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故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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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不是侦探，也不是警察，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要找证据把陈天楠送进警察局，可是我是一点思路也没有的，根本不知从何着手。
不过戚洛辰给我指了一条路，他说陈天楠既然为了和杨青青在一起而杀了我，那么杨青青或许知道什么，而她现在又疯了，我去她那里应该能打听点线索。
本来我是和蔡雪宁约好了一起去的，不过蔡雪宁临时有事，我只好让戚洛辰陪我一起去了。
来到精神病院，我远远地就看见杨青青在花园的长椅上坐着，她的脸已经彻底毁了，看上去十分恐怖。她眼睛注视着前方，眼神特别空洞，嘴巴不停地碎碎念，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戚洛辰看着杨青青，说道：“人有三魂七魄，她已经不见了一魄。”
“那她那一魄跑哪儿去了？”
“不知道，可能那天被你吓到了，所以才会丢了一魄，如果她的七魄都在的话，应该不会疯。”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戚洛辰，如果我问道了我要的东西，你能不能把她把那一魄召回来？”
戚洛辰侧头看我，用不理解的眼神看我：“你不恨她吗？”
“恨，可是我不想害人。”
虽然我曾经很痛恨她和陈天楠背叛了我，可是看到她落到如此境地，我还是起了恻隐之心，况且她已经因为我毁了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和她就算一笔勾销吧。
戚洛辰看着我，难得地露出一个微笑：“拥有善心，会为你积善积德的。”
我自嘲道：“我把她害得那么惨，还能积善积德？怕是造了不少孽吧。”
说完我往前走，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迫使我又停下了脚步。
我没想到这么巧，正好陈天楠也来看杨青青。不过陈天楠并没有看见我，他走到杨青青的面前，帮她理了理衣服，又和她说了几句话。
过了一会儿，陈天楠从旁边摘了一朵菊花递到杨青青手里，杨青青很开心的样子，把花带到自己头上，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拉着衣摆在花园里跑来跑去。
杨青青跑着跑着，忽然朝我这儿跑来。陈天楠怕她出现危险，一直跟在她后头。
我心里骤然变得慌张，害怕陈天楠看到我，我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现在已经没地方可躲了，我只好背过身，不让陈天楠看到我的脸。
谁料杨青青从我旁边跑过时，用力地撞到了我的肩膀，然而她却不自知，自顾自地往前跑去。
“姑娘，对不起，撞到你了吗？”耳边传来陈天楠的声音。
这不是在说废话吗？明明看到杨青青撞到我，还明知故问。真是的，杨青青没事干嘛撞我？本来我可以躲过陈天楠的，谁知道因为杨青青这一撞，让陈天楠主动地来找我道歉。
我无可奈何，只好扯出一个笑容，转过身面对陈天楠善解人意地说道：“没关系。”
陈天楠看到我有一瞬间的愣神，我十分紧张，手心里都在冒汗，难道他认出我来了？
随后他绅士地笑道：“姑娘长得真像我一位故人。”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带着伤感，可是进入我的耳朵就变成了一种讽刺。
我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幸亏他没认出我，我莞尔一笑：“是吗？说不一定我就是你那位故人呢。”
陈天楠摇摇头，悔恨地说道：“如果是就好了。”
我心里冷笑，如果是之前，看到他一脸心痛的样子，我肯定也会跟着难过。可是在知道这么多真相之后，我看到他这种表情就只有恶心。
这时，不远处传来杨青青的一声恐惧的尖叫。我、戚洛辰和陈天楠纷纷转过头，便看见杨青青两只手挥舞着，眼睛里全是恐惧，看着我大声哭喊：“啊！鬼！你是鬼！”
陈天楠急忙跑过去抱住杨青青，安抚她：“青青，你弄错了，她不是鬼，你别怕。”
杨青青猛地推开陈天楠，原本已经毁容的脸因为恐惧和痛苦变得更加丑陋，她看着陈天楠，疯狂地大叫：“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席若瑾回来了，她就是席若瑾，她来找我们报仇了！”
听到杨青青的指认，我心里有些发虚，我没想到杨青青虽然疯了，却能把我认出来。
不过幸好，她疯了。所以陈天楠并没有相信她的话，只是不停地安抚她。
杨青青变得十分抓狂，情绪控制不住地大声尖叫。不一会儿，一个医生急忙跑过来，给杨青青注射了一支镇定剂，杨青青便晕了过去。
陈天楠对我抱歉地笑了笑，背着杨青青跟着医生走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有些失落，今天白跑一趟了，什么都没有问道。
