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被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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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山的电报当天晚上深夜时就发往遥远的西北。
社会部的另两位主要领导进了李同志的窑洞，三人的警卫员在外面分散警戒。
“老张，老刘，看看意外收获，我们派去策反那位院长的同志来电，都看看，再说说想法，天亮前汇报中央。”
电文很长，足有三页，情报只有几句：日本，将于12月5到10日，偷袭珍珠港，同时向英美宣战。确认。 后面的是情报来源及分析。
“老李，这就印证了孤雁同志五天前传来的情报的准确性，而且更加详细。我一直强调孤雁同志的忠诚绝对没有问题。我建议下次孤雁同志来电时，我们可以回电，哪怕只有收到这两个字，也能让孤雁同志感受到组织的信任和关怀。”
“老张，你的提议我会考虑，今天我们主要议题是这一份情报的事。”李同志非常理解老张对孤雁同志的爱护，毕竟老张一样有过同样的经历，那种不被组织信任的感受，回归后的老张曾经在他这个老大哥面前嚎啕大哭。
“老李，我也赞同老张，这份情报和孤雁同志的情报基本一致，而且，后面的分析和辅证使用的资料也和我们已经掌握的资料大致相同，可以肯定情报的准确性已经可以确认。可以向上汇报了，时间不多，许多准备工作要开始做了。”
“那好，我也同意老张的看法，现在我们三人一致同意，签字，由我向上面汇报。”
······
李同志正在一家土院子外面焦急等待，已经等了一小时了
天色放亮后，正来回走动间，里面传来说话声“李同志来了肯定有急事，应该马上把我叫醒才对嘛，不用了，还洗什么脸，我们不讲究这个。快请李同志进来。”李同志的心好像安定下来，反而没有那么焦急了，整理了一下老旧的军装，又正了一下帽子，不等警卫员出来，大声喊道：“报告。”
“老李啊，进来吧，知道你等急了，应该马上叫醒我的嘛”声音平静好像就算天塌下来也丝毫不能影响不了他的情绪。但是克农同志认为，有他在，这天，它就塌不下来！
“也不是很急，这是已经确认的情报，还有这几份不同来源的分析报告，我们保卫局社会部三小组一致认为情报准确率达到九成以上。”老李同志把资料递过去。
“日本人很疯狂嘛。欲使人毁灭先使人疯狂。它日本人长不了。”
“说的是，它那点资源支撑不了几年了，这个人的分析很有意思，我们下面有这样眼光的人不多啊，是个人才。”
“老李啊，你可很少专门提一个人啊，而且听你这意思，这位不是我们的同志？还有一点时间说说看。”
“这人就就是日本人宣传上海一家名为日中慈善福利院的院长，上次大家还开过玩笑说这样的汉奸，日本人也找不出几个。”
“哦，那个有意思的年轻人，他向我们提供这么重要的情报，看来老李的工作做的不错嘛？”
“这人的情况比较复杂，军统那边用了美人计，是他的妻子，我们的同志认定是假夫妻，所以没有放弃，正在加强接触，希望可以拉倒我们这边来，不过可能有点不太符合我们的作法。”
“哦，和军统抢人才，我们的同志很强硬嘛，怎么个不符合法，只要不违反原则都可以嘛。”
“那个，我们的同志的女儿，好像和那位院长有一点感情在里面。”
“哈哈哈，有意思的女同志啊，我们不能强迫，也不鼓励这样做，但是既是自愿的，又有感情的话，那就公平竞争。既然军统哪位是假的，那我们这位可以是真的嘛。”
······
时间，1941年12月1日 宪兵司令部梅机关，机关长影佐少将办公室。
“岗村少佐，上海租界的异动你有什么解释？”影佐祯眧将一叠资料丢到岗村面前。
岗村一脸冷汗的拿起资料大概地看了一眼，然后后立正“报告，这些都是我们特别情报调查室的线人，计划开始前已经向司令官阁下汇报过，至于上面提到的信息，来源与一份我们伪造的文件，并非真实情况。”
“哦，岗村少佐，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消息有部分是真实存在的，你所谓的伪造情报有可能是宪兵司令部泄露出去的，马上把你那份伪造的情报交上来，还有情报出于那个人之手，立刻严密监控。”
“嗨”
五分钟之后，岗村将林杰伪造的关于日军将于12月份对英美宣战以及占领租界的文件呈交给影佐祯眧少将。只用了三分钟影佐祯眧就看完了文件。
“岗村少佐，你是说这份文件是你安插在特工总部的手下，中国人伪造的？你向司令官汇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呈交这份文件？”
