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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痴撒杜鹃血 醉迷藕香榭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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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外的刘天保三人见两个少年高手打斗起来,竟是如此声势,均是骇异莫名,只待大厅中的灰尘静止处,竟是遍布刘雨浓的剑痕和张入云的掌印足迹。相比自己少年时,却哪有这样的功力气概,所谓英雄出少年,怕也莫不如是了。

    当下正在场上恶斗的张入云,此刻却是兴奋莫名,他练武七年,功力一直未臻上乘,故尔十分懊恼,每每思及都是为自己时运不济负气。但他又是天生的倔强好胜的性,如今在他倾力精修之下,一身本领已可与当世第一等的少年高手一较高下,安得让他不兴奋。

    虽说这一次不比在峨嵋绝顶与东方文宇相斗那般颠狂,那时的他只为渲泄满心的苦楚而战。而这一次却因他近来实是功力大近,技法心理日臻完美,此刻与刘雨浓一战,却是理智而又不失疯狂,两下相交,竟是将一身本事得以淋漓尽致的挥。满场上只见他一道灰影已化做一条神龙一般,衣袂飘处,竟是一阵阵的劲风拂面,端地是未胜其人,先夺其势。

    刘雨浓从未与到过这样的打法,一时间极不习惯,虽有兰花宝剑在手,但剑法竟也有些散漫,当下一个照顾不到,却已是让张入云抢进身来。但刘雨浓手底早有准备,只待张入云一挨近他的身,却是左手五指一张,即刻就是一方先天罡气出手,如有一堵气墙一般,拦在二人之间。纵是此时张入云的功力大进,但只一挨上,也逃不得性命,到时其胸腹间的内脏必得要尽行被其罡力碾碎。

    可张入云历来打斗都是以弱胜强,见此却不畏惧,但见他左臂一扬,其臂膀上缠绕的血炼巾,已如一道黄色的瀑布一样挡在二人之间。因那血炼巾极易传导真力,张入云此时放置血炼巾的地方又是极为巧妙,当下硬是将罡气一侧带过些许。而他人身已是如一缕轻烟般,竟从那缺口处划了过来,其势迅捷之极。

    刘雨浓不想他竟有这样的计谋,一时被张入云近得身前也是大惊,他所炼的罡气虽是比东方文宇强了很多,但终不能连环相击。当下无法,却是抽*动宝剑挡在胸前,终究他一身武艺高绝伦,虽是一时急救,但也勉强刚刚来得及护住自己。

    哪知张入云此时人身在空中,,见刘雨浓已将剑挡在胸前,却并不落地,一时只往前冲去。场外细心留意的刘天保三人都是心中惊惧,暗道:“这少年莫不是疯了,竟拿血肉之躯去撞兰花剑!”

    张入云自不会真的犯傻,当下却只见他起在空中的身,竟是凌空打了转折,如流光拂过一般绕向刘雨浓的身后。因刘雨浓先时只是勉力运起的剑光护身,左侧身终有一丝照顾不到的地方,而张入云当下施了峨嵋绝艺流云术,却是硬生生的从那一处防护不到的地方穿过,顷刻已绕至了刘雨浓北后,当下他不做丝毫停留,一拳击向刘雨浓的后心,这一拳如打实了,刘雨浓纵不骨断筋折,怕也是只剩下半条命了。

    刘雨浓此时虽身处险境,但他世家绝学终有过人之处,这当儿还能回身将左臂击出,一时算准时间竟欲击中张入云猛力击出的右拳脉门,虽是仓促这下出击,但这肘力道之凌厉,时机测算之巧妙,实是妙到毫颠。

    张入云一见他出此招数,却是笑了。他与刘雨浓相斗已然两次,这多日来也在暗中揣摩对方的武艺,已然对他一身本事甚为明了,此刻他做这困兽之斗一般的举动,在他张入云眼中却是不足一晒。当下只将右拳大拇指略屈,却是贴着刘雨浓肘间的酸筋滑过,虽用力不大,但已可将刘雨浓半身麻痹。

    瞬时间刘雨浓只觉半边身酸软异常,虽是他功力深湛,但此刻也无济于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瘫软在地。

    而张入云此时右拳本可直捣黄龙,但因方刘雨浓那一肘,其力之猛远他的想像,竟将他拇指震的酸麻,顷刻间竟不能握成拳,心下也自骇异,不想这刘雨浓虽是生的文弱,但也是如东方文宇一般,俱是天授神力。