我忽然想到，之前蔡雪宁能用一种法术之类的东西从陈天楠嘴里套话，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让戚洛辰帮我用这种方法再向陈天楠问些东西呢？
这么想着，我便转过头对戚洛辰提出我的想法，可是却被戚洛辰一口拒绝：“不可以。”
“为什么？难道你不会？蔡雪宁那种菜鸟都会，没道理你不会啊！”
戚洛辰严肃地说：“摄魂术是禁术，如果擅自对人使用，是会折寿的。”
戚洛辰的话让我十分意外，我没想到用摄魂术后果会那么严重，可是之前蔡雪宁居然为了我对陈天楠使用了这种禁术，我心里顿时五味杂成，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人们说患难见真情，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也看出人情冷暖。
今天注定是什么也问不到了，我和戚洛辰便离开精神病院。
走到大门口时，陈天楠在背后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见陈天楠向我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对我说：“姑娘，能不能留个你的电话？”
我皱着眉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现在只有我知道他是谁，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谁，突然要我电话，难不成还想泡我？
陈天楠笑着解释道：“对不起，是我冒昧了，主要是你太像我那位故人，想和你交个朋友。”
这段时间在禹风的公司上班，我早就办理了手机。我在心里权衡了一下，电话号码给他也无妨，正好之后可以找他套点话。
我把我的号码念给他听，他把数字输到手机里，存名字的时候问我：“不知姑娘芳名？”
我想当然地脱口而出：“席……”
“咳咳！”戚洛辰及时打断我。
我瞬间反应过来，改口道：“聂小倩！”
“咳咳咳……”戚洛辰听了我编的名字后，又咳了一阵，这次是真咳，可能被口水呛到了。
陈天楠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存了我的电话号码之后，自我介绍道：“我叫陈天楠，有空的时候约你出来吃顿饭。”
我笑了笑，拉着戚洛辰走了。
戚洛辰坐上公交车回家，我也打算坐车回别墅，可是当我刚上出租车，蔡雪宁就打电话来了：“你去精神病院了吗？我事儿办完了，你要是没去的话，我现在陪你去。”
“你的事儿这么快就办完了？”
“就是去帮我爸办个乘车卡，分分钟的事儿。”
听到她还能帮她爸办乘车卡，我心里又是羡慕又是伤感，我都有几年没见我爸了。
“我已经去见过杨青青了，可是什么都没问到，她认出我来了，看到我情绪十分激动，被医生打了镇定剂，晕过去了。”
蔡雪宁遗憾地说：“那改天再说吧，你现在有空没？有空的话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蔡雪宁是个吃货达人，她说好吃的东西肯定好吃，我一听立刻来了兴致：“好啊，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大十字转盘，我们在那儿见。”
挂掉电话，我对司机师傅说：“师傅，送我去大十字转盘，谢谢！”
蔡雪宁这次带我吃的是一家新开的甜品屋，蔡雪宁说他家环境特别好，重要的是他家蛋糕特别好吃，有各种口味的。点了蛋糕最好再来一杯咖啡，就这两样东西能在这个店里坐一下午。
我点了一份抹茶口味的蛋糕，还有一杯卡布奇诺。店里装修是小清新风格，放着田园风的歌曲，心情十分放松。
等了一会儿，服务员把我们点的东西送上来。我现在是鬼，即便有了禹风给我制作的躯体，我也不能直接吃东西。不过或许是当了好多天“人”的缘故，我又像活着的时候一样，习惯性地拿着吸管搅拌咖啡。
看着这杯咖啡，我忽然就想起了我弟弟席浩宇，以前他也是特别爱喝咖啡。可是有一次他在家里泡咖啡时，误把盐当成糖，放了许多盐进去，结果差点没把自己咸死，从那以后，他每次跑咖啡都不敢再放糖了。
说起来，我弟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亲人了，尽管他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原本我还有一个大伯，大伯和爸爸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是我爷爷领养回来的。可是后来大伯的野心越来越大，他想独占我们家的家产，最后被我爷爷赶出了席家。
我弟弟也是我爸爸领养回来的，不过他和大伯不一样，他心思特别单纯。在我死之前，他一直在美国上学，我莫名其妙死了之后，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对了，蔡雪宁，我弟知道我死了这个事情吗？”
蔡雪宁刚把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含糊地说道：“我打电话给他，没联系上他，可能还不知道吧。”