“是的，将军阁下。文件确实是林杰伪造的，至于没有呈交给司令官阁下，是这份文件除了我军突袭美军基地和占领租界是伪造之外，其他一些都已经是可以公开查找的资料，而伪造的部分我认为短时间内不可能发生，所以没必要呈交司令官阁下。”岗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面对梅机关的机关长影佐祯眧还是浑身发冷。这位可不是他的老师，没有一点人情好讲。所以岗村不敢有一丝隐瞒。
“嗯，那么这个林杰进入宪兵司令部后的活动范围有哪些，有没有离开过视线？”
“将军阁下，林杰进入宪兵司令部后会有人贴身跟随，路线只有从大门直接到达我的办公室之间，一共五次，另外有一次是司令部阁下要求接见，都有人在场。”
“那么这个人是否接受监控。由什么人监控。”
“将军阁下，林杰一直接受监控，由我特别情报调查室，孙悦澜负责，从小在日本长大的中国人，是我的妹妹。这是林杰的详细资料。”岗村再次呈上一份林杰的调查报告。
······十分钟后
“嗯，从资料看来这林杰一切都正常，也没有接触到情报的机会，也接触不到这种级别的知情人的机会。如果这个人没问题，你带他来见我，另外，这个计划所有相关人员在12月份严加监控，要做到随时抓捕的准备。”
“嗨。不过这个计划司令官阁下已经批准的，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呵呵，你要是把这份伪造的文件呈交给司令官阁下的话，这个计划也许就不一样了。不怕告诉你，你这文件和真实情况基本一致，要是其中出了意外，你也脱不了关系。”
“将军阁下，很冒昧地说，我认为帝国不可能两线作战，这不符合帝国的利益。”
“呵呵，那这个林杰当时是怎么说的，伪造文件时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方向作为所谓的欺骗情报。”
“林杰当时的说法是，帝国一定会向英美宣战，只是时间可能会在一年后，因此他认为越接近真实的欺骗越容易成功，所以选择了这个。将军阁下，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林杰的判断是正确的，不过他高估了帝国的石油储备，南下计划确实提前了，希望你们这次鲁莽的计划不会改变结果吧，舰队已经出发，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毕，只能等结果了。”
……
12月5日七十六号全体科长级别以上集中开会，会议由李士群和刚刚调任的宪兵小队长涩谷准尉主持，这个涩谷准尉军衔虽然不高，但可不是原来小野留下的小队长那样的普通宪兵可以相提并论的，而且影佐祯眧特意从梅机关调来的。
这是因为影佐祯眧发现了岗村，小野和林杰三人已经形成了一个捞钱的团伙，捞点钱并不重要，关键是不能只顾捞好处，放松了对七十六号的监管，由于岗村正雄是土肥原贤二的得意学生，影佐祯眧还是给岗村正雄留了一点面子，只拿七十六号这边宪兵小队长开刀，换上了涩谷准尉。
李士群宣布了会议内容，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要求各科长，队长加强对手下人员的管理，重新整顿纪律，改变七十六号的形象。
李士群说话后 由涩谷准尉发言。
“各位，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来自梅机关，由影佐将军亲自任命，主要任务就是刚刚李主任强调的纪律问题，从今天开始，特工总部必须改变以往的做法，很多事情不再允许，行动尽量由明处转入暗处，各种抓捕行动规模必须控制在必要的范围内进行，不允许牵扯到无关人员身上，明白了吗？这是梅机关的命令。”
下面的七十六号的大小头目傻眼了，这分明就是上紧窟咒啊，日不好过了，不过也有不当回事的，比如吴四宝，还有他那个最凶狠的手下张真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会后，林杰罕见地去找李士群。李士群嘲笑林杰：“呵呵，林院长难得啊，现在是日本人的红人了，好久没有来我这小地方了。”
“主任，不要说笑了，今天涩谷队长的意思我是明白了，以后日子不好过了，还是想主任关照”林杰说话声音不小，还扭头看了一眼门口处，从怀里掏出一份报告递给李士群，上面都是对日本人最近的动作记录和分析。
李士群接过，一边看一边说着“林院长的福利院工厂赚的盆满钵满的，我这小庙可没有什么适合你的。”
“主任，不对，现在应该是李省长了，怎么就是小庙了。以前是我不懂事，不过姐夫你大人有大量，还是要求省长以后要关照。”