    此刻刘雨浓已被他制住,如鱼在砧板,生杀全操纵在张入云一人手里。虽说只一击即可取了刘雨浓的性命,但到底张入云与他并无怨仇,当下略作迟疑处,却是左手运指欲点在刘雨浓腋下,想让他几个时辰之内再不能行功。

    哪知正在张入云并指而出时分,只觉身后数道劲风袭来,当下已知有强敌到了自己身后,知若不闪避,必然危在旦夕。没奈何,只得脚下一运劲,却是脚底如安了弹簧一般,人已蹿了出去。

    待他回过身来再看,果是刘天保三人向他偷袭,此刻正俯下身来与刘雨浓推血过宫。张入云此刻顿下身,方吐出胸中一口浊气,刚他连使绝技,又强在施了流云术后,运内力伤敌。虽说他这半年来功力有长足进步,却也因火候未到,而略伤了内息。一阵真气流动过后,胸腹之间仍觉有重物压身,周身真力已不如先前那般流畅。

    当下他心有不忿,只得恶狠狠的盯了一眼场上还在救治刘雨浓的三人。可没乘想,三人只一打手势,便由刘天保在一旁为儿疗伤。而刘天夺和秋菊,却已翻身向自己这面袭来,看意思,竟是不给他张入云有一刻喘息的机会。

    张入云见此,不怒反笑,暗骂自己迂腐,适他与刘雨浓一战,已是特殊情况,自己与众人,此刻已然是在性命相搏,却不是在赛场上公平决斗。若是还将刚的不忿挂在心上,却是自己太过幼稚天真了。

    “公平!这世上却是要到哪里能找到?”

    张入云见二人向自己这方欺来,一时激起他一身的傲气,只在内里催鼓一身的功力,虽是此时的他心情激荡,但脑海中却是沉着应战。

    一时间他又和刘天夺和秋菊二人战在一处,不想秋菊功力高强,虽此时只与刘天夺两人联手,但其威力却不在先时刘氏三兄弟联手之下。

    而张入云却是因连番恶斗,气力折损不少,再加上他方与刘雨浓较量时已是略伤内息,时间不长便已落了下风,当下他全凭一身轻功规避,偏冬梅轻功与他也只在伯仲之间,一时其与眼前这二人相斗的辛苦,竟还在与刘氏三兄弟恶斗之上。

    只几个回合下,张入云又已是满身大汗,精力消减的极是厉害。

    如此下去,张入云自是坚持不得长久,性命交关之间,便再不顾及与人比拼时的各种规距。此刻的他只在心中思索,若是隐娘也如自己这般辛苦,却是该当如何?

    脑海中一想到隐娘,却让张入云精神一振,离他不过三四丈距离,便是隐娘与刘老夫人在场上恶斗的情景。虽说隐娘并不会剑术,便此刻却依然和刘母斗了个旗鼓相当,不由地他张入云不心生佩服。

    想到隐娘日常的教训,若是此刻自己不动脑筋,必要挨骂,当下他只得搅尽脑汁思考,如何能想出应对现下这样局面的奇策?如何能让双方优势得已此消彼长?想起隐娘曾说过与敌相斗时不应只凭实力,也要因势制宜,如运法得当,纵是一草一木也可为自己所用。

    当下他环顾四周,大厅中满是桌椅碗碟,虽说因众人打斗已被踢开了一些,但到底都堆集在一旁,一时心动之下,已然有了主意。瞬时间,就见他低头埋身,足底抽*动,已然是向一旁蹿了出去。虽说秋菊轻功与他一般高强,但因二人联手,不比一人灵活,当下张入云又是自刘天夺身旁蹿出,是以得了先机,一时间已然飞身到了厅内一侧的墙角。

    刘天夺二人见他竟退向一角,却是心里一喜,当下只以为张入云被二人打得糊涂了,方他全凭脚底灵动,身法灵活,方得以僵持到现在,此时退往墙角,却是再无地利可心趋避,如何让刘天夺二人不喜。

    哪知二人却是错了主意,张入云此时已是退至几付倒在地下一片汤水狼藉的桌椅旁,只见他双脚不停,竟将一地的碟碗做了暗器般地向二人打来。刘天夺二人悴不及防,虽是连连闪避,但衣角间仍是不免落了好多汤水,场内立时便已是酒气冲天,而这般的打斗却是众人从未所遇到过的。

