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隐秘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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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呼叫鲨鱼。”
“嘟嘟，鲨鱼收到请回答。”
“嘟嘟，请求回答，请求回答。”
“嘟，”没等娇小的少女拿着海螺煞有其事的传讯，另一名白发少女已经一把夺过她的海螺。
“喂，你也太没趣了吧，”观察者嘟起了嘴巴，不乐意地朝着不讲武德搞偷袭的净化者埋怨起来。
“哈，跑腿的任务可都是我来做的，你都闲的快要长出蘑菇来了，话说，这个海螺真的是传讯装置吗？”净化者好奇地高高举起海螺壳，对着阳光检查内部结构。
“噗，哈哈，”观察者笑得前仰后合，花枝招展，玉指指向净化者的脑袋调戏道，“这么蠢的把戏怎么可能会没人看穿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这家伙，就算是友军，也会很欠揍的啊！”净化者被嘲弄的纤眉狂跳，肉眼可见的拳头捏紧了，“我要通常召唤我的拳头！”
“欸欸欸，你认真的，好，那我就特殊召唤，大水流！”随着少女的娇笑声，这片不知位于大海何种深度的位置海域突然掀起大片海沃，天气迅速阴沉，闪电连绵不断。
一番嬉笑之后，观察者想起了正事，制止住了还要特殊召唤舰炮开始轰击的净化者，“咳咳，开玩笑就适可而止了，任务目标呢？”
“什么？”净化者脸色涨红，“都这种时候你居然在说开玩笑，汇能激光！”伴随着净化者喊出声，在她背后酷似鲨鱼形状的舰装开始高速汲取能量，莹蓝光点衍幻成壮观光幕，鲨鱼舰炮也在下一秒倾斜出辐射巨量热能的激光炮，观察者眼见净化者动怒了，这才举起手上的控制按钮，上面只有一个十分醒目的红色按钮。
“喂，净化者，你不要逼我摁下这个按钮，时间线会因为你的鲁莽而重启哟。”观察者作势就要按下去。
“等等，现在还不能，”净化者极度震惊以至于失声，她赶忙将鲨鱼舰炮的方向仓促转移，“嘭！”
接近千里的海域发生范围爆破，惊人量度的海水炸至半空让后续这块海域降雨超过了十分钟。
“哈，哈”净化者吃力地喘着气，这样调转舰炮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只是观察者的玩笑也向来没有这般过火，她有点懊恼地收回舰装，用雷达扫描起观察者的位置。
“消了气了吧？”观察者慢悠悠地浮出了海面，“可别再打了，任务目标呢？”
“哼，你又骗我，”净化者知道观察者哪里会那么草率地使用时间线重置器，虽说净化者也确实做好了在最后关头调转舰炮的准备就是了，“任务目标没能回收，零也没说追究啦。”
“嗯，果然净化亲一个人行动的话，什么也做不到呢。”观察者不留痕迹地捉弄着净化者，“不过，任务目标出现的海域发生了不规则空间扭曲，我的扫描不起作用，你有没有看到任务目标长什么样？”
“长相？”净化者拍了拍脑袋，“让我记忆除舰娘之外的人类长相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
“也是呢，不该对净化亲抱有这么高的期待。”观察者的话让净化者额头青筋乍现。
“我说，你这家伙的玩笑要适可而止一点吧！”净化者的抓狂让观察者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这一回净化者没动用舰炮了，她怕后面吃亏的又得是自己，谁让只有她是观察者的老搭档呢。
“说正经的，性别总该一目了然吧？”观察者很会把控净化者的压力阈值，总是挑在对方压力阈值闪红光的时候轻轻一带而过，让对方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这也是她顽劣本性也单项选择了净化者的原因。