“哦，这样啊，我之前也打过电话给他，电话是空号。”
“可能换号码了吧，改天打电话去他学校问问。”
说实话，我不是侦探，也不是警察，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要找证据把陈天楠送进警察局，可是我是一点思路也没有的，根本不知从何着手。
不过戚洛辰给我指了一条路，他说陈天楠既然为了和杨青青在一起而杀了我，那么杨青青或许知道什么，而她现在又疯了，我去她那里应该能打听点线索。
本来我是和蔡雪宁约好了一起去的，不过蔡雪宁临时有事，我只好让戚洛辰陪我一起去了。
来到精神病院，我远远地就看见杨青青在花园的长椅上坐着，她的脸已经彻底毁了，看上去十分恐怖。她眼睛注视着前方，眼神特别空洞，嘴巴不停地碎碎念，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戚洛辰看着杨青青，说道：“人有三魂七魄，她已经不见了一魄。”
“那她那一魄跑哪儿去了？”
“不知道，可能那天被你吓到了，所以才会丢了一魄，如果她的七魄都在的话，应该不会疯。”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戚洛辰，如果我问道了我要的东西，你能不能把她把那一魄召回来？”
戚洛辰侧头看我，用不理解的眼神看我：“你不恨她吗？”
“恨，可是我不想害人。”
虽然我曾经很痛恨她和陈天楠背叛了我，可是看到她落到如此境地，我还是起了恻隐之心，况且她已经因为我毁了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和她就算一笔勾销吧。
戚洛辰看着我，难得地露出一个微笑：“拥有善心，会为你积善积德的。”
我自嘲道：“我把她害得那么惨，还能积善积德？怕是造了不少孽吧。”
说完我往前走，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迫使我又停下了脚步。
我没想到这么巧，正好陈天楠也来看杨青青。不过陈天楠并没有看见我，他走到杨青青的面前，帮她理了理衣服，又和她说了几句话。
过了一会儿，陈天楠从旁边摘了一朵菊花递到杨青青手里，杨青青很开心的样子，把花带到自己头上，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拉着衣摆在花园里跑来跑去。
杨青青跑着跑着，忽然朝我这儿跑来。陈天楠怕她出现危险，一直跟在她后头。
我心里骤然变得慌张，害怕陈天楠看到我，我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现在已经没地方可躲了，我只好背过身，不让陈天楠看到我的脸。
谁料杨青青从我旁边跑过时，用力地撞到了我的肩膀，然而她却不自知，自顾自地往前跑去。
“姑娘，对不起，撞到你了吗？”耳边传来陈天楠的声音。
这不是在说废话吗？明明看到杨青青撞到我，还明知故问。真是的，杨青青没事干嘛撞我？本来我可以躲过陈天楠的，谁知道因为杨青青这一撞，让陈天楠主动地来找我道歉。
我无可奈何，只好扯出一个笑容，转过身面对陈天楠善解人意地说道：“没关系。”
陈天楠看到我有一瞬间的愣神，我十分紧张，手心里都在冒汗，难道他认出我来了？
随后他绅士地笑道：“姑娘长得真像我一位故人。”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带着伤感，可是进入我的耳朵就变成了一种讽刺。
我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幸亏他没认出我，我莞尔一笑：“是吗？说不一定我就是你那位故人呢。”
陈天楠摇摇头，悔恨地说道：“如果是就好了。”
我心里冷笑，如果是之前，看到他一脸心痛的样子，我肯定也会跟着难过。可是在知道这么多真相之后，我看到他这种表情就只有恶心。
这时，不远处传来杨青青的一声恐惧的尖叫。我、戚洛辰和陈天楠纷纷转过头，便看见杨青青两只手挥舞着，眼睛里全是恐惧，看着我大声哭喊：“啊！鬼！你是鬼！”
陈天楠急忙跑过去抱住杨青青，安抚她：“青青，你弄错了，她不是鬼，你别怕。”
杨青青猛地推开陈天楠，原本已经毁容的脸因为恐惧和痛苦变得更加丑陋，她看着陈天楠，疯狂地大叫：“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席若瑾回来了，她就是席若瑾，她来找我们报仇了！”
听到杨青青的指认，我心里有些发虚，我没想到杨青青虽然疯了，却能把我认出来。
不过幸好，她疯了。所以陈天楠并没有相信她的话，只是不停地安抚她。
杨青青变得十分抓狂，情绪控制不住地大声尖叫。不一会儿，一个医生急忙跑过来，给杨青青注射了一支镇定剂，杨青青便晕了过去。
陈天楠对我抱歉地笑了笑，背着杨青青跟着医生走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有些失落，今天白跑一趟了，什么都没有问道。
我忽然想到，之前蔡雪宁能用一种法术之类的东西从陈天楠嘴里套话，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让戚洛辰帮我用这种方法再向陈天楠问些东西呢？
