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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镰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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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刃君，之前说过的希望我帮忙的事情，是什么？”
彻刃环愣了一下，没想到绿谷突然提起了前往开发工坊之前自己的随口一说。
“啊，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彻刃环斟酌了一下，没有急着去拿衬衣，只是轻轻甩起镰翼，伸手托起了连接翼身与镰刃之间的那段环状关节，“绿谷你知道，我的镰翼每次折断关节，愈合后就会比之前强一些吧？”
“我记得…你说过，是速度和强度都会提高一点。”绿谷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神野的事件之后的一个月，就像是量变积累到了质变一样……它的强度和速度、甚至还有控制力也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彻刃环有些不解，但因为个性是向着好的方向在转变，他也没太过不安，“现在问题就是……我的力量，有点难以折断了，所以……”
“……”绿谷知道他的意思了，可是，“……会很痛吧，折断的时候。”
“只是断裂的瞬间会有疼痛……但它现在的强度和我的爆发力已经差不多了，掰得要断不断的时候才比较痛苦……”彻刃环露出一个有点困扰的表情。
“我是说……”绿谷轻轻摇头，认真看着对方，“彻刃君，就没有折断关节以外的锻炼镰翼的方式吗，你这样一直靠着伤害自己……”
“……我知道绿谷你在担心我，但这真的是最快变强的方式了。”彻刃环微微笑了起来，“如果绿谷不愿意，我会找其他同学帮忙的……其他强化个性的方式我也不是没有，但没有一个比得上这个，所以不是因为我故意在伤害自己……只是时间不等人，我没有那个时间缓慢地积累训练了。”
绿谷认真看着彻刃环，而彻刃环坦诚地让他评估了几秒，最后确认对方真的不打算放弃，绿谷出久才败下了阵来：“好吧……我会帮忙的。”
垂在彻刃环背后的那根镰翼轻轻向上勾了勾，少年伸出托起的手来，镰翼缓缓移动到了绿谷出久的手上。
绿谷感到手上微微一沉，他和彻刃环的镰翼近距离接触过好几次，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将相对最为脆弱的金属关节托在手上。如果说彻刃环的镰翼攻击防御都出类拔萃，那么环状关节就可以说是这份专注攻击的个性中唯一的弱点。绿谷出久轻轻收紧手指，捏上了冰凉的金属翼身。
“……我记得你有分析过大家的个性？”彻刃环看出了他的专注与好奇，开口道，“不用急着折断……研究一下我也没意见的哦？”
“可、可以吗？”绿谷出久惊喜道，班级中所有同学的个性和战斗特色他都有记录，但是近距离研究战斗力top3中纯粹使用物理攻击的同学延伸肢的机会简直千载难逢。
“可以的。”只是研究镰翼也没什么，小时候他也没少被专业人士研究过，彻刃环坐到了更衣室中间的凳子上，更衣室里一直都有暖气，不穿上衣也不觉得冷，“镰刃很锋利……不，应该不需要我再提醒了吧？”
“我会小心的！”绿谷出久兴致勃勃地触摸着翼身的表面，极其坚韧的金属在非战斗的时候显得非常放松，甚至都能在他的手指按压下微微弯曲，“彻刃君，这明明是金属，但却是有触觉的吗？”
“有的，但痛觉却没有，痛觉神经只有在关节上有。”彻刃环有点好笑地看着绿谷手忙脚乱摸出本子和笔，坐在凳子上就是一阵狂写，他探了下头，“绿谷，你画画真是不错啊……”
然而绿谷这次已经沉浸入了新情报的记录中，不再接收得到彻刃环和镰翼无关的信息，他低头写写画画，然后抓起放在膝盖上的镰翼拿起来又是摸摸看看，甚至小心地触碰着剑羽和镰刃的部分。
彻刃环嘴角翘了翘，低头去摘护膝和长靴，战斗服脱了一半挂在腰后，看来要等到绿谷研究完后才能……唔！
扯着鞋带的彻刃环身上一软，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去，一阵羽毛拂过般的感觉沿着脊椎爬了上来，就像是指腹在细密地碾磨、来回爱抚。彻刃环颤抖着转头，惊愕地看到绿谷正在研究他的环关节。绿发少年眼睛凑得极近，他的手指穿过了关节内侧，指腹仔细沿着环形的弧度内部滑动，触觉神经上被轻轻抚摸的微痒触感不断传来，彻刃环一把撑在了身边板凳条上。
