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上门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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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沛却很知足了，摆摆手道：“话不能这么说，谁的命不是命呢，想那位姑娘也是父母的心头肉，让她替我女儿去死，我也于心不忍啊。现在正好，玊儿躲过一劫，她也无事。”卫臻冷冷一笑，秦沛担心道：“我现在就担心你，你做的事太危险了，倘若有个三长两短，玊儿可怎么办啊？”卫臻心微微颤动，看着秦沛对他露出真诚的关心，倒有几分不适应，转移目光，看向紧闭着的窗户。
“玊儿再受不得打击了，你可一定要保重性命，如果真有什么危险的事非要去做，你让我去做好了。”
卫臻低头不作声，“其实你样样不输周公瑾，只是你肯定要报仇，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玊儿岂不是没人照顾了，我当初就是考虑这个，才拆散你和玊儿，但没想到···”
“没想到，玊儿还是跟我在一起了。”卫臻也觉得造化弄人，这个结果也是他没想到的，“岳父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只要覆灭孙氏，报了我卫家大仇，我就带玊儿归隐，远离庙堂和江湖，再不闻世事。”
“好，”秦沛欣慰的点点头，但眼神依然拨不开浓浓的愁伤，天下哪里有这般如意的事，但也知道为女筹谋也是白费心机。
早知如此，还不如让玊儿呆在身边，不让她出嫁。
二月不知不觉来了，寒风的力度削弱，但在雪气的蒸发中，增加了厚重的冷意，万物复苏，大地像从沉睡中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孕育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已让人感觉到无限活力。
可是坏消息却不分任何时候，搅乱了孙策好不容易才舒缓不能为母报仇的悲愤心情。
找上门的是顾家的大公子顾青，陆家老爷陆丰，朱家老爷朱茗，张家三公子张赟。都是吴郡城中四大家族中掌事之人。
顾青走在最前面，自顾老爷被杀后，他继承父业，现在顾家的事基本都由他做主。
顾青年轻，不似他父亲持重，脸上的愠怒一看便知道是来找麻烦的。
四人入堂中对孙策行礼毕，孙策赐座，但四人大眼望着小眼，都站着不动。
“吴候，”顾青微微躬身行礼，“您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顾青将身后随从捧着的一个雕刻精美的樟木礼盒拿在手上，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片片血红色的细如蚕丝，薄如叶片的燕窝。
“吴候，这是年前，您派人送到我们各家的血燕窝，说是西兰国的极品，乃是人们将金丝燕巢催毁，逼它们不断筑巢，直到将唾液出干，呕出血来筑巢，才得来的血燕窝，数量十分稀少，乃是高价也求之不得的上等补品。”
孙策点点头，他的确有送过：“对啊，你们不要大惊小怪，虽然听着是有些不人道，但就因为是呕血而成，所以稀罕的很。”
“是吗，如此稀罕，吴候给自己的夫人吃了吗？”
孙策皱眉，不知顾青问话的意思：“她没吃，怎么了？”
“我家夫人本来怀有五月身孕，就在七日前的夜晚，突然叫肚子痛，下体流出一团血肉，最终大出血死了。”
陆丰听了也在一旁抹泪，顾家少奶奶就是他的三女儿，一尸两命，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伤心。
“与我何干？”孙策不悦道。
“在下一直在调查夫人的死因，身边但凡接触过和照顾过夫人的人都查了个干净，可一无头绪，直到三日前，朱家怀有八月身孕的大夫人，也同样蹊跷死了，腹中胎儿也是化成一团血肉，与我夫人死因一样。而在昨日，张家新娶的一房姨太太，也是下体流血而死。”
孙策问：“这位姨太太也有了身孕？”
