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花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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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撒在清殿庭院，一小小身影手握扫帚仔细清扫昨日落花，细密汗珠布满额间。
许是感觉有些累了，小女孩停止脚下步伐，淡蓝衣袖抚去额间细密汗珠。随后将手中扫帚直接扔在地上，小小身子席地而坐，樱桃唇瓣上下开合，喘着粗气。
小女孩一双卧蚕扫视这座清冷庭院，樱桃薄唇微微嘟起，抱怨道:“师傅真是的，没事种这么多花干什么？知不知道打扫落花很累的！”
此时，耳畔传来一阵熟知声音：“心念，你一人在庭院做什么？”
心念将庭院中每一角落细细打量一番，却未见说话人身影。
那人声音又响起，依旧清晰可闻，清冷嗓音中带着淡淡笑意，他说：“到我房间来。”
心念这才忆起，师傅是仙人，不用出门便知她在何处。
她起身，顾不得整理淡蓝衣衫，立即朝着他房间跑去，口中高喊一句，就来，生怕他听不见。
房间内，黄梨木所制椅子内，他静读一书。见她进来，他眸放从书中抬起望向她。
见她因疾速奔跑而凌乱衣衫，他手轻扬，只是一瞬，那淡蓝衣衫又恢复原先模样，便连衣衫上那点点尘埃亦消失匿迹。
她见衣衫复得原样，樱桃小嘴因吃惊而微微张起未合，卧蚕仔细翻找衣衫上污渍，终是未果。
他问她在庭院做什么？
她停止翻找，抬眸望他，卧蚕内有着点点委屈。他带她上净空，却未告知她应该做些什么。想同门内师兄，师姐学习法术帮助他，却听不懂师兄，师姐所说话语。她什么都不会，只好天微亮便起身打扫偌大庭院，却又因庭院太大而累得气喘吁吁。她将这些一五一十告知他。
他听完她叙述，这才想起是他失职。他开口：“是为师忘记了，今日我便先教你聚气方法。”
她点头，学着他模样微闭双眸，双腿盘坐。
耳畔是他有些清冷话语:“聚气是学习仙术的基础，聚气是全身放松，双眸微闭，将体内四处游走的气用意念积聚丹田，聚气时必须做到心无杂念。”
她欲点头，却又忆起他所说话语，便将心神全用在聚气上。
小孩子天性本就爱玩，一时半刻她还能坚持，可随着时间缓缓流过，她便有些坐不住了。
时间又过两三时辰，她瞧瞧睁开微闭双眸，瞧着身侧与她一同聚气的他。见他依旧微闭双眸，用心聚气，她再随他一同微闭双眸。
就这样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耳畔再次传来他声音，依旧清冷无任何情绪起伏：“心念，这才几个时辰，为师所说之语你都忘记了？”
虽无情绪起伏，但依旧让她有些微怕。她睁开双眸，轻声道一句师傅，声音中满是撒娇意味。
他依旧未睁眸，浅淡语气有着不可抵抗的味道：“今日聚气延迟一个时辰。”
她听后急忙睁眸，大大卧蚕内满是可怜，她看着他，又道一句师傅。
他再次清冷开口：“再延迟一个时辰！若再求饶，再加两个时辰！”
她听他如此，立即乖乖闭上卧蚕，慢慢等待时辰流走。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原定时间已到，他起身对着一侧静心聚气的她道:“不可再胡闹，若是我再发现，一天不许吃饭！”
