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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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洋的助手小周进了杂货铺，马上被斜对面的一家旅馆三楼处，正用望远镜观察的日本特务发现。
“有人进入，三人，一板车货物。”负责观察的特务头晕不会，说话时眼睛还在盯着杂货铺，在这个位置其实看不到多少屋里面的情况，不过如果有人想要翻墙离开的话还是会被发现的，因为杂货铺只一层的建筑，后院空地和围墙尽收眼底。
“一号观察哨发现情况，三人进入，还有一板车货物。”观察哨里的另一名特务马上利用电话向山本的指挥据点汇报。
“收到，继续严密观察。”小日本的这一批特务很真不一般，就连内部通讯也使用熟练的中国话，甚至还带有上海方言。
在离杂货铺两百米外的一家日式料理店里，已经被山本整个包下，成了这次行动的指挥部。张武他们敢在离日本人和汉奸经常出入的日料店附近设置落脚点，本来是有点灯下黑的意思，没想到反过来却成了日本人作为指挥部最好的掩饰。
“组长，一号观察哨报告，有人来了，三个人，比预计提前一个多小时，另外，二号和三号那边回应没有发现异常。”副组长美智子将汇总的情况报告给山本。
“提前了，这是他们在故意布置的谜团，既然还在做出常规的手段，应该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那就不用急。我就等着他们撤离好了。军犬那边没问题吧，它们可是成败的关键。”山本慢慢悠悠底喝着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
“小周，先歇一口气再说。”张武见到小周之后，反而没有焦急询问新的情况，安抚好要马上汇报的小周，人只有在完全平静下来的时候才能够精准地组织语言。由于急躁心理容易出现遗漏一些比较不起眼的细节。
道理其实大多数人都懂，可是要在关键时刻沉得住气，却是很多人做不到的。小周连喝了三杯茶水，平复了心绪，开始慢慢地向张武汇报。
“站长，副站长根据了多方打探，认为我们这一次的行动有很大的可能掉入了日本人的陷阱，从行动一开始所有的参与人员都进入了日本人的监视跟踪之下，站长这边之所以没有发现问题，一是由于这一次日本人早有准备，可能分批次，轮番跟踪，而且出动的都是这方面的高手，另一方面日本人可能出动了军犬，没有近距离监视，所以根本不会被我们发现。而日本人没有进行抓捕，副站长判断的日本人想等到站长这边回归老巢才动手，妄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小周说到这里停下来，先留出时间给张武思考。
“嗯，老刘的判断的对的，恐怕这一次上了日本人的当了，那么副站长有什么计划？”张武大方承认自己中计了，这没什么好说的，当前重要的是怎么去化解的问题。
“这次副站长让我带来了许多的胡椒粉，花椒粉，等几样有强烈气味的材料，就是用来对付军犬的，副站长说，既然日本人想要顺藤摸瓜，我们刚开始撤离的时候还不谊把军犬干掉，也先不用马上使用这些东西。以免被日本人察觉，等到撤到第一个接应点后，就是这个位置再看看情况”小周一边指着带来的简易地图上已经画好路线，一边给张武讲述。
“嗯，继续说。”张武眼睛紧盯的地图的那条粗线，一边仔细倾听。
“到达第一点后，我们不能停留，每隔一段路都要撒花椒粉之类的东西，但也不能全撒，要不然狗鼻子不灵了，特务却可以沿着气味跟上来，这样做只是为了拉大距离，然后在这里转向，快速接近第二接应点上车绕过这一片建筑，到达河边，这里有船接应，周一段水路，再上岸。每一个接应的人都会阻拦跟踪的特务，他们身上用硫磺掩盖气味，只要稍微阻拦然后就撤到附近隐蔽。”
“嗯，应该没问题，就按这计划执行，现在时间还早，先吃饭后休息，五点半准时撤离，这个时间点刚合适，我想日本人应该还没有吃饭吧。”张武开怀大笑。
时间来到下午五点半，小周带着原先的两名苦力出了杂货铺的大门，板车是已经空了，只有一些乱糟糟的东西。三人慢慢悠悠的走在路上，日本人的观察哨马上向指挥部汇报了这一情况。