……这感觉…唔……也太……怎么会……
彻刃环咬住嘴唇，抵抗着背上那一阵阵麻痒的感觉，明明小时候被医生检查过个性，去北海道时纱斗和式子也研究过…可是没有任何一次感觉是现在这样的……他们、他们好像都没有把手指伸进关节内侧抚摸过。
刺激的感觉越来越鲜明，彻刃环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丝丝颤栗的感觉上，他捂住了嘴小声喘息，够了……绿谷，别再摸了……
“原来如此，关节内侧不会被镰刃割破，里面虽然看起来是环形的金属，但表面实际上还有一层细细的鳞片在进行保护，菱形的鳞片顺时针生长，这样每个地方都可以保护好，难怪关节的内侧即使是柔软的也不会受伤，痛感神经和镰翼的触觉中枢隐藏在关节的内侧，所以摧毁了关节就相当于摧毁了镰翼……”绿谷出久没发现彻刃环的状态，他只是有些惊喜地用手指抚摸着那些细小而光滑的金属鳞片。
“呜……”一丝细微的声音终于从指缝里漏了出来，彻刃环急促呼吸着，脑袋似乎有点缺氧。
“？”绿谷茫然地抬头，看到了背对着自己坐在凳子上，肩背线条紧绷、整个人都收缩了起来的彻刃环，抚摸着环关节内侧的手指轻轻一动，就见彻刃环肩膀跟着一同颤动了一下。
“——唔！”传入耳中的鼻音里带着丝哭腔，还没从学术方面转过弯来的大脑尚不能理解眼前的场景，本能寻找着眼前这一幕出现原因的绿谷手指又在柔软的内侧来回碾了碾，就见彻刃环颤抖得更厉害了，“呜…哈啊……绿、绿谷……”
没有听错，声音里确实带着哭腔，彻刃环用一种几近崩溃的声音小声吐露着：“绿谷你…请、请不要……这么…摸……啊……”
啊，完蛋了。
绿谷出久机械性地松开手，镰翼无力地滑落下来，摔落凳子上时发出了一声轻响，彻刃环骤然放松了肩膀，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的呼吸，绿谷只能看见他脑后毛茸茸的栗色头发……以及通红的耳根。
更衣室里的气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凝固，不再触摸关节后，彻刃环慢慢缓过了气，他低头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感觉绿谷长时间没有动静，才偷偷地往后看了一眼……跟绿谷发直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下一秒，绿谷出久涨红了脸颊，疯狂地舞动起了双手：“那个…不是！我没想过……会这么…我不是故意、根本没那个意思，其实说——”
“呃……”彻刃环有些迟疑地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意外，没关系的…你不要那么激动……”
绿谷快速在他脸上扫了一眼，然后像是被刺到一样移开了视线，心脏跟着一同乱跳：“……”
——彻刃君，虽然说着没关系…可你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表情吗？
绿谷出久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点不好……应该说是已经非常不好了，这心率是不是有点不正常？他混乱地站起来，混乱地收拾笔记本和笔，又混乱地穿好了衣服，冲向了更衣室的外面：“彻、彻刃君，抱歉——我、我先走了……”
“……嗯。”彻刃环此时也陷在混乱里，伸手捂着眼睛，掌心的温度就和脸颊一样滚烫，直到绿谷出久冲出门去，心里才有些茫然地冒出一个声音。
啊……镰翼…还没有折断……
低头看了看身上半挂的英雄服，彻刃环将脸埋在了双手中，长长吐出了口气——
“站……站不起来了……”
……
绿谷出久一直冲出了教学楼，才后知后觉地低下头，手上还胡乱抓着笔记本和笔，脚上的室内鞋还没换，天都要黑了……
少年转过身，彻刃环没有跟着出来，这个事实让他松了口气。
绿谷回头去鞋柜那里换鞋，看着页面上彻刃环穿着战斗服的简笔画，更衣室中那一幕又在眼前开始晃动，锋利的镰刃垂在雪白的脊背后微微颤抖，轻轻晃动的栗色发丝，血红的耳根，对方微微扭头……因为不适而忍耐地眯起眼睛，眼角微润，飞起一抹艳丽的红……
“糟透了…我都做了什么……”绿谷出久懊恼地捏着笔杆。
细细密密的菱形鳞片排列在关节的内侧，在自然光下隐约如同磨砂宝石，微微用力就会出现一片下陷，在卡住镰刃时形成一个绝妙的缓冲地带。
