝了。
卫臻冷眼旁观半天，终于走到于吉前跪地相求：“道长是世外高人，可否出手相助，帮我接上断臂？”
于吉道：“可这竹子是公瑾的。”
周瑜起身看着卫臻，纠结要不要帮他，卫臻扭头走了。
“卫臻，你干嘛，你不想要接断臂了？”
卫臻道：“我可以跟任何人低头，唯独你不行。”
周瑜赶上卫臻，认真的问：“等等，我们是男人，该用男人的方式解决，不要为难玊儿，你想怎样，说吧！”
卫臻不理睬周瑜，继续往前走，“你应该很清楚，玊儿跟你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可怜你，”在二人擦肩的那一刻，周瑜选择激怒卫臻，一切都要个决断，谁都逃避不了，
“可怜我什么？”
“可怜你命运多舛，全家被灭，背负血海深仇，可怜你深入虎穴，身不由己，还要对仇人卑躬屈膝，可怜你苦心谋化，却是火中取栗，落得一场空，成了废人，复仇无望。”周瑜一字一顿道。
“是吗？”卫臻并没有被激怒，淡定的让周瑜觉得反常。
卫臻长叹一口气，悠悠道：“其实我对玊儿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什么。”周瑜听不懂。
“我们相爱过，纠缠过，结合过，现在离别也是自然的，就如生老病死，花谢花开，都有个了断。可能，我与她缘分真的尽了。但你不可否认，我跟玊儿也做了恩爱夫妻，你无法欺骗自己，玊儿第一个爱的人是我，你也必须接受，玊儿永远忘不掉我，我在她心中，永远都占有一席之地。你顶替不了的。”
“你说的没错，我已经想通了，只要玊儿最终选择的是我，以往的事，我二人都有错，各自不提，既往不咎。”
卫臻点点头：“既往不咎？很好，很好。”
“你……”周瑜不确定，“你真的不在意了？”
卫臻看着前方的崎岖山路，目光深远：“玊儿，并不开心。”
周瑜沉重的垂下头，“她身上，全是跟你后的影子，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不是当初那个秦玊儿了。”
周瑜听了，更加难受，卫臻不再多言。
周瑜叫住：“你要去哪？”
卫臻冷冷道：“我可不是秦玊儿，服从你的管教。”
“玊儿很担心你，我答应她，求高人接上你的断臂。”
“这是可怜我，对我的补偿？”卫臻回过头问。
周瑜不置可否：“就如你说的，你在玊儿心中，永远都有一席之地。你如果要跟我争，我也未必能争的过你。”
卫臻站在山峰之巅，层峦叠嶂，鄱阳湖之水，一片死寂。
太阳从刺目到暗淡，彩霞从软白到烈红，心情从激愤到平淡。
他还在乎什么呢，他本就一无所有，当初离开秦玊儿，是为她好，因为知道自己给不了她幸福。
可几时起，自己变了，开始任私愤肆虐，波及到无辜的她，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把她推走，在她最不需要自己的时候，却因为嫉妒，将她占为己有。
他的初衷变了，心也变了。
卫臻想起自己暗地探望秦玊儿一次，那时她刚开颅，像一张纸片人躺在床上，轻轻一阵风，都怕将她折断。
卫臻才知自己原来还会心疼，他想做点什么，但是又狠心的放弃了。
当他看到周瑜拖着孱弱的身子，来喂秦玊儿喝药，甚至割腕自杀要与她同生共死。
他明白，自己是输在了哪里，他转身离开，便已为三人的关系作出了决断。
“哥哥，哥哥，”
卫臻紧紧闭眼，将泪水抿进眼眶，依然背对着人问：“什么事”
“竹子长出来了。”
卫臻回头看着笑得开了花的无根：“什么？”
“竹枝长成竹树了，你可以接上断臂了。”
卫臻不信，跟着无根快步来到道观前，果然，地上插着的那根细弱的竹枝不见了，长出的是碗粗的竹树，这该不是移花接木的障眼法吧？
于吉捋着胡须笑吟吟的走出来，目光深邃的看着竹树，周瑜在后跟着，没有见到秦玊儿。
“公瑾，你去敲敲竹竿。”
周瑜依言走到竹树前，手掌用力拍了拍竹竿，听到里面晃荡着水声，周瑜诧异回头：“师父？”
“恩，这里面就是你上次洒在地上的水，拿桶来。”
“我去拿，”无根一阵风的跑进道观，留下还没回过神的两人。
“师父，”周瑜微微一笑，“覆水能收，破镜能圆，在下已完全领悟了。”
