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408，不可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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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斜云山的落日观，这是一个很小的观，住着一个白发道士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小道避世修行，老道士于吉，小道士无根，二人相依为命。
无根是个孤儿，他每天最担心的事就是如果于吉死了，他就真的无根了，但现在道观里来了个年轻的哥哥，他就放心多了，他总算有个别人认识。
哥哥也特别好，喜欢干活，砍柴烧水做饭，他通通包了，无根又有人陪，又能少做事，乐得不行。
晚上睡不着，他会跟哥哥一起上山顶看星星，哥哥身上还有一个香包，只要有它，蚊子啊，虫子啊就不敢近身了，解决了被蚊子咬的困扰，实在太神奇了。
“哥哥，你为什么要上山做的道士，这里可闷了。”
“这不是闷，这是清闲。”
“你以前很忙吗？”
“恩。”
“师父说，你六根未尽，迟早要走的，真的吗？”
······
“你走了，我又一个人了。”无根叹了口气。
“哦，你把师父不当人，我告诉师父去，看怎么罚你。”
“师父本来就不是人，师父是神仙。”
“神仙？”
“师父得太平真人真传，会太平法术，制的符水能救死扶伤，十分灵验。”无根认真道，也不知道哥哥有没有听进去，他一如既往的看着远方的星空，眼神迷离，陷入一片沉思。
孙小妹待产在即，秦玊儿虽然精通医术，但从没为产妇接生过孩子，也有些紧张，便想去找个稳婆来帮忙，至少人有经验。
秦玊儿出来，四处打听哪有好的稳婆，能做稳婆的人不多，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一个张婆子是这稳婆一把手，来她房前想请去替小妹接生。
秦玊儿开价优厚，但条件也苛刻，要求张婆子这一去就要安置产妇顺产后才能回来，并且如果有什么意外，后果严重。
张婆子一向都是被人求着办事的，还少遇到这么横的主，不过看在金子的份上，顺从的答应下，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交代了家中的事，跟着秦玊儿走了。
二人在回客栈的路上，张婆子问产妇年纪和最近身体情况。
秦玊儿不耐烦道：“你去到那了，自己眼睛不会看，不会看也该问产妇，问我做什么？又不是我生？”
张婆子听秦玊儿脾气挺冲，但看在钱的份上，也不再多问她什么了。
秦玊儿带张婆子来到客栈，还没进去，张婆子一把拉着她，一惊一乍道：“怎么，你不会告诉我，产妇就住在这客栈中吧？”
“有什么问题？”
张婆子瞪着眼珠打转道：“我看你也不是个没钱的主，怎么让产妇住客栈呢？这里人来人往的，男人居多，多不方便。生产时产妇痛得撕心裂肺，叫的惊天动地，岂不整个客栈的人都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这有什么丢人的？”
张婆子道：“生孩子可是最避讳的事，哪能在这生？如果非要在这，你去另找他人，老妇帮不了这个忙。”说着从袖兜中掏出刚收的金子，要退给秦玊儿。
“你敢！”秦玊儿急了。
“玊儿，”
秦玊儿回头，声音熟悉，但没见到人，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急急对稳婆道：“你先上去吧，我会安排的。”
“又不是给我住的，的确不好嘛······”稳婆嘴上嘀咕着，秦玊儿引她上了二楼客房，又重新下来，
她四处张望，寻找那个熟悉声音的出处，发现在客栈边的墙角下站着一人，眼睛刚瞟到，只见到披头散发，像个流离失所的那人就闪身往巷子里去了，秦玊儿怔了半刻，整个人没有力气一般，脚步迟缓的跟着那人去了。
那人走的很慢，二人根本不像是在你追我赶，旁人甚至看不出二人有什么关系。
也不知走了很远，要走到哪去，秦玊儿透过纱布，看着男子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在纱布上摇摇晃晃，如此的不真实，却又实实在在人在眼前。