    二人见此,忙分身再上,只想着张入云一人脚底再,也不能兼顾两人,只被他二人中的任一人缠上,便可欺近身,又恢复方的局面,到时就不下狠手,只累也要将张入云累死。

    可他二人算盘虽好,不知张入云脚下功夫,却是深湛之极,七年内日缀不歇的轻身功夫修为,已是让张入云脚下功底扎得极实。又因他自年前得了红叶僧的指点,苦练之下,双腿之灵巧敏捷,竟不在他一双手掌之下。日后他一身腿法名动天下,却是万人敬仰,此刻虽还未大造,但只应付刘天夺二人却是绰绰有余。

    但见他双腿翻飞,一地的碗碟都被他化做箭矢一般,向二人射去,偏他脚力刚猛,虽是其至,但那一众碗碟的劲力却又巨大无比,一时之把刘天夺二人打得抱头鼠蹿,连连后退。

    张入云见此,却不再进击,只将身顿住,略作喘息。因他知道,照此下去,双方还有连场恶斗,若此刻不留些力气,到了再次相斗时,只怕是再无机会了。

    刘天夺二人见自己身往后退了三丈,对方却不在进击了,心下方自一松。刚两人实被张入云打的狼狈,此时想来还有些心有余悸。待回头看了其兄刘天保,却仍在替其推血过宫,想来张入云刚一击刚猛,虽只轻触刘雨浓的酸筋,竟已让他这半日不能恢复过来。

    于此时,刘天夺二人只对望了一眼,心里只想到,眼前这少年怎地这般厉害,明明一身功力只与自己不差多少,偏只凭一人之力即能与自己这面几位武林高手相持这般长时间。想起自己老母交待众人尽拿下这小,众人却到此时还未得手,不由老脸通红。

    一时里二人只想到,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这古怪小除去。照此算来,再过得几年,自己家里这面的刘雨浓是无论如何也不是其对手的,趁此时他羽翼未丰,还是早先剪除好,免得他刘家日后又多了一个心腹大患。

    而此时的张入云自是不知道对面的一男一女已是起了杀机,此时他得了闲暇,在周身调完气息后,却是将脚底众多的楠木交椅餐桌,通通踩碎,已备到时应敌之用。

    刘天夺二人见张入云此时竟将那般坚硬的桌椅俱都踩成了小块,一时腿下过处,直是如催枯拉朽一般。二人一面惊异他的脚力,一面却又痛惜自己家里这些重金买下的珍贵家俱,不由地双目怒睁,直恨不得将张入云一口吞了下肚好。但他二人到底都是老江湖,知道不可吃眼前亏的道理,只连着回头,一心想盼着刘天保治好刘雨浓,其时便可四人联手杀了这小。

    张入云自知他二人有此心事,虽也焦急,但也知道只空自着急,起不了任何作用,只一心想着退敌之策。当下他低头见厅内空地上已被汤水热油抹的遍地都是,常人若不当心,轻易间便能滑倒,一时又是计上心来,嘴角间也为自己促狭,不由地露了一丝笑容。

    就在这时,却见场跌坐在地上疗伤的二人已然是战了起来,看刘雨浓身形,竟似是没有什么妨碍,还有一战的能力。原来到底刘雨浓一身昆仑绝艺,不比常人,而方张入云的那一拳,也只擦过其身体而已,并没伤及他的肺腹,以刘雨浓的能力,却是一时半刻也可站起,此时得了老父携力,自然好的,只一炷香的功夫就已能活动自如了。

    只是他此刻刚落败的阴影,却是极重,一时心胆皆丧,只在一旁半日不语。刘天保见爱如此,知他心里难过,此时已不再宜上场,只得将他拉过一旁,便和三弟携手,再次上前对付张入云。

    一时间三人又是并肩而上,当下分了三路来袭张入云。张入云此时站在墙角借了地利之便,纵是三人齐上,但碍于地理,也不能如空旷处那般灵活。虽是多了刘天保一人,让张入云负担加重了许多,但他先时并未出得全力。此刻见多了一人,当下却是手脚并施,一时间只见他如在地上耍猴打筋头一般,翻作了一团,虽是姿势难看,但凡他手脚只一触地,却是一件器物激射而出,直打得三人连连后退,任和先是一般的模样。

    此时的刘老夫人与隐娘相斗,终是飞剑难敌,已然渐渐占了隐娘的上风。略得余力,却见自己二一婢联手竟还战不下一个张入云,不由地气往上涌。又见刘雨浓一人竟站在一旁失魂落魄的样,心下气,当即断喝道:“雨浓!你大哥此刻尸骨未寒,你却只立在一旁只顾自己一人的得失,实是教我太过失望了。你是未来刘家的当家人,怎可如此丧志,是男汉,就当与你父亲合力擒下这小,纵然你今日不敌于他,只待日后苦练再赢回他就是了,如此方显得你真正男气概。你却还愣在哪里作什么?给上前杀敌!”

