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这是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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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
灰熊并没有直接进门，而是站在门外，身体立正敬了个军礼，口中叫道。
里面坐着的人应该就是刘元明，他大约有四十多岁，肩膀上的肩章居然是两毛三，能在这个年龄达到这个军衔，说明要么有能力，要么……有背景。
刘元明转头看了看灰熊，脸色有些木然，他嗡动着有些干涸的嘴唇，声音嘶哑的说道，随后再次低头，看向了桌上的那具尸体。
“首长，我们……”
灰熊迈步进去，来到刘元明身旁，看了看桌上的尸体，这是一具丧尸的尸体，看起来很年轻，应该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眉心处有着一个血洞。
“我知道你们来庆市了，也知道你们的任务，可以确认你们的身份！”
不等灰熊将话说完，刘元明便摆了摆手道：
“只不过，我这里现在没有什么支援给你，因为这里现在……就只剩下我自己了！而且我联系不到任何人，所有的通讯已经全部断掉！”
“首长！我知道这个情况！”
灰熊道：
“我现在需要的援助，是武器！人我们有，但队长和几十个幸存者被大量丧尸困在秦庭酒店，我们没有足够的弹药！”
“武器我没法给你！”
刘元明依旧盯着桌上的尸体，口中说道：
“那需要命令，哪怕你有领取武器的单据，我也没法跟上级确认！”
“可……”
灰熊刚想说话，却被李沉舟拦住。
“这是你儿子？”
李沉舟来到刘元明身边，看着桌上的尸体问道。
“是！他叫刘闯，才二十二岁！”
刘元明木然答道：
“昨晚是他值班，我带着另外三人出去吃饭，可回来的时候，却遇到了……”
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于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的两个部下忽然发疯，想要攻击我们，因为不是执行任务，我们没带武器，只能尽量往回逃，另外一个部下因为保护我，被他们扑倒在地。
而当我回到这里，冲下楼之后，他们三个却一起追了上来，小闯冲出来救我……他成功了，我们都躲了进来，并且关闭了入口，可小闯，却被高云在手臂上扯下了一条肉！
然后，小闯就开始发烧，他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了他，他就把枪塞在我手中，自己用腰带将自己绑在椅子上，坐在我的对面。
他告诉我，一会他也可能会变成那种怪物，让我到时候不要手软，一定要马上杀掉他，还要打头——他说的是真的，所以……我打死了他。”
说到这里，刘元明看着刘闯的尸体，身体微微颤抖，但眼中却没有泪水，也许……他的泪水昨晚就已经流干了。
“不但你儿子变成了怪物，现在外面还有无数的那种怪物，所有的幸存者都在它们的威胁之下，所以我们需要武器，去干掉那些怪物！”
李沉舟说道：
“而现在，你就可以给我们提供武器，而你这么做，会让很多人因为你的决定而活下去！”
“这个决定我做不了！”
刘元明道：
“我只是武器的看守者，没有上面的命令，我不会把武器发出去的，这些武器是国家的，不是我的！”
“可那些武器是用来做什么的？是用来保护国家和人民的，你不觉得，现在就是使用它们的时候么？”
李沉舟又问道。
“年轻人，你不用跟我多说，我只知道，我是军人，我需要按照程序来！有命令，我才能够动用那些武器，看不到命令，我是不会开启武器库的。”
刘元明道。
“首长，那您为什么放我们进来？如果你不想帮助我们，直接拒绝不就好了？”
灰熊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来请求援助，我又能够确认你的身份，当然要放你进来，这也是程序！”
刘元明头都没抬，依旧看着自己儿子的尸体。
“所以，你就打算让我们离开，然后……或许你会将外面你三个部下的尸体也拖进来，之后就封闭入口，一直留在这里了？”
