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两场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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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许仲麟回到自己船队之后，黑寡妇和加纳里亚斯也展开了一场对话。
“提督，这小子太可恨了、太侮辱人了！为什么不让我击沉了他？！”
黑寡妇摇摇头：“咱们受的侮辱还少吗？我最不在乎的就是侮辱。”
“可您不是说，他是扮猪吃老虎，装的吗？”
“昨晚我感觉是，今天我却拿不准了，他来肯定是有目的的，现在情况不明。你盯紧了就行，不要妄动。这次任务我预感很不好，明天可能有麻烦。”
“提督，您是说，大胡子骗您？”
“有可能。”
加纳里亚斯恨恨的道：“这帮男人太可恶了，为什么他们总是这么欺辱咱们呢？”
黑寡妇凄然一笑：“是啊！为什么？我外祖母原本是个记女，本来很有姿色，卖个五六年，去乡下找个人嫁了也说不定。可惜二十多岁就意外有了我母亲。我母亲渐渐长大了，在那吃人的地方快要藏不住了。她才一咬牙，趁着一个富商睡觉的时机，偷了他所有的财富，抱着我母亲连夜逃了出来。呵呵……那么胆小甚微的一个人，平时偷客人钱，最多只敢拿一个金币。为了女儿，一辈子就大胆了那么一回。还好，富商有钱袋里有两颗驱逐核心。靠着身体和其中一颗核心，她才成为了提督。就这样带着新生的小舰娘，三人懵懵懂懂地在海上漂。”
叹了一口气：“提督啊！对普通人来说，多么神圣高大的称呼。祖母可怜的世界观里，这就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了。可惜，她想错了。海浪、风暴、深海，哪一个都是她未知的，最可怕的还是人。每过多久，她就知道现实了，只不过是从一个简陋的场所卖到另一个高端的场所罢了。而且，还引来了更大的灾难。”
说到这里，黑寡妇牙都快咬碎了：“是那个老混蛋！都是他！当我十二岁的母亲提着鲜血淋淋的内裤哭着喊着去找她的时候，呵呵……这个可怜的女人居然很高兴，还主动帮助老混蛋变着法折磨我母亲。报应来的很快！我认为老混蛋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把她当炮灰扔给了深海。简直便宜她了。”
“提督，不要说了。”加纳里亚斯一把抱住黑寡妇，哭得伤心欲绝。
黑寡妇推开她：“我没事，要有事也活不到现在。我小的时候曾经问过我母亲，父亲是谁？她没有骗我，我到现在还记得她的表情，是那么狰狞，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可转过头，她就平静地告诉我，她不知道，当时有六个人！她还仔细地嘱咐我一定要叫那个老混蛋父亲！我当时不懂，也恨她！别人都喊我们是‘花船’，所有人都叫我小靴子，老混蛋也这么喊。呵呵……情妇是靴子，老混蛋打的鬼主意真好！”
“渐渐地，我开始懂事，也开始知道害怕，可这有什么用呢？我八岁那年，老混蛋就要对我下手了。我母亲当时跪在地上……我到现在还清晰记得她头上和膝盖上的伤痕。在她的努力下，老混蛋答应放过了我，可却把我绑在那里，让我看了一夜。我从来没有见过我母亲那么下贱，当时我几乎对这个世界绝望了。我开始躲着她和老混蛋，在各种舰娘的舰体里，最多一次躲了三个月，只有来客人的时候，我才敢短暂出现，让我母亲看见，让她知道我还活着。林仙就是那时候经常把我藏在她的舰体里，谁说同位舰就没有智慧了？没有林仙她们，我现在会怎样根本不敢想。”
“可惜，我那时候还是不懂事，不理解我母亲，总是仇恨她。直到她引来深海跟老混蛋同归于尽的时候，我才理解。一切都晚了……林仙带着我逃出来的时候，是我最后见到她，她两只胳膊都断了，眼珠子也爆出来一只，她用剩下的那只独眼怔怔地看着我，是那么留恋，那么慈爱，那么高兴！最后她努力地昂起了头，冲着我大喊：‘小靴子，我给你取了名字，你叫莉莉。’呵呵……呵呵呵……莉莉……百合花。当我理解这个名字意思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把她脱过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回来。十几年了，我有了你，有了其他舰娘，可还是没有人拿我们当人看，呵呵……”
