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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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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不过是瞬息间。

    林天竹略带疲倦的身躯出现在家门口。

    李环儿在里面看见他回来,走了过去,一脸关切:“你回来了?”

    林天竹点头:“嗯,回来了,孩子们呢?”

    李环儿山上下下将自家老头子观察了一番,发现并无大碍,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下。

    “依依和小璐去了村里面,小晗在温习功课呢,雪儿在闹脾气,一天没有出房屋门了。”李环儿褶皱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愁绪。

    这个雪儿,真是的,很让人担心呢。

    林天竹伸手揉了揉她的肩膀:“走,我们进去,外面的风大。”

    李环儿将那些不应该的心思抛诸脑后,故作轻松的一笑:“天竹,我做了晚饭,一起吃点。”

    “好。”

    两个人朝着厨房走去。

    吃着碗中的饭菜,李环儿还是没有忍住问一下他今天的情况:“天竹啊,今天做事可还顺利?”

    林天竹夹了一块豆腐放在嘴中,动作顿了一下:“嗯...还好,一切顺利。”

    “真的吗?”李环儿看见他皱了一下眉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林天竹并没有将今天发生的时候告诉自家婆娘,在他看来,发生这样的事情,很正常。

    并不用去计较。

    “嗯,快吃,我今天有点累了,想要早点休息,雪儿的事情,你看着办就好,我最近一段时间,都要出去办事,对了,这是今天的工钱,你留着给孩子买点吃的。”

    林天竹猛地刨了几口饭菜,想起自己今天的工钱还没有上交,说着,他将十文钱拿出来,放在了桌上,继续吃饭。

    李环儿看着桌上的铜钱,眼眶微微有点酸涩:“天竹,你留在身上,自己买点早饭,依依前两天给了我一些碎银子。”

    “你怎么能要依依的银子,那孩子挣钱也是不容易。”林天竹不解的看了眼自家婆娘,眼中承载着不赞同。

    李环儿搓了搓手:“我说了不要的啊,可是依依那么固执,我也是没有办法,这样好了,你看看外面哪里有做杂事的,洗衣裳,缝衣服,做鞋子,这些我都是可以的,我出去赚一点,这样也能为依依减轻一下负担。”

    林天竹皱着眉头,似乎是在考虑李环儿说的话,片刻之后,他将手中的筷子放下,认真的看了过来:“这样也好,明天我去外面看看。我吃饱了,先去洗漱了。”

    说着,他站起来走了出去。

    李环儿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老头子说的对,自己怎么能用子女的银子呢,看着老头子单薄的背影,她想自己也不能闲着,明天去村里问问,多多少少挣一些。

    也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李环儿看着自己眼前的饭菜,也没有了胃口。

    用盘子装好,放在锅中盖住,不知道依依那个孩子有没有吃过。

    弄好这一切,她径自走了出去。

    洗漱之后,他们和衣睡下。

    林依依将先前墨子渊住过的房间收拾出来,腾给了他们住下。

    就在大家进入梦乡的时候,林依依牵着小璐走了回来。

    “姐姐,你回来了,饭菜娘盖在锅里面。”林晗披着衣裳探出脑袋说到。

    林依依笑了笑:“小晗,怎么还没有睡?”

    “担心你们,所以睡得有点晚,姐姐,我给你说,你过来一下。”林晗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林雪的房间,对着林依依招手。

    林依依松开张璐的小手,一脸好笑的走了过去。

    轻声问候:“小晗,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神神秘秘的啦,告诉姐姐,是什么秘密?”

    林晗走出来,轻声的在林依依的耳边说道:“姐姐,雪儿今天有点不对劲,晚饭的时候,母亲去叫她了,她都没有出来,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你说她是不是生病呢?”

    “噗...”林依依听着自家弟弟的话语,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片刻之后,安静的空气被她的笑声渲染,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收敛起笑意。

    她很认真的看着他:“小晗,雪儿的事情你不要管,也不许去探望,至于什么原因,不许问,好好上学,好好吃饭,明白?”

