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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计画通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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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去宇智波族地故地重游了一圈很费时间，隔天我还是穿戴整齐的准时的出现在了天藏面前。
我早上报道的时候，天藏正忙着批改文件。他随意的把我今天的任务继续指定为下午去换班做火影护卫后，就头也不抬的继续忙于桌面上堆起来的那些暗部任务报告书。
我难得没有反抗无聊的任务，只是领了命令在原地磨蹭了半天都没走。
天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怎么了，你还有事吗？”
“是有点事……”我有些扭捏道。
他更淡定了：“已经颁发的任务不退不换，你知道的。”
“不是这个事啦。”
天藏将报告书翻过去一页，抬眼看向我。沉思片刻后，他又道：“要请假的话，提前写好假条送过来。”
“也不是这个事。”
我盯着自己的脚尖在他办公桌前磨蹭了半天，天藏也不催，只是放下手里的东西耐心的等我开口。
把昨天发生过的事和对鹿久老师说过的那番话综合了一番，我隐瞒了部分真相提取出半真半假的几句，打好腹稿后才装出一副犹豫又有点落寞的声音开口：“昨天……我昨天跟鹿久老师说，想，想要一张全家福的照片。”
我的演技全面上线。
声音听上去像是在鼓起勇气对长辈提出小小的要求，然而被挡在面具后的眼神却在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天藏队长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一边观察天藏的表情，一边继续道：“老师告诉我，有关鼬哥的照片全都收在了暗部证据科，他让我来拜托队长……咳，也不是。我不是非得要一张不可。就是……如果麻烦的话，当我没说过这件事也行。”
天藏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我盯着他的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加小心翼翼一些。
“……我知道鼬哥毕竟是叛忍嘛。抱歉，是我提出任性的要求了。”
我嘴上这么说着，表情却没做出应有的难过和懊恼的反应。我知道天藏跟鹿久老师一样，就算立场上并不完全跟我站在一边，但天性中的温和良善也会让他们在我提出不过分的要求时大抵都有求必应。
天藏长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这事有门。
他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椅子在地板上拉开，摩擦出刺耳的一声响动。
我算好了时机，在他起身走过来之前低下头再一次盯着自己的脚尖。
心里默默的数了三个数，趁天藏还没开口，我转身作势要走：“……那我就先走了，天藏队长。”
天藏果不其然在我迈开两步之后就叫住了我。
“你先等等。”
我听话的顿住脚步回头看他，天藏似乎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对我道：“你这孩子，也太小心了吧。只是一张照片而已……不用那么战战兢兢的。”
我豁然抬头，天藏温和道：“我带你去拿，证据科保存了很多照片。想要哪张你自己挑吧。”
――计画通り。
我乖顺的低着头跟在天藏队长背后走向证据科。
加入暗部之后，我曾经也尝试着往存放重要资料物品的证据科那边去过。不过证据科的储物室前有特殊术式的阻拦。由于两个世界线的差异，解开术式的结印方法也有所不同。我担心解除术式失败时会触发警报，直到现在也没真的进去过一次。
天藏背对着我往前走，我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开启了写轮眼。
他的背影落入我的眼底，天藏有所感应似的回过头来唤了我一声：“对了，佐助。”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
不等我开口，他询问道：“虽然你的任务完成率都很好，实力也有目共睹。不过我姑且还是要问一句，你在暗部还习惯吗？”
没想到他要问的是这个问题，我有些别扭的别过头去，以防被他发现我在这种时候开启了写轮眼。
“还行吧……”我小声嘟囔道。
说完我又觉得这个回答可能是太敷衍了，便又跟着补充了一句：“虽说休假少，但是工资高啊。”
“那就好。”听了我的回答，天藏轻轻的笑了一声：“我还担心过你这个年纪的孩子会不适应暗部。”
适应不适应的……