不到十分钟，张武和助手变换了妆容，也出了杂货铺，朝另一个方向走了。最后是掌柜赶着一辆马车带着一名伙计出来，沿着张武的方向追去。
“报告，已经三批人出发了，但分了两个方向。”美智子向山本汇报。
“哈哈，看来是时候了，通知各小组，带上装备，沿途远距离盯着，军犬全部出动。”
“嗨”美智子有点兴奋，终于可以收网了，这一次自己作为副组长，功劳自然不会少。半小时后，掌柜和张武再一次分开，日本人的跟踪小组只能向山本汇报。
“指挥部指挥部，我是一组，目标分开，我在全力跟踪一号。”小组长对着一个步话机呼叫，特么的，日本特务连德国佬的单兵步话机都用上了，使得张武分兵计划失去了作用，他是日本人的重要目标，不管怎么化妆，在有心人面前都是没有用的。
“很好，盯死他们，随时报告情况，指挥部很快就会前移。”这年代的步话机通讯距离并不是很远。山本要保持随时通讯畅通，指挥部就必须前移。
张武带着小康走走停停，到达了关卡的位置，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出示了一下伪造的身份证明，特务见他两个一副穷酸样，身上还有一股怪味，骂咧两句就放行了，反正是头交待只是严查车辆。
在另外一个路口，已经和小周汇合的掌柜的马车倒是被拦住检查，不过孝敬了钞票后随便翻了两下就放行分了，顺利过关的掌柜松了一口气，他们的武器可全在马车中的暗格里。过了关卡，在和张武汇合才是真正撤离计划的开始，前面所做的都是平时的常规做法，但这都不是多余的，如果直接有恃无恐的往外走，不是明显告诉日本人说我知道你现在不会抓我的，所以多余的动作我就懒得去做了。
张武他们很快在一处隐蔽地方汇合，稍一接触，拿到武器马上拉开距离，一共七个人在一起目标太大，向着第一接应点接近，日本人的跟踪小组也开始化整为零，步行的在前交替追踪，带有步话机的汽车远远吊着。
第一接应点是一个十字街口，掌柜赶着马车抵达时，被一辆突然冲出的黄包车惊吓了拉车的马，挣脱了车套的马飞奔而去，傍晚路上的车辆和行人虽然不多，可也是一时混乱起来，马车也侧翻在地上，掌柜和伙计从地上爬起，和黄包车的车夫以及乘客发生了争执，已经跟随过来的张武他们混进了围观的人群中，又默默离开，后到的日本特务被人有意无意的阻拦了十多秒，挤出人群的时候，张武他们已经钻进了那条巷子。
后面远远吊着两辆汽车发现异常，快速赶到时，人群和争执的双方也早已一哄而散。领头的小组长对着步话机呼叫“指挥部，指挥部有突发情况，目标消失，正用军犬搜索。请求附近宪兵队增援。”另一辆车上已经下来了两条黑背军犬，驯养员正牵着在十字路口处不断嗅着张武的气味，可惜不但在路口处，就连附近的小巷口都充满了各种呛鼻的味道，军犬转悠了几分钟，终于在一条小巷口处确认了张武从这里进去了。
意识到行踪已经被识破，带队的小组长立刻命令一部分特务不必掩藏身形跟随军犬快速追踪，同时在地图上比划一番后，指出两个地点吩咐道：“三人一组，坐车快速赶到这里，务必拖住他们，除了一号目标，其他的可以击毙。出发。”
在离事发路口百米外的一栋楼顶上，用望远镜观察的刘洋发现了小鬼在对着小腿粗的家伙说话，恨得牙痒痒，心得咒骂着，“草特么的，小鬼子下了血本了，居然动用步话机。”这种东西刘洋也只是在资料室看到过，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了。
恨也没办法，刘洋快速下楼，消失在巷子中。第二个由刘探长负责指挥。第二点其实离得没多远，就是横穿两条巷子上车就走，刘洋之所以没有安排在混乱中直接用汽车接应，也是怕目标太过明显，所以才让张武一行穿过两条巷子才上车赶往第三处地点，也就是河边上船走水路。
张武一行七人进入预定的巷子，不到三分钟已经到达第二个接应点，路边有一辆车厢带篷布的卡车停在那里维修，张武看了一眼车牌，然后小声喊了一句，“快上”。自己当先爬上了后车厢。等七个人都上了车后，张武放下了后面的篷布，等汽车开动后，开始将随身带着的包裹往外撒混合的香料粉。