    林晗不解的皱起眉头,虽然小红鱼的事情,雪儿让他很伤心,可是这段时间在学府的学习,那些伦理,让他明白。

    亲人之间没有隔夜仇,雪儿本是一片好心,自己只是阴差阳错办了坏事。

    谁都没有错,只是自己运气不佳。

    现在姐姐这样说,他真心不理解:“姐姐,为什么要这样,雪儿是不对,可是,她在我心中,还是我的妹妹。”

    林依依按住他的肩膀:“刚刚姐姐说了什么,不许过问,快点乖乖的回房间睡觉。”

    说着,她将他朝着房间里面推了推。

    林晗的脚步顿住:“姐姐,你这样会让我彻夜不眠的。”

    “呵呵....真是个固执的孩子呢,好,姐姐小小的透露一下,最近在教育雪儿,你不能插手,知道不?”林依依伸手刮了刮他的鼻翼。

    林晗闻言,脸上是原来如此的表情,他知道真相,也不在纠结,径自回屋。

    林依依伸手锤了锤自己的肩膀,今天一下午都在教村民种菜的技巧,真是累的够呛。

    如此看来,平时还是要多多干干农活,让浑身的细胞运动起来。

    回到房间,她坐在椅子上面休息,忽然,一双小手在自己后背锤了起来。

    林依依呜咽一声:“舒服,小璐真贴心,来,姐姐抱抱。”

    林依依放手抱住她小小的身子。

    一夜无语。

    清晨,林依依坐起身子,将枕头下面的圣旨拿了出来,看着,脸上尽是不耐。

    进宫?真是滑稽之谈。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换好衣裳。

    不知道怎么回事,脑海中浮现起任煜袖口银针那一幕。

    她莞尔一笑,依葫芦画瓢学了起来。

    将家中所有缝衣服的针全部找了过来,别在了袖口。

    梳洗之后,她走了出去。

    在门口看见就要出门的林天竹,她叫住了他:“父亲,您要去哪里?”

    林天竹诧异的回头,自己的动作已经很小了,没想到,还是将依依吵醒了。

    他眼中划过一抹歉意:“依依不好意思啊,父亲早上起来动作太大了,将你吵醒了,时辰还早,去睡一会儿,父亲去二狗子家帮忙盖房子。”

    说完,他像是逃一般的朝着外面走去。

    林依依身子一闪来到了他的前面,挡住了他的身影:“父亲,您出去打零工?”

    她的眼神带着肯定和探究。

    林天竹的眼神躲避了一下。

    林依依清了清嗓子:“父亲,忘记给您说了,我现在是朝中的女御史,现在您已经不需要出去给人做事了,我有能力养活你们。您是不相信我?”

    林天竹被女御史三个字刺了一下眼。他的眉头扬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情?并没有听见你说啊,依依啊,父亲现在正值中年,有力气干活的,你也不用骗父亲啊,父亲知道,你一心为了这个家,看着现在的房子,父亲只觉得一阵汗颜,都没脸面对家中的孩子。”

    林天竹说完,眼神布满黯然。

    林依依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还有这种想法,父亲都是这样想,更不要说母亲呢。

    她毅然将自己袖中的圣旨拿了出来,递在自己父亲手中:“您好好看看,我并没有撒谎,之前祈州不是一直下雨吗?发生了很严重的涝灾,我之前在一本很古老的书籍上面看见过治理涝灾的方法,于是我便帮助村中的人,解决涝灾,县令知道之后,直接去朝廷邀功,朝廷并没有重用他,而是给我封官,让我全权受理涝灾。父亲,你女儿这么能干,应该是给您的脸上争光才是,您应该自豪啊。”

    说完,她眼眸中布满俏皮,其实自己这样夸赞自己,特别是在自己父亲面前,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林天竹小的时候,上过一年的私塾,是识字的,打开圣旨一看,他首先是看右下角的玉玺印。

    逼真的图腾,一暗都没有作假的痕迹,他看完之后,喉咙哽咽了起来:“依依,最有出息了,我应该高兴才是,对,我应该感到自豪。”

    林天竹说的有点语无伦次。

    林依依也跟着笑了起来:“父亲,我说的没错,我现在要去早朝,您就安安心心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好不好,二狗子家,最对十文钱一天,还要累死累活的,他的母亲是出了名的小气,您在哪里做事,累就不用说了,还要挨饿好好待在家中,时辰有点来不及了,我就先走了。”

