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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被放下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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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幕
都大会结束的第二天是周日。
钟离莲墨早上准备出门去公司的时候见自家妹妹也是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落落今天有约会？”
原本是想调侃一下钟离羽落的钟离莲墨没想到自家妹妹居然笑吟吟地点头应道，“是啊。”
“哦？”钟离莲墨一下子来了兴趣，“是谁？你联系瑞娅医生也是为了他吗？”
“不是同一个人哦。”钟离羽落眨了眨眼睛，“今天约我的是忍足啊。”
“啊，是那个小家伙。”钟离莲墨恍然，“从上次的接触来看，那个小家伙也还不错，感觉会是个温柔体贴的人呢。就是看上去有点，嗯，浪荡？用这个词形容好像不太好……总之，……”
“哥，”钟离羽落凑上去踮起脚尖在钟离莲墨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打断了他的碎碎念，“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了，会住到学校那边的小别墅，不用担心。我先走啦。”
“不需要……”钟离莲墨看着钟离羽落在自己开口的时候已经迈着轻快的步伐跑远，带着宠溺的无奈神色轻轻地吐出下半句话，“哥哥送你吗？”
真好啊，落落不再是那个眼里除了网球什么也看不到的落落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是因为冰帝吗？
果然当初听从且歌的建议让落落去冰帝上学是正确的决定呢。
钟离莲墨摸着下巴笑起来，决定给浅且歌的年薪涨百分之十。
钟离羽落让司机送她到约定的地点的时候，忍足侑士已经在那里了。钟离羽落远远地就在人群中看见了他，他倚在商店的玻璃墙边，漫不经心却又优雅迷人。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和黑色牛仔裤却比身后橱窗里的模特更加引人注目。
钟离羽落放轻了脚步一步步走过去，却仍是很快就被忍足侑士发现。
简单的问候之后，钟离羽落抬头看向旁边的建筑，微微挑眉，“电玩城？我以为忍足是不喜欢来这样的地方的人呢。”
忍足侑士轻笑着带着她往里走，“那钟离觉得我会喜欢什么样的地方呢？”
“忍足你的话，应该喜欢安静的地方吧，比如公园什么的？”
忍足侑士低头看了看钟离羽落，深紫色的眼里带了几分惊讶，还有几分喜悦，“钟离还真是了解我呢。但是我很想带钟离来这里啊，偶尔也要体验一下正常孩子的游戏吧。”
于是，“不正常的孩子”钟离羽落就被忍足侑士带着在电玩城里一个项目一个项目地玩了起来。
然后，钟离羽落发现其实这个冰帝的天才少年所有的技能点都加在了网球和交际上，在游戏上真的是一点天赋也没有。
玩碰碰车的时候被撞得毫无招架之力，站在跳舞机上也跟不上节奏，信誓旦旦地说要给她抓到那只小白兔玩偶结果在抓娃娃机前面奋斗了半个小时什么收获都没有。
大半个场的游戏玩下来，钟离羽落已经被忍足侑士的各种小白表现逗得不能自己。把仍然不想放弃的忍足侑士从抓娃娃机前面拖走，钟离羽落一边笑一边道，“忍足你的人设都要崩了你知道吗？”
“哎？”忍足侑士好奇地问道，“在钟离这里我的人设是怎么样的？”
“唔，喜欢收集眼镜的爱吐槽的游戏小白？或者是有恋腿癖的招蜂引蝶的花花公子？”
眼见着忍足侑士脸上的神色一点点垮下去，钟离羽落笑着咧出一口白牙，“骗你的啦。”
“在我眼里，忍足是个很细心很温柔的人呢。”
少女绯色的凤眸注视着自己，那样专注和认真，从小到大不知受了多少赞美的忍足侑士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他伸手扶了扶眼镜，突然看到旁边是一个射击游戏的摊子，眼睛一亮，“钟离不是想要兔子玩偶吗？那里有，我去给你赢回来。”
钟离羽落顺着忍足侑士的目光看去，怔了一怔，枪？
一些久远的、以为已经被遗忘了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在脑海深处纷纷浮现，钟离羽落面上笼上一层霜色，突然向后退了一步。
而急于平复方才因为少女再简单不过的夸赞而猛然变得剧烈起来的心跳的忍足侑士并没有发现钟离羽落的异常，奔着游戏去了。
“砰！”
钟离羽落记得那一声枪响，那颗子弹打进她的胸膛，穿透了她的心脏。
