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学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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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自己么？娃娃这么质问着自己。
她无法给出自己答案，因为她已经不记得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了。
但是……
有一点她可以肯定，曾经的自己，在没有踏入那个世界前的自己……
一定不像现在这个浑身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自己一样令自己作呕……
于是，她开始怨恨，她开始憎恨……
她决定引出导致自己变成这样的一切……
然后……
开始她的复仇……
…………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当疲惫和困乏渐渐在雪梅的身上显现时，在她前面走着的羡梨停下了她的脚步。
见羡梨停下，雪梅顿时打了个激灵：因此，她身上的疲惫和困乏一口气都消退了……
顺着羡梨的视线向前方看去，只见在这条路尽头的是一所看起来有点年岁的学校……
“真是令人怀念啊~你还记得这个地方么，雪梅？”
（对她来说，这里已经是需要怀念的地方了么……）
听到羡梨的问题，雪梅有点恍惚：她怎么可能会忘记这里，毕竟一年前她还在这里读书……
可是，她知道……
羡梨问的“你还记得这个地方么”并不是在问这个，她不可能忘记这里的根本原因也不是因为她曾经在这里就读……
“当然……我们当初就是在这里相遇的……”
“是啊~当时发生了好多事啊……不过，都过去了呢~”
虽然笑着，但羡梨的表情看起来却……无比的寂寞……
看到她这样的表情，雪梅的表情也变成这样了：她更加地痛恨起了曾经的自己，那是，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做那件事呢？
回忆起在这个学校里发生的点点滴滴，雪梅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假如自己什么都不曾做过的话……
或许现在一切都会不同吧？如果一切都一直走在正轨上，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偏移的话……
那么，自己和羡梨此时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吧？
作为替代，她们此时应该是在互相煲电话粥吧？当然也可能在准备明天一起出门玩？
些幻想都是美好的，但幻想到头来也仅仅只能是幻想而已……
雪梅清楚的知道在自己做出那件事时，自己和羡梨的命运就已经像是脱轨的火车一样，不知道会驶向何方了……
事实上，给雪梅幻想这些的时间并不多：在她思考着这些事的时候，羡梨已经重新迈开了脚步……
她走到了学校那被锁上的电动门前……
“你在发什么呆？快过来啊，雪梅~”
然后，转身呼唤起了自己“曾经的友人”……
听到羡梨的叫唤，雪梅下意识的跑到了她的身边，就好像是两年以前时一样……
记得当时……
记得在自己因为自身的懦弱与阴暗无法融入班集体的时候，羡梨就经常对自己说这句话，然后也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自顾自地逼迫自己和同学们互相搞好关系……
（那时候真的很烦她这么做啊……不过现在想想倒是不讨厌……）
这么想着，雪梅又一次回忆起了过去的事……
对此，见雪梅又一次愣在了原地，羡梨现实歪起头开始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她……
然后，在就这样看了一会儿之后，可能是对雪梅又是陷入幻想，又是沉入回忆有点不满？
羡梨的脸鼓了起来，然后气呼呼地拉住雪梅的手，对她做了个令她无论如何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诶？等下羡梨！”
公主抱？虽然有点不对，但是这么说应该没错吧：明显比雪梅更加娇的羡梨横抱起了雪梅……
被她这么对待，雪梅一下子红透了脸：她努力挣扎着想要挣脱羡梨的魔爪，但是……
她最终没能成功：由于羡梨在她的耳畔轻轻的吹了口气……她全部的力气都被直接夺走了……
“抓紧了哦~”
“呀啊啊啊啊！！！”
伴随着心中的羞涩以及短暂的超重和失重感，雪梅一时停止了思考……
而当雪梅再次恢复思考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被羡梨带到了学校的里面了……
“你要这样抱我到什么时候呢~”