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差，等日本特务拦截的汽车和后面军犬带领的特务赶到巷子出口处时，根本没有发现张武的踪迹，现场都是有一段路还残留着呛鼻的香料味道，顺着追踪到下一个路口就什么都没有了，军犬也没有嗅到张武他们的气息，由此判断是有汽车接应。
“指挥部，军犬再次跟丢，地点在淮南街十三号落处失去踪迹，判断为一辆能坐下七人以上的汽车接应，请求原地等待方向指示。”小组长经验吩咐，没有目标方向，还不如原地等待，外围配合搜索的单位已经在封锁周边了，信息随时可以传来。
“同意原地等待，同时勘察现场。”步话机里传来的不再是美智子的声音，而是山本已经亲自接手，表明他已经不再稳坐钓鱼台了，虽然语气还是很平静，可这只是一名合格特工的基本素养。
而在这时候，货车已经把张武七人放下，这里离河边的接应点不到一百米。为了继续扰乱日本人的视线，货车继续往前开，走得都是一些工厂区，这里有许多的货车进出。司机把车停在一处日本的仓库围墙边上，在车门处设下一个诡雷。然后悄然离开，反正货车本来就是从另一家日本人开设的货场偷来的。
“苏州河工厂区三十号发现可疑货车，你们马上前往”原地等待的追踪组终于在十多分钟后接到山本的指示，马上分坐两辆汽车前往。
······
“报告，这两货车本来属于另一家日桥的，今天早上丢失，突然突然现在这里，所以仓库的人发现异常后，由管事向警署报警。因为上面接到通知，只维持现场，所以还没有勘察。”一名警察向出示了证件的小组长汇报情况。
“什么时候发现的车辆？”
“据仓库的管事说，他的工人十五分钟前发现的，当时马上报的警”
“很好，非常感谢，这里现在由我们接手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小组长打发了警察，安排军犬上去确认张武等人是否乘坐过这辆货车。
没想到军犬的训导员心急了，牵着军犬靠近车门时，没等军犬开始工作，就自己动手拉开了车门，轰的一声巨响，训导员和那条黑背军犬被直接炸飞，爆炸连带着点燃了后面车厢里故意留下的火药，整辆货车燃起了大火。在旁边的特务目瞪口呆下，很快烧得只剩一个空架子。
而我们的张武一行参加过刺杀林杰行动的人员已经在苏州河的另一边上岸。又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刘洋的助手小周进了杂货铺，马上被斜对面的一家旅馆三楼处，正用望远镜观察的日本特务发现。
“有人进入，三人，一板车货物。”负责观察的特务头晕不会，说话时眼睛还在盯着杂货铺，在这个位置其实看不到多少屋里面的情况，不过如果有人想要翻墙离开的话还是会被发现的，因为杂货铺只一层的建筑，后院空地和围墙尽收眼底。
“一号观察哨发现情况，三人进入，还有一板车货物。”观察哨里的另一名特务马上利用电话向山本的指挥据点汇报。
“收到，继续严密观察。”小日本的这一批特务很真不一般，就连内部通讯也使用熟练的中国话，甚至还带有上海方言。
在离杂货铺两百米外的一家日式料理店里，已经被山本整个包下，成了这次行动的指挥部。张武他们敢在离日本人和汉奸经常出入的日料店附近设置落脚点，本来是有点灯下黑的意思，没想到反过来却成了日本人作为指挥部最好的掩饰。
“组长，一号观察哨报告，有人来了，三个人，比预计提前一个多小时，另外，二号和三号那边回应没有发现异常。”副组长美智子将汇总的情况报告给山本。
“提前了，这是他们在故意布置的谜团，既然还在做出常规的手段，应该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那就不用急。我就等着他们撤离好了。军犬那边没问题吧，它们可是成败的关键。”山本慢慢悠悠底喝着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
“小周，先歇一口气再说。”张武见到小周之后，反而没有焦急询问新的情况，安抚好要马上汇报的小周，人只有在完全平静下来的时候才能够精准地组织语言。由于急躁心理容易出现遗漏一些比较不起眼的细节。
道理其实大多数人都懂，可是要在关键时刻沉得住气，却是很多人做不到的。小周连喝了三杯茶水，平复了心绪，开始慢慢地向张武汇报。
