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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她，是对悦悦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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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萱一顿，随即垂下眼皮儿，遮掩住自己思绪。
苏晨睿，“等有时间，我会和瑾萱一起上门拜访牧老爷子。”
苏老爷子，“瑾萱又不熟，去了怕是会不自在。”
苏晨睿微笑，“我的未婚妻，自然要跟着我走。”
苏老爷子眯起眼，视线落在苏晨睿的左手中指上。
“让你去S市工作，你就一声不吭地给我带了个未婚妻回来，下次让你去国外出差，你是不是就会给我带给孙子回来了？”
“婚姻不是儿戏，不能随便，你自己一把年纪，耽搁了别人丫头的光阴，你付得起责吗？！”
苏晨睿，“我用我的下半辈子负责，耽搁一天就赔十天，等到我老了，差不多就还完了。”
苏老爷子：……
郑海逸听到苏晨睿说的话，忍不住看了白瑾萱几眼，见她虽然嘴角带着笑，但很明显只是做做样子，心里指不定有多难受。
“爸，去沙发上坐着吧，让人把饭菜给撤了。”郑海逸笑道。
“坐什么坐？”
苏老爷子站起身，不爽地哼了一声，冲晨睿道，“你跟我来。”
话落，不等所有人反应，老爷子已经杵着拐杖去了后院。
白瑾萱抓住苏晨睿的手，担忧地看着他。
“没关系，我很快就回来。”苏晨睿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交代。
“去看会儿电视，吃点水果，我让林叔准备你爱吃的车厘子。”
郑海逸冲苏晨睿笑，“你还是快去吧，不要让爸等急了，我们不会吃了白小姐的。”
白瑾萱松开手，望着苏晨睿出了门，这才调转了视线。
“白小姐到沙发上坐吧。”郑海逸见苏馨不说话，便招呼道。
白瑾萱照办后，林叔很快就端了新鲜的车厘子上过来。
郑海逸开了电视，也不知道白瑾萱喜欢看什么，就想着一般的小姑娘都喜欢看看娱乐八卦什么的，就将按到了娱乐播报频道。
虽然知道可能现在白瑾萱没看电视的心情，但至少有了声音，看起来不会那么尴尬。
“白小姐喜欢吃车厘子？”苏馨尝了一颗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白瑾萱点头，“嗯，苏小姐也喜欢？”
苏馨摇摇头，“一般，只是悦悦喜欢吃这个，小时候她一个人就偷吃了整整三斤，然后拉肚子，把我吓得够呛。”
“是吗？”白瑾萱笑。
苏馨盯着白瑾萱，“之前听爸说过白小姐会弹钢琴？”
白瑾萱点头，“会弹。”
“可我听说你从小就学了，当时很辛苦吧，小孩子都喜欢出去玩，但你还要学钢琴。”苏馨闲聊一般地问。
白瑾萱摇头，“没有，可能我从小对钢琴有兴趣，所以并没有觉得辛苦，苏小姐也有这种感受吧？”
苏馨弯弯眼，“是啊。”
郑海逸听着妻子询问的问题，不动声色地皱皱眉头，看了看白瑾萱。
“你们先聊，我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没处理。”
要是平时苏馨还会询问一下，可现在她的全部心思都在白瑾萱身上，根本就不能分出半点精力给郑海逸。
白瑾萱冲他笑了笑，继续和苏馨闲聊。
郑海逸走出房门后，看了看苏馨唇角的笑容，不动声色地绕到了后院。
此时，书房里也传来交谈声。
“你是认准白瑾萱了？”苏老爷子质问。
苏晨睿点头，“是。”
“先不说你把牧家置于何地，也不说其它什么东西，就白瑾萱的身世，为人，对苏家来说，就是一个污点。”苏老爷子生气。
苏晨睿皱眉，“老爷子，你是指瑾萱偷了她妹妹曲子这件事？”
苏老爷，“就凭她跟前未婚夫拉扯不清，这点就不行！”