“我这姐夫可没有你的大舅子好使，回去吧，安心做事就行。”
两人扯皮半天，李士群把报告还回给林杰，对林杰点头示意表示知道了。这是李士群和林杰之间的默契，表面上林杰投靠日本人，李士群不想理睬林杰，不落井下石还给了岗村面子，私底下有关键信息会相互传递。但两人之间又没有绝对信任，都是当面看完就交还对方，不留证据。
林杰走后，李士群独自在想着林杰给他看的东西，日本人要开始控制和削弱七十六号的实力了，这一点李士群已经有所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刚刚摧毁军统上海站立了大功，就要兔死狗烹，他妈的小日本。
……
林杰这次公开找已经许久不来往的李士群就是对涩谷准尉顶替了宪兵小队长位置的回应，用意不是威胁岗村重回李士群阵营，而是在日本人面前表现出一个唯利是图，有奶便是娘的小人模样，这边你财路还没断，马上又舔着脸回去找已经疏远的李士群，一点脸面都不要。
林杰这几天有点心神不宁，按道理来说，自己搞的那份所谓的伪造文件，其实就是在未来将要发生的事，只不过林杰将其中的一些地方，还有时间更改过了，有提前的，有往后推迟的，反正是错漏百出，模糊不清。但是这也应该足够引起土肥原贤二的注意了才对啊，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历史已经改变了，也不能改变太多吧！
捞钱三人组为了提前进入租界布局捞钱，密谋许久做出的租界渗透计划，所有资料林杰都有交给岗村正雄一份的，再由岗村呈报给土肥原贤二核准，批复。
按照林杰的设计，土肥原贤二看到那份伪造文件，就应该会把林杰关起来审查，或者暗中调查才对。现在计划都已经开始大半个月了，土肥原贤二居然还没有找林杰兴师问罪，林杰也没有发现身边有人监听，监视搞得林杰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都差不多忘了。
12月7日下午，林杰突然被涩谷准尉强行带走。梅机关小楼的地下，林杰被关押在一间会议室里，也没人给他什么说法，也不提审。
叶雾莲和孙悦澜是一起带来的，被推进门后叶雾莲见到林杰正在来回走动。一下就扑到林杰怀里直掉眼泪，一副被吓坏的样子，孙悦澜还算镇静，居然还有心思小声骂了一句：“狐狸精，又装可怜”
林杰正安慰叶雾莲和孙悦澜，岗村和小野也被人关了进来。
“岗村君，小野君，怎么回事？连你们都进来了？”林杰非常焦急地问道。
捞钱三人组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刘青山的电报当天晚上深夜时就发往遥远的西北。
社会部的另两位主要领导进了李同志的窑洞，三人的警卫员在外面分散警戒。
“老张，老刘，看看意外收获，我们派去策反那位院长的同志来电，都看看，再说说想法，天亮前汇报中央。”
电文很长，足有三页，情报只有几句：日本，将于12月5到10日，偷袭珍珠港，同时向英美宣战。确认。 后面的是情报来源及分析。
“老李，这就印证了孤雁同志五天前传来的情报的准确性，而且更加详细。我一直强调孤雁同志的忠诚绝对没有问题。我建议下次孤雁同志来电时，我们可以回电，哪怕只有收到这两个字，也能让孤雁同志感受到组织的信任和关怀。”
“老张，你的提议我会考虑，今天我们主要议题是这一份情报的事。”李同志非常理解老张对孤雁同志的爱护，毕竟老张一样有过同样的经历，那种不被组织信任的感受，回归后的老张曾经在他这个老大哥面前嚎啕大哭。
“老李，我也赞同老张，这份情报和孤雁同志的情报基本一致，而且，后面的分析和辅证使用的资料也和我们已经掌握的资料大致相同，可以肯定情报的准确性已经可以确认。可以向上汇报了，时间不多，许多准备工作要开始做了。”
“那好，我也同意老张的看法，现在我们三人一致同意，签字，由我向上面汇报。”
······
李同志正在一家土院子外面焦急等待，已经等了一小时了
天色放亮后，正来回走动间，里面传来说话声“李同志来了肯定有急事，应该马上把我叫醒才对嘛，不用了，还洗什么脸，我们不讲究这个。快请李同志进来。”李同志的心好像安定下来，反而没有那么焦急了，整理了一下老旧的军装，又正了一下帽子，不等警卫员出来，大声喊道：“报告。”
“老李啊，进来吧，知道你等急了，应该马上叫醒我的嘛”声音平静好像就算天塌下来也丝毫不能影响不了他的情绪。但是克农同志认为，有他在，这天，它就塌不下来！
“也不是很急，这是已经确认的情报，还有这几份不同来源的分析报告，我们保卫局社会部三小组一致认为情报准确率达到九成以上。”老李同志把资料递过去。
“日本人很疯狂嘛。欲使人毁灭先使人疯狂。它日本人长不了。”