    林依依仔细的交代着,村中的人,她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了解的。

    父亲的心思,她明白。

    但是,她真心觉得不值得。

    说完,她拿着圣旨,朝着外面走去。

    她并不敢在自己父亲面前暴露自己有武功的事情,走出去了好远,她才御着轻功离开。

    直到来到皇宫的不远处,林依依的身子才稳稳地停住。

    看着前前后后抬着的轿子,朝着这边赶来。

    她的唇边蔓延着一股意味不明的微笑。

    看着人都进去的差不多之后,她抬着慢悠悠的步伐朝着里面走去。

    不出意外的,自己在皇宫门口被拦住。

    “站住,干什么的,皇宫岂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守在外面的侍卫将林依依拦住。厉声呵斥。

    林依依耸耸肩膀:“你以为我愿意来到这个地方,诺,看看。”

    说着,她将自己早就准备在袖口的圣旨拿了出来。

    侍卫看见上面的内容,脸色微变,弓着腰将圣旨递回去:“请御史大人见谅,刚刚小的狗眼不识泰山,让您见笑了。请勿责怪。”

    林依依漫不经心的将自己的圣旨收回去,懒洋洋的看了一眼对着卖好的侍卫:“不必介意,我本就是一介平民。”

    她从来没有将自己看作是御史。

    也,没想坐实御史这个身份。

    不过是等待之余,闲的无聊,逗弄一下侍卫哥哥罢了。

    看着长得还算英俊的模样,她收好东西,一声不吭的离开。

    远处,一处马车轿子里面的人,一直盯着女子的背影,直到女子走远,他才下马车,加快脚步的跟了上去。

    林依依进了皇宫,并没有观赏的心情,以前去了一趟紫禁城,走的脚都差点断了,她对这里并不好奇。

    走着走着,她好像听见自己后面,有人在叫自己,她不是很确定,也没有回头。

    以前听祖辈上的人说,皇宫之中,到处都是孤魂野鬼,自己一个人走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你的时候,一定不要回头。

    现在她虽然不害怕,但是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夏长生叫了林依依好几声,发现她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他的眸中闪过一抹懊恼,身子一跃,来到她的前面。

    展开双臂拦住她的去路。

    声音有点幽怨:“依依,我刚刚叫你叫的如此辛苦,你为什么不应,回一下头也是好的啊。”

    林依依看见话唠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唇角弯了一下,毫不客气的说到:“我以为是鬼在召唤,不敢回头呢。”

    夏长生的脸一下子变成了锅炭:“你能找个走心的借口吗?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林依依摊手:“并没有啊,我说的是实话,其实我这个人,有点迷信,哎,你说这个是作甚?好端端的让我千里迢迢的早朝,不知道本姑娘很忙?”

    说着,她将袖子中的圣旨拿出来晃悠了一下。

    夏长生看见林依依手中的圣旨,眼眸垂下,片刻之后,他再次抬眸,眼眶中絮满了担忧:“依依啊,如果说有人针对你,你会怎么做?”

    林依依将东西收起来,听夏长生这样一说,她恍然明白了过来,难怪任煜是那样的态度。

    她看了看还没有升起夕阳的天空,眼睛眯了一下:“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大不了不要这个称号不就好了,真是躺着也能中枪,我也很无语啊。”

    “什么叫躺着也中枪?”夏长生对着这个词,有着深深地不理解。

    林依依看着前面的路口,仿佛没有尽头一样,她好心情的解释着:“就是,我本和这些人无冤无仇,本来就不关我的事,明明我可以躺在家中睡大觉,却要来早朝,明白?”

    “貌似,好像明白了一点,对了,等下要是有人说了不好听的话,我和子渊会帮你的,你不要说话,安静的听着就好。知道吗?”夏长生看着快要来到门口,忍不住出声交代。

    本来圣旨是她前去送的,任煜却以这是自己的职责,将这个好差事领了过去。

    昨天他本来是想要抽个时间去看看她的,无奈忙到了半夜,想着,那时候自己去,她多半都睡着了,也就放弃了。

    林依依感激了看了一眼夏长生,她说:“夏长生谢谢你,果然,看着你,比看着任煜顺心多了,看来,我还是个颜控。”

    一路和夏长生闲聊,她的心情变得放松了很多,夏长生就像是自己的好朋友一样,相处起来,很愉快。

    “什么是颜控?”夏长生再次化身好奇宝宝。一脸探究。

    林依依好笑出声:“就是喜欢和长相英俊的人做朋友,长得丑的,你懂得。”

    她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夏长生闻言,伸出手颤巍巍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突然,她无比的感激的父亲和母亲。

    让自己有了这幅英俊的面孔,要不然自己和依依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林依依看见他的小动作,笑得前仰后合:“喂,你要不要这样?对自己就这般没有自信?”