“男的。”净化者抓了抓发揪，别过脸，她怕再多看一眼自己就会爆炸。
“男的，有多大？”观察者凑了上去追问道。
“挺年轻的。”净化者没好气地隔了点距离。
“多年轻？比我们小的可都是很年轻的。”观察者双手环住净化者的肩膀让对方无处可躲。
“呜啊！你自己去见一见不就好了！那家伙被海军的人就走之后应该就会被安置到什么海军学院吧？成为指挥官是板上钉钉的事。”净化亲推开观察者，双手抱胸，像一个鼓鼓的河豚。
“嗯，也有道理，这么新鲜的实验目标不找点乐子可就太浪费了，不过我听说人类海军学院招人的话不得按五年一个周期，他能赶上吗？要是他没成指挥官，我就这么找上他岂不是也太没趣了。”观察者搓揉着净化者的脸庞，后者最终开摆一样地任由观察者拨弄了。
“可恶，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得，零怎么会让我跟你一组！”净化亲忧郁地垂下头，伸出手在海面上画圈圈。
“欸，你感应到的那个人类的灵魂海品阶怎么样？”观察者摇了摇快要成为风干河豚一样的灰色画风的净化亲。
“挺强的吧，在我遇到的那些指挥官里也能排得上前十吧？”净化亲幽怨地说道。
“嘻嘻，这样的话，”观察者松开快要被自己搞自闭的净化亲，脸上露出狐狸一般狡诈的笑容，“那我就不用等太久了。”
“当啷，当啷”金属罐头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御门宅行走在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路过了一家贩卖“碳烤海带鱼”的烧烤摊，瞄了一眼价格，乖乖，足足十个物资币，他上前询问了一下老板一串鱼即是十个物资币，御门宅比划着烧烤串的大小，差不多两三口就能吃完的样子，他实在太饿了，晃了这么久实在不能再拖了，御门宅摸索着手臂上的腕表，心一横，冲老板说，“来三串，啊，两串烤鱼。”
“好嘞！”烧烤摊的老板笑眯眯地回应着，利落地将一系列孜然香料粉末洒在烧烤串上，“客人，你要不要辣椒酱？”
“少放点。”御门宅听到这样的对话骤然还以为自己没穿越，自己不过是在普普通通地撸串。
“行！”
“咔吧咔吧”御门宅回味地嗦着鱼骨，两串烤鱼下肚却没有饱腹感，只有更深的饥饿，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腰间别着的《速食营养剂》，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看看能不能先找个货当做做，挣点资源币。
“你好，请问您要来点蔬果清饮吗？”热情盈盈的前台小姐姐冲御门宅问道。
“呃，我想问，你们还招不招人？”御门宅扭捏地说。
“招，人？”前台小姐姐仔细念叨着这两个字眼，“你是公民吗？”
“是啊。”御门宅回答道。
“那我想你应该去浏览一下帝国的人才管理事务所。”前台小姐姐说了句，指了指身旁浮现的饮品光幕，“您要来一点蔬果清饮吗？”
“我，暂时不渴。”御门宅咽了咽口水，转身离开了。
人才管理事务所？御门宅从手上的腕表中检索了一下关键信息，可是没有任何完整的“人才管理事务所”条目，有的只是，“人才”“管理”“事务所”等关键词，这让御门宅只好掉头重新走进帝国内务所去寻找信息。
“如何？你想清楚了吗？”凯利坐在大厅沙发凳上，问道。
“我需要想一想，另外，你知道人才管理事务所吗？”御门宅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从凯利这边打听消息。
“当然，任何一个帝国公民只要完成相对应的义务教育就会被指派到相应的城市单元里履行公民的义务，而没有完成公民义务的人则会变成不知廉耻的流浪者，我本想跟你说道这些的，只是一些更要紧的事情令我忘记了。”凯利用手指环了环脑袋，“我想你是打算先找到一份工位，然后慢慢融入到帝国之中，对吧？”