“是的，不足三月。她们彼此不相来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年轻女子，与人无怨，素日无仇的，怎会突然身亡，而且死因完全相似。”顾青愤恨道，目光中好像要喷出火来。
“我哪里知道，也许是病死的，你去问大夫；也许是被人谋害，该去报衙门，找我做什么，我可没有闲工夫管这些小事。”孙策十分不悦顾青对自己鲁莽的态度，看样子他们是怀疑自己送来的血燕窝。
“她们唯一相同的就是吃了吴候送的血燕窝。”若然，顾青按捺不住，把自认为的真相掏底出来。
孙策冷笑道：“你是说，是我故意害了这几个妇人？”
顾青不说话，把头撇向一边，年纪最长，处事最老道的陆丰出言道：“我等并非此意，只是人已经死了，不能死因不明，所以来找吴候问个明白。”
“问我？那我先问你们，这血燕窝，其他人有吃吗，还是单这几个死了的孕妇吃过？”
几人点点头，陆丰道：“吴候送的东西，不敢乱给人吃，我等都有尝过，因为是上等补品，所以专留给孕妇补身子。”
“那你们吃了怎么没死？”
“可能只对孕妇有害。”
“可能？”孙策冷笑道，他其实也不清楚血燕窝的功效，只知道是上等补品，便给四大家族一家送了一盒做礼，也是拉拢之意，没想到现在吃出事来，反被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我送你们血燕窝，也没有说给孕妇吃？”孙策耍赖皮道，“是你们自己随便给夫人吃坏了，与我何干？这血燕窝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心好意赏给你们，不要不知好歹，恩将仇报。”
顾青道：“现在连带腹中胎儿，死了六人，吴候想一句‘不知好歹’就要将我们打发？”
“你想怎样？”孙策怒道，“是不是要给你们安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吃了苦头才肯罢休。”
顾青怒睁着双目望着孙策，陆丰等人还算识趣，俗话说，民不与官斗，纷纷低头，唯唯诺诺，不敢轻易冲撞孙策。
孙策也不想与四大豪绅闹僵：“吃了血燕窝而死，也是你们一厢情愿的猜测，也许她们还有其他共同点，没被发现。比如去过某个地方，染上什么疾病也未可知，或者接触过同一个人，被人下毒，都有可能。”
秦沛却很知足了，摆摆手道：“话不能这么说，谁的命不是命呢，想那位姑娘也是父母的心头肉，让她替我女儿去死，我也于心不忍啊。现在正好，玊儿躲过一劫，她也无事。”卫臻冷冷一笑，秦沛担心道：“我现在就担心你，你做的事太危险了，倘若有个三长两短，玊儿可怎么办啊？”卫臻心微微颤动，看着秦沛对他露出真诚的关心，倒有几分不适应，转移目光，看向紧闭着的窗户。
“玊儿再受不得打击了，你可一定要保重性命，如果真有什么危险的事非要去做，你让我去做好了。”
卫臻低头不作声，“其实你样样不输周公瑾，只是你肯定要报仇，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玊儿岂不是没人照顾了，我当初就是考虑这个，才拆散你和玊儿，但没想到···”
“没想到，玊儿还是跟我在一起了。”卫臻也觉得造化弄人，这个结果也是他没想到的，“岳父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只要覆灭孙氏，报了我卫家大仇，我就带玊儿归隐，远离庙堂和江湖，再不闻世事。”
“好，”秦沛欣慰的点点头，但眼神依然拨不开浓浓的愁伤，天下哪里有这般如意的事，但也知道为女筹谋也是白费心机。
早知如此，还不如让玊儿呆在身边，不让她出嫁。
二月不知不觉来了，寒风的力度削弱，但在雪气的蒸发中，增加了厚重的冷意，万物复苏，大地像从沉睡中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孕育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已让人感觉到无限活力。
可是坏消息却不分任何时候，搅乱了孙策好不容易才舒缓不能为母报仇的悲愤心情。
找上门的是顾家的大公子顾青，陆家老爷陆丰，朱家老爷朱茗，张家三公子张赟。都是吴郡城中四大家族中掌事之人。
