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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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禹离开后，华曦把拟好的圣旨恭敬的递给了秦皇。秦皇扫了一眼，随后拿起玉玺便落了下去。
“皇上，您不在看看，万一……”华曦没想到秦皇这么快便落了印，他就不怕她拟的有纰漏吗？
“不用了，朕信你！”秦皇将圣旨交给了乔公公。随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华曦后说道：“你与朕说实话，臭小子这份奏折，你有没有帮忙？”
“皇上，晟王殿下这折子我根本就没见过，何来帮忙一说？”华曦略有惊诧，秦皇怎会有此一问。
“哦？你不是住在博亲王吗？怎会不知道？”秦皇目光从奏折上移开，带着几分疑惑。
“臣是暂时住在博亲王府，但是晟王殿下何时写的这奏折，臣着实不知！更别提什么帮忙！这折子皆是晟王殿下自己的真知灼见，皇上是多虑了！”秦皇的怀疑，让华曦很是难为情。这博亲王府的确是不能再住了，否则还不知会传出何样的风言风语来。
“这臭小子竟然连你都瞒着，看来他是早有这样的打算！朕还以为他只会给朕捣乱，没想到这一次到给朕了一个惊喜。”秦皇继续批折子，只是他愉悦的心情倒是让华曦很是诧异。他对沐朗的关切似乎已经超越了他的任何一个皇子。
“晟王殿下虽然顽劣，但是也会分轻重。他又怎会拿朝廷社稷开玩笑呢！”
“恩，但愿他这一次是真的懂事了。”秦皇略略点头，随后又继续批折子。华曦退到一边，收拾着秦皇批过的折子。心中也十分好奇沐朗的那份奏折，于是偷偷打开，细细的看了一遍。除了里面甚为精辟的论断，很多措施与现代的军政体制有惊人的相似之处。让她不由的起疑。这难道只是巧合？
“皇上，慕王殿下在外求见！”
“宣！”
殿外的内侍尖锐的嗓音打断了华曦的思绪，华曦迅速放好了奏折，便看见沐钺已经步入殿中。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沐钺便向秦皇跪地行礼。
“平身吧！你来的正好，内务府才送来的云雾，你与朕一起尝尝！华曦也来，不用拘谨。”秦皇说着，随后便起身离开了御座，落座在软榻上。此时宫人已经端来了冲泡好的云雾，小心的放在了案几上。
“儿臣谢父皇！”
“臣谢皇上！”
华曦看了一眼沐钺，二人分别谢恩，随后落座在秦皇两侧。宫人们为三人倒茶，碧绿清澈的茶水刚入盏，华曦便闻到了一股茶香。就只看这汤色，似乎比她在沐铎处看到的还要上乘几分。
“这头前的云雾配上晨间的清露，父皇的这杯云雾才是真正的上品。”沐钺浅酌，带着几分兴奋向秦皇说道。
“恩，朕就知道你一尝便知其中的绝妙。不像老七，光是知晓好喝，却说不出名堂。真是可惜了朕的好茶！”秦皇浅笑，突然提到了沐铎。言语虽有几分埋怨之意，可是却感受不到半分不喜。
“七哥性格洒脱，又自小钻研武学，对于这文气的东西自然是了解颇少。儿臣自小温盾，也就只能做些舞文弄墨的闲事，岂能和七哥相比？”沐钺顺着秦皇的话自然将沐铎又称赞了一番，处处彰显出他豁达与无争的性格。
“你也不用自谦。朕年轻的时候也不喜这文邹邹的东西，可是年纪一大，便觉得有那么几分意思。总是太过冽气也不见得是好事！老七若是有你的几分雅气温润，朕也就不操心了！”
秦皇饮茶，眉眼带着笑看向沐钺。只是他的最后一句话，却让华曦听出了点意思。很明显他这是对沐铎身后的霍家有所顾虑，但又不想放弃他心中最佳的太子人选。
“父皇，儿臣今日是有件事想请父皇定夺！”沐钺将话题转移到了政事，对于秦皇的心思他不是不知，所以他才会去争。
“何事？”秦皇问道，面色也严肃了几分。
“如今招考皇榜已经下发完毕，只是北齐故地的郡县还未发放。今年的科考，北齐的举子是否可以参加，还请父皇示下。”沐钺提到北齐，不自觉的看向了面色如常的华曦。心中的顾虑也就消了不少。
“北齐虽然亡国不久，但也已归于我西秦。若是将一众举子拒之门外，怕是又要引起波动。但是若是让他们参加科考，却不利于朝廷稳固！此事你是如何看的？”秦皇在说话间，眸光两次看向华曦。似乎是在特意的观察她的反应。只可惜华曦的的一脸常态，却让他有些失望。