李沉舟问道。
他在刘元明眼中看不到任何的生气，看起来，在亲手打死自己的儿子，并且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之后，刘元明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欲望，所以才对他们没有任何防备。
对于李沉舟的问题，刘元明并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儿子的尸体。
李沉舟看看刘元明，又看了看刘闯的尸体，忽然过去，抓起刘闯的尸体抗在肩膀上，随后猛地向外冲去。
“干什么？”
刘元明大惊，起身大声叫道，随后下意识的抓起桌上的手枪，根本没有理会同样吃惊的灰熊和罗洪，直接冲出去追李沉舟。
以李沉舟现在的敏捷，哪怕扛着具尸体，也根本不是刘元明能够追上的，甚至连背影都没看到。
李沉舟直接原路返回，从那个碎掉的窗子中将刘闯的尸体顺出去，随后自己也爬出去，扛起尸体继续猛跑，而刘元明则是直接打开了正门，对着李沉舟的背影举起了手枪，却发现李沉舟一直在之字形移动，而且还扛着自己儿子的尸体，于是最终还是没有开枪，咬牙追了上去。
扛着刘闯的尸体，李沉舟一直跑到了车队前，这才停了下来，脸不红，气不喘地将刘闯的尸体放下，将他手臂放在自己脖子上，站在那里等着刘元明。
“把我儿子的尸体放下，然后举起双手退后！”
刘元明追了上来，在距离李沉舟大约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双目猩红的盯着李沉舟，举着枪大声吼道。
“你儿子能舍命救你，而你也完全不肯放弃他的尸体，说明你们父子关系相当好，对吧？”
李沉舟看着刘元明，一脸平静的开口问道：
“甚至……你还可能是你儿子的偶像，他从小就以你为目标，所以长大之后才成了一个军人，在他心中，你也许是个英雄？”
“那又怎么样？你不要想用他的尸体来威胁我，现在马上放下他的尸体，否则，我就真的开枪了！”
“爸爸！你好厉害，我长大也要像你一样！”
听着李沉舟的话，刘元明一阵恍惚，耳边响起了一个遥远而又熟悉的稚嫩的声音，他看向刘闯的尸体，忽然用力甩甩头，有些狰狞的对着李沉舟咆哮道……
“首长！”
灰熊并没有直接进门，而是站在门外，身体立正敬了个军礼，口中叫道。
里面坐着的人应该就是刘元明，他大约有四十多岁，肩膀上的肩章居然是两毛三，能在这个年龄达到这个军衔，说明要么有能力，要么……有背景。
刘元明转头看了看灰熊，脸色有些木然，他嗡动着有些干涸的嘴唇，声音嘶哑的说道，随后再次低头，看向了桌上的那具尸体。
“首长，我们……”
灰熊迈步进去，来到刘元明身旁，看了看桌上的尸体，这是一具丧尸的尸体，看起来很年轻，应该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眉心处有着一个血洞。
“我知道你们来庆市了，也知道你们的任务，可以确认你们的身份！”
不等灰熊将话说完，刘元明便摆了摆手道：
“只不过，我这里现在没有什么支援给你，因为这里现在……就只剩下我自己了！而且我联系不到任何人，所有的通讯已经全部断掉！”
“首长！我知道这个情况！”
灰熊道：
“我现在需要的援助，是武器！人我们有，但队长和几十个幸存者被大量丧尸困在秦庭酒店，我们没有足够的弹药！”
“武器我没法给你！”
刘元明依旧盯着桌上的尸体，口中说道：
“那需要命令，哪怕你有领取武器的单据，我也没法跟上级确认！”
“可……”
灰熊刚想说话，却被李沉舟拦住。
“这是你儿子？”
李沉舟来到刘元明身边，看着桌上的尸体问道。
“是！他叫刘闯，才二十二岁！”
刘元明木然答道：
“昨晚是他值班，我带着另外三人出去吃饭，可回来的时候，却遇到了……”
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于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的两个部下忽然发疯，想要攻击我们，因为不是执行任务，我们没带武器，只能尽量往回逃，另外一个部下因为保护我，被他们扑倒在地。