见苏晨睿冷着脸，苏老爷子放缓了语气，“你就算是找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我也不会拦你，可你偏生找了个不干不净……”
“老爷子，瑾萱她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苏晨睿不悦。
“是吗？那这些照片怎么回事？”老爷子从抽屉里，拿了一叠照片出来。
苏晨睿一眼扫过，发觉里面的照片烂七八糟的，竟然还有白瑾萱在夜店里的。
从进入夜店，到身上满是暧昧的痕迹，在大街上孤零零地站着，还有和许子嵘在一起的照片……
“一些照片能说明什么？”苏晨睿目光平淡，“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苏老爷子气得吹胡子。
苏晨睿指了指夜店的照片，“这是她打工被人骗了。”
又指了指站在街上被人指指点点的照片，“这是我要了她之后，她溜走的照片。”
……
苏老爷子瞪眼，“不行，说什么就是不行！”
“给我一个理由。”苏晨睿目光平静。
“就凭她的长相，我看了碍眼。”苏老爷子冷下脸。
“一看到她的眼睛，看到她和悦悦相像的动作，习惯，我心里就不舒坦！”
苏晨睿没说话。
“就算悦悦没了，我也不会让一个替代品顶替了悦悦应该受到的宠爱，进我苏家的大门。”
书房里突然安静，苏老爷子坦白了不顺眼的源头，却让人觉得无奈。
苏老爷子看着苏晨睿，目光格外的锐利。
“我还没问过你，你自己有没有弄清楚对白瑾萱的感情。是因为对悦悦感到亏欠，才要留下白瑾萱，那还不如忘掉悦悦。”
“否则，白瑾萱的存在就是对悦悦的侮辱。”
“叩叩叩~”
“爸，是我，海逸。”郑海逸开口。
苏老爷子深呼吸两口，看着沉默不语的苏晨睿。
“趁着这几天在B市，把这些事情想清楚，再来给我一个答案。”
苏晨睿站着没动，随后抬头，“既然老爷子不想看到瑾萱，那我带着她回S市就好。”
“你说什么？！”苏老爷子瞪眼。
苏晨睿冲苏老爷子弯弯腰，“以后没事儿，我不回B市，这样瑾萱也不会碍着老爷子的眼，两全其美。”
苏老爷子顿时抄起手边的砚台给苏晨睿砸了过去，苏晨睿没躲。
可苏老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地，虽然看起来气势汹汹，但砚台只是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没磕着碰着。
“滚！！”
苏晨睿退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郑海逸听见动静，冲苏晨睿安抚一笑，走进书房，就见砚台落在地上，顿时眉头跳了跳。
这可是老爷子最喜欢的一方砚台，今天就这么砸了，等到气消后，估计又要忍不住后悔了。
“爸，别气坏了身体。”郑海逸劝道。
苏老爷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呼呼，“要是老子年轻的时候，早就用鞭子抽死那混小子了。”
郑海逸笑，“爸，我是想看看白瑾萱的资料。”
苏老爷子将东西扔到他面前，“自己看吧。”
郑海逸一页一页看了过去，可能因为白瑾萱小时候家里不富裕，所以小时候的照片寥寥无几，直到十五岁之后，照片才多了起来。
好像那场眼熟的绑架案就是一道分界岭。
郑海逸失望地放下资料，“看来白瑾萱不是悦悦。”
苏老爷子轻哼一声，“白瑾萱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排除了失忆的可能，就连亲子鉴定都不用做了。”
郑海逸叹了口气，那个至今生死未卜的女儿，是他一生的痛。
“好好劝劝小馨，不要让她把白瑾萱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苏老爷子道。
郑海逸点头，“我会的，爸，我先回去陪小馨了。”
老爷子点头，“去吧。”
郑海逸推开门，就见苏晨睿坐在院中石桌旁，指尖夹着一只香烟，燃烧着，可苏晨睿却久久没将它放进嘴里。