她听他脚步渐渐消失，一张小脸迅速耷拉下来，随即又正襟危坐，小脸上再无任何情绪。她可不想饿一天肚子。
时辰又过三个时辰，一股清香飘入她鼻腔，刺激她早已空荡荡的胃。嫩红舌头轻舔樱唇，小小眉心紧皱一团，漂亮卧蚕欲睁却又不敢睁。
这一切皆入他眸，嘴角笑意微不可察，俊秀面庞此时相较温柔。他开口，语声中亦泛着淡淡笑意：“时辰已到，过来吃饭吧。”
他话音刚落，她便急不可耐奔向饭桌，拿起筷子将一片藕夹入口中。卧蚕弯弯可见笑纹，整张小脸一副享受模样。师傅所做饭食真好吃！
藕片下肚，她才想起他还未开动。微笑立即消失在唇边，小脸立即垮下来。她将手中筷子快速放回原位，小小脑袋低垂，小声换一句，师傅。
美食在前，她竟忘记了规矩。师傅未动筷，她怎可动筷？
他见她如此模样，旋即明白过来缘由。他让她坐下继续吃饭。他说，这清殿中只有他师徒二人，关于这样繁琐规矩她大可将其抛在脑后。
她听他此话，立即抬头，樱唇噙笑，小小头颅频频点。她大口大口食着他所做饭菜，她对身侧安静吃饭的他道：“师傅所做饭食真好吃，连娘亲也比不上师傅。”
他瞧着她因饭食而鼓鼓的嘴巴，仍旧未答话，只是那双怜悯眸子此时多出一丝温柔。
她瞧着身侧便连吃饭也好看的他，似想起什么，她放下筷子，小手托着下巴，卧蚕一眨不眨盯着他问:“师傅，我听娘亲说，天上仙人都是不吃饭的，为何师傅是个例外？”
他放下碗筷，清淡一句，为师喜欢吃饭。
她听到回答，油光小嘴张得大大，惊讶声音自嗓子冲出口:“啊~”
他瞧着她合不拢的樱唇，并不深做解释，着手收拾饭桌上碗筷。
她又怎会知晓，他是仙，并不用食饭菜。可她还未修得仙身，不会辟谷术，不食饭菜，她会渐渐虚弱。他不会做饭，只因带她上山，收她为徒，他便有义务保护她身康体健。
她见他手中动作，小手立即阻止他，她端起饭碗，道:“师傅，这些杂事以后就由心念来做。师傅有保护苍生之责，怎可劳累？”
他并未阻止，而是抛出这样一句话：“这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按照你来时间算，凡间已有半年光阴，想来你娘亲墓前已满是杂草。你不想去为你娘亲清扫坟墓？”
她眸眼在听到娘亲一词后立刻低垂下来，她又怎会不思念娘亲？可是，她是被他带来净空，根本不识得来时路。即便识得，净空所建在高山，她一个幼小孩童，又怎下得去？
耳侧是他略有些轻柔嗓音，他说：“你若能用心习得聚气术，我便教你御剑术。学会御剑便能下山去为你娘亲扫墓，以诉思念。”
她听后，卧蚕复得光芒，她立即放下手中碗筷，跑向自己卧室对身后他道：“师傅，心念这就去努力修习聚气术，今日碗筷就拜托师傅啦~”
心念底子并不差，只是有些爱玩罢了。自从思苍说出这番话后，她爱玩心性便暂时收敛许多。
这日，她早早来到殿外，净空门规上有这样一条规定:初学御剑者，必辅桃木，净剑领之。
净剑阁处，守阁人恭敬地将桃木剑递与心念，心念道过一声谢后转身离去。守阁人瞧着心念远去背影，心中不仅暗叹:“果真是掌教亲选徒弟，便连悟性亦是极好。聚气术虽是修得仙身基础，却也是极难，体内气息乱串，入学者没个一年半载很难学成此术。而她仅仅一月时间便已掌握周全，如此悟性，可赶上当年掌教。”
她推门走入他房间，空荡荡房间预示他仍未有归计。偌大清殿，只有她一人独守，清殿愈显冷清。
她复又走进书阁，取一御剑书。手中桃木微凉触感一如当日他手心温度，她一手抚剑，他又入她回忆。