“说的是，它那点资源支撑不了几年了，这个人的分析很有意思，我们下面有这样眼光的人不多啊，是个人才。”
“老李啊，你可很少专门提一个人啊，而且听你这意思，这位不是我们的同志？还有一点时间说说看。”
“这人就就是日本人宣传上海一家名为日中慈善福利院的院长，上次大家还开过玩笑说这样的汉奸，日本人也找不出几个。”
“哦，那个有意思的年轻人，他向我们提供这么重要的情报，看来老李的工作做的不错嘛？”
“这人的情况比较复杂，军统那边用了美人计，是他的妻子，我们的同志认定是假夫妻，所以没有放弃，正在加强接触，希望可以拉倒我们这边来，不过可能有点不太符合我们的作法。”
“哦，和军统抢人才，我们的同志很强硬嘛，怎么个不符合法，只要不违反原则都可以嘛。”
“那个，我们的同志的女儿，好像和那位院长有一点感情在里面。”
“哈哈哈，有意思的女同志啊，我们不能强迫，也不鼓励这样做，但是既是自愿的，又有感情的话，那就公平竞争。既然军统哪位是假的，那我们这位可以是真的嘛。”
······
时间，1941年12月1日 宪兵司令部梅机关，机关长影佐少将办公室。
“岗村少佐，上海租界的异动你有什么解释？”影佐祯眧将一叠资料丢到岗村面前。
岗村一脸冷汗的拿起资料大概地看了一眼，然后后立正“报告，这些都是我们特别情报调查室的线人，计划开始前已经向司令官阁下汇报过，至于上面提到的信息，来源与一份我们伪造的文件，并非真实情况。”
“哦，岗村少佐，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消息有部分是真实存在的，你所谓的伪造情报有可能是宪兵司令部泄露出去的，马上把你那份伪造的情报交上来，还有情报出于那个人之手，立刻严密监控。”
“嗨”
五分钟之后，岗村将林杰伪造的关于日军将于12月份对英美宣战以及占领租界的文件呈交给影佐祯眧少将。只用了三分钟影佐祯眧就看完了文件。
“岗村少佐，你是说这份文件是你安插在特工总部的手下，中国人伪造的？你向司令官汇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呈交这份文件？”
“是的，将军阁下。文件确实是林杰伪造的，至于没有呈交给司令官阁下，是这份文件除了我军突袭美军基地和占领租界是伪造之外，其他一些都已经是可以公开查找的资料，而伪造的部分我认为短时间内不可能发生，所以没必要呈交司令官阁下。”岗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面对梅机关的机关长影佐祯眧还是浑身发冷。这位可不是他的老师，没有一点人情好讲。所以岗村不敢有一丝隐瞒。
“嗯，那么这个林杰进入宪兵司令部后的活动范围有哪些，有没有离开过视线？”
“将军阁下，林杰进入宪兵司令部后会有人贴身跟随，路线只有从大门直接到达我的办公室之间，一共五次，另外有一次是司令部阁下要求接见，都有人在场。”
“那么这个人是否接受监控。由什么人监控。”
“将军阁下，林杰一直接受监控，由我特别情报调查室，孙悦澜负责，从小在日本长大的中国人，是我的妹妹。这是林杰的详细资料。”岗村再次呈上一份林杰的调查报告。
······十分钟后
“嗯，从资料看来这林杰一切都正常，也没有接触到情报的机会，也接触不到这种级别的知情人的机会。如果这个人没问题，你带他来见我，另外，这个计划所有相关人员在12月份严加监控，要做到随时抓捕的准备。”
“嗨。不过这个计划司令官阁下已经批准的，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呵呵，你要是把这份伪造的文件呈交给司令官阁下的话，这个计划也许就不一样了。不怕告诉你，你这文件和真实情况基本一致，要是其中出了意外，你也脱不了关系。”
“将军阁下，很冒昧地说，我认为帝国不可能两线作战，这不符合帝国的利益。”
“呵呵，那这个林杰当时是怎么说的，伪造文件时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方向作为所谓的欺骗情报。”
“林杰当时的说法是，帝国一定会向英美宣战，只是时间可能会在一年后，因此他认为越接近真实的欺骗越容易成功，所以选择了这个。将军阁下，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林杰的判断是正确的，不过他高估了帝国的石油储备，南下计划确实提前了，希望你们这次鲁莽的计划不会改变结果吧，舰队已经出发，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毕，只能等结果了。”
……