郑海逸想了想，坐到了他对面。
“真准备待在S市不回来了？”
苏晨睿，“大概。”
“为了白瑾萱，你连家都不回了？”郑海逸问。
苏晨睿，“等到过年，老爷子不嫌弃的话，会回来的，当做是平常人家在外面工作的孩子就行了。”
“苏晨睿，我也很好奇，你对白瑾萱这么好，究竟是把她当成了悦悦的替身，还是真正爱上了她。”郑海逸一改在人前的温润。
“如果是前者，你还是趁早和她断了，如果是后者，我支持你。”
话落，他站起身，向前院走去。
苏晨睿抖了抖烟灰，神色难辨。
……
“这么说，当时你就直接弹琴，给他们露了一手，让那些看你笑话的人纷纷闭了嘴？”苏馨笑。
白瑾萱点点头，“当时年轻气盛，就想着让他们闭嘴。”
“那不是年轻气盛，是本来就应该这样做。”苏馨道。
“那你现在在哪里学琴？没有想过出国深造吗？”
白瑾萱笑意一顿，“本来在S大学音乐，可后来出了点意外，就没学了。”
“那多可惜。”苏馨没追问那意外是什么事情，只是感叹了一声。
“不过我听说S大的音乐会就要到了，森若杰大师也到场，我很感兴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听听？”苏馨邀请道。
白瑾萱微笑，“恐怕不行。”
“这样啊。”苏馨脸上露出明显的遗憾。
“因为音乐会我也会上台，所以不能跟你坐在一起，但苏小姐在台下，我在后台，也算是一起听了。”白瑾萱解释。
“原来是这样，那你要加油。”苏馨握了握拳头，替白瑾萱打气。
“我会的。”白瑾萱笑。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郑海逸见妻子笑得那么开心，顿时询问道。
“在聊S大音乐会的事情，你终于不用陪我去音乐会了，因为瑾萱会陪我，现在你可以不用抱怨了。”苏馨开玩笑道。
郑海逸举了举手，“我哪儿会抱怨，陪着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苏馨嗔怪地看了郑海逸一眼，像是害羞。
白瑾萱笑看着两人，觉得和在白家真是两个极端。
白父和白母很少坐在一起这样闲聊，更别说白父陪着白母出去玩这些事情了。
两人基本上凑在一起，白母就会开始抱怨，白父虽然默不吭声，但白瑾萱能看出他的不高兴。
那时的白瑾萱一直以为，这就是过日子。
开始总是情深切切，随着时光老去，总会有你嫌我怨。
可没想到眼前就有夫妇和她印象里的不一样，真幸福。
以后，她和苏先生会是怎么样的呢？！
“下面插播一条最新消息，之前白许两家联姻当天，网爆白家夫妻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疑似对联姻不满，许家少爷也没有出面澄清事情……”
白瑾萱听着播报的消息皱了皱眉头，这都是几天前的消息了，怎么旧事重提？
苏馨不知道白瑾萱的背景，可刚看过资料的郑海逸可是清楚得很，顿时思索着要不要换个频道。
就在这里，白瑾萱的手机响起。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白瑾萱歉意地笑笑。
苏馨点头，“去吧。”
白瑾萱看了看屏幕，是王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
站在院子里，白瑾萱接起了电话。
“喂？有什么事情吗？！”
“还问我有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吗？！快打开电视，看娱乐播报，你都上电视了，还问我有什么事情？你是有多蠢！！”
王晴在电话那边一通乱吼，显然是着急到不行，让白瑾萱茫然的同时，心里升起几分不安。
娱乐播报？就是苏小姐和郑少爷正在看的频道。
白瑾萱赶忙往回走，只是刚站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女主持的声音传了出来。
