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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九十五章 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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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小伙伴的小沧安心了，但是静海他们不得不再度提高警惕。因为他们并不清楚，在这神秘的冰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在等待他们……
人鱼族在海底也生活了千万年了，对这大海虽然说不上了如指掌到每个角落都掌握清楚，但是起码最基本的地域分布他们还是能够知晓的。但是，为什么这个冰穴从未被人鱼族发现过？
很显然，要发现这个冰穴的入口必须一定的机缘。听洛海说，这附近一直以来都是一大片荒芜的乱石林，平常很少有生物在这里附近徘徊，就连最基本的海藻类植物都难以在这里生存。由于缺少最基本的食物来源，这片乱石林基本很少有生物存在。
人鱼族对这片荒芜的地带也很少涉足，如果这一次不是因为制定的路线恰巧经过这片地方，他们也不会轻易涉足这里。而且，如果不是恰好遇到前面的石油泄漏，海底逃亡大军，他们也不会局促地随便找到那个石洞暂时歇息。
要说，那石洞的位置也不是特别隐密，以前应该也有其他生物进驻过，但是为什么碰巧是他们发现了这个诡异出现的入口？到底是什么促使这个从未被人发现过的入口出现海底？
一路以来，静海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小海，临行前，彦是不是跟你提过我族和人类修真者的冲突？”洛海这时候突然开口。
静海怔了怔，看了看四周行色如常的侍卫们，意识到洛海即将说的事情对于人鱼族来说不算什么秘密。他点了点头：“他稍微提过，但是没详说。”
“你看过西游记吧？”洛海突然提了一个很突兀的问题。
静海疑惑地点头：“当然。”在陆地上的中国，那是人人必读的名著之一。
“里头的四海龙王掌管四大海域，呼风唤雨，好不风光。但是，书里头的龙王还是必须听命于玉皇大帝。唐僧的第四个弟子白龙就是因为打碎了王母娘娘的一盏琉璃灯而被抽掉龙筋贬下凡间。为了修成正果而成为唐僧的弟子兼坐骑。还有的传说，某位龙王因为少下了一寸雨，于是被罚斩首。为什么那些在海上几乎无敌的龙王们还必须听令于玉皇大帝？甚至因为一点小错误而接受如此严酷的惩罚？”
静海无言，他意识到，洛海所举的这些例子，肯定在映射着什么。
洛海其实也不需要静海回答什么，只是接着开口：“在人类的眼里，人类为万物之首，其他异族只能匍匐在人类的脚下接受支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哼！”
说到这里，洛海冷冷哼了一声，静海的心下意识的颤了颤，霎时间感觉到附近的温度更加低了几分。
“那只不过是人类修真者为自己的狭窄心胸找的借口！”洛海冷冽道，“上古的人鱼族能力跟四海龙王一样，甚至只高不低。他们能在海底呼风唤雨，海底的所有生物都以人鱼族为尊，听令于我族的调配，那时的人鱼族不叫人鱼族，叫海族!那时的大海是一个团结的铁桶，在我族的带领下欣欣繁荣地发展着海底的文化。那段时期，海族一直和人类相安无事地相处着，甚至出现不少族里和人类通婚的伴侣。然而……”
静海张了张嘴巴，不过没有开口，抱紧怀里的小沧继续静静听着洛海往下说。
“后来，人类的修真者出现了。他们垂涎海底丰富的异宝和资源，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出现在我们祖先的面前，让海族臣服在他们手下供他们差遣，向他们上贡宝物。”
静海低呼了一声，皱起眉头，接下来的结果不难预料。
“我族自然不同意，于是人类修真者和海族的漫长战争展开了。更重要的是，后来有修真者发现利用在炼器的过程中加入人鱼族的血肉能更容易炼出器灵，使炼器事半功倍。于是，贪婪的人类修真者更是展开了对人鱼族的疯狂捕杀。当时实力强横的人鱼族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杀，展开了更加顽强的抵抗，只是人类修真者的执着和杀念更加深，投毒、诈降、诱捕、围捕落单族人等等卑鄙的手段层出不穷，在人类修真者的疯狂打击下，海族的数量急速锐减。”