前些时日，他唤过正清扫落花的她，语声一如他掌心温度，他说：“念儿，听闻最近又有几个邪冷门弟子在凡间捣乱，为师要下凡瞧瞧，这些时日你要好好修炼聚气术，不可贪玩。关于饭食，刚刚我已通知师弟，他会派人为你准备。若是修炼处有何不动可以去请教净空门中弟子。为师去几日便回，切记不可捣乱，知晓吗？”
她听他说要离开，卧蚕内满是不舍，她扯他衣衫。她抬眸对视他那依旧不改怜悯色的墨眸，她问：“师傅~心念可不可以随师傅一起去？心念会很乖，不会扰师傅拯救苍生，不会让师傅因心念而分神，求师傅带心念一起去吧~”她来回晃动他那轻薄衣衫。
他声音清冷又决绝，他说，不可胡闹。
她缓慢将手放下，眸中有泪光浮动。
他见她神情，话音中带着些许温柔，宠溺夹杂在那淡淡温柔中，或许连他亦不知，他说：“邪冷门中弟子皆武功高强，你跟为师下凡若是受伤怎办？为师不是告知你，若是你努力习得御剑术，为师便带你去祭拜你娘亲吗？怎么连为师的话念儿也不信？”
她摇摇头，她亲自目送他背影离开净空。
她怎会不信他？他是除却娘亲她最亲之人，他的每一句话，她都谨记遵守。
她关上书阁，走进庭院。桃木剑挂在腰间等待她召唤。
她将腰间桃木剑轻放至地，按照书中指示。一手轻放胸间，一手压上，中食指竖起，口中默念一字：起。
桃木剑随她召唤脱离地面，缓缓升起。她心中欢喜，双脚踩踏桃木，身子随桃木剑缓缓升起。
桃木剑带她在清殿肆意游走，她站在桃木剑上，俯视整座清殿。
望着眼前美景，她分了心神，一双卧蚕笑得弯弯，她总算可以御剑，过不了多久她便可和他一同下凡。
初学御剑，最忌分神。脚下桃木，因她分神而左右摇晃，极其不稳。尽管她努力站稳身子，可还是难逃下坠命运。
身下千丈高度，落则粉身碎骨。身子被风凌迟得发痛，耳畔是呼啸烈风，卧蚕因风而不得睁开。
恐惧由心冲口而出：“啊~救命！救命~”（未完待续）
清晨第一缕阳光撒在清殿庭院，一小小身影手握扫帚仔细清扫昨日落花，细密汗珠布满额间。
许是感觉有些累了，小女孩停止脚下步伐，淡蓝衣袖抚去额间细密汗珠。随后将手中扫帚直接扔在地上，小小身子席地而坐，樱桃唇瓣上下开合，喘着粗气。
小女孩一双卧蚕扫视这座清冷庭院，樱桃薄唇微微嘟起，抱怨道:“师傅真是的，没事种这么多花干什么？知不知道打扫落花很累的！”
此时，耳畔传来一阵熟知声音：“心念，你一人在庭院做什么？”
心念将庭院中每一角落细细打量一番，却未见说话人身影。
那人声音又响起，依旧清晰可闻，清冷嗓音中带着淡淡笑意，他说：“到我房间来。”
心念这才忆起，师傅是仙人，不用出门便知她在何处。
她起身，顾不得整理淡蓝衣衫，立即朝着他房间跑去，口中高喊一句，就来，生怕他听不见。
房间内，黄梨木所制椅子内，他静读一书。见她进来，他眸放从书中抬起望向她。
见她因疾速奔跑而凌乱衣衫，他手轻扬，只是一瞬，那淡蓝衣衫又恢复原先模样，便连衣衫上那点点尘埃亦消失匿迹。
她见衣衫复得原样，樱桃小嘴因吃惊而微微张起未合，卧蚕仔细翻找衣衫上污渍，终是未果。
他问她在庭院做什么？
她停止翻找，抬眸望他，卧蚕内有着点点委屈。他带她上净空，却未告知她应该做些什么。想同门内师兄，师姐学习法术帮助他，却听不懂师兄，师姐所说话语。她什么都不会，只好天微亮便起身打扫偌大庭院，却又因庭院太大而累得气喘吁吁。她将这些一五一十告知他。
他听完她叙述，这才想起是他失职。他开口：“是为师忘记了，今日我便先教你聚气方法。”
她点头，学着他模样微闭双眸，双腿盘坐。