    夏长生的幽幽的说到:“所有的自信,在你的面前,都化作了虚无。”

    林依依摸着自己的下巴:“我有那么恐怖吗?你看看我,长得也就这样好不好。”

    林依依很少照镜子,并不觉得自己长得有多漂亮,记得自己第一次照镜子的时候,看见里面面黄肌瘦的自己。

    她默默地扶额,就自己这幅营养不良的样子,这辈子恐怕很难嫁出去。

    后来在生死训练营,安然经常说自己长得比她好看,她终是找回了一丝自信。

    想起安然,她的心情就变得很糟糕。

    因为安然,自己现在只要是触到血,浑身嗜血的因子,就会被完全触碰出来。

    去死囚阁的第一天,她们两个懵懵懂懂,只知道保护自己,并不会杀戮。

    后来,看见里面的死囚,将学员杀死,生吃她们的肉,她们震慑了。

    她和安然很害怕,但还是状着胆子抵抗。

    记忆有些模糊,她的头也有些隐隐作痛,她只知道安然为了保护自己,努力的为自己杀敌,被那些人生吞活剥,她悲痛至极,化身死亡的收割机,将他们的头颅全部割下。

    安然却回不来了。

    夏长生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林依依,伸手在她的眼前晃悠了一下,只看见她的眼中红色的因子在跳动着,手臂上面青筋暴露。

    夏长生感觉她好像要进行杀戮一般。

    他没办法,拿出一根银针子在她的手臂刺了一下。

    他手中的银针是无毒的。

    林依依手臂刺痛,反手一肘子对着夏长生的隔壁摔去。

    一阵戾风对着他招呼过来,夏长生刚刚想要躲闪,就被放倒在地上。

    林依依一拳对着他的脸上招呼了过来,夏长生被掣肘着不能动弹,他认命的闭上了眼眸。

    林依依浑身一股激灵,像是电击一般,她的手就要落下的时候,她对着旁边的石竹子劈了过去。

    夏长生没有感受到疼痛,自己的手臂被松开,林依依有点冷的声音传来:“夏长生,抱歉,我刚刚失控了。”

    她将自己吃痛的拳头藏在了袖子里面。

    夏长生睁开眼,看见安静站在一旁的林依依,从地上爬了起来,看见一旁的石柱子裂开了一条缝隙。

    他咂舌:“依依啊。你刚刚怎么了?好可怕,吓死我了。”

    林依依并没有解释的打算,背着手,朝前面走去。

    走出去好远,声音幽幽的传来:“第一次早朝,我并不想吃到,落人话柄。”

    夏长生楞了一下,连忙追赶着她的脚步走了过去。

    今天有点不对劲,真心有点不对劲。

    等下早朝之后,他要仔细盘问一番才行。

    “上朝。”

    林依依刚刚一只脚踏进大殿,便听见一道尖锐的太监声音响起。

    她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站立。

    她并没有注意大殿最上面,那个人。

    墨子渊在林依依刚刚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便看见了她。

    他的视线一直似有若无的落在她的身上。

    朝臣叩拜:“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然后所有的人,齐齐跪下。

    林依依看见自己面前一大片的人,一下子矮了一截,她直接将身子蹲了下来。

    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她可就懒得下跪了。

    摄政王三个字泵入她的脑海,她想起了墨子渊。

    所有的朝臣,太监恭敬的跪下,林依依却抬头朝着上方看了去。

    两道视线,在空中碰撞,林依依抬眉,她说这唇语:“给你下跪就算了。”

    墨子渊嘴角上扬,双眉像上一抬,回着唇语:“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林依依给了他一个白眼,将视线挪到一边,不去看他。

    跪在前面的大臣却是,瑟瑟发抖,今天摄政王是怎么回事,为何迟迟不叫大家起来,难道说今天心情很糟糕?

