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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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曦，朕姑且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不能证明你的清白，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臣女谢皇上！”
乔公公示意禁卫退下，华曦揉着被禁卫拉痛的肩膀，紧紧咬着樱唇深吸了一口气。但愿这一次她的判断能救她一命。
“皇上，臣女之前与李嬷嬷起争执就是在这水阁内。当时臣女本想问出她受何人指使将我引去漪澜阁。结果臣女刚靠近她，从她后侧便飞出一把暗器刺穿了她的喉咙。随后随行的宫婢便咬定是臣女杀了李嬷嬷。再后来的事想必皇上也已知晓。”
“恩，照你的说法，是有刺客暗中伤人！但是这是皇宫，可不是随便哪个刺客就能进来伤人的！你的供词疑点重重的确不能取信于人！”秦皇显然不相信华曦，但也觉得此事颇为诡异。即便是记恨北齐灭国之事，也不该对一名奴才下手而自毁性命。
“皇上圣明！试问臣女如若杀人，这凶器从何而来？臣女入宫之前，都是经嬷嬷们严格搜过身的，这凶器不可能凭空变出来，这是其一。其二，臣女与李嬷嬷当时是面对面，而李嬷嬷刺入喉咙的匕首却是从后侧穿入的。正常来看，如果我要一刀致命，最佳的位置就是正面入刀。就凭这两点，足以证明臣女绝对不是杀害李嬷嬷的凶手！”
华曦一鼓作气将自己的分析脱口而出。众人听着华曦着一袭细致的推断也觉得甚是有道理。秦皇摩挲着手中的鼻烟壶，却默不作声。波澜不惊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眸光看向华曦，缓缓方才露出一记耐人寻味的笑容。
“乔公公，立刻亲自去证实一下郡主所言！”秦皇并未表态，而是派乔公公查证李嬷嬷的尸体。随后又看向一直跪在地上流泪的皇后，轻叹了一口气。
“起来吧！你身子一向不好，地上凉气重！”
“臣妾谢皇上！”皇后泪眼摩挲，眼底尽是委屈缓缓从地上起身。之前想为皇后辩解的男子立刻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皇后。华曦看着这由悲转喜的一幕，不禁唏嘘。西秦这位皇帝还真是喜怒无常。
“皇上，奴才已经核实过了。李嬷嬷的匕首确实如郡主所言是从后侧刺入！而且力道精准，应该是用了内力所致！”乔公公之言无疑让华曦舒了一口气。水阁中压抑的气氛也随着这个消息渐渐消逝。
“这么说，凶手真的另有其人？”秦皇略带质疑的喃喃自语，转而便陷入沉思之中。
“父皇，华曦郡主一介女流有点拳脚功夫已是逆天，若是真有内力，也不至于在古华寺被七弟所擒了！”沐钦倒是适时为华曦说了一句公道话。华曦眸光望向他，正好与他那股倾慕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想到他两次为她解围，还真是无法评价他到底是好还是坏。
“钦儿说的极是，此事疑点重重。华曦郡主的确不是杀人凶手。”秦皇的一锤定音,算是解了华曦今日之危。华曦不禁舒了一口气，今日还真是惊险万分。幸好保住了一条小命，也未受皮肉之苦。
“父皇，郡主不是杀人凶手，那么凶手一定还藏匿在宫中。此人居心叵测绝不可纵容！儿臣请旨捉拿此人！”秦皇身后的一位青衣蟒袍的男子突然上前请旨，华曦并不认识他，但是从他穿着和年纪猜测应该是秦王沐铄。