“站长，副站长根据了多方打探，认为我们这一次的行动有很大的可能掉入了日本人的陷阱，从行动一开始所有的参与人员都进入了日本人的监视跟踪之下，站长这边之所以没有发现问题，一是由于这一次日本人早有准备，可能分批次，轮番跟踪，而且出动的都是这方面的高手，另一方面日本人可能出动了军犬，没有近距离监视，所以根本不会被我们发现。而日本人没有进行抓捕，副站长判断的日本人想等到站长这边回归老巢才动手，妄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小周说到这里停下来，先留出时间给张武思考。
“嗯，老刘的判断的对的，恐怕这一次上了日本人的当了，那么副站长有什么计划？”张武大方承认自己中计了，这没什么好说的，当前重要的是怎么去化解的问题。
“这次副站长让我带来了许多的胡椒粉，花椒粉，等几样有强烈气味的材料，就是用来对付军犬的，副站长说，既然日本人想要顺藤摸瓜，我们刚开始撤离的时候还不谊把军犬干掉，也先不用马上使用这些东西。以免被日本人察觉，等到撤到第一个接应点后，就是这个位置再看看情况”小周一边指着带来的简易地图上已经画好路线，一边给张武讲述。
“嗯，继续说。”张武眼睛紧盯的地图的那条粗线，一边仔细倾听。
“到达第一点后，我们不能停留，每隔一段路都要撒花椒粉之类的东西，但也不能全撒，要不然狗鼻子不灵了，特务却可以沿着气味跟上来，这样做只是为了拉大距离，然后在这里转向，快速接近第二接应点上车绕过这一片建筑，到达河边，这里有船接应，周一段水路，再上岸。每一个接应的人都会阻拦跟踪的特务，他们身上用硫磺掩盖气味，只要稍微阻拦然后就撤到附近隐蔽。”
“嗯，应该没问题，就按这计划执行，现在时间还早，先吃饭后休息，五点半准时撤离，这个时间点刚合适，我想日本人应该还没有吃饭吧。”张武开怀大笑。
时间来到下午五点半，小周带着原先的两名苦力出了杂货铺的大门，板车是已经空了，只有一些乱糟糟的东西。三人慢慢悠悠的走在路上，日本人的观察哨马上向指挥部汇报了这一情况。
不到十分钟，张武和助手变换了妆容，也出了杂货铺，朝另一个方向走了。最后是掌柜赶着一辆马车带着一名伙计出来，沿着张武的方向追去。
“报告，已经三批人出发了，但分了两个方向。”美智子向山本汇报。
“哈哈，看来是时候了，通知各小组，带上装备，沿途远距离盯着，军犬全部出动。”
“嗨”美智子有点兴奋，终于可以收网了，这一次自己作为副组长，功劳自然不会少。半小时后，掌柜和张武再一次分开，日本人的跟踪小组只能向山本汇报。
“指挥部指挥部，我是一组，目标分开，我在全力跟踪一号。”小组长对着一个步话机呼叫，特么的，日本特务连德国佬的单兵步话机都用上了，使得张武分兵计划失去了作用，他是日本人的重要目标，不管怎么化妆，在有心人面前都是没有用的。
“很好，盯死他们，随时报告情况，指挥部很快就会前移。”这年代的步话机通讯距离并不是很远。山本要保持随时通讯畅通，指挥部就必须前移。
张武带着小康走走停停，到达了关卡的位置，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出示了一下伪造的身份证明，特务见他两个一副穷酸样，身上还有一股怪味，骂咧两句就放行了，反正是头交待只是严查车辆。
在另外一个路口，已经和小周汇合的掌柜的马车倒是被拦住检查，不过孝敬了钞票后随便翻了两下就放行分了，顺利过关的掌柜松了一口气，他们的武器可全在马车中的暗格里。过了关卡，在和张武汇合才是真正撤离计划的开始，前面所做的都是平时的常规做法，但这都不是多余的，如果直接有恃无恐的往外走，不是明显告诉日本人说我知道你现在不会抓我的，所以多余的动作我就懒得去做了。
张武他们很快在一处隐蔽地方汇合，稍一接触，拿到武器马上拉开距离，一共七个人在一起目标太大，向着第一接应点接近，日本人的跟踪小组也开始化整为零，步行的在前交替追踪，带有步话机的汽车远远吊着。
第一接应点是一个十字街口，掌柜赶着马车抵达时，被一辆突然冲出的黄包车惊吓了拉车的马，挣脱了车套的马飞奔而去，傍晚路上的车辆和行人虽然不多，可也是一时混乱起来，马车也侧翻在地上，掌柜和伙计从地上爬起，和黄包车的车夫以及乘客发生了争执，已经跟随过来的张武他们混进了围观的人群中，又默默离开，后到的日本特务被人有意无意的阻拦了十多秒，挤出人群的时候，张武他们已经钻进了那条巷子。