她记得那个人满是泪痕的脸，记得那没有一丝颤抖的握枪的手，也记得那个男人轻蔑的、得意的、冰冷的笑容。
那时候，她叫苏洛离，19岁，最年轻的网球女单全满贯选手。当然，这只是她明面上的身份。
事实上，她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到三岁的时候被收养，收养她的那个人是个国际雇佣兵组织的统领。
三岁到十五岁，十二年的时光，她成了一名任务失败率为零的完美的雇佣兵。在那些危险与鲜血铸就的日子里，网球是她唯一的解压途径。也因此，15岁的时候，她选择了走职业网球的道路。
那一年，她认识了一个女孩，一个单纯的对网球满怀热爱的叫做姬怜的女孩。她们一同练习，一同比赛，一同进步。
4年，4年能够造就一段怎样的友谊？她以为，那该是牢不可破坚不可摧的。然而事实上，那只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19岁那年，她接了一个暗杀任务，目标是一个意大利黑手党的二把手。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份泄露，对方抓了姬怜迫使她前去谈判。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在那里等待她的是姬怜对准她的枪口。
不过是三天，姬怜却已经被那个男人彻底收服，一边泪流满面地说着抱歉，一边对着她扣下了扳机。
明明说着爱那个男人的话，明明流着眼泪说对不起，可是为什么握枪的手却没有一点颤抖，为什么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名为嫉妒的光芒？
真可笑啊。明明是因为无论怎么努力却总有那么一个人压在自己头上夺走所有的光芒和荣誉而产生了如果这个人消失了就好了的想法，却要为自己找一个不得已的理由来开脱。是从什么时候起，那个单纯的可爱的女孩子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她不明白。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条漆黑的小巷。几个男人的污言秽语不断地传入耳中，还有那种让人觉得恶心的□□的刺骨目光，以及落在自己身上的撕扯衣服的手。
尽管脑子里各种记忆碎片混在一起乱成一团难受地很，她还是在第一时间将那几个男人揍得满地找牙。
然后，她知道，她成了钟离羽落，一个在网球上拥有难以想象的天赋的12岁的女孩，一个被认识2年的朋友欺骗、陷害的女孩。学校里所有人的厌恶和未婚夫的不信任造成了她的忧郁和整夜整夜的失眠。
那一天，她想最后试一次，试着让她的未婚夫相信她。于是，她请他送她回家，他答应了。然而那天下午，石田美奈子在她的面前摔下楼，受伤住院。放学后，她在校门口等到天色擦黑，他没有来。
再然后，她一个人回家的时候碰上了那群男人。绝望、悲伤、恐惧使得原本就心力交瘁的她以那样一种屈辱的方式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这个世上。
那天夜里，从那条小巷里走出来的，是一个全新的钟离羽落。
“啊，这个这么难玩吗？为什么想要只小白兔玩偶这么难？”少年抱怨的声音传入耳中，钟离羽落恍惚地眨了眨眼睛，目光落在打了几十发子弹毫无收获却仍然执着的不肯放弃的少年身上，半晌，突然弯着唇瓣笑起来。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因为他人出色的才能而心生嫉妒的不是吗？
并不是所有的友谊都如玻璃一般看似美好却一摔就碎的不是吗？
总有些东西，是不管受伤多少次也想要伸手去握住的吧。
更何况，她其实早就已经选择了相信，不是吗？
既然如此，那些过往，又为什么要死死抓住念念不忘呢？
钟离羽落走上前去，端起一把□□，在忍足侑士和老板震惊的目光中，连开六枪，随着那六只绑着那个小白兔玩偶的气球的一一破碎，那个小白兔玩偶从半空之中坠落在地。
钟离羽落放下枪，对着忍足侑士露齿一笑，“真是逊毙了啊。”
“是钟离的枪法太好了吧？”忍足侑士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玩偶塞到钟离羽落怀里，“喏，你的小白兔。”
钟离羽落扯了扯小白兔长长的耳朵，“唔，忍足说要赢一只玩偶给我的吧？这是我的战利品，可不能算哦。”
游戏小白忍足侑士：“……”
我是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噗嗤……”被忍足侑士的神情逗笑了，钟离羽落大方地道，“好吧，不要玩偶了，请我吃饭吧。”
忍足侑士如蒙大赦地爽快答应，看着少女眉眼弯弯的笑脸，虽然说不出来为什么，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忍足侑士关于那天记忆的最后，是在少女别墅的门前，徐徐吹过的晚风下，少女飞扬的裙角，映着霞光的绯红色眼瞳，比樱花还要绚烂的笑容，还有那一句他听不懂、却认真而迷人地让他怦然心动的“谢谢你，侑士。”