“……白家大小姐曾经在市级钢琴比赛中取得第一名，被S大直接录取，甚至成为S大著名教授的弟子。”
“可是之前曾爆出白大小姐偷盗白二小姐的曲子，经发现后，直接被S大的开除，最后白大小姐似乎走投无路，成为了一名网络主播……”
对上苏馨不可置信的眼神，白瑾萱脸色煞白。
白瑾萱一顿，随即垂下眼皮儿，遮掩住自己思绪。
苏晨睿，“等有时间，我会和瑾萱一起上门拜访牧老爷子。”
苏老爷子，“瑾萱又不熟，去了怕是会不自在。”
苏晨睿微笑，“我的未婚妻，自然要跟着我走。”
苏老爷子眯起眼，视线落在苏晨睿的左手中指上。
“让你去S市工作，你就一声不吭地给我带了个未婚妻回来，下次让你去国外出差，你是不是就会给我带给孙子回来了？”
“婚姻不是儿戏，不能随便，你自己一把年纪，耽搁了别人丫头的光阴，你付得起责吗？！”
苏晨睿，“我用我的下半辈子负责，耽搁一天就赔十天，等到我老了，差不多就还完了。”
苏老爷子：……
郑海逸听到苏晨睿说的话，忍不住看了白瑾萱几眼，见她虽然嘴角带着笑，但很明显只是做做样子，心里指不定有多难受。
“爸，去沙发上坐着吧，让人把饭菜给撤了。”郑海逸笑道。
“坐什么坐？”
苏老爷子站起身，不爽地哼了一声，冲晨睿道，“你跟我来。”
话落，不等所有人反应，老爷子已经杵着拐杖去了后院。
白瑾萱抓住苏晨睿的手，担忧地看着他。
“没关系，我很快就回来。”苏晨睿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交代。
“去看会儿电视，吃点水果，我让林叔准备你爱吃的车厘子。”
郑海逸冲苏晨睿笑，“你还是快去吧，不要让爸等急了，我们不会吃了白小姐的。”
白瑾萱松开手，望着苏晨睿出了门，这才调转了视线。
“白小姐到沙发上坐吧。”郑海逸见苏馨不说话，便招呼道。
白瑾萱照办后，林叔很快就端了新鲜的车厘子上过来。
郑海逸开了电视，也不知道白瑾萱喜欢看什么，就想着一般的小姑娘都喜欢看看娱乐八卦什么的，就将按到了娱乐播报频道。
虽然知道可能现在白瑾萱没看电视的心情，但至少有了声音，看起来不会那么尴尬。
“白小姐喜欢吃车厘子？”苏馨尝了一颗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白瑾萱点头，“嗯，苏小姐也喜欢？”
苏馨摇摇头，“一般，只是悦悦喜欢吃这个，小时候她一个人就偷吃了整整三斤，然后拉肚子，把我吓得够呛。”
“是吗？”白瑾萱笑。
苏馨盯着白瑾萱，“之前听爸说过白小姐会弹钢琴？”
白瑾萱点头，“会弹。”
“可我听说你从小就学了，当时很辛苦吧，小孩子都喜欢出去玩，但你还要学钢琴。”苏馨闲聊一般地问。
白瑾萱摇头，“没有，可能我从小对钢琴有兴趣，所以并没有觉得辛苦，苏小姐也有这种感受吧？”
苏馨弯弯眼，“是啊。”
郑海逸听着妻子询问的问题，不动声色地皱皱眉头，看了看白瑾萱。
“你们先聊，我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没处理。”
要是平时苏馨还会询问一下，可现在她的全部心思都在白瑾萱身上，根本就不能分出半点精力给郑海逸。
白瑾萱冲他笑了笑，继续和苏馨闲聊。
郑海逸走出房门后，看了看苏馨唇角的笑容，不动声色地绕到了后院。
此时，书房里也传来交谈声。
“你是认准白瑾萱了？”苏老爷子质问。
苏晨睿点头，“是。”
“先不说你把牧家置于何地，也不说其它什么东西，就白瑾萱的身世，为人，对苏家来说，就是一个污点。”苏老爷子生气。
苏晨睿皱眉，“老爷子，你是指瑾萱偷了她妹妹曲子这件事？”
苏老爷，“就凭她跟前未婚夫拉扯不清，这点就不行！”
见苏晨睿冷着脸，苏老爷子放缓了语气，“你就算是找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我也不会拦你，可你偏生找了个不干不净……”
“老爷子，瑾萱她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苏晨睿不悦。