“恩，就依你所奏，此事就交由你处置了！”秦皇捋着八角胡，眉眼带着笑意看向谦逊的沐铄。转而又看了一眼皇后身侧的太子沐睿，随即露出一丝不快。
“皇后身为六宫之首，却连个奴才都约束不好！虽然此事责不在你，但难免也是教导不严。去钦安殿自罚抄一百遍经文吧！”
“臣妾谢皇上！”皇后俯身谢恩，心里有再多不满也只能忍着。罚抄经文的确已是轻罚。
“太子陪你母后回宫吧！今日寄畅园的宴会就此作罢！”秦皇显得有些烦躁，起身便向水阁外走去。只是尚未迈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眸光又转向了仍在地上跪着的华曦。
“华曦郡主就先安置在淑妃的玉华宫吧！钦儿，你亲自送华曦郡主去见你母妃！”
“儿臣遵旨！”沐钦听到这道旨意立即喜上眉梢。只是她却没注意到华曦此刻那张阴沉的脸。自从和常夫人打过交道之后，她对柳家人就没什么好感。虽然暂时安全，恐怕又要花心思去应付讨厌的沐钦了。
“臣女谢皇上！”华曦三拜九叩总算是送走了秦皇。而此时水阁内就剩下了暗自窃喜的沐钦和郁郁寡欢的沐钺。
华曦缓缓起身，不知是跪的太久还是刚刚太过紧张，身形颤了几下便倒了下去。华曦低呼一声，随即便被身边的沐钦扶住了。华曦怔了一下，立刻看向欲要上前又止步的沐钺。只见他眸光中带着几丝伤逝，转而便离开了水阁。
华曦欲要说什么，却也最终望着他萧逸的背影止住了。她的确不需要向他在解释什么，所以她又怕他会误会什么呢？
“郡主，可是哪里不舒服？”沐钦一颗心全在华曦身上，自然没注意到落寞而走的沐钺，更没在意华曦眼中沉浸的淡淡伤楚。他对于秦皇给的这次天赐的良机，仍在兴奋当中。想到她如今住在玉华宫，他们便可以日日见面，朝夕相对，整个人都浑身舒畅。
“荣王殿下，我只是跪久了。膝盖发麻而已！”华曦想到古华寺沐钦那疯狂的举动，就不免有些膈应。即便他为她数次解围，却已然无法令她对他产生好感。
“那本王抱你回去！”
“荣王殿下，你我皆是有身份的人。还请您顾忌礼法分寸！”华曦见他上前抱她，身体机敏的向后缩了几步。眸光带着厉色，言语也尽是警告之意。
“郡主，你误会本王了！本王真没有轻薄你的意思。古华寺那夜，本王知晓你的身份之后，也甚是后悔。但是本王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本王发誓，绝对不会对你在动不良的心思，本王只想堂堂正正的娶你，绝不会委屈你的！”沐钦想起那夜轻薄华曦的事，内心就不禁后悔。他失去了一个在她心里树立好形象的机会，只希望日后还有弥补的可能。
“荣王殿下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份情谊，我却不能接受。还请殿□□谅，勿要在做出无礼的事来。”华曦十分直白的便拒绝了沐钦。对于毫无可能的事，她从来都不会拖泥带水。更何况他还是西秦皇室，更加的不可能。
“郡主，我会等！等到你看到我对你的好，对你的一片真心。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在对你做出任何无礼的事来！”沐钦对于华曦的拒绝，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仍是依着自己的执念和感情做着认为值得的事。
华曦不禁叹气，也许很多事都可以用一份执着和真诚求得，唯独男女的感情却是求不来的。那是一种机缘，一种感觉，半点不由人。
霍贵妃回到栖霞宫就发了一顿脾气。平日喜欢的几只汝窑花瓶全成了她愤怒下的牺牲品。宫里除了徐公公，其他宫人吓得均不敢出声。生怕哪里不对，变成了她的出气筒。