顾青走在最前面，自顾老爷被杀后，他继承父业，现在顾家的事基本都由他做主。
顾青年轻，不似他父亲持重，脸上的愠怒一看便知道是来找麻烦的。
四人入堂中对孙策行礼毕，孙策赐座，但四人大眼望着小眼，都站着不动。
“吴候，”顾青微微躬身行礼，“您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顾青将身后随从捧着的一个雕刻精美的樟木礼盒拿在手上，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片片血红色的细如蚕丝，薄如叶片的燕窝。
“吴候，这是年前，您派人送到我们各家的血燕窝，说是西兰国的极品，乃是人们将金丝燕巢催毁，逼它们不断筑巢，直到将唾液出干，呕出血来筑巢，才得来的血燕窝，数量十分稀少，乃是高价也求之不得的上等补品。”
孙策点点头，他的确有送过：“对啊，你们不要大惊小怪，虽然听着是有些不人道，但就因为是呕血而成，所以稀罕的很。”
“是吗，如此稀罕，吴候给自己的夫人吃了吗？”
孙策皱眉，不知顾青问话的意思：“她没吃，怎么了？”
“我家夫人本来怀有五月身孕，就在七日前的夜晚，突然叫肚子痛，下体流出一团血肉，最终大出血死了。”
陆丰听了也在一旁抹泪，顾家少奶奶就是他的三女儿，一尸两命，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伤心。
“与我何干？”孙策不悦道。
“在下一直在调查夫人的死因，身边但凡接触过和照顾过夫人的人都查了个干净，可一无头绪，直到三日前，朱家怀有八月身孕的大夫人，也同样蹊跷死了，腹中胎儿也是化成一团血肉，与我夫人死因一样。而在昨日，张家新娶的一房姨太太，也是下体流血而死。”
孙策问：“这位姨太太也有了身孕？”
“是的，不足三月。她们彼此不相来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年轻女子，与人无怨，素日无仇的，怎会突然身亡，而且死因完全相似。”顾青愤恨道，目光中好像要喷出火来。
“我哪里知道，也许是病死的，你去问大夫；也许是被人谋害，该去报衙门，找我做什么，我可没有闲工夫管这些小事。”孙策十分不悦顾青对自己鲁莽的态度，看样子他们是怀疑自己送来的血燕窝。
“她们唯一相同的就是吃了吴候送的血燕窝。”若然，顾青按捺不住，把自认为的真相掏底出来。
孙策冷笑道：“你是说，是我故意害了这几个妇人？”
顾青不说话，把头撇向一边，年纪最长，处事最老道的陆丰出言道：“我等并非此意，只是人已经死了，不能死因不明，所以来找吴候问个明白。”
“问我？那我先问你们，这血燕窝，其他人有吃吗，还是单这几个死了的孕妇吃过？”
几人点点头，陆丰道：“吴候送的东西，不敢乱给人吃，我等都有尝过，因为是上等补品，所以专留给孕妇补身子。”
“那你们吃了怎么没死？”
“可能只对孕妇有害。”
“可能？”孙策冷笑道，他其实也不清楚血燕窝的功效，只知道是上等补品，便给四大家族一家送了一盒做礼，也是拉拢之意，没想到现在吃出事来，反被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我送你们血燕窝，也没有说给孕妇吃？”孙策耍赖皮道，“是你们自己随便给夫人吃坏了，与我何干？这血燕窝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心好意赏给你们，不要不知好歹，恩将仇报。”
顾青道：“现在连带腹中胎儿，死了六人，吴候想一句‘不知好歹’就要将我们打发？”
“你想怎样？”孙策怒道，“是不是要给你们安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吃了苦头才肯罢休。”
顾青怒睁着双目望着孙策，陆丰等人还算识趣，俗话说，民不与官斗，纷纷低头，唯唯诺诺，不敢轻易冲撞孙策。
孙策也不想与四大豪绅闹僵：“吃了血燕窝而死，也是你们一厢情愿的猜测，也许她们还有其他共同点，没被发现。比如去过某个地方，染上什么疾病也未可知，或者接触过同一个人，被人下毒，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