“是吗？那这些照片怎么回事？”老爷子从抽屉里，拿了一叠照片出来。
苏晨睿一眼扫过，发觉里面的照片烂七八糟的，竟然还有白瑾萱在夜店里的。
从进入夜店，到身上满是暧昧的痕迹，在大街上孤零零地站着，还有和许子嵘在一起的照片……
“一些照片能说明什么？”苏晨睿目光平淡，“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苏老爷子气得吹胡子。
苏晨睿指了指夜店的照片，“这是她打工被人骗了。”
又指了指站在街上被人指指点点的照片，“这是我要了她之后，她溜走的照片。”
……
苏老爷子瞪眼，“不行，说什么就是不行！”
“给我一个理由。”苏晨睿目光平静。
“就凭她的长相，我看了碍眼。”苏老爷子冷下脸。
“一看到她的眼睛，看到她和悦悦相像的动作，习惯，我心里就不舒坦！”
苏晨睿没说话。
“就算悦悦没了，我也不会让一个替代品顶替了悦悦应该受到的宠爱，进我苏家的大门。”
书房里突然安静，苏老爷子坦白了不顺眼的源头，却让人觉得无奈。
苏老爷子看着苏晨睿，目光格外的锐利。
“我还没问过你，你自己有没有弄清楚对白瑾萱的感情。是因为对悦悦感到亏欠，才要留下白瑾萱，那还不如忘掉悦悦。”
“否则，白瑾萱的存在就是对悦悦的侮辱。”
“叩叩叩~”
“爸，是我，海逸。”郑海逸开口。
苏老爷子深呼吸两口，看着沉默不语的苏晨睿。
“趁着这几天在B市，把这些事情想清楚，再来给我一个答案。”
苏晨睿站着没动，随后抬头，“既然老爷子不想看到瑾萱，那我带着她回S市就好。”
“你说什么？！”苏老爷子瞪眼。
苏晨睿冲苏老爷子弯弯腰，“以后没事儿，我不回B市，这样瑾萱也不会碍着老爷子的眼，两全其美。”
苏老爷子顿时抄起手边的砚台给苏晨睿砸了过去，苏晨睿没躲。
可苏老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地，虽然看起来气势汹汹，但砚台只是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没磕着碰着。
“滚！！”
苏晨睿退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郑海逸听见动静，冲苏晨睿安抚一笑，走进书房，就见砚台落在地上，顿时眉头跳了跳。
这可是老爷子最喜欢的一方砚台，今天就这么砸了，等到气消后，估计又要忍不住后悔了。
“爸，别气坏了身体。”郑海逸劝道。
苏老爷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呼呼，“要是老子年轻的时候，早就用鞭子抽死那混小子了。”
郑海逸笑，“爸，我是想看看白瑾萱的资料。”
苏老爷子将东西扔到他面前，“自己看吧。”
郑海逸一页一页看了过去，可能因为白瑾萱小时候家里不富裕，所以小时候的照片寥寥无几，直到十五岁之后，照片才多了起来。
好像那场眼熟的绑架案就是一道分界岭。
郑海逸失望地放下资料，“看来白瑾萱不是悦悦。”
苏老爷子轻哼一声，“白瑾萱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排除了失忆的可能，就连亲子鉴定都不用做了。”
郑海逸叹了口气，那个至今生死未卜的女儿，是他一生的痛。
“好好劝劝小馨，不要让她把白瑾萱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苏老爷子道。
郑海逸点头，“我会的，爸，我先回去陪小馨了。”
老爷子点头，“去吧。”
郑海逸推开门，就见苏晨睿坐在院中石桌旁，指尖夹着一只香烟，燃烧着，可苏晨睿却久久没将它放进嘴里。
郑海逸想了想，坐到了他对面。
“真准备待在S市不回来了？”
苏晨睿，“大概。”
“为了白瑾萱，你连家都不回了？”郑海逸问。
苏晨睿，“等到过年，老爷子不嫌弃的话，会回来的，当做是平常人家在外面工作的孩子就行了。”
“苏晨睿，我也很好奇，你对白瑾萱这么好，究竟是把她当成了悦悦的替身，还是真正爱上了她。”郑海逸一改在人前的温润。