    刘母说到这“杀敌”二,却是用了真力,当下只如一记震雷一般,将场上俱都惊得一跳,不只隐娘受了劲气激荡,便是张入云听了这一声喝,也是心中烦闷。刘天保三人得自己母亲之助,当下已是抢上身去,幸得张入云脚底功夫精纯,一时手忙脚乱,却又让他好不容易能找回了局面。

    而一旁的刘雨浓见自己父亲祖母此刻都是全力以赴,只为他刘家声誉,为他自己大哥报仇。可自己一人却只想着方的一招落败,心里不由自愧无地,当下心情激荡,却是寒着脸将已跌落在地上的兰花剑拾在手里,屈身再起时,只见他的面色已于方全不相同,一张脸已化做了赤红色,此刻的他满心只想将张入云击倒,再无先时那只想与张入云一较高下的心境了。

    张入云与刘天保三人相斗本还是相持状态,但自刘雨浓一加入,场上情势就已完全变了个样。刘雨浓竟凭自己一把兰花剑,便将张入云所有抛出的碗碟桌椅,都统统地给扫了个干净。不仅如此,因那宝剑的芒尾太过厉害,虽是张入云脚下那般刚猛的劲道踢出的暗器,但只一触上,便都已化作飞灰,且那芒尾的余锋还是可以伤及张入云。

    如此一来张入云顿显狼狈,不但脚下要踢出暗器,还要不断变幻身形来躲闪兰花剑的芒尾。幸是刘天保三人也忌讳那宝剑芒尾的锋锐,不然的话,早已是飞上而上,意图将张入云拿下了。

    可再看墙角边,已流了一身汗水的张入云,此时却仍然没有放弃,依旧是不停的将各类杂物抛向刘雨浓。刘天保三人看了,心里暗道:“看你到底还能支撑到什么时候,这地上碗碟虽是众多,可终也有踢完的时候!”

    哪知张入云一挨到脚下碗碟踢尽,虽地上还有数十片被自己踩碎的木片,但他却是收了脚。当下伸手入怀,取出三枚铜钱在手,一时作暗器手法掷了出去。到底那铜钱是金属所制,份量质量俱都不同,再经张入云的手抛出,是威力惊人。当下作了呼啸声,直奔刘雨浓的周身要害而去。

    刘雨浓一时不备,他半日里只见张入云踢出各样杂物,心有成见,却是忘了对方还有暗器在身。一时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这一次张入云手底使出了真功夫,虽只三枚再寻常不过的铜钱,可到他手里仅比平常武人所用的金钱镖还要厉害,并且他暗器手法特异,手里生的虽不是金燕镖,但那铜钱还是可略作回旋。

    当下只见那三枚铜钱中,竟有两枚是作了回旋而去的,一枚打向刘雨浓的腋下,一枚打他的太阳穴,剩下的一枚威力大,却是直打他的鼻下人中,其至,远在另外两枚之上,虽是三枚同时自张入云手底,却是先后落在刘雨浓身上,在旁人看来他一身的暗器功夫实是鬼神莫测。

    场外众人这知道张入云到现在为止,竟还未出全力,仍是隐藏了实力的,想到这里,众人个个都被惊了个目瞪口呆,但同时也坚了要杀死张入云的心肠。

    再说刘雨浓此时被逼无法,只得将剑抽回招架。可张入云早就算计他会如此,一时脚下一点,却是迎着刘天保三人而来。

    天保三人未曾想过张入云会主动来犯,心下不由一惊,但好在他们人有三个,怎么也不怕张入云的偷袭,当下三人迎敌虽有些散漫,但都已是摆好了架势,况且他三人互防,再无死角,却是如何也不得让张入云轻易就能攻得进来的。

    众人却不知张入云之所以如此,只为了能逃离墙角的险地。此时只一见三人凝神招架的样,就是脚下一划,已让了开去。他这时是以一敌四,自是不指望能胜过眼前这四人,心里只求能将四人绊住,能支撑多少时间就支撑多少时间。