“是的。”御门宅的肯定让凯利脸上浮现出笑容，“为什么要那么麻烦呢？公民的义务其实本不必那么复杂，只要有利于帝国，其实就无关什么工位划分，啊，我说的太杂乱了，坦诚点，成为指挥官就是最有利于帝国的公民对帝国最好的回报。人类的公敌是塞壬，她们没有一分一毫的松懈过对我们唯一的家园的窥视，迎战在帝国最前端，成为人类的屏障去拱卫人类文明的延续，我想任何一个公民都会为之心潮澎湃，不是吗？”
“可是，我，”御门宅脸上露出苦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我想先看看这个世界。”
“你知道拥有达到品阶的公民所占的比例是多少吗？百万分之一！也就是说像你身处的这座超过四百六十五万人口的超级城市中，理论上只拥有四个可能成为指挥官的公民。”凯利将科技圆桌投射出这座城市的立体缩影模型，划过一条条街道，指尖触过一座座大厦，“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灵魂海的品阶吗？再想想极限个体武装的力量，只要一个微型舰队，六个舰娘，就足够保护这样一个超级城市，而通常一名指挥官只有心力链接一名舰娘，你如果知晓这一切力量的对比，就能明白帝国对于指挥官的渴望有多么强烈。”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帝国要以周期性收纳预备指挥官。”御门宅的话让凯利头疼地捂住脸。
“看来，你是真的不明白帝国背后的意义。”凯利站起身，“你能容忍握在手里的刀平等地摆放在陌生人的面前吗？舰娘是一把能守护文明的刀，同样也能变成一把凶器，帝国真正介意的不是刀仍旧是刀，而是刀沦为凶器，这一点很重要。”
“指挥官里有坏人？”御门宅的回答让凯利摇了摇手指。
“什么是坏人，对自己有利的人而对其他人有害的人，你觉得是好人还是坏人？”凯利抛出一个好像不沾边的话题。
“我觉得对绝大多数人有利的人，是好人。”御门宅犹豫了片刻，道。
“真的只是这样就可以了？那你愿意成为那少部分的牺牲者吗？”凯利意味深长地说。
“虽然我知道我的论点很粗暴，但是一般来说对绝大多数人是好的决议，应该不会伤害到无辜者。”御门宅感觉鸭梨山大，怎么突然开始讨论人性起来，你也要成为正义的伙伴吗？
“我知道你的善恶判断了，”凯利放开了追论，“既然这样，其实事情也不复杂，你可以理解为，帝国需要极限个体武装，也乐得见到能够增强极限个体武装，只是，得有个关卡把控一下不会有什么邪恶的东西污染了这把刀，也就是资格，成为预备指挥官有一道资格，是天生的资格，而成为正式指挥官需要两道资格，舰娘的认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帝国，帝国绝不容允这把刀成为砍向根基的凶器，你理解了吧？”
“...”御门宅这会子也想清楚凯利多次强调的帝国与舰娘究竟意味着什么，是了，舰娘恐怕因为掌握着超强的个体武装寻常帝国部队都难以招架，舰娘天然对于帝国就是一个威胁，但是这个威胁明面上却是对付另一道威胁的防线，不可以失去舰娘，可同样的也不能坐视舰娘随意主导帝国，原本帝国是不可能掌握舰娘，因为实力不允许，可指挥官的出现让帝国看到统归舰娘的希望，一旦出现足够收编掉所有现存舰娘数量的指挥官，帝国才算真正没有后顾之忧地对付塞壬，这个明面上唯一的敌人，归统舰娘固然重要，可指挥官本身于帝国却没有影响。
“我是一个人类，也是帝国的公民，没理由做出危害帝国的事情。”御门宅认真地说道。
“不够，帝国需要绝对的忠诚。”凯利将立体城市虚影收回科技圆桌内，“你要打动的不是我，不是这座城市的其他人，也不是你遇到的那些救助过你的军务部的白痴，是，整个帝国，你明白吗？面对整个帝国对你的资格审评，你有信心说，你无愧于帝国吗？”
“可是证明就是最难证明自身的啊。”御门宅苦笑道，他还以为自己中了呢，跟范进老爷似的，结果一道拦一道的，没完没了。
“你不用时时刻刻地证明自己，你只需要向家族，向斯威图蒙证明，而家族会昭告帝国，这就够了。”凯利幽幽地将铺垫的真容排在了御门宅面前。
“效忠，家族？”御门宅呢喃着...