“儿臣认为，既然已经是我西秦的国土，就不该再有分别。如今北齐的几大世家虽已败落，但是势力仍在。若是不给他们这个机会，怕是真的会乱。”沐钺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恩，你的顾虑有道理！容朕在想想！你先跪安吧！”秦皇似乎对此事仍是犹豫不决，但是对于沐钺的建议又觉得不是甚得心意。于是就这样不了了之的打发了沐钺。
华曦看着沐钺有些低落情绪，也知道此事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秦皇岂会让北齐人这么快入朝为官？沐钺的想法不过是奢望罢了。
“你就没什么要求朕的吗？”秦皇等沐钺离开后，突然开口问向华曦。眸光中带着几分审度，甚是让人捉摸不透。
“皇上对臣已是很优待，臣自然没有什么可要求的！”华曦掩饰着内心的想法，含笑回道。
“科举的事呢？你是怎么看的？”秦皇倒也不遮掩，直接向华曦问道。
“事关朝廷，臣不敢乱作妄断。”华曦想着乔公公之前那句忠告，自然是三缄其口。
“朕恕你无罪，说吧！”秦皇以为华曦是有顾忌，又给了个恩典。只是却不知，华曦自对弈一事之后，已经再也不相信他所谓的无罪。
“臣觉得皇上的顾虑很有道理，毕竟此刻北齐州郡人心不稳，慕王的建议的确是有些欠妥。”华曦知晓秦皇心思，当然就按着他的心思说。哪怕她心里有多想为北齐争取，也都只能烂在肚子里。
“你这个丫头，真不知是你成府深，还是真的心大！面对自己的臣民，竟然这般无动于衷。”秦皇缓缓起身，言语中透着几分失望。他当然相信自己不会看不透一个小丫头，所以话音一出，他已经偏向了后者。
“北齐已经不存在了，他们自然也不是北齐人。他们是皇上的臣民，是西秦人！皇上要如何对待他们，臣岂能干涉？”华曦倒是喜欢秦皇给她的这个定位。心大？她的心若不够大，估计早就死了。
“你这丫头！还真是……”秦皇有些气恼，指着华曦半响说不出话。可是冷静一想，华曦之言的确没有半点不妥。只是他太过纠结而已。
“罢了，你说的也的确有道理！朕是不该在计较西秦还是北齐。华龙当年就一直重视文治，北齐也因此出了不少仁杰。而昔日北齐的那些世家的确也都是难得的清贵望族，朕也必须要给他们一颗定心丸。”
“皇上圣明！”华曦没想到自己这样的态度，竟然让秦皇改变了主意。由此可见，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对她的试探而已。也让华曦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丫头，朕有时真琢磨不透你！你在汾城大营誓死都不屈服，为何到了京城却什么都放下了？难道你放不下的只是与沐铎的私人恩怨？”秦皇注视着华曦，忍不住又问道。
“皇上，臣若说现在心里已无恨了，皇上一定不信！但是臣现在唯一的希望真的就只是齐王，只要他平安的过完此生，我也算对北齐先祖和故去的父皇有所交代！”华曦没有正面回答秦皇，只是将华奕拿出来说事。她怎么可能放下，她又怎么可能无恨。只是她懂得了筹谋而已。
“那对于沐铎呢？你可有恨？”秦皇见华曦这么说，又追问了一句。可是这句话，却把华曦问住了。华曦低头不语，最终在沉默中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罢了，朕不逼你了。这都是宿怨，哪里是一个恨字解得开的。就快未时了，你出宫吧！”秦皇略微轻叹，似乎很在意华曦与沐铎的关系，虽然他知道他们之间早已是水火不容。
“臣告退！”华曦向秦皇行礼，眸光看着若有所思的秦皇，心中不禁起了许多疑问。宿怨？她与沐铎吗？她与沐铎可不是一个宿怨就可以概括的，那是不生即死的争斗。
华曦出了英武门，沐朗已经在宫门候着了。淡淡的一笑，向他走了过去。
“怎么了？一脸的不开心！”沐朗牵着她的手，却有些疑惑的问道。照理说秦皇应该不会为难她的。
“我哪有不开心？”华曦否认，心里却不禁暗咒沐朗的眼毒。她的演技真的有这么差？
“你看你今天笑得这么丑，还说没事？你说不说，不说爷用绝招了！”沐朗轻轻的捏着华曦的脸蛋，一脸调笑的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上车再说！”华曦眸光扫向周围，幸好没人，不然她又要丢人了。沐朗收了笑容，反而多了几分忧虑，随后跟着华曦便上了车。