“母妃这是怎么了？为何发这么大脾气！”沐铎听着外殿的动静，自然也躺不住了。从榻上缓缓下来，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憔悴。
“铎儿，你怎么下床来了？这群奴才真是太不尽心了。徐公公，将伺候景王的几名宫人拖出去，每人赏五十大板！”霍贵妃一脸慈爱的迎上沐铎，言语却尽是戾气。
徐公公不敢怠慢，立刻将几人派人拖了出去。奴婢的命本就如蝼蚁，一个不小心触犯到主子，那只有死路一条。
“母妃这么大火气，儿臣如何还能躺的住？母妃不是去参加晚宴的了吗？为何这么快就回宫了？”沐铎面带笑意的上前安抚着霍贵妃的情绪，心下疑惑，莫非是他的计划出了乱子？
“还不是因为华曦！”霍贵妃咬牙切齿的回道，一想到秦皇的有意偏袒，就不禁怒火中烧。
“她？”沐铎顿了一刻。眸光带着几分审视看向霍贵妃。霍贵妃目光闪烁，似乎有些心虚。
“母妃，到底出何事了？”沐铎意识到霍贵妃定是有事隐瞒。莫非她没依他的计划行事？
“铎儿，母妃也是为了你好！华曦留不得！”霍贵妃没有依照沐铎的计划主要还是因为华曦在沐铎心中的位置太重了。处心积虑却只是为了折磨对方，这恨已经说不清是深还是浅。留着早晚会是祸端。
“徐公公，既然母妃不愿意说。那就由你来告诉本王！”沐铎脸色阴沉晦暗。嗓音带着不可轻视的威严，眸光如冰看向徐公公。
“殿下饶命啊！奴才……”徐公公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求饶。一双鼠目胆怯的瞄向霍贵妃。只可惜此时的霍贵妃也感到了沐铎身上的怒气，低着头静坐一旁不敢搭腔。她虽然强势，却也有些惧怕盛怒中的沐铎。他这个儿子脾气倒是像极秦了皇。顷刻可以温柔似水，顷刻也可以狂风大作。完全猜不出他深沉的心思。
“不肯说吗？那就留到阎王殿再说吧！”沐铎冷哼一声，几个内侍便冲进大殿拖着徐公公向外走。
“华曦，朕姑且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不能证明你的清白，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臣女谢皇上！”
乔公公示意禁卫退下，华曦揉着被禁卫拉痛的肩膀，紧紧咬着樱唇深吸了一口气。但愿这一次她的判断能救她一命。
“皇上，臣女之前与李嬷嬷起争执就是在这水阁内。当时臣女本想问出她受何人指使将我引去漪澜阁。结果臣女刚靠近她，从她后侧便飞出一把暗器刺穿了她的喉咙。随后随行的宫婢便咬定是臣女杀了李嬷嬷。再后来的事想必皇上也已知晓。”
“恩，照你的说法，是有刺客暗中伤人！但是这是皇宫，可不是随便哪个刺客就能进来伤人的！你的供词疑点重重的确不能取信于人！”秦皇显然不相信华曦，但也觉得此事颇为诡异。即便是记恨北齐灭国之事，也不该对一名奴才下手而自毁性命。
“皇上圣明！试问臣女如若杀人，这凶器从何而来？臣女入宫之前，都是经嬷嬷们严格搜过身的，这凶器不可能凭空变出来，这是其一。其二，臣女与李嬷嬷当时是面对面，而李嬷嬷刺入喉咙的匕首却是从后侧穿入的。正常来看，如果我要一刀致命，最佳的位置就是正面入刀。就凭这两点，足以证明臣女绝对不是杀害李嬷嬷的凶手！”
华曦一鼓作气将自己的分析脱口而出。众人听着华曦着一袭细致的推断也觉得甚是有道理。秦皇摩挲着手中的鼻烟壶，却默不作声。波澜不惊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眸光看向华曦，缓缓方才露出一记耐人寻味的笑容。