于吉仰头“哈哈”一笑，眯着眼摇摇头道：“你并无慧根，只能领悟表面的意思，”
周瑜便不敢在自作聪明的答话，默默在旁看着，很快，无根右手提着空桶，左手拿着砍柴刀出来。
“给公瑾，让他将竹竿砍断。”
周瑜依命接过锋利的砍柴刀，用力将竹竿砍出一道缺口，果然有水汩汩涌出。这水却不是清水，而是染了红色，就好像竹子的伤口流出的血水。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水泼在地上，浸入泥土，被染脏了纯洁，又被竹根打碎，用力吸收进去，输送入身子中储存。水还是那水，但早已千疮百孔了。”
周瑜若有所思的看着血水，想到与秦玊儿之间，二人重新在一起，也不会是以前的光景了。
周瑜重重垂下头，“公瑾，你尝一口这水。”
周瑜用手接水直接喝了，是沁人心脾的甘甜，浓烈的醇香由味觉升华入大脑，久久留存，叫人欲罢不能。这血水，胜过世间任何的美酒佳酿。
“好喝吗？”
周瑜点点头：“我从没喝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无根听了也好奇的用手接水喝了一口，当即吐出来，脸皱成了个苦瓜：“呸呸，好苦的东西，比黄连还苦。呸呸，师弟还说好喝，故意唬我。”
“没规矩，”于吉道，但脸上依然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这水只有心苦的人喝着才甜。”
周瑜恍然大悟，看着一桶血水满了，俯下身在桶里喝，无根诧异看着，他是一口也不想再喝了。
卫臻冷眼旁观半天，终于走到于吉前跪地相求：“道长是世外高人，可否出手相助，帮我接上断臂？”
于吉道：“可这竹子是公瑾的。”
周瑜起身看着卫臻，纠结要不要帮他，卫臻扭头走了。
“卫臻，你干嘛，你不想要接断臂了？”
卫臻道：“我可以跟任何人低头，唯独你不行。”
周瑜赶上卫臻，认真的问：“等等，我们是男人，该用男人的方式解决，不要为难玊儿，你想怎样，说吧！”
卫臻不理睬周瑜，继续往前走，“你应该很清楚，玊儿跟你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可怜你，”在二人擦肩的那一刻，周瑜选择激怒卫臻，一切都要个决断，谁都逃避不了，
“可怜我什么？”
“可怜你命运多舛，全家被灭，背负血海深仇，可怜你深入虎穴，身不由己，还要对仇人卑躬屈膝，可怜你苦心谋化，却是火中取栗，落得一场空，成了废人，复仇无望。”周瑜一字一顿道。
“是吗？”卫臻并没有被激怒，淡定的让周瑜觉得反常。
卫臻长叹一口气，悠悠道：“其实我对玊儿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什么。”周瑜听不懂。
“我们相爱过，纠缠过，结合过，现在离别也是自然的，就如生老病死，花谢花开，都有个了断。可能，我与她缘分真的尽了。但你不可否认，我跟玊儿也做了恩爱夫妻，你无法欺骗自己，玊儿第一个爱的人是我，你也必须接受，玊儿永远忘不掉我，我在她心中，永远都占有一席之地。你顶替不了的。”
“你说的没错，我已经想通了，只要玊儿最终选择的是我，以往的事，我二人都有错，各自不提，既往不咎。”
卫臻点点头：“既往不咎？很好，很好。”
“你……”周瑜不确定，“你真的不在意了？”
卫臻看着前方的崎岖山路，目光深远：“玊儿，并不开心。”
周瑜沉重的垂下头，“她身上，全是跟你后的影子，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不是当初那个秦玊儿了。”
周瑜听了，更加难受，卫臻不再多言。
周瑜叫住：“你要去哪？”
卫臻冷冷道：“我可不是秦玊儿，服从你的管教。”
“玊儿很担心你，我答应她，求高人接上你的断臂。”
“这是可怜我，对我的补偿？”卫臻回过头问。
周瑜不置可否：“就如你说的，你在玊儿心中，永远都有一席之地。你如果要跟我争，我也未必能争的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