我毕竟不能跟真正十二三岁的孩子相比，换成奈良鹿丸又或者鸣人这种类型，肯定不适应暗部的处事风格。别说暗杀战术特殊部队了，这些生在影岩下一心向光明的孩子可能连对敌人要尽可能的斩草除根都有所抵触。
当初我当着奈良鹿丸的面杀人还把他给吓到了，一看他就连“杀人要把头砍掉”这种生活常识都不知道。
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天藏队长的问题：“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而且，我也不是第一个十来岁就加入暗部的忍者了吧。”
我想了想：“说起来，卡卡西进入暗部的时候也不大。”
“啊，是呢。卡卡西前辈在暗部工作了十年，可以说我们都是听着前辈的事迹成长的了。”
提及他敬爱的旗木卡卡西前辈，天藏的声音瞬间柔和了不少：“那位不管身处何处都是出类拔萃的精英。”
……啊，队长这迷弟滤镜得有一尺厚了吧。
我不着痕迹的别开视线，天藏笑道：“不过，毕竟时代不同不能相提并论。你自己也清楚吧，同期生中选择加入暗部的就只有你一个人。”
“……得了吧。”我翻了个白眼：“跟我同期的还大半都是下忍呢。门槛都没摸着，提什么暗部不暗部的事。”
天藏也是对我时不时冒犯上司的态度司空见惯，他对我的直言不讳也没说什么。
谈话间我们就已经来到了证据科保存重要证物的储藏室门前，效力强大的术式绘制在墙壁、地板和门上各处。
重点来了。
我凝神屏息用写轮眼观察着天藏队长的结印动作和查克拉流向，只见他结了一串与我记忆中完全不同的印便简单的解开了储物室的封印。
以写轮眼复制下他解除术式的方法，我将眼睛变回黑色站在一旁一派无辜的望着他。
积年的灰尘气味在天藏打开门之后扑面而来，我带着面具感觉还好，天藏反而是被扬起来的灰尘呛的咳嗽了两声。
“咳……咳咳。我也好久没来过这里了。我得先找找宇智波相关的档案放在什么地方。”天藏挥了挥漂浮在面前空气中的尘土，毫不怀疑的带我走进了放满重要证物的储物间：“宇智波，宇智波――啊，找到了。”
我就站在他背后沉默的看他在一堆陈旧的档案袋中挑挑拣拣，最终，天藏把一袋用牛皮纸封好，纸袋上落满灰尘却能明显看出保存良好的档案递给了我。
昏暗的储物室中，天藏弯了弯唇角对我露出一个似是宽和又似是安抚的微笑：“照片都在这里了，你想要哪张就自己挑吧。”
我默不作声的把档案袋拆开，将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了储物室中那张桌子上。
照片凌乱的堆了一桌，有单人的，双人的，多人的……和不同人拍下了不同的照片，所有照片的唯一共同点就是里面都有宇智波鼬的身影。
那时的鼬哥跟我记忆中聪慧温柔的哥哥也没有什么差别，有着柔软黑发的俊秀少年转过脸看向镜头时一样也会露出羞涩的小小微笑。
“队长，你看。”
我强装镇定的点了点这些封存太久，边缘已经有些泛黄的旧照片。指着照片上那个有着和小佐助如出一辙般清亮的墨玉色双眸的少年，在面具遮挡下的笑脸说不清是难过还是怀念。
“这个人是宇智波鼬。”
天藏点了点头：“我知道，曾经我有过和他共事的经历。”
“这个人是佐助的哥哥。”
“我知道。”
“这个人也是我的哥哥。”
“我知道。”
这个人……也是我的哥哥。
有些眷恋的伸出手指，我隔着薄薄一层暗部制式的黑色手套抚摸着照片上定格在过去某一瞬间的脸。
他是佐助的哥哥，他也是我的哥哥。
这个人曾经抱着新生的弟弟满目不似作假的欣喜，将自己全部的温柔与期盼都安置在了弟弟身上。
他曾经教导我，身为宇智波一族的血脉，生当自由骄傲，不畏前路，不念过往。他也会赌上性命背负起灭族的罪孽，让佐助在仇恨之中更加强大。
不管哪个世界的宇智波鼬，他都是我的哥哥。
……宇智波鼬是，天底下最好的，最完美的哥哥。
我吸了吸鼻子，把涌到鼻尖的酸意强行压了下去。用手盖住了照片上鼬哥的脸，扣住掌下这张照片，我对天藏勉强笑道：“选好啦，我想要这张。”
天藏了然的点头道：“可以。把剩下的照片收起来我们就走吧。”
我把剩下的照片再次封存进蒙了灰的档案袋中，把自己拿走的那张合照小心儿妥帖的安置在忍具包最深处，用卷轴压好，隔开了忍具会造成的损伤。
再怎么心思复杂，我出门时也有好好记得用写轮眼拷贝下天藏触发术式封起储物室的结印。
走出证据科后，天藏忽然问了我一句：“对了。佐助，你拿的是哪张照片？”
我收回写轮眼，含笑温声回答道：“只是一张普通的兄弟合照。”
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兄弟合照。
神乎其技般的，在我接触过的这两个世界都曾出现过这张照片。是我，也是佐助刚刚在哥哥的教导下第一次学会手里剑之术时的留影纪念。
照片上的宇智波佐助背对正中靶心的手里剑，还能揽着哥哥的手臂肆意欢笑。而照片上的宇智波鼬护着弟弟，还是个看向镜头时眼睛里藏着光的少年。
………………
…………
……
终于处理完今天全部文书的纲手倚在座椅的靠背上伸着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来人――”
