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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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鸢正在驿馆焦虑等待，突然部下匆忙跑入“将军。”
“怎么样，派出去的人有消息。”程鸢着急询问。
部下摇摇头，害怕地说：“将军，刚刚收到消息，燕王带着秀丽军进城了。只怕快到门口了。”
“什么？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会？对了，你们查到救他的是何人吗？”
“还没。将军眼下，是如何应对燕王要紧？”
程鸢恶狠狠地说道：“功亏一篑，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我一定杀了他。”
“报，将军，燕王已经到门口了。”传令官跑入，程鸢努力调节情绪，走到大门，跪拜道：“恭迎燕王大驾。请燕王恕罪。臣办事不力，请燕王恕罪。”
燕洵和楚乔都骑在马上，身后是一众保卫精兵，程鸢偷瞄，人并不多。本想嫁祸以摆脱弑君之罪，现在办不到了。但楚乔在，实在不行，……
他还没细想对策，燕洵鄙夷地说道：“程将军，起来吧。”和楚乔一起下马，走入驿馆。刚坐定，贺萧走入，禀告：“燕王，人找到了。”
燕洵喝了一口茶，“带上来。”
刚刚那些杀手被五花大绑押了上来，“说，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杀手面面相窥，程鸢有些坐不住了“燕王，这些人狡猾，怕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来什么。不如……”
“不用劳烦了。程将军。反正你也是和他们一起去的。”燕洵凶狠地说道：“你真的以为自己计策天衣无缝吗？程鸢，我待你不薄，你却要杀我。我燕洵最容不得就是叛徒。你临死之前，还有什么要说的？”
“燕王，我冤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少给我假惺惺了。”燕洵气愤地摔下茶杯，砰的一声，碎片四溅，风中慢慢腾起杀气，屋顶上瓦片碰击声响起，数十弓箭手拉满弓齐齐对向燕洵“哈哈，燕洵你想不到也有今天吧。”
程鸢瞬间嚣张起来“这里我已安排了弓箭手，只要我一声令下，世间再无燕北王，到时候，我只要向外宣布，楚乔因宇文玥之死，报复燕王，叛国弑君。现已伏诛，整个燕北就会归我统治。”
“呵呵，”楚乔拍拍手，讥笑道：“程将军，真是好计谋。不过人计算久了，总会算到自己头上。你真以为他们对我们动手吗？你不信，下个命令试试。”
“你，”程鸢向外吼道“放箭，快放箭。”弓箭手无动于衷，楚乔挥手示意，弓箭手立刻全部瞄准程鸢，他惊慌失措滴说懂啊“怎么，怎么肯能。”
贺萧乘机把他拿下“将军，该如何处置？”
“处置，燕王你不能处置我。我城里还有三万大军，你不怕我一死，他们造反吗？”
燕洵不屑地说道：“他们？我已叫阿精和仲羽去接收了。你以为他们对你会有多忠心，加以颜色，全部归降了。阿楚，他现在是你的了。你不是要帮宇文玥报仇吗？随你处置。至于这些杀手，全部灭了，别脏了这里。我还要休息。”
燕洵起身走向内室，任凭身后程鸢如何哀嚎，都充耳不闻。楚乔手持残虹剑，慢慢走到程鸢旁，厌恶道：“你作恶多端，我现在就要用你的血来祭祀宇文玥。”
程鸢恐惧道：“楚将军饶命，饶命啊。我也是遵从燕王的指示，楚将军……”
