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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房子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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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准备盖新房,是父亲言出必行的那句话:“破釜沉舟”;而面对这四个字父亲承受了巨大而又沉重的压力,家里本只能维持生活,糊口过日子,而我和哥哥在外漂泊并没给家里帮助多少,每次出去总要家里补贴一些路费,父亲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儿子不争气。父亲不认几个字,不懂得生意之道,只会老老实实种庄稼,农作物的价格却偏低面对这样的局面怎么能盖新房子?而且现在房子的造价、建筑材料也在上涨,父亲还是“破釜沉舟”把旧房子一股脑地推了准备盖房子。俗语说的好“人要脸,树要皮。”叔叔家新房盖的差不多了,而每次盖房都是他兄弟俩一起做的,一个先做另一个就接着做,国家政策好,父亲和叔叔家盖了三次房,每次都比上次要好,而这次父亲想也不例外,没钱盖房子也要盖,父亲也管不了那么多,推倒两层盖十年的旧房子,和过去彻底说再见,这般心绝,破天换日,换来的是3年直到今日的无数辛酸和眼泪。

    父亲到处借钱,能想到的人能找到的人,一个都不放过,赊水泥赊砖块赊钢筋只要能赊到的材料都先拖欠,不是向银行借钱和得到姐姐姐夫无私的帮助,房子根本就糊不上墙。拖欠砖匠木匠的钱能拖就拖,父亲为此得罪了不少的人,别人都不乐意到我家来盖房子,没钱人家就不来你家开工,父亲只能每天好话说尽,求奶奶拜神仙一般,房子也钢筋混凝土立体到了3层,而在生活方面更是难以想象,因为没钱,向别人借20元都要开口的地步,别人的冷眼和嘲讽可想而知。而每到农历年末,来要债的人络绎不绝,父亲挖心的苦恼,整天让要钱的债主围着。为此父亲下决心一个人种十几亩地,及我和爱人在外面挣的钱,相对欠还了部分钱款,我想年底相对要好些,真希望日子一天会比一天好。

    而对于新房子,我却没太多的感情溶入在里面,而且还很陌生,也许是自己并没付出太多的汗水和辛劳,不懂得每块砖怎么漆上墙的,我还是很怀念以前的房子,因为我在旧房子住了十年,伴随我度过了少年和青年,而房子说没了就说没了。在盖新房子其间,我也曾回来看望过,在新房子里,总是怀疑这是我家的房子吗?怎么那么新鲜而陌生,住在里面总不自在。而房子之外,这3年来我更是无法想象故乡怎么变化得如此之快,我都没时间消耗这些带来的改变,面目全非,涣然一新,而这一切,我只能“忍受着”有时候问自己这是我的故乡吗?是的,这是我的故乡。国家扶植农村政策越来越好,改革开放30年,农民为经济建设付出太多,也该回报广大农民了,农业税全免,退还部分税款,为此,家里要得到政府补还的钱,村村通公里一实行,家里前前后后都是水泥路,我家在盖房子的时候,屋前的路和向南的路并没修,谁晓得政策一到镇,连接村与村之间的路立刻上马,建设新农村就是变化大,政府对农村农作物加大扶持力度,棉花价格又涨了起来,农村合作医疗,更是解决了很多农民没钱治病的问题而这些看到的变化还有很多很多。从故乡大的方面看是欢喜,而“细致的地方”也带来了不少的冲击与不安。

    就拿我家的池塘来说吧,以前夏天一到,我们总爱在池塘里游泳,拿着草席乘凉,听12点的善田方瓦岗寨英雄传的评书,清晨,附近的人家女子都来池塘洗衣服,淘米煮饭洗菜,池塘上的白鲢鱼成群的浮在水上,好生美丽!而池塘的变化又大的惊人,水一年比一年少,到后来干脆一点水都没有,更别说养鱼游泳洗衣服,前几年还有些湿泥,有人在池塘里挖泥鳅,渐渐地地朝天了,就是到了夏天池塘也是没水,放在那里,好生丑陋!这几年到好,马路修了,池塘周围盖了一些房屋,到成了大家懒以生计的垃圾处理池,什么塑料制品都在池塘里躺着,没人来管。还好,因为当年挖池塘挖的比较深,还远远为到垃圾堆平池塘的危险,而这样的发展下去,不用几年,池塘将危害大家的安全。前几天,正和一位老人谈起这件事情,说四周都盖满了房子,这个池塘能不能把土填满也盖起来,空在那怪可惜的,放在那,好生心疼!老人说谁乐意在上面盖房子,垃圾处理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以前池塘是大家都要爱都不得了,现在池塘大家都厌恶的不爱搭理。