“……，呀啊啊啊！！！”
听到羡梨的这份轻笑，雪梅终于注意到了：此时她正仿佛像是八爪鱼一样死死缠抱着羡梨……
注意到这点，她顿时慌了起来，带着通红的脸，她尖叫着从羡梨的身上跳到了地上。
见她动作这么大，就是始作俑者的羡梨都没有想到：她露出了有点意外的表情，但很快，应该是觉得这么戏弄雪梅很有趣吧？
她的意外又一次变回了轻笑，然后……
“好了，走吧~”
羡梨拉着雪梅的手迈开了脚步……
“诶，要去哪里？”
看起来是还没从羡梨的公主抱中回过神来，雪梅有点呆呆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但她的问题看来只会是句废话：很快，跟着羡梨的她就知道了羡梨要做什么……
起初是羡梨抓住自己和自己成为朋友的那个操场角落……
然后是羡梨帮自己梳头的教学楼边上……
看来羡梨是想带自己环顾一圈曾经她和自己一起逗留过的地方啊……
图书馆、体育馆、多媒体教室、老师的办公室，每一个地方都有着只属于自己和羡梨的回忆……
最后，终于到了自己和羡梨待过时间最久，也是回忆最多的地方：她们曾经的教室……
不过，在这里，雪梅什么都没能来得及回忆：因为还没等她开始回想在这里发生过哪些事，一股和之前一样地，不知从何处产生的剧痛在她的脑中出现了……
伴随着脑内的剧痛，幻视也再次出现了：这次是在一家堆满娃娃的商店中……
自己和羡梨两人正选购着想要的娃娃，画面里抱着娃娃的羡梨好像正开心地在说着什么，而那时的自己虽然不曾开口，但却同样开心地笑着，开心地听着羡梨在说的话，看起来就像……
是一对关系很好的姐妹一样……
可在这幅画面中，依旧有三个模糊的身影跟在她们旁边。
他们究竟是谁？为什么他们会连续出现在自己和羡梨的身边？
带着这些疑问，这次雪梅试图看清他们的样子，但她发现自己没办法做到，这三人的脸上就像是被打上了马赛克一样，完全无法识别……
不过如果说她完全没有收获，那也不正确：虽然无法看清这三人的脸，但她看出了他们的身形，非常明显的，这三人分别是一个女子、一个青年以及一个孩子……
（这是什么组合？）
同时，她也看清了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在争吵……
（他们为什么要争吵？）
雪梅心中冒出这个想法时，她脑海里的剧痛也消失了：和之前一样，这股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
与此同时，随着疼痛的消退，幻视也消失了……
“还好吧，雪梅，又想起什么了么？”
面对这带着关心，但又不容置疑，不容隐瞒的问询，雪梅像之前一样愣愣的说出了自己看到的地点……
“娃娃商店……”
听到这个地点，羡梨先是一愣，然后她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只是与她的嘴角形成对比，她的眼中却浮现了异样地红芒……
那是代表仇恨和怒意的红芒……
看到这股红芒的瞬间，雪梅哑然了。
（她想做什么……）
但她没法阻止……
虽然她不知道羡梨究竟想做什么，但她知道……
凭自己是绝对无法阻止羡梨接下来要做的事的……
…………
“在这里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呢~那么，该走了，雪梅~”
在学校的事都做完了？
应该是吧，不然羡梨也不会想离开，可她都做了些什么呢？
除了让雪梅回忆起一些她已经记不清的事外，她似乎什么都没做吧：她好像就只是想在这里宣示“我已经来过了~”一样，仅仅只是像散步一样逛了一圈而已……
直至此刻离开……
看着开始往教学楼外迈步的羡梨，雪梅因为迷惘而陷入了沉默当中……
心中那烦人的“警钟”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听过：“要阻止羡梨这危险的举动”，“不然自己会再次失去她”……
可如果想强行阻止她，她一定会直接抛弃自己的：而且就算变成这样，该发生的事也一定会发生，羡梨依旧会去“复仇”，她依旧会出事，只是……
这一切会变得和自己不再有关系而已……
那该怎么做呢？
思考着这问题，雪梅突然狠狠的拉住了自己的脸。
（好痛！我是白痴么？既然没法阻止，那能做的事不就只有一件了么？）
陪在她身边，陪她做她要做的事不就好了么？
要是……真出事了，至少自己还能继续陪在她的身边不是么？
（总之，这次我绝对不会再丢下她一个人了！）
想到这，有点被自己拉肿脸的雪梅下定了决心……
就这样，她向已经走远了的羡梨追了过去，两人就这样离开了教学楼……
…………
不过，她们前脚刚踏出教学楼的门，羡梨就阴沉着脸停住了脚步，见此，跟着她出来的雪梅也停下了，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有三个男人正挡在教学楼外。
“真是阴魂不散呢……哥哥~如果对女生一直纠缠不清的话，可是会被讨厌的哦~”
原来是问晓、苏铭和杰克三人……