“触碰着…那里的话……会…非常地……”
在记忆消失之前，绿谷出久将那些信息记在了纸页上，忐忑感留存在神经上，他头一次感觉自己记录的不是什么资料，而是一些不应该被记下、也不能让别人看到的内容。
“………………敏感……”
“——彻刃君，之前说过的希望我帮忙的事情，是什么？”
彻刃环愣了一下，没想到绿谷突然提起了前往开发工坊之前自己的随口一说。
“啊，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彻刃环斟酌了一下，没有急着去拿衬衣，只是轻轻甩起镰翼，伸手托起了连接翼身与镰刃之间的那段环状关节，“绿谷你知道，我的镰翼每次折断关节，愈合后就会比之前强一些吧？”
“我记得…你说过，是速度和强度都会提高一点。”绿谷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神野的事件之后的一个月，就像是量变积累到了质变一样……它的强度和速度、甚至还有控制力也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彻刃环有些不解，但因为个性是向着好的方向在转变，他也没太过不安，“现在问题就是……我的力量，有点难以折断了，所以……”
“……”绿谷知道他的意思了，可是，“……会很痛吧，折断的时候。”
“只是断裂的瞬间会有疼痛……但它现在的强度和我的爆发力已经差不多了，掰得要断不断的时候才比较痛苦……”彻刃环露出一个有点困扰的表情。
“我是说……”绿谷轻轻摇头，认真看着对方，“彻刃君，就没有折断关节以外的锻炼镰翼的方式吗，你这样一直靠着伤害自己……”
“……我知道绿谷你在担心我，但这真的是最快变强的方式了。”彻刃环微微笑了起来，“如果绿谷不愿意，我会找其他同学帮忙的……其他强化个性的方式我也不是没有，但没有一个比得上这个，所以不是因为我故意在伤害自己……只是时间不等人，我没有那个时间缓慢地积累训练了。”
绿谷认真看着彻刃环，而彻刃环坦诚地让他评估了几秒，最后确认对方真的不打算放弃，绿谷出久才败下了阵来：“好吧……我会帮忙的。”
垂在彻刃环背后的那根镰翼轻轻向上勾了勾，少年伸出托起的手来，镰翼缓缓移动到了绿谷出久的手上。
绿谷感到手上微微一沉，他和彻刃环的镰翼近距离接触过好几次，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将相对最为脆弱的金属关节托在手上。如果说彻刃环的镰翼攻击防御都出类拔萃，那么环状关节就可以说是这份专注攻击的个性中唯一的弱点。绿谷出久轻轻收紧手指，捏上了冰凉的金属翼身。
“……我记得你有分析过大家的个性？”彻刃环看出了他的专注与好奇，开口道，“不用急着折断……研究一下我也没意见的哦？”
“可、可以吗？”绿谷出久惊喜道，班级中所有同学的个性和战斗特色他都有记录，但是近距离研究战斗力top3中纯粹使用物理攻击的同学延伸肢的机会简直千载难逢。
“可以的。”只是研究镰翼也没什么，小时候他也没少被专业人士研究过，彻刃环坐到了更衣室中间的凳子上，更衣室里一直都有暖气，不穿上衣也不觉得冷，“镰刃很锋利……不，应该不需要我再提醒了吧？”
“我会小心的！”绿谷出久兴致勃勃地触摸着翼身的表面，极其坚韧的金属在非战斗的时候显得非常放松，甚至都能在他的手指按压下微微弯曲，“彻刃君，这明明是金属，但却是有触觉的吗？”
“有的，但痛觉却没有，痛觉神经只有在关节上有。”彻刃环有点好笑地看着绿谷手忙脚乱摸出本子和笔，坐在凳子上就是一阵狂写，他探了下头，“绿谷，你画画真是不错啊……”
然而绿谷这次已经沉浸入了新情报的记录中，不再接收得到彻刃环和镰翼无关的信息，他低头写写画画，然后抓起放在膝盖上的镰翼拿起来又是摸摸看看，甚至小心地触碰着剑羽和镰刃的部分。
彻刃环嘴角翘了翘，低头去摘护膝和长靴，战斗服脱了一半挂在腰后，看来要等到绿谷研究完后才能……唔！
扯着鞋带的彻刃环身上一软，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去，一阵羽毛拂过般的感觉沿着脊椎爬了上来，就像是指腹在细密地碾磨、来回爱抚。彻刃环颤抖着转头，惊愕地看到绿谷正在研究他的环关节。绿发少年眼睛凑得极近，他的手指穿过了关节内侧，指腹仔细沿着环形的弧度内部滑动，触觉神经上被轻轻抚摸的微痒触感不断传来，彻刃环一把撑在了身边板凳条上。
……这感觉…唔……也太……怎么会……
彻刃环咬住嘴唇，抵抗着背上那一阵阵麻痒的感觉，明明小时候被医生检查过个性，去北海道时纱斗和式子也研究过…可是没有任何一次感觉是现在这样的……他们、他们好像都没有把手指伸进关节内侧抚摸过。