    众人不得在心中猜测着。

    墨子渊看着林依依,就等着她回应,发现这个丫头真是个没有良心的,居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他在最上方,很好的俯瞰着下面,看着她蹲在地上,他就觉得好笑。

    片刻之后似乎是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他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大家都起来。”

    “谢摄政王。”气势恢宏的声音在大殿余音缭绕,林依依觉得一阵烧耳。想要掏掏耳朵。

    眼角撇见很多人对着自己投来好奇的视线,她硬生生的将动作止住。

    免得惹来闲话,她就作罢。

    一切依照惯常进行着,一些大臣禀告着一些林依依并不感兴趣的事情。

    秦可一句话将重视线引到了林依依身上:“不知女御史,可有奏折启奏,这么多天没有早朝,相比累积了很多公务。”

    说完,他似笑非笑的回头看了一眼林依依。

    林依依就当是没有听见一般,垂着眼眸,不予理会。

    突然,自己耳边响起墨子渊的声音:“随便说一下涝灾的事情。”

    林依依浑身一震,抬头飞快的扫了一眼上方的墨子渊,发现站在自己前面的朝臣,并没有任何反应。

    原来这就是密语传音.

    以前听大师兄张猛提及过,只有内功无比浑厚的人,才可以做到。

    她现在能做到的,只能在五米以内的距离,像是墨子渊这么远,她还没有这个高的品阶。

    “启禀摄政王,涝灾已经解决,我只是一介平民,并不适合这样的职位,请收回成命,为国家做奉献,是每个平民百姓,求之不得事情,邀功就算了。”林依依上前几步,攻击的弓着腰禀告。

    任煜看着她行礼的模样,嘴角邪恶翘起,墨子渊还没有发话,他就一个箭步跪在他的前面:“启禀摄政王,御史林依依,如此藐视皇权,您是不是应该责罚,她这样行礼,根本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看见任煜发话了,下面的睨楼,打量的看了一眼林依依,看见她手中的木制手链,脑子里面自动回放着那个自己被暴打影像。

    他双手握拳,跪在下方,声音铿锵有力:“启禀摄政王,林依依这样行礼,根本没有将天子放在眼里,理应受到重罚。”

    后面两个字,他咬的极重,然后东宫一党的,开始三三两两的在后面附和着。

    夏长生呼出一口气,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些人为虎作伥的模样。

    “启禀摄政王,臣有事要奏。”

    他的出声,墨子渊总算是给了一个正眼:“奏。”

    林依依看着这些人恨不得致自己于死地的模样,她看着任煜画的像是猪屁.股一样的脸颊,无形中一股恶心将自己包围。

    她并不觉得,墨子渊会致自己于死地,这样想着,她更加的有恃无恐了起来,安静的看着这场闹剧。

    “林依依作为女御史,第一次来到天子脚下,很多道理不明白,甚至不知晓,这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她从小,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所以,礼仪这一块,我们不用做过多的文章,任都督,您觉得呢?”夏长生说完,扬起眉梢,勉着唇角看着任煜。

    墨子渊恰好,也将视线投了过去。

    任煜脸上的表情未变,他并不赞同夏长生的话,他的嗓音有点尖:“臣并不这样觉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样严肃,慎重的时刻,绝对不允许轻看,要是人人都这样,天子的威严何在?岂不是让外人笑话咱们祈州国,视礼仪如草履?”

    只闻,他的话锋一转,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

    大殿一下子变得安静如鸡。

    只听见墨子渊的手指轻磕在龙椅上面的声音。

    都等着墨子渊开口,他却是一脸悠哉,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开始调戏下面的小妮子。

    “依依,紧张不?”

    “又不是生孩子。”

    她说这唇语,墨子渊似乎喜欢上了密语传音。

    低沉迷惑的声音,挠的林依依耳朵痒痒的,她眼神变得有点幽怨。

    站在林依依旁边的夏长生,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看见大家都等着回复,他绝对当一下出头鸟。

    猛地咳嗽了两声。

    原本是准备轻咳一声提醒一下的。

    谁知道一下子没有掌控好力度。

    顿时,所有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变成了众人的焦点。

    夏长生一张老脸红了起来,不自然的解释:“不好意思,本官昨晚沾染了风寒,嗓子有点难受。”

    墨子渊在心中暗笑了起来。

    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他收敛起心情。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退朝。女御史留下。”

    墨子渊这样一出声,大殿上面的人,都傻眼了,难道摄政王没有听见刚刚大家的讨伐吗?

    就这样若无其事的飘过。

    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任煜并不想这样轻易的放过这次的大好时机,努了努嘴,他继续说道:“启禀摄政王,关于林依依藐视皇权的事情,不知道您是什么态度?”

    墨子渊冷笑一声,好以瑕疵的看着任煜:“任都督,你这是在责问本王吗?”