那是他第一次听见她叫他“侑士”。
二十七幕
都大会结束的第二天是周日。
钟离莲墨早上准备出门去公司的时候见自家妹妹也是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落落今天有约会？”
原本是想调侃一下钟离羽落的钟离莲墨没想到自家妹妹居然笑吟吟地点头应道，“是啊。”
“哦？”钟离莲墨一下子来了兴趣，“是谁？你联系瑞娅医生也是为了他吗？”
“不是同一个人哦。”钟离羽落眨了眨眼睛，“今天约我的是忍足啊。”
“啊，是那个小家伙。”钟离莲墨恍然，“从上次的接触来看，那个小家伙也还不错，感觉会是个温柔体贴的人呢。就是看上去有点，嗯，浪荡？用这个词形容好像不太好……总之，……”
“哥，”钟离羽落凑上去踮起脚尖在钟离莲墨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打断了他的碎碎念，“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了，会住到学校那边的小别墅，不用担心。我先走啦。”
“不需要……”钟离莲墨看着钟离羽落在自己开口的时候已经迈着轻快的步伐跑远，带着宠溺的无奈神色轻轻地吐出下半句话，“哥哥送你吗？”
真好啊，落落不再是那个眼里除了网球什么也看不到的落落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是因为冰帝吗？
果然当初听从且歌的建议让落落去冰帝上学是正确的决定呢。
钟离莲墨摸着下巴笑起来，决定给浅且歌的年薪涨百分之十。
钟离羽落让司机送她到约定的地点的时候，忍足侑士已经在那里了。钟离羽落远远地就在人群中看见了他，他倚在商店的玻璃墙边，漫不经心却又优雅迷人。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和黑色牛仔裤却比身后橱窗里的模特更加引人注目。
钟离羽落放轻了脚步一步步走过去，却仍是很快就被忍足侑士发现。
简单的问候之后，钟离羽落抬头看向旁边的建筑，微微挑眉，“电玩城？我以为忍足是不喜欢来这样的地方的人呢。”
忍足侑士轻笑着带着她往里走，“那钟离觉得我会喜欢什么样的地方呢？”
“忍足你的话，应该喜欢安静的地方吧，比如公园什么的？”
忍足侑士低头看了看钟离羽落，深紫色的眼里带了几分惊讶，还有几分喜悦，“钟离还真是了解我呢。但是我很想带钟离来这里啊，偶尔也要体验一下正常孩子的游戏吧。”
于是，“不正常的孩子”钟离羽落就被忍足侑士带着在电玩城里一个项目一个项目地玩了起来。
然后，钟离羽落发现其实这个冰帝的天才少年所有的技能点都加在了网球和交际上，在游戏上真的是一点天赋也没有。
玩碰碰车的时候被撞得毫无招架之力，站在跳舞机上也跟不上节奏，信誓旦旦地说要给她抓到那只小白兔玩偶结果在抓娃娃机前面奋斗了半个小时什么收获都没有。
大半个场的游戏玩下来，钟离羽落已经被忍足侑士的各种小白表现逗得不能自己。把仍然不想放弃的忍足侑士从抓娃娃机前面拖走，钟离羽落一边笑一边道，“忍足你的人设都要崩了你知道吗？”
“哎？”忍足侑士好奇地问道，“在钟离这里我的人设是怎么样的？”
“唔，喜欢收集眼镜的爱吐槽的游戏小白？或者是有恋腿癖的招蜂引蝶的花花公子？”
眼见着忍足侑士脸上的神色一点点垮下去，钟离羽落笑着咧出一口白牙，“骗你的啦。”
“在我眼里，忍足是个很细心很温柔的人呢。”
少女绯色的凤眸注视着自己，那样专注和认真，从小到大不知受了多少赞美的忍足侑士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他伸手扶了扶眼镜，突然看到旁边是一个射击游戏的摊子，眼睛一亮，“钟离不是想要兔子玩偶吗？那里有，我去给你赢回来。”
钟离羽落顺着忍足侑士的目光看去，怔了一怔，枪？
一些久远的、以为已经被遗忘了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在脑海深处纷纷浮现，钟离羽落面上笼上一层霜色，突然向后退了一步。
而急于平复方才因为少女再简单不过的夸赞而猛然变得剧烈起来的心跳的忍足侑士并没有发现钟离羽落的异常，奔着游戏去了。
“砰！”
钟离羽落记得那一声枪响，那颗子弹打进她的胸膛，穿透了她的心脏。
她记得那个人满是泪痕的脸，记得那没有一丝颤抖的握枪的手，也记得那个男人轻蔑的、得意的、冰冷的笑容。
那时候，她叫苏洛离，19岁，最年轻的网球女单全满贯选手。当然，这只是她明面上的身份。
事实上，她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到三岁的时候被收养，收养她的那个人是个国际雇佣兵组织的统领。