刺激的感觉越来越鲜明，彻刃环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丝丝颤栗的感觉上，他捂住了嘴小声喘息，够了……绿谷，别再摸了……
“原来如此，关节内侧不会被镰刃割破，里面虽然看起来是环形的金属，但表面实际上还有一层细细的鳞片在进行保护，菱形的鳞片顺时针生长，这样每个地方都可以保护好，难怪关节的内侧即使是柔软的也不会受伤，痛感神经和镰翼的触觉中枢隐藏在关节的内侧，所以摧毁了关节就相当于摧毁了镰翼……”绿谷出久没发现彻刃环的状态，他只是有些惊喜地用手指抚摸着那些细小而光滑的金属鳞片。
“呜……”一丝细微的声音终于从指缝里漏了出来，彻刃环急促呼吸着，脑袋似乎有点缺氧。
“？”绿谷茫然地抬头，看到了背对着自己坐在凳子上，肩背线条紧绷、整个人都收缩了起来的彻刃环，抚摸着环关节内侧的手指轻轻一动，就见彻刃环肩膀跟着一同颤动了一下。
“——唔！”传入耳中的鼻音里带着丝哭腔，还没从学术方面转过弯来的大脑尚不能理解眼前的场景，本能寻找着眼前这一幕出现原因的绿谷手指又在柔软的内侧来回碾了碾，就见彻刃环颤抖得更厉害了，“呜…哈啊……绿、绿谷……”
没有听错，声音里确实带着哭腔，彻刃环用一种几近崩溃的声音小声吐露着：“绿谷你…请、请不要……这么…摸……啊……”
啊，完蛋了。
绿谷出久机械性地松开手，镰翼无力地滑落下来，摔落凳子上时发出了一声轻响，彻刃环骤然放松了肩膀，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的呼吸，绿谷只能看见他脑后毛茸茸的栗色头发……以及通红的耳根。
更衣室里的气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凝固，不再触摸关节后，彻刃环慢慢缓过了气，他低头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感觉绿谷长时间没有动静，才偷偷地往后看了一眼……跟绿谷发直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下一秒，绿谷出久涨红了脸颊，疯狂地舞动起了双手：“那个…不是！我没想过……会这么…我不是故意、根本没那个意思，其实说——”
“呃……”彻刃环有些迟疑地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意外，没关系的…你不要那么激动……”
绿谷快速在他脸上扫了一眼，然后像是被刺到一样移开了视线，心脏跟着一同乱跳：“……”
——彻刃君，虽然说着没关系…可你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表情吗？
绿谷出久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点不好……应该说是已经非常不好了，这心率是不是有点不正常？他混乱地站起来，混乱地收拾笔记本和笔，又混乱地穿好了衣服，冲向了更衣室的外面：“彻、彻刃君，抱歉——我、我先走了……”
“……嗯。”彻刃环此时也陷在混乱里，伸手捂着眼睛，掌心的温度就和脸颊一样滚烫，直到绿谷出久冲出门去，心里才有些茫然地冒出一个声音。
啊……镰翼…还没有折断……
低头看了看身上半挂的英雄服，彻刃环将脸埋在了双手中，长长吐出了口气——
“站……站不起来了……”
……
绿谷出久一直冲出了教学楼，才后知后觉地低下头，手上还胡乱抓着笔记本和笔，脚上的室内鞋还没换，天都要黑了……
少年转过身，彻刃环没有跟着出来，这个事实让他松了口气。
绿谷回头去鞋柜那里换鞋，看着页面上彻刃环穿着战斗服的简笔画，更衣室中那一幕又在眼前开始晃动，锋利的镰刃垂在雪白的脊背后微微颤抖，轻轻晃动的栗色发丝，血红的耳根，对方微微扭头……因为不适而忍耐地眯起眼睛，眼角微润，飞起一抹艳丽的红……
“糟透了…我都做了什么……”绿谷出久懊恼地捏着笔杆。
细细密密的菱形鳞片排列在关节的内侧，在自然光下隐约如同磨砂宝石，微微用力就会出现一片下陷，在卡住镰刃时形成一个绝妙的缓冲地带。
“触碰着…那里的话……会…非常地……”
在记忆消失之前，绿谷出久将那些信息记在了纸页上，忐忑感留存在神经上，他头一次感觉自己记录的不是什么资料，而是一些不应该被记下、也不能让别人看到的内容。
“………………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