男子停在一座残破不堪已经废弃的破庙，外面倒着半边门楣，外面许久没清理，满地的杂草，秦玊儿心里暗恨，怎么会有这种地方，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秦玊儿跟着男子进了破庙，即使在这里，男子也没有回头，秦玊儿眼睛一直盯着男子空荡荡的右袖，早已是泪流满面，终于没有力气，半坐在地上，抽泣起来。
“我让你不要去的，你非要去，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我的，为什么就是要一意孤行，你是为了报仇宁愿送死，那你还回来找我干什么？”
男子保持死一般的沉默，死灰般空荡的庙宇，因为秦玊儿悲伤的哀怨，有了一线生机。
“帮我杀了孙策。”
秦玊儿哭得更凶了，“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卫臻愤怒的回过头，他没有耐心怨天尤人，更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
秦玊儿抬眼看着卫臻，比背影更陌生，已经完全认不出识了，满面胡渣，脸上印着错乱的刀疤，呈现那场战争的残酷。
更可怕的是愤怒的目光，好像是要吞噬一切，包括这个世界的而不公。
卫臻蹲下身，直直看着秦玊儿，阴沉的眼神中没有半分感情：“帮我杀了杀孙策。”
秦玊儿摇头：“不要，”
“什么叫不要，你见我如此，要离开我，背叛我是吗？”
“不是的，”秦玊儿擦了下眼泪，想握着卫臻的有力的臂膀，却只有空荡荡的衣袖，眼泪又出来了，“小妹要生了，你马上有孩子了·····”
“被跟我说什么孩子，那就是个野种，孙家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孙策咬牙切齿道。
秦玊儿看着已经判若两人的卫臻，吓得不敢说话。
“玊儿，这世上，我只对你用过感情，我当你是我最亲的人，我只能找你帮我，你不帮我，我卫家血海深仇不报，我死也不瞑目。”
秦玊儿哭道：“我怎么帮你，你都办不了的事，我怎么帮你？”
“帮我杀了孙策，只要你帮我杀了孙策，”卫臻几近哀求道，“你如果不杀他，就杀了我，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秦玊儿
在斜云山的落日观，这是一个很小的观，住着一个白发道士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小道避世修行，老道士于吉，小道士无根，二人相依为命。
无根是个孤儿，他每天最担心的事就是如果于吉死了，他就真的无根了，但现在道观里来了个年轻的哥哥，他就放心多了，他总算有个别人认识。
哥哥也特别好，喜欢干活，砍柴烧水做饭，他通通包了，无根又有人陪，又能少做事，乐得不行。
晚上睡不着，他会跟哥哥一起上山顶看星星，哥哥身上还有一个香包，只要有它，蚊子啊，虫子啊就不敢近身了，解决了被蚊子咬的困扰，实在太神奇了。
“哥哥，你为什么要上山做的道士，这里可闷了。”
“这不是闷，这是清闲。”
“你以前很忙吗？”
“恩。”
“师父说，你六根未尽，迟早要走的，真的吗？”
······
“你走了，我又一个人了。”无根叹了口气。
“哦，你把师父不当人，我告诉师父去，看怎么罚你。”
“师父本来就不是人，师父是神仙。”
“神仙？”
“师父得太平真人真传，会太平法术，制的符水能救死扶伤，十分灵验。”无根认真道，也不知道哥哥有没有听进去，他一如既往的看着远方的星空，眼神迷离，陷入一片沉思。
孙小妹待产在即，秦玊儿虽然精通医术，但从没为产妇接生过孩子，也有些紧张，便想去找个稳婆来帮忙，至少人有经验。
秦玊儿出来，四处打听哪有好的稳婆，能做稳婆的人不多，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一个张婆子是这稳婆一把手，来她房前想请去替小妹接生。
秦玊儿开价优厚，但条件也苛刻，要求张婆子这一去就要安置产妇顺产后才能回来，并且如果有什么意外，后果严重。
张婆子一向都是被人求着办事的，还少遇到这么横的主，不过看在金子的份上，顺从的答应下，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交代了家中的事，跟着秦玊儿走了。