三岁到十五岁，十二年的时光，她成了一名任务失败率为零的完美的雇佣兵。在那些危险与鲜血铸就的日子里，网球是她唯一的解压途径。也因此，15岁的时候，她选择了走职业网球的道路。
那一年，她认识了一个女孩，一个单纯的对网球满怀热爱的叫做姬怜的女孩。她们一同练习，一同比赛，一同进步。
4年，4年能够造就一段怎样的友谊？她以为，那该是牢不可破坚不可摧的。然而事实上，那只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19岁那年，她接了一个暗杀任务，目标是一个意大利黑手党的二把手。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份泄露，对方抓了姬怜迫使她前去谈判。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在那里等待她的是姬怜对准她的枪口。
不过是三天，姬怜却已经被那个男人彻底收服，一边泪流满面地说着抱歉，一边对着她扣下了扳机。
明明说着爱那个男人的话，明明流着眼泪说对不起，可是为什么握枪的手却没有一点颤抖，为什么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名为嫉妒的光芒？
真可笑啊。明明是因为无论怎么努力却总有那么一个人压在自己头上夺走所有的光芒和荣誉而产生了如果这个人消失了就好了的想法，却要为自己找一个不得已的理由来开脱。是从什么时候起，那个单纯的可爱的女孩子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她不明白。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条漆黑的小巷。几个男人的污言秽语不断地传入耳中，还有那种让人觉得恶心的□□的刺骨目光，以及落在自己身上的撕扯衣服的手。
尽管脑子里各种记忆碎片混在一起乱成一团难受地很，她还是在第一时间将那几个男人揍得满地找牙。
然后，她知道，她成了钟离羽落，一个在网球上拥有难以想象的天赋的12岁的女孩，一个被认识2年的朋友欺骗、陷害的女孩。学校里所有人的厌恶和未婚夫的不信任造成了她的忧郁和整夜整夜的失眠。
那一天，她想最后试一次，试着让她的未婚夫相信她。于是，她请他送她回家，他答应了。然而那天下午，石田美奈子在她的面前摔下楼，受伤住院。放学后，她在校门口等到天色擦黑，他没有来。
再然后，她一个人回家的时候碰上了那群男人。绝望、悲伤、恐惧使得原本就心力交瘁的她以那样一种屈辱的方式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这个世上。
那天夜里，从那条小巷里走出来的，是一个全新的钟离羽落。
“啊，这个这么难玩吗？为什么想要只小白兔玩偶这么难？”少年抱怨的声音传入耳中，钟离羽落恍惚地眨了眨眼睛，目光落在打了几十发子弹毫无收获却仍然执着的不肯放弃的少年身上，半晌，突然弯着唇瓣笑起来。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因为他人出色的才能而心生嫉妒的不是吗？
并不是所有的友谊都如玻璃一般看似美好却一摔就碎的不是吗？
总有些东西，是不管受伤多少次也想要伸手去握住的吧。
更何况，她其实早就已经选择了相信，不是吗？
既然如此，那些过往，又为什么要死死抓住念念不忘呢？
钟离羽落走上前去，端起一把□□，在忍足侑士和老板震惊的目光中，连开六枪，随着那六只绑着那个小白兔玩偶的气球的一一破碎，那个小白兔玩偶从半空之中坠落在地。
钟离羽落放下枪，对着忍足侑士露齿一笑，“真是逊毙了啊。”
“是钟离的枪法太好了吧？”忍足侑士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玩偶塞到钟离羽落怀里，“喏，你的小白兔。”
钟离羽落扯了扯小白兔长长的耳朵，“唔，忍足说要赢一只玩偶给我的吧？这是我的战利品，可不能算哦。”
游戏小白忍足侑士：“……”
我是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噗嗤……”被忍足侑士的神情逗笑了，钟离羽落大方地道，“好吧，不要玩偶了，请我吃饭吧。”
忍足侑士如蒙大赦地爽快答应，看着少女眉眼弯弯的笑脸，虽然说不出来为什么，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忍足侑士关于那天记忆的最后，是在少女别墅的门前，徐徐吹过的晚风下，少女飞扬的裙角，映着霞光的绯红色眼瞳，比樱花还要绚烂的笑容，还有那一句他听不懂、却认真而迷人地让他怦然心动的“谢谢你，侑士。”
那是他第一次听见她叫他“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