“如果是前者，你还是趁早和她断了，如果是后者，我支持你。”
话落，他站起身，向前院走去。
苏晨睿抖了抖烟灰，神色难辨。
……
“这么说，当时你就直接弹琴，给他们露了一手，让那些看你笑话的人纷纷闭了嘴？”苏馨笑。
白瑾萱点点头，“当时年轻气盛，就想着让他们闭嘴。”
“那不是年轻气盛，是本来就应该这样做。”苏馨道。
“那你现在在哪里学琴？没有想过出国深造吗？”
白瑾萱笑意一顿，“本来在S大学音乐，可后来出了点意外，就没学了。”
“那多可惜。”苏馨没追问那意外是什么事情，只是感叹了一声。
“不过我听说S大的音乐会就要到了，森若杰大师也到场，我很感兴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听听？”苏馨邀请道。
白瑾萱微笑，“恐怕不行。”
“这样啊。”苏馨脸上露出明显的遗憾。
“因为音乐会我也会上台，所以不能跟你坐在一起，但苏小姐在台下，我在后台，也算是一起听了。”白瑾萱解释。
“原来是这样，那你要加油。”苏馨握了握拳头，替白瑾萱打气。
“我会的。”白瑾萱笑。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郑海逸见妻子笑得那么开心，顿时询问道。
“在聊S大音乐会的事情，你终于不用陪我去音乐会了，因为瑾萱会陪我，现在你可以不用抱怨了。”苏馨开玩笑道。
郑海逸举了举手，“我哪儿会抱怨，陪着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苏馨嗔怪地看了郑海逸一眼，像是害羞。
白瑾萱笑看着两人，觉得和在白家真是两个极端。
白父和白母很少坐在一起这样闲聊，更别说白父陪着白母出去玩这些事情了。
两人基本上凑在一起，白母就会开始抱怨，白父虽然默不吭声，但白瑾萱能看出他的不高兴。
那时的白瑾萱一直以为，这就是过日子。
开始总是情深切切，随着时光老去，总会有你嫌我怨。
可没想到眼前就有夫妇和她印象里的不一样，真幸福。
以后，她和苏先生会是怎么样的呢？！
“下面插播一条最新消息，之前白许两家联姻当天，网爆白家夫妻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疑似对联姻不满，许家少爷也没有出面澄清事情……”
白瑾萱听着播报的消息皱了皱眉头，这都是几天前的消息了，怎么旧事重提？
苏馨不知道白瑾萱的背景，可刚看过资料的郑海逸可是清楚得很，顿时思索着要不要换个频道。
就在这里，白瑾萱的手机响起。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白瑾萱歉意地笑笑。
苏馨点头，“去吧。”
白瑾萱看了看屏幕，是王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
站在院子里，白瑾萱接起了电话。
“喂？有什么事情吗？！”
“还问我有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吗？！快打开电视，看娱乐播报，你都上电视了，还问我有什么事情？你是有多蠢！！”
王晴在电话那边一通乱吼，显然是着急到不行，让白瑾萱茫然的同时，心里升起几分不安。
娱乐播报？就是苏小姐和郑少爷正在看的频道。
白瑾萱赶忙往回走，只是刚站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女主持的声音传了出来。
“……白家大小姐曾经在市级钢琴比赛中取得第一名，被S大直接录取，甚至成为S大著名教授的弟子。”
“可是之前曾爆出白大小姐偷盗白二小姐的曲子，经发现后，直接被S大的开除，最后白大小姐似乎走投无路，成为了一名网络主播……”
对上苏馨不可置信的眼神，白瑾萱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