也不知怎么他们就找到了这里……
看着他们三人的出现，雪梅讶异了：虽然她不太认识问晓和杰克，但光是苏铭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足够她吃惊了……
“苏铭，你怎么……”
会在这里？
雪梅是想这么问的，不过看起来有点紧张的苏铭在她问出口之前就打断了她的话……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班长，总之，快点离开她的身边……她现在很危险……”
羡梨现在很危险……
这种事情不用苏铭说，雪梅都知道，她可不是傻子，从今天和羡梨重逢后发生的事来看，现在的羡梨绝对已经不是当初的羡梨了，但因此她就能离开羡梨的身边么？
答案……
“要是你想走的话，我不会阻止哦~”
是不能：也不会……
听到羡梨的话，雪梅摇起了头……
“我是绝对不会再离开你的……”
如果就这样离开的话，她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她如此确信着……
“你可真是温柔呢~”
看来雪梅的话令羡梨很开心？
羡梨原本阴沉的脸重新绽放出了漂亮的笑容，看着她的笑容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顿时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奇怪，不过，这股沉默很快就被一个人的话语打破了……
“羡梨，停手吧……虽然不知道你想做的是什么，但是……”
说话的是问晓。
他想说服羡梨：但看来羡梨压根不打算听他说话，还没等他说完劝服的话语，因为他的话语而收起笑容羡梨就打断了他……
“哥哥，你什么都不懂呢……”
无论是现在，是两年前还是……
更早之前……
这么说着，羡梨好像非常失望的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随后……
当羡梨再次睁开她的双眼时，她原本的黑瞳已经变成了异常的赤瞳……
与其同时，一股异质且粘稠的存在感从羡梨的身上爆发了出来，由此带来的压力，令雪梅一时有点喘不过气来……
但这只是威压的余波而已：对比仅仅只是喘不过气的雪梅，此刻真正正面面对着这股存在感的三个男人就好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样，全身僵硬着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
紧盯着那三个全身僵硬的男人，羡梨缓缓开口了……
…………
这还是自己么？娃娃这么质问着自己。
她无法给出自己答案，因为她已经不记得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了。
但是……
有一点她可以肯定，曾经的自己，在没有踏入那个世界前的自己……
一定不像现在这个浑身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自己一样令自己作呕……
于是，她开始怨恨，她开始憎恨……
她决定引出导致自己变成这样的一切……
然后……
开始她的复仇……
…………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当疲惫和困乏渐渐在雪梅的身上显现时，在她前面走着的羡梨停下了她的脚步。
见羡梨停下，雪梅顿时打了个激灵：因此，她身上的疲惫和困乏一口气都消退了……
顺着羡梨的视线向前方看去，只见在这条路尽头的是一所看起来有点年岁的学校……
“真是令人怀念啊~你还记得这个地方么，雪梅？”
（对她来说，这里已经是需要怀念的地方了么……）
听到羡梨的问题，雪梅有点恍惚：她怎么可能会忘记这里，毕竟一年前她还在这里读书……
可是，她知道……
羡梨问的“你还记得这个地方么”并不是在问这个，她不可能忘记这里的根本原因也不是因为她曾经在这里就读……
“当然……我们当初就是在这里相遇的……”
“是啊~当时发生了好多事啊……不过，都过去了呢~”
虽然笑着，但羡梨的表情看起来却……无比的寂寞……
看到她这样的表情，雪梅的表情也变成这样了：她更加地痛恨起了曾经的自己，那是，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做那件事呢？
回忆起在这个学校里发生的点点滴滴，雪梅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假如自己什么都不曾做过的话……
或许现在一切都会不同吧？如果一切都一直走在正轨上，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偏移的话……
那么，自己和羡梨此时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吧？