“嘟嘟，呼叫鲨鱼。”
“嘟嘟，鲨鱼收到请回答。”
“嘟嘟，请求回答，请求回答。”
“嘟，”没等娇小的少女拿着海螺煞有其事的传讯，另一名白发少女已经一把夺过她的海螺。
“喂，你也太没趣了吧，”观察者嘟起了嘴巴，不乐意地朝着不讲武德搞偷袭的净化者埋怨起来。
“哈，跑腿的任务可都是我来做的，你都闲的快要长出蘑菇来了，话说，这个海螺真的是传讯装置吗？”净化者好奇地高高举起海螺壳，对着阳光检查内部结构。
“噗，哈哈，”观察者笑得前仰后合，花枝招展，玉指指向净化者的脑袋调戏道，“这么蠢的把戏怎么可能会没人看穿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这家伙，就算是友军，也会很欠揍的啊！”净化者被嘲弄的纤眉狂跳，肉眼可见的拳头捏紧了，“我要通常召唤我的拳头！”
“欸欸欸，你认真的，好，那我就特殊召唤，大水流！”随着少女的娇笑声，这片不知位于大海何种深度的位置海域突然掀起大片海沃，天气迅速阴沉，闪电连绵不断。
一番嬉笑之后，观察者想起了正事，制止住了还要特殊召唤舰炮开始轰击的净化者，“咳咳，开玩笑就适可而止了，任务目标呢？”
“什么？”净化者脸色涨红，“都这种时候你居然在说开玩笑，汇能激光！”伴随着净化者喊出声，在她背后酷似鲨鱼形状的舰装开始高速汲取能量，莹蓝光点衍幻成壮观光幕，鲨鱼舰炮也在下一秒倾斜出辐射巨量热能的激光炮，观察者眼见净化者动怒了，这才举起手上的控制按钮，上面只有一个十分醒目的红色按钮。
“喂，净化者，你不要逼我摁下这个按钮，时间线会因为你的鲁莽而重启哟。”观察者作势就要按下去。
“等等，现在还不能，”净化者极度震惊以至于失声，她赶忙将鲨鱼舰炮的方向仓促转移，“嘭！”
接近千里的海域发生范围爆破，惊人量度的海水炸至半空让后续这块海域降雨超过了十分钟。
“哈，哈”净化者吃力地喘着气，这样调转舰炮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只是观察者的玩笑也向来没有这般过火，她有点懊恼地收回舰装，用雷达扫描起观察者的位置。
“消了气了吧？”观察者慢悠悠地浮出了海面，“可别再打了，任务目标呢？”
“哼，你又骗我，”净化者知道观察者哪里会那么草率地使用时间线重置器，虽说净化者也确实做好了在最后关头调转舰炮的准备就是了，“任务目标没能回收，零也没说追究啦。”
“嗯，果然净化亲一个人行动的话，什么也做不到呢。”观察者不留痕迹地捉弄着净化者，“不过，任务目标出现的海域发生了不规则空间扭曲，我的扫描不起作用，你有没有看到任务目标长什么样？”
“长相？”净化者拍了拍脑袋，“让我记忆除舰娘之外的人类长相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
“也是呢，不该对净化亲抱有这么高的期待。”观察者的话让净化者额头青筋乍现。
“我说，你这家伙的玩笑要适可而止一点吧！”净化者的抓狂让观察者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这一回净化者没动用舰炮了，她怕后面吃亏的又得是自己，谁让只有她是观察者的老搭档呢。
“说正经的，性别总该一目了然吧？”观察者很会把控净化者的压力阈值，总是挑在对方压力阈值闪红光的时候轻轻一带而过，让对方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这也是她顽劣本性也单项选择了净化者的原因。
“男的。”净化者抓了抓发揪，别过脸，她怕再多看一眼自己就会爆炸。
“男的，有多大？”观察者凑了上去追问道。
“挺年轻的。”净化者没好气地隔了点距离。
“多年轻？比我们小的可都是很年轻的。”观察者双手环住净化者的肩膀让对方无处可躲。