后面远远吊着两辆汽车发现异常，快速赶到时，人群和争执的双方也早已一哄而散。领头的小组长对着步话机呼叫“指挥部，指挥部有突发情况，目标消失，正用军犬搜索。请求附近宪兵队增援。”另一辆车上已经下来了两条黑背军犬，驯养员正牵着在十字路口处不断嗅着张武的气味，可惜不但在路口处，就连附近的小巷口都充满了各种呛鼻的味道，军犬转悠了几分钟，终于在一条小巷口处确认了张武从这里进去了。
意识到行踪已经被识破，带队的小组长立刻命令一部分特务不必掩藏身形跟随军犬快速追踪，同时在地图上比划一番后，指出两个地点吩咐道：“三人一组，坐车快速赶到这里，务必拖住他们，除了一号目标，其他的可以击毙。出发。”
在离事发路口百米外的一栋楼顶上，用望远镜观察的刘洋发现了小鬼在对着小腿粗的家伙说话，恨得牙痒痒，心得咒骂着，“草特么的，小鬼子下了血本了，居然动用步话机。”这种东西刘洋也只是在资料室看到过，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了。
恨也没办法，刘洋快速下楼，消失在巷子中。第二个由刘探长负责指挥。第二点其实离得没多远，就是横穿两条巷子上车就走，刘洋之所以没有安排在混乱中直接用汽车接应，也是怕目标太过明显，所以才让张武一行穿过两条巷子才上车赶往第三处地点，也就是河边上船走水路。
张武一行七人进入预定的巷子，不到三分钟已经到达第二个接应点，路边有一辆车厢带篷布的卡车停在那里维修，张武看了一眼车牌，然后小声喊了一句，“快上”。自己当先爬上了后车厢。等七个人都上了车后，张武放下了后面的篷布，等汽车开动后，开始将随身带着的包裹往外撒混合的香料粉。
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差，等日本特务拦截的汽车和后面军犬带领的特务赶到巷子出口处时，根本没有发现张武的踪迹，现场都是有一段路还残留着呛鼻的香料味道，顺着追踪到下一个路口就什么都没有了，军犬也没有嗅到张武他们的气息，由此判断是有汽车接应。
“指挥部，军犬再次跟丢，地点在淮南街十三号落处失去踪迹，判断为一辆能坐下七人以上的汽车接应，请求原地等待方向指示。”小组长经验吩咐，没有目标方向，还不如原地等待，外围配合搜索的单位已经在封锁周边了，信息随时可以传来。
“同意原地等待，同时勘察现场。”步话机里传来的不再是美智子的声音，而是山本已经亲自接手，表明他已经不再稳坐钓鱼台了，虽然语气还是很平静，可这只是一名合格特工的基本素养。
而在这时候，货车已经把张武七人放下，这里离河边的接应点不到一百米。为了继续扰乱日本人的视线，货车继续往前开，走得都是一些工厂区，这里有许多的货车进出。司机把车停在一处日本的仓库围墙边上，在车门处设下一个诡雷。然后悄然离开，反正货车本来就是从另一家日本人开设的货场偷来的。
“苏州河工厂区三十号发现可疑货车，你们马上前往”原地等待的追踪组终于在十多分钟后接到山本的指示，马上分坐两辆汽车前往。
······
“报告，这两货车本来属于另一家日桥的，今天早上丢失，突然突然现在这里，所以仓库的人发现异常后，由管事向警署报警。因为上面接到通知，只维持现场，所以还没有勘察。”一名警察向出示了证件的小组长汇报情况。
“什么时候发现的车辆？”
“据仓库的管事说，他的工人十五分钟前发现的，当时马上报的警”
“很好，非常感谢，这里现在由我们接手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小组长打发了警察，安排军犬上去确认张武等人是否乘坐过这辆货车。
没想到军犬的训导员心急了，牵着军犬靠近车门时，没等军犬开始工作，就自己动手拉开了车门，轰的一声巨响，训导员和那条黑背军犬被直接炸飞，爆炸连带着点燃了后面车厢里故意留下的火药，整辆货车燃起了大火。在旁边的特务目瞪口呆下，很快烧得只剩一个空架子。
而我们的张武一行参加过刺杀林杰行动的人员已经在苏州河的另一边上岸。又很快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