作为替代，她们此时应该是在互相煲电话粥吧？当然也可能在准备明天一起出门玩？
些幻想都是美好的，但幻想到头来也仅仅只能是幻想而已……
雪梅清楚的知道在自己做出那件事时，自己和羡梨的命运就已经像是脱轨的火车一样，不知道会驶向何方了……
事实上，给雪梅幻想这些的时间并不多：在她思考着这些事的时候，羡梨已经重新迈开了脚步……
她走到了学校那被锁上的电动门前……
“你在发什么呆？快过来啊，雪梅~”
然后，转身呼唤起了自己“曾经的友人”……
听到羡梨的叫唤，雪梅下意识的跑到了她的身边，就好像是两年以前时一样……
记得当时……
记得在自己因为自身的懦弱与阴暗无法融入班集体的时候，羡梨就经常对自己说这句话，然后也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自顾自地逼迫自己和同学们互相搞好关系……
（那时候真的很烦她这么做啊……不过现在想想倒是不讨厌……）
这么想着，雪梅又一次回忆起了过去的事……
对此，见雪梅又一次愣在了原地，羡梨现实歪起头开始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她……
然后，在就这样看了一会儿之后，可能是对雪梅又是陷入幻想，又是沉入回忆有点不满？
羡梨的脸鼓了起来，然后气呼呼地拉住雪梅的手，对她做了个令她无论如何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诶？等下羡梨！”
公主抱？虽然有点不对，但是这么说应该没错吧：明显比雪梅更加娇的羡梨横抱起了雪梅……
被她这么对待，雪梅一下子红透了脸：她努力挣扎着想要挣脱羡梨的魔爪，但是……
她最终没能成功：由于羡梨在她的耳畔轻轻的吹了口气……她全部的力气都被直接夺走了……
“抓紧了哦~”
“呀啊啊啊啊！！！”
伴随着心中的羞涩以及短暂的超重和失重感，雪梅一时停止了思考……
而当雪梅再次恢复思考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被羡梨带到了学校的里面了……
“你要这样抱我到什么时候呢~”
“……，呀啊啊啊！！！”
听到羡梨的这份轻笑，雪梅终于注意到了：此时她正仿佛像是八爪鱼一样死死缠抱着羡梨……
注意到这点，她顿时慌了起来，带着通红的脸，她尖叫着从羡梨的身上跳到了地上。
见她动作这么大，就是始作俑者的羡梨都没有想到：她露出了有点意外的表情，但很快，应该是觉得这么戏弄雪梅很有趣吧？
她的意外又一次变回了轻笑，然后……
“好了，走吧~”
羡梨拉着雪梅的手迈开了脚步……
“诶，要去哪里？”
看起来是还没从羡梨的公主抱中回过神来，雪梅有点呆呆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但她的问题看来只会是句废话：很快，跟着羡梨的她就知道了羡梨要做什么……
起初是羡梨抓住自己和自己成为朋友的那个操场角落……
然后是羡梨帮自己梳头的教学楼边上……
看来羡梨是想带自己环顾一圈曾经她和自己一起逗留过的地方啊……
图书馆、体育馆、多媒体教室、老师的办公室，每一个地方都有着只属于自己和羡梨的回忆……
最后，终于到了自己和羡梨待过时间最久，也是回忆最多的地方：她们曾经的教室……
不过，在这里，雪梅什么都没能来得及回忆：因为还没等她开始回想在这里发生过哪些事，一股和之前一样地，不知从何处产生的剧痛在她的脑中出现了……
伴随着脑内的剧痛，幻视也再次出现了：这次是在一家堆满娃娃的商店中……
自己和羡梨两人正选购着想要的娃娃，画面里抱着娃娃的羡梨好像正开心地在说着什么，而那时的自己虽然不曾开口，但却同样开心地笑着，开心地听着羡梨在说的话，看起来就像……
是一对关系很好的姐妹一样……
可在这幅画面中，依旧有三个模糊的身影跟在她们旁边。
他们究竟是谁？为什么他们会连续出现在自己和羡梨的身边？
带着这些疑问，这次雪梅试图看清他们的样子，但她发现自己没办法做到，这三人的脸上就像是被打上了马赛克一样，完全无法识别……
不过如果说她完全没有收获，那也不正确：虽然无法看清这三人的脸，但她看出了他们的身形，非常明显的，这三人分别是一个女子、一个青年以及一个孩子……
（这是什么组合？）
同时，她也看清了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在争吵……
（他们为什么要争吵？）
雪梅心中冒出这个想法时，她脑海里的剧痛也消失了：和之前一样，这股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
与此同时，随着疼痛的消退，幻视也消失了……
“还好吧，雪梅，又想起什么了么？”
面对这带着关心，但又不容置疑，不容隐瞒的问询，雪梅像之前一样愣愣的说出了自己看到的地点……
“娃娃商店……”