这么想着，我便转过头对戚洛辰提出我的想法，可是却被戚洛辰一口拒绝：“不可以。”
“为什么？难道你不会？蔡雪宁那种菜鸟都会，没道理你不会啊！”
戚洛辰严肃地说：“摄魂术是禁术，如果擅自对人使用，是会折寿的。”
戚洛辰的话让我十分意外，我没想到用摄魂术后果会那么严重，可是之前蔡雪宁居然为了我对陈天楠使用了这种禁术，我心里顿时五味杂成，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人们说患难见真情，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也看出人情冷暖。
今天注定是什么也问不到了，我和戚洛辰便离开精神病院。
走到大门口时，陈天楠在背后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见陈天楠向我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对我说：“姑娘，能不能留个你的电话？”
我皱着眉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现在只有我知道他是谁，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谁，突然要我电话，难不成还想泡我？
陈天楠笑着解释道：“对不起，是我冒昧了，主要是你太像我那位故人，想和你交个朋友。”
这段时间在禹风的公司上班，我早就办理了手机。我在心里权衡了一下，电话号码给他也无妨，正好之后可以找他套点话。
我把我的号码念给他听，他把数字输到手机里，存名字的时候问我：“不知姑娘芳名？”
我想当然地脱口而出：“席……”
“咳咳！”戚洛辰及时打断我。
我瞬间反应过来，改口道：“聂小倩！”
“咳咳咳……”戚洛辰听了我编的名字后，又咳了一阵，这次是真咳，可能被口水呛到了。
陈天楠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存了我的电话号码之后，自我介绍道：“我叫陈天楠，有空的时候约你出来吃顿饭。”
我笑了笑，拉着戚洛辰走了。
戚洛辰坐上公交车回家，我也打算坐车回别墅，可是当我刚上出租车，蔡雪宁就打电话来了：“你去精神病院了吗？我事儿办完了，你要是没去的话，我现在陪你去。”
“你的事儿这么快就办完了？”
“就是去帮我爸办个乘车卡，分分钟的事儿。”
听到她还能帮她爸办乘车卡，我心里又是羡慕又是伤感，我都有几年没见我爸了。
“我已经去见过杨青青了，可是什么都没问到，她认出我来了，看到我情绪十分激动，被医生打了镇定剂，晕过去了。”
蔡雪宁遗憾地说：“那改天再说吧，你现在有空没？有空的话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蔡雪宁是个吃货达人，她说好吃的东西肯定好吃，我一听立刻来了兴致：“好啊，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大十字转盘，我们在那儿见。”
挂掉电话，我对司机师傅说：“师傅，送我去大十字转盘，谢谢！”
蔡雪宁这次带我吃的是一家新开的甜品屋，蔡雪宁说他家环境特别好，重要的是他家蛋糕特别好吃，有各种口味的。点了蛋糕最好再来一杯咖啡，就这两样东西能在这个店里坐一下午。
我点了一份抹茶口味的蛋糕，还有一杯卡布奇诺。店里装修是小清新风格，放着田园风的歌曲，心情十分放松。
等了一会儿，服务员把我们点的东西送上来。我现在是鬼，即便有了禹风给我制作的躯体，我也不能直接吃东西。不过或许是当了好多天“人”的缘故，我又像活着的时候一样，习惯性地拿着吸管搅拌咖啡。
看着这杯咖啡，我忽然就想起了我弟弟席浩宇，以前他也是特别爱喝咖啡。可是有一次他在家里泡咖啡时，误把盐当成糖，放了许多盐进去，结果差点没把自己咸死，从那以后，他每次跑咖啡都不敢再放糖了。
说起来，我弟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亲人了，尽管他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原本我还有一个大伯，大伯和爸爸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是我爷爷领养回来的。可是后来大伯的野心越来越大，他想独占我们家的家产，最后被我爷爷赶出了席家。
我弟弟也是我爸爸领养回来的，不过他和大伯不一样，他心思特别单纯。在我死之前，他一直在美国上学，我莫名其妙死了之后，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对了，蔡雪宁，我弟知道我死了这个事情吗？”
蔡雪宁刚把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含糊地说道：“我打电话给他，没联系上他，可能还不知道吧。”
“哦，这样啊，我之前也打过电话给他，电话是空号。”
“可能换号码了吧，改天打电话去他学校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