“呜啊！你自己去见一见不就好了！那家伙被海军的人就走之后应该就会被安置到什么海军学院吧？成为指挥官是板上钉钉的事。”净化亲推开观察者，双手抱胸，像一个鼓鼓的河豚。
“嗯，也有道理，这么新鲜的实验目标不找点乐子可就太浪费了，不过我听说人类海军学院招人的话不得按五年一个周期，他能赶上吗？要是他没成指挥官，我就这么找上他岂不是也太没趣了。”观察者搓揉着净化者的脸庞，后者最终开摆一样地任由观察者拨弄了。
“可恶，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得，零怎么会让我跟你一组！”净化亲忧郁地垂下头，伸出手在海面上画圈圈。
“欸，你感应到的那个人类的灵魂海品阶怎么样？”观察者摇了摇快要成为风干河豚一样的灰色画风的净化亲。
“挺强的吧，在我遇到的那些指挥官里也能排得上前十吧？”净化亲幽怨地说道。
“嘻嘻，这样的话，”观察者松开快要被自己搞自闭的净化亲，脸上露出狐狸一般狡诈的笑容，“那我就不用等太久了。”
“当啷，当啷”金属罐头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御门宅行走在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路过了一家贩卖“碳烤海带鱼”的烧烤摊，瞄了一眼价格，乖乖，足足十个物资币，他上前询问了一下老板一串鱼即是十个物资币，御门宅比划着烧烤串的大小，差不多两三口就能吃完的样子，他实在太饿了，晃了这么久实在不能再拖了，御门宅摸索着手臂上的腕表，心一横，冲老板说，“来三串，啊，两串烤鱼。”
“好嘞！”烧烤摊的老板笑眯眯地回应着，利落地将一系列孜然香料粉末洒在烧烤串上，“客人，你要不要辣椒酱？”
“少放点。”御门宅听到这样的对话骤然还以为自己没穿越，自己不过是在普普通通地撸串。
“行！”
“咔吧咔吧”御门宅回味地嗦着鱼骨，两串烤鱼下肚却没有饱腹感，只有更深的饥饿，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腰间别着的《速食营养剂》，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看看能不能先找个货当做做，挣点资源币。
“你好，请问您要来点蔬果清饮吗？”热情盈盈的前台小姐姐冲御门宅问道。
“呃，我想问，你们还招不招人？”御门宅扭捏地说。
“招，人？”前台小姐姐仔细念叨着这两个字眼，“你是公民吗？”
“是啊。”御门宅回答道。
“那我想你应该去浏览一下帝国的人才管理事务所。”前台小姐姐说了句，指了指身旁浮现的饮品光幕，“您要来一点蔬果清饮吗？”
“我，暂时不渴。”御门宅咽了咽口水，转身离开了。
人才管理事务所？御门宅从手上的腕表中检索了一下关键信息，可是没有任何完整的“人才管理事务所”条目，有的只是，“人才”“管理”“事务所”等关键词，这让御门宅只好掉头重新走进帝国内务所去寻找信息。
“如何？你想清楚了吗？”凯利坐在大厅沙发凳上，问道。
“我需要想一想，另外，你知道人才管理事务所吗？”御门宅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从凯利这边打听消息。
“当然，任何一个帝国公民只要完成相对应的义务教育就会被指派到相应的城市单元里履行公民的义务，而没有完成公民义务的人则会变成不知廉耻的流浪者，我本想跟你说道这些的，只是一些更要紧的事情令我忘记了。”凯利用手指环了环脑袋，“我想你是打算先找到一份工位，然后慢慢融入到帝国之中，对吧？”
“是的。”御门宅的肯定让凯利脸上浮现出笑容，“为什么要那么麻烦呢？公民的义务其实本不必那么复杂，只要有利于帝国，其实就无关什么工位划分，啊，我说的太杂乱了，坦诚点，成为指挥官就是最有利于帝国的公民对帝国最好的回报。人类的公敌是塞壬，她们没有一分一毫的松懈过对我们唯一的家园的窥视，迎战在帝国最前端，成为人类的屏障去拱卫人类文明的延续，我想任何一个公民都会为之心潮澎湃，不是吗？”