华曦也没瞒他，将文举的事与沐朗说了一遍。沐朗沉思一刻，忽然很认真的看着华曦。反倒让华曦有几分不适应。
司徒禹离开后，华曦把拟好的圣旨恭敬的递给了秦皇。秦皇扫了一眼，随后拿起玉玺便落了下去。
“皇上，您不在看看，万一……”华曦没想到秦皇这么快便落了印，他就不怕她拟的有纰漏吗？
“不用了，朕信你！”秦皇将圣旨交给了乔公公。随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华曦后说道：“你与朕说实话，臭小子这份奏折，你有没有帮忙？”
“皇上，晟王殿下这折子我根本就没见过，何来帮忙一说？”华曦略有惊诧，秦皇怎会有此一问。
“哦？你不是住在博亲王吗？怎会不知道？”秦皇目光从奏折上移开，带着几分疑惑。
“臣是暂时住在博亲王府，但是晟王殿下何时写的这奏折，臣着实不知！更别提什么帮忙！这折子皆是晟王殿下自己的真知灼见，皇上是多虑了！”秦皇的怀疑，让华曦很是难为情。这博亲王府的确是不能再住了，否则还不知会传出何样的风言风语来。
“这臭小子竟然连你都瞒着，看来他是早有这样的打算！朕还以为他只会给朕捣乱，没想到这一次到给朕了一个惊喜。”秦皇继续批折子，只是他愉悦的心情倒是让华曦很是诧异。他对沐朗的关切似乎已经超越了他的任何一个皇子。
“晟王殿下虽然顽劣，但是也会分轻重。他又怎会拿朝廷社稷开玩笑呢！”
“恩，但愿他这一次是真的懂事了。”秦皇略略点头，随后又继续批折子。华曦退到一边，收拾着秦皇批过的折子。心中也十分好奇沐朗的那份奏折，于是偷偷打开，细细的看了一遍。除了里面甚为精辟的论断，很多措施与现代的军政体制有惊人的相似之处。让她不由的起疑。这难道只是巧合？
“皇上，慕王殿下在外求见！”
“宣！”
殿外的内侍尖锐的嗓音打断了华曦的思绪，华曦迅速放好了奏折，便看见沐钺已经步入殿中。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沐钺便向秦皇跪地行礼。
“平身吧！你来的正好，内务府才送来的云雾，你与朕一起尝尝！华曦也来，不用拘谨。”秦皇说着，随后便起身离开了御座，落座在软榻上。此时宫人已经端来了冲泡好的云雾，小心的放在了案几上。
“儿臣谢父皇！”
“臣谢皇上！”
华曦看了一眼沐钺，二人分别谢恩，随后落座在秦皇两侧。宫人们为三人倒茶，碧绿清澈的茶水刚入盏，华曦便闻到了一股茶香。就只看这汤色，似乎比她在沐铎处看到的还要上乘几分。
“这头前的云雾配上晨间的清露，父皇的这杯云雾才是真正的上品。”沐钺浅酌，带着几分兴奋向秦皇说道。
“恩，朕就知道你一尝便知其中的绝妙。不像老七，光是知晓好喝，却说不出名堂。真是可惜了朕的好茶！”秦皇浅笑，突然提到了沐铎。言语虽有几分埋怨之意，可是却感受不到半分不喜。
“七哥性格洒脱，又自小钻研武学，对于这文气的东西自然是了解颇少。儿臣自小温盾，也就只能做些舞文弄墨的闲事，岂能和七哥相比？”沐钺顺着秦皇的话自然将沐铎又称赞了一番，处处彰显出他豁达与无争的性格。
“你也不用自谦。朕年轻的时候也不喜这文邹邹的东西，可是年纪一大，便觉得有那么几分意思。总是太过冽气也不见得是好事！老七若是有你的几分雅气温润，朕也就不操心了！”
秦皇饮茶，眉眼带着笑看向沐钺。只是他的最后一句话，却让华曦听出了点意思。很明显他这是对沐铎身后的霍家有所顾虑，但又不想放弃他心中最佳的太子人选。
“父皇，儿臣今日是有件事想请父皇定夺！”沐钺将话题转移到了政事，对于秦皇的心思他不是不知，所以他才会去争。
“何事？”秦皇问道，面色也严肃了几分。
“如今招考皇榜已经下发完毕，只是北齐故地的郡县还未发放。今年的科考，北齐的举子是否可以参加，还请父皇示下。”沐钺提到北齐，不自觉的看向了面色如常的华曦。心中的顾虑也就消了不少。
“北齐虽然亡国不久，但也已归于我西秦。若是将一众举子拒之门外，怕是又要引起波动。但是若是让他们参加科考，却不利于朝廷稳固！此事你是如何看的？”秦皇在说话间，眸光两次看向华曦。似乎是在特意的观察她的反应。只可惜华曦的的一脸常态，却让他有些失望。
“儿臣认为，既然已经是我西秦的国土，就不该再有分别。如今北齐的几大世家虽已败落，但是势力仍在。若是不给他们这个机会，怕是真的会乱。”沐钺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恩，你的顾虑有道理！容朕在想想！你先跪安吧！”秦皇似乎对此事仍是犹豫不决，但是对于沐钺的建议又觉得不是甚得心意。于是就这样不了了之的打发了沐钺。