她唤道。
我从隐匿身形的地方瞬身而至，单膝跪在了她的办公桌前：“是，五代目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垂着头顺从的询问道。
低着头看不见纲手的表情，我只能听到她轻轻“啊”了一声，随后她感叹：“今天又轮到你值班啊，佐助。”
我习以为常的回了她一句：“任务期间您叫我的代号好吗，五代目。”
“哦，今天又轮到你值班啊，十三幺。”
“……您能不能不要每叫我一次都给我换个代号，上次还是同花顺呢。”
“那种东西怎么样都好吧。”纲手不太在意的摆摆手：“我就是想说，你可以下班了。”
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晚上十一点半。
原本按照排班来说，应该是下午两点轮到我值班来做火影护卫，一直到晚上六点为止下班，这才是我正常的工作时间。
然而谁值最后一班谁倒霉，火影都加班，负责保护火影的暗部自然跑不了，本来六点就能下班也生生拖长了五个多小时。
好在我今天是故意排到了晚班。
我跟纲手也算是老熟人了，在她说了我可以下班之后，我对这位火影没什么恭敬心的当着她的面直接站起身来，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纲手懒洋洋的撑着下巴看我：“今天也辛苦你啦，待会儿等静音过来，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啊？”
我面无表情：“我还没成年呢，纲手大人。”
“说的也对。”她嗤嗤的笑了起来：“那待会儿要不要姐姐请你这个没成年的小弟弟去吃个晚饭？”
“请不要擅自延长我的加班时间，我要回去泡方便面了。”我结了个瞬身术的印，在瞬身离开前，我有对纲手补充了一句道。
“还有。与其说是姐姐……您其实都能当我奶奶了吧。”
纲手抄起桌上的笔筒，以想要砸死我的架势就扔了过来。
笔筒擦着我的边砸在地上，“嘭”的一声，我转瞬就从火影楼出现在了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成功躲避过了纲手的怒火。
“接下来――”
我仰头看向夜空，今夜没有月亮，连闪烁的星星也被云朵遮蔽。
夜黑风高，适合干坏事。
“――该做正事了。”
我再一次来到了暗部证据科的储物室中。
虽说去宇智波族地故地重游了一圈很费时间，隔天我还是穿戴整齐的准时的出现在了天藏面前。
我早上报道的时候，天藏正忙着批改文件。他随意的把我今天的任务继续指定为下午去换班做火影护卫后，就头也不抬的继续忙于桌面上堆起来的那些暗部任务报告书。
我难得没有反抗无聊的任务，只是领了命令在原地磨蹭了半天都没走。
天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怎么了，你还有事吗？”
“是有点事……”我有些扭捏道。
他更淡定了：“已经颁发的任务不退不换，你知道的。”
“不是这个事啦。”
天藏将报告书翻过去一页，抬眼看向我。沉思片刻后，他又道：“要请假的话，提前写好假条送过来。”
“也不是这个事。”
我盯着自己的脚尖在他办公桌前磨蹭了半天，天藏也不催，只是放下手里的东西耐心的等我开口。
把昨天发生过的事和对鹿久老师说过的那番话综合了一番，我隐瞒了部分真相提取出半真半假的几句，打好腹稿后才装出一副犹豫又有点落寞的声音开口：“昨天……我昨天跟鹿久老师说，想，想要一张全家福的照片。”
我的演技全面上线。
声音听上去像是在鼓起勇气对长辈提出小小的要求，然而被挡在面具后的眼神却在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天藏队长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一边观察天藏的表情，一边继续道：“老师告诉我，有关鼬哥的照片全都收在了暗部证据科，他让我来拜托队长……咳，也不是。我不是非得要一张不可。就是……如果麻烦的话，当我没说过这件事也行。”
天藏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我盯着他的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加小心翼翼一些。
“……我知道鼬哥毕竟是叛忍嘛。抱歉，是我提出任性的要求了。”
我嘴上这么说着，表情却没做出应有的难过和懊恼的反应。我知道天藏跟鹿久老师一样，就算立场上并不完全跟我站在一边，但天性中的温和良善也会让他们在我提出不过分的要求时大抵都有求必应。
天藏长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这事有门。
他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椅子在地板上拉开，摩擦出刺耳的一声响动。
我算好了时机，在他起身走过来之前低下头再一次盯着自己的脚尖。