听到这个地点，羡梨先是一愣，然后她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只是与她的嘴角形成对比，她的眼中却浮现了异样地红芒……
那是代表仇恨和怒意的红芒……
看到这股红芒的瞬间，雪梅哑然了。
（她想做什么……）
但她没法阻止……
虽然她不知道羡梨究竟想做什么，但她知道……
凭自己是绝对无法阻止羡梨接下来要做的事的……
…………
“在这里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呢~那么，该走了，雪梅~”
在学校的事都做完了？
应该是吧，不然羡梨也不会想离开，可她都做了些什么呢？
除了让雪梅回忆起一些她已经记不清的事外，她似乎什么都没做吧：她好像就只是想在这里宣示“我已经来过了~”一样，仅仅只是像散步一样逛了一圈而已……
直至此刻离开……
看着开始往教学楼外迈步的羡梨，雪梅因为迷惘而陷入了沉默当中……
心中那烦人的“警钟”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听过：“要阻止羡梨这危险的举动”，“不然自己会再次失去她”……
可如果想强行阻止她，她一定会直接抛弃自己的：而且就算变成这样，该发生的事也一定会发生，羡梨依旧会去“复仇”，她依旧会出事，只是……
这一切会变得和自己不再有关系而已……
那该怎么做呢？
思考着这问题，雪梅突然狠狠的拉住了自己的脸。
（好痛！我是白痴么？既然没法阻止，那能做的事不就只有一件了么？）
陪在她身边，陪她做她要做的事不就好了么？
要是……真出事了，至少自己还能继续陪在她的身边不是么？
（总之，这次我绝对不会再丢下她一个人了！）
想到这，有点被自己拉肿脸的雪梅下定了决心……
就这样，她向已经走远了的羡梨追了过去，两人就这样离开了教学楼……
…………
不过，她们前脚刚踏出教学楼的门，羡梨就阴沉着脸停住了脚步，见此，跟着她出来的雪梅也停下了，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有三个男人正挡在教学楼外。
“真是阴魂不散呢……哥哥~如果对女生一直纠缠不清的话，可是会被讨厌的哦~”
原来是问晓、苏铭和杰克三人……
也不知怎么他们就找到了这里……
看着他们三人的出现，雪梅讶异了：虽然她不太认识问晓和杰克，但光是苏铭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足够她吃惊了……
“苏铭，你怎么……”
会在这里？
雪梅是想这么问的，不过看起来有点紧张的苏铭在她问出口之前就打断了她的话……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班长，总之，快点离开她的身边……她现在很危险……”
羡梨现在很危险……
这种事情不用苏铭说，雪梅都知道，她可不是傻子，从今天和羡梨重逢后发生的事来看，现在的羡梨绝对已经不是当初的羡梨了，但因此她就能离开羡梨的身边么？
答案……
“要是你想走的话，我不会阻止哦~”
是不能：也不会……
听到羡梨的话，雪梅摇起了头……
“我是绝对不会再离开你的……”
如果就这样离开的话，她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她如此确信着……
“你可真是温柔呢~”
看来雪梅的话令羡梨很开心？
羡梨原本阴沉的脸重新绽放出了漂亮的笑容，看着她的笑容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顿时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奇怪，不过，这股沉默很快就被一个人的话语打破了……
“羡梨，停手吧……虽然不知道你想做的是什么，但是……”
说话的是问晓。
他想说服羡梨：但看来羡梨压根不打算听他说话，还没等他说完劝服的话语，因为他的话语而收起笑容羡梨就打断了他……
“哥哥，你什么都不懂呢……”
无论是现在，是两年前还是……
更早之前……
这么说着，羡梨好像非常失望的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随后……
当羡梨再次睁开她的双眼时，她原本的黑瞳已经变成了异常的赤瞳……
与其同时，一股异质且粘稠的存在感从羡梨的身上爆发了出来，由此带来的压力，令雪梅一时有点喘不过气来……
但这只是威压的余波而已：对比仅仅只是喘不过气的雪梅，此刻真正正面面对着这股存在感的三个男人就好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样，全身僵硬着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
紧盯着那三个全身僵硬的男人，羡梨缓缓开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