“废话少说，受死吧。”楚乔奋力砍下，白墙之上一丈血印，程鸢已身首异处，身子倒下，头颅滚出丈远之外，地面鲜血流向楚乔脚步，她抬头望天，“宇文玥，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泪从眼角滴露，化入她脚下血水之中，她拿起旁边面巾轻轻拭去宝剑上鲜血，贺萧上前问道：“将军，这些杀手。”
楚乔回头，杀手们都惧怕低着头，不敢出声“他们做杀手，也肯定替程鸢害了不少性命。找个地方，给他们个痛快，若是在燕洵手里，恐怕连死都变得很难了。”
淳儿还是想办法搞到一些米食，急急赶回去。孙婆婆已经在门口了，迎了上来“姑娘，你可回来了。真是急死老太婆。”
“婆婆，没事。我弄了点米食回来，虎子怎么样了？你们一天没吃吧。”
“姑娘，我们吃过了。虎子喝完药，正睡着。”
“吃过了。”淳儿好奇地问道：“谁给你们吃的？”
“是两位公子。听说是来找你师傅的，现在就在里面等你。”
“找师傅的”淳儿放下东西，推门而入。不觉愣住了，那两人也是，他们一人身穿青衣，正坐在桌边喝茶，另一个侍从打扮，手持宝剑，惊讶地说道：“你，你是元淳公主。公子。她就是姚太医的弟子。”
“月七，不得无理。”宇文玥放下茶杯，站起行礼“宇文玥，拜见公主。”
“宇文玥，你不折煞我了。我已经不是什么公主了。快坐吧”她关门，坐到宇文玥对面，“天下皆知，冰湖一役，你已经死于燕洵之手。为何能活着？”
宇文玥坦然道：“确实那时快死了，是月七拼尽全力，把我拉了上来。再者我的心脏位置异于常人，燕洵哪一箭击中是我左边，而我的心脏长在后边。”
“原来如此。但也给你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吧。我进来见你脸色苍白，嘴上没有血色，手拿着茶杯还微微颤抖，呼吸还些急促，最可怕的是脖子上有处血管呈现青色，你有意遮盖，但还是颜色过深显现出来。莫不是你得了血寒症。”
“果然是姚神医的徒弟，仅仅一眼就诊出全部。”宇文玥赞叹道“我本来听说姚神医去世想走了。村民劝我让你瞧瞧，说你已经净得他的真传。果然不错。”
淳儿惋惜道“我虽得师傅真传。但是血寒症是绝症。我治不了。这是不是你不出现的原因。能让我搭一下脉吗？”
宇文玥伸手过来，淳儿眉头皱了起来“你以前本就体寒，现在寒入骨髓。不说走一走，就是一动你全身已经酸痛不已了。”
“我还有多长时间？”宇文玥冷静地问道。
淳儿轻轻帮助他把手移了回去“三个月。你还有未完成的事情吗？”
宇文玥淡漠地说道“该做的都已经做了。醒来之后，我就想去找星儿，但身体出了状况。我想等好了就可以去找她了。可我看了很多名医大夫，到头来都是无能为力。后来想早晚都要死，长痛不如短痛。”
“那你可否信我？留下来，宇文玥。”淳儿郑重保证道：“我无法救你，唯一能保证的是这三月，我会让过得比这三年好很多。至少最后不会让你这么痛苦。”
宇文玥点点头，“我也正想找个安静地方休息。”
“好，等会儿，吃完饭你们随我回家去吧。哦，对了。血寒症不能吃太热的东西，否则会容易引起脾胃出血，你刚刚喝的茶……”
“公主，放心，这茶我叫月七放凉在喝的。”
淳儿赞许道“你看来也是乖病人。还有别叫我公主了。元淳已经不在了，你要么随这里的人喊我声水享。”
“水享。淳字分开，便是水享。用得真巧妙。”宇文玥笑道“水享姑娘现在过得可好？”
淳儿开心地说道：“好，这辈子最好就是在这里了。你们坐坐，我去做饭了。”
淳儿离去后，月七偷偷问道：“公子，我们真要在这里吗？不如，再找别的医者看看。”
宇文玥摆摆手“不用了。她一进门就能看出我的病症。这世间没几人有这本事。”
“可她毕竟是元淳公主，您忘了她以前对星儿做过的事。您不怕她为借此生出事端，来威胁星儿姑娘安全。”月七担忧地问道。