耳畔是他有些清冷话语:“聚气是学习仙术的基础，聚气是全身放松，双眸微闭，将体内四处游走的气用意念积聚丹田，聚气时必须做到心无杂念。”
她欲点头，却又忆起他所说话语，便将心神全用在聚气上。
小孩子天性本就爱玩，一时半刻她还能坚持，可随着时间缓缓流过，她便有些坐不住了。
时间又过两三时辰，她瞧瞧睁开微闭双眸，瞧着身侧与她一同聚气的他。见他依旧微闭双眸，用心聚气，她再随他一同微闭双眸。
就这样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耳畔再次传来他声音，依旧清冷无任何情绪起伏：“心念，这才几个时辰，为师所说之语你都忘记了？”
虽无情绪起伏，但依旧让她有些微怕。她睁开双眸，轻声道一句师傅，声音中满是撒娇意味。
他依旧未睁眸，浅淡语气有着不可抵抗的味道：“今日聚气延迟一个时辰。”
她听后急忙睁眸，大大卧蚕内满是可怜，她看着他，又道一句师傅。
他再次清冷开口：“再延迟一个时辰！若再求饶，再加两个时辰！”
她听他如此，立即乖乖闭上卧蚕，慢慢等待时辰流走。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原定时间已到，他起身对着一侧静心聚气的她道:“不可再胡闹，若是我再发现，一天不许吃饭！”
她听他脚步渐渐消失，一张小脸迅速耷拉下来，随即又正襟危坐，小脸上再无任何情绪。她可不想饿一天肚子。
时辰又过三个时辰，一股清香飘入她鼻腔，刺激她早已空荡荡的胃。嫩红舌头轻舔樱唇，小小眉心紧皱一团，漂亮卧蚕欲睁却又不敢睁。
这一切皆入他眸，嘴角笑意微不可察，俊秀面庞此时相较温柔。他开口，语声中亦泛着淡淡笑意：“时辰已到，过来吃饭吧。”
他话音刚落，她便急不可耐奔向饭桌，拿起筷子将一片藕夹入口中。卧蚕弯弯可见笑纹，整张小脸一副享受模样。师傅所做饭食真好吃！
藕片下肚，她才想起他还未开动。微笑立即消失在唇边，小脸立即垮下来。她将手中筷子快速放回原位，小小脑袋低垂，小声换一句，师傅。
美食在前，她竟忘记了规矩。师傅未动筷，她怎可动筷？
他见她如此模样，旋即明白过来缘由。他让她坐下继续吃饭。他说，这清殿中只有他师徒二人，关于这样繁琐规矩她大可将其抛在脑后。
她听他此话，立即抬头，樱唇噙笑，小小头颅频频点。她大口大口食着他所做饭菜，她对身侧安静吃饭的他道：“师傅所做饭食真好吃，连娘亲也比不上师傅。”
他瞧着她因饭食而鼓鼓的嘴巴，仍旧未答话，只是那双怜悯眸子此时多出一丝温柔。
她瞧着身侧便连吃饭也好看的他，似想起什么，她放下筷子，小手托着下巴，卧蚕一眨不眨盯着他问:“师傅，我听娘亲说，天上仙人都是不吃饭的，为何师傅是个例外？”
他放下碗筷，清淡一句，为师喜欢吃饭。
她听到回答，油光小嘴张得大大，惊讶声音自嗓子冲出口:“啊~”
他瞧着她合不拢的樱唇，并不深做解释，着手收拾饭桌上碗筷。
她又怎会知晓，他是仙，并不用食饭菜。可她还未修得仙身，不会辟谷术，不食饭菜，她会渐渐虚弱。他不会做饭，只因带她上山，收她为徒，他便有义务保护她身康体健。
她见他手中动作，小手立即阻止他，她端起饭碗，道:“师傅，这些杂事以后就由心念来做。师傅有保护苍生之责，怎可劳累？”
他并未阻止，而是抛出这样一句话：“这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按照你来时间算，凡间已有半年光阴，想来你娘亲墓前已满是杂草。你不想去为你娘亲清扫坟墓？”