“可是，我，”御门宅脸上露出苦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我想先看看这个世界。”
“你知道拥有达到品阶的公民所占的比例是多少吗？百万分之一！也就是说像你身处的这座超过四百六十五万人口的超级城市中，理论上只拥有四个可能成为指挥官的公民。”凯利将科技圆桌投射出这座城市的立体缩影模型，划过一条条街道，指尖触过一座座大厦，“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灵魂海的品阶吗？再想想极限个体武装的力量，只要一个微型舰队，六个舰娘，就足够保护这样一个超级城市，而通常一名指挥官只有心力链接一名舰娘，你如果知晓这一切力量的对比，就能明白帝国对于指挥官的渴望有多么强烈。”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帝国要以周期性收纳预备指挥官。”御门宅的话让凯利头疼地捂住脸。
“看来，你是真的不明白帝国背后的意义。”凯利站起身，“你能容忍握在手里的刀平等地摆放在陌生人的面前吗？舰娘是一把能守护文明的刀，同样也能变成一把凶器，帝国真正介意的不是刀仍旧是刀，而是刀沦为凶器，这一点很重要。”
“指挥官里有坏人？”御门宅的回答让凯利摇了摇手指。
“什么是坏人，对自己有利的人而对其他人有害的人，你觉得是好人还是坏人？”凯利抛出一个好像不沾边的话题。
“我觉得对绝大多数人有利的人，是好人。”御门宅犹豫了片刻，道。
“真的只是这样就可以了？那你愿意成为那少部分的牺牲者吗？”凯利意味深长地说。
“虽然我知道我的论点很粗暴，但是一般来说对绝大多数人是好的决议，应该不会伤害到无辜者。”御门宅感觉鸭梨山大，怎么突然开始讨论人性起来，你也要成为正义的伙伴吗？
“我知道你的善恶判断了，”凯利放开了追论，“既然这样，其实事情也不复杂，你可以理解为，帝国需要极限个体武装，也乐得见到能够增强极限个体武装，只是，得有个关卡把控一下不会有什么邪恶的东西污染了这把刀，也就是资格，成为预备指挥官有一道资格，是天生的资格，而成为正式指挥官需要两道资格，舰娘的认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帝国，帝国绝不容允这把刀成为砍向根基的凶器，你理解了吧？”
“...”御门宅这会子也想清楚凯利多次强调的帝国与舰娘究竟意味着什么，是了，舰娘恐怕因为掌握着超强的个体武装寻常帝国部队都难以招架，舰娘天然对于帝国就是一个威胁，但是这个威胁明面上却是对付另一道威胁的防线，不可以失去舰娘，可同样的也不能坐视舰娘随意主导帝国，原本帝国是不可能掌握舰娘，因为实力不允许，可指挥官的出现让帝国看到统归舰娘的希望，一旦出现足够收编掉所有现存舰娘数量的指挥官，帝国才算真正没有后顾之忧地对付塞壬，这个明面上唯一的敌人，归统舰娘固然重要，可指挥官本身于帝国却没有影响。
“我是一个人类，也是帝国的公民，没理由做出危害帝国的事情。”御门宅认真地说道。
“不够，帝国需要绝对的忠诚。”凯利将立体城市虚影收回科技圆桌内，“你要打动的不是我，不是这座城市的其他人，也不是你遇到的那些救助过你的军务部的白痴，是，整个帝国，你明白吗？面对整个帝国对你的资格审评，你有信心说，你无愧于帝国吗？”
“可是证明就是最难证明自身的啊。”御门宅苦笑道，他还以为自己中了呢，跟范进老爷似的，结果一道拦一道的，没完没了。
“你不用时时刻刻地证明自己，你只需要向家族，向斯威图蒙证明，而家族会昭告帝国，这就够了。”凯利幽幽地将铺垫的真容排在了御门宅面前。
“效忠，家族？”御门宅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