二人在回客栈的路上，张婆子问产妇年纪和最近身体情况。
秦玊儿不耐烦道：“你去到那了，自己眼睛不会看，不会看也该问产妇，问我做什么？又不是我生？”
张婆子听秦玊儿脾气挺冲，但看在钱的份上，也不再多问她什么了。
秦玊儿带张婆子来到客栈，还没进去，张婆子一把拉着她，一惊一乍道：“怎么，你不会告诉我，产妇就住在这客栈中吧？”
“有什么问题？”
张婆子瞪着眼珠打转道：“我看你也不是个没钱的主，怎么让产妇住客栈呢？这里人来人往的，男人居多，多不方便。生产时产妇痛得撕心裂肺，叫的惊天动地，岂不整个客栈的人都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这有什么丢人的？”
张婆子道：“生孩子可是最避讳的事，哪能在这生？如果非要在这，你去另找他人，老妇帮不了这个忙。”说着从袖兜中掏出刚收的金子，要退给秦玊儿。
“你敢！”秦玊儿急了。
“玊儿，”
秦玊儿回头，声音熟悉，但没见到人，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急急对稳婆道：“你先上去吧，我会安排的。”
“又不是给我住的，的确不好嘛······”稳婆嘴上嘀咕着，秦玊儿引她上了二楼客房，又重新下来，
她四处张望，寻找那个熟悉声音的出处，发现在客栈边的墙角下站着一人，眼睛刚瞟到，只见到披头散发，像个流离失所的那人就闪身往巷子里去了，秦玊儿怔了半刻，整个人没有力气一般，脚步迟缓的跟着那人去了。
那人走的很慢，二人根本不像是在你追我赶，旁人甚至看不出二人有什么关系。
也不知走了很远，要走到哪去，秦玊儿透过纱布，看着男子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在纱布上摇摇晃晃，如此的不真实，却又实实在在人在眼前。
男子停在一座残破不堪已经废弃的破庙，外面倒着半边门楣，外面许久没清理，满地的杂草，秦玊儿心里暗恨，怎么会有这种地方，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秦玊儿跟着男子进了破庙，即使在这里，男子也没有回头，秦玊儿眼睛一直盯着男子空荡荡的右袖，早已是泪流满面，终于没有力气，半坐在地上，抽泣起来。
“我让你不要去的，你非要去，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我的，为什么就是要一意孤行，你是为了报仇宁愿送死，那你还回来找我干什么？”
男子保持死一般的沉默，死灰般空荡的庙宇，因为秦玊儿悲伤的哀怨，有了一线生机。
“帮我杀了孙策。”
秦玊儿哭得更凶了，“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卫臻愤怒的回过头，他没有耐心怨天尤人，更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
秦玊儿抬眼看着卫臻，比背影更陌生，已经完全认不出识了，满面胡渣，脸上印着错乱的刀疤，呈现那场战争的残酷。
更可怕的是愤怒的目光，好像是要吞噬一切，包括这个世界的而不公。
卫臻蹲下身，直直看着秦玊儿，阴沉的眼神中没有半分感情：“帮我杀了杀孙策。”
秦玊儿摇头：“不要，”
“什么叫不要，你见我如此，要离开我，背叛我是吗？”
“不是的，”秦玊儿擦了下眼泪，想握着卫臻的有力的臂膀，却只有空荡荡的衣袖，眼泪又出来了，“小妹要生了，你马上有孩子了·····”
“被跟我说什么孩子，那就是个野种，孙家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孙策咬牙切齿道。
秦玊儿看着已经判若两人的卫臻，吓得不敢说话。
“玊儿，这世上，我只对你用过感情，我当你是我最亲的人，我只能找你帮我，你不帮我，我卫家血海深仇不报，我死也不瞑目。”
秦玊儿哭道：“我怎么帮你，你都办不了的事，我怎么帮你？”
“帮我杀了孙策，只要你帮我杀了孙策，”卫臻几近哀求道，“你如果不杀他，就杀了我，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秦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