    不知怎地,虽然隐娘不会剑术,但张入云心底总是相信隐娘与刘老夫人相斗能够得胜,即便是隐娘不能得胜也定有逃脱此处的法。

    张入云如此作想,只为了隐娘与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却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若再说的深一些,就是他张入云自始至终都相信隐娘,两人长时间一起,相互间虽从未言及,但不知不觉间竟已是完全取得了对方的信任,从不对,对方的能力有所怀疑。

    再看此时的场上,刘府内的四人竟如同猫捉耗一般的四处围堵着张入云,按说他四人只要守定一方,慢慢合拢身,定可将张入云围困住。可张入云促狭,先前他已趁着脚踢暗器的时候,将场上凡是有空地的地方,统统的用菜油汤水浇了个遍。

    今日是刘老夫人八十大寿,刘家人这一厅的酒席自是价格不匪菜色丰富,为显奢化,内里的菜肴是愈加的油腻,此时被张入云将残羹踢的遍地都是,地上早已是滑不溜手,何况是人的脚踩上去。

    好在众人的下盘功夫都是极有功底的,虽说此时地滑的厉害,但是对这刘府众人来说却是难不倒他们。但所谓高手过招只差一线,难不到众人,自是难不到张入云,何况刘天保兄弟下盘功夫是稳了,此时一身的轻功却是加难以施展,一时他二人哪里再能跟得张入云那动如鬼魅的身形。

    而另一边厢的冬梅和刘雨浓虽也是轻功不弱,其迅捷处直可追的上张入云。但张入云一身脚下功夫实是非同小可,他可是扎扎实实的脚底硬功,花费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练成这今日的地步,远非冬梅多是靠自己数十年的内功为基。

    而刘雨浓则加不堪,他自幼在刘府里生长即是得天独厚,自打娘胎下来,便是刘母为他洗筋拔髓,从小吃的就是龙肝凤胆,灵芝仙草,俱是提升武人功力精气的灵药。功力来的如此容易,自是于这轻功底上,比那真正的轻功高手差了不少。

    何况他二人脚下虽是捷,但于那腾挪躲闪这面,却加不是张入云的对手。此时的张入云不但可将体内每一丝真力俱都灵动的在脚下各处经络蹿走,便是身上每一块肌肉也是为了自己这一身腿量身打造,其间为得这一身本事张入云所下的辛苦,远非常人可以想像,而于如今,在他这刘府的寿堂上,张入云这脚下的本事,却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挥。

    只见场他张入云的身形上下翻飞,直如一条活龙,其竟先前未有一丝减退。而反观另外四人,却只能用望尘莫及来形容了。此刻的张入云不但可完全自保,并还有还手之力,可他并不想伤眼前这四人,只想隐娘结束与刘母的较量,他二人好点离开这刘家大堂。

    而此刻的隐娘却是大不轻松,虽是因脱了一般外套,呼吸再无阻碍,功力提升了不少。但她终究不是剑仙中人,与刘母的飞燕剑久战之下,却是越来越难以抵挡。

    时间不大隐娘已是汗湿重巾,她那一身皮衣本就古怪,此刻汗水从她体内流出,却不曾将那皮衣浸湿,而是从内渗透了出来,一时间地上就已落了好些汗水,隐娘身体本就玲珑,此刻一副周身水湿的模样,非但不显狼狈,反倒愈加撩人,此时她没有功夫再施展一身媚功,但只如此,仍是让厅内众男看了个心神颠倒。

    再说刘母见隐娘越来越难以支撑,心中自是意,猛地剑光一指,那白光竟是化做匹练般的向地雷鞭鞭身上的龙筋斩去。隐娘此时已是步法散乱,一个收势不及已中了刘母的道儿,可她不愿毁了那地雷鞭,却是将手一送,那鞭就已脱手飞出,落在离她身前两三丈的地上。

    刘母见隐娘失了唯一可与自己相敌的凭障,不由地一阵狂喜,那飞燕剑已是迅如闪电般的想隐娘头上落来,为防隐娘再度有力量和自己相斗,刘母却是将身一侧,挡在了隐娘和地雷鞭中间,不令她有机会重拾在手里。

    隐娘见刘母果然是滴水不漏,不给自己留一丝机会,没奈何,只得将身往旁一纵,先避过了这一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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