宇文玥笑笑“你说的那人早就不在了。此刻的水享，给我更多感觉是坦然，魏贵妃付出终是让她醒悟了，她母亲可以瞑目了。”
程鸢正在驿馆焦虑等待，突然部下匆忙跑入“将军。”
“怎么样，派出去的人有消息。”程鸢着急询问。
部下摇摇头，害怕地说：“将军，刚刚收到消息，燕王带着秀丽军进城了。只怕快到门口了。”
“什么？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会？对了，你们查到救他的是何人吗？”
“还没。将军眼下，是如何应对燕王要紧？”
程鸢恶狠狠地说道：“功亏一篑，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我一定杀了他。”
“报，将军，燕王已经到门口了。”传令官跑入，程鸢努力调节情绪，走到大门，跪拜道：“恭迎燕王大驾。请燕王恕罪。臣办事不力，请燕王恕罪。”
燕洵和楚乔都骑在马上，身后是一众保卫精兵，程鸢偷瞄，人并不多。本想嫁祸以摆脱弑君之罪，现在办不到了。但楚乔在，实在不行，……
他还没细想对策，燕洵鄙夷地说道：“程将军，起来吧。”和楚乔一起下马，走入驿馆。刚坐定，贺萧走入，禀告：“燕王，人找到了。”
燕洵喝了一口茶，“带上来。”
刚刚那些杀手被五花大绑押了上来，“说，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杀手面面相窥，程鸢有些坐不住了“燕王，这些人狡猾，怕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来什么。不如……”
“不用劳烦了。程将军。反正你也是和他们一起去的。”燕洵凶狠地说道：“你真的以为自己计策天衣无缝吗？程鸢，我待你不薄，你却要杀我。我燕洵最容不得就是叛徒。你临死之前，还有什么要说的？”
“燕王，我冤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少给我假惺惺了。”燕洵气愤地摔下茶杯，砰的一声，碎片四溅，风中慢慢腾起杀气，屋顶上瓦片碰击声响起，数十弓箭手拉满弓齐齐对向燕洵“哈哈，燕洵你想不到也有今天吧。”
程鸢瞬间嚣张起来“这里我已安排了弓箭手，只要我一声令下，世间再无燕北王，到时候，我只要向外宣布，楚乔因宇文玥之死，报复燕王，叛国弑君。现已伏诛，整个燕北就会归我统治。”
“呵呵，”楚乔拍拍手，讥笑道：“程将军，真是好计谋。不过人计算久了，总会算到自己头上。你真以为他们对我们动手吗？你不信，下个命令试试。”
“你，”程鸢向外吼道“放箭，快放箭。”弓箭手无动于衷，楚乔挥手示意，弓箭手立刻全部瞄准程鸢，他惊慌失措滴说懂啊“怎么，怎么肯能。”
贺萧乘机把他拿下“将军，该如何处置？”
“处置，燕王你不能处置我。我城里还有三万大军，你不怕我一死，他们造反吗？”
燕洵不屑地说道：“他们？我已叫阿精和仲羽去接收了。你以为他们对你会有多忠心，加以颜色，全部归降了。阿楚，他现在是你的了。你不是要帮宇文玥报仇吗？随你处置。至于这些杀手，全部灭了，别脏了这里。我还要休息。”
燕洵起身走向内室，任凭身后程鸢如何哀嚎，都充耳不闻。楚乔手持残虹剑，慢慢走到程鸢旁，厌恶道：“你作恶多端，我现在就要用你的血来祭祀宇文玥。”
程鸢恐惧道：“楚将军饶命，饶命啊。我也是遵从燕王的指示，楚将军……”
“废话少说，受死吧。”楚乔奋力砍下，白墙之上一丈血印，程鸢已身首异处，身子倒下，头颅滚出丈远之外，地面鲜血流向楚乔脚步，她抬头望天，“宇文玥，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泪从眼角滴露，化入她脚下血水之中，她拿起旁边面巾轻轻拭去宝剑上鲜血，贺萧上前问道：“将军，这些杀手。”