    都说农民没了土地,就等于要了他的命,这话说的似乎让人怀疑。你就知道种地,别人一定说你就那么点出息,有用之人都做其他的事情,空隙土地很多,很早以前提倡屋前屋后都要种植庄稼,不可浪费土地,而今到好,什么都不种,要不让杂草疯狂地长,要不就光秃秃躺在那晒太阳。这是我的故乡吗?有些不认识,这是我的故乡,变化真大!让人欣慰的事情还是有的,一些“城府之人”还珍爱着土地,不和那些知道时代“潮流之人”一般见识,就晓得糟蹋土地。我们留给子孙后代难道都是些嗅不到泥土芳香的气息的地吗?大自然呼吸的风连故乡都呼吸不到,这是我们的杰作吗?春天来了,看不到百鸟叫百花开,这是现代新农村吗?这一切是我的故乡吗?是的,是我的故乡。

    小时候,还能看到啄木鸟,那是我见到最漂亮的鸟,啄木鸟我是在故乡再也没看见过,那时候的鸟感觉很笨,不怎么怕人,我记得我去抓啄木鸟,它在树不高处抓树虫子,还差点让我抓住,要是冬天的晚上抓鸟更是很容易之事,拿个手电筒照在柴堆上,就能看到各色的鸟,趴在那一动不动的,那时想鸟咋就那么笨,拿个长竹杆套着网就能抓住鸟,飞都没敢飞,还好,那时候都不怎么吃鸟,只吃四害之一麻雀,其他的鸟吃不来,那么好看的鸟也吃不下去,不像现在,什么都糊进嘴巴里。不说小时候的故乡有多么美,就说家里房子要的时候,我回家正是夏天,走在小路上内心十分洋溢,听到鸟叫个不停,虽然我没看到鸟,树木的绿荫和花草都快把路占满了,风吹来,人格外舒畅!那时感叹,我回到了美丽的故乡了,生我养我的故乡了,真好!

    就3年时间,故乡又让我见识不少,也许故乡很多人上面一些事情没时间去思考,也许忙于生活忙于挣钱发财制富,也许每日在故乡并没发现这一锐变的故乡。这段时间我在家呆的时间长些,感觉颇多,不说别的,就拿我家新盖的房子来说吧,我住两楼,睡觉还是不太理想,因为环境太新鲜了,舍不得“使用”有时间我把地拖了几遍,要穿干净布拖鞋上两楼,父亲就不爱上,因为不乐意脱鞋子,换鞋子,至少我在家那么多天,父亲就不来两楼看看。父亲的鞋子时常带着泥土又怕孩子难拖地,更是不习惯他自己亲手造建房子带来的“新鲜”我有事情也帮助一楼父亲的房子也拖了几次,这好没保持半天再进去,就是一地的泥巴。父亲的意思干脆就这样,不需要那么干净,如果真的连自己的卧室进去睡觉还要脱鞋进去,然后换鞋子进来,他快六十岁的人怎么受得了,怎么能改变得了呢?

    在外地的时候,父亲的生日忘记了,这是做儿子千错万错,但是父亲却没说起过他的生日,我们却也大意未曾问到过,父亲经常说要感谢你们的母亲和姐姐,一定要记得母亲和姐姐为家付出的辛劳,父亲经常提到母亲的生日,母亲的生日和我兄弟俩的生日在同一月份,母亲的生日是农历两月初四,母亲打电话说你怎么把父亲的生日给忘记了,我除了惭愧不知道说什么好,母亲说你父亲明年是六十大寿,说什么你们儿女们怎么也要回家。我说我一定一定回家,怎么也要回来。

    故乡是美丽的,不是吗?明年回家的时候,她还是很美丽的,不是吗?而我每家回故乡,是不是都应该说故乡是美丽的

    2010年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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