12月5日七十六号全体科长级别以上集中开会，会议由李士群和刚刚调任的宪兵小队长涩谷准尉主持，这个涩谷准尉军衔虽然不高，但可不是原来小野留下的小队长那样的普通宪兵可以相提并论的，而且影佐祯眧特意从梅机关调来的。
这是因为影佐祯眧发现了岗村，小野和林杰三人已经形成了一个捞钱的团伙，捞点钱并不重要，关键是不能只顾捞好处，放松了对七十六号的监管，由于岗村正雄是土肥原贤二的得意学生，影佐祯眧还是给岗村正雄留了一点面子，只拿七十六号这边宪兵小队长开刀，换上了涩谷准尉。
李士群宣布了会议内容，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要求各科长，队长加强对手下人员的管理，重新整顿纪律，改变七十六号的形象。
李士群说话后 由涩谷准尉发言。
“各位，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来自梅机关，由影佐将军亲自任命，主要任务就是刚刚李主任强调的纪律问题，从今天开始，特工总部必须改变以往的做法，很多事情不再允许，行动尽量由明处转入暗处，各种抓捕行动规模必须控制在必要的范围内进行，不允许牵扯到无关人员身上，明白了吗？这是梅机关的命令。”
下面的七十六号的大小头目傻眼了，这分明就是上紧窟咒啊，日不好过了，不过也有不当回事的，比如吴四宝，还有他那个最凶狠的手下张真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会后，林杰罕见地去找李士群。李士群嘲笑林杰：“呵呵，林院长难得啊，现在是日本人的红人了，好久没有来我这小地方了。”
“主任，不要说笑了，今天涩谷队长的意思我是明白了，以后日子不好过了，还是想主任关照”林杰说话声音不小，还扭头看了一眼门口处，从怀里掏出一份报告递给李士群，上面都是对日本人最近的动作记录和分析。
李士群接过，一边看一边说着“林院长的福利院工厂赚的盆满钵满的，我这小庙可没有什么适合你的。”
“主任，不对，现在应该是李省长了，怎么就是小庙了。以前是我不懂事，不过姐夫你大人有大量，还是要求省长以后要关照。”
“我这姐夫可没有你的大舅子好使，回去吧，安心做事就行。”
两人扯皮半天，李士群把报告还回给林杰，对林杰点头示意表示知道了。这是李士群和林杰之间的默契，表面上林杰投靠日本人，李士群不想理睬林杰，不落井下石还给了岗村面子，私底下有关键信息会相互传递。但两人之间又没有绝对信任，都是当面看完就交还对方，不留证据。
林杰走后，李士群独自在想着林杰给他看的东西，日本人要开始控制和削弱七十六号的实力了，这一点李士群已经有所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刚刚摧毁军统上海站立了大功，就要兔死狗烹，他妈的小日本。
……
林杰这次公开找已经许久不来往的李士群就是对涩谷准尉顶替了宪兵小队长位置的回应，用意不是威胁岗村重回李士群阵营，而是在日本人面前表现出一个唯利是图，有奶便是娘的小人模样，这边你财路还没断，马上又舔着脸回去找已经疏远的李士群，一点脸面都不要。
林杰这几天有点心神不宁，按道理来说，自己搞的那份所谓的伪造文件，其实就是在未来将要发生的事，只不过林杰将其中的一些地方，还有时间更改过了，有提前的，有往后推迟的，反正是错漏百出，模糊不清。但是这也应该足够引起土肥原贤二的注意了才对啊，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历史已经改变了，也不能改变太多吧！
捞钱三人组为了提前进入租界布局捞钱，密谋许久做出的租界渗透计划，所有资料林杰都有交给岗村正雄一份的，再由岗村呈报给土肥原贤二核准，批复。
按照林杰的设计，土肥原贤二看到那份伪造文件，就应该会把林杰关起来审查，或者暗中调查才对。现在计划都已经开始大半个月了，土肥原贤二居然还没有找林杰兴师问罪，林杰也没有发现身边有人监听，监视搞得林杰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都差不多忘了。
12月7日下午，林杰突然被涩谷准尉强行带走。梅机关小楼的地下，林杰被关押在一间会议室里，也没人给他什么说法，也不提审。
叶雾莲和孙悦澜是一起带来的，被推进门后叶雾莲见到林杰正在来回走动。一下就扑到林杰怀里直掉眼泪，一副被吓坏的样子，孙悦澜还算镇静，居然还有心思小声骂了一句：“狐狸精，又装可怜”
林杰正安慰叶雾莲和孙悦澜，岗村和小野也被人关了进来。
“岗村君，小野君，怎么回事？连你们都进来了？”林杰非常焦急地问道。
捞钱三人组面面相觑，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