加纳里亚斯已经泣不成声。
最后黑寡妇平静的望着大海，喃喃道：“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么欺辱我们……”
一边是孤魂野鬼互诉衷肠，另一边却是高朋满座、杯酒流觞。
李如锋站在阳台上，摇晃着酒杯，同样眺望着大海。海鹰号轻型航母同位舰娘站在他身边。
“提督，为什么花这么大力气去帮那个小子？”
“哦？怎么了？”
“您都结拜过几十回了，头一次看您对人这么好。送他资源、宝物也就够了，干嘛还要帮他，这小子简直得寸进尺。”
李如锋轻抚着海鹰的头：“原来是觉得我在花冤枉钱啊，咱们海鹰还真是小管家婆，什么都精打细算呢。”
“提督~”
“哈哈……好啦，不逗你了，那你说，咱们既不是皇族，在国内那帮老顽固中名声又不好，凭什么几大总镇守里，我爹实力最强，人脉最广呢？”
海鹰思考了一下：“因为老爷豪爽，特别喜欢交朋友，出手特别大方，而且有好事情，总是想着别人，拉着大家共享利益。”
“哈哈，海鹰还真是长大了。你说的都对，可我更喜欢把这个叫做投资方向不同。”
“投资？”
“是的，别的总镇守，把大部分资源花在了建造要塞、改造舰体上了。可我李家不同，我们从来不造要塞，因为我们知道，只要深海想攻打，没有要塞能守得住，因为没有人会真心实意帮助我们去防守。所以，要塞丢了就丢了，只要你们这些核心力量在，李家就永远是李家。同理，我们也从来不会让手下的人浪费过多的资源去强化舰体。人啊，总是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只要我们的两千多个舰娘还在，我们就永远不倒。”
海鹰恍然大悟：“所以，我们核心力量不能受损，但我们可以靠外援？”
“啊哈哈，是啊，现在投资一点点，即使只有十分之一的人能成长起来，这就够了。这些都是我们的炮灰。在他们弱小的时候，欠了我们人情。等他们有资格替我们去死的时候，就是他们还人情的时候。”
说完，李如锋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转身大步走入大厅内，热情地同一个年轻人交谈起来……
就在许仲麟回到自己船队之后，黑寡妇和加纳里亚斯也展开了一场对话。
“提督，这小子太可恨了、太侮辱人了！为什么不让我击沉了他？！”
黑寡妇摇摇头：“咱们受的侮辱还少吗？我最不在乎的就是侮辱。”
“可您不是说，他是扮猪吃老虎，装的吗？”
“昨晚我感觉是，今天我却拿不准了，他来肯定是有目的的，现在情况不明。你盯紧了就行，不要妄动。这次任务我预感很不好，明天可能有麻烦。”
“提督，您是说，大胡子骗您？”
“有可能。”
加纳里亚斯恨恨的道：“这帮男人太可恶了，为什么他们总是这么欺辱咱们呢？”
黑寡妇凄然一笑：“是啊！为什么？我外祖母原本是个记女，本来很有姿色，卖个五六年，去乡下找个人嫁了也说不定。可惜二十多岁就意外有了我母亲。我母亲渐渐长大了，在那吃人的地方快要藏不住了。她才一咬牙，趁着一个富商睡觉的时机，偷了他所有的财富，抱着我母亲连夜逃了出来。呵呵……那么胆小甚微的一个人，平时偷客人钱，最多只敢拿一个金币。为了女儿，一辈子就大胆了那么一回。还好，富商有钱袋里有两颗驱逐核心。靠着身体和其中一颗核心，她才成为了提督。就这样带着新生的小舰娘，三人懵懵懂懂地在海上漂。”
叹了一口气：“提督啊！对普通人来说，多么神圣高大的称呼。祖母可怜的世界观里，这就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了。可惜，她想错了。海浪、风暴、深海，哪一个都是她未知的，最可怕的还是人。每过多久，她就知道现实了，只不过是从一个简陋的场所卖到另一个高端的场所罢了。而且，还引来了更大的灾难。”
说到这里，黑寡妇牙都快咬碎了：“是那个老混蛋！都是他！当我十二岁的母亲提着鲜血淋淋的内裤哭着喊着去找她的时候，呵呵……这个可怜的女人居然很高兴，还主动帮助老混蛋变着法折磨我母亲。报应来的很快！我认为老混蛋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把她当炮灰扔给了深海。简直便宜她了。”