心里默默的数了三个数，趁天藏还没开口，我转身作势要走：“……那我就先走了，天藏队长。”
天藏果不其然在我迈开两步之后就叫住了我。
“你先等等。”
我听话的顿住脚步回头看他，天藏似乎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对我道：“你这孩子，也太小心了吧。只是一张照片而已……不用那么战战兢兢的。”
我豁然抬头，天藏温和道：“我带你去拿，证据科保存了很多照片。想要哪张你自己挑吧。”
――计画通り。
我乖顺的低着头跟在天藏队长背后走向证据科。
加入暗部之后，我曾经也尝试着往存放重要资料物品的证据科那边去过。不过证据科的储物室前有特殊术式的阻拦。由于两个世界线的差异，解开术式的结印方法也有所不同。我担心解除术式失败时会触发警报，直到现在也没真的进去过一次。
天藏背对着我往前走，我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开启了写轮眼。
他的背影落入我的眼底，天藏有所感应似的回过头来唤了我一声：“对了，佐助。”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
不等我开口，他询问道：“虽然你的任务完成率都很好，实力也有目共睹。不过我姑且还是要问一句，你在暗部还习惯吗？”
没想到他要问的是这个问题，我有些别扭的别过头去，以防被他发现我在这种时候开启了写轮眼。
“还行吧……”我小声嘟囔道。
说完我又觉得这个回答可能是太敷衍了，便又跟着补充了一句：“虽说休假少，但是工资高啊。”
“那就好。”听了我的回答，天藏轻轻的笑了一声：“我还担心过你这个年纪的孩子会不适应暗部。”
适应不适应的……
我毕竟不能跟真正十二三岁的孩子相比，换成奈良鹿丸又或者鸣人这种类型，肯定不适应暗部的处事风格。别说暗杀战术特殊部队了，这些生在影岩下一心向光明的孩子可能连对敌人要尽可能的斩草除根都有所抵触。
当初我当着奈良鹿丸的面杀人还把他给吓到了，一看他就连“杀人要把头砍掉”这种生活常识都不知道。
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天藏队长的问题：“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而且，我也不是第一个十来岁就加入暗部的忍者了吧。”
我想了想：“说起来，卡卡西进入暗部的时候也不大。”
“啊，是呢。卡卡西前辈在暗部工作了十年，可以说我们都是听着前辈的事迹成长的了。”
提及他敬爱的旗木卡卡西前辈，天藏的声音瞬间柔和了不少：“那位不管身处何处都是出类拔萃的精英。”
……啊，队长这迷弟滤镜得有一尺厚了吧。
我不着痕迹的别开视线，天藏笑道：“不过，毕竟时代不同不能相提并论。你自己也清楚吧，同期生中选择加入暗部的就只有你一个人。”
“……得了吧。”我翻了个白眼：“跟我同期的还大半都是下忍呢。门槛都没摸着，提什么暗部不暗部的事。”
天藏也是对我时不时冒犯上司的态度司空见惯，他对我的直言不讳也没说什么。
谈话间我们就已经来到了证据科保存重要证物的储藏室门前，效力强大的术式绘制在墙壁、地板和门上各处。
重点来了。
我凝神屏息用写轮眼观察着天藏队长的结印动作和查克拉流向，只见他结了一串与我记忆中完全不同的印便简单的解开了储物室的封印。
以写轮眼复制下他解除术式的方法，我将眼睛变回黑色站在一旁一派无辜的望着他。
积年的灰尘气味在天藏打开门之后扑面而来，我带着面具感觉还好，天藏反而是被扬起来的灰尘呛的咳嗽了两声。
“咳……咳咳。我也好久没来过这里了。我得先找找宇智波相关的档案放在什么地方。”天藏挥了挥漂浮在面前空气中的尘土，毫不怀疑的带我走进了放满重要证物的储物间：“宇智波，宇智波――啊，找到了。”
我就站在他背后沉默的看他在一堆陈旧的档案袋中挑挑拣拣，最终，天藏把一袋用牛皮纸封好，纸袋上落满灰尘却能明显看出保存良好的档案递给了我。
昏暗的储物室中，天藏弯了弯唇角对我露出一个似是宽和又似是安抚的微笑：“照片都在这里了，你想要哪张就自己挑吧。”
我默不作声的把档案袋拆开，将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了储物室中那张桌子上。
照片凌乱的堆了一桌，有单人的，双人的，多人的……和不同人拍下了不同的照片，所有照片的唯一共同点就是里面都有宇智波鼬的身影。
那时的鼬哥跟我记忆中聪慧温柔的哥哥也没有什么差别，有着柔软黑发的俊秀少年转过脸看向镜头时一样也会露出羞涩的小小微笑。
“队长，你看。”
我强装镇定的点了点这些封存太久，边缘已经有些泛黄的旧照片。指着照片上那个有着和小佐助如出一辙般清亮的墨玉色双眸的少年，在面具遮挡下的笑脸说不清是难过还是怀念。
“这个人是宇智波鼬。”
天藏点了点头：“我知道，曾经我有过和他共事的经历。”
“这个人是佐助的哥哥。”
“我知道。”
“这个人也是我的哥哥。”
“我知道。”
这个人……也是我的哥哥。
有些眷恋的伸出手指，我隔着薄薄一层暗部制式的黑色手套抚摸着照片上定格在过去某一瞬间的脸。