华曦看着沐钺有些低落情绪，也知道此事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秦皇岂会让北齐人这么快入朝为官？沐钺的想法不过是奢望罢了。
“你就没什么要求朕的吗？”秦皇等沐钺离开后，突然开口问向华曦。眸光中带着几分审度，甚是让人捉摸不透。
“皇上对臣已是很优待，臣自然没有什么可要求的！”华曦掩饰着内心的想法，含笑回道。
“科举的事呢？你是怎么看的？”秦皇倒也不遮掩，直接向华曦问道。
“事关朝廷，臣不敢乱作妄断。”华曦想着乔公公之前那句忠告，自然是三缄其口。
“朕恕你无罪，说吧！”秦皇以为华曦是有顾忌，又给了个恩典。只是却不知，华曦自对弈一事之后，已经再也不相信他所谓的无罪。
“臣觉得皇上的顾虑很有道理，毕竟此刻北齐州郡人心不稳，慕王的建议的确是有些欠妥。”华曦知晓秦皇心思，当然就按着他的心思说。哪怕她心里有多想为北齐争取，也都只能烂在肚子里。
“你这个丫头，真不知是你成府深，还是真的心大！面对自己的臣民，竟然这般无动于衷。”秦皇缓缓起身，言语中透着几分失望。他当然相信自己不会看不透一个小丫头，所以话音一出，他已经偏向了后者。
“北齐已经不存在了，他们自然也不是北齐人。他们是皇上的臣民，是西秦人！皇上要如何对待他们，臣岂能干涉？”华曦倒是喜欢秦皇给她的这个定位。心大？她的心若不够大，估计早就死了。
“你这丫头！还真是……”秦皇有些气恼，指着华曦半响说不出话。可是冷静一想，华曦之言的确没有半点不妥。只是他太过纠结而已。
“罢了，你说的也的确有道理！朕是不该在计较西秦还是北齐。华龙当年就一直重视文治，北齐也因此出了不少仁杰。而昔日北齐的那些世家的确也都是难得的清贵望族，朕也必须要给他们一颗定心丸。”
“皇上圣明！”华曦没想到自己这样的态度，竟然让秦皇改变了主意。由此可见，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对她的试探而已。也让华曦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丫头，朕有时真琢磨不透你！你在汾城大营誓死都不屈服，为何到了京城却什么都放下了？难道你放不下的只是与沐铎的私人恩怨？”秦皇注视着华曦，忍不住又问道。
“皇上，臣若说现在心里已无恨了，皇上一定不信！但是臣现在唯一的希望真的就只是齐王，只要他平安的过完此生，我也算对北齐先祖和故去的父皇有所交代！”华曦没有正面回答秦皇，只是将华奕拿出来说事。她怎么可能放下，她又怎么可能无恨。只是她懂得了筹谋而已。
“那对于沐铎呢？你可有恨？”秦皇见华曦这么说，又追问了一句。可是这句话，却把华曦问住了。华曦低头不语，最终在沉默中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罢了，朕不逼你了。这都是宿怨，哪里是一个恨字解得开的。就快未时了，你出宫吧！”秦皇略微轻叹，似乎很在意华曦与沐铎的关系，虽然他知道他们之间早已是水火不容。
“臣告退！”华曦向秦皇行礼，眸光看着若有所思的秦皇，心中不禁起了许多疑问。宿怨？她与沐铎吗？她与沐铎可不是一个宿怨就可以概括的，那是不生即死的争斗。
华曦出了英武门，沐朗已经在宫门候着了。淡淡的一笑，向他走了过去。
“怎么了？一脸的不开心！”沐朗牵着她的手，却有些疑惑的问道。照理说秦皇应该不会为难她的。
“我哪有不开心？”华曦否认，心里却不禁暗咒沐朗的眼毒。她的演技真的有这么差？
“你看你今天笑得这么丑，还说没事？你说不说，不说爷用绝招了！”沐朗轻轻的捏着华曦的脸蛋，一脸调笑的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上车再说！”华曦眸光扫向周围，幸好没人，不然她又要丢人了。沐朗收了笑容，反而多了几分忧虑，随后跟着华曦便上了车。
华曦也没瞒他，将文举的事与沐朗说了一遍。沐朗沉思一刻，忽然很认真的看着华曦。反倒让华曦有几分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