    任煜身子一抖,连忙跪在地上,对着墨子渊磕了一个头:“臣,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林依依这样,实在是引起了公愤,臣只是说一句公道话。”

    “本王想要你们明白一件事,这里只有摄政王,并没有天子,我墨子渊,允许她对我不敬,大家还有意见吗?”他一脸威严的目视这些,一个个等着看好戏的官员。

    怎么了,她这个态度,他喜欢。

    所有朝臣面面相觑,实在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居然是出自摄政王之口。

    秦可站在下方,看着墨子渊对林依依这个态度,他为祈州国的前途,感到深深的担忧,他上前一步禀告:“摄政王,请不要意气用事,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件事情,必须严肃对待。”

    墨子渊本来起身准备退朝,听见秦可的话,他一甩袖子,霸气侧漏的坐了下来。

    眼中夹在着冰渣子朝着秦可这个罪魁祸首砸来:“秦将军,本王将我屁.股下面的位置,让给你可好?”

    明明是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让秦可浑身一震,他敢要有一丝同意的神情,可能都会落下株连九族的下场。

    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被磕的生疼,他拿着奏折的手有点哆嗦:“启禀摄政王,老臣绝无此意,既然摄政王对此事都不予以计较,我们更没有权利咬着不放,都是一些繁琐的礼节,日后,女御史大人,跟着宫中的嬷嬷多学学就好了。”

    墨子渊紧绷的脸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给秦可一个赞赏的眼神:“秦将军此言,正是本王心中所想,秦将军,夏将军如此为祈州着想,实属难得,本王给你们各赏赐黄金一百两,希望你们以后可以更加尽心尽力为朝中办事。”

    秦可的心情,就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夏长生看着自己平白无故多了私房钱,甚是高兴:“臣谢主隆恩。日后一定尽心尽力为朝中鞠躬尽瘁,在所不辞。”

    秦可脸色很不自然的谢恩。

    墨子渊说完之后,并没有停留,大步流星的离开。

    任煜看见墨子渊离开,脸戍的一下沉了下来,对着暗处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说了一声退朝,然厚离开。

    众大臣看着林依依,就像是看一个另类一般,走之前,都在她的身上扫了几眼才离开。

    大殿之上,很快只剩下林依依和夏长生两人。

    林依依终究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哈哈哈.....”

    夏长生被笑得一头雾水:“依依,你这是笑什么?”

    他没头没脑的问着。

    林依依直起身子,看着他一脸懵逼的样子,笑着解释:“笑你傻啊,看你也不像感染风寒的样啊。”

    夏长生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腮帮子,声音颇为无奈:”依依,你这是哪壶不提开哪壶,我是在解围好不好?”

    后面一句,谁叫你众目睽睽之下公然眉目传情,被他咽到了肚子里面,没有说出来。

    林依依止住笑意,不说话了,她特别是看见一本正经的,就莫名戳中笑点。

    然后,就会笑得不能自己。

    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太监一脸忐忑的走了过来。

    林依依并没有注意,倒是夏长生,被抹了面子不高兴,直接一眼瞪了过去。

    小太监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奴才参见夏将军,参见御史大人,王爷用令,请....请御史大人去一趟御书房。

    林依依看见明显被吓得不轻的小太监,正好看见夏长生的表情,她一巴掌打在夏长生的肩膀上面:“你这是干嘛,把人家吓坏了,摄政王找我,我先走了,你是有风寒的人,不要传染给我了。”

    说完,她便看着小太监:“麻烦这位公公带一下路。”

    小太监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额头上面的汗珠:“不敢当,不敢当,您这边请。”

    夏长生脚步不自觉的朝着前面迈了一步,下意识的想要跟过去,最后还是凭着意志力,制止住了,仔细的咀嚼了她最后一句话,他的脸不出意外的黑了。

    这丫头,就不能留点口德。

    他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忧伤,默默地抚慰着自己的胸口,略带失望的朝着宫殿外面走去。

    看着天空暗沉的颜色,他苦笑一声,这不是正好反应了自己的心情了吗?

    林依依一路跟着小太监走着。

    看着烫着金边的御书房三字,小太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御史大人,里面请。”

    林依依微微颔首:“多谢。”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刚进去,一股熟悉的气息,便靠近自己:“你来了?最近几天没去看你,还好吗?”

    林依依冷哼:“没有被骚扰的日子,极好。”

    话语刚刚落下,她便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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