“乔公公，立刻亲自去证实一下郡主所言！”秦皇并未表态，而是派乔公公查证李嬷嬷的尸体。随后又看向一直跪在地上流泪的皇后，轻叹了一口气。
“起来吧！你身子一向不好，地上凉气重！”
“臣妾谢皇上！”皇后泪眼摩挲，眼底尽是委屈缓缓从地上起身。之前想为皇后辩解的男子立刻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皇后。华曦看着这由悲转喜的一幕，不禁唏嘘。西秦这位皇帝还真是喜怒无常。
“皇上，奴才已经核实过了。李嬷嬷的匕首确实如郡主所言是从后侧刺入！而且力道精准，应该是用了内力所致！”乔公公之言无疑让华曦舒了一口气。水阁中压抑的气氛也随着这个消息渐渐消逝。
“这么说，凶手真的另有其人？”秦皇略带质疑的喃喃自语，转而便陷入沉思之中。
“父皇，华曦郡主一介女流有点拳脚功夫已是逆天，若是真有内力，也不至于在古华寺被七弟所擒了！”沐钦倒是适时为华曦说了一句公道话。华曦眸光望向他，正好与他那股倾慕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想到他两次为她解围，还真是无法评价他到底是好还是坏。
“钦儿说的极是，此事疑点重重。华曦郡主的确不是杀人凶手。”秦皇的一锤定音,算是解了华曦今日之危。华曦不禁舒了一口气，今日还真是惊险万分。幸好保住了一条小命，也未受皮肉之苦。
“父皇，郡主不是杀人凶手，那么凶手一定还藏匿在宫中。此人居心叵测绝不可纵容！儿臣请旨捉拿此人！”秦皇身后的一位青衣蟒袍的男子突然上前请旨，华曦并不认识他，但是从他穿着和年纪猜测应该是秦王沐铄。
“恩，就依你所奏，此事就交由你处置了！”秦皇捋着八角胡，眉眼带着笑意看向谦逊的沐铄。转而又看了一眼皇后身侧的太子沐睿，随即露出一丝不快。
“皇后身为六宫之首，却连个奴才都约束不好！虽然此事责不在你，但难免也是教导不严。去钦安殿自罚抄一百遍经文吧！”
“臣妾谢皇上！”皇后俯身谢恩，心里有再多不满也只能忍着。罚抄经文的确已是轻罚。
“太子陪你母后回宫吧！今日寄畅园的宴会就此作罢！”秦皇显得有些烦躁，起身便向水阁外走去。只是尚未迈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眸光又转向了仍在地上跪着的华曦。
“华曦郡主就先安置在淑妃的玉华宫吧！钦儿，你亲自送华曦郡主去见你母妃！”
“儿臣遵旨！”沐钦听到这道旨意立即喜上眉梢。只是她却没注意到华曦此刻那张阴沉的脸。自从和常夫人打过交道之后，她对柳家人就没什么好感。虽然暂时安全，恐怕又要花心思去应付讨厌的沐钦了。
“臣女谢皇上！”华曦三拜九叩总算是送走了秦皇。而此时水阁内就剩下了暗自窃喜的沐钦和郁郁寡欢的沐钺。
华曦缓缓起身，不知是跪的太久还是刚刚太过紧张，身形颤了几下便倒了下去。华曦低呼一声，随即便被身边的沐钦扶住了。华曦怔了一下，立刻看向欲要上前又止步的沐钺。只见他眸光中带着几丝伤逝，转而便离开了水阁。
华曦欲要说什么，却也最终望着他萧逸的背影止住了。她的确不需要向他在解释什么，所以她又怕他会误会什么呢？
“郡主，可是哪里不舒服？”沐钦一颗心全在华曦身上，自然没注意到落寞而走的沐钺，更没在意华曦眼中沉浸的淡淡伤楚。他对于秦皇给的这次天赐的良机，仍在兴奋当中。想到她如今住在玉华宫，他们便可以日日见面，朝夕相对，整个人都浑身舒畅。
“荣王殿下，我只是跪久了。膝盖发麻而已！”华曦想到古华寺沐钦那疯狂的举动，就不免有些膈应。即便他为她数次解围，却已然无法令她对他产生好感。
“那本王抱你回去！”
“荣王殿下，你我皆是有身份的人。还请您顾忌礼法分寸！”华曦见他上前抱她，身体机敏的向后缩了几步。眸光带着厉色，言语也尽是警告之意。