洛海闭上双眼，深呼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似的，声音低沉沙哑：“眼看着族里面临了生存危机，族里的四大强者率领族里的精锐和人类的修真者决一死战。同时命令族人趁此机会立刻撤离原来的居住地，躲避到更深的海底生活。”
“后来呢？”静海不禁开口问道。
“后来……”洛海的眼神望向一旁的冰壁，目光遥远，“后来那些族里的勇士们一个都没能回来。听说那场决战惊天动地，卑鄙的人类修真者采用人海战术硬生生把族里的勇士们拖在那里，另外还派人来到海底，打算来个连窝端！幸好族人早就听从强者们的吩咐及早撤离了，人类修真者得不到在水底长期挺立的方法，所以才没能对我族赶尽杀绝。悲愤的族里四大强者和勇士们拼尽最后的力量，和在场的众修真者同归于尽了……人鱼族的精锐在那场决战中凋零殆尽，人鱼族的实力从此一蹶不振。不知道为什么，人鱼族的能力在一代一代的减弱，到了现在，人鱼族只能使用一些最基本的魔法，呼风唤雨的本领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失传了。”
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了，静海蠕动了一下嘴巴，最后轻声问出心底的疑问：“洛海，你们恨人类吗？”
洛海顿了顿，眼神瞅着静海，深邃无比，然后摇了摇头：“一开始族人曾无比憎恨人类，甚至连族里曾经是人类的半人鱼也被排斥上。但是族人深思后发现，族人更应该从这场战役上吸取教训。人鱼族一直以来缺乏对陆地上人类的了解和沟通，没有足够的智慧和经验去应付人类，这就使族人吃了大亏。于是族人们痛定思痛，开始有意识地培养一批族人出来潜上陆地上进行生活和打探消息。陆地上的族人反馈消息说，人类的修真族也因为那场战争而声势大弱，逐渐淡出普通人的视线中。那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争……人鱼族在人类的频繁活动要在那位伟大的半人鱼祖先出现后才正式兴起。”
虽然洛海这么说，但静海心底还隐隐有着不安：“但是……”人类和人鱼族间竟然有着这么一段隐晦的历史……起因还在人类的身上……
“别担心，小海。如果我族还很人类的话，也不会同意族人和人类的通婚，更不会同意族人在人类社会中随意溜达。人鱼族不够人类狡诈，这也是人鱼族能力不足的一种表现。我们的族人从未怨恨过普通人类，但是对于人类的修真者还是有点敏感。”
“难怪你一开始对徐前辈那么忌讳……”
找到小伙伴的小沧安心了，但是静海他们不得不再度提高警惕。因为他们并不清楚，在这神秘的冰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在等待他们……
人鱼族在海底也生活了千万年了，对这大海虽然说不上了如指掌到每个角落都掌握清楚，但是起码最基本的地域分布他们还是能够知晓的。但是，为什么这个冰穴从未被人鱼族发现过？
很显然，要发现这个冰穴的入口必须一定的机缘。听洛海说，这附近一直以来都是一大片荒芜的乱石林，平常很少有生物在这里附近徘徊，就连最基本的海藻类植物都难以在这里生存。由于缺少最基本的食物来源，这片乱石林基本很少有生物存在。
人鱼族对这片荒芜的地带也很少涉足，如果这一次不是因为制定的路线恰巧经过这片地方，他们也不会轻易涉足这里。而且，如果不是恰好遇到前面的石油泄漏，海底逃亡大军，他们也不会局促地随便找到那个石洞暂时歇息。
要说，那石洞的位置也不是特别隐密，以前应该也有其他生物进驻过，但是为什么碰巧是他们发现了这个诡异出现的入口？到底是什么促使这个从未被人发现过的入口出现海底？
一路以来，静海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小海，临行前，彦是不是跟你提过我族和人类修真者的冲突？”洛海这时候突然开口。
静海怔了怔，看了看四周行色如常的侍卫们，意识到洛海即将说的事情对于人鱼族来说不算什么秘密。他点了点头：“他稍微提过，但是没详说。”
“你看过西游记吧？”洛海突然提了一个很突兀的问题。
静海疑惑地点头：“当然。”在陆地上的中国，那是人人必读的名著之一。
“里头的四海龙王掌管四大海域，呼风唤雨，好不风光。但是，书里头的龙王还是必须听命于玉皇大帝。唐僧的第四个弟子白龙就是因为打碎了王母娘娘的一盏琉璃灯而被抽掉龙筋贬下凡间。为了修成正果而成为唐僧的弟子兼坐骑。还有的传说，某位龙王因为少下了一寸雨，于是被罚斩首。为什么那些在海上几乎无敌的龙王们还必须听令于玉皇大帝？甚至因为一点小错误而接受如此严酷的惩罚？”