她眸眼在听到娘亲一词后立刻低垂下来，她又怎会不思念娘亲？可是，她是被他带来净空，根本不识得来时路。即便识得，净空所建在高山，她一个幼小孩童，又怎下得去？
耳侧是他略有些轻柔嗓音，他说：“你若能用心习得聚气术，我便教你御剑术。学会御剑便能下山去为你娘亲扫墓，以诉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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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她早早来到殿外，净空门规上有这样一条规定:初学御剑者，必辅桃木，净剑领之。
净剑阁处，守阁人恭敬地将桃木剑递与心念，心念道过一声谢后转身离去。守阁人瞧着心念远去背影，心中不仅暗叹:“果真是掌教亲选徒弟，便连悟性亦是极好。聚气术虽是修得仙身基础，却也是极难，体内气息乱串，入学者没个一年半载很难学成此术。而她仅仅一月时间便已掌握周全，如此悟性，可赶上当年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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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时日，他唤过正清扫落花的她，语声一如他掌心温度，他说：“念儿，听闻最近又有几个邪冷门弟子在凡间捣乱，为师要下凡瞧瞧，这些时日你要好好修炼聚气术，不可贪玩。关于饭食，刚刚我已通知师弟，他会派人为你准备。若是修炼处有何不动可以去请教净空门中弟子。为师去几日便回，切记不可捣乱，知晓吗？”
她听他说要离开，卧蚕内满是不舍，她扯他衣衫。她抬眸对视他那依旧不改怜悯色的墨眸，她问：“师傅~心念可不可以随师傅一起去？心念会很乖，不会扰师傅拯救苍生，不会让师傅因心念而分神，求师傅带心念一起去吧~”她来回晃动他那轻薄衣衫。
他声音清冷又决绝，他说，不可胡闹。
她缓慢将手放下，眸中有泪光浮动。
他见她神情，话音中带着些许温柔，宠溺夹杂在那淡淡温柔中，或许连他亦不知，他说：“邪冷门中弟子皆武功高强，你跟为师下凡若是受伤怎办？为师不是告知你，若是你努力习得御剑术，为师便带你去祭拜你娘亲吗？怎么连为师的话念儿也不信？”
她摇摇头，她亲自目送他背影离开净空。
她怎会不信他？他是除却娘亲她最亲之人，他的每一句话，她都谨记遵守。
她关上书阁，走进庭院。桃木剑挂在腰间等待她召唤。
她将腰间桃木剑轻放至地，按照书中指示。一手轻放胸间，一手压上，中食指竖起，口中默念一字：起。
桃木剑随她召唤脱离地面，缓缓升起。她心中欢喜，双脚踩踏桃木，身子随桃木剑缓缓升起。
桃木剑带她在清殿肆意游走，她站在桃木剑上，俯视整座清殿。
望着眼前美景，她分了心神，一双卧蚕笑得弯弯，她总算可以御剑，过不了多久她便可和他一同下凡。
初学御剑，最忌分神。脚下桃木，因她分神而左右摇晃，极其不稳。尽管她努力站稳身子，可还是难逃下坠命运。
身下千丈高度，落则粉身碎骨。身子被风凌迟得发痛，耳畔是呼啸烈风，卧蚕因风而不得睁开。
恐惧由心冲口而出：“啊~救命！救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