“郡主，你误会本王了！本王真没有轻薄你的意思。古华寺那夜，本王知晓你的身份之后，也甚是后悔。但是本王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本王发誓，绝对不会对你在动不良的心思，本王只想堂堂正正的娶你，绝不会委屈你的！”沐钦想起那夜轻薄华曦的事，内心就不禁后悔。他失去了一个在她心里树立好形象的机会，只希望日后还有弥补的可能。
“荣王殿下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份情谊，我却不能接受。还请殿□□谅，勿要在做出无礼的事来。”华曦十分直白的便拒绝了沐钦。对于毫无可能的事，她从来都不会拖泥带水。更何况他还是西秦皇室，更加的不可能。
“郡主，我会等！等到你看到我对你的好，对你的一片真心。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在对你做出任何无礼的事来！”沐钦对于华曦的拒绝，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仍是依着自己的执念和感情做着认为值得的事。
华曦不禁叹气，也许很多事都可以用一份执着和真诚求得，唯独男女的感情却是求不来的。那是一种机缘，一种感觉，半点不由人。
霍贵妃回到栖霞宫就发了一顿脾气。平日喜欢的几只汝窑花瓶全成了她愤怒下的牺牲品。宫里除了徐公公，其他宫人吓得均不敢出声。生怕哪里不对，变成了她的出气筒。
“母妃这是怎么了？为何发这么大脾气！”沐铎听着外殿的动静，自然也躺不住了。从榻上缓缓下来，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憔悴。
“铎儿，你怎么下床来了？这群奴才真是太不尽心了。徐公公，将伺候景王的几名宫人拖出去，每人赏五十大板！”霍贵妃一脸慈爱的迎上沐铎，言语却尽是戾气。
徐公公不敢怠慢，立刻将几人派人拖了出去。奴婢的命本就如蝼蚁，一个不小心触犯到主子，那只有死路一条。
“母妃这么大火气，儿臣如何还能躺的住？母妃不是去参加晚宴的了吗？为何这么快就回宫了？”沐铎面带笑意的上前安抚着霍贵妃的情绪，心下疑惑，莫非是他的计划出了乱子？
“还不是因为华曦！”霍贵妃咬牙切齿的回道，一想到秦皇的有意偏袒，就不禁怒火中烧。
“她？”沐铎顿了一刻。眸光带着几分审视看向霍贵妃。霍贵妃目光闪烁，似乎有些心虚。
“母妃，到底出何事了？”沐铎意识到霍贵妃定是有事隐瞒。莫非她没依他的计划行事？
“铎儿，母妃也是为了你好！华曦留不得！”霍贵妃没有依照沐铎的计划主要还是因为华曦在沐铎心中的位置太重了。处心积虑却只是为了折磨对方，这恨已经说不清是深还是浅。留着早晚会是祸端。
“徐公公，既然母妃不愿意说。那就由你来告诉本王！”沐铎脸色阴沉晦暗。嗓音带着不可轻视的威严，眸光如冰看向徐公公。
“殿下饶命啊！奴才……”徐公公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求饶。一双鼠目胆怯的瞄向霍贵妃。只可惜此时的霍贵妃也感到了沐铎身上的怒气，低着头静坐一旁不敢搭腔。她虽然强势，却也有些惧怕盛怒中的沐铎。他这个儿子脾气倒是像极秦了皇。顷刻可以温柔似水，顷刻也可以狂风大作。完全猜不出他深沉的心思。
“不肯说吗？那就留到阎王殿再说吧！”沐铎冷哼一声，几个内侍便冲进大殿拖着徐公公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