静海无言，他意识到，洛海所举的这些例子，肯定在映射着什么。
洛海其实也不需要静海回答什么，只是接着开口：“在人类的眼里，人类为万物之首，其他异族只能匍匐在人类的脚下接受支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哼！”
说到这里，洛海冷冷哼了一声，静海的心下意识的颤了颤，霎时间感觉到附近的温度更加低了几分。
“那只不过是人类修真者为自己的狭窄心胸找的借口！”洛海冷冽道，“上古的人鱼族能力跟四海龙王一样，甚至只高不低。他们能在海底呼风唤雨，海底的所有生物都以人鱼族为尊，听令于我族的调配，那时的人鱼族不叫人鱼族，叫海族!那时的大海是一个团结的铁桶，在我族的带领下欣欣繁荣地发展着海底的文化。那段时期，海族一直和人类相安无事地相处着，甚至出现不少族里和人类通婚的伴侣。然而……”
静海张了张嘴巴，不过没有开口，抱紧怀里的小沧继续静静听着洛海往下说。
“后来，人类的修真者出现了。他们垂涎海底丰富的异宝和资源，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出现在我们祖先的面前，让海族臣服在他们手下供他们差遣，向他们上贡宝物。”
静海低呼了一声，皱起眉头，接下来的结果不难预料。
“我族自然不同意，于是人类修真者和海族的漫长战争展开了。更重要的是，后来有修真者发现利用在炼器的过程中加入人鱼族的血肉能更容易炼出器灵，使炼器事半功倍。于是，贪婪的人类修真者更是展开了对人鱼族的疯狂捕杀。当时实力强横的人鱼族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杀，展开了更加顽强的抵抗，只是人类修真者的执着和杀念更加深，投毒、诈降、诱捕、围捕落单族人等等卑鄙的手段层出不穷，在人类修真者的疯狂打击下，海族的数量急速锐减。”
洛海闭上双眼，深呼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似的，声音低沉沙哑：“眼看着族里面临了生存危机，族里的四大强者率领族里的精锐和人类的修真者决一死战。同时命令族人趁此机会立刻撤离原来的居住地，躲避到更深的海底生活。”
“后来呢？”静海不禁开口问道。
“后来……”洛海的眼神望向一旁的冰壁，目光遥远，“后来那些族里的勇士们一个都没能回来。听说那场决战惊天动地，卑鄙的人类修真者采用人海战术硬生生把族里的勇士们拖在那里，另外还派人来到海底，打算来个连窝端！幸好族人早就听从强者们的吩咐及早撤离了，人类修真者得不到在水底长期挺立的方法，所以才没能对我族赶尽杀绝。悲愤的族里四大强者和勇士们拼尽最后的力量，和在场的众修真者同归于尽了……人鱼族的精锐在那场决战中凋零殆尽，人鱼族的实力从此一蹶不振。不知道为什么，人鱼族的能力在一代一代的减弱，到了现在，人鱼族只能使用一些最基本的魔法，呼风唤雨的本领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失传了。”
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了，静海蠕动了一下嘴巴，最后轻声问出心底的疑问：“洛海，你们恨人类吗？”
洛海顿了顿，眼神瞅着静海，深邃无比，然后摇了摇头：“一开始族人曾无比憎恨人类，甚至连族里曾经是人类的半人鱼也被排斥上。但是族人深思后发现，族人更应该从这场战役上吸取教训。人鱼族一直以来缺乏对陆地上人类的了解和沟通，没有足够的智慧和经验去应付人类，这就使族人吃了大亏。于是族人们痛定思痛，开始有意识地培养一批族人出来潜上陆地上进行生活和打探消息。陆地上的族人反馈消息说，人类的修真族也因为那场战争而声势大弱，逐渐淡出普通人的视线中。那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争……人鱼族在人类的频繁活动要在那位伟大的半人鱼祖先出现后才正式兴起。”
虽然洛海这么说，但静海心底还隐隐有着不安：“但是……”人类和人鱼族间竟然有着这么一段隐晦的历史……起因还在人类的身上……
“别担心，小海。如果我族还很人类的话，也不会同意族人和人类的通婚，更不会同意族人在人类社会中随意溜达。人鱼族不够人类狡诈，这也是人鱼族能力不足的一种表现。我们的族人从未怨恨过普通人类，但是对于人类的修真者还是有点敏感。”
“难怪你一开始对徐前辈那么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