楚乔回头，杀手们都惧怕低着头，不敢出声“他们做杀手，也肯定替程鸢害了不少性命。找个地方，给他们个痛快，若是在燕洵手里，恐怕连死都变得很难了。”
淳儿还是想办法搞到一些米食，急急赶回去。孙婆婆已经在门口了，迎了上来“姑娘，你可回来了。真是急死老太婆。”
“婆婆，没事。我弄了点米食回来，虎子怎么样了？你们一天没吃吧。”
“姑娘，我们吃过了。虎子喝完药，正睡着。”
“吃过了。”淳儿好奇地问道：“谁给你们吃的？”
“是两位公子。听说是来找你师傅的，现在就在里面等你。”
“找师傅的”淳儿放下东西，推门而入。不觉愣住了，那两人也是，他们一人身穿青衣，正坐在桌边喝茶，另一个侍从打扮，手持宝剑，惊讶地说道：“你，你是元淳公主。公子。她就是姚太医的弟子。”
“月七，不得无理。”宇文玥放下茶杯，站起行礼“宇文玥，拜见公主。”
“宇文玥，你不折煞我了。我已经不是什么公主了。快坐吧”她关门，坐到宇文玥对面，“天下皆知，冰湖一役，你已经死于燕洵之手。为何能活着？”
宇文玥坦然道：“确实那时快死了，是月七拼尽全力，把我拉了上来。再者我的心脏位置异于常人，燕洵哪一箭击中是我左边，而我的心脏长在后边。”
“原来如此。但也给你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吧。我进来见你脸色苍白，嘴上没有血色，手拿着茶杯还微微颤抖，呼吸还些急促，最可怕的是脖子上有处血管呈现青色，你有意遮盖，但还是颜色过深显现出来。莫不是你得了血寒症。”
“果然是姚神医的徒弟，仅仅一眼就诊出全部。”宇文玥赞叹道“我本来听说姚神医去世想走了。村民劝我让你瞧瞧，说你已经净得他的真传。果然不错。”
淳儿惋惜道“我虽得师傅真传。但是血寒症是绝症。我治不了。这是不是你不出现的原因。能让我搭一下脉吗？”
宇文玥伸手过来，淳儿眉头皱了起来“你以前本就体寒，现在寒入骨髓。不说走一走，就是一动你全身已经酸痛不已了。”
“我还有多长时间？”宇文玥冷静地问道。
淳儿轻轻帮助他把手移了回去“三个月。你还有未完成的事情吗？”
宇文玥淡漠地说道“该做的都已经做了。醒来之后，我就想去找星儿，但身体出了状况。我想等好了就可以去找她了。可我看了很多名医大夫，到头来都是无能为力。后来想早晚都要死，长痛不如短痛。”
“那你可否信我？留下来，宇文玥。”淳儿郑重保证道：“我无法救你，唯一能保证的是这三月，我会让过得比这三年好很多。至少最后不会让你这么痛苦。”
宇文玥点点头，“我也正想找个安静地方休息。”
“好，等会儿，吃完饭你们随我回家去吧。哦，对了。血寒症不能吃太热的东西，否则会容易引起脾胃出血，你刚刚喝的茶……”
“公主，放心，这茶我叫月七放凉在喝的。”
淳儿赞许道“你看来也是乖病人。还有别叫我公主了。元淳已经不在了，你要么随这里的人喊我声水享。”
“水享。淳字分开，便是水享。用得真巧妙。”宇文玥笑道“水享姑娘现在过得可好？”
淳儿开心地说道：“好，这辈子最好就是在这里了。你们坐坐，我去做饭了。”
淳儿离去后，月七偷偷问道：“公子，我们真要在这里吗？不如，再找别的医者看看。”
宇文玥摆摆手“不用了。她一进门就能看出我的病症。这世间没几人有这本事。”
“可她毕竟是元淳公主，您忘了她以前对星儿做过的事。您不怕她为借此生出事端，来威胁星儿姑娘安全。”月七担忧地问道。
宇文玥笑笑“你说的那人早就不在了。此刻的水享，给我更多感觉是坦然，魏贵妃付出终是让她醒悟了，她母亲可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