他是佐助的哥哥，他也是我的哥哥。
这个人曾经抱着新生的弟弟满目不似作假的欣喜，将自己全部的温柔与期盼都安置在了弟弟身上。
他曾经教导我，身为宇智波一族的血脉，生当自由骄傲，不畏前路，不念过往。他也会赌上性命背负起灭族的罪孽，让佐助在仇恨之中更加强大。
不管哪个世界的宇智波鼬，他都是我的哥哥。
……宇智波鼬是，天底下最好的，最完美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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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藏了然的点头道：“可以。把剩下的照片收起来我们就走吧。”
我把剩下的照片再次封存进蒙了灰的档案袋中，把自己拿走的那张合照小心儿妥帖的安置在忍具包最深处，用卷轴压好，隔开了忍具会造成的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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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证据科后，天藏忽然问了我一句：“对了。佐助，你拿的是哪张照片？”
我收回写轮眼，含笑温声回答道：“只是一张普通的兄弟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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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乎其技般的，在我接触过的这两个世界都曾出现过这张照片。是我，也是佐助刚刚在哥哥的教导下第一次学会手里剑之术时的留影纪念。
照片上的宇智波佐助背对正中靶心的手里剑，还能揽着哥哥的手臂肆意欢笑。而照片上的宇智波鼬护着弟弟，还是个看向镜头时眼睛里藏着光的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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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她唤道。
我从隐匿身形的地方瞬身而至，单膝跪在了她的办公桌前：“是，五代目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垂着头顺从的询问道。
低着头看不见纲手的表情，我只能听到她轻轻“啊”了一声，随后她感叹：“今天又轮到你值班啊，佐助。”
我习以为常的回了她一句：“任务期间您叫我的代号好吗，五代目。”
“哦，今天又轮到你值班啊，十三幺。”
“……您能不能不要每叫我一次都给我换个代号，上次还是同花顺呢。”
“那种东西怎么样都好吧。”纲手不太在意的摆摆手：“我就是想说，你可以下班了。”
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晚上十一点半。
原本按照排班来说，应该是下午两点轮到我值班来做火影护卫，一直到晚上六点为止下班，这才是我正常的工作时间。
然而谁值最后一班谁倒霉，火影都加班，负责保护火影的暗部自然跑不了，本来六点就能下班也生生拖长了五个多小时。
好在我今天是故意排到了晚班。
我跟纲手也算是老熟人了，在她说了我可以下班之后，我对这位火影没什么恭敬心的当着她的面直接站起身来，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纲手懒洋洋的撑着下巴看我：“今天也辛苦你啦，待会儿等静音过来，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啊？”
我面无表情：“我还没成年呢，纲手大人。”
“说的也对。”她嗤嗤的笑了起来：“那待会儿要不要姐姐请你这个没成年的小弟弟去吃个晚饭？”
“请不要擅自延长我的加班时间，我要回去泡方便面了。”我结了个瞬身术的印，在瞬身离开前，我有对纲手补充了一句道。
“还有。与其说是姐姐……您其实都能当我奶奶了吧。”
纲手抄起桌上的笔筒，以想要砸死我的架势就扔了过来。
笔筒擦着我的边砸在地上，“嘭”的一声，我转瞬就从火影楼出现在了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成功躲避过了纲手的怒火。
“接下来――”
我仰头看向夜空，今夜没有月亮，连闪烁的星星也被云朵遮蔽。
夜黑风高，适合干坏事。
“――该做正事了。”
我再一次来到了暗部证据科的储物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