而当我回到这里，冲下楼之后，他们三个却一起追了上来，小闯冲出来救我……他成功了，我们都躲了进来，并且关闭了入口，可小闯，却被高云在手臂上扯下了一条肉！
然后，小闯就开始发烧，他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了他，他就把枪塞在我手中，自己用腰带将自己绑在椅子上，坐在我的对面。
他告诉我，一会他也可能会变成那种怪物，让我到时候不要手软，一定要马上杀掉他，还要打头——他说的是真的，所以……我打死了他。”
说到这里，刘元明看着刘闯的尸体，身体微微颤抖，但眼中却没有泪水，也许……他的泪水昨晚就已经流干了。
“不但你儿子变成了怪物，现在外面还有无数的那种怪物，所有的幸存者都在它们的威胁之下，所以我们需要武器，去干掉那些怪物！”
李沉舟说道：
“而现在，你就可以给我们提供武器，而你这么做，会让很多人因为你的决定而活下去！”
“这个决定我做不了！”
刘元明道：
“我只是武器的看守者，没有上面的命令，我不会把武器发出去的，这些武器是国家的，不是我的！”
“可那些武器是用来做什么的？是用来保护国家和人民的，你不觉得，现在就是使用它们的时候么？”
李沉舟又问道。
“年轻人，你不用跟我多说，我只知道，我是军人，我需要按照程序来！有命令，我才能够动用那些武器，看不到命令，我是不会开启武器库的。”
刘元明道。
“首长，那您为什么放我们进来？如果你不想帮助我们，直接拒绝不就好了？”
灰熊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来请求援助，我又能够确认你的身份，当然要放你进来，这也是程序！”
刘元明头都没抬，依旧看着自己儿子的尸体。
“所以，你就打算让我们离开，然后……或许你会将外面你三个部下的尸体也拖进来，之后就封闭入口，一直留在这里了？”
李沉舟问道。
他在刘元明眼中看不到任何的生气，看起来，在亲手打死自己的儿子，并且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之后，刘元明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欲望，所以才对他们没有任何防备。
对于李沉舟的问题，刘元明并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儿子的尸体。
李沉舟看看刘元明，又看了看刘闯的尸体，忽然过去，抓起刘闯的尸体抗在肩膀上，随后猛地向外冲去。
“干什么？”
刘元明大惊，起身大声叫道，随后下意识的抓起桌上的手枪，根本没有理会同样吃惊的灰熊和罗洪，直接冲出去追李沉舟。
以李沉舟现在的敏捷，哪怕扛着具尸体，也根本不是刘元明能够追上的，甚至连背影都没看到。
李沉舟直接原路返回，从那个碎掉的窗子中将刘闯的尸体顺出去，随后自己也爬出去，扛起尸体继续猛跑，而刘元明则是直接打开了正门，对着李沉舟的背影举起了手枪，却发现李沉舟一直在之字形移动，而且还扛着自己儿子的尸体，于是最终还是没有开枪，咬牙追了上去。
扛着刘闯的尸体，李沉舟一直跑到了车队前，这才停了下来，脸不红，气不喘地将刘闯的尸体放下，将他手臂放在自己脖子上，站在那里等着刘元明。
“把我儿子的尸体放下，然后举起双手退后！”
刘元明追了上来，在距离李沉舟大约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双目猩红的盯着李沉舟，举着枪大声吼道。
“你儿子能舍命救你，而你也完全不肯放弃他的尸体，说明你们父子关系相当好，对吧？”
李沉舟看着刘元明，一脸平静的开口问道：
“甚至……你还可能是你儿子的偶像，他从小就以你为目标，所以长大之后才成了一个军人，在他心中，你也许是个英雄？”
“那又怎么样？你不要想用他的尸体来威胁我，现在马上放下他的尸体，否则，我就真的开枪了！”
“爸爸！你好厉害，我长大也要像你一样！”
听着李沉舟的话，刘元明一阵恍惚，耳边响起了一个遥远而又熟悉的稚嫩的声音，他看向刘闯的尸体，忽然用力甩甩头，有些狰狞的对着李沉舟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