“提督，不要说了。”加纳里亚斯一把抱住黑寡妇，哭得伤心欲绝。
黑寡妇推开她：“我没事，要有事也活不到现在。我小的时候曾经问过我母亲，父亲是谁？她没有骗我，我到现在还记得她的表情，是那么狰狞，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可转过头，她就平静地告诉我，她不知道，当时有六个人！她还仔细地嘱咐我一定要叫那个老混蛋父亲！我当时不懂，也恨她！别人都喊我们是‘花船’，所有人都叫我小靴子，老混蛋也这么喊。呵呵……情妇是靴子，老混蛋打的鬼主意真好！”
“渐渐地，我开始懂事，也开始知道害怕，可这有什么用呢？我八岁那年，老混蛋就要对我下手了。我母亲当时跪在地上……我到现在还清晰记得她头上和膝盖上的伤痕。在她的努力下，老混蛋答应放过了我，可却把我绑在那里，让我看了一夜。我从来没有见过我母亲那么下贱，当时我几乎对这个世界绝望了。我开始躲着她和老混蛋，在各种舰娘的舰体里，最多一次躲了三个月，只有来客人的时候，我才敢短暂出现，让我母亲看见，让她知道我还活着。林仙就是那时候经常把我藏在她的舰体里，谁说同位舰就没有智慧了？没有林仙她们，我现在会怎样根本不敢想。”
“可惜，我那时候还是不懂事，不理解我母亲，总是仇恨她。直到她引来深海跟老混蛋同归于尽的时候，我才理解。一切都晚了……林仙带着我逃出来的时候，是我最后见到她，她两只胳膊都断了，眼珠子也爆出来一只，她用剩下的那只独眼怔怔地看着我，是那么留恋，那么慈爱，那么高兴！最后她努力地昂起了头，冲着我大喊：‘小靴子，我给你取了名字，你叫莉莉。’呵呵……呵呵呵……莉莉……百合花。当我理解这个名字意思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把她脱过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回来。十几年了，我有了你，有了其他舰娘，可还是没有人拿我们当人看，呵呵……”
加纳里亚斯已经泣不成声。
最后黑寡妇平静的望着大海，喃喃道：“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么欺辱我们……”
一边是孤魂野鬼互诉衷肠，另一边却是高朋满座、杯酒流觞。
李如锋站在阳台上，摇晃着酒杯，同样眺望着大海。海鹰号轻型航母同位舰娘站在他身边。
“提督，为什么花这么大力气去帮那个小子？”
“哦？怎么了？”
“您都结拜过几十回了，头一次看您对人这么好。送他资源、宝物也就够了，干嘛还要帮他，这小子简直得寸进尺。”
李如锋轻抚着海鹰的头：“原来是觉得我在花冤枉钱啊，咱们海鹰还真是小管家婆，什么都精打细算呢。”
“提督~”
“哈哈……好啦，不逗你了，那你说，咱们既不是皇族，在国内那帮老顽固中名声又不好，凭什么几大总镇守里，我爹实力最强，人脉最广呢？”
海鹰思考了一下：“因为老爷豪爽，特别喜欢交朋友，出手特别大方，而且有好事情，总是想着别人，拉着大家共享利益。”
“哈哈，海鹰还真是长大了。你说的都对，可我更喜欢把这个叫做投资方向不同。”
“投资？”
“是的，别的总镇守，把大部分资源花在了建造要塞、改造舰体上了。可我李家不同，我们从来不造要塞，因为我们知道，只要深海想攻打，没有要塞能守得住，因为没有人会真心实意帮助我们去防守。所以，要塞丢了就丢了，只要你们这些核心力量在，李家就永远是李家。同理，我们也从来不会让手下的人浪费过多的资源去强化舰体。人啊，总是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只要我们的两千多个舰娘还在，我们就永远不倒。”
海鹰恍然大悟：“所以，我们核心力量不能受损，但我们可以靠外援？”
“啊哈哈，是啊，现在投资一点点，即使只有十分之一的人能成长起来，这就够了。这些都是我们的炮灰。在他们弱小的时候，欠了我们人情。等他们有资格替我们去死的时候，就是他们还人情的时候。”
说完，李如锋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转